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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太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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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了,塞北与湘南,这一南一北两支队伍,此刻都有一个爱站在阵前的主帅。

    尽管陈安乐老了,可她依然喜爱冲在阵前,不是什么伟大的情『操』,她只是追求刺激。也许这就是她能成为名将的原因,尽管大多数时候她都爱躺在金丝楠木的床上纵情声『色』,可偶尔,她也单纯的喜爱着战场的刺激。

    她,也爱着这个赋予了她生命的王朝,尽管大雍已经千疮百孔。

    陈安乐有些随意的想着,那她补上就好了。

    “舒家小女,还不快给你安乐『奶』『奶』磕头!”

    “……”没怎么见识过阵前对骂的舒兰实在是不知该怎么接话。

    难道说,论辈分其实应该叫姨母?

    这话她不敢接。

    这场仗,是必须要打,她们二人为了各自的坚持,没有人会退缩。

    舒兰没有理会陈安乐的挑衅,振臂高呼:“众将士,随我冲!”

    激烈的战鼓声响起,合着铁蹄踏地的响声,构成了战场最辉煌的乐章。

    舒兰拿着□□,带着骑兵队作为先锋突围。她不怎么懂战略,所有的策略都是吴敏吴捷两兄弟研究,她很听话,充分信任着兄弟二人,用手中□□打开战局。

    虽然她有武艺,可直到上了战场才知道,在这残酷的地方,个人的勇武已经被无限降低,低到仅仅能保护自己而已。

    舒兰抽空擦干了脸上的鲜血,继续投入前方的战斗,突然间,一个让人不得不注意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眼前。

    长公主陈安乐。

    二人对视了一瞬,随即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时将手中□□刺向了对方的咽喉。

第82章 骄傲() 
这一场战斗; 足足从正午打到了天黑。

    塞北军将们从先前那种轻轻松松的氛围中彻底醒了过来; 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与国家为敌的战斗,并不是人人都会大开城门,欢呼着迎接他们的到来。

    而在最中间缠斗的舒兰和陈安乐二人,这一场对战; 也足足打到了天黑。不知从何时起,她们周围渐渐成了真空地带,周围喊杀震天,却都尽量避免出现在双方主公的战斗圈内,给足了她们较量的余地。

    然而,她们并没有能分出胜负。

    先停下的是陈安乐,舒兰一犹豫之间; 没有继续追击; 就在没能继续。先前提起来的一口气卸了,便觉得自己连手中的□□都举不起来。

    算了,趁人之危也对不起长公主的赫赫威名。

    其实真论武艺; 舒兰肯定是比不上长公主。但是长公主毕竟已经老了,这一老一小也就打了个旗鼓相当。军营之中,肯定有比她们武艺高强之人; 可是主将的对战代表的是一种士气的对决; 若是有人帮忙; 难免落了下乘。

    舒兰倒不是非要这个脸面,可对面的,毕竟是她从小的师傅。长公主也是如此; 那一分香火之情莹莹绕绕,就是无法狠心断绝。

    两个人都不想和对方动手,可又不得不动。一方身为皇家护身符,定要保得皇室安康,一方却为了杀父之仇,誓要灭了雍文帝。

    最终,她们都选择了最为磊落的正面对战。

    天晚兵疲,长公主下了个撤军的手势,向舒兰略一拱手,带着自己的兵马回了城门。

    吴敏领兵就要追击,舒兰拦住了他。

    “长公主赫赫威名,趁人之危实在是对不起她这一代名将。”

    吴敏神『色』焦急:“可这是攻下城池最好的机会!湘南军队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不趁机夺城更待何时?”

    舒兰兴趣缺缺:“塞北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舒兰顿了顿,“长公主,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吴敏神『色』一沉,心思复杂的向着长公主离去的身影看了一眼。

    那个六旬高寿,以柔弱的肩膀扛了大雍半辈子的女人,依然脊背挺直,银枪森然。仿佛她会就这样一直,一直扛着大雍向前走。

    说要自由的是她,在国家危亡之时毫不犹豫的舍弃自由的也是她。

    镇国大长公主陈安乐,确实当得起所有人的尊敬。

    第二日,吴敏拿着和几位将军商量好的战略来找舒兰的时候,舒兰盯着沙盘默默沉思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们还有多少粮草?”

    “粮草倒是不缺,很多百姓自动自发的为我们的送来了许多。”

    舒兰没有再听吴敏的战略计划,直接说道:“那,围城罢。我们等几日。”

    吴敏一脸『迷』茫,总觉得自从遇到长公主,舒兰整个人都变了:“小姐,战场之上容不得心软。”

    舒兰摇摇头:“不是心软,等几日,就,让我等到南方有人响应起义可好?”

    看着舒兰那祈求的眼神,吴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们之前去游说各方之时,虽然舒鹤生前主要统领北方军队,可这么多年过去,南方也有些许他的部下,当时他们就定好计策,用塞北军『逼』长公主北上,当长公主脱不开身之时,再起兵响应!

    这计策着实简单,舒兰他们懂,陈安乐也未必想不到。可想到了又如何?她还是要北上,毕竟,陈家真的没什么人可用了。

    陈安乐独自坐在帐中,手中拿着杭绸手帕,忍不住猛咳。她低头一看,果然,手帕正中,一片鲜红绽放。

    她长叹一声,长公主又如何,终归不能真的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还能撑得了几日?

    军医听见压抑的咳嗽声,不顾阻拦掀帐而入。

    “公主,您,真的不能再服用这『药』了啊!”他跟了长公主许多年头,一直为长公主调理身体,此刻眼含热泪的望着长公主,一个七尺男人,竟是无法控制住眼中的泪光。

    陈安乐皱起眉头,多年的威压让她此刻看上去格外可怖:“本宫用什么『药』,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那『药』虽能保住您近日身体强健,可那是以透支您的生命为代价。公主,您本该细细调养。”

    长公主毕竟老了,又是多年才雾瘴之地和他人交战,平日里生活又是那么纵情声『色』,若不是靠着从小练起来的底子,根本活不了这么多年。

    可即使是她,从去年起,也突然之间疾病缠身,竟是『药』石妄救的重症,曾有数月连床都下不了。

    陈安乐嘴角冷冷一笑,可她能歇下吗?即使疾病缠身又如何?如今能顶上前去的,除了她还有谁呢?她拿虎狼之『药』强行让自己可以上得了战场,暂时恢复武艺,可谁都知道,这般下来,长公主已经时日无多。

    军医在帐中苦劝了好一阵,也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只好转身离去,企图在书中找到更合适的『药』方,让长公主能多活几日。

    陈安乐疲惫的靠在床榻上,她是相信舒兰的,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弟子,干不出残杀无辜之人的混账事。可她还是无法放心,毕竟,确实是自己那个混账弟弟『逼』死了人家的父兄。

    会不会,当舒兰踏入京师,被仇恨蒙了双眼,将刀挥向所有皇室之人?

    她不敢赌,她要为陈家的血脉上最后一道保险。

    即使是她,也知道,这天下,终将换人。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天下大势。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保存一点点陈氏血脉,让家族不至于彻底断绝。

    但,她不会让陈氏王朝,忘在她陈安乐还活着的时候!

    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第83章 疯癫() 
舒兰从冷硬的军榻上醒来之时; 天还没有大亮。

    昨日; 已经传来了江南四省联合响应起义军的消息,众人欢庆到很晚,现在军营还是一片安静。

    可舒兰睡不着。

    宫女都被她留在了京城,这军营里也没个会伺候的女人; 最近舒兰换衣梳洗早就都靠自己。

    她在衣箱中翻翻找找,终于是找出来一件颜『色』素白的长衣,才穿在了身上。

    军营之中,这么干净的颜『色』实在是太不容易保持,可今日,舒兰并不想穿别的颜『色』。

    舒兰独自一人走出营帐,乌云密布的天气; 让努力想绽放光芒的初生日头也败了下风; 整个天『色』依然昏昏沉沉,不像是旭日东升,反而像是暮『色』沉沉。

    “唉”舒兰听见叹气声回过头去; 是吴捷。

    吴捷也穿了一身素『色』衣衫,虽不是素白,但也相差无几。

    “吴某没带白衣; 让小姐见笑了。”

    舒兰轻轻勾起嘴角:“小吴将军倒是比你哥哥要更了解人心。”

    吴捷微一拱手:“比不过小姐。”

    “不; 我只是; 了解我的师傅罢了。”舒兰眼望南面寂静的敌营,神『色』寂寥,声音飘渺; 化在风中,让人听不真切。

    二人不约而同的慢慢向着敌营的方向走去,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是一步一不缓慢走到塞北军营边界。

    不多时,前方一人一马快速奔来。

    守护在门口的兵将手握着弓箭,大声喝到:“来者何人?”

    “我乃长公主旗下军医,来此求见舒兰舒小姐。”

    士兵看了舒兰一眼,等待着正主示下。

    舒兰点点头:“放他进来。”

    军医似乎马术不佳,快到舒兰跟前时,才堪堪勒住了马,翻身下马时险些将自己直接送到了地上。

    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手捧着的不是什么正经文书,而是一方绣着小黄鸭的绣帕。

    那绣帕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东西,本应嫩黄的颜『色』都掉得灰突突的,几乎快要看不出小黄鸭可爱的样子。

    “舒小姐,我家长公主,听闻南边防线已破的消息,一时之间气血攻心,已经仙去了。”

    舒兰闭着眼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军医膝行上前,双手捧着那方绣帕:“长公主说,望您还记得幼时情谊。”

    舒兰睁开眼接过绣帕,这是她五岁那年,送给长公主的生辰贺礼。小孩子绣工不佳,她连续绣了十数方帕子,挑了最好看的一张给了长公主。其他的也没有浪费,『乱』七八糟的都送给了各家各户的主母。

    甚至连当时的太后都有一张。

    她翻过绣帕,展开一看,正中央,是鲜红的血迹晕染成刺目的一团。

    这是在请求她,饶了陈氏其他人一命吗?

    舒兰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只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她怎么可能,真的对无辜之人动手?无论是魏王,还是颜妃,都曾给了她那么多的爱护。

    师傅,终究还是不相信她,怕她为仇恨蒙蔽了双眼,甚至用自己的死,来『逼』她饶过陈氏一族。

    吴捷『摸』了『摸』舒兰的头发,终究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多:“即使没有此事,长公主的身体应该也撑不了几年了。”

    舒兰泪眼朦胧的转身:“可也不应该这么早。”

    她抬头望着天空,生生将将要涌出的泪水咽回了肚子里。而后头也不会的回了军帐。

    吴捷没有跟上去:“你回去罢,长公主仪仗开路,路上没有人会阻拦你们湘南军。”

    军医没有说话,不是很尊敬的起身就走。

    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冲上去想跟舒兰同归于尽。他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公主自己的决定,可人总是擅长迁怒,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消息先遗体一步传回京城,满京哗然。

    百姓中无论是支持塞北军的,还是支持湘南军的,均一片唏嘘。虽然在沈轻尘坚持不懈的洗脑之中,大多数人都认为塞北军乃正义之师,是舒将军思想的继承者,可长公主,毕竟也守护了大雍那么多年。

    而皇宫之中,颜雅幽为首的人尚能安坐,王皇后之流已经数日连饭都吃不下。

    朝堂之上也是如此。

    王相国战战兢兢的求见沈轻尘,却被沈府门房客客气气的拒之门外。

    “主子今日不在府中。”连续数日听到这个答案,王相国已经完全失去了相国之尊,颓然的等在沈府门外,誓要等到沈轻尘。

    若不是还留着那么一丁点尊严,王相国甚至想给这个比自己小了几旬的后生跪下。

    跪下有用吗?王傲一想起了舒兰诛『奸』臣,报父仇的旗号,他……真的能活下来吗?

    入夜,他依然没有等到沈府开门,只得黯然离去。

    在这人生的最后时日,王傲一突然英雄了一回。

    朝堂之上,王傲一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皇上,臣,愿领兵守卫京师!臣在,城门就在!”

    雍文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忙点头,期待着这个自己一向倚重的臣子能创造一番奇迹。

    其他人,大多冷眼旁观。有志向的早就认为大雍气数已尽,基本都被沈轻尘劝过,已经有了归顺新朝的念头。没志向的,他们也不敢自己上场。有人顶替,何乐而不为?

    王傲一没有听从家人逃走的苦劝,在无人敢应战之时站了出来,率领京城最后的部队,和湘南军中仍愿战斗的部队站上了京师城墙。

    王皇后听到消息,不顾阻拦的也跟着爬上了墙头。碍于皇后的尊荣,她硬闯之时,没有人敢真拦,最后,真被她闯到了王傲一身边。

    王傲一紧皱着眉头:“女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贵晗一把撕烂了累赘的皇后装束,直挺挺的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即使是盛夏,丝丝寒意依然让人膝盖发疼:“女儿,不想独活。”

    王傲一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慢慢滴下一滴清泪。还好,还有女儿陪着他。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没有白宠爱。

    王傲一走上前去,时隔多年,再一次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王贵晗一直手回抱自己的老父亲,另一只长长的袖子中,一把尖刀缓缓伸出。

    “对不起。”王傲一听见自己的女儿这样说。声音轻轻颤抖着,却没有一丝迟疑。

    一如腹间那锋利的匕首。

    她,王贵晗,生是大雍最耀眼的皇后;死?她不想死。

    王贵晗疯疯癫癫的退后,望着手上鲜血染红的匕首,神『色』痴呆的笑道:

    “舒兰,我替你杀了杀父仇人。”

第84章 终局() 
底下士兵面面相觑; 对这个只当了一天长官的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建立尊敬的情绪。可是,皇后,相国,这两个人皆是屏身份就让他们害怕之人。

    该怎么处理?该抓皇后吗?在他们犹豫之间; 王贵晗已经拿着匕首疯癫的跑下了城墙。

    最终,副官还是下了命令:“皇后行刺王相国,捉住交给大理寺处理。”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大雍的皇后!你们不能碰我!”

    副官不忍再看这出闹剧,转身离去。

    他还能怎么办?这诺大的朝廷,怕是最后,这些军队都要由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官来统领。他忙的很。

    即使赢不了,也不能当逃兵不是?

    没几日的功夫; 南北起义军汇聚; 整齐的铁蹄声响彻京城外围!

    两个城门,东边是连名字都没什么人知道的副官,而西边……

    舒兰眯着眼睛看向城墙; 那是钱勉。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钱勉,若是直接开了城门,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早晚都是败; 何不让士兵少些牺牲?”

    太监那略微尖细的声音响在战场上有些突兀; 可那声音中的决然竟然丝毫不比那些老兵差:“咱家当了大雍一辈子奴才; 生为大雍生,死为大雍死。”

    舒兰笑了,笑声疏朗; 响彻天际:“那今日,就祝钱大人得偿所愿!攻城!”

    塞北军之前缴获了不少湘南军遗留的攻城器械,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们在这方面的不足,此刻全部派上了用场。

    真的到了此刻的攻城战,敌军闭门不出,双方只能靠着各种器械比拼。舒兰没有冲在前头,此刻她上前去并没有多大用处。她亲自拿起了鼓棒,敲响了战鼓,激励着塞北军的士气。

    钱勉冷笑一声,派了个神箭手,闪着寒光的羽箭呼啸而去,目标直指正敲鼓的舒兰。舒兰抽出腰中长剑,一剑斩裂了羽箭!

    冲天的战鼓声再次响起!

    舒兰一介女流都有如此胆识,他们堂堂男儿怎可落于人后?塞北军攻势愈发猛烈,京城一方渐渐落入下风。

    城门处的喊杀声震天,宫里却是一片寂静。

    雍文帝坐在大殿之上,第一次,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到了明月当空。

    此刻,已经没有人再有心思去管宫女太监。在这人人自危的当口,能跑的人全都各尽所能的跑了。

    雍文帝没有拦,事实上他什么都不想做。

    一切变得太快了,快到他都来不及反应,王相国就死了,皇后疯了,敌军兵临城下,只剩自己一人坐在这里。

    是不是,早在当初鬼『迷』心窍下令杀了舒鹤之时,就注定了今日的报应?

    “皇上。”

    雍文帝抬起头,是他昔日的宠臣,沈轻尘。自从远方传来了起义军的消息,他就再没见过自己这个宠臣。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刻雍文帝难得聪明了一回,沈轻尘,定是支持舒兰的人。

    可他还是忍不住向昔日的智囊询问:“朕,还能做什么?”

    “皇上与太后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若皇上想死得体面一些,就开城投降罢。好歹后世史书上,还能留下您体恤百姓之词。”

    雍文帝没有震怒,事实上,他也考虑过。可是,作为大雍最后一代帝王,他哪有那个勇气,真的用双手,终结祖宗交给他的国家?

    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罢了。

    雍文帝最后看了沈轻尘一眼,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

    他将冠冕带得整整齐齐,头一次,在没有任何仪仗的情况下,走到了城门处。

    “奴才参见皇上。”钱勉声音激动:“此处危险,皇上您快回宫,这里有奴才就够了。”

    雍文帝看着钱勉,也挺好的,虽然是太监,但到这一刻,也还有人能关心自己,真的挺好。

    “你歇着,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他转身对士兵说道:“开城门!”

    钱勉瞪大了双眼,扑上去抱住了雍文帝的双腿:“皇上!不可!”

    雍文帝冷下心肠:“钱勉阻拦圣驾,剥夺主将权力,还不把他带下去!”

    “皇上!皇上!”钱勉声嘶力竭的嘶吼,徒劳的向前方伸着手,然而什么都抓不到。

    雍文帝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终于走出了城门。

    “大雍雍文帝,陈文在此。”那明黄的颜『色』,即使在黑夜中也如此耀眼,让所有人不知所措。

    舒兰没有睡,听闻此声,当即披衣出门。

    雍文帝看见舒兰出现,才继续开口:“凡此种种,皆因朕之过错而起,与他人无关,愿舒将军在天之灵永安,护得百姓万世安康!”雍文帝一口气说完,拿起长剑向自己咽喉刺去。

    他动作极其迅速,生怕慢了一点,自己就再也没有这个勇气。幸好,也没人阻拦他,让他终于和王傲一一般,在生命的最后,做出了值得后人称道的决定。

    舒兰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陈文自尽的景象,鲜血从刀口争先恐后的涌出,带走了雍文帝全部的生命力,滚落在大地上,滋养了不知名的小野花。

    另一边,副官听说皇帝亲自出门投降,也做出了投降的决定,打开了城门。

    舒兰走到雍文帝的尸体旁,居高临下的看着。

    父亲,兄长,你们看到了吗?女儿为你们报仇了,这世间,大部分的百姓,都明白了你们当初的冤屈。

    女儿,做到了。

    再次回到皇宫,舒兰的心态和以往每一次踏入此处都不同。若说以前是压抑难忍,现在就是自如轻松。

    总觉得,连天『色』都是那么好。

    平日上朝的地方此刻那么安静,只有士兵身上的铠甲摩擦的声音响起。舒兰一步一步走上最顶端的皇座,鲜红的印泥上,是精美的传国玉玺。

    大雍,只有这一块皇家印玺精美异常。从不知那个朝代传下的印玺,时隔这么多年,依然履行着它的职责。

    舒兰这才想起来,沈轻尘呢?

    “可有人看见沈轻尘?”舒兰这一问,问住了在场所有人。

    起义之前,众人商议过下任皇帝人选,沈轻尘凭借年轻有为的良好形象,成功夺得所有人支持。

    然而,现在人呢?

    钱勉在后面冷哼一声:“那个胆小如鼠的『奸』臣!早就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

    众人神『色』怪异的看了钱勉一眼,对这个说法不知可否。确实,当时的情况沈轻尘若是还继续在朝中,定会被直接下狱,说不定雍文帝一怒之下直接砍了他脑袋。

    可如今,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刚刚结束的战争,事情多如牛『毛』,只能一堆莽将商议着处理。

    舒兰没有多做『插』手,朝堂政务,她也不怎么懂。只领了前朝皇室安置的事物,就开始闷头处理。

    也简单,不愿意归顺的流放塞北,愿意归顺的,地位高的在京中荣养,地位低的放到各自京外庄子,用不许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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