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凰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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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你不嫁他，还要嫁给谁？”段老夫人没好气了，再过些时候，等整个烟城的人都知道她并非完璧之身的时候，她就算想嫁，也没人敢娶啊。

　　　　“婷儿想嫁的人是……”皇甫墨宸四字差点脱口而出，但却又立刻闭上了嘴。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嫁给皇甫墨宸，只会让她更不利。

　　　　“总之，婷儿不嫁，婷儿就是不愿嫁。”段诗婷有了一个打算，那就是留在段府，等皇甫墨宸回来，到时候，她再央求他纳她为妾。

　　　　他这么喜欢她，相信，她不是完璧，也不会嫌弃她的。大不了，她不做他的侍妾，做个同房、丫头、丫鬟什么的也好啊！

　　　　只要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段诗婷的想法，段诗雅怎么可能猜不到。

　　　　她嘴角一弯，暗暗冷笑，哼，真是异想天开！

　　　　“好，你如果不嫁的话，可以，明日你便去尼姑庵剃度了，做姑子去，省得在烟城里丢人现眼！”

　　　　“祖母……”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潘公子肯娶你，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柳卿蝶忍不住走过去，推了推段诗婷，现在人家潘若生肯娶她就已经很不错了，也不想想自己已经是一个破罐子了，“你还不赶紧跟祖母赔不是，好好地说上两句话。”

　　　　骂完了段诗婷，柳卿蝶又立刻对段老夫人道：“母亲，这婷儿年纪小，不懂事，更不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总之，一切就交给母亲全权做主了。至于婷儿，妾身会慢慢开导她，一定让她明日安心出嫁的，还请母亲放心。”

　　　　“好。”段老夫人点了点头，望向潘若生，“潘公子，你考虑得如何了？”

　　　　“……”

　　　　“当然，老身也知道你在为难着什么，毕竟婷儿只是一名庶女。”段老夫人自然知道潘若生犹豫的原因，那个原因就是担心因为娶了庶女做正妻而名誉受损，“所以，为了补偿你的损失，婷儿出嫁的嫁妆自然会和柔儿一样，柔儿的嫁妆是什么，婷儿的嫁妆也一样都不会少。”

　　　　“这不是小生不愿意，只是娘亲那边……”潘若生把不同意的理由，推到了他娘亲的身上，希望可以摆脱和段诗婷的婚约。

　　　　“潘大娘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之人，稍后，老身会亲自和她谈一谈。只要潘公子愿意就好。”

　　　　“潘公子，难不成你是得了便宜不认账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段书擎生气了，他可没有段老夫人这么好的耐性，等他考虑，“既然如此，咱们段家也没必要和你客套什么，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段家过我们段家的独木桥！”

　　　　事已至此，潘若生已经没了选择，他总不能得罪段家吧？

　　　　要知道，得罪了段家，莫说这烟城呆不下去，恐怕连整个夜翼国都呆不下去了。

　　　　也罢，娶了段诗婷也好，至少得了一大批丰厚的嫁妆，也算是一个补偿了。

　　　　“段公子，你误会了，小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潘若生解释道，“好，就如段老夫人所言，回去之后，小生一定请一个媒婆，明日前来迎娶段小姐。”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大家都散去吧。”解决了这件事情，段老夫人不禁有些疲惫，她再三叮嘱众人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之后，便让段诗雅扶着她回屋子去了。

　　　　一回到屋子，段老夫人坐了下来，将所有丫鬟都赶了出去。

　　　　随后，她皱起了深深的眉头，严厉地对段诗雅说：“你，给我跪下。”

　　　　“是，祖母。”段诗雅没有问什么原因，只是依言跪在了段老夫人的身前。

　　　　“雅儿，知道为何祖母让你跪下吗？”段诗雅跪下之后，段老夫人的愁眉依然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

　　　　“雅儿知道。”

　　　　“哦？”段老夫人有些意外，“那你倒是说说看，祖母为何让你跪下？”

　　　　“祖母是个聪明人，自然猜到了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乃是雅儿所设计的，因此祖母生气了，才让雅儿跪下，好让雅儿认错。”

　　　　“哼，好啊，原来你的心里一切都清楚明了。那你知错吗？”

　　　　“雅儿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你还竟然说自己没错！”听到段诗雅不肯认错，段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给她一巴掌，举起手之后，却打不下去，最后，只能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之上。

第226章　跪下（）　
“祖母，你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段诗雅有些担心地道，这段老夫人的年纪也不小了，脾气却还很火爆，她伸手替段老夫人抚着胸口，顺着气，“你要是生气的话，只管打雅儿好了，可别把火气发在自个儿的身上。”

　　　　“哼，有你在，祖母迟早会被你给气死！”段老夫人自然知道，段诗雅是真心关心她，火气一下子便下去了一半。

　　　　她没好气地推开段诗雅的手，道：“好，你现在说说，你为何要让段家发生这种伤风败俗之事，难不成你真的要气死你祖母不成？”

　　　　“……”

　　　　“祖母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说原因。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那就别怪祖母以后再也不认你，就当段家白养你了！”

　　　　“祖母，在这件事情上，雅儿并不觉得有什么错，雅儿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让一些事情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而已。”

　　　　段老夫人缓过气来，道：“你继续说。”

　　　　“首先是婷儿，在雅儿看来，婷儿是段家最大的一个麻烦，先不说她的性子容易惹事，光看她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就让人忍不住要给她一个教训。”

　　　　“祖母应该不曾忘记，就在前几日，婷儿意图诱惑王爷，让王爷纳她为妾吧？如果不是看在她是雅儿的姐姐、是段家人的话，恐怕就不会让祖母发落，而是由雅儿亲自教训她，

　　　　“那件事情，祖母不是已经解决了，让她得了个教训，并让她这三日之内出嫁吗？而且，祖母也已经物色好了一户人家，只要今日谈妥了，明日便可以把她嫁出去了。”

　　　　“祖母自以为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了，殊不知，那段诗婷却依然不知悔改、想入非非。就在昨日，让雅儿遇到了她和潘若生在花园的某一处卿卿我我。她不但中伤祖母和柔儿，更意图破坏柔儿和潘若生的感情和婚约。”接着，段诗雅把昨日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祖母也知道，潘若生和柔儿之间的相处并不大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这一点已经让人不满意、不放心了。再被她这么一挑拨，那柔儿嫁过去之后，潘若生还能对她好吗？她还能在潘家安生立命吗？”

　　　　“……”

　　　　“还有，这潘若生的品性、人格，莫说祖母不喜欢了，就连雅儿也非常看不起。那潘若生根本就不珍惜柔儿，更别说心疼她了，所以，柔儿和潘若生的姻缘绝对不是一对好姻缘，既然如此，雅儿就干脆让他们分了算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该直接对祖母说，让祖母把这件事情解决就好了，何必要出此下策，让婷儿白白受到侮辱呢？”段老夫人叹口气，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真让她不省心！

　　　　“解决？祖母认为柔儿的事情可以如何解决？难道真的要棒打鸳鸯吗？”

　　　　“……”

　　　　“要是让柔儿知道，是咱们做主让他们分开的话，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这样一来，反而让她对潘若生更加死心塌地，这个结不就更解不开了吗？”

　　　　“即便是如此，婷儿也不该被设计……”

　　　　“祖母，其实，在这个计谋中，雅儿只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雅儿是有给机会给他们二人的。只要他们不去水月居，不动什么歪脑筋的话，雅儿绝对不会对他们动手。”

　　　　“到最终，他们还是去了，而且是不怀好意！”段诗雅把她设计的那两封信的内容也复述了一遍，让段老夫人年知晓，“如果不是段诗婷心虚，如果潘若生没想着要再娶段诗婷、想尽齐人之福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去水月居？又怎么会中了雅儿的设计呢？所以，雅儿认为，婷儿她，还有那潘若生，他们都是咎由自取，活该遭受那种罪。”

　　　　“……”

　　　　“雅儿知道祖母担心婷儿，但婷儿能嫁给潘若生做正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即便祖母找的那一户人家，虽然是一个商贾之家，非常富裕，但却还是比不上已是贡生的潘若生。这潘若生如果行事正派的话，说不定将来会有出头之日，这么一来，总比嫁给商贾之家强吧！”

　　　　这一点，段老夫人是赞同的：“这倒是，要不然，祖母也不会极力为婷儿争取正妻之位。”

　　　　“对啊，只要婷儿嫁过去之后，能好好做人妻子的话。潘若生看在段府的份上，必然不会亏待于她。而且，雅儿相信，以柔儿的个性，在潘府之中，必然也吃不了亏！”

　　　　“祖母，虽然雅儿的计谋是有失偏妥，但却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不但解除了段诗柔和潘若生的婚约，更成全了潘若生和段诗婷这一对璧人。”

　　　　“哼，一片歪理！”虽然段诗雅所说的都是歪理，但段老夫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个计策的确是两全其美，“好了了，你起来，坐下吧。这地上怪冷的，跪久了，小心膝盖着凉！”

　　　　“是，谢祖母。”段诗雅起来，坐在段老夫人的身边，亲密地环着她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雅儿就知道，祖母不忍心责罚雅儿。”

　　　　“贫嘴！”段老夫人没好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转而，她又有些担心地道，“婷儿的个性，祖母倒不是太担心。倒是柔儿，这一次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心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恢复。”

　　　　“这个请祖母放心，雅儿已经命明月去看着柔儿了。”而且，段诗雅知道，段诗柔并不如她的外表那么软弱，其实她的内心坚强得不得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雅儿和柔儿最亲，所以，柔儿那边，你可要关注着，好生劝她，只希望她的心情赶快恢复过来。”

　　　　“知道了，祖母。”

　　　　“那柔儿就托付给你了。至于上回，你说的那个计划，趁着这个机会开始吧，也好借着此事消除这次的事件对柔儿的影响。”对于之后的影响，段老夫人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祖母说得很对。”段诗雅点了点头，段诗柔和段诗婷的换婚之事，必然会在烟城引起轩然大波，唯有让更大的一股巨浪袭来，才能平息这波大浪。”

第227章　段诗雅是假的（）　
烟城虽然很大，但消息却传得非常快。

　　　　这一头，潘若生急匆匆地把段诗婷迎娶进门，那一头的小道消息便遍布了烟城，说段家做主退了嫡女段诗柔的婚约，改把庶女段诗婷嫁入了潘家做正妻。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私底下议论，这潘家段家联姻，却换了新娘，而且是急匆匆地迎娶进门，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更有人为潘若生惋惜，这正妻由嫡女变成了庶女，潘若生亏大了。

　　　　又有人说，潘若生是赚到了，成婚那日，段诗婷的嫁妆连绵十里。他是为了嫁妆才答应换了新娘一事，虽然没有嫡女为正妻，却赚了一大笔财富，这一辈子可以不用担心吃穿用的问题了。

　　　　可是，消息才没传几日，却又被另外一大波的消息给压制了下来，那就是段府出大事了！

　　　　首先是段家长子段书擎在赌场闹事，打伤了人，被抓到官府里去，一关就是十几日，即便段安逸去赎人，却还是没把人赎出来。

　　　　之后，又有传言道，说段书擎豪赌成性，不但把用来周转的资金全部赌光，更把家中的几十家铺子全部抵押或贱卖了出去，而段家的铺子早已经易主了。

　　　　要不是段安逸及早发现的话，说不定所有的铺子都要被段书擎败光了。

　　　　再之后，这个谣言也得到了证实，段家的铺子接二连三地关门大吉，一时在烟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这些大事尚未明朗，又有一个大消息被传了出来，那就是段府的掌权人段老夫人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竟然病倒了，药石无效。

　　　　段安逸请来了烟城的所有名医、大夫，他们纷纷摇头表示，段老夫人已经是回天乏术，他们也无能为力，还让段府早早准备段老夫人的后事吧。

　　　　这一来，倒是把段安逸气坏了，把一个二个大夫给轰出了门去。

　　　　这一头，段老夫人的这支擎天柱刚一倒下，那一头的十几个领工便不放心了，担心段家会把他们的人工给克扣掉，竟然纠结了一大批小工来到段府门前，坚决要求段安逸发放所有的工钱，不然，他们就不会离开。

　　　　无论段安逸如何保证，那些人都不肯放过段府，甚至有人还想冲入段府里头，搬些值钱的东西出去卖。

　　　　因为一时无法支付出如此多的工钱，段安逸一时焦头烂额，人在几天内，便消瘦了十几斤。最后，他不得不贱卖最后的铺子和田产，支付了小工的工钱，这件事情才得以解决。

　　　　只是，这么一来，段府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信誉也因此受到了影响，恐怕无法再现从前的辉煌了。

　　　　屋子里，香炉冉冉升起了淡淡的熏烟，一旁，段安逸正陪着段老夫人在下棋。

　　　　“安逸，看着咱段家从夜翼国首富变成现在人人唾弃的样子，对于这个结果，你后悔吗？”段老夫人抚着手中的茶盏，轻声问着坐在她对面的段安逸。

　　　　“母亲，你多虑了。这是母亲和儿子共同商讨的结果，何来后悔之说？”段安逸一脸淡然，微微一笑，看不出心中所想，他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之上，继续说，“况且，儿子已经到了这般年纪了，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呢？正如儿子的名字一般，安逸安逸，如今儿子只求一家人安逸度日，这才是最大的幸福。”

　　　　身在高出不胜寒，段安逸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安逸有这种想法，很不错，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段老夫人点点头，“咱们虽然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但也许得到了更多。”

　　　　“的确，从这次的事情中，儿子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懂的事情，也让儿子认清了一些人。什么人是雪中送炭的朋友？什么人又是落井下石之小人？这一回，儿子可是看了一个透彻。”段安逸从未想过，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居然让他认清楚了一些人的真面目。

　　　　那些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莫逆之交，在他出现困难、需要借银子的时候，一个二个都避而不见，即便是愿意借出银子的，也是一百几十两，就好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

　　　　而更让他讶异的，却是那几个平时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却亲自送上可以周转的银子，借给他暂时渡过难关，这种雪中送炭的情义，让他的心中甚为感动。

　　　　还有一些在段家工作了多年的工头，不但没有问他要工钱，甚至还对他说，如果段家暂时困窘的话，他们可以不要工钱也可以为段家工作。

　　　　即便段安逸拿了工钱，让他们离开，他们也不愿意，说至死都要为段家效力。

　　　　对于这些人，段安逸会一直铭记在心中，并在这个风波过了之后，会好好地对待他们、任用他们：“虽然我们失去了许多，但现在，却可以让咱们隐在暗处，做到富不显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得全家一生的平安。”

　　　　“嗯，这句话说得对。”段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安逸，这些年来，为了段家，你也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这一次，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吧。母亲想，过不了几日，雅儿说的那笔大买卖该要进行了，到时候，又有你忙个不停了。”

　　　　“嗯，母亲说得是，儿子也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休整。”说到这里，段安逸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母亲，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次雅儿回来，性子变化巨大，变得连儿子都不敢相信，现在的雅儿和从前的雅儿会是同一个人。这前后两种个性，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啊！”

　　　　“怎么？连你也这么觉得？”段老夫人笑道，毫无所谓地下了一枚白子。

　　　　“儿子一早便这么觉得，只不过不好明说。”段安逸再没心思下棋，再下了一枚黑子之后，干脆把手中的黑子全数丢在碗中，“母亲，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哦？能有什么变故？难不成安逸是在怀疑什么吗？”

　　　　段安逸最终还是说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是的，母亲，儿子怀疑，这雅儿会不会是……假的？”

　　　　“……”

第228章　剪了头发（）　
“……”段老夫人看了段安逸许久，然后笑出声来，“安逸啊，你是不是变傻了？这明明就是雅儿，怎么会是假的呢？”

　　　　“可是……”段安逸踌躇着，还是担心，“雅儿的这个性子实在是南辕北辙，叫儿子不得不怀疑啊！”

　　　　“那你说，现在雅儿的性子是好，还是不好呢？“

　　　　“那自然是好极了，现在的雅儿不但品性好，人也睿智，可谓是一名女诸葛！”

　　　　“既然你和母亲都满意现在的雅儿，那不就行了吗？”

　　　　“……”

　　　　“总之，一句话，母亲是相信雅儿的！不管雅儿的个性变成什么样，母亲只记得，她是母亲的孙女，是段家人，那就好了。　”

　　　　“……”

　　　　“还有，雅儿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只不过之前因为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现在好了，雅儿长大了，这可是一件好事，实在是让咱们值得高兴。况且，她也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段家之事，你就不要顾虑太多了！”段老夫人又下了一枚白子后，道，“安逸，你又输了！”

　　　　“……”段安逸看了看棋盘，之间棋盘上几乎都是白子，黑子被杀了一大片，被杀得落花流水的。

　　　　……

　　　　“娘娘，你说水月居里出事的那一日，到底是谁偷偷地潜入娘娘的房间，到处翻东西呢？”清风站在段诗雅的身后，细心地为段诗雅梳理着头发。

　　　　那一日，解决了段诗婷和潘若生之事，又安慰过段诗柔之后，段诗雅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屋子。

　　　　可是，一进屋里，段诗雅却发现，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被翻过了，原因就在于，在她离开之前，她曾让清风和明月在屋子的地上撒下了一层薄薄的粉末，只要有人进来，粉末便会印上那人的脚印。

　　　　而此时屋子的地上，散布着无数个脚印，而那些脚印都是同一个人的，是小小的，可见，要么是一个女子，要么是一个孩子。

　　　　“那一日，真是可惜了，那白色的脚印遗留到门口后，便消失了，要不然，咱们可以跟着那个脚印走，就可以找到潜入娘娘屋子的嫌犯了。”

　　　　段诗雅只笑不语，她早就知道嫌犯是谁了，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才对她置之不理。

　　　　而撒下粉末的目的，她是想看看对方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接近她，是为了她的钱财、她的性命，还是别的什么。

　　　　从屋子里并没有丢失什么财物来看，这个人绝不仅仅是为了钱财而来，也不是为了要她的命而来，而是怀着更深的目的，想从她这里找到些什么东西。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估计是为了一样东西吧。

　　　　“看娘娘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那嫌犯是谁了？”意识到这一点，清风立刻谄媚地道，“娘娘，你不要只是自己一个人自己偷着乐，也和清风分享一下这个秘密，好不好啊？”

　　　　清风正说着，一个声音却撞了进来，把她给吓了一跳。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这是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鬟，还未跑进来，嘴里便不知好歹地说着一些不吉利的话。

　　　　紧接着，明月也风一般地冲了进来，把那个小丫鬟给拦下：“娘娘，是奴婢的错，没有把这个小丫鬟给拦下来，竟然让她冲了进来，冲撞了娘娘。”

　　　　明月一边解释，一边向段诗雅躬身请罪。

　　　　随后，她又拍了一下那个小丫鬟的脑袋，小声骂道：“娘娘好得很，不许你在此胡言乱语。”

　　　　这个时候，那个小丫鬟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下：“娘娘，是奴婢说错了话，还望娘娘恕罪。”

　　　　“好了，明月，你不用解释了，先下去吧。”

　　　　“是，娘娘。”明月应着，退了下去。

　　　　“本王妃恕你无罪，你先起来说话。”段诗雅认得这个丫鬟，她是段诗柔的贴身丫鬟，“到底是什么不好了？”

　　　　想来，她急匆匆冲进来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段诗柔。

　　　　“启禀娘娘，其实是大小姐不好了……”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今日大小姐一起来，便找来了一把剪子，把自己的头发给剪掉了。不管奴婢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她，所以，奴婢才一时情急冲了进来。”

　　　　“你说柔儿把她自己的头发给剪掉了？”段诗雅有些疑惑了，“柔儿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难不成她想做姑子吗？”

　　　　前些日子，段诗柔终日以泪洗面，始终无法忘怀潘若生，也让段诗雅担心她会自寻短见，所以让明月一直监视着。

　　　　直到这几日，段诗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