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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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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石野的父母见金爷爷年纪大了。一个孤老头子没人照顾发了善心。要给金爷爷张罗着找个老伴。

金爷爷当然说不必,可是石家父母以为是老人家自己不好意思,还是主动张罗了。这一张罗动静可就大了。金爷爷在十里八乡是个名人,家境不错而且医道高超,年纪虽然大了可身体十分健康,老头子鹤长很帅也很有派。结果十里八乡保媒拉线领来了子,有小脚老太太甚至还有年岁不大的寡妇人家。



守正真人没想到石家父母能搞出这种事情,当即带着狗进九连山采药躲清静去了。没人知道金爷爷去了哪里。这事偏偏让风君子听说了,拎着黑如意在九连山中找到了守正真人,笑嘻嘻的堵住他说:“真没想到,天下高人无不敬仰守正师兄,竟然让一帮小脚老太太逼的离家出走!……我说老金啊,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来来来,快随我回石柱村。我帮你把把关挑选一番,看上谁家寡妇你就点点头,一切我来操办!”

说完话他还嬉皮笑脸的硬要拉守正真人回村,守正真人拔出雷神剑和他比划了一番这才脱身。这是当世两大宗师之间唯一的一次交手,至于胜负如何只有随守正真人上山采药的那只灵獒大乖才知道。

这个故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也许没什么好笑。可是想像一下当世两大宗师在山中对话的神态语气,怎么想怎么逗乐,陈雁和顾影都咯咯直乐!

……

水知味楼中女子笑的开心,远在康西断崖绝壁之上气氛却很凝重。不久之前,山川震动,发源于此,在深山绝壁中还能看见明显的痕迹。山壁崩颓峡谷堰塞,四处是滚落的巨石与植被剥离后裸露的山体,很多悬崖峭壁也裂开深深的缝隙,似乎随时就要崩塌。深山中一处高高的危崖之上,有一名年轻的僧人身披一件奇异杂色袈裟,盘膝静坐,身影似乎已与磐石溶为一体。

“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生,若此无则彼无,若此灭则彼灭。”夜空中传来唱偈之声,这位僧人身形不动却传出了偈语之声,巧合的是,远在乌由的风君子也在书房中唱出这四句偈,如果有人能够相隔万里兼听,会发现这两人是同时开口的。

“法海师兄,你在此定坐几十日,就是为了这四句偈吗?”远处有一个剃着小平头男子,脚踏虚空缓缓而又急速的从危崖下飘行而上,落在僧人身前。

“云飞师弟,我是在等你。”僧人终于抬头说话,他就是九林禅院神僧法海,而来人是尚云飞。

尚云飞淡淡答道:“师兄找我,为何不登门相见,而在此定坐不起呢?”

法海抬手一指:“我是想让你见一见这眼前山川,请问师弟有何感慨?”

尚云飞:“众生之苦灭如此,集道者知超然。”

法海:“师弟就没有一丝悲悯之心吗?”

尚云飞:“你怎知我没有悲悯之心?连日来我尽散历年积财,率众救助千里涂炭,虽不能免众生之苦,也以身行布施。”

法海:“你所率之众来自何方?你所行之善意欲为何?四处颂扬高德可印之名,言你爱及众生,俨然一代大德出世,引万民供奉重建大毗卢遮那寺,你所谋为此吗?”

尚云飞笑了笑:“师兄一代高僧,身着禅宗信衣木绵袈裟,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此天灾变故,依你所言,我所率之众不应行善了?……缘起、缘生、缘成,众因缘生法,我说既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师兄,你怎因我着相?”

法海面不改色:“天下无人阻你行善,康西山川震动,昆仑高人曾尽聚此,见一众教廷修士传扬你的功德,却无一人去责问于你,正是因此。”

尚云飞:“师兄似乎对我有成见?”

法海:“就问问你的本心吧,你是不是早盼着这一天了?”

尚云飞:“师兄所问甚是无端,我有何错不妨明言。”

法海:“你所行之善,与匹夫所行之善,并无差别。可是此与海外传扬过盛,挑他人之刺,尊你为大德,你却欣然而受,趁机立法座于此。”

尚云飞:“秉承上师遗愿,重建大毗卢遮那寺,难道也是错吗?”

法海:“为你传扬功德凝聚信众的都是什么人?无一人有佛之正信,不过借你之名立聚众而已,你依此立寺,所行已偏。……更可笑有人说你能感化众生,海外信徒大举追随,我想你自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觉得有亏吗?”

尚云飞:“此宏愿大,众生须渡,不在一时,立为先。”

法海皱眉道:“你此言,脱己身于众生之外,非是道谛真意啊。”

尚云飞:“师兄说话越来越不像佛门高僧了,难道要化为藩篱吗?佛法广布世间,也是错吗?万里山川人欲横流,占窃权位者肆行无忌,你却偏责于我?”

法海:“有恶业消恶业,有功德累功德,如此而已无所谓偏责。你所行,不是弘法,而是借名弄佛!”

尚云飞:“师兄,我不想和你辩经,如果有何事能加罪于我,则请你明言。若只是这种嫌隙之词,那就不必开口了。”

法海:“我与天下修行众都不能加罪于你,以言点之而已,但是有人却能。……你若真有正信宏愿,那就散尽身边叵测之徒,于此行功德。……莫去乌由,乌由即狱。”

尚云飞看着法海,良久之后才道:“原来师兄知道我将要去乌由,特来劝阻的吗?抱歉,我还是会去的,我不入狱谁入狱?”

法海叹息一声:“那是谁的狱?你并未渡他人!算了,老僧言尽于此。”

256、众生一谓泯神魔(下)

云飞要去乌由,当然不是以活佛传人的身份,而是以巨子的身份。一个多月以后,乌由将有一场大会,非常重要的盛会,世界各的政要名流将要齐集乌由。

这场会议正式的称呼是世界经济年会,民间俗称世界权贵俱乐部,每四年一度,原本是世界上最大的财团负责人之间的一场聚会,大家聚在一起交流商讨各国各的投资机会与发展战略,并互相试探勾心斗角。

这个世界的运转是受利益驱动的,因此世界经济年会的影响越来越大,近年来与会者不仅是世界列强企业,也包括了各种国际组织与各国政要,在这个会议上商谈的内容涉及了世界各利益的划分问题,当然表面上的气氛总是友好和谐的,是一场交流的盛会。

世界权贵俱乐部活动,与大多数乌由市民无关,但是乌由市在志虚政府的支持下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一届经济年会的举办权,乌由市从上到下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似乎这是一种天大的荣光。

其实这一届会议选择在乌由并不偶然,志虚国这几十年的发展积累了巨大的国民财富,这个国家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也积累了巨大的生产能力。而与此同时,以山魔国为代表的西方主要发达国家又在经历一场周期性过度消费的衰退危机,如今的危机不能像历史上那样发动一场对外掠夺战争来解决,必须以别的途径来消化转嫁。很多人不约而同将目光盯上了志虚国,希望志虚国能负起大国的道义,承担更多的所谓责任。

也许普通的百姓感受不到世界上那么复杂的变化,但是生活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连续几年来,物价一直在飞涨,过度的市场开放与无序内耗。使得凡是需要进口的或者能够出口的物资,国内价格都打着翻的与国际市场越来越接近,可是这里的人收入水平与消费水平远远跟不上。在这个背景下,这场会议显得很敏感也很重要,大大小小财团都想在这场盛宴中分一杯羹。带着各种心思齐聚乌由。

在乌由街头已经能够感受到一种类似于节日的气氛,大街小巷已经挂满:。切的需要外界认知与认同的心理。很多人忘了一句“人不知而不愠”的格言,因为不为他人所认同而懊恼忧虑,迫切想展示与证明自己。当有关人士谈论起这次盛会时,脸上都洋溢着兴奋,隐约还有一丝担忧,怕自己准备的不好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

世界各这么多人要来。来客非富既贵,最紧张的当然是乌由警方。许久没有受到过警方骚扰的白少流这一次也接到了警方的电话,乌由警察局副局长常武亲自来电话要小白去他办公室一趟。小白也没干什么坏事,干嘛一个电话就要招去?看在风君子的面子上,小白还是客客气气去了。

常武找小白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打预防针。乌由最大黑帮就是黑龙帮。而常武也很清楚黑龙帮控制在白少流手里,为了大会期间不出乱子。必须提前提醒小白两句,也是常武的职责所在。一身警服的常武在办公室中和小白讲了一番世界经济年会在乌由召开的特殊意义之后,叮嘱道:“小白呀,你可别让我为难,在会议期间。黑龙帮下面的场子千万不能出乱子。涉外娱乐场所应该照常营业,派人盯紧点,其它一些小场子能关就关了吧。风头过去之后再开。”

白少流眯着眼睛看常武:“常局长,你这一句话轻松,大家都不吃饭了吗?营业好好的,你一句话说关就关说开就开?”

常武苦笑:“小白呀,我这也是没办法,是好心提醒你,并不是与你为难,现在的状况你也不是不了解。”

白少流也苦笑:“警官同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学会处变不惊、能守知常?修行中道理也是生活中的道理,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该管什么就管什么。”

常武叹息:“我也想这样啊,也尽量在这么做了,可是太多的事情我说的不算,你就体谅点吧,情况总会越来越好的。”

白少流:“我听说关德美局长被调走贬到外去了,因为黄亚苏遇刺的事,怎么还没有听到你扶正高升的消息?”

常武眼神中有一丝淡淡的失望:“也许我的工作能力还不够突出,上面调来一位新局长,名字叫杜小仙,过几天就要上任了。”

白少流一愣:“杜小仙?听上去是个女人的名字,年纪多大呀?”

常武:“就是个女的,从都城调来的,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

白少流:“这么年轻?调来乌由做警察局长?我看这人一定长的挺漂亮,和上面的关系也不简单,否则不太可能。”

常武摇摇头:“小白,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无端的议论,这不是什么好话。”

小白站起身来扶着桌子道:“常副局长,你不让别人这么说,你心里不也这么想过吗?”

常武挥手给了他肩膀一巴掌:“我是这么想过,但我没有非议过,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从都城下调,当然比我这种从基层干起来的级别升的快了,你不认识人家,也不能说人家不是凭才干起来的。”

从常武那里告辞之后,小白心里就开始急速的盘算起来,这场聚会将使乌由的局面变得无比复杂。其实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要发生,但是最近忙的都没顾得上考虑,别人看见的都是的权贵齐来作客,小白能看见的当然更多。

河洛集团会参加这场会议活动,一直就在乌由的灵顿侯爵也一定会参加,阿芙忒娜可能也会来,尚云飞说不定也要来,这些人可能都不是会议的主角,但是聚在一起也够麻烦的。而且小白也知道。来的不一定都是客呀,有很多让人头痛心怀叵测人,在世间都有权贵身份的掩护。而且随着这些人的聚集,世界各身怀神迹异能的人士说不定也会聚集在此,偏偏又赶在福帝摩到乌由上任的时机。届时乌由将会是各路牛鬼蛇神大荟萃。

小白想的没错,刚刚与常武告别,罗兵一个电话又把他叫走了,说是萧正容找他。萧正容是海军军官,很少主动找小白有事,既然他开口小白当然要立刻赶过去。萧正容与小白见面的方很奇怪,竟然是在香榭里舍大酒店一间高档套房里,他和罗兵都穿着便装。身边还坐着两个小白不认识的人。

一见面罗兵就上前介绍:“这位是古部长,这位是李司长。……老古,老改,这位就是乌由第一高手白少流。”

古部长看上去五、六十岁,精神非常好,腰杆挺的笔直眼神也很锋利。罗兵叫他老古,曾经是梅野石少年时在秘勤机构的老上司。现在已居高位。李司长也有四十好几了,脸形消瘦,身材不是很高,小白特意注意到他的一双手,非常干净指甲修剪的也很整齐。手指细长而灵活与一般人不太一样。罗兵叫这位李司长老改。他曾经是罗兵、萧正容、梅野石一个秘勤小组战友。

古部长一看见小白就热情的握手:“原来你就是白少流,久仰大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白少流:“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古部长,李司长,这么高级的领导特意在这里等我?”

萧正容在一旁道:“小白,你就别兜***了,古部长是负责国家秘情工作的,而李司长是这一次世界经济年会特殊安全保障的负责人,也是我以前战友,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昆仑修行大派掌门,坐怀山庄庄主。”

小白吃了一惊,这时李司长上前握手招呼道:“白庄主不必惊讶,我们今天是以私人身份来,所说的话虽然与职责有关,但是与我们所在的机构无关。……老古知道昆仑修行人的事,曾经还是正一门弟子,所以这一次到乌由来,特跟你打声招呼。”

古部长与李司长属于国家秘勤机关,也训练和指挥一批身怀异能的特殊人才,在特殊场合执行特别任务并不公开露面。其中有些成员可能与修行界有私人关系,比如当初梅野石还有古部长本人,但是从职责上来讲基本上与修行界互不相干。当初追捕清尘就是古部长的手下,但是清尘让梅野石救走了,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不了了之成为了悬案。

古部长能找上门,而且知道白少流在修行界的身份,那么多少也知道一点小白和清尘关系,但是他们谁也没提,彼此心照不宣而已。古部长他们找小白的原因也不复杂,他们也不希望在世界经济年会召开期间出什么乱子,尤其是神通广大的高人之间争斗波及世间引发群体事件。所以提前找小白,也是打打预防针,希望小白做为大派掌门在这一段时间约束门下弟子尽量不要与教廷起冲突。

小白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原来这些事情你也知道,假如别人找我的麻烦呢?”

古部长笑了,拍着小白的肩膀道:“这里没有外人,说句私人的话,那帮家伙如果到这里来捣乱,你该出手就出手,有什么事我能够帮你遮掩就遮掩,但是千万不能引起公开的动静和媒体的关注。我从个人角度也可以给你一些情报线索上的帮助,如果你能够抑制那些家伙不捣乱,我是最乐意不过的,有什么事老改与罗兵单线联系,我们就不必再见面了。”

白少流:“今天警察局找我了,希望黑龙帮把不涉外的娱乐场所都关了,是想让乌由的小姐们都减肥吗?”

古部长:“这事也正常,这样吧,我替你打声招呼,黑龙帮下面的娱乐场所该开门还开门,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白少流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他那边一句话说关就关,你这边一句话说开就开,为了这场大会,迎接四海贵客,可你知道有些客人对这种事情是怎么评价的吗?这恰恰是让人诟病攻击之处,我这个自己人感觉也非常不舒服。”

古部长叹了口气:“其实我的感觉和你一样,我职责在身只能做到这么多,也只能做好我的事。假如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好自己的事,也许这个世界能让人感觉舒服很多吧,你是修行人,知道遇事而为的道理我就不多说了。”

白少流点头:“冲你这句话,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李司长递过来一张单子,都是黑龙帮插手的乌由各高档涉外娱乐场所名称,他对小白道:“我们想提前安插一批人在会议期间到这些方当服务员,可能还要安装一批设备,能不能以黑龙帮的身份?”

白少流笑了:“原来你们也混黑社会?行,我来安排。”如果白少流是个在洞府中清修的世外高人,完全可以不必理会这些事情,但是他要是涉足世间经营的话,这些俗务他还是避不了的,所以也和古部长打交道达成协议。

257、委蛇虚与藏丘壑(上)

帝摩终于来到乌由上任,由于他还保留着冈比底斯最营荣誉总导师的名衔,恐怕是有史以来位最高的一位大主教。福帝摩不是一个人上任的,他还带了一批随从,这本有些越格,但是约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计较,他本来就想让福帝摩把心腹从冈比底斯都带走。

福帝摩一上任,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志虚教区的工作,在每个设立教区的方都派出亲信进行考察,同时也增派神官,加强对方势力的掌控。刚上任的几天,波特神官等人几乎每天都要向他汇报志虚教区的人员、机构、财务等等详细情况,福帝摩一边听一边琢磨一边发号施令,忙的是不亦乐乎。巩固自己的根据是最重要的,福帝摩暂时还没有功夫腾出手来对付小白。

除了公开的活动,福帝摩也有属于自己的绝密事宜,在乌由大教堂的最深处,只有大主教能够进入的密室中,福帝摩用魔法又开辟了另一个空间,这是整个乌由大教堂最底层的密室。在这个密室里有一张金碧辉煌的座椅,椅子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硕大的黑色十字架,十字架上没有受难的圣子,只缠绕着崩断的锁链。福帝摩够大胆的,竟然把进行黑魔法仪式的密室设立在乌由大教堂中,同时他也很自信,把这个方当成了自己的老巢。

这天夜里,福帝摩坐在那张华丽的椅子上,手扶一支金色的形状像一支长梭的魔法杖,指着黑十字架缓缓吟唱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在唱什么鸟语,到最后似乎很吃力,魔法杖的尖端都在微微发颤,终于听见了锁链的响声,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他面前。黑影一现身就跪下道:“我敬爱老师。你终于来了!”

福帝摩略带惊讶道:“鲁兹,为什么召唤你会如此困难?”

鲁兹带着恨意答道:“就在前几天,我的祭坛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如果不是我已经有宿主,拥有了精神力量的源泉。今天恐怕就见不到老师您了,您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不,孩子,我现在的身份是志虚大主教。”福帝摩低沉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这一对师徒也够倒霉的,学习亡灵法师的黑魔法,没事就琢磨阴谋,却出门撞鬼都栽在白少流手里,鲁兹自己成了真的亡灵。而福帝摩被发配到远离教廷的乌由。两人谈起自从上次分手后所发生的事情,对小白恨的真是牙都痒痒的,同时也深恨阿芙忒娜。最后福帝摩问道:“孩子,我现在从冈比底斯最高骑士训练营总导师降为了志虚大主教,你却没有像别人一样假惺惺安慰我,为什么?”

鲁兹:“敬爱的老师。我应该恭喜您才对!”

福帝摩:“哦,为什么?”

鲁兹:“在冈比底斯。总是有邓普瑞多那个老顽固绊手绊脚,还有教皇和约格那一对老小狐狸算计着一切,您的抱负与志向何时才能施展?而志虚这片方,国土广大相当于整个罗巴大陆,人口众多甚至超过了教廷现有的信徒。这是巨大的财富。正待老师您来开发,在这里建立起基业,其声势之旺将不亚于神圣教廷。您将掌握这世上最强大的精神力量源泉。而我,以亡灵之身永远追随您!”

福帝摩满意点了点头:“不错,你果然是我最看中的学生,一眼看出了问题关键,当初约格要流放我到此,正合我的心意。”

鲁兹有些疑问:“戈麦斯…约格这个人心机深远,|L们能想到的他不会想不到,怎会主动将老师您派到这里建立独立王国?”

福帝摩沉吟道:“我有我的好处,他有他的利益,他无非是想掌握整个神圣教廷,而我却不能屈居在他之下,所以他让我远离冈比底斯,各取所需。”

鲁兹思索着说道:“事情应该是如此,约格还太年轻,他需要建立自己威望,老师您是他踏上权力巅峰垫脚石,于是他给了您这个机会,知道你不会拒绝。”世上有什么比阴谋更高明?那就是阳谋!福帝摩明知道约格要流放他,并且要逼他将安插在冈比底斯的势力都带走,却仍然按照约格的想法这么做了,聪明如鲁兹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福帝摩:“我手下人虽多,但大多没有将帅之才,你是我最得力助手,就像约格在教皇身边一样。……当务之急,要帮助你获得更多的宿主,使亡灵的力量强大起来,最终彻底占据某一个宿主的灵魂,你可以重新回到人世,你现在有多少宿主?”

黑暗的亡灵就像人们灵魂中的寄生虫,所有被他引诱接受黑暗亡灵召唤的人都成为他的精神力量源泉,当亡灵的意志彻底控制一个人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将完全成为亡灵的化身。在私下谈论时,福帝摩毫不忌讳的将这些人称为宿主。鲁兹答道:“普通人的精神力量太微弱,对我没什么用处,很惭愧,我现在只有一个强大的宿主,就是阿狄罗…维纳。”

福帝摩微微动容:“原来是他,难怪我见到他时,在他的眼翳中看见了阴影,太好了,如果将来你能控制他成为你的寄身,那么将成为对付维纳家族的利器。神圣教廷已经放弃了对维纳家族的庇护,阿芙忒娜不肯回到教廷,特伊城堡与教廷大军为敌,利用阿狄罗是我们最好的复仇方式。”

鲁兹:“老师,我现在的力量很微弱,远远不能完全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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