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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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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杯丘中时,狼妖麻花辨与镇山瑞兽白毛那是形影不离的一对,说句夸张的话,麻花辫照顾白毛就像照领自己的情人一样,谁都能看出那种恃意,在危急时刻甚至不惜舍命相救。一个小姑娘怎么会与一头驴如此亲密呢?谁也说不清,也许狼妖和普通人的情感世界与审美观点不一样吧。
获悉白毛就是约格。他脱困之后成了如此英俊而风度翩翩的男子,麻花辫是欣喜若狂!也许在她的心灵中还不懂人世间那种复杂她男女情爱,就是心底里自发的最朴素的情感。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是心牲摇动,却没有像麻花辨那样露出狂喜之色成天搂着约格的胳膊不放,那就是连亭。
自从宣一笑临终时将连亭托付拾小白,几乎所才人都认为连亭迟早将成为白少流地道侣,从权谋的角灰。白少流要连亭为道侣从而彻底控制整个海南派是最明智也是最有利地选择。但后来连亭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小白根本没这个心思。
父亲在眼前遇难.是连亭一生中遭受的最大地打击.悲愤地她曾轻说过谁能报父仇她愿意以身心相许。后来约格送来约舍夫地尸体说是为宣一笑报了仇,这句话也就没人再提起。几日前连亭获悉约格才是真正杀父仇人.当即决定动手报仇,却意外得知此时地约格竟是白毛夺舍。
事后连亭默默想了根多.她回忆起了父亲临终时托付他人照顾自己。手落地时指的却是那头驴而不是小白,眼晴看的也是白毛。仔细算起来、约格杀了宣一笑,而白毛夺约格之舍.正是帮她报了杀父之仇。联想起当初自己说的那句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种滋味难以形容,但要说穿了也简单——连亭一颗芳心已全在约格身上。
可是约格现在的身份太怪了,怪异的难以形容。往前三世约格驴,再往都世追溯他又是连亭地师叔七叶。就算这一世,他即将成为神圣教廷的教皇陛下。连亭和麻花辫不一样她想问题不会那么简单直接。也明白自己和约格之间看似是不可能的。这也让连亭暗自神伤不已。
请尘那一问.急智如约格也没答上来连亭却低头幽幽道:“约格.其实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原先那个约我是该叫你白毛还是七叶师叔,”
约格看着她柔声道:“我不再是白毛。也不再是当年七叶,更不是以前的约格,但我就是现在的约格。你不必把我再当作他人,我就是眼前地这个人,你应该叫我戈麦斯…约格。”
连亭眼中哼亮光闪烁.不抬头又问道:“将来我也要叫你教皇陛下吗,”
约格摇头:“当然不必、我巳轻说过.我就是你眼前地我。”
连亭抬头对小白道:“庄主,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小白微笑着说:“如果你是想长留特伊城堡。我答应你,那里本就是坐你山庄别院.也可以是海南派别院.反正都是我做主。”
连亭起身行礼:“多谢代掌门!”
约格在一旁道:“你如果喜欢我那座庄园,我送给你。”
连亭摇头:“不要送给我。庄园都送出去了.你还怎么回去看我和麻花辫。”
约格:“那好吧、不送就不送。”
请尘又问了一句:“约格,你还没说,麻花辫该怎么办?”
约格咳嗽一声道:“麻花辫就托连亭照顾了,她还修行未足。也不太懂人间事,需要又人好好照顾.我会经常去看她的。”
清尘:“麻花辫哪去了.我怎么没见到她?”
约格:“这几日我一直身处凶险.麻花辫在我身边寸步未离.进入冈比底斯之后.我叫人施魔法让她睡去休息.应该快醒了。”
白少流人心通透,焉能看不出连亭对约格的那腔情意,而约格本人恐怕也是心如明镜.只是不方便点破而已。有些话,还真不好当着别人面说,小白想了想笑道:“约格呀,你前世既是昆仑大宗师,那么就祝你早日修成大自在化身神通。连亭.你能不能陪清尘去马罗城中走走,她还是第一次来到此地.我与约格有些话要私下说。”
约格也道:“麻花辫快醒来了,你们去叫上她到马罗城中看看,法澄大师就在九林寺别院之中.那老和尚挺有意思,去听他讲故事吧。……你们放心.我已下今,马罗城中无人会与你们为难。”
连亭答应一声立即起身.请尘哼了一句:“你们还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和连亭知道吗?”
白少流笑道:“你且去.在法澄大师那里等我.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回头我可以都告诉你。”
她们走了,密室中只剩下了白少流和约格.约格自言自语道:“法澄真是了不得。九林别院挂牌之后,推都知道他是昆个修行人。教廷中有不少激进分子也暗中去找过麻烦,却谁也没讨着好。……这个和尚成天在马罗城游荡,为人讲授各种秩闻故事中的佛学轻义、甚至有不少学者还专门研究他的讲述.都快成马罗城地文化名人与一道风景了。”
白少流:“若非如此,梅盟主怎会放心让法澄大师留在此地?…”.不说他了。说说你.你手上这板指很漂亮啊,没有看错地话是一件法器.可是一件难得地好货色。我以前怎么没塔见过?”
约格抬手摩挲着那枚银色如蝴蝶状的扳指:“这是我七花师兄留给连亭地护身法器,名哄银梭。那日连亭用它伤了我.很是不失。就把这扳指送给我防身了。”
白少流坏坏的笑:“一个女人送拾一个男人套在手拈上的东西,含义不简单啊。”
约格苦笑:“她的心意我请楚,该如何是好呢?以前都是我指点你、今天倒想向你请教请教.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
白少流:“你终于承认我也有地方比你强?何必问我,板拈你不是已经收下了吗?以你的修为境界,何事不能超脱?此事此时难决。但等到将来你恢复化身神通。再解决不迟。”
约格抬眼者小白、蓝褐地眼眸甚是清澈:“刚才你提到化身神通,用了‘大自在’三宇.此心法印证我以前从未对你提过,看来你是自有所悟。上次我曾托你向风君子问两个问题,难道你已经问过了?”
277、其神不伤三尸斩
少流微微得意的一笑:“我问过了,虽然风先生神识我问的是谁?”
约格一眨眼:“是阿芙忒娜。”
小白有些诧异:“聪明,你是怎么知道的?”
约格也得意的一笑:“你如果不问风君子本人,恐怕只能问她了,我很了解那小子,做什么事总喜欢留点余地,十有八九他给阿芙忒娜留下了一线神识,否则的话没有办法解释很多事情。”
白少流:“你说哪个问题?”
约格:“何为化身?”
白少流:“他答的很奇怪,没有直言神通,而是说人如何与自己相处?”
约格点了点头:“阿芙忒娜是个西方神学家,他应该这么说,那么何为诛心锁呢?”
白少流想了想:“有些夸张,他说这是世间法的最高境界,答案仍是如何与自己相处,再如何与他人相处,推及他人该如何与我相处。——这便是六道之中人道的本源。”
也真难为小白了,风君子与阿芙忒娜的原话那是玄之又玄(参阅本书260),小白在一问一答之间说出了自己最直白的理解。约格一皱眉:“这不是原话,风君子不可能对阿芙忒娜谈什么六道之说,倒像是你这个净土宗传人自己说的话。”
小白笑了:“确实是我自己说的话,原话很复杂……”他转述了阿芙忒娜所转述的原话。
约格听完之后目露欣赏之色,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白少流:“什么不错,是风先生说的不错吗?”
约格摇头:“我不是说他是说你,如此玄妙繁杂之言,你竟言述的直白简练。看来是真有所悟,修成化身了吗?”
白少流摇头:“朦胧有窥,尚未修成。”
约格很突兀的问了一句:“小白,你听过道家斩三尸之说吗?”
白少流:“没有,我学地是净白莲台大法,不是金丹大道。”
约格晃了晃脑袋:“那也没关系,在我看来世间万法同源,皆可借鉴。修净白莲台大法,也有‘受业俱生神’之障。”
白少流:“心法中有,但我体会不深。”
约格一挥手:“这就错了,其实你体会甚深,世间人没有比你体会更深,你与生俱来有他心神通,世人之烦恼万象自幼历尽。甚至在你不懂事之前。……常人如你又无师护持,恐怕非疯魔即癫狂,但是你没有,所以你一出生就在修行。修的是‘不染’二字,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白少流莞尔道:“怎么能说无师护持,从小就有一头驴在我耳边啰嗦不休。”
约格一瞪眼:“你这是谢我还是在损我?那意思是说有我这碗水垫底,别人都是小菜喽?”
白少流:“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此时他发现约格看着他似笑非笑,眼神中大有深意,小白人心通透当即明白,立刻起身行以师礼:“约格先生,我想请教斩三尸法诀,希望有以借鉴。”
约格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手扶椅臂往后一靠:“还算你小子聪明。给我听好了……”
道家言三尸,名彭质、彭倨、彭桥。托名而已,可指散欲勾牵、炉鼎柔弱、元神蒙昧。丹诀中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等种种次地法门。实修者各有印证。其实也不必明言斩三尸。三尸斩尽,法身现化身可出。元神与元身俱合内外先后无别,已破玄关之门。
所谓斩者,非斩杀、斩断之意,那是另一种仅依靠想像无法感知的境界。举一个其它的例子,如修习定坐者,初感昏沉散乱无法安住其心,行功渐深则能断绝一切外缘纷扰,然后呢?如果功夫真的能到地步,会有一种奇异的境界,断绝地五官感知会重现,不睁眼能见外物,不伸手能摸到东西,而且这种感知不受扰、能破障。那么所谓斩,就类似这个含义。
小白所学净白莲台大法已突破第五层“升座”次地,身心内外洗炼无碍,俱现莲华纯净。那么下一层次地就叫“莲华”,立身人间既为净土,能观相不着相而入我相,修成莲华不灭化身(参阅本书143章),这与丹道所言“三尸斩尽”有神似之处。
约格说小白听,小白以前听风君子谈经论道的经验多了,就算听不懂也都暂时先记下。说到这里,约格又问了一句:“你知道斩三尸的口诀吗?各家丹道法门很少直斩三尸,都有渐进次第,所以此口诀所传不多也不必单传。”
白少流摇头:“这我怎么能知道?”
约格也摇头:“错了!你知道的,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风君子曾教你读各家经典,你能背出《道德经》第六十章吗?”
这有什么背不出的,小白张:“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其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嗯,风先生可没有说这是丹诀呀?他说的是另一番道理。我觉得你如果当了教皇之后,也应该好好想想这段经文。”
约格笑:“他自称封印神识,当然不会讲什么丹诀,这可以是天下之道,也可以是修行口诀。……你明白了吗?”
小白一翻白眼:“我明白什么了?”其实修行到此,心法已很难用言语相传,指点多以“心印”,不出三口不入六耳,小白有点故意装糊涂。
约格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一步一句念了一首诗诀:“金液九转皆为斩,玄牝之门又返还,元婴俱足先天境,壶中自有长生丹。”
白少流:“这是谁写的诗?”
约格坐了下来:“当然是我了,修行至此能印景生悟,出口成诀。”
白少流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若论文采,你不如风先生。”
约格气地差点没笑出来:“臭小子,你笑我的诗文不好。你自己倒是来个出口成偈啊!”
听上去是一句气话,小白却站起身来上前一步真的开口唱偈:“斩俱生烦恼神,证无量清净果,看莲台寂灭处,那便是一个我。”
随着唱偈之声,他脚下一朵精气莲花升起,十二片洁白地花瓣带着光毫舒展,缓缓向上闭合成花苞地形状。把小白的身形笼罩在其间。接着光芒变淡,这朵莲花渐渐消失,宛如虚空中寂灭的影子,连小白也不见了!这时有人拍了约格的肩膀一下:“此偈如何呀?”
约格回头,看见白少流就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眯眯的问话。他长出一口气道:“恭喜你,于我眼前修成化身!……不过嘛。你方才那开口之偈也不咋地,还不如我。”
白少流:“修行印证,又不是赛诗会。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约格:“什么故事,你小子也会讲故事了?”
白少流:“曾经有个人。文不成武不就,却战胜了当世文武状元郎,你猜是怎么回事?”
约格:“这还用猜吗?他和文状元比武,和武状元斗文,于是全胜了!……你小子,又想绕着弯子损我吗?”言毕哈哈大笑,白少流也呵呵笑了,笑声良久方歇。
笑声中,约格指着椅子道:“好&书&网}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也就是在你面前才可如此。你坐下。我有话要告诉你,也许很重要。”
白少流见他说的郑重。走回去坐下道:“什么话?”
约格收起笑容问道:“小白,你仔细想想。幼年时天生神通暗合修行不算。正式得传法诀修行有多长时间了?”
白少流想了想:“快两年了。”
约格:“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白少流:“什么问题?”
约格:“不到两年啊,你就有了化身神通。将七层净白莲台大法修至第六层次地。你也许有前世福报根基,自幼经历暗合心性修行,但也太过精进了!也超过了我当年,当世修行人之中,恐怕也只有你能如此了。”
白少流摸了摸后脑勺:“我也觉得快了点,这样不好吗?”
约格叹了一口气:“强历天劫,只求神通直进,如此习法凶险无比隐患重重,若非你地资质、悟性、性情皆属一流之选,幼年来历又十分奇异,恐怕早就死多少回了。……其实这都怪我,当初我教你摄欲心观、生死观,再传《白莲秘典》,并未想让你得悟大道,只求神通速成,所以走的是一味精进的路子。……我没有把你当弟子看待,也没有哪个师父会这么教弟子,我只是利用你,希望你神通大成之后可以帮我解了诛心锁,我一心求解脱,却没有管你最终地凶险。”
白少流笑了笑:“这些话,诛心锁已脱你才会对我说?你的想法我明白,你当初确实很自私,但也够胆大心细,高明地让人佩服。——说起来我应该谢你才对,毕竟我现在安然无恙。倒是你一心想脱诛心锁,到头来才发现诛心锁不以神通脱。”
约格:“我只希望你神通速成,你能视神通如平常,所以才会安然无恙。不过你的道基不稳总有隐患,但是我看你传坐怀山庄弟子时,不像我当初那样,我也就放心了。”
白少流:“像你教我那样教他们?除非我有神经病,世上哪能人人如你我这般特异?……我地修行一味直进,心性穿凿全靠机缘,确实有不妥之处,今后会注意地,多谢你今日提醒。”
约格:“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福帝摩已灭,但乌由并非安然无事,有一个人你一定要小心。”
白少流说的是鲁兹吗?”
约格:“不错,就是他!此人心机不亚于我,只可惜所行有偏兼生不逢时。冈比底斯这场叛乱,其手笔之大谋划之深让人惊叹,假如我非白毛转世能制止连亭行刺,福帝摩恐怕就成功了。福帝摩这个人我了解,他绝对不会策划出这样地事情,一定是鲁兹所为。”
白少流点头:“说地对,我真得小心点。不过他现在是黑暗亡灵,实在很难查到踪迹。”
约格:“有时候要找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知道他在哪里,只要清楚他的目的就行。福帝摩已灭,教廷内外被我彻底肃清,他一个孤魂野鬼再难有大作为。再聪明地人,也会愤怒也会冲动,同样会做傻事。有一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有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白少流:“你是说我吗?”
约格摇头:“不是你,在你的立场上与他做对是天经地义,他吃了苦头会有愤恨但还不至于犯错误。他真正最怨恨的人是阿芙忒娜,鲁兹绝不会放过她的,若在乌由出了事,有可能会殃及于你。”
白少流:“知道了,回到乌由之后我一定留意。”
约格有些担忧的说:“照说修为到了化身之境。也是一代宗师了,可你就是个冒牌货,刚才已经讲了你的修行所缺,离诸法同源信手拈来地境界差地太远了。至少十数年内,还无法与真正地宗师比肩。……若论修为深厚,阿芙忒娜比你强的多,你帮忙能有多大用处?”
白少流从怀中掏出挂在脖子上地一件东西,在胸前晃着说:“看见没,这是什么?天刑墨玉!梅野石给我了,只要我一捏碎,就能找来真正地大宗师。……对了,你问的那两个问题风先生已经借他人之口回答了,你还打算找他麻烦吗?”
约格拍了拍自己地肚子:“我堂堂一代教皇。用得着跟他过不去吗?”
白少流笑了:“有一句话叫倒驴不倒架,说地就是你!”
小白与约格聊了很久。这两人见面除了正经事之外,还有很多闲话要说。直到天擦黑才离开冈比底斯山。一路上所遇之人对他都很礼貌。下山时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径直来到了九林寺别院。这座庙已经基本修成。看规模不算小,天王殿、大雄宝殿、药师殿的几重飞檐远看也十分壮观,看来梅野石、张先生等人下的本钱不小。
庙里有和尚,守门的竟然是剃着光头地蓝眼睛小沙弥,听明来意直接把他让进了大雄宝殿左侧的斋房,说法澄大师早就在等着了。法澄过午不食,却留清尘等人吃饭,几人刚刚用过素斋在那里喝茶,小白进门稽首道:“法澄大师,我来了。”
清尘站起身来:“怎么现在才来,和约格聊了这么久,吃饭了吗?”
小白笑道:“聊得起劲就过了饭点,不吃也罢。”
法澄起身回礼,目光在他浑身上下扫过,很好奇的说道:“闻道也可充饥吗?白庄主初得大自在,可喜可贺!”
白少流一怔:“大师,你怎么看出来的?”
法澄的笑容很天真:“黎明时见你一面,黄昏时再见已有不同。我禅宗有顿悟之说,自然能解白庄主的机缘,今日登冈比底斯,你收获不小啊?”
白少流:“好眼力,神僧名不虚传。”
法澄:“僧就是僧,莫要谈神,白庄主虽得大自在不灭神通,但根基尚未俱足,望好自为之。”这和尚说话点到为止,他不是约格,不可能那么了解小白,但一言点破小白的修为所缺,也实在让人佩服。
白少流:“大师教导晚辈谨记,其实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法澄呵呵一笑:“是为赤瑶吗?我们刚刚谈到此事,正好你来了。”
今天在密室中谈话的还不止连亭与清尘,赤瑶也随身去了,清尘告辞的时候小白将赤炼神弓交给了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个赤瑶也能让人放心点,毕竟赤瑶曾来过马罗城。此时赤瑶正在屋中与三少、清尘、连亭、麻花辫在一起,她没有坐下喝茶,而是侍立在法澄身侧。
听见法澄开口提到她,赤瑶上前行礼:“法澄大师在坐怀丘曾说过,若有朝一日我能脱困而出,可以来找他帮忙凝聚形体。方才提到此事,大师说要等有缘人进这扇门,话音一落小白你就进来了。”
278、步下莲台试锋棱
少流:“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件事,怎么,还需要我帮
法澄:“赤瑶血肉无存,元神依托于你炼化的这张弓,本无法可解,但既然能脱困而出,老僧还是能帮一点小忙的。……白庄主,神宵雕借我一用。”
小白取出神宵雕递给法澄,法澄信手一挥,在白少流右手的中指间切出一个细小的口子,只流了一滴血,他同时还在说话:“我闻白庄主曾以自己的鲜血为引,入药救治他人,此等舍身相济之心理当感佩,恰逢你今日修成化身,可借精血一用。……其实这一招,我是受风小子前辈点化。……赤瑶拜柳姑娘为师,而柳姑娘是风小子的弟子,一饮一啄,其中自有缘法啊。”
这老和尚絮絮叨叨罗里啰嗦,手中神宵雕凌空一挑,小白指尖上那一滴血珠飞出正落在赤瑶的眉心。赤瑶本无形体,但这一滴血却没有穿空而过,就像真的碰见实体那样停了下来,然后迅速的消失,在赤瑶的眉心留下了一点胭脂痣。
“我有感觉了,真的有感觉了,我感觉到身体了!”赤瑶惊喜的叫道。
法澄摇了摇头:“不是你真的有了身体,而是幻形有了八触之觉。”
白少流问道:“大师,这有什么区别吗?”
法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顾四周,在三少、清尘、连亭、麻花辫、小白等人身上扫过,微笑着问:“请问各位,如何知我有身?”
这一问问的妙,我们如何知道自己有身体?首先是因为能感觉到,有五官的知觉和体位感觉。和外界之间有明显的界线和区别,能够很自然的分别我与非我。这个身体,就算你睡着了感觉不到,它也是存在地,是维持生命系统的根基。
但是赤瑶的形况很特殊,她的身体是一张弓,并不是她所幻化出的形体,从另一个意义来说。如果她有了形体八触之觉,自己感觉就和真的身体差不多,尽管这个身体并不存在。法澄所施,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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