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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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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忒娜茫然若思道:“真正纯净的爱只能与上帝同在。”
顾影:“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结论。只有问维纳老师自己,我只想说一句话——不信仰上帝的人难道就没有爱情?
阿芙忒娜:“这与我无关,我的志愿是成为教廷的圣女。……我只想听你说一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你怎么说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话?
顾影:“不可思议吗?可能是维纳老师不敢这么想!……提到灵顿侯爵,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教廷为什么在二十三年后才做了这个决定?灵顿侯爵的密报中究竟说了什么?据我所知风先生没有参与海岛事件,这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
阿芙忒娜:“这是教廷的秘密,我不方便告诉你。”
顾影:“可是这关系到你为什么要去杀风先生,不是你自己。而是有人逼你这么做。
阿芙忒娜:“说出来也可以,具体的内情你没必要知道,但是风君子亵渎了圣母的象【炫|书|网】征,给教廷留下了耻辱,他最近杀害了乌由教区拉西斯主教与布尼神官。……教廷不想公开挑起冲突,拉西斯与昆仑修行人之间……”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影就打断道:“胡说,有人故意陷害风先生!我可以肯定拉西斯地死鱼风先生毫无关系。”她当然可以这么说,因为就是她亲手杀了拉西斯阿芙忒娜抓住顾影得衣袖:“你怎么知道的?
顾影:“我可以告诉你,是我亲手杀了他!
阿芙忒娜:“你?那你可不可以向教廷证明英流河事件与风君子无关?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顾影:“对不起维纳老师。我不得不拒绝你,我只能告诉你是我杀了拉西斯,不能告诉你事情的具体经过,没必要向教廷交待什么真相。……不要忘了拉西斯曾经也差点杀了我,当时你就在场,我只是傻了一个仇敌和恶魔。……更不要忘了你让清尘为你作证是什么结果,那样我无非是第二个清尘!
阿芙忒娜:“我只想证明风君子与此事无关,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我知道你有理由杀了拉西斯,但是请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顾影:“到现在维纳老师好这么天真吗?就算你告诉教廷风君子与拉西斯之死无关又怎么样?教廷会因此改变决定吗?没有人命令你杀他。也没有人宣布他有罪,你想为他脱罪只能让所谓的耻辱更深,如果您认为那是耻辱的话!……我可以向你承认是我杀了拉西斯,但没有义务向教廷解释。我也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将我爱的人暴露在教廷的仇恨中,我要保护他。……其实您知道风先生与拉西斯之死无关就足够了,其他的请您不要再问顾影一口气说了很多,情绪也少见地激动,这是她第一次亲口承认白少流是她“所爱的人”,但是却没有说出名字,在不相关的阿芙忒娜面前。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的话句句在理,事情确实如此,阿芙忒娜只不过给自己找杀与不杀风君子的借口而已,拉西斯之死不过是借口,教廷也不会因此改变已经做出的决定。
阿芙忒娜不是笨蛋,听明白了也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顾影:“我想维纳老师可以去见两个人,首先是灵顿侯爵,问他为什么要陷害风先生。
阿芙忒娜:“我想没必要去问,他是为我,这我能想通。……还有一个人是谁顾影:“当然是风先生。您只与他见过短短的三次面,所见都是神奇的一面,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平凡时的一切又如何?你该如何对他?总要了解之后才有答案,从我低角度恳求维纳老师不要急于作任何决定,找机会去见风先生。
话刚说到这里,阿芙忒娜突然做了个手势让顾影收声,转身看像远处的海滩问道:“谁?”
一阵调皮的笑声传来,洛兮从一块礁石后面蹦了出来:“老远看见你们在这里说话,想躲起来吓你们一跳,结果刚过来就被发现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听见顾姐姐说风先生的名字,我正想请风先生和小白来洛园做客呢!
103、身为幽兰不觉香
洛兮要请风君子和白少流来洛园做客,是她父亲洛水寒的主意。洛水寒命不久矣,一直在安排身后事,最放心不下的当然是女儿洛兮。现在的洛河集团就像一台已经平稳运行的机器,不出故障就会按已经设定好的程序运行下去,关键在于能否有人指点洛兮掌控这一切。他曾想请风君子担任洛河集团的首席顾问,请这位风先生帮洛兮照看家业,用不着插手太多的经营事务只要帮洛兮监督集团高层的工作就行。他在商海沉浮多年,还是有知人之明的,河洛集团的高层经理人员都很能干,但他们都是拿钱打工而已,自己死后洛兮能否掌控得住是个很大的疑问。风君子的为人与才干洛水寒是了解的,想为洛兮请一名高参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风君子没答应。
不答应不要紧,洛水寒最信任的手下罗兵与萧正容是生死之交,而风君子是萧正容的妹夫,有这层关系总可以让洛兮多交结这个人,关键时刻能帮上忙就足够了。洛水寒可不知道风君子在世仙人的身份,但这人不贪不妄对资本的手段又很了解,是个难得的智囊人物。
洛水寒最担心的当然是洛兮的安全,其实对于洛兮来说衣食无忧应该没有问题,可是日子过得是否开心与幸福就难说了。最难的是洛兮已经拥有了偌大的财富,就算她不感兴趣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他给女儿留下的不仅是财富也有烦恼。世界有时很凶险,洛兮还未成年,自己一走她需要保护。
罗兵很能干也很忠心,但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持他才能发挥作用。它是个解决麻烦去做一些不方便放在台面上事情的人。顾影是洛兮的私人老师,有时候象个闺中密友,对洛兮很好但也不方便处理很多事情。其实白少流是最合适保护洛兮地人,且不说他当保镖时如何称职,而且在自己开除他之后还能不被黄亚苏收买,一样警告黄亚苏不要伤害洛兮。能看出来,这小子假以时日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才,致使自己来不及培养他了洛水寒与小白还有点过节,毕竟当初是他一怒之下把带伤的小白赶出了洛园,想回头再请他得找机会。让洛兮出面最好。这次有个好机会,那就是阿芙忒娜住在洛园,借机请几位客人来一次小小的聚会。首先要请正在乌由市的灵顿侯爵,这位贵客平常请不到但这次她一定会来。洛兮有很多东西可以学习,但只有阅历是老师没法教的,她必须要学会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论说将来要合作还是要作对风君子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在名流贵族之中一样能压得住场面,那么这个场合就是试探小白的底气了。如果白少流能在洛园的私人晚宴上应对自如。那么将来在很多场面都可以替洛兮出面。洛水寒是这么想的,一问洛兮的意见她当然高兴,巴不得让小白和风先生来做客,立刻就去找阿芙忒娜与顾影报信。
这下热闹了!洛兮要请地三个客人是灵顿侯爵、风君子、白少流,前两个正是顾影建议阿芙忒娜去见的人,而小白是顾影最想见的人。阿芙忒娜与顾影听说洛兮要请的客人之后对望一眼——这也太巧了!洛兮见她俩不说话,很奇怪的问:“你们怎么呢?不高兴吗?
阿芙忒娜:“没有!请问这是正式晚宴吗,需要派人送请帖吗?
洛兮:“不能算正式也不能算不正式,既然阿娜姐姐这么说了,就先联系一下确定它们有没有时间,然后派人送请贴上门。
顾影:“什么时候?
洛兮:“这个周末,还有五天。
顾影:“正式送请帖比较好,小白的请帖就由我送去吧。
洛兮:“顾姐姐要去找小白?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顾影:“我找小白有些私事。你就在家里等好了,一定会把他请来的。
阿芙忒娜也说:“洛小姐。既然要送请帖的话,将风先生那张请帖给我,我去送。
洛兮睁大眼睛:“不会吧?阿娜姐姐要送请帖。那显得我们洛家太失礼了,怎么会让你这么尊贵的客人作这种事?
阿芙忒娜笑了笑:“我帮你送请帖,显得你有面子风先生也有面子对不对?
顾影在一旁道:“维纳老师正好找风先生有事,小兮就让她送请帖吧。
洛兮:“那就这样吧,请帖我亲手写,现在就去!
洛兮走了,阿芙忒娜看着她地背影说:“是你教她的潜行术吗?学得还不错,那么近我才发现。
顾影:“那是因为我们都没留意。……我是尽力在教她,其实她的情况你也知道,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只是不能像你教我那样逼得那么紧那么苦,学得虽然不错但进步也不快,希望维纳老师有空也指点指点她。
洛兮准备请客的时候,小白的病也养好了,而且病好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法力明显有所增长。去了马场问了白毛之后才明白自己是在水下运内息过度,以至于神气不继才会为阴寒所侵,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苦行历练之法,可以在冰河反复锻炼内息运转的极限,只要注意别再像上次那样伤身就行。
修行有两种:一种是凭借悟性高超,境界突破掌握更多的变化玄机,有很多法术,境界不到别说施展连理解都有困难;另一种是神气筋骨的打熬,同时也磨练一个人地心性与意志,将所有能力发挥最大作用,坚持下去自认而然也会有所突破,就像从量变到质变的跃升。清尘由乌入道,就是属于第二种成就。而且她的资质也是一流地。
正因为修行有这两种讲究,所以各门派中成就最高的弟子并不一定是入门时资质最好地。白毛就像一座修行宝库,总能在各种情况下给小白指点,让他去走一条看似艰难实则最合适他的修行路径。而在白毛眼里小白就像一座金山,总能发掘出惊喜来,因为他的天赋太好了,而且心性实在难得,对于诸般修行之苦不疑不惧,守之知之如常!“知常”境界是修行地各个阶段都需要反复穿凿才能达到的,但是小白不需要格外的指点。
白少流:“什么是内息?”
白毛:“其实你已经掌握,只是没人告诉你为什么?请问。你以前能在水下潜那么长时间吗?
白少流:“当然不能,这一切都是不自觉发生的。
白毛:“不自觉地状态最佳,但也因此你才会生那一场病,有得有失吧!……所谓内息,就是内外交感相通,天人开阖一体,它是‘御形’法术地根本。我以前教你以观法入手并没有传授息法,现在你需要回头打好根基了。我再传一门‘观息’的心法口诀。从今天起你午时修行‘外境内摄’与那个狼人一起,子时修行‘内息外感’在英流河底。如果道法有成。‘摄欲心观’就算出师了白少流:“出师?你不再教我了?
白毛:“当然不是,你不懂‘修行人’所谓出师的含义,过‘魔境劫’方可出师放弟子行走江湖,比如修丹道弟子要在‘灵丹’境界之后。因为此时弟子修行才不需要师父时时看护,以前让你在外面乱闯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我也看护不了你。
白少流:“我很自觉地,不需要你看护!……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师?
白毛瞪他一眼:“这和你自不自觉没关系!我教你‘摄欲心观’到现在,虽然各种法门不同但都能入、能守、能破三个次第,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修行急不得。你能在洛水寒死前出师就不错了,我正考虑一个大计划!”
白少流:“什么大计划?为什么和洛先生的死有关?
白毛:“发、师、侣、地、财,这五种凭借之中你尚缺地与财,现在仅凭黑龙帮你很难快速建立自己的势力。河洛集团的财力是最好的凭借。你应该回到洛兮身边去,想办法在洛水寒死后掌控局面。你有这个条件。
白少流:“有不少人在打洛家地主意,你也想打洛家的主意?我可不愿意害洛兮!
白毛:“我也没有要你去害她,你可以去帮她。有许多人要打她的主意你就帮她对付好了,于人有利于己也有利。只要她信任你,就可以利用河洛集团做很多事。
白少流:“从你嘴里说出‘于人有利于己也有利’的话可比较少见。
白毛:“是吗?也许是因为我对那小丫头印象不错吧。
白少流:“当然应该不错了,有坏印象才见鬼了!你可是人家养在这里的,就算我被开除了洛小姐还是帮我养着你这头驴。……你那个大计划究竟是什么,能不能仔细告诉我?
白毛:“还没想太具体,需要你出师之后才行,现在说也没用,让我再想想。
…
在过年后,小白杀洪和全、拉西斯以及生病养伤的这段时间,志虚国也发生了不少“大事”,一场自上而下的风潮有官方倡导一直蔓延到民间。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场风潮的流行主题是什么,总之是围绕着与国际接轨,重新制定各行各业的各种标准展开。只举两个侧面地例子—
全国巡捕都改名叫警察,巡捕司改名叫公安局,志虚国总巡捕司改名叫公安部,具体到乌由,总巡长就变成了公安局长。全国的钱庄一夜之间都改名叫银行,白少流原先工作的万国摩通钱庄当然也改名叫万国摩通银行。变化的不仅仅是名字,万国摩通银行向外资开放,吸收新股东资本进行重组,并计划在海内外同时上市。当然这家银行缺地不是资本与市场,而是缺乏经营管理的制度治理经验。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引进与学习。
庄茹原先在万国摩通银行还有每月一千二百元帝病休补助,现在被取消了,她领到了一笔六万多元地一次性补偿与这家银行彻底脱离了关系,养老,医疗等保险今后需要新单位或者自己到社中心缴纳,这是一个时代划断的结果。
而失业在家地白少流还没有着急去找工作,他暂时不缺钱花而且最近很忙,忙着修行中午的时候,他在市郊的英流河谷一座小山上修行“外境内摄”,定境中感受天籁万物之灵机,坐忘化形将自己的神识与之融为一体。自己修行感觉很好,当吴桐有时间也来一起修行时小白就有些吃力,因为吴桐不能自己入定,是小白以他心通中的移情术带着吴桐一起进入“外境内摄”的状态。
这是一种互相感染的状态,就看小白的定念与吴桐心灵深处地狂躁谁的力量更强大,结果可能有三种:一是小白跟着他一起发疯,二是受不了不管他让他自己发疯,三是压住他的狂躁情绪并且逐渐恢复清明的神识控制躁动的力量。
小报想要的结果当然是第三种,最终也有一种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吴桐如果成功了,能控制被唤醒的狂躁力量不迷失理智。那么小白等于经历了同样仪式余修行,他也会成为一个“清醒地狼人”。速度与反应本来就是小白地超人天赋,如果他也能短时间内使自己进入一种力量、感觉、速度都大大增强的状态,那无疑是骇人的!
这个结果听上去很好,可想实现太痛苦了,以一个人的定念带着两个人的神识修炼心法已经是闻所未闻,而且吴桐的神识中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入定之后浮现出来简直像一场又一场的噩梦。怀才不遇的委屈与发作不能的压抑,种种劫取占有的贪念与愤满。特别是面对世界与自己时的浮躁与不安。这种感觉让小白很不好受,又不能不接受进来,再以一颗定心化去散于天地山川之间。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地气氛很温馨。饭桌上除了他还坐了三个美女——黄·静也在庄茹这里搭伙。不知道为什么小白觉得心情莫名的烦躁,看见这三个女人坐在面前有一种冲动。说不清是想把她们给吃了还是想做别地什么。但又什么都不能做觉得很压抑。
吃晚饭喝茶,小白坐在沙发上举杯将烫烫的茶一饮而尽。黄·静以为他渴了,拿着水壶过来说:“喝这么③üww。сōm快小心烫着,我给你添点水。
小白有点不耐烦:“不用了。
可黄·静还是举起水壶往他杯子里倒水,小巴突然就发作了,提高嗓门又喝了一句:“不用了!”此时守一紧“啪”的一声茶杯就碎了!黄·静惊得手一松水壶落下,眼看热水落地就要烫伤双脚。此时小白手一抄在前面凌空接住水壶,动作干净利索连带法力控制一滴水都没洒出来,但是茶杯地碎片和杯子里的热水已经撒了小白一身。
“啊——你没事吧?”黄·静被他反常的动作差点吓哭了,一瞬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胆子这么小!又没烫着你!”小白又不满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没烫着人吧?……小白,你快站起来我帮你擦擦!”庄茹从厨房跑出来还以为黄·静打翻了小白的杯子给烫着了,她刚拿毛巾伸手要帮小白擦去前襟上的茶叶,小白一伸手就给挡住了,不悦道:“我怎么会被烫着,多事!”
白少流从来都没对她们这么凶过,此时吆三喝四感觉挺好,觉得很有点痛快。坐在他对面的清尘看见这一切张大嘴忘了说话,这时才反应过来道:“小白哥!你不对劲!在外边遇到什么事了?欺负黄姐姐干什么?谁得罪你了?”
谁得罪我了?小白此时心里一惊,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呢?好端端的和黄·静与庄茹过不去,人家对自己很好啊?……老天,原来如此!小白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的情绪很不对,也想明白了原因,都是因为中午与吴桐一起练功。
在那种情况下两人的意识是互相感染的,虽然在行功时小白的定念压住了吴桐的躁动,但自己也并非不受影响。等到回到家中时,吴桐给他的躁动情绪仍然留有余念,使他不自觉地烦躁易怒。想到这里他心中立刻一阵警醒,自己想帮吴桐是好事,可不能一不小心让吴桐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这修行还真不简单,不仅在于那一时的练功打坐!
104、心明无染曰知常
小白警醒到自己受到了吴桐的情绪感染,不自觉中变得烦躁吓着了黄·静,看着黄·静站在面前不知所措眼泪直打转的样子心下也一阵歉然。将水壶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来拍着黄·静的肩膀道:“真不好意思,刚才在想别的事情走神了,你没事吧?”
“你吓坏我了!”黄·静长出一口气终于说出话来,水壶突然落地的时候确实把她吓坏了,自己好心好意给他倒茶,小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现在听见小白道歉终于回过神来,人不哭了但是眼睛一眨眼泪却淌了下来,小白赶紧一伸手搂住黄·静的肩膀拍了拍,像哄小孩一样说道:“不生气了,不害怕了,是我不好!”
清尘:“道歉就道歉,你搂着黄姐姐干什么?身上全是茶叶把人家衣服也弄脏了!”
庄茹看了清尘一眼忍不住笑了,在一旁道:“幸亏小白的手快把水壶接住了,否则还真会烫伤人。……一点小事情不至于这样吧?小百快去换件衣服。”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这天晚上小白回到自己卧室,坐在那里回想此事也有点后怕,幸亏自己手快又懂法术没让水壶落地也没让热水洒出来,否则一壶热水落在黄·静脚面上真的会伤人。小百想明白一件事,或者说想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白毛对他常说的“知常”二字,这也许就叫悟性吧。
任何一种修行都不是那么一个时辰的打坐练功,行走坐卧当中都是修行,自己用定念压住了吴桐的狂躁,但是同样要每时注意这种躁动在自己心念中如何化去不为所染,不仅仅是当时搞定了吴桐就算成功。白少流这个人的心性很好,以往的修行不自觉中就能达到知常的状态,但这一次不同了,他不得不被动的接受吴桐的情绪感染。
那么何谓知常?就是指时时自省,使灵台明静部位纷扰所染,最终达到自然而然无可沾染的境界。这就是“摄欲心观”地次第:能入、能守、能破。想明白这一点小百的举止不会再失常,但烦躁压抑的心情一样没有消失,人不是想安定就能安定的,小白此时的功夫未到只有从时时自省言行开始做起。
小百又想起了白毛的叮嘱,要他子时修行“内息外感”与午时修行“外境内摄”同步进行,互为补充,看来真不可偏废。他的修行起步是清尘所授的形神相合。最终达到形神相安一体而初入门径。从通常的修行方法来说,一般说先安形才能安神,但如果神不终究安则形也难定。而白毛现在要求他的修行,实际上是子时偏重于形,午时偏重于神,以形定而安神。
想明白了就立刻照做,小百换上衣服推门准备出去,黄·静已经下楼回自己家了。清尘和庄茹还坐在客厅里说话,见小白穿戴整齐很是意外:“你要出门吗?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你们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夜里出门去练功,天不亮就回来,不用等我!”小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开口就是说实话。
清尘站了起来:“又要夜里出去练功,像以前那样?家里不行吗?”她说得以前那样是指小白曾经在海滨栈桥上夜夜打坐。
白少流:“家里不行,我要到英流河的河底去。”反正现在庄茹也知道小白是个修行种种神奇法术的非常人,他说话也不再隐瞒。
庄茹吓了一跳:“河底?这大冷天的你要去跑到河底区,而且还是半夜?上次半夜出去回来说是冬泳了。结果病了一个星期,这病刚好你怎么又要去冬泳?该不会又遇到什么事了吧,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你情绪就不对。
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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