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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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折腾。

　　　　“姐姐怎么了？”

　　　　李绯辞还是无言，自顾自的走着。无奈之下，叶铜雀只好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梓葵摇头，“叶姑娘，我也不知道，这一路上王妃一直如此。”

　　　　在小径之处，申步崖笔直身子站在那里。

　　　　“你回来了。”笑着拉过李绯辞的手。“手这么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申步崖注意到李绯辞身上的披风和身后的叶铜雀，轻轻一笑，蜻蜓点水般划过。

　　　　王爷

【第十话　白衣红血】（）　
第十话白衣红血

　　　　进了屋，叶铜雀没在跟来。李绯辞一直木讷着，申步崖叫人备好了晚膳，并且告诉李绯辞今晚会留在这里，皇帝已经起疑了，如果不想要皇帝知道真相，还是要好好演下去，值得放心的是，他不会碰李绯辞，听到这里，李绯辞也就同意了这个要求，毕竟自己的身份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李绯辞睡得很早，申步崖躺在李绯辞身旁，头靠在床框旁看着李绯辞睡着的样子，不觉暗自窃喜。

　　　　李绯辞睡得很沉，没发觉申步崖把她搂在怀里，这种温度刚刚好，李绯辞翻了翻身顺势蜷缩在申步崖怀中，舒服感让她丢了警戒心。

　　　　温度袭遍全身传送给大脑，这种感觉多多少少有些熟悉但又不是。

　　　　一场大火烧的来势汹汹，一个看不清脸身穿铠甲浑身是血的人躺在火海中，在这火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救起火海中的男人，他命悬一线，大量失血让他昏迷不醒，体温持续下降，恐怕命不久矣。白衣姑娘情急之下，割腕放血，给他喝下，保住一命。后来他醒了，她一直陪在身边。互相没有询问名字没有告诉身份，就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小段时光，等下一个清晨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没有了她，他疯狂寻找，她却被抓回去准备受罚。

　　　　李绯辞心脏扑通扑通乱撞，申步崖都能感受到的力度，害怕李绯辞会出现什么事，申步崖使劲摇晃她的身体，让她快点醒来。李绯辞手舞足蹈打乱申步崖的手，额头上全是冷汗，嘴里喊着，“不，不要我没错爱上他我心甘情愿。”

　　　　绿光通透双眼，瞬间消失。李绯辞大口大口呼吸着，这才算安静下来。刚刚是承载了本体的记忆？那个人是申将军？突然心里的疑惑解开了。怪不得只有申将军的血可以救自己，申将军体内本来就有自己的血啊。

　　　　好难过，为什么好想哭？李绯辞心堵的生疼。申步崖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李绯辞眼里的眼泪不受控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下惊慌了申步崖，他赶紧解释道，“我没碰你！我只是抱着你睡。”李绯辞本想笑可是眼泪好像自己控制不了，越来越多，梨花带雨让申步崖看了格外心疼。没想太多，将李绯辞拉进怀里。

　　　　“哭吧，我的胸膛给你温暖。”

　　　　李绯辞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倾尽全力流泪，本体给的记忆越多她就会越来越痛苦，知道的越多快乐就越少。在李绯辞脑海里到处都充斥着白衣红血，还有一样无尽的火海，怎么也抹不掉，看的越清楚越难过，这种感觉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能靠哭慢慢发泄，可是压抑感越来越肆虐，不可控制。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海，全是温柔。海深到不可探测，满满的温暖将火海一并吞灭。李绯辞知道这是皇上的眼睛，脑海里的画面慢慢褪去，剩下波澜不惊的海。李绯辞的心一点一点暖了起来，呼吸也慢慢均匀起来，身体也跟着放松起来，迷迷糊糊睡下去了。

　　　　叶铜雀房里的光亮了一夜，她一直坐在窗前，望着月亮吹着风。秋然推门进来打时候，她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外面。

　　　　“叶姑娘，天都亮了您别看了。”

　　　　叶铜雀转过身，看了看秋然。“你觉不觉得姐姐是变了？她好像不喜欢我了。”秋然洗好方巾递给叶铜雀，“她毕竟是王妃，你又独得王爷的宠爱，她怎么会喜欢你。叶姑娘，你不要对谁都掏心掏肺，我觉得那个李绯辞之前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的，如今的她才是本来的面目。”

　　　　叶姑娘啪的一声把方巾扔进水里，生气的质问，“秋然，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她本就是王妃，王爷喜欢她有何不可？我只是觉得姐姐好像不一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秋然拿起梳子给叶铜雀梳头继续说道，“叶姑娘，我可是一心为你着想，小心提听你王爷别被她抢走了。”叶铜雀听到这里气急了，夺过梳子自己梳头，“秋然，你要再乱说话我就要罚你了。姐姐和王爷本来就是一对，什么抢不抢的，这些话你以后不要说。”秋然识趣的闭上了嘴，心里想到，以后有你受得。

　　　　李绯辞醒来的时候申步崖已经离开了，梓葵打好水在旁边等着呢。

　　　　“王妃，您醒了。”

　　　　李绯辞迷离看了看外面，“什么时辰了，好像挺晚的了，怎么也不叫醒我？”梓葵偷笑着说，“王爷说昨晚累着王妃了，不让我们叫你，就留了我自己在这侯着。”

　　　　累着了？李绯辞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梓葵扶着李绯辞下床，“王妃，我把衣裳都收拾好了，现在剩下的都是您喜好的，以前那些都让我收起来了。”

　　　　出去逛街的时候买了不少衣裳，收起来也好。可是她买的衣服多半是白色和蓝色的，梓葵还是留了两件雍容华贵的。

　　　　服侍李绯辞穿戴整齐后，梓葵眼前一亮。素白长裙，简单挽起长发一根发簪配的刚刚好。

　　　　“王妃，我还是第一次见传穿成这样的王妃呢。”梓葵赞叹不已。

　　　　“以后，你可要学会习惯哦。”李绯辞和梓葵嬉笑打闹着，门外站着叶铜雀，“姐姐，我带来了些吃的，可以进来吗？”

　　　　李绯辞赶紧整理好穿戴，“妹妹来了，快进，梓葵。”

　　　　梓葵将门打开，叶铜雀同样眼前一亮，惊叹道，“今天的姐姐好特别，比平日里的姐姐好看多了。”

　　　　见面不过寒暄，李绯辞不喜欢多语，禁欲仙子哪敢多话，也许这就是习惯。叶铜雀的热情好像全都碰壁后，识趣的早些离开。

　　　　叶铜雀走后，李绯辞深吐一口气，梓葵偷笑被李绯辞抓到，“你总是笑什么？”

　　　　“王妃，以前您可不敢得罪叶铜雀的，这样你就打听不到情报告诉皇上了。在看看如今的您，总是让叶铜雀碰一鼻子灰，哈哈哈”

　　　　“怎么，你不喜欢她？”

　　　　“我总觉得她待人好的过分了。”

　　　　李绯辞深吸一口气。她一直没有忘申将军的事情。

　　　　“梓葵，陪我到花园里逛逛吧。”

　　　　“是。”

　　　　此刻的花园里有两个人正在散步，王爷和将军。

　　　　好像将军有求与王爷特意赶过来的，李绯辞正踩着阳光一步一步走过来。

【第十一话　似曾相识】（）　
第十一话似曾相识

　　　　李绯辞追着蝴蝶在画花间奔跑，申泠崖抬头时正好撞见，心头一紧，“是她？”抬脚借助树枝，几步跳到李绯辞面前，李绯辞被惊未看清人脸直接出手，申泠崖借机回防，两人身影在花间相互交错，宛如落下的蝴蝶。梓葵看清人之后大喊，“王妃，那是申将军。”李绯辞立即收了收，尴尬整理着衣服。王爷申步崖这才跑了过来，“大哥，你看到了什么，这么着急？”说完话，才注意到今天的李绯辞。

　　　　美，美到一尘不染。

　　　　李绯辞盯着申泠崖的脸，脑海里全是熊熊烈火，炙热烧毁所有，眼泪不自觉下落，怎么办，好想哭好难受。

　　　　申泠崖疑惑的看着李绯辞，看着满是泪花的眼睛，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奇怪，不可能她是王妃怎么可能是她，申泠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李绯辞两行清泪一滴接着一滴，梓葵赶紧拉了拉李绯辞的衣角，李绯辞别过身，闭上眼睛翩然倒下，申步崖眼疾手快将其揽入怀中。申泠崖一脸茫然，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等到申步崖抱走李绯辞梓葵赶紧跑过来，“申将军，王妃只是身体不适还望将军莫怪。”

　　　　“她为什么看见我会哭？”申步崖性子直爽的狠，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梓葵前思后量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王妃最近看谁都这样，所以将军您别放在心上。我先回去伺候王妃了，王爷说，您的事情他帮您办，还叫将军先回去吧。”

　　　　申泠崖点点头，转身的那么一瞬间，梓葵真想告诉他，王妃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梓葵不能说，李绯辞终究还是王妃啊。

　　　　申步崖小心翼翼的将李绯辞放在床上，李绯辞睁开眼睛，坐起来。

　　　　“谢谢王爷刚才的配合。”李绯辞故意装作晕倒，避免刚才的尴尬也防止申泠崖的询问。申步崖一脸不快，“你有事情没告诉我对吗？你和申泠崖之间有什么关系？”

　　　　李绯辞看向窗外，“那不是我，这也不是我，到底我是什么？王爷，与你有关系得人是这身体的主人，与将军有关系的人，是我的本体。这些都不是我，那我到底是什么？”李绯辞接近疯狂把心里的苦说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申步崖面前失态。申步崖笔直着身体，外面的风吹动着他额头前的刘海。李绯辞苍凉笑了笑，“我以为逃过了天庭的追捕，我就能好好过日子了。我不想继承这么多记忆，你知道吗这样很累，别人的情感，与我何干？”

　　　　一向温婉的李绯辞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拼命的哭喊，拼命的折腾，最后还是申步崖强行将她抱在怀里，她才慢慢安静下来，慢慢睡去。她的身体很烫，手却很凉，申步崖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觉得李绯辞哪里一定出了问题。

　　　　李绯辞脑海里有火有血有铠甲有天庭戒律，交错复杂着缠绕还有王妃各种阴谋各种心机，越是不想看越是逼着她看，想醒过来却无能为力。她意思到了，是记忆相互的摩擦碰撞，让这身体承受不住。

　　　　从外面看李绯辞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可是这状况急坏了醒着的人，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都只是说王妃只是睡着了，至于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大家真的不知道。

　　　　已经两天了，申步崖一直陪在床边，这些事情梓葵全都看在眼里，原来王爷并不是无情之人，只是不爱王妃爱李绯辞。

　　　　李绯辞还是安静的躺着，耳边传来水滴声，就那么一声很干脆很清澈。让记忆中的烈火也好阴谋也好全都淹没在水底，沉沉的落下去，她被泡在一汪干净池水之中，身体每一次肌肤得到释放让她快速放松起来。不在记忆里面挣扎寻找出口，出口自然就出现在脚下，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去，前面有光，奔跑过去努力的奔跑，水化成水滴围绕在李绯辞身旁。

　　　　绿光在眼底划过，李绯辞猛然睁开眼睛，身旁竟然不是申步崖而是申沚崖。她连忙坐起来，刚想大喊。申沚崖伸手贴在李绯辞粉嫩的唇上，“别出声，我是从窗跳进来的，没人知道我来了。”然后收回手。

　　　　“皇上？从窗户进来？就为了来看看我？”李绯辞不可思议的询问。

　　　　“听说你一直睡着，朕想看看你为什么还不醒。”

　　　　烛光照应着申沚崖的脸阴影处若影若现，他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刚刚那水怕是就是他的眼睛吧，李绯辞的身影淹没在他的眼里，溺死其中不可自救。

　　　　“皇上，我们之间所有的故事都是过去了，你不要再让我帮你继续坚持王爷继续帮你做事了。”李绯辞赶紧从海里爬出来，故作镇定的说道。

　　　　申沚崖嘴角一扬，和眼里柔情特别相配，虽贵为九五之尊却没有丝毫让人畏惧的感觉。

　　　　“李绯辞，如果还是那个帮朕做事的你，朕断然不会来的。”

　　　　一根檀香燃尽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暖魅起来。李绯辞咬着嘴唇，迫使自己清醒最后还是放弃别过头不在看申沚崖，他那双眼睛实在可怕至极。

　　　　“皇上，你这大半夜跑到王妃的房间不好吧，既然我已经不帮你做事了，我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了吧，皇上还是早点回去吧。”

　　　　申沚崖伸出手捏住李绯辞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说道，“朕说，幸好你不是她。”李绯辞听到这里一个扭头挣开申沚崖的手皱着眉，看着微微笑着的他，在他眼里什么也读不出来，只是海无边无际的海。

　　　　“皇上，是什么意思？”

　　　　“朕已经见过真正的王妃了。”

　　　　李绯辞下意识抓紧床单，语言变得苍白无力，不知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无用，看来申沚崖都知道了。等等，见过王妃？李绯辞转头再次与申沚崖对视上，“皇上，您说见过王妃？”

　　　　“想知道朕都知道了什么吗？那你就快点好起来，明日后山梨花园，朕等你，找不到路王妃的记忆里有。”

　　　　申沚崖起身，看来是打算走了，临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李绯辞，眨眼间李绯辞跳入深海。

　　　　明日，梨花园见。

【第十二话　葬身深海】（）　
第十二话葬身深海

　　　　李绯辞起来的时候，天阴沉沉的，看来要有一场大雨来袭。等到用过早膳的时候，已经淅淅沥沥落下小雨，空气中充斥着潮湿与危险。

　　　　李绯辞换好一件淡蓝色长裙将长发放下挂几个简单的发饰，撑起油纸伞准备出门的时候，梓葵要跟着被她拦了下来。

　　　　李绯辞的身影就淹没在雨中消失在梓葵眼中。

　　　　李绯辞刚走，申步崖就冒着雨跑进来，“阿辞，早晨的时候我见这天快要下雨了，就出去采了些花来，你快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申步崖见走出来的人是梓葵，笑容僵在脸上。

　　　　“王爷”

　　　　“王妃呢？”

　　　　“王妃出去了。”

　　　　吹过一阵风申步崖手中的花落了几瓣，一阵花香扑鼻而来。

　　　　“下雨天王妃出去干什么？”

　　　　“梓葵不知道。”

　　　　申步崖握着花点了点头，梓葵摇头看着申步崖落寞的神情，她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真正王妃在的时候从来没见王爷这么关心过，而如今的王妃仿佛变成了王爷心上人。

　　　　李绯辞根据王妃的记忆寻找路线，终于走到后山，原来这里竟然有一片梨花，山路崎岖不平，加上下着雨变得泥泞起来，她本想回去的也许皇上不会来了，可她又怕皇上来了她没来惹了皇上生气。奇怪，皇上生不生气与自己何干？算了不想了李绯辞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去，有一处通径小路，一直走下去有一个茅草屋，那里原来是王妃向皇帝传递情报的地方。

　　　　李绯辞步履蹒跚，已走的满头大汗。梨花园这么美得地方却设计的如此难走。雨落在梨树上激发出新的萌芽。终于看到茅草屋，李绯辞加快步伐，推门而入。

　　　　申沚崖一身深蓝长袍散下平日里高高束起的发髻，手中握着一把兰亭画扇，淡然转身，见到李绯辞不觉一笑。李绯辞身影再次跌入深海，听不见回音。

　　　　“你还是来了。”申沚崖收起扇子，坐下倒了一杯茶。

　　　　李绯辞将伞倚在门口，走过去与申沚崖对坐。

　　　　“什么意思？”

　　　　申沚崖将茶杯放在李绯辞面前，接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才悠然开口，“朕之前也只是怀疑你并不是王妃，以我对王妃的了解加上血液那件事情，我就可以断定你不是，但朕还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故此骗了你。”

　　　　李绯辞知道自己被骗了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你果然阴毒。”

　　　　“你别激动，今天你来就证实了你根本就不是王妃，你若不来，朕也许还会以为自己想多了。”

　　　　“那皇上那你知道了我不是王妃，又如何？”李绯辞没有丝毫畏惧的说道，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不怕死。

　　　　“不如何，知道不是王妃背叛了朕，朕就满意了。”

　　　　“皇上，你难道不会心痛吗？王妃的死和你有着密切的关系。”

　　　　“不会，替朕办事就要做好必死的心。”申沚崖哗啦一声将扇子打开，仍然笑脸盈盈的看着李绯辞，她的心跳扑通扑通速度越来越快，在那片海里她块被淹死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已经证实了我不是王妃，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李绯辞赶紧抓起伞，慌乱推开门。申沚崖目光冷冽望着李绯辞的背影，“你会回来的。”

　　　　李绯辞身子顿了一下，赶紧夺步冲进雨里，雨势大了起来。李绯辞抬头望了望天，阴沉的速度好快，好像千万乌云都是朝着这里奔来的。忽然一道通透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伴随着极地之光向李绯辞砸来，是雷公电母！他们虽然没有上报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都会被发现，所以他们借着雨天再次杀我？

　　　　李绯辞仿佛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光芒向自己砸来。忽然身体被温暖包围，伞顺势飞了出去落在大雨滂沱的一处。李绯辞稳稳落地，刚刚那个位置灼烧出一个坑，申沚崖整个身体贴合湿漉漉的地面，李绯辞被他护的很好，落在怀里没有受伤。

　　　　大雨很快湿透了两个人，雨水从头顶落到身上，李绯辞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一瞬间，申沚崖用背步与极雷之光错开，一定会被烧伤。李绯辞赶紧抓起申沚崖，撕开他的衣裳，左肩上有一处灼伤，火苗还没有消退，这种疼哪里是凡人能承受的，申沚崖却一声没吱，眼里海仍然波澜不惊。

　　　　“你为什么要救我，疼你为什么不说。”

　　　　申沚崖脸色很差，毕竟那伤还在。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朕说过，你会回来的。”

　　　　雷公的极雷之光被申沚崖的龙游之气抵挡回来后，发觉这次杀不掉李绯辞，慢慢隐退云层之中。

　　　　李绯辞扶着申沚崖回到茅草屋，那火苗还有继续燃烧的趋势，他是救自己才会受伤，管不了那么多了。李绯辞一狠心撕掉申沚崖上身衣物，申沚崖肌肤很白，这灼伤恐怕要一直留着了。

　　　　“你干什么？”申沚崖被脱掉衣物神情才有细微的变化。

　　　　“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是王妃，那你也不用怕，你这伤是为了救我，我不会害你。这火苗还在继续燃烧，如果不快扑灭它，你会受不了的。”

　　　　李绯辞一伸手，掌心中燃烧出蓝色火焰，朝着申沚崖喷去。这是她住进这个身体第一次用法力，她不能确定本体的法力自己带来多少，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

　　　　申沚崖背后的火苗渐渐熄灭，冰凉感让他的疼痛缓解不少。李绯辞看着熄灭的火苗，终于将心放下。只是会留下一道疤了，她暗自想着一定要想办法去掉这疤。

　　　　申沚崖偷偷别过头，用余光看向李绯辞，刚刚情况危急想都没有多想就冲了过去，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来拉拢她让她帮自己做事的吗？

　　　　李绯辞气喘呼呼收了法力，毕竟不是本体毕竟自己是魂魄，刚刚消耗了太多法力现在呼吸越来越困难。申沚崖转过身，发觉出李绯辞呼吸越来越困难的不适，李绯辞倔强的扶着墙，试图将呼吸调整过来，结果越来越差。申沚崖拉过软绵绵的李绯辞，扣在怀中俯下头淡淡的香气包围住李绯辞，申沚崖冰凉的唇紧紧压在李绯辞唇上，稳稳贴合在一起，李绯辞眼里只剩下一片寂静的海，海里很暖不凉。

　　　　申沚崖的吻很甜，很快吞没李绯辞体内的血腥味。李绯辞迷离看着这么近距离的眼睛，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甚至知道自己本体为何那么坚决就算死也要和申将军在一起，人世间最毒的药果然是心。哪怕多么讨厌面前这个人，可他还是申沚崖，还是让自己沦陷的申沚崖。

　　　　李绯辞的呼吸平稳下来，申沚崖并没有离开的动作，如果自己不是住在王妃体内没有这个身份说不定就会一样了呢。李绯辞推开申沚崖，申沚崖笑着抬头，慢慢松开手。

　　　　“我会想办法消除你身上的疤痕。”李绯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用这个开口。

　　　　“朕想听你的故事。”

【第十三话　封为侧室】（）　
第十三话封为侧室

　　　　听过李绯辞讲完，申沚崖满意点了点头。李绯辞是拒绝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看着申沚崖，就不自觉的想告诉他。申沚崖这个人嘛，一直都冷冰冰的，唯有那双眼睛，情深似海。

　　　　李绯辞尴尬别过头，不想在继续沦陷，看着雨势渐去，“皇上，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申沚崖穿好衣裳，伸手摸了摸疤痕，突兀问了一句，“这道疤痕会不会很丑？”李绯辞眼里全是疤痕，摇了摇头，“我一定会想办法的。”申沚崖没回应，发现浑身湿透的李绯辞在打着冷战，刚要脱下外衣，李绯辞看出来他的用意后连忙阻止，“皇上，若我将衣裳穿回去恐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快点回去就好，你也淋了雨早点回去，叫人给你煮些姜水。”李绯辞赶紧闭了嘴，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实在太多了。申沚崖轻轻嗯了一声，李绯辞赶紧落荒而逃。

　　　　出来的时候天渐渐放晴，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彩虹，以前在天尽头见过彩虹可是并没在人间看的这么美，原来彩虹可以这么美，也许是地点不同也许是心境不同。回去的路变得更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