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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女主重生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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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牵着衣袖,摘下朵牡丹,娇俏一笑插。在太后发髻上,正好为满头珠翠添上嫣红色彩,然后朗声开口:“在这百花中,自然只有牡丹才配得上太后。前人有诗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太后身为六宫之首,一颦一笑、一坐一卧,便能牵动举国上下悲喜挂念。佩蓉今日便以这朵牡丹献上,祝这盛世清平,太后福寿安康。”

    她这番话说的十分漂亮,又将太后是否安康提升到国运的高度,不光是太后,想必皇帝都能被哄得龙心大悦。其余众女心里一阵发怵,谁也不敢接着她上前。可唯有安岚在心中发笑:徐佩蓉算是有些小聪明,可偏偏不懂得先去探识人心,这里只有她知道:太后最恨的花,便是牡丹。

    于是她迈步上前,对洋洋得意的徐佩蓉躬了躬身道:“我倒觉得,姐姐说错了呢。”

豫王() 
过于饱满的愤怒和得意;都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情绪。

    徐佩蓉原来一脸明媚的笑;被安岚一句话给歪成了个愤怒的白眼;然后便咬着牙回敬道:“怎么;莫非谢小姐觉得以太后的富贵雍容还配不上百花之王吗?”

    安岚却不看她;只是偷偷瞥向太后;果然见她护甲斜斜搭着;表面不露声色,其实已经快把衣袖戳出个坑来。她暗自感叹:这徐佩蓉虽然自诩为太后的娘家人,却根本没花心思去了解过太后的一切;能登上后位,靠得是长久的心计与忍耐力,从杀人不见血的后宫爬起来;谁没有过几段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意气难平之事。

    徐太后在还是皇后时;先帝曾经宠爱过一位妃子,她貌美善舞;因为在牡丹丛中的一舞而牢牢抓住先帝的心;将其封为牡丹夫人。某次先帝领着皇后和后妃赏花时;那位牡丹夫人却借故有孕不愿对皇后跪拜;那时她圣眷正浓;先帝也就由着她这点小骄纵。

    后来,有人用当年武则天下令百花在冬季盛开;唯有牡丹孤傲不听其号令为喻,将此事传得六宫皆知;几乎打尽了徐太后的脸面。最后;这位牡丹夫人因难产病逝,先帝为此痛心不已,下令以仅次于皇后的礼仪厚葬,徐太后再恨,也没法和个死人斗,于是这个人变成了她心上的一块陈年旧疮,一戳到便会闷痛好几天。

    所以今日徐佩蓉可谓捅到了马蜂窝,太后表面不好发作,内心不知对那朵牡丹藏了多少怨恨。安岚攥着手走到太后面前,躬身行礼道:“安岚斗胆,觉得太后今日戴是的凤钗,凤凰乃九天神鸟,与这俗艳的牡丹并不相配,可否让安岚代为取下。”

    徐佩蓉瞪大了眼,正想大声呵斥她无礼,谁知太后竟微微一笑,自发髻上取下那朵牡丹抛到安岚手上,沉声道:“哀家也这么觉得。”

    这举动可赤裸裸打了徐佩蓉的脸面,那群贵女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太后对徐佩蓉的宠爱她们刚才可看在眼里,怎么谢家小姐才说了几句话,就都全变了。

    安岚拿着那朵牡丹搁在一边,又从花圃中挑了朵毫不起眼的山茶花,背过身往袖子放了放,然后笑着递到太后手上,徐佩蓉咬着牙道:“谢安岚,你竟然选了朵如此寡淡的花进献给太后,我倒想看你准备怎么解释。”

    安岚笑而不语,只对太后俏皮地做了个“嘘”的手势道:“太后能否信我,让这里安静一会儿。”

    太后握着那朵茶花搁在膝上,饶有兴致地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于是高声道:“你们都别说话,等等看。”

    太后发了话,大家自然都乖乖闭了嘴,只过了一会儿,原本绕在花圃上飞舞的蝴蝶们,突然全围到太后身边,有的落在花蕊,有的停在裙裾蝶翅上斑纹翩翩浮动,仿佛刮起一场华丽的花雨,将太后笼罩其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欣赏这场盛大而炫目的表演,太后盯着满身的落蝶,脸上顿时染上层兴奋的红光,再看那朵牡丹,早被孤零零弃在一旁,哪还有人看上一眼。

    这时安岚缓缓开口:“世间百花,哪及得上太后尊贵,一朵最不起眼的茶花,只要放在太后手里,也能因凤姿染彩,引得百蝶相逐。”

    “说得好!”成帝在旁赞许地拊掌,朗声大笑道:“你是宣武侯家的闺女吧,果然是谈吐不俗,母后,这次可是不能不赏了。”

    徐太后也笑着点头,让身边的小黄门去拿来些刚进贡来的胭脂水粉,递给安岚时,挨着她的脸轻声说了句:“你调的香很厉害,竟然能抢过百花的香味,往后可要教教哀家。”

    安岚吐吐舌头,她当然明白这点小伎俩逃不过太后的鼻子,今日出门前,她特地调了气味最浓郁的熏香,刚才又偷偷在那朵茶花上洒了香粉,自然会吸引到蝴蝶全围绕过来。

    一场赏花宴终于结束,谁也没料到,最后会让安岚出了最大的风头。太后被成帝陪着回了宫里,似是觉得有些困乏,微微阖了双目问:“你觉得谢家的大姑娘怎么样?”

    成帝替她揉着肩,回道:“姿容绝艳,心思聪慧,想必今天几位皇儿已经留了心。”

    太后微微一哂,斜眼调侃道:“要不你收了她如何?”

    成帝手下一滑,失笑道:“母后这是说笑了,她实在是太小了些。”

    太后笑着又阖上眼,“我也挺喜欢这孩子,可太过聪慧的人,不适宜放在孙儿们身边。那徐佩蓉蠢是蠢了点,但家世容貌都算是众女中的翘楚,只可惜她太不开窍,偏偏只记得你那个书呆子弟弟”

    成帝明白,哪怕徐佩蓉再不讨喜,到底也是身系徐氏一族的荣辱,太后当然要为她谋个最好的出路,豫王只是个闲散王爷,在太后眼里,实在算不得徐氏嫡女的良配。于是他微微一笑,弯腰道:“知道了,下次徐佩蓉再进宫,我会安排她和太子见上一面。”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满室的熏香里彻底放松下来。

    而另一边,丝毫不知命运已被上位者三言两语划定的贵家小姐们,正被领着穿过雍和宫,再转过几道垂花门,就能远远看见长平殿外,碧湖如洗,一角廊亭从枫林中探出,再走的近些,便能看见那亭子里站着两人,皆是长身玉立,清隽俊逸。

    安岚的心猛跳起来,这一世,除了在三皇子别苑时遮遮掩掩的相遇,这是她第一次能好好看上一眼豫王。众女们也都自觉慢下了脚步,尤其是徐佩蓉,高高扬起脖子,一瞬不瞬地朝那边张望,生怕将仰慕之人的风姿错过分毫。

    “好,今日便与邹兄以红叶为诗,好好斗上一场。”

    一道清润的声音朗朗飘来,说话那人虽只穿了鸦青色的素面直裰,但气度样貌却压得旁边那人黯淡许多,正是豫王李徽。他笑着放下手里的酒壶,似是已经醉了,撩袍执笔时,带得胸口衣襟微微散开,吓得众女赶紧红着脸低头。

    安岚却没有低头,双手在袖中交握,嘴角挑起骄傲的笑容。那便是她前世的夫婿,不光有人前谦谦君子的一面,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明白,他也能潇洒狂放,诗酒风流。

    一时间,亭内亭外,安静的只能听见枫叶被卷起的沙沙声。众人皆屏气凝神,等待着他会做出怎样的诗句。可李徽手中狼毫却久久悬在雪白的宣纸上,然后狡黠一笑,将狼毫抛开,重新选了支细毫出来,广袖向上折起,自斜伸进亭檐的枫树上挑出几片巴掌大的红叶,弯腰铺在宣纸之上,然后冲身边那人笑道:“以红叶为诗,自然要写在叶片上,才够有意趣。”

    然后他稍稍思索,便撩袖在叶上笔走龙蛇般划出诗句,旁边那人弯腰念出,然后拊掌大声叫好,也在叶上以诗相和,两人连书几首,连亭外观看的众女也被这诗兴感染,生出酣畅豪迈之感。

    终于,两人都意兴正浓地搁下笔,身旁的那人满脸赞赏地念着豫王随性所作的那几句诗,可看见手中红叶只是短短一瞬,便因手温干枯卷起边缘,惋惜地摇头道:“豫王在叶上作诗的意境虽好,却也让诗作难以保存,糟蹋了这几首好诗。”

    李徽朗声一笑,又饮一口酒,然后捞起桌上写满墨迹的红叶,背过身广袖一甩,将它们全抛入了湖水之中。这下不光是他身边那人,连亭外偷偷观看的众女都惊得差点尖叫起来,只有安岚眼中含笑,听李徽高声笑道:“来自枫林,归于江海,岂不是你我诗作最好的归宿。”

    他的发冠早已取下,这时墨蓝色的发带随风荡于湖上,绣了竹叶的宽袖高高鼓起,如魏晋文仕般的朗逸风姿、俊美无双,从此印在了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心中。

    安岚在那刻想起许多事,前世李徽某次兴起教她作画,见她因把墨迹甩到裙裾上而懊恼,便索性调了颜料在她裙上作画。然后她突然又想到另一个人,那人也曾在她眉下画出一朵妖娆茶花,只是一瞬,方才骄傲的情绪便全化作了难过,如果不用服毒糟蹋自己,也能有这样的风流才情吧。

    这时,那群小姐们已经从方才的震撼中抽离,有人故意艳羡地对徐佩蓉道:“还是徐姐姐你眼光好,我看这豫王的姿容气度,可真不是普通皇子可比的。”

    徐佩蓉笑得又娇又傲,理了理发髻故意再走近些,让身上的佩饰晃得叮当作响。又暗自盘算着,她站的方向,正好能让风将她身上熏香卷进亭内,只要豫王朝这边看上一眼,便是金风玉露般的相逢。

    可她站了许久,李徽只是边饮酒边与身边的友人攀谈,任外面莺莺燕燕如何艳丽,竟根本没往那边瞧上一眼。

    见徐佩蓉的表情渐渐从期待转成失落,安岚偷笑着摇头,故意抬高声音道:“再站下去,天可就要黑了,那他就更看不到了。”

    徐佩蓉狠狠剜了她一眼,可襄王既是无梦,她再有心也无用,只得咬着唇跟着宫人的指引继续往前走,安岚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在经过亭子的一瞬间,悄悄把身上带着的那个香球扔了进去

听学() 
小小的香球滚进凉亭;滴溜溜带着铜身内的香粉翻滚;李徽微眯了眼;觉得这香球的花纹十分眼熟;再多想了一会儿;立即放下手里的酒壶;弯腰拾起香球;抬头时正好看见安岚刻意慌乱的背影,未及太多思考,撩起袍角便追了上去。

    安岚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同那位引路的宫人耳语了句,然后故意拐了个弯,脚步愈发加快;直听到背后有人唤道:“小姐可是掉了东西?”

    安岚含着下巴;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拐过一堵矮墙后方才停下;背靠着薄薄的朱墙;按着胸口轻喘道:“王爷莫要再追了。”

    李徽手提着香球;为墙后发出的话语止住了脚步;仰头自上往下看;短短一堵墙,他迈步就可以绕过去;可那姑娘的意思十分明显,她暂时不想与他见面。

    这种听音人不识的对谈;让他觉得十分有趣;于是挑眉笑了起来,也往墙上轻轻一靠,问道:“敢问小姐,这香球是从何处得来的?”

    安岚刻意压低了声音,答道:“一位友人相赠。”

    李徽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笃定,将香球放在鼻下轻嗅,又问道:“这球里的香料可是小姐自己调的?”

    安岚抱着胳膊,侧身全靠上墙壁,压着声回道:“没错,是用二钱沉香、三钱栈香加梅花粉和少许龙脑调成,此香能静心提神,尤其适合夜读。”

    前世,她曾为豫王调过无数次这样的宁神香,步骤、重量全部烂熟于心,这一世,她只托李儋元替他送去一盒,如今隔着一堵墙悉数报出,才真正涌起已离重世之感。

    李徽将那香球在面前摇晃,唇角挂了抹笑意,手扶着墙壁道:“多谢小姐相告,也多谢小姐的用心。”

    安岚故作不解道:“调香不过兴趣而已,哪来的什么用心。”

    李徽并不点破,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不知小姐是哪家的闺秀,下月中旬,我会在国子监的东雍开筵讲,小姐若有兴趣,也可以来旁听。”

    安岚轻笑道:“王爷何必拿我调笑,国子监筵讲,我一个女子哪里有资格去听。”

    李徽朗声而笑:“为师者从来有教无类,只要有心向学,男子、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对了,到那时,三皇子也会来听,小姐若是不方便入学,可以让他领你来找我。”

    安岚心头一动,她自从在庄子里看了许多书,对知识也越发渴求。可关在侯府闺房里,能看的无非是些女德女戒之类的废书,她早就想如男子一般学习经滔谋略,何况经过刚才那一幕,她也越发仰慕李徽满腹学识,可惜前世她只想清闲度日,根本懒得听那些经史,李徽也从不教她什么,现在想来实在是太过蠢钝,白白浪费了半生。

    见那边突然沉默下来,李徽试探地敲了两下墙壁,听见那边有声响回应,才笑着道:“小姐若是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那我们便约好筵讲那日再见。”

    安岚猛地惊醒,扒着墙着急喊道:“王爷是不是有东西忘了还我。”

    李徽语气无辜:“你不见我,我怎么还你呢?”

    然后他听见墙那边悠悠叹了口气,随后,一只纤秀小巧的手掌伸了过来,白皙的手腕带了一角石榴红的绸袖,仿佛绕墙的红梅,不经意撩动暗香。

    李徽眯眼欣赏了会儿,然后轻轻将那香球放了上去,还未来得及多看一眼,那只手立即缩了回去,唯有淡淡的香气萦绕于红墙之外。

    就在李徽怔忪的瞬间,安岚已经将香球收好,快步朝方才和宫人约定的地方走去。今日刻意不与他见面,除了是小小的试探,也私心地想在前世的夫婿心中,留下个特别的影子。

    可不到完全信任时,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自从母亲告诉了她姜氏的秘密,她总是隐隐回想起前世,豫王从蜀中起事,短短一个月就杀进京城,将太子赶下了皇位,难道,就是有了“骁虎军”暗中相助?

    可有些事又说不通,谢侯爷既然恨李氏暗害了老侯爷,怎么会和同为李氏的豫王合作,这江山变来变去,不照样是他们李家的,出卖姜氏的秘密,谢侯爷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再回想前世种种,安岚怎么也不愿相信,那个情深不渝的夫君会是假装的,他们成婚足足八年,八年的朝夕相对,甜腻默契,如何能做的了假。

    算算时间,还剩半年,就是他们前世在慈宁寺相遇的日子。可太多事已经变了,安岚不想再把一切交给命运,她要靠自己弄清楚,所谓的一见倾心、命定姻缘,到底是难得的真情还是步步编织出的谎言。

    可惜她怀着满腹心事匆匆离去,并未发现有一双眼从开始就藏在他们身后,默默看完了这一切

    从宫里回了侯府,谢侯爷见她得了赏赐,兴致勃勃地追问在御花园里的事,安岚本来就觉得疲乏,随口打发了几句便嚷嚷着要回房休息,出门时正好撞到低着头往里走的安晴。

    安晴瞥了眼坐在里面的谢侯爷,故作恭敬地对长姐行了个礼,然后眼神在她身上绕了绕,直直落在挂在安岚腰间的香球上。

    安岚这时累得不行,根本没空留意庶妹的心思,被琼芝扶着回了房,倒头就睡去,连晚饭都只在床上吃了些,然后就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早。

    被丫鬟伺候着洗漱完,安岚突然想起,今日正好是月头,她要去城中开的当铺查看账目,顺便拿回掌柜搜罗到的消息。为了方便和掩人耳目,她如往常一般换了男装出门。

    走进当铺时才过清晨,店里还十分冷清,安岚刚唤了一声掌柜,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从里间传来,收到掌柜意味深长的一瞥,顿时又惊又喜,小跑过去推门喊道:“阿元哥哥!”

    当铺的里间十分简陋,李儋元正坐在冷硬的板凳上,满脸不快地托着腮,听见这声喊,紧绷的脸颊才牵起浅浅的笑容,抬眸道:“总算没把我给忘了。”

    安岚已经足足几个月没见到李儋元,这时激动的眼里都泛起波光,可看他穿得单薄,屋内又未烧火炉取暖,气得把掌柜叫来说了一通,让他赶紧拿炭炉过来,可现在还没到秋天,店里根本没备着火炭,掌柜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只得建议道:“柜台那里有件新当的狐裘,也是王府里偷偷送来的好东西,要不,先给这位公子披上。”

    安岚还未回话,李儋元已经不满地挑眉道:“你让我用别人穿过的狐裘!”

    他不想看见安岚为难的模样,懒懒冲她招手道:“你坐我身边,靠在一起不就暖和了。”

    安岚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便搬了张凳子挨着他,又让店里的伙计给他烧了壶热茶暖手,转身时胳膊擦着旁边那人的肩膀滑过,李儋元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自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忍不住低头浅笑,竟真觉得身上暖了不少。

    看见李儋元手捧起热茶,脸上总算不那么苍白,安岚才终于松了口气,问:“阿元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她回府后,经常和李儋元书信往来,特地在信里告诉过他,自己已经和这里的掌柜交代过,如果想要见她,可以来当铺找她。但她每次怀揣着希望走进当铺,却次次都失望而归。这次见到他虽然欢喜,可又怕是出了什么急事,忍不住担心起来。

    李儋元垂眸盯着杯中青绿的茶汤,淡淡道:“听说你进宫了?”

    安岚一怔,随后点了点头道:“嗯,昨天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还是如同他记忆中一般软糯,李儋元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不停摩挲着粗胚烧成的茶杯,手指都有些发疼。自从听说安岚也在太后的邀请之列,他便辗转反侧,整夜不得安眠,蒋公公怕他思虑过深,引发旧疾,便催着他来见她,有什么事亲自问一问就好。

    可是真的见了面,他却不知该怎么问,问她有没有见到豫王,或是遇上了别的什么意中人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向她问这样的话。

    安岚久久未听见他出声,自己却突然想明白了过来,连忙道:“三殿下想问豫王的事吗?”在她心中,早把李儋元当作最为信任的人,于是将那天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直到说到墙后相见,她不好意思说得太细,只提了句豫王邀请她去国子监听学的事。

    李儋元的手微微一抖,故作镇定道:“你想去吗?”

    安岚一脸殷切地点头:“我想去,不光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能有更广的眼界,长更多的学识。”

    李儋元冷冷一哂:“那你准备怎么进去?”

黄雀() 
“那你准备怎么去?”

    一句话;便安岚犯了难;手托着腮边想道:虽然得了豫王一句承诺;可他毕竟只是受邀筵讲;而国子监是本朝最高学府;入学考核严苛;怎么会轻易让女子入学。

    李儋元久久未听她出声;转过头去瞧,只见少女粉嫩的唇瓣快撅成樱桃核,柳叶似的细眉拧在一处;看起来煞是苦恼。他用指尖在桌案上轻叩,挣扎了一番还是不忍,出声道:“我有办法让你进去。”

    “真的!”快拧成苦瓜的漂亮脸蛋霎时变了颗甘甜饱满的柑橘;水汪汪的眼眸亮起;问:“是什么办法呢?”

    李儋元将她从头到脚扫了眼,故意摇头道:“可惜不像;还是不太像”

    安岚被他卖关子的模样气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温热的指腹从他掌心滑过;痒痒的;像羽毛扫过心扉,李儋元捏紧了掌心;不紧不慢地笑道:“这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帮你这一次。”

    “好啊。”

    见安岚想也不想一口应了下来;李儋元愣了一瞬,又斜眼道:“答应的这么快,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安岚却不答话,光用一双盛满流光的杏眸盯着他笑,只一会,李儋元便懊恼撇开头:这丫头就是吃准了他不忍坑她,每次被她一哭就慌了神,还敢强取豪夺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憋闷,沉着脸手按在桌沿,许久没有开口。安岚等着不耐烦,凑到他耳边用小时候惯常的撒娇语气道:“阿元哥哥,就帮我这一次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少女的馨香混着热气,猝不及防地扑到耳垂上,李儋元乍然起了身热汗,全身像被人扔进热火堆中炙烤,腾地站起掩饰耳根涌上的红潮。安岚被吓了一跳,连忙也站起问:“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呀,脸都红了呢”

    以往李儋元犯病时,脸颊经常会染上病态的红,她生怕他是被冻坏了,急着想靠过去给他取暖,谁知她越靠,他越要躲,始终拿背对着她,嗓音都有些粗哑道:“没事,你别过来了。”

    安岚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她是什么蛇蝎毒物一样!心头一阵不快,索性故作按着胸口哀怨地叹道:“这才分开不到半年,阿元哥哥就避我避成这样,再过上一阵子,就算当面撞见了也当不认识呢!”

    李儋元明白她是故意作态,转过头一脸无奈地瞪着她道:“行了行了,就算不认识我亲爹,也不敢当不认识你。”

    安岚捂着脸一阵偷笑,然后放下手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法子?”

    李儋元撩袍一坐,终于定下神来道:“我母妃娘家有一位哥哥,在翰林院做编修,他有个儿子,叫做沈晋,论出身也有资格入学国子监。可他这人”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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