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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女主重生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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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岚猛地抽出手,梗着脖子,用浓浓的鼻音回道:“高兴啊,三殿下能找到这样的良配,我当然为他高兴。”
她将那块染了墨汁的帕子狠狠扔出去,然后憋着气与那块徽墨条较劲,可她越是胡乱用力,那墨条越是歪斜着往外跑,怎么也磨不成汁。安岚埋着头,嘴唇都快被咬破,她不相信自己竟连块墨都磨不好,仿佛中了魔怔般拼命用力,直到手指搓出的红印,眼泪“吧嗒嗒”地落进砚台里。
李徽看得心疼,一把按住她的手道:“行了,你再磨,它可就要断了!”
安岚这才回魂般松了手,然后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痕,凄凄一笑道:“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这般没用,连磨墨这种小事都做不好。”难怪他都不愿娶我。
豫王深深看着她,心头某些猜测正在扩大,挤得五脏六腑都冒着酸水,倾身过去,握住她的手腕问道:“如果是我被赐婚,你会不会”
“对不起。”安岚把手腕抽出,朝他微微躬身道:“没能给王爷帮上忙,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王爷若有什么吩咐,还是找个书童来办吧。”
她说完根本不等他的回应,转身就跑了出去,似乎怕再呆久了,会泄露更多不该流露的情绪。豫王眯眼看着她的背影,紧紧握拳,眉心凝着阴冷,强忍住挥之不去的妒意。
安岚拿了书箱一路往外小跑,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千万别在国子监失态。可跑过了牌楼湖堤,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一抬头却看见李儋元穿着石青色的蟒袍站在棵槐树下,明显是刚从宫里出来。可国子监已经散学,他还来这里做什么。
安岚冷下脸,权当没看见他径直往前走,李儋元仿佛轻叹了口气,快走几步拦在她面前道:“你都知道了?”
安岚眸间带着寒意,转身朝他行了个礼道:“是啊,安岚还没恭喜三殿下被赐下良缘,就先祝您与那位钟小姐能举案齐眉,鸾凤和鸣。”
李儋元被她讥讽的话语刺得一痛,上前一步压着声道:“我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便是执意不愿接旨,可父皇他”
安岚心气上来,长长地“哦”了一声道:“三殿下可真是无奈啊,全怪那钟小姐非要嫁你,陛下又逼着你们成婚,都抢着把一块肥肉塞进你嘴里呢。”
“你!”李儋元被她给气得连声咳嗽,他今日本就花了太多心力与成帝抗衡,又怕来晚了她会离开,出宫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见她,这时也没力气再解释什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跟我上马车,我和你慢慢说。”
谁知安岚满脸执拗,挣开他的手冷声道:“我现在虽是男装,可到底也是个女子。三殿下如今是有婚约之人,还是避讳着点好!”
李儋元又气又急,眼看她就要从身边溜走,咬着牙喊道:“蒋公公,把她给我带到马车上去。”
安岚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落到面前,然后自己就像只沙包一样被扛了马车,她晕头转向地跌到锦垫上,正要破口大骂,李儋元一掀车帘堵住了她的去路,冷着脸在她耳边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不知什么叫避讳!”
心意()
安岚气得狠狠瞪他道:“三殿下;你能让我下去吗?不然;你这可叫强抢民女。”
李儋元故意不看那双杏眼里投来的刀光剑影;稳稳在她身边坐下道:“你大可以去我父皇那里告状;最好将我说成个流氓恶徒;也省的让我再费心去抗旨。”
安岚说不过他;干脆闭了嘴;只专心与他怒目相对,小小的车厢里,转眼间就塞满了目光摩擦出的味。
这时;车门处又透了丝光亮,蒋公公刚往里一探头,就收到李儋元扔过来的一个眼神;立即关了车门溜到了车夫旁边去坐。
车夫长鞭一挥;马蹄带着车辙缓缓转动起来。青色的布帘摇晃,李儋元瞅着面前那只弓着背;露出尖牙利爪的猫咪;终于放软了声音道:“我今日特地赶过来;就是想和你解释。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道”
安岚冷笑着打断他:“三殿下何必和我解释;你要不要成婚;和谁成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我现在只想回府去,麻烦你让我下车。”
然后她大喊着让车夫停下;猫腰就想往门外跑,李儋元伸手往她面前一拦道:“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
安岚的脾气被激上来;想着这几日他给的憋屈;拽着他的手掌拉过来,狠狠张口咬了下去。
她自认为用了十成的力,眼看那透白的皮肤上都泛起浅浅的血痕,可那人还是纹丝不动,连呻。吟都未发出一声。
她奇怪地抬眸去看,只见李儋元已经忍得满头是汗,嘴唇都被咬得发白,心里一软便松了口,悻悻地问道:“你不疼吗?”
李儋元瞅着右手上深深的牙印,抽着气回了句:“疼。”
安岚一阵心烦,重重靠着锦垫坐下,把搁在壁角的手炉撞得咣咣作响,埋怨道:“疼你不知道躲吗?”
谁知李儋元靠过来,又将左手送到她面前,柔声道:“确实挺疼的,你要是还不解气,就换这只再咬。”
安岚用眼角瞥过去道:“我若偏要咬那只呢?”
李儋元似乎叹了口气,乖乖把右手再伸过来,摆出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你咬吧,别咬破了就行,我怕你会受不了血腥味。”
安岚忍不住想笑,连忙绷紧了嘴角,轻哼道:“三殿下最会的便是装可怜,我可不会再吃这套。”
李儋元一撇嘴,将手上她刚造出的“战绩”摆到她面前道:“都被你咬成这样了,还需要装吗?”
安岚转动眼眸看过去,见那伤口居然深可见肉,他的皮肤本就白得像无暇的羊脂玉,显得那两个带血痕的牙印越发狰狞。心里涌起些愧疚,但堵在胸口的那股气还是消不下去,正在挣扎要不要向他道歉,又听他在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和别人成亲。”
安岚惊讶地忘了生气:“这可是御赐的婚事,哪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李儋元斜斜往后一靠,眉宇间染上冷傲之色:“这次是我没防备住,才着了别人的道。但我不想做的事,便是父皇也逼不了我。”
安岚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满腹的怒气被他几句话便化做了柔肠,再从中生出隐秘的欢喜来。她总觉得这欢喜来得不该,便低着头嘟囔道:“为什么要拒绝,那钟家小姐不是挺好的嘛。据说她对你情根深种,娘家又有将军府的势力,未来正好能助你夺嫡。”
李儋元倾身过去,好看的五官只与她隔了数寸,黑瞳里漾着柔光问:“你想要我娶她吗?”
安岚被他看得她心慌,本能往后缩着脖子,又飞快摇了摇头。
李儋元终于露了丝笑容,仿佛承诺般道:“好,你不让我娶,我便谁也不会娶。”
安岚赶忙将身体偏向窗外,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快压不住的嘴角,又故意道:“三殿下这么说,我可受不起。毕竟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三殿下的终生大事,就该听贵妃,听圣上的才对。”
李儋元斜眼瞥过去道:“自然要听你的,他们发起火来,可不会咬我。”
安岚想起刚才的行为,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无端端跑去咬他做什么。这时被他故意提起来揶揄,更是觉得没面子,简直想捂脸缩进角落才好。
李儋元为她倒了杯茶推过去,话归正题继续道:“这次的事,是我太过疏忽。现在父皇铁了心要促成这门婚事,我觉得症结是出在那位钟家小姐身上。我怀疑她是不是受了谁的蛊惑,或者有什么目的,不然怎么会突然向父皇承认对我有意,还说想要嫁给我。”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够,镇北将军府备受宠爱的嫡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他这么个性格孤僻的病重皇子。安岚听起来总觉得不舒服,不由得反驳道:“三殿下这般绝顶的才貌,就算是大越皇子里也挑不出第二个,那些氏族小姐钟情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还需要受什么蛊惑。”
她说完便有些后悔,这话和表白心意有什么不同,果然见李儋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安岚被他看得有些赧然,举起茶杯佯装镇定,又听李儋元柔声道:“我从没在意过其他人怎么看我,只要你不会怪我怨我,也就足够了。”
安岚听得心跳如鼓,同时又在心里暗骂:也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让他娶她他不愿意,现在还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着实太可恨。可他偏偏说得十分自然,仿佛只想把心摊开晾在她面前,赤。裸裸,坦荡荡,无需任何防御,全凭着她来处置。
她突然有点心慌,不知该怎么办好,干脆绕回上个话题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陛下既然给你赐下这门亲事,你若是一味推拒,岂不是会惹来圣怒。”
李儋元垂着眸子,手指轻叩桌案,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过了会才开口道:“父皇以为我是对那位钟家小姐不满意,替我约了她明日在栖雁楼相见。赐婚的旨意我不会接,不过我想当面将这件事问清楚,再想想该怎么解决。”
“哦。”安岚闷闷应了声,把头埋下来,手指绕着杯沿打转。
李儋元怕她不放心,犹豫着又开口道:“你若是想去,也可以陪我一起去。”
安岚歪头想了想,她确实想见一见这位钟小姐,但又觉得不应该,于是轻声道:“要不我就扮个小太监跟着你,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放心,我到时不会乱说话,绝不会坏了你的事。”
李儋元无奈摇头道:“我没有什么事让你来坏。”
车厢里一时间变得非常静,只听见帷布上挂的铜铃被晃得嗡嗡作响。安岚始终有心思未决,鼓咚咚喝光了一杯茶,才下定了决心,轻声问道:“三殿下,如果明日见了面,你发现那位钟小姐很好,就是比我还好咳也比许多人都好,又真是对你痴情,一心想要嫁你,你准备怎么办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干嘛要拿钟小姐和自己来比,简直像争风吃醋般可笑。可话已经问出了口,总不能生生吞回来吧。她懊恼地埋着头,忐忐忑忑等了半晌,终于听见对面那人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没人能比你更好。”
安岚整颗心仿佛被人狠撞了一下,熟透了的石榴被凿开,香气溢出来,全是饱满诱人的甜果儿,手一拨便落了满地。
其实她两世为人,不是没听过比这更深情的话,因这句话是被他说出,便显得格外动人与缱绻。短短一瞬,安岚好像明白了很多事,但想到他此前的言行,又觉得十分矛盾,差点追问出口:“那为什么”
为什么那日她鼓起勇气让他来提亲,他偏偏要拒绝。
可李儋元已经偏头看向窗外,仿佛从未说出刚才那句话般,只有脸上来不及褪去的微红,出卖了他的心。
安岚却始终没有挪开目光,乌溜溜的杏仁眼始终凝在他身上,仿佛是在等一个答案。李儋元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只握拳轻咳了声道:“你放心,明日我只会问清这赐婚究竟是因何而起,不会让无辜的人受牵累,也不会用她的名声去换得父皇收回成命。”
其实他开始就想过,如果要拒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设个局毁掉那位钟小姐的名声,这样成帝暴怒之下,这门亲事便一定会告吹。可他曾答应过她,会做个有底线的人,这么做太过阴损,她必定接受不了。
安岚当然也明白这点。一想到他在短短的时间内,用尽了心思筹划,将所有细节都考虑妥帖,只是为了拒绝一门对他绝对有利的婚事,心里便生出许多甜意。
李儋元半晌等不到她回应,转头撞见她唇角的笑意,也挂上轻松的表情问道:“这下你总算满意了?”
安岚摸出颗樱桃塞进嘴里,含糊着答了声:“嗯。”
“不再生我的气了?”
安岚眯眼一笑,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三殿下想的这般周全,我哪敢再生什么气。”
李儋元哦了一声,故意将手掌摊开,在她面前晃悠着道:“那我这一下,总算没白挨。”
安岚气不过他这般小气,反复拿这事挤兑她,干脆一撩衣袖,将细白的手腕横在他面前道:“你这么不甘心,就咬回来好了。”
纤纤一抹白,顺着圆润的骨节往里延伸,李儋元被晃了下眼,连带着心跳都加快了一分,忍了忍,终是伸手在那滑腻腻的凝脂上轻拧了把道:“我可没你那么心狠,舍不得。”
不渝()
栖雁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平时只接待四品以上的官员;雅间布置得极致奢华;大到摆在博古架上的荷叶粉彩瓷瓶;小到一只青釉碗碟;全都由名窑烧制出;样样价值不菲。甚至在某间上房里;还能找出老板收藏在此的古董,当然为了对得起这些器物的身价,这里的菜也是格外的贵。
托李儋元的福;安岚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京城闻名的富贵酒楼里,她今日做了内侍的打扮,裹额的黑色软巾下露出一双不安分的杏眼;好奇地左顾右看;直到跟着李儋元上到二楼,才不舍地收回目光;摆出副忠心模样规矩地站在他身旁。眼看着李儋元伸手要去推那房门;突然又停住;转头对她道:“要不然;你就在隔间等我?”
安岚撇嘴道:“三殿下你怎么这般婆妈;我都说了,不会碍你的事了。”
李儋元瞪起眼在她额上轻敲了下;然后一推门,一挺腰;摆足了架子道:“小安子;好好跟着。”
安岚手捂着额头,在背后冲他翻了个大大白眼,可很快就换上副恭敬的表情,老实低着头跟他走进去。雅间里点了沉水香,还夹着茉莉香粉的味道,安岚实在掩不住好奇,偷偷从李儋元的宽肩旁看过去,当看清坐在紫檀木椅上那位精心打扮的小姐,顿时泄了气:这位钟小姐还真会长,软糯糯的圆脸,上挑的丹凤眼,这不正是他最喜欢的模样嘛。
钟毓秀今早光打扮就花了一个时辰,还专门从徐夫人房里请来了最会梳头的芳嬷嬷,梳了个最显气质的发髻。她怕会来迟,特意早早出门等在雅间里。心里实在忐忑,便让丫鬟不停给她倒茶,刚灌满了一肚子水,就听见门外传来声响,一股药香飘进来,钟毓秀的心快提到嗓子眼,连忙站起行礼道:“钟家毓秀参见三殿下。”
李儋元低头打量着她,总觉得这张脸好像有些面熟,他想的有些出神,直到身边那人重重咳了一声才摆手道:“你先坐下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钟毓秀揉着裙摆,总算鼓起勇气抬眸看他,果然还是如她记忆中一般俊美无双,只是添了些成年男子的疏朗,身形却好像更削瘦了,看来这些年他没少受病痛的折磨。钟毓秀又是羞怯,又是心疼,脱口问道:“三殿下,一别多年,你还记得我吗?”
李儋元被她一提醒,终于想起这人是谁,疑惑道:“怎么会是你,你如今说话可流利了许多。”
钟毓秀见他还记得自己,顿时激动得梨涡都漾开,猛点头道:“嗯,我爹后来请了个郎中,治好了我的口疾,可那时你已经离了宫,便没来得及告诉你。”
安岚未想到这两人竟会是旧识,心里挺不是滋味,但她承诺过不会乱开口,也不好转头就走,于是清了清喉咙道:“看来三殿下和这位小姐还有不少话要聊,我出去替你们叫些酒菜上来。”
李儋元慌了神,拽着她的胳膊道:“我和你一起去。”
一旁的钟毓秀瞪大了眼问道:“为什么要出去点,直接叫人进来不就行了。”
两人面面相觑,只得顺势叫了人进来写了几道菜。
钟毓秀托着腮专心看着李儋元的侧颜,想着这就是她即将成婚的夫婿,内心雀跃不已。她从出生起就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女儿,可小时候却有口吃的毛病。父兄和母亲对她更加心疼,处处维护着她,可碰上族里同龄的孩子,总免不了会被取笑,因此也自卑得不敢说话。
八岁那年,她跟着母亲去宫里陪太后,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在外闲逛,谁知竟不小心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个内侍想要问路,但越急越说不出连贯的词,眼看那内侍露出嫌弃的表情,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幸好那里正是三皇子的寝宫,她还记得他走过来,用眸子看着她说:“你不用怕,慢慢说,你究竟要去哪儿?”
那一年李儋元十岁,宫里都传他生了重病,成帝又刻意疏远了他的母亲沈妃,檀云殿几乎成了座冷宫。钟毓秀觉得他一个人怪可怜的,只要陪母亲进宫就会偷偷溜去找他玩,虽然他对她的态度总是淡淡的,却是唯一一个不因她的结巴而取笑或是同情之人,有次见她因口疾而暗自神伤,便摇头道:“不过小小缺憾,又不是生死大事,有什么可难过的。”
那时钟毓秀突然觉得,相比他那样的不治之症,自己为了口吃而自卑实在显得矫情,渐渐的,也就变得开朗起来。后来她便暗暗立誓,等她长大了一定要嫁给这位哥哥,好好照顾他,让他能活很久很久。可十二岁后,她再也没在宫里见到三皇子,听说他搬去了宫外的别苑,为此她还偷偷哭了好几次。
可那天在宫宴上,这段藏了许久的隐秘心事突然被揭开,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些自以为痴傻的祈愿,竟然能成真。
李儋元确实没想到,那位将军府的钟三小姐,就是他小时候遇上的那位小结巴,可他也没什么叙旧的心情,直接问道:“钟小姐能不能告诉我,父皇为何非要给我们两人赐婚?”
钟毓秀又红了脸,结结巴巴将那天宫宴里发生的事讲了遍,李儋元沉着脸道:“原来如此,有人早知道会被赐婚,便设计让你们帮他挡箭。”
想到豫王连对他钟情之人都能随意利用,操控着她亲手毁掉自己梦寐以求的婚事,李儋元只觉得背脊生寒,对他又多出了许多防备。
钟毓秀有些困惑,她明明顺带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意,他好像不该是这个反应吧。这时又看见坐在李儋元旁边的那个小内侍,额头上仿佛罩着黑雾,大大的瞳仁快要把面前那几盘菜给射出个洞来,她想了想,完美误解了这一幕,冲他笑了笑道:“你若是饿了,就一起吃吧。”
她从小生活在将军府,因着父亲在军营的习惯,并不太讲尊卑之别,她平时与下人们的相处都是百无禁忌。刚才见李儋元非让他坐下,想必是关系十分亲近的小太监,就让他同桌吃菜也不算什么大事。
安岚被她说的愣住,然后懊恼地发现,这位钟小姐的性格率真、模样可爱,对个小太监都毫无架子,简直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索性埋下头,抄起筷子大吃特吃,既然来了这一趟,总得吃回来才够划算。
她这副大快朵颐的模样,让钟毓秀看的有点傻眼,喃喃道:“看来他还真是挺饿的。”
李儋元这时已经理清所有事,再看安岚已经吃得满嘴油光,笑着摇了摇头替她又夹了块肉过去,然后认真地对钟毓秀道:“多谢钟小姐错爱,可我已经对父皇说过,这赐婚的旨意我不会接。”
钟毓秀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鼻子一酸,眼发红,满肚子茶水好像也开始作乱,可她打死也不愿在这人面前出丑,只得咬了咬牙,问道:“为什么?你我从小就认识,分隔数年后,还能被陛下赐婚,这难道不是天定的缘分吗?”
安岚皱了皱鼻子,在水晶肘子咬出两个深深的牙印。
李儋元想,这时唯有快刀斩乱麻才最有效,便用平淡的语调道:“可我对钟小姐绝无任何男女之情,至于那段往事,我早就忘了。如果不是今日被你提起,我也根本不会再想起来。”
钟毓秀没想到他说得这般无情,视线被水雾遮住,却依旧执拗道:“可我却记得,一直都记得。反正我喜欢你,连陛下都看出毓秀情深不渝,愿意给我们赐婚,难道三殿下却不明白吗?”
李儋元没想到她会坚决到如此地步,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哪谈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他叹了口气又道:“钟小姐其实根本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才叫情深不渝。”
钟毓秀被他问得一怔,然后又想:她从十二岁就立志要嫁给他,这难道还不算是情深不渝吗?于是瞪大了眼道:“我当然知道,便是我对三殿下这样的啊。”
李儋元被她说的十分头疼,想了想,索性直接道:“钟小姐,其实我已经有”
谁知钟毓秀腾地站起,满脸通红地打断他道:“三殿下,我想起有桩急事要办,我们的事就下次再说吧。”然后匆匆对他行了个礼,便提着裙摆唤着门口的丫鬟,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去。
安岚咬着银箸,一脸莫名地问:“她为什么突然跑了?”
李儋元也摸不着头脑,懒得再琢磨,继续替她夹着菜堆到碗里道:“无所谓,弄清了前因后果就行。总之我答应你的事,必定会做到。”
安岚瞥了他一眼:“可那位钟小姐真是挺可爱的,也挺喜欢你的,不是吗?”
李儋元正剥了只虾扔到她面前的骨碟里,随口道:“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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