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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皆是我哥们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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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内部有一抹小红点,外层被透明的犹如硅胶似的晶状物包裹着。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
这个东西显然是有生命的,它正分裂成无数个“小石榴”,吞噬青年的血肉,往外一点点蔓延
“小石榴”内部的那抹红点逐渐变大,直到那透明的晶状物变得血红,黑红,青年的血正被一点点吸走。
高垒大惊,此刻的他顾不得什么,直接跃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他长臂一揽,将呆愣中的青年从木桶里抱了出来,动作与温柔完全沾不上边,而后,他从鞋底拔出一个匕首!
粗粗地将匕首在火上扫过两遍,他便毫不犹豫地对准那块已经蔓延得有夜明珠大小的伤口刺了下去!
沿着它们吞噬的边缘,将青年的血肉一点点剜除,直到那密密麻麻的“小石榴”被剜除干净。
整个过程,青年都痛苦地想要缩回手臂,却被身后一只铁钳似的手掌死死扣住,不让他扭动半分。
顾南舟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水,这股难以忍耐的疼痛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张嘴狠狠地咬在高垒的肩膀上,那力道,似要生生从上面扯下一块肉,以缓解自己的痛苦。
高垒并没有阻止青年的撕咬,他看着地上那静静躺着的“小石榴”们,神色冰冷,眸中寒霜一片。
“用火把这东西烧干净了!”他吩咐一旁呆呆的毓秀。
他知道那些东西并没有死,只要皮肤上沾上一点,便会无休止地吞噬血肉,蔓延,直到
他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来,这个青年,岂不是
直到这时,毓秀才从刚才恐怖的一幕中惊醒过来。
她眸中闪过害怕,哆哆嗦嗦地将一块布料点燃,扔在那堆让人毛骨悚然的“小石榴”上,迅速躲开!
那群东西被高温的火烧得噼里啪啦直响,在这安静的空气里,显得尤其诡异。
火灭,那些东西最后融成了一滩黑血,恶臭至极。
高垒这才收回了目光,他低头看向怀里已经晕过去的某人,刚想把他挪开,却发现他死死地咬在自己肩膀上。
他皱了皱眉,看着他脆弱的样子,一时有些犹豫。
当扫到青年血流不止的手臂时,他抬头看向毓秀,“愣着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去找大夫,再晚一步,你家公子命就没了。”
说完,他将身上的布料撕成条状,干净利索地将他的伤口包了起来,动作飞快迅速,看起来很熟练。
在军中,他也经常给自己包扎。
包扎完后,他无意间往怀里瞥了一眼,身体忽然一僵,那张冷冽的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晕。
第64章 美人,给爷倒杯酒()
他强行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光洁的身子上移开,恢复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就这么放任他躺在冰凉的地上,好像有些不合适。
而且,大夫待会儿就要来了,若是被别人看见他的身子,这恐怕会有损临洮公子的名誉。
高垒伸出强劲有力的双臂,穿过青年的腿弯和后背,将他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朝床的方向走去。
他目光直视前方,一脸刚气,脑海中回旋着非礼勿视这四个字。
然而,粗砺的手掌之下,那滑嫩紧致的触感,还是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手臂也有些僵硬。
将晕睡中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缓缓扫过一寸又一寸诱人的美景。
他喉咙滚了滚,小将军“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零碎的嘈杂声。
高垒瞬间回过神,他眼疾手快地拉过被子,将青年光裸的身体遮盖起来,这才慢慢起身。
门被人推开,只见毓秀神色匆匆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大夫,肩上挂着一个药箱。
“何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公子!”毓秀把大夫拉到床边,眸中尽是担心,一个劲儿地催促。
“好好好,容老朽先缓口气儿。”那络腮胡子老头的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刚才走得太急。
他将肩上的药箱取了下来,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细汗,这才将药箱慢慢地打开。
青年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何大夫瞥了两眼,当看到那个利落的包扎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偏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高垒,瞬间了然。
为了上药,他只好将那个包扎得很扎实的布条解开。
当看到那个血窟窿时,他眸中惊起一股骇然,背上渗起了一层冷汗,手指瞬间变得冰凉起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回过神来,他连忙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给他细细涂抹上,然后用干净的白纱布给他仔细缠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这时,忽然传来了吱嘎的一声响,门开了。
屋内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华娘悠悠地走了进来,她对三人的目光仿若未觉,自顾自地走到床榻旁边,扫了一眼沉睡的某人。
她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将三人的神色都收进眼里,目光最后停在毓秀身上,“你家公子这是怎么了?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毓秀颔首:“方才,公子正在沐浴,只见窗口闪过一道黑影,很快就消失了,之后”
她将刚才恐怖的一幕细细地讲了出来,说到那渗人的“石榴群”时,她的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牙齿也打颤个不停。
一旁的何大夫听完,摸了两把胡子,声音有些抖:“听你这么说,那东西应该是西域苗疆的肉母虫,分裂和吞噬能力极强,半个时辰内便会将一个完整的人吞噬掉,同化成它们的同类。”
当年,皇宫里就曾有一个妃子被活活吞噬掉,而他身为前朝的御前太医,目睹了这整个过程。
华娘听到这,手上的扇子一收,眸中骤冷,“居然敢动我花萼楼的人,这人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而一旁的高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之前毓秀说过,这临洮公子是为三皇子做事的,那么,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跟三皇子有仇的人干的!
朝中谁不知,二皇子与三皇子势不两立。
而刚好,二皇子的母亲就是苗疆人。
要说这只是一个巧合,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华娘知道三皇子与临洮暗中的关系,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毕竟临洮平日里也没招惹到什么人。
她看向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高垒,语气里充满怀疑:“高将军,你为何也出现在这里?”
高垒身体一顿,面容极其冷静,“高某初到京城,一时不太适应,夜不能寐,便四处走走,谁知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这才有了后续的事情。”
这番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跟真的似的。
毕竟,他回过将军府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些人只当他是在三皇子安排的客房里休息,离得这么近,无意间发现那黑影也不足为奇。
华娘听完后,脸色缓和了些。
“临近子时了,高将军还是早些回房休息。”
说完这句话,她回头看了眼床上沉睡的某人,确认无碍后,这才转身离开了。
毓秀走到床边,将两边的帷幔放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风景。
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大将军,目光疑惑:“高将军,您还不走吗?”
高垒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迈开大步,转身离开。
毓秀一脸莫名其妙。
而回到客房的高垒是彻底睡不着觉了,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某个点发呆,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影子。
他觉得自己中毒了,中了一个男人的毒。
夜深了,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地陷入梦乡。
梦里,他将一个美艳妖娆的青年锁在床上,野蛮地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全然不顾身下人儿的求饶哭泣!
梦醒,窗外依旧一片静谧黑沉。
清醒过来的高垒望着房梁发呆,低头瞥了眼身下昂首挺胸的小将军,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
而另一个地方,宁王府某个华贵奢侈的房间里,正进行着一场极其淫靡的盛宴,吟喘声连绵不绝。
江墨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从回到宁王府,他便把一个小妾叫到了这个房间,让她穿上了薄红衫。
他粗鲁地拉过女子,将她柔软纤细的身子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深嗅,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美艳的面孔。
他将女子翻身压在身下,动作不带一丁点儿温柔,犹如猛兽一般,凶狠地享用起自己的猎物。
女子对它熟悉至极,即使被突然闯入,却也很贴心地迎合身上的男子,让他感受到极致的愉悦。
江墨冷冽的眸子里无比清醒,他伸手捏起女子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滋味如何?”
“很很舒服。”
“喜欢吗?”
“喜欢。”
江墨勾起了唇,看着她那张与临洮公子有七分相似的脸,任由大萝卜在土壤里慢慢长大,膨胀。
翌日,顾南舟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他刚想撑着身体坐起来,手腕上忽然一痛,他“嘶”了一声!
他低头,看到了手腕上缠绕的白纱布,不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他中毒蛊后,那个刀疤大将军来了,还将光溜溜的他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顾南舟摸了摸身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居然未着寸缕!
这也就是说,那个高将军将他的身体看光了,还给他盖上了被子,而这个过程他却毫无知觉。
顾南舟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他掀开被子,走到屏风后,穿上了衣衫,下楼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
顾南舟仿若未觉,他早就习惯了。
走到中途时,他感觉有一道极其强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疑惑地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是那个高将军。
然而,他却只是低头饮酒,仿佛没看到自己。
顾南舟眸中浮现出一丝疑惑,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想到昨晚的事,顾南舟明白,要不是这个高将军出现得及时,恐怕自己就没命了。
思忖了一下,他还是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高将军,昨晚多谢了。”他坐了下来,偏头将他那道近在咫尺狰狞的刀疤看得清清楚楚。
这道疤,给这人徒增了几分戾气。
“举手之劳。”高垒一脸冷漠,依旧不看他。
顾南舟见他这般木讷,不由觉得无趣,转过头,拿起桌上的酒坛,给自己的碗里倒了一些酒。
第65章 美人,给爷倒杯酒()
听见这话,高垒被酒水猛然呛了一下,急促地咳嗽起来!
要知道,因为昨晚那个旖旎的梦,他此刻心虚得很,始终没勇气看旁边的人一眼。
怕他一不小心发觉自己的心思。
顾南舟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慌什么?我又不要你负责,就算你想负责,我还不一定愿意呢。”
脸上那么狰狞的一道疤,他没嫌弃他就不错了。
高垒缓过来了,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顾南舟的脸上,眼眸深邃。
顾南舟神情莫名其妙,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
高垒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将手里的酒杯举到唇边,香醇的味道弥漫在舌尖。
顾南舟以为他不屑跟自己说话,索性也不再开口。
毕竟昨日,自己不过是摸了他的小将军,就被他冷漠无情地推开了,看来这高将军不好男风。
顾南舟表情慵懒,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微微张开嘴,细细咬着那层薄薄的葡萄皮。
无意间瞥了眼旁边的人,发现他至始至终都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
顾南舟眸中闪过一丝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一道身姿婀娜的艳影映入他的眼帘
他嘴角缓缓勾起,那双水光潋滟的丹凤眼眯起,小锯齿咬在葡萄皮上,将它轻轻地撕了下来。
他笑得愈加妖魅:“原来高将军喜欢这般的女子啊?眼光还真是不错,红烛可是我们这儿远近闻名的美人呢。”
高垒身体一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红烛是谁?
他偏头,发现青年定定地看着某个地方,整洁修长的指间捏着一颗葡萄,放在殷红的唇边反复舔舐。
笑得一脸妖魅。
他身体忽然有些热,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发现青年有转过头来的预兆,他连忙移开了视线,恢复了原来的冷漠表情,看起来无比正经。
顾南舟看他直直地盯着那个方向,对自己的话仿若未闻,眸中不由一沉。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自然不会再靠近这个刚气的大将军,免得又被推倒在地,白给人看了笑话。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红烛的旁边坐着一个面若冠玉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均有一股优雅之风。
顾南舟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为了报高将军的救命之恩,临洮便小小地帮一下高将军好了。”
高垒眸中的疑惑更深。
他发现顾南舟的目光始终落在对面那一对男女身上,再联系到他刚才说的话,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顾南舟将葡萄吞进口中,眼尾轻轻勾起,若有若无地说:“你猜,若是我将这颗葡萄喂进那男子的口中,他会是什么反应?”
说完这句,他起身,正打算朝那个方向走去。
手腕却骤然被拽了过去,青年脚下不稳,顺着手腕上的那股力道,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唇上一片柔软,因为冲力,口中的葡萄挤进了男人的唇齿间。
一时之间,香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顾南舟眸中闪过惊愕,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伸手推开男人,下意识运起轻功,身体迅速退到一边!
他伸手狠狠地擦了一下唇,余光悄悄往周围瞥了几眼,发现没人看向这边,心头松了口气。
而酒桌旁被人用力推开的男人,脸已经黑沉了下来,周围散发着一股低压的气息,阴冷至极。
他就这么排斥自己吗?
顾南舟转向高垒,皱起了眉,“高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若不是他刚才突然拽他,刚才那尴尬的一幕就不会发生。
至于那个充满葡萄味的吻,他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毕竟,这高将军的钢管有多直,他再熟悉不过了。
若是好男风,昨日他就不应该推开自己,毕竟很少有男人不沉迷于自己的美色和妖娆的身段。
高垒沉下了脸,冷冽地看向他:“你虽身为男子,却也应该洁身自爱,怎可随随便便对其他男子做这等轻浮之事!”
他指的是刚才青年说要将葡萄以唇舌递给另一个男子的事。
顾南舟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不由笑了。
他慢慢地靠近,这次倒不怕眼前这面容冷峻的男人推开他,反而若有若无地用指尖触碰他的下巴。
顾南舟微微弯腰,轻轻吐气在他脸上,“看不出,高将军还真是纯情得很,我随便说说,将军居然相信了。”
高垒脸绷得紧紧的,他暗中捏紧了拳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别被这人的美人计诱惑了。
“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好。”他冷声道。
顾南舟忽然觉得这人可爱得紧,不由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将柔软无骨的手臂轻轻搭在男人肩上。
冰凉的小手在他的脖颈周围游荡,撩拨着男人的心,声音更加柔媚:“我就喜欢调戏男人,你能奈我何?”
在那只小手即将往锁骨以下探索时,一只粗砺的手掌忽然紧扣住了它,不让它在往下移动半分。
男人的呼吸急促,眼角微微泛红:“请临洮公子自爱!”
顾南舟莫名觉得好笑,也不动了,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高垒疑惑地抬头,就望进了一双灵动的丹凤眼里,里面是盈盈的笑意,还隐藏着一抹狡黠。
“高将军,你还要抓着我的手多久?”
高垒脸一赧,手下意识一松,神色有些不自在。
顾南舟渐渐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淡淡地扫了一眼男人。
“放心大将军,我对有刀疤的男人不感兴趣。”留下这句话,他便抬步朝对面的方向走去。
像这种纯情的男人,还是少惹为好,若是一旦认真了,会要了命的。
在花萼楼待了这么些年,这一点顾南舟还是明白的。
听见这话,高垒一怔,看着青年走到了对面那男人的身边,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都愉悦地笑了起来。
他后知后觉地摸向自己的脸,那凸起的粗暴狰狞的疤痂硌到了他的手,他整个人猛地一顿。
从前,他根本不在乎这条疤。
而如今,它却成了那个青年嫌弃的地方。
男人的拳头慢慢握紧,看着对面那两个相谈至欢的人,心口生起了一股浓浓的不甘。
此刻的顾南舟并不知道,自己不过随口找的一个借口,那个纯情的男人竟然认真了。
其实,在瞥到红烛身边的这个男人时,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这个人,正是传说中体弱多病的二皇子。
所以,那句“将葡萄喂进男人口中”不过是他找的借口,只是为了接近这个男人,了解他的目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那个高呆子的反应居然那么激烈。
顾南舟回过神,看向对面的江统,面带微笑:“徐公子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令临洮实在是叹为观止。”
江统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民间,他向外自称徐钰。
江统温和地一笑:“临洮公子谬赞了,小生才学疏浅,不过是略懂一些字词罢了,今日能与临洮公子相识,实为有幸。”
顾南舟面上不露半分,依旧跟面前这只笑面虎打太极。
方才与这江统交谈了许久,在这个过程中,他隐隐约约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江统,恐怕是得到了消息,知道这花萼楼里有三皇子的暗线,而且只与三皇子交接消息。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怀疑的对象似乎是红烛。
这让顾南舟松了口气。
红烛是华娘亲自培养的接班人,自然也知道临洮与三皇子之间存在的联络,并且嘴巴很严。
接下来这几天,江统每天都来花萼楼小坐一会儿。
他点的酒每次都原封不动,顾南舟猜,这可能跟他的身体有关。
他并没有刻意地跟红烛走太近,反而从顾南舟这里下手,虽没有明说,却总隐隐约约谈及红烛。
仿佛对她很有好感,有关风月。
第66章 美人,给爷倒杯酒()
那天之后,高垒便回到了将军府里。
而几天后,江墨就送了几个漂亮妩媚的女子到他的府里,美名其曰:疏解疏解,顺便让将军府开枝散叶。
高垒唇线抿得紧紧的。
当天下午,管家将几个女子都遣送了回去。
高垒坐在书房里,手掌里持着一只毛笔,笔尖却迟迟未落下,顺着笔尖上移,只见持笔人神情恍惚。
想起那天青年说的话,以及今日三皇子送来的靓丽女子,他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
恐怕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女子?
自那日离开后,他便再也没去过花萼楼,因为没有理由。
半个月后,中秋如约而至,皇宫里到处都张灯结彩,气氛热闹非凡。
空气里的每一个因子仿佛都活跃了起来,不甘冷落。
宫女们嬉笑打闹,脸上堆上了少见的笑容,娘娘们更是细心地化起自己的妆容,怀揣着浓浓的期待。
女为悦己者容,她们的心思昭然若揭。
顾南舟原本以为,江墨会派人来花萼楼接他入宫,毕竟那日他跟他说过的计划,他不可能轻易放弃。
没想到,接他的人却是二皇子江统。
同时入宫的,还有红烛。
早在半个月前,江统就曾邀请过她,问她是否愿意随他一同入宫参加晚会,红烛答应了。
而顾南舟,一直被蒙在鼓里。
并且,她为这次的中秋晚会编制了一段独创的舞蹈。
酒会上,她身着一袭月光流沙裙入场,青水袖随着流畅的舞姿在半空中飞舞,像一只纯白色的蝴蝶。
顾南舟作为二皇子的知己朋友,自然就坐在他的身旁,他衔着酒杯的上沿,目光不咸不淡地瞥向对面。
以及,对面的那个男人。
自青年一出现,高垒的目光便紧紧地粘在他身上,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眼眸深邃不可见底。
半个月不见,他的思念几近发狂。
原本浅淡的好感也逐渐变为浓烈的爱意,只恨不得把这人锁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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