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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皆是我哥们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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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想把腿立起来,就被顾南舟摁住了,一本正经地说:“浴桶太小了,你忍耐一下,别乱动,要不然水都溢出去了。”

    说完,他就坐进了孟昔阳腿间形成的圆环里,孟昔阳的心跳声逐渐加重,他紧紧地盯着面前被水雾熏得满脸红润的少年。

    他是故意的吗?

    难不成,他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他?

    孟昔阳脸绷得很紧,身体微微僵硬,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他怕自己万一碰到什么,一时失控。

    顾南舟疑惑地看向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不洗吗?待会儿水就凉了。”

    他忽然受惊一般收回手,他发现孟昔阳的胸膛滚烫极了,像是火焰一般。

    他又伸手摸上了孟昔阳的额头,一脸担心:“难道发烧了?”

    孟昔阳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闻到了眼前人诱人的体香,他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

    他一把扣住了少年的腰,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声音嘶哑:“腿太酸了,这样方便一些。”

    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都是男的,别想太多。”

    两人的皮肤在水下碰触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不知为何,顾南舟忽然脸红了。

    可能是面前的人长得太妖孽了,顾南舟暗想。

    直到从浴桶里出来,顾南舟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匆匆擦拭了一下,便套上了袍子,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孟昔阳两只手臂张开,慵懒地搭在浴桶的边缘,他闭着眼睛微微仰头,露出了修长性感的喉结。

    这时候顾南舟才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其实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了。

    在水底下,两人都有反应了。

    瞥见水面上漂浮的那些东西,顾南舟的脸酡红一片,他甩了甩脑袋,逼迫自己把这些画面甩出去!

    水面的东西,是他们两个人的。

    是的,他们刚刚互相帮助了一下,或许是当时的气氛太适合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就懂了对方的需求。

    下午的时候,顾南舟让孟昔阳待在屋里好好休息,他要出去一趟。

    孟昔阳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瞧见了他眸中的冷意,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了,微微皱了眉头。

    “明月,你”

    顾南舟立马打断他:“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把你推进了湖里,我不会放过他们!”

    他的任务就是降低反派的黑化值,但没想到,他居然把反派养成了一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

    哎,说起来都是泪。

    那几个少年都是念真道人底下的弟子,等顾南舟面色冰冷地来到大殿时,刚好那几个弟子也在大殿。

    他们哆嗦地跪在念真道人面前,嘴里急急地说着什么,因为隔得太远,顾南舟只听见“救救我们”“孟昔阳”这几个字。

    他冷哼了一声,走上前去:“念真道人,想必您也知道我今天的来意了,我是来为昔阳讨个公道的!”

    这几个总是不安分,每年总有那么几次会欺负昔阳,所以他来大殿找念真道人讨要公道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回。

    脚边的几个人一直哭哭啼啼的,念真道人早就不耐烦了,他抬头看向顾南舟,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极有天赋的弟子。

    “按照老规矩,关他们半个月如何?”念真道人已经站起了身,显然一点儿也不想管这样的闲事,只想迅速离开。

    其中一个少年见自己的师父这么无情,心里一阵失望,愤怒地大喊道:“孟昔阳他阴险狡诈,害了我们整整四年,他亲口承认了,凭什么要惩罚我们!”

    然而念真道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脸上露出了急切的神情,他的心肝宝贝还在房间里等着他呢。

    可别让她等急了。

    倒是顾南舟听到他们的话,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他慢慢走上前,“你们刚才说,孟昔阳害了你们?”

    这四年,他只看到他们几人不停地欺负昔阳,今天听到他们的这种说法,心里不由有些异样。

    他可没有忘记,前世的孟昔阳已经黑化到世界崩溃。

    那个少年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里满是恨意:“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四年前,他把一种蛊虫放进了我们的身体里,这四年里,我们每天都忍受着五脏六腑被啃食的痛苦!”

    他们亲眼看见自己的一个同伴死亡,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圆虫从他的身体里破体而出,最后将他的尸体完全啃噬掉!

    连一丝肉渣,一根骨头都不剩!

    他们一直怀疑是孟昔阳做的,但是没有证据,师父也不相信他们,终于在今天,孟昔阳亲口承认了!

    顾南舟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

    他不是害怕,而是心里有些堵,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在他面前的昔阳,岂不是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真实的昔阳,又会是什么样子?

    如前世一般,残暴冷血,暴戾恣睢?

    还是说,跟他印象里一样,心底善良,心思特别单纯,像一个孩子?

    那个少年见他脸色极其惨白,不由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心里快意至极,眼睛里尽是报复和疯狂。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你身体也放了一个虫子,只要他想,你就得乖乖地爬过去,跟他颠鸾倒凤”

    “住口!”

    听到这里,顾南舟捏紧了拳头,眸中尽是冰冷:“你们这是罪有应得,要不是当初你们欺负他,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个少年笑了,笑得肆意:“大师兄的那件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顾南舟抿着嘴,没说话。

    “跟小师妹大战了七天七夜,听说那里破皮了,还出血了。”那个少年看着他,“若非自愿,谁会那么毫无节制地做那种事情,只要有脑子就知道”

    顾南舟冷哼了一声:“你想说,那件事也是昔阳做的?”

    “除了他还有谁。”

    “证据呢。”

    那个少年不说话了,只是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笑,他说了一句:“你相不相信无所谓,我只是提醒你,要不然有一天被绑在了床上,沦为了玩具,可别后悔。”

    人到临近死亡的时候,反而将一切事情都看透了。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是真相。

    可惜了,他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这时候明白了一切,已经为时过晚了。

    顾南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等他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久久地站在那儿。

    望着几米之隔的房间门,他眼眸里尽是复杂,他知道,这时候的孟昔阳肯定躺在床榻上休息。

    他上午毕竟溺了水。

    可是如果真像那个人所说的,那么厉害的孟昔阳,为什么没有躲过那个人随手的一推呢?

    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回想起两人之前在浴桶里干的事,顾南舟忽然觉得难堪,孟昔阳什么都没说,就像逗耗子一样逗他。

    其实他应该早就猜到的,毕竟前世的孟昔阳黑化程度那么高,没理由这一世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他垂下了眸子,脚下一转,朝旁边的房间走了过去。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昔阳,索性去了隔壁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个房间,原先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只是后来他和孟昔阳都习惯了旁边有人,所以这个房间一直空着。

    没想到今天倒方便了他。

    而另一边,孟昔阳靠在床头已经看了半个小时的书,他有些心神不宁,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空出的位置。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起身下床,打开门走进院子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瞥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是隔壁空置的那个房间。

    他脚步一顿,放轻了脚步,走到了窗外,透过轻薄的窗纱,他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影,侧睡着。

    那道身影他很熟悉,毕竟他们每天都朝夕相处地在一起。

    孟昔阳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眸里冰冷一片,他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到了房间,躺了下来。

    在下午之前,他们之间明明那么和谐,他以为,彼此终于有一点点小进展了,谁知道,出去了一趟,他竟然分房了。

    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

    以往少年也会有心情不畅快的时候,但从来没刻意地跟他分房睡,反而会絮絮叨叨地把烦恼说给他听。

    尽管他每次都是静静听着,不说话。

    孟昔阳望着屋顶怔怔出神,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可能,可越想,他越觉得每一个可能都有可能。

    心情不由烦躁起来,直接起身换上了一套夜行衣,一个眨眼瞬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根据分析,他知道顾南舟和往常一样又来到了大殿里,为他讨公道,而每次那几个人都被关在了柴房里。

    那几个人,肯定对顾南舟说了什么。

    孟昔阳来到柴房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这时候已经夜深了,除了微风刮着树叶的沙沙声,几乎没有其他声音。

    他手握在那把大锁上,运起内力,“咔嚓”一声,大锁碎成了无数块,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屋里原本沉睡的人很快就被这动静惊醒了,银白色的月光之下,他们看见了伫立在门口的一个黑色人影。

    “你你是谁?”有个大胆的少年出声了。

    黑影一步步走了进来,缓慢而又有节奏,沉稳有力,在离少年两米远的地方,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今天,你们在大殿对他说了什么?”孟昔阳直入主题,声音冰冷。

    屋里的少年们愣了几秒,听出了这个声音,今天在大殿里跟顾南舟对话的那个少年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上前,他脸上尽是畅意的笑容,近乎扭曲:“孟昔阳,你不是很爱装吗?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

    反正他这幅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死不死,如何死,他都想开了。

    孟昔阳眸中闪过冷光。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等周围人反应过来,孟昔阳的手已经掐在少年脖子上了!

    少年被迫地仰起了头,眼里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笑了起来,这断断续续的笑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极其恐怖。

    “你对他说了什么?”孟昔阳犹如从地狱钻出来的魔鬼,浑身散发着煞气,看向面前人的目光冷冽至极。

    那少年剧烈咳嗽了两声,这才喘匀了气,脸上尽是快意:“你怕什么?怕他知道你对他拥有污秽心思后,对你心生厌恶,远远地离开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身上被你种了蛊虫,大师兄也被你种了蛊,呵呵,我把这些全都告诉了他。”

    “像你这种恐怖变态的人,他自然是想迫不及待地逃离。”

    “呵呵,我还提醒了他,让他离你这种人远点,要不然哪天就中了蛊,到时候像个傀儡一样任由你操!”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好给我个痛咔嚓!”少年的脖子被黑暗里的孟昔阳面无表情地拧断了。

    少年死亡后,密密麻麻的黑虫从他皮肤里的每一个毛孔里钻了出来,啃咬着他的尸体,直到尸骨无存。

    孟昔阳面无表情地撒了一片透明的粉状物,那些黑虫一触及到透明的粉末,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屋里的几个少年畏畏缩缩抱在了一起,月光之下,男人周身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暴虐的气息。

    冷漠,肃杀。

    门再次被关上。

    屋里的几个人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那个冷血残酷的魔鬼,居然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他们哪里知道,孟昔阳只是觉得杀他们脏了自己的手。

    毕竟,他不动手,他们半个月后也会在这个世界消失。

    回到院子后,孟昔阳有些嫌弃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刚才太过失控,他居然碰触到了那个恶心的人!

    他运起了内力,把盆里的水加热,直到水冒出白气,他才把手慢慢放了进去。

    翌日,顾南舟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他昨天脑袋里一直想着事情,一晚上都没睡着。

    直到黎明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他带着两个熊猫眼走到院子里,忽然发现院子里安静得可怕,他清醒了不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

    门禁闭着,不知道人是出去了还是一直在里面待着。

    顾南舟犹豫了几秒,走到门边敲了敲门,“昔阳,你在里面吗?”

    没有声音。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影,走近了,他才发现孟昔阳的脸色很差,看起来很虚弱。

    他连忙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头。

    好烫!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去找大夫,他记得小竹林那儿住着一个老头,他的医术很好,平时他们一般都去那儿。

    他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紧紧地扣住了,他惊愕地回头,发现孟昔阳醒了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你醒了?”顾南舟又坐回床边,满目担心地看着他。

    两人的手攥着一起,孟昔阳的嘴抿成了一条线,看起来生硬又固执,他看着面前的人,始终沉默着。

    顾南舟看他的神色,大概也知道他知道自己知道他的事了,他垂下头,只能轻轻地把手抽出来。

    忽然,他视线瞟到了孟昔阳手背上的一片通红,十分显眼。

    他十分确定,昨天的时候那儿并没有红痕!

    他皱了皱眉,问他:“你手怎么了?”

    那红痕看起来像是被烫伤的,那群人已经被关在柴房了,除了那群人,难道还有人欺负他?

    孟昔阳面无表情,缩回了手,藏进了被子里。

    他现在已经不想用这些伤痕来博取同情,毕竟,那个让他想使苦肉计的人已经看透他了。

    “是我自己弄伤的,不碍事。”他看出了少年的想法,淡淡地说了一句。

    顾南舟看着他那副无关痛痒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气。

    明明是他欺骗了自己,把自己当猴儿耍,这时候却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模样,好像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而且,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爱惜,发烧了,手烫伤了,也表现得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身子一样!

    他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并没有看见身后孟昔阳欲言又止的神色,还有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

    他缓缓地垂下眸子,手无力地搭在棉被上。

    直到眼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双熟悉无比的腿,他眼睛里泛出一丝惊喜的光,猛地一下子抬头!

    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顾南舟嘴角抽了抽,把刚才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药箱放在一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备用的药膏。

    也不管他表情有多冷,直接把他的手拉了过来,低下头给他处理手上的烫痕,“待会儿我会去竹林问何伯要一两贴药,你发烧很厉害,不能这样硬扛下去。”

    孟昔阳看着他认真地给自己上药,眼睛里闪过了什么,久久不言。

    见他不说话,顾南舟皱着眉抬头,“你这是打算不跟我说话了?”

    从进门到现在,几乎都是自己在说话,搞得好像做错的人是自己一样,明明他只是去隔壁睡了一晚而已。

    而且还失眠了一个晚上。

    “不是。”孟昔阳僵硬地挤出了两个字。

    顾南舟把药膏贴在他手背上,“睦子容说,你把蛊虫放进了他们的身体里,林川身体里也有,是真的吗?”

    给他贴好后,他抬头看向他:“我身体里,也有吗?”

    听见这话,孟昔阳猛然地抬头,眸中盛满了愤怒,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伤心:“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他怎么忍心伤害他,更别说放那种虫子了。

    一想到虫子会钻进他的身体,他就嫉妒得发狂,这个人是他的,就算钻,也只能是他钻进他的身体!

    顾南舟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他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把他抱在怀里。

    “我相信你。”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孟昔阳贪婪地汲取空气里他的味道,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他们体内的虫子,的确是我放的。”

    顾南舟拍打他肩膀的动作顿了一下,也只是停顿了几秒,然后又继续轻轻拍打,似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没事,他们都是坏人。”顾南舟说。

    孟昔阳眼神骤然变得深邃,他埋进了少年的脖子里,闭着眼睛用力地呼吸着,沉迷在其中不可自拔。

    他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体内的冲动了。

    顾南舟又住回了原来的房间,自从知道孟昔阳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单纯之后,他跟孟昔阳之间就少了一些碰触。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把他当弟弟,教他那种事,也是一种正常的性教育。

    三年后。

    顾南舟满了十八岁,小胖子程风也满了十八岁。

    按玉宗门不成文的规矩,在这一年他们都需要下山历练。

    为时一年。

    两年前的时候,悟缘道人从洞府里出来了,他原本打算想请求悟缘道人为孟昔阳打通经脉,却被孟昔阳拉住了。

    他告诉他,他的灵根尚在,经脉也很通畅。

    顾南舟沉默了良久,也没问他什么,孟昔阳身上的秘密很多,而现在,他正一件件地剥开给顾南舟看。

    他心里莫然生出一股恐慌和不安。

    因为他不知道孟昔阳想要什么。

    孟昔阳变得越来越参不透,他有时候会一消失就消失十几天,人变得越来越冷漠,秘密也越来越多。

    而这次下山历练,顾南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这一趟下山,他不仅是去历练的,还去找治愈寒毒的一味药引。

    当初林川给他的那张药方,里面的药材他已经找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差两味药,这件事孟昔阳也知道。

    这几年,每次到了月圆之夜,孟昔阳都提前离开了,顾南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他从来不说。

    没有他的血,又没有药,孟昔阳除了硬扛,别无他法。

    顾南舟当然知道这一点。

    顾南舟下山那天,孟昔阳并没有出现,两个人这几年似乎都在若有若无地避着对方,话也少了很多。

    背上了包袱,顾南舟回头看了一眼,许久,他才跟着一群同门师兄弟下了山,不再往身后看一眼。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某人也跟在他身后下了山。

    这次历练是针对个人的,所以顾南舟并没有跟着队伍一起,而且跟程风结成了一队,来到了一个镇上。

    酒楼里,顾南舟漫不经心地低头喝茶。

    程风在旁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瞅瞅这瞅瞅那,眼睛里写满了兴奋。

    “明月哥,快把葵花籽递给我,说书的要开始了!”程风用力地撞了撞旁边的顾南舟,语气欢快。

    顾南舟往高台上瞥了一眼,那上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他收回目光,把手边盛着葵花籽的碟子推到程风手边。

    “你喜欢听人说书?我记得在山上,我拿了几本书给你,你一年都不见翻上一页。”顾南舟说。

    程风撇了撇嘴,“呸”地一声吐出瓜壳:“看书多枯燥啊,还是听书好,又生动又有趣,带只耳朵就行。”

    顾南舟翻了个白眼,忽然,他瞥到酒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服饰怪异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沉色的斗篷,整个身体都被包裹了起来,头上盖着斗篷的帽子,将整个头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顾南舟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人手上居然带着一副精致皮制的纯黑色手套。

第95章 魔尊,你给我起开() 
他也没多想,看了一会儿,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像这种奇装异服的人并不少见,他们喜欢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有一身白的,自然就有一身黑的。

    酒楼里的人似乎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他们知道,只要不招惹这群人,他们不会轻易动手。

    顾南舟见周围的人没多大反应,低着头若有所思,端起手里的茶杯轻轻地泯了一口。

    这地方毕竟跟玉宗门的清净不同,酒楼里到处都充斥着吵嚷声,各种声音争先往后地往耳朵里钻。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浮躁世俗的气息。

    邻桌有几个粗犷的大汉光着膀子在饮酒,他们踩在凳子上,嘴里大声吼着,眼睛放光,手里也兴奋地比划着。

    输了的人也不扭捏,十分痛快豪爽地端起桌上酒,一饮而下,瓷碗重重地搁在桌上,引得众人回头看了一眼。

    顾南舟揉了揉自己被高分贝魔音折磨的耳朵,眼里满是无奈,他感觉脑子里全都是轰鸣声。

    这个地方是程风选的,他当时站在酒楼外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人还挺少的,也就答应了。

    谁能知道,没过一刻钟,从外面就陆陆续续走进了不少人,酒楼里很快就人满为患。

    更可气的是,旁边的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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