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走过,怎会懂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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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以后要跟天娜一起住”

　　　　这是陆卿回家第一次当着乔荞的面说陆母搬走的事儿，事实上乔荞真是觉得自己没惹到婆婆，陆母走肯定不是因为生自己气了。陆母态度很坚决，她就没再劝，其次就是因为陆卿也松口了。

　　　　陆卿原本是想跟妈住在一起，可老人说得对，他们俩是新婚夫妻，家里多个人到底还是有点不方便。陆卿是想给母亲和天娜就在后面弄个房子，住得近，大家就近照顾了。

　　　　“你就别管了”

　　　　乔荞就等着陆卿这句话呢，反正交给她也解决不好，既然陆卿有意愿能解决，那就他都包了吧。

　　　　陆卿觉得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起身直接压倒她，咬着她的唇。

　　　　“你干吗”乔荞娇糯糯地喊了一声。

　　　　“想我了吗？”陆卿贴着她的小脖子慢慢地咬。

　　　　乔荞恨身后的人，简直就是属狗的，逮到哪里咬哪里。

　　　　“没想”

　　　　陆卿眼睛动了动，懒洋洋地说着：“看起来我还是不够卖力气，人家都没想我”

　　　　乔荞啐了他一口，还不够卖力气。第二天早上还要上班，这就是叫乔荞最头疼的，为什么今天不是周六啊？

　　　　晚上两个人去了超市，陆卿这嘴不是特刁嘛，乔荞买水顺带着买了些香蕉牛奶，她就喜欢喝这个。

　　　　结账的时候陆卿负责掏钱，乔荞就在一边压低声音说：“我老公真帅。”

　　　　陆卿挑眉：“我还能更帅呢，你不再多买一点？喜欢喝就多来点。”

　　　　乔荞脸上都要乐开花了，她比柜姐笑得还敬业，主要自己是真的很开心。

　　　　所以才说，她也不是多难侍候，几瓶香蕉牛奶直接就被收买了。这才几个钱，人家给妹妹买个外套就花了五万八。

　　　　陆卿唯一愿意对家里人浪费点时间的就是给妹妹扫点货，陆天娜自己不愿意上街，不喜欢买衣服。陆卿是真宠这个妹妹，对母亲也孝顺。

　　　　一直到上车，陆卿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丈母娘呢，乔荞想着给自己妈买东西，那张丽敏呢？

　　　　做人丈夫脑子也得转得快，刚刚忘记了不要紧，现在弥补回去就好。

　　　　陆卿带着乔荞去吃冰激凌，乔荞拿着勺子往他唇边送，陆卿躲。

　　　　“我又不是女人。”

　　　　手里拿着杂志随便看了看，除了明星就是明星，陆卿很头疼，为什么就不能放两三本商业杂志呢？

　　　　“女人怎么了？陆卿我跟你说，当你觉得不幸的时候吃一口甜甜的，马上觉得天都蓝了”

　　　　“你自己待会儿，我上楼一趟。”陆卿交代完，自己就上楼去了。

　　　　乔荞以为他可能是有什么想买的，也没管，拿着手机玩。陆卿拎着袋子下来，递到乔荞的怀里。

　　　　乔荞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醒的，可算是补回来了，也不头重脚轻了。可熬夜非常伤身体，精神状态自己就能感觉得出来，非常差。

　　　　简单洗漱之后，乔荞准备去上班，下楼看见陆卿在沙发上躺着。他得累成什么样了，才能不换衣服就这样睡了？乔荞拍拍陆卿的脸：“陆卿，你今天还去公司吗？”

　　　　陆卿哼了一声，翻个身，把屁股留给乔荞：“一会儿司机来接。”

　　　　乔荞心疼自己老公，做饭肯定是来不及了，出去买，这附近实在没有什么近距离的店，想吃点东西也难，只能给陆卿热点牛奶。

　　　　“我得上班，你喝杯牛奶，到公司再吃东西。”乔荞顺顺陆卿的头发丝，贴上去，“我老公真可怜，要赚钱养家，这么辛苦”

　　　　以前乔荞觉得当女人真累，如果下辈子能选择她尽量还是选择做男人，当个甩手掌柜多好，轻松自在。可现在看陆卿，好像还是自己比较轻松，自己的这份工作可真是不错，至少不累。

　　　　陆卿眯着眼睛，本来挺困的，不过他乐意听乔荞说这话。

　　　　其实男人肩膀上的压力，比女人重多了，只是懒得去说，说了也不见得能得到认同，何必说呢。

　　　　“亲我一下。”陆卿要求。

　　　　乔荞在陆卿的嘴唇上吻了吻，时间来不及了。

　　　　“我得上班了，你把牛奶给喝了”

　　　　乔荞努力往陆卿的胸前挤挤，使劲儿抱抱，然后自己起身拿着包就去上班了。

　　　　“你路上慢点开”陆卿喊了一声。

　　　　估计乔荞也没听见，她走出去的时候走得特别快。

　　　　陆卿伸手扶住沙发背，试着坐起来，头有点疼，他又躺了回去。

　　　　司机准时九点钟来接陆卿，陆卿已经换好衣服，整理好仪表了，看着还是那样的精英范儿。

　　　　陆卿说晚上回家吃，让乔荞做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乔荞应了。

　　　　乔荞去市场买菜，恰巧遇上了苗艺。可以说乔荞以前最好的朋友就是苗艺，现在感觉则是淡了很多。

　　　　苗艺含笑问：“过得好吗？”

　　　　“挺好的。”乔荞没有继续交谈的欲望，准备转身离开。

　　　　苗艺却跟在乔荞的身后说：“蒋晨和谢聪聪离婚了”

　　　　乔荞的身体顿了顿，苗艺觉得有戏。

　　　　苗艺不信乔荞把蒋晨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那时候感情没有趋于平淡，还是在最为浓烈的时候突然就收笔了，乔荞一定会觉得遗憾。苗艺知道蒋晨的个性，但是她又忍不住觉得乔荞对蒋晨来说是不同的。

　　　　乔荞微微一笑，认真地看着苗艺：“我买完菜，我们俩一起喝杯茶吧”

第43章　小小夫妻（5）（）　
乔荞等服务员离开，语气温和地开口：“我和蒋晨都是过去了，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蒋晨，他结一百次婚离一百次婚，看着好像是为了我，其实不是的。我跟他生活的这四年里，我得到过幸福得到过满足，虽然最后也有受到过伤害，总体来说我比很多人都幸福，活到我这个程度的，说自己不幸那就太天真了，我们都清楚回不到过去了。”

　　　　“我丈夫不是王子，和我也有争吵，也有小心眼的时候，可我觉得他很好，真的很好。有问题我们俩一起去解决，他有脾气的时候我会让着他，等他没有脾气了我再生气，我再告诉他他的无理取闹”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觉得有人会包容自己，就放着胆子去随意地做，那样真的很傻，除非那个男人愿意保护你一辈子，不然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笑话的。

　　　　陆卿教她成长，教她不再是一个女孩儿，而是成为一个女人。

　　　　“你过去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不是。如果要在丈夫和你之间选择一个，我会选择我的丈夫。我不会告诉他今天我和你碰面了，因为婚姻里有很多东西不是坦白就够的。苗艺我希望你以后见到我，对着我笑笑。如果愿意的话，请你在心里祝福我，我会非常感激的。”乔荞起身，笑得很是俏皮。

　　　　她喜欢现在的自己，温和平淡，身上没有那么多的偏激，看事情很大度，尽管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缺心眼。

　　　　乔荞买好菜回家，给丈夫做了一顿比较丰盛的饭菜。

　　　　“杭椒牛柳，我新学的，你试试看味道”

　　　　陆卿吃了两小碗，算是对乔荞新菜的捧场。她吃得不多，倒是水果吃了不少，碗里的那点饭就动来动去的，怎么也吃不下去。

　　　　“拿来吧。”

　　　　陆卿讨厌吃别人的剩饭，但现在都习惯了，吃得也特别的自然。不就是老婆的剩饭嘛，小意思。

　　　　乔荞说话斯文：“我自己吃吧”

　　　　陆卿飞白眼。

　　　　“你要是能吃，早就吃了，就这么一口饭前后磨叽了五六分钟”陆卿看见的就是乔荞磨叽掉的时间，有这个时间你知道他能干多少事情，能赚多少钱。

　　　　乔荞啃着瓜。

　　　　“姥爷打电话了，叫我谢谢你”陆卿淡淡地说着。

　　　　陆卿很满意，真的特别满意，娶乔荞的时候这样不顺那样不顺的，现在慢慢就体会出她的好了。比如姥爷家安空调这事儿，不是多大的事儿，但是对陆卿来说，他真没有这个美国时间去管什么舅舅家、姥爷家谁家的事儿，他自己家都顾不全呢，他的时间他的精力全部都扔在公司上面了。

　　　　你就记着一点，如果一个男人他的条件不差，又是个孝子，这样的人是不会太抠的，抠的时候肯定是有针对性的。陆卿可以给外公钱，但是老人家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要你的钱能有什么用？

　　　　陆卿心里偶尔会挂念起，主要他自己没有这些精力，但是心里又惦记，怎么办？如果老婆够上道，条条都给你摆清楚，不需要自己动嘴吩咐，一切都办妥当了，陆卿顺心不顺心？

　　　　陆卿要求也不高，就这么几个亲戚，一个老娘一个妹妹，他对老婆的要求就这么一点，在男人的角度来看，真的是要求不高。乔荞能做到了，他什么都能听乔荞的。

　　　　乔荞的事儿办得爽利，陆卿的态度自然就跟着爽利。

　　　　他没有多大的胸怀去希望自家人都过得好，但是面子上都别太差了，他现在不是有这份能力嘛。

　　　　乔荞也是自己悟，悟了半天才悟明白，不停地磨合磨合，你希望他对你的家庭好，同样地自己也希望他能对自己的家庭好，有付出有回报，没付出谈什么回报不回报的。

　　　　乔荞过去是没有人给她指这些，自己也没想着去学一学，现在呢，自己长大了，你找什么样的丈夫就得过什么样的生活，陆卿对这些不上心，但是他又想做得好，最后只能她亲自上手了，并且办得还不错。

　　　　姥爷是个很懂得惜福的老头子，自然会夸乔荞，听在陆卿的耳朵里，自己的媳妇就不停加分。陆母也会说，乔荞时不时给自己去电话，虽然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儿媳妇关心自己总是没错的。

　　　　陆卿心情爽了，吃乔荞一个剩饭算什么。

　　　　桌子还是得乔荞来收拾，陆卿没这个时间来弄这些。

　　　　他一贯的口号就是，有这个时间我能赚多少钱，与其叫我做，不如我给你钱，你请两个保姆。乔荞也懒得跟他抬杠，自己没事儿可做，刷个碗、收拾个桌子就当娱乐了。

　　　　陆卿回书房工作，乔荞吃过饭要身体笔挺地站立三十分钟，这是看舒淇访谈，舒淇本人说的。这样站着很累，靠着沙发背，直挺挺地站着。

　　　　乔荞睡觉的时候陆卿还在工作，由此可见，说大老板都很闲的就是骗人玩的。

　　　　陆卿十二点上床的，从钱夹里抽出来一张卡放在挨着乔荞的床头柜上，又找了一张纸原本就想写几句的，她的辛苦他不是看不见，更多的时候陆卿不太喜欢用言语表达出来，因为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可能有很多人日子过得还没乔荞好呢，人家图什么回报了，陆卿觉得肉麻。但是他也觉得乔荞这样做更多就是为了自己，他得表扬，叫她继续努力。

　　　　陆卿写了很多感性的话，收了笔，自己看看睡得很是香甜的老婆，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才结婚的时候，陆卿真的觉得乔荞很小心眼，今天这里生气，明天那里生气，觉得很不顺心，觉得也许自己再婚就真的是错了。可现在的陆卿觉得满足，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叫他觉得平稳，回到家心能放下来。

　　　　晚安，我的老婆！

　　　　乔荞起床的时候陆卿又没有影子了，她倒是看见那张字条和卡了。卡这个东西说实在的，不是乔荞矫情，而是陆卿钱方面现在基本不太控制乔荞，想买什么，她不需要开口陆卿就提了，别管前提是不是为了给他妈和他妹妹买。乔荞觉得有钱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上升到了感情的方面，谈感情不谈钱。

　　　　她一起床心情就好到不行，这份诚意乔荞也看见了。陆卿流露出想要一个孩子的口吻，让乔荞有了很多勇气！

　　　　从医院里出来，乔荞就崩溃了，明知道答案，被人说两次，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陆卿把人给抱上车，带上车门，两只眼睛看着车窗外。

　　　　“我娶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身体有问题，看也看了，有结果总比没结果来得强。我们两个过更好，不烦心。”陆卿看着乔荞，逗着她说。

　　　　其实陆卿也比较喜欢两个人过。陆卿的心态很好，看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真的很放得开，何况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孩子。

　　　　乔荞扑进陆卿的怀里死命地哭，扯着嗓子哭，觉得很对不起他，也是怕陆卿存别的心思。

　　　　乔荞现在算是明白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了，自己没孩子，陆卿又健康条件又好，你总得担心他会不会有别的心思。是，现在他是说不要孩子，将来呢？乔荞已经被人捅刀一次了，她实在有点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外面一直就是阴天，雨点刷刷地落下来，砸在车玻璃上。乔荞哭了好半天，自己从陆卿怀里退开。

　　　　“陆卿，你别跟我离婚。”

　　　　乔荞很怕，怕陆卿就这样不要她了。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份稳定的生活，自己漂浮的日子真的很难熬。陆卿就是一根浮木，她好不容易抓到了，好不容易努力才看见一丝的光亮，可现在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很怕陆卿松手。

　　　　陆卿在想要怎么和她说，让她相信自己，既然结婚了，那就好好去过，无论出现多么大的问题，两个人牵着手有困难解决困难，这一切都不能算是问题。

　　　　乔荞看陆卿没有回应，心凉了一半。这就是决定放弃她了是吗？

　　　　乔荞吸吸鼻子，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做什么选择我都能理解，我能理解的。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不会想要这样的女人的，要来做什么，就连基本的孩子都生不了”

　　　　她想快点离开这里，没希望就没失望，命运注定了她就该是这样的命，乔荞推开门就跑。

　　　　雨点湿哒哒地浇在脸上，和眼泪混合到了一起然后流下，没希望了。

　　　　人说活着需要有个希望的，可她就连希望都没有。

　　　　雨势不小，雨滴落在地上然后溅起雨花，打在她的脚面上。

　　　　陆卿推开车门，车门都没关上就追了出去。他讨厌这样湿漉漉的天气，讨厌雨水，因为觉得脏，觉得心里很压抑，他喜欢晴天。

第44章　小小夫妻（6）（）　
乔荞跑他追，雨滴把陆卿弄得很是狼狈，头发没一会儿就湿透了，湿哒哒地贴在面颊上；裤腿上都是水，这一块的路面不算是干净，泥水溅起浸湿了他的裤子，陆卿显得有些狼狈，哪里是平时的形象。

　　　　陆卿的步子到底是大，追了十几步还是追上了，去扯乔荞的手臂，雨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受够了这样的天气，受够了被雨淋成落汤鸡。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你不给我说话的时间下车就跑，我们俩都不是小孩儿了，乔荞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听我说一句？我说的话不是为了安慰谁，我娶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也许生不了孩子，我不是吃饱了撑的说这些闲话。我如果想试的话，也可以叫你去试着怀孕，然后去医院保胎”

　　　　陆卿终究还是做不到，医生给了建议，乔荞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所以，他宁愿听医生的话，叫乔荞去养身体，五年十年不可以，我们还有十年十五年。

　　　　雨势渐渐变大，哗啦啦的雨浇了下来，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与其他的混合液体顺着陆卿的脸往下滑，他抹了一把脸。

　　　　“我觉得我自己很幸运，在还能给别人感情的年龄遇见你了。五年十年哪怕十五年我都等，生不了我们就不生，我给你当儿子，你给我当女儿，我们好好的，白头到老”

　　　　这样的话，也许陆卿以后不会再说，他讨厌总说一些类似表白的话，讨厌肉麻不喜欢浪漫，女人喜欢的他通通都觉得厌恶。

　　　　“你明白吗，过日子孩子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

　　　　乔荞歇斯底里地哭着，她需要发泄自己的情绪，捂着脸慢慢蹲下身，雨水和泪水混合顺着手指往下落。

　　　　陆卿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挡在头顶，拉起来乔荞。

　　　　“有些人的心只是藏得比较深。”

　　　　乔荞踮着脚抱着陆卿，浑身湿漉漉地就往他怀里钻，陆卿拍着她的后背。

　　　　等回到车里的时候，陆卿就调侃他们两个人：“你看，就连内裤都湿透了”

　　　　乔荞又是笑又是哭，可心里还是觉得遗憾。那种遗憾与抱歉加到一起，乔荞低垂着头，吸吸鼻子：“我会对你好的”眼睫毛上都是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陆卿实在对她太好了，所以自己只能加倍去偿还，加倍努力去对他好。

　　　　“好呀，我等着你对我好，我有福咯。”

　　　　陆卿把乔荞搂进怀里：“下回听我把话说完了，别在下雨天往外跑，我还得追。我老了比不过那些天生丽质的小女生，也就勉强靠着混出来的这点魅力活活，你说一下雨把我身上的魅力都浇光了，可怜可怜你老公我吧。”

　　　　乔荞点着头，眼泪滴在唇角边。陆卿用拇指抹掉她的泪水，勾勾她的鼻子：“爱哭鬼。”

　　　　陆卿从来没有对乔荞这样殷勤过，从进家门开始就一直嘘寒问暖。陆卿明白她心里不好受，自己能做的就是让她好受一点。

　　　　“你拿着毛巾敷敷。”

　　　　陆卿躺在床边，握着乔荞的手，数着她的手指，亲吻着，给乔荞讲着睡前故事，今天他做了半天的百分百好男人。

　　　　等乔荞睡着了，陆卿去书房。瞒着母亲早晚都得穿帮，与其叫母亲问，乔荞对母亲说，不如自己直接摊开说，现在母亲不在这边，也给不了乔荞太大的压力。

　　　　蒋方舟接到儿子的电话，陆卿不想绕圈子，索性开门见山，蒋方舟的情绪有些激动。

　　　　“也就是说她明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依然嫁给你了？婚后才告诉你这些是不是？”

　　　　陆卿纠正母亲：“她第一次见你面的时候就想对你说，是我给拦了下来。妈，对乔荞公平一点，她不是那样有心计的孩子，请你对她宽容点。儿子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小乔，她不容易。”

　　　　“她不容易，难道我容易吗？陆卿啊，你的脑子就是摆设吗？你这样说我就会信吗？好，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你不肯让她说，这样大的问题，你是独子，她不能生，为什么要结婚？”蒋方舟大声质问着。

　　　　陆卿是个孝子，不愿意与母亲起冲突，可是乔荞身上的这点事情，他如果压不下去，家就不能安宁。

　　　　母亲攥着这么大的一个把柄难为乔荞，这是很容易的事情。现在他能说服乔荞跟他一心一意地过，要是母亲加入他们的生活，陆卿不用想都知道结果，最为干脆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他看着电话，目光十分柔和。

　　　　“妈，有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我们俩都想好好地过，有孩子很好，那是我的福气，没孩子那就这样过，我守着她，不仅守着我还会对她好，努力对她好。从小你就教我，做男人要顶天立地。你也同样是女人，我请求你就对她多点包容。她个性不是很好，做事情也不够圆滑，还很愚孝”陆卿越说神情越柔软，是啊，全身都是缺点。

　　　　张丽敏那样闹乔荞，一次又一次的，就恨不得逼死乔荞了，陆卿最为感动的就是乔荞说过的一句话，她说爸妈生了我养了我，是，没得选择靠谱的爸妈，抱怨很多，也恨也埋怨，可终究那还是爸妈。陆卿是个聪明人，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喜欢家里的这个小笨蛋。

　　　　蒋方舟从来没听过陆卿反驳自己的话，这是第一次。

　　　　“妈，我成一个家不容易，想给这个家周全，你就当儿子鬼迷心窍了。我也遗憾我也伤心，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圆满，我娶了她就得对她负责，也许我天生就是没有做父亲的缘分”陆卿也难过，怎么会不难过，说起自己的孩子，就会想起来那个孩子是怎么去的，所以陆卿才说他和曹一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缓和的机会，那就是一根刺。

　　　　蒋方舟哭出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又没有做错过什么”怎么就没有做父亲的缘分？

　　　　陆卿眯着眼睛，今天晚上必须一举拿下来母亲，要是拿不下，乔荞以后没好日子过。

　　　　“你就当我上辈子是欠了她的，这辈子来偿还了。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过，谁都不要插手，我在男人里排老几，乔荞在女人里就排老几。你们愿意理解呢，我感谢。谁说她不好了，我就跟谁过不去，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护着，别人没权力指手画脚。”

　　　　蒋方舟的脸色也终于变了。她现在深深明白了那句，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为了一个女人，你看这是对自己进行警告呢。

　　　　“你自己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吧，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

　　　　做母亲的没有不盼着儿子成家立业，不管有几个孩子，能好好过，享受最为平凡的幸福的，可陆卿现在就连所谓的家都落不到，陆卿哪里不好？蒋方舟是陆卿的母亲，不是乔荞的，所以她没有办法设身处地地去为乔荞着想。也许以后可以，时间能改变一切，也自然能改变态度，但是她现在做不到。

　　　　陆卿的态度几乎就算是很强势，到了不容他人质疑的地步。

　　　　“我绝对不会后悔，我要她过得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幸福，没儿子我给她当儿子”

　　　　蒋方舟眼泪刷刷地淌，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