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走过,怎会懂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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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荞没好气儿地看着他：“考呗，你这话说得真是轻松，我考得上吗我？我觉得要砸锅。”乔荞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她不爱念书，对念书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好不容易毕业工作了，闲散惯了，紧张不起来了。

　　　　陆卿呛了一口，起身去倒水，别有深意地盯着乔荞看：“你还真是有出息，还没考呢就开始给自己泄气了，有多难啊？不就是一个硕士研究生，多难？”

　　　　乔荞撩头发，将身上的大衣扔到床上，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袜子，拖鞋是白色的，脚在拖鞋里来回蹭。

　　　　“考试对你来说很简单，对我来说很难。”

　　　　她对这个真是没有太大的把握。说实话，考公务员那时候是憋着一口气，有动力，现在没有了——有老公有孩子，能不能升上去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她就是想随随便便混混日子，她当不了领导也领导不了别人，她不把自己给领沟里去，就对得起自己了。

　　　　“试试吧，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陆卿也觉得不是那么重要，就当成玩吧，就算是考上了，也不能马上升职，还得综合观察。

　　　　“知道吧，现在学费多贵，要四万多，早知道我毕业就接着念了，那时候多便宜”乔荞叹口气，贵太多了，跟自己念大学那时候花的钱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财迷，等你考上了，老公给你出这个钱。”

　　　　乔荞就知道家里有人大腿粗，财大气粗嘛。

　　　　果而今天披了一件红色的斗篷，显得精气神十足，看见谁都给面子地笑。

　　　　陆天娜的肚子慢慢显怀了，甚至孩子的性别都已经确定了，天娜这一路走得算是很顺畅，怀的是儿子。

　　　　蒋方舟背着天娜偷偷地想，想怀儿子的没怀上。其实天娜怀不怀儿子对她的影响都不是很大，老来子无论男女秦峰都会喜欢的。至于陆卿这边

　　　　算了，做人得知足，有个孙女就不错了。

　　　　“陆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陆卿缓缓端起杯子，听着电话里曹一凡着急的声音，挑起唇角。

　　　　“嗯？”

　　　　“陆卿你能出来接我一下吗？”

　　　　陆卿放下杯子：“啊？我这电话的信号不是很好，你说什么？”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陆卿关机，将手机扔在桌面上冷笑，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不去求助家里人却要来求助他这个外人？

　　　　曹一凡再给陆卿打电话，陆卿直接关机，曹一凡不断地按着号码。

第74章　陆乔果而（12）（）　
陆天娜都已经睡下了，秦峰还没回来，陆天娜的手机响了，她动了动，撑着头抓过电话放在耳边。

　　　　“喂——”

　　　　陆天娜叫司机送自己过去见曹一凡。曹一凡有点狼狈地待在便利店里，她出去就能冻成冰棍，那个冷呀，只能厚着脸皮跟店主说自己就待一会儿，一会儿有人来接自己，外面的气温实在太低了。

　　　　陆天娜下车，曹一凡看着有车停在外面，天娜结婚她压根都不知道，还以为是陆卿的司机送天娜过来的。

　　　　陆天娜递给曹一凡一千块钱：“找个酒店去住一个晚上吧。”

　　　　曹一凡接了过来：“谢谢你了天娜，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曹一凡说的完全就是客气话，陆天娜却一反常态地接了过来：“是啊，以后这么晚就别打扰我了，有事情还是联系自己家的人吧，你和我哥也离婚这么久了，总这样和我们见面算什么，离婚的夫妻就别接触太多了。”

　　　　陆天娜认真地看着曹一凡的眼睛。如果曹一凡听不明白这些话，她不介意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说得更彻底一些。

　　　　曹一凡不假思索地道：“我能联系上家里人，但家里人难道能长翅膀一样地飞过来救我？天娜，如果你舍不得这钱，你可以不借，我宁愿冻死也不欠你的。”

　　　　陆天娜摇头：“你的目的根本不在借钱不借钱，你的目的是我哥。一凡姐你很聪明，你一直都很聪明，曹叔叔的根基在凉州，你怎么会突然就来了上中？不要和我说是上面的调令，你有关系，谁会把你调到外市去？除非是你自己要求的。你拿着我的出身威胁我哥，你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哥永远不会告诉我这些。”

　　　　曹一凡的语气带着几分激动：“你要是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事情我做过，我承认，我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但我来上中后从来没主动联系过你哥，天娜你别说得好像全世界只有你哥一个男人似的。”

　　　　天娜打断曹一凡。

　　　　“醒醒吧，你们俩的婚姻，我们陆家包括我哥没有一个人对不起你，路是你自己挑的，将来好走不好走你都要自己去面对，不要心存侥幸。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不肯出来见你吗，就连戳破你，他都懒得去做？我嫂子怀果而的时候一直在医院待到生，她的身体很不好，医生好几次都说孩子保不住，果而生下来都差点没活成，我嫂子是用命在给我哥拼个孩子，你呢？”

　　　　曹一凡缓了缓还是开了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

　　　　“天娜，我知道你嫂子不容易，但是能不能不要当着我这个前嫂子的面提她的孩子保得有多辛苦？请你看在一个母亲的份儿上不要刺激我了，这个钱我还是要和你借，钱包和钥匙都丢了，我不能睡在外面，明天我哥回来上中，我就还你钱。”

　　　　天娜摇摇头：“不需要的，一凡姐，在上中你不是还认识我哥的几个朋友吗，出事儿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和他们开口借钱呢？真是被逼到没有退路了，难道给我哥打电话会比给他们打电话更好说？”

　　　　陆天娜拢拢身上的大衣，该说的话她都说尽了，但愿曹一凡能听懂。她现在对陆卿来说就连个东西都算不上，陆卿、乔荞、果而三个人才是一家三口，哪里有曹一凡的位置？想不开的女人，只会为自己徒增烦恼。

　　　　等陆天娜上了车，曹一凡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曹一凡请开锁公司的人和自己去派出所备案然后回家开锁，进了屋子，她把钱给了对方，然后给母亲去电话。曹一凡的口气很淡，好像陆天娜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倒是文青很是气愤。

　　　　“过去看着她还像是个人，没想到她这么不是东西，不是陆家的孩子还有脸留下来！”

　　　　曹一凡微微地笑着，她为什么要觉得羞辱，为什么要觉得难受？陆天娜说的那些自己通通不承认，谁能按着她的头叫她去承认。

　　　　文青就劝女儿，这是陆海萍从娘家得到的消息。

　　　　“一凡啊，我听说现在陆卿就在家里休息，好久都没去上班了，你说陆卿是不是事业上出什么问题了？”好好的怎么就不上班了？陆卿以前是个工作狂，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了？文青的想法是，如果陆卿遇到了挫折，那自己肯定不会赞同女儿和陆卿复合的，她不能看着一凡陪着陆卿去吃苦，一同享福还可以，毕竟是陆卿欠了他们姓曹的。

　　　　曹一凡坐在沙发上不动，听着自己妈说话仿佛听戏文一样，微笑着。

　　　　“妈，你知道陆卿的手里有多少钱？”

　　　　文青忍不住道：“能有多少？”

　　　　“呵呵——”曹一凡笑，“妈，你可真是小看我了，如果陆卿是个一般的商人，我不会这样对他恋恋不舍的，没有人比他更好，比他做得好的年纪比他大，比他有成就的长得太难看了。”

　　　　文青叹口气。

　　　　“可现在就连人家妹妹都骑到你脖子上了。”

　　　　问题是陆卿是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那要怎么做啊？

　　　　“别被我抓到机会，千万不要给我机会。”

　　　　陆卿和乔荞在外面吃饭，都吃完了，却遇上了陆卿的朋友和曹一凡一起。

　　　　这是乔荞第一次见曹一凡，所谓的现妻见到前妻。

　　　　曹一凡和她想象当中的有点出入。

　　　　曹一凡也明显一愣。她和朋友出来吃饭，才想着要不要回家，她不太愿意回家，家里就自己，冷冰冰的，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醒过来再也睡不着的感觉太糟糕了。

　　　　陆卿揽着乔荞的肩头，低着头，乔荞和他讲话呢，陆卿在笑，脸上的笑容作不了假，很开心，看得出来这任妻子确实能令他觉得愉快。

　　　　“真巧。”朋友觉得不该来这里的，这回好了，他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曹一凡的表情，看着倒是挺平静的。

　　　　说实话，他们在私下议论过一凡现在到底还挂不挂着陆卿，曹一凡是说她恋爱了，不过看着可不像，然而当着她的面又没有人敢问。

　　　　陆卿拉着乔荞的手开口：“打招呼。”

　　　　“你好，来这里吃饭？”

　　　　朋友和乔荞说了两句，曹一凡原本不打算开口的，还是没有忍住。曹一凡是利落的短发，乔荞的头发则长一点，曹一凡走的是精明干练的路线，乔荞走的就是小女人路线，拉着陆卿的手。

　　　　“我是曹一凡，很高兴遇见你。”

　　　　乔荞回以笑容，却没有说什么，说真的很高兴遇上她？客气话她都懒得说。

　　　　陆卿拉着乔荞的手两个人就离开了。曹一凡勾着唇笑，看着眼前的人：“你说是我漂亮还是陆卿现在的太太好看？”

　　　　朋友觉得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算了，不难为你了，你知道的，女人都小心眼，她好看不好看其实与我无关，我老了，只要我的男人觉得我好看就行了。”

　　　　“你想得开最好，不过什么时候把人领出来让我们看看？”

　　　　曹一凡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笑得很甜，她笑起来很有风情，她歪着头认真地想着，俏皮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们肯定都觉得我对陆卿恋恋不舍，认为我还是要把陆卿给抢回来吧？我说的你们都不信，可我把陆卿抢回来有什么用？他心里就能有我吗？我们俩之间存在一条永远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朋友收起脸上的假笑，他跟一凡的感情要比跟陆卿的还好，他是真心希望一凡能好好的，曾经他喜欢过曹一凡，现在曹一凡依旧是他心里的女神，他希望曹一凡能忘记过去，自己在这边至少还有点力量，如果能帮上，就尽量帮，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而不管的。

　　　　“这样最好。”

　　　　曹一凡狡黠地笑着，笑得很是可爱，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过去她是眼睛里只放得下陆卿，因为陆卿就是最好的，但是现在她需要别人来帮助自己，让陆卿认为她是最好的。

　　　　“不说了，总谈他们，好像我放不开一样。你呢，什么时候要孩子？”

　　　　张展笑笑：“不提这个，不要过问我的私事可以吗，美女？”

　　　　曹一凡挽着张展的手臂往里面走，两个人说说笑笑。

第75章　陆乔果而（13）（）　
“我前妻，你不好奇吗？”陆卿淡淡地开口。女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其实让乔荞知道曹一凡是谁，陆卿没有多反对，但是他总不至于把曹一凡约出来让乔荞见见吧。

　　　　乔荞翻着白眼：“我可没好奇，你什么时候听见我好奇了？我比她年轻比她有女人味，我干吗对她好奇？”

　　　　陆卿翘唇：“谁说你有女人味的？自己说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乔荞，乔荞火大，追了几步，伸手去拧陆卿腰上的肉，陆卿躲了两下，把人搂在怀里：“都看着呢，都是人，别闹了”

　　　　“谁没有女人味了？”

　　　　“我没有还不行？”

　　　　陆卿的下巴贴着乔荞的额头，乔荞仰着头，照着他下巴咬了一口，陆卿笑眯眯地搂着老婆往停车的位置走，坐在楼上的曹一凡刚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你说什么？”一凡看着张展微笑着问，“我在想明天的事情呢，没有听清。”

　　　　对曹一凡来说，张展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张展不是没有对她表示过，那时候她眼睛里只有陆卿，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谁好可想而知，需要对比吗？以前张展都约不到她，现在张展算是一偿所愿了，以为想叫她出来就能叫她出来是吧？

　　　　曹一凡满心期盼着陆家能有点动静，结果什么都没有。陆海萍倒是想捅到她妈面前去，可陆必成已经直接扔话了，又给乔荞去电话，结果没打通——陆卿让乔荞拉黑，这样不着调的亲戚就直接当没有吧，你搭理她就是纵容她。

　　　　“乔荞生孩子了是不是？”

　　　　蒋晨被呛了一口，是蒋放提前给倒好的水。

　　　　“她生不生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消息又是打哪儿听来的？”蒋晨擦擦嘴。

　　　　无论孙国慧说什么，他就是不肯听，蒋晨放话了，他四十岁就结婚，听得孙国慧脑袋发晕。

　　　　蒋晨回到房间里，刚刚被他妈给疲劳轰炸了一番，只觉得眼前都是金星，就说女人麻烦，一点事情磨叽半天，有这时间去干点正经事多好。

　　　　蒋晨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结果手机响了。

　　　　“喂——”他抓着手机，慵懒地喂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坐起来，“你是谁？”

　　　　“你不需要管我是谁”

　　　　蒋晨忍不住翘起唇角：“我和她离婚了，彼此是和平分手，我为什么要去坑她？”

　　　　对方极力地游说他，蒋晨拿着电话，在看着电话归属地，谁打来的？这是谁的仇人啊，心肠这么狠毒？

　　　　“哦？这个我倒是很有兴趣”

　　　　蒋晨撩对方，刚刚才说了一个女人，现在又送上门一个，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弄到他的电话的。

　　　　曹一凡笑着，她就说嘛，不见得离婚之后的男女都能成朋友。

　　　　曹一凡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让陆卿看见几次乔荞和蒋晨待在一起，最好还能让乔荞推掉和陆卿的约会，依着她对陆卿的了解，陆卿一定会发飙的。

　　　　蒋晨捏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很是玩味：“我刚刚以为是那个倒霉的又惹到谁了，她一贯有点缺心眼，现在我是听明白了，这得是多么狠毒的女人才能出这样的招？我就不问你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嗨，臭水井里的癞蛤蟆你好。”

　　　　蒋晨的嘴能气死人不偿命。他不是为了乔荞，实在是他觉得很无聊，别人给他指路他就去做，当他是什么人啊？他又不是谁家养的小丫鬟。

　　　　曹一凡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实在是因为蒋晨太过于不配合，完全不按照剧本来。

　　　　蒋晨一天的精力应付那些小娘子还应付不过来呢，谁知道打电话的人长得美丑。

　　　　“别挂别挂，让我来猜猜，你是谁呢？我前妻现任老公的前妻。”

　　　　蒋晨的声音抑扬顿挫，他觉得对方真是太傻帽了，你觉得别人都是缺心眼不成？跳梁小丑说的就是这位了。

　　　　曹一凡赶紧挂断了电话，然后捂着脸，自己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急于求成了？

　　　　不怪曹一凡总是想不到好的方法，因为陆卿压根就没有给过她机会，没有地方可以下手，弄得她很是狼狈，但要是就这样松手，她又不甘心。

　　　　又没有人可以诉说，她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她父亲，可惜她父亲并不站在她的一边。

　　　　知道曹一凡回到上中，张展请她吃饭，曹一凡答应了，毕竟上次已经涮了张展一次。

　　　　“怎么着，你们俩在吃饭，打算交往吗？”

　　　　朋友也是打趣，没有别的意思，就看见了，开个玩笑。

　　　　张展摆手：“我倒是想，可人家干吗？”

　　　　曹一凡脸色阴沉，勉强笑笑，或许自己和张展走得过于接近了。

　　　　“不要胡说，你要是这么说，我以后就不能单独见张展了，不敢见了。”

　　　　“没事儿，我不怕被说，你可以随时见我。”张展开着玩笑。

　　　　曹一凡今天晚上吃得很多，应该已经吃超量了。她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一直抗拒着去看，结果最后还是看见了，套用一句现在很流行的话说，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张展的老婆说得对，自己是应该被同情的，自己每年的生日都需要自己提前通知陆卿，没有一次是陆卿主动想起来的。

　　　　陆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曹一凡觉得自己最大的阻力就是，得不到陆卿父母的任何支持。如果蒋方舟或者陆必成任何一个站在她的一边，她今天都不会显得如此孤独。

　　　　乔荞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抓着手机。她刚刚有听见蒋芳倩撕心裂肺的喊声，在骂陆卿，这样看来应该不是误报，是啊，谁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开玩笑。

　　　　“你赶紧回凉州一趟吧，说是陆达不行了。”

　　　　陆卿的筷子顿了一下，诧异地看着乔荞，觉得乔荞是在开玩笑，之前又没有生过病，又没有怎么样过，怎么突然就说不行了？

　　　　陆卿拿着衣服在换，乔荞也赶紧换衣服，急得团团转，那果而怎么办啊？不能带着果而去吗，或者自己不去了？

　　　　电话响了，是蒋方舟。蒋方舟是恨陆达，可她没盼着陆达去死，孩子总是无辜的，她让乔荞和陆卿快点回去，这种时候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妈，果而”

　　　　“我过去看果而。”

　　　　蒋芳倩坐在医院的地上，刚刚又是喊又是叫的，体力不支了。陆家得到信的人都来了，都在手术室门外等着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伯是想问清楚，孩子好好的，怎么就会不行了？

　　　　蒋芳倩顺着墙往地上坐，谁拉都没有用，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心口热得厉害，就是想坐在地上凉一凉。

　　　　陆必成一张脸显得格外苍老，就算是他动完手术的时候都没有到这种地步，老得很。

　　　　所有人都在等待医生最后的宣判，这一刻谁都逃避不了，陆达还是没救活，说起来怪异得很，蒋芳倩领着孩子去游泳馆游泳，也没有去到很深的地方，几乎是在不可能溺水的沿线孩子呛水了。

　　　　“我儿子”蒋芳倩嘶喊着，躺在地上打滚，死活不起来。她不信，怎么可能呢？她儿子刚刚还好好的，不会的，都是骗人的。

　　　　“必成啊”

　　　　“哥”

　　　　陆家人围着陆必成站成了一圈，陆必成直接就倒下了。他对陆达抱着多大的希望，现在就遭受到了多大的重创，为了给小儿子一个名分，他把蒋方舟和陆卿都抛弃了，最后儿子竟然没了？

　　　　陆卿和乔荞还在路上，乔荞负责开车，电话打进来，陆卿没有接，乔荞用耳机接的。

　　　　“喂——”

　　　　陆海萍问乔荞人到哪里了，有点想发火的架势。

第76章　陆乔果而（14）（）　
“你公公都倒下了！陆达死了，总得有个人回来操办吧？”

　　　　陆达死了，陆海萍其实并不伤心，跟那孩子也没有多少感情，就是挺意外的，然后脑海里漂浮着两个字，就是“报应”，不是报应是什么？

　　　　乔荞瞅了陆卿一眼，她也觉得奇怪。她是有点可怜那孩子，她毕竟也是个母亲，但是姓陆的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要用和陆达关系尴尬至此的陆卿呢？叫陆卿给陆达办丧事合适吗？

　　　　陆海萍根本就没有问过任何人，她就觉得陆卿怎么说都是这个家的孩子，你爸现在都躺下了，你当儿子的不能拿钱的时候就排第一，遇到事情就退缩吧？现在轮到你站出来管这些事情了。

　　　　乔荞本来想讽刺陆海萍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俩在路上呢。”

　　　　“怎么不坐车回来？”

　　　　陆海萍还挑理了，觉得开车回来就是耽误时间。

　　　　陆卿一把抢过来电话，直接按掉，将电话扔到前面。乔荞想了想还是和陆卿说了，也瞒不住。

　　　　“说陆达死了。”

　　　　陆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是痛快还是不痛快，猜不出来，很是高深莫测，就是乔荞，也一点都猜不透。

　　　　陆家都乱套了，陆达这么小就没了，陆必成原本就是有病，大家都围着陆必成转，怕陆必成上火，要是他死了，家里不就少了根顶梁柱？可能陆老太太知道了会哭一场，但谁敢告诉她？这么大年纪的人，真要是一命呜呼了，谁负责？

　　　　蒋芳倩起不来，只能躺着，除了哭就是哭，突然又大声嘶吼着：“我儿子就是被诅咒死的！”

　　　　蒋芳倩深信，她抢了陆必成，蒋方舟心里一定会有怨言，要是冲着她来，怎么样她都接受，为什么要诅咒她儿子？她的达达死得好冤，还那么小，到下面谁陪着？

　　　　蒋芳倩跟个疯婆子似的，挣扎着要出去，大伯就拦着，皱了皱眉头：“你就消停一点儿吧，必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医生当初说，陆必成不能上火，得这个病最怕的就是上火。你说陆达死了，谁最伤心？

　　　　蒋芳倩自顾自地哭，她的达达就是蒋方舟给害死的，蒋方舟一定在背后狠狠地诅咒过她儿子。

　　　　“我要叫她偿命——”

　　　　大伯不耐烦劝，他看见蒋芳倩就浑身来气，让老婆和儿媳妇把蒋芳倩给拉住了，出去丢人，丢的还是陆家的脸。

　　　　陆必成不让大办，他不想让邻居知道，但那就等于说陆达会死得无声无息的，论痛的话，最痛的那个一定是陆必成，但是蒋芳倩不能理解，她儿子这么小就没了，却连一场葬礼都没有？

　　　　大家都在劝陆必成，蒋芳倩不哭了，别人就以为她是消停了，就放松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