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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逸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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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脚步声停止,宇文辰认命的闭上眼睛,可是过了好半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他试着睁开眼睛,只见那人双手捧着剑恭敬地站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莫不是在下弄错了,这不是殿下的剑?”面具人看着他,明知故问,即使看不到他的脸,宇文辰也知道,现在那面具底下定是一副嘲讽的表情。
明知他是嘲笑自己没胆量,可是宇文辰也不敢说什么,他试着伸手去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剑,那人也无其他动作,将剑交给他之后又回到了面具人身后,一言不发地站着。
宇文辰有些懵了,看起来这两人不像是来杀自己的,既然如此,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又是什么人?
面具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半点没有在他人地盘上的知觉,反倒是宇文辰这个主人因猜不透来人的意图,有些坐立不安。
良久,就在宇文辰几乎受不了要出声打断这种对峙状态的时候,面具人伸了只手朝后,黑衣男子立刻恭敬的递给他一沓信件,宇文辰认出那便是他放在暗格里面,苦心收集的一些朝中臣子的秘辛,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宇文辰呼吸一紧,却见那面具人将那信件一件一件的放到烛火旁不过片刻,那沓信件已经烧了大半,屋子里满是纸张烧过后的烟味,宇文辰只觉得心仿佛在滴血,那是他多年以来的心血,就这么生生的在他眼前付之一炬了。
“在下一直不知,殿下除了外边所说的热衷诗词歌赋外还有探人隐私的习惯。”面具人一边烧着手上的信笺一边说道,话里是说不尽的嘲讽,宇文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那些信将里面多是一些家族丑闻,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面具人弹了弹衣服上星星点点的灰烬,“殿下以为仅凭这些就能登上大宝了吗?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听得这话,宇文辰心里一跳,面上却是一副正气凛然,强自镇定喝道:“休得胡言,父皇春秋鼎盛,太子贤能,阁下休要陷本宫于不忠不义。”
“太子贤能?”面具人忽然一身嗤笑,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在下不久之前似乎听得有人说‘太子无能’?”
宇文辰心头一震,‘太子无能’这话是他私底下和谋士说的,这人竟然能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殿下无需紧张,在下是来助你成就大业的。”
闻言,宇文辰心内更加狐疑,认定这人不怀好意,说不定还是哪个皇兄派来试探他的,遂道:“就算太子无能,朝中尚有三皇兄、四皇兄,两位皇兄文才武略,何需轮到我来操心,况且本宫也没那份心思。”
“殿下,你我明人不说暗话,‘手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哪个男儿不心生向往。”
手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宇文辰听得心头一热,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失了理智,“阁下想要的这些空拍本宫是无法满足你的,不若你去找本宫的两位皇兄,说不准他们就会应了你。”
面具人似笑非笑,“殿下莫不是以为在下是来试探于你的?”
听他这么直白,宇文辰心里又不确定了,莫非自己判断错了?
却见得那人又道:“谨慎些总是好的,也对,我若是不表明身份,殿下恐怕也难信任与我,在下御天,想必殿下应也听过说‘御楼’吧?”
“御楼?”
宇文辰大惊,他当然知道,说来,当初他还想借助御楼的势力在朝中谋得一席之地,可惜的是派去的人无能如何都查不出背后人的一点消息,只知道他们的东家叫御天。
这人竟是御楼的主人御天?
“至于在下不去找四皇子原因,实在是在下无意中与四皇子有了些过节,保不准将来四皇子上位不会报复于我,御天虽薄有产业,可是也抵不住君王手中的生杀大权,故而此次来虽然说是欲助殿下成就大事,也未尝不是在为御楼将来谋一份出路。”
宇文辰虽然吃惊,可他说是谨慎,其实也就是胆小,对这人的身份仍是有所怀疑:“你说你是御天,可能证明?”
面具人浅笑,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抛去给宇文辰,宇文辰手忙脚乱的接过,只见一块纯金的方形令牌上面刻着龙纹,中间是龙飞凤舞的一个“御”字。
宇文辰见状倒吸一口凉气,睁大了眼看着那个一派悠然的人,这人、这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龙纹哪是可以随随便便用的?
“凭此令,殿下可以到京城内任何一家御楼名下的店铺找我。”
宇文辰已经信了一半,可是对于御天说要助他一事还是心内存疑,“即便你是御天,仅凭此令,你信不信我可以交父皇灭你御家满门!”
御天虽然笑着,嘴角却是无限寒意:“且不说殿下是否能走出这扇门,即便真的到了陛下面前,可有殿下说话的权利,况且,这天底下哪来的‘御家’。”
听得如此说,宇文辰才惊觉这“御天”竟是化名,又听御天说皇帝不待见他的事,心里越发来气,父皇待他向来冷淡,指责他整日只知舞文弄墨,不知上进,他如何不想上进,可也不想想有没有命上进,这宫里的上进的能有几个长命的。
“殿下难道就愿意一辈子屈居人下?”
这句话像是搔到了宇文辰的心上,天知道他多么讨厌每次见到太子和四皇兄之时都得卑躬屈膝的感觉,他如何不想将他们都一一踩在脚底,任意践踏,只是他虽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是未表漏出来。
“本宫贵为大周皇子,皇兄们又历来对我照顾良多,何来屈居人下?”
第63章 说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殿下的事情,殿下心里也是有数的。”
“二皇兄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本宫心里也很是难过。”宇文辰只觉得眼前的人太过高深莫测,二皇兄的事情他早就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战场纷乱,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况且他的确是死于敌军手中,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实。
御天淡淡瞥了他一眼,“殿下何必自欺欺人,您不是也怀疑过吗?”
每听他说一句,宇文辰就觉得心内的恐惧多一分,这人似乎无所不知,他的背脊已经渗出冷汗,可那人还是一派悠然,生生叫这主客颠倒。
“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这人势力如此之大,根本无需依靠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说要帮他到底是图的什么?
“只是想要知道殿下的决定。”
这一番交谈下来,宇文辰不免有些心动,虽然他知道跟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惜那个位置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而且这跟以往的都不一样,他只要想着有朝一日能坐在金銮殿上俯瞰众生,将世间众人都踩在脚底之下,心里就一阵热烫烫的。
只是,这御天实在是不是好相与的,就算将来事成了,以今日御天所展示的力量来说难免不对他构成威胁,或许,可以在事成之后
“我如何能相信你?”
御天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了然一笑,“为表诚意,御天会先送殿下一份大礼。”
说着,他对身后的男子使了使眼色,男子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恭敬的递给宇文辰,然后有默默地回到御天身后站好。
宇文辰结果小册子,狐疑的翻开,只是一眼他就震惊得说不出话,待翻完了整本册子,他几乎已经震惊得不能动弹,,那册子上面记录的全是二品御史大夫周洋的各项罪证,每一项都十分详细,有根有据,若上面写的是真的,这些罪状足够让周家满门抄斩了。
与此相比,宇文辰只觉得自己收集到的那些真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周洋可以说是四皇子一党的重要成员了,这周洋的妻子是瑾妃的庶妹,与四皇子算是姻亲,只要这册子一呈上去,就算动不了四皇兄的根基,至少也能砍了他一条臂膀。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就是公然与四皇兄为敌了,自己根基尚浅,不一定能抵得住四皇兄的报复,况且这御天是什么样的人,靠不靠得住,自己还一无所知,如此一来风险实在是太大。
御天似乎是看出了宇文辰的犹豫,又添了一把火,“除此之外,兵部尚书柳玦以后也会站在殿下这一边。”
闻言,宇文辰大喜,只觉得把握又大了些,柳玦着八万御林军,兵力比之林洛铭稍逊一筹,朝中手里兵权最大的是长孙晟,只是长孙家向来是忠于皇帝的,无可利用,也没谁敢去捋虎须,谋划长孙家的兵权。
林家对于立储从不表态,若能取得柳玦的支持,那好处可想而知,只是这御天的话究竟可信不可信,明明前段时间他还听闻柳玦和四皇兄走得挺近,怎么可能会临阵倒戈的支持自己,况且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宇文辰只觉得心里面一团乱麻,既想赌一把,又怕赌输了。
“他的条件是什么?”柳玦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支持他,宇文辰心里暗下决定,反正他本来拥有的就不多,输了便输了。
御天拍手轻笑:“殿下果然是聪明人,要安抚柳玦,最好的莫过于——”御天拉长了声音,宇文辰心里也狐疑,他有什么东西值得柳玦放弃四皇兄投靠他的?“殿下正妃的位置,自然,也是将来”御天隐下了话中未尽之意,只是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
宇文辰愕然,这样一来,柳玦站在他这边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桩交易怎么看都是他占了便宜,柳玦怎么会就因为这个投靠自己?
“你帮我的理由是什么?”宇文辰可没忘了这个御天,要说什么得罪了四皇兄他是不信的。
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御天起身,嘴角扬起弧度,那笑里尽是睥睨天下的张狂,有那么一瞬间,宇文辰竟为他的气势所慑。
“没什么理由,只是做我想做的事而已,我这人向来喜欢把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说完,也不看宇文辰便和身后的那男子转身离开,黑衣男子为他拉开房门,二人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了,远远地传来御天幽远的声音,“殿下改为自己的安危考虑一下了,御天虽是恭候殿下的光临。”随即那二人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渐渐和黑夜融为一体。
宇文辰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枚令牌,走出房门,不出意料,门外的那一众侍卫全都倒下了,偌大的宫殿,众多的侍卫竟然让他二人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这要是来取他性命的
想及此,宇文辰气极的踢了两脚身下昏迷的侍卫,那侍卫迷迷糊糊地醒来,正想着破口大骂谁扰了他的清梦,抬头看见宇文辰铁青的脸,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爬起来,“殿、殿下”
“都死了吗?还不把其他人叫起来!”宇文辰怒吼,说完转身进了房间,一把甩上门。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四皇子宇文璟的府中,他亦是夜不能眠,根据最近查到的消息,明天就能知道背后那个一直和他作对的人是谁了。
太子?老五?还是其他人?
他从来没敢小瞧过他的这些兄弟,谁知他们是不是表面上装傻充愣,暗地里暗暗谋划,别人都道他文韬武略,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母妃为他谋划出来的贤名罢了,身后捉刀的不知凡几,可是历来帝王不就是这样吗,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只要会用人,才不才名的又有什么关系。
依着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无疑是最佳的储君人选,可是一切未成定局之前,谁又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况且,最近这三皇兄和悯字商行的消息,他总觉得有些怪异,消息散发的太快,似乎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谣言一般,最近他也曾旁敲侧击过那萧家的小姐,可是她对于自家大哥的事情似乎半点不知,完全就是一个不知世事的深闺女子。
但是也不是一无所知,至少,他知道了萧绎早就将整个悯字商行握在手中了,外人只道萧悯还总掌着商行,萧绎只是在商行帮帮忙,可实际上萧悯早在三年前就将整个家业都交付于长子萧绎了。
这萧绎过了年也就才二十,与自己一般大小,竟然就能以十七岁不到的稚龄掌管偌大一份家业,是在是一个人才,若他真是帮着三皇兄的,还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到底背后给他使绊子的会是谁?
宇文辰的那些小动作他是一直知道的,但是凭他所做的那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也懒得理会他,除非那只是他演给自己看的戏,用来迷惑自己的,会是他吗?若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她真的是太可怕了,隐藏得如此之深。
或许会是太子?
外人眼中无能的太子真的无能吗?宇文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的,时刻派人盯着太子的行踪,只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不是泡在女人堆里就是做些混账事,若这一切只是表象,那他也是一个可怕的人。
宇文璟想了那么多,却唯独没想过三皇子,这倒不是他看不起这三皇兄,只是,与其他人而言,这三皇兄却可以说得上是最没有威胁的,这个和他仅隔几个月的兄长,却是太医已经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的。虽然近几年他表现不凡,父皇最近似乎也对他格外挂心,可是他似乎真的时日无多了,这次发病竟长达半年之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厉害,看来,要不了多久,不用自己出手,他也会自己挂掉了。
第64章 走留()
同样的,在枫园的外面,萧绎立在门前,清冷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山庄,有种虚幻的感觉,这里面有着他最在乎的人,他发誓不让这里面的人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今晚过后,一切是否还能如愿?
萧绎长叹一声,“南山别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身后,一身黑衣的男子神情木然,恭敬答道:“是,按照公子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萧绎最后看了一眼枫园,这个笼罩在月色之下的庄园,转身欲离开,耳廓微动,忽然听得门内传来轻微的声响,他刚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去,转过身却正看见卓汐从门里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阵愕然。
卓汐身无它物,手上仅提了那柄寒星剑,虽是如此,可是萧绎也知道她这是要离开。
卓汐亦是一阵意外,她没料到会在这时候碰到萧绎,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他,她本以为今天他同样不会回来的,没想到竟在她离开的时候碰上了。
二人均是不语,身后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褪下,清冷的月光下,两道白色身影相对而立。
良久,萧绎轻叹一声,对她欲离开的事情避而不谈,走上前柔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月光照在他脸上,有种朦胧的错觉,过分俊美的脸上满含柔情,卓汐微微晃神,经过那么一晚,她发觉自己似乎变了,变得心软,变得仁慈,这是一个杀手最大禁忌,她不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她是不是还能像以前一样无所牵挂,在强的人,若是有了弱点,也能轻易被击败。
选择不告而别却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萧悯夫妇,纵使她未曾叫过一声“舅舅”,可是无可否认的是萧悯夫妇对她却是极好的,没能从父母身上感受的爱,萧悯夫妇却是补足了,离开这里,她同样不舍。
“病好些了吗?更深露重,早点回去休息吧!”萧绎继续说道,明知道自己在无话找话,可是他似乎没有理由挽留,用爹娘吗?她和他们相处不就,感情不深,要离开也无可厚非,而其他的,却是再不能了,是以他也只能当做不知她要离开的事情。
卓汐觉得,以他的精明,应该是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为何还要这么问?她柳眉微蹙,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正欲开口,却听得他又道:“表妹这么离开了,爹会伤心的。”
提到萧悯,卓汐顿了一下,“他还有你们!”萧悯膝下两子两女,她仅是他的外甥女罢了,可有可无。
“不一样”
卓汐不明所以,论亲疏,自己仅是外甥女,萧绎几人则是他的亲骨肉,难不成外甥女还能亲过自己的儿女?
然而却见萧绎目光望向远方,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幽幽的开口:“你于爹而言,意义是不同的!”
萧绎的话似乎别有深意,可是卓汐却猜不透话中的含义,静静的看着他,好半响他才道:“你以后总会明白的!”
今晚的萧绎似乎格外伤感,月光下的身影萦绕着淡淡哀愁,在这清冷的月夜的映衬下尤显悲凉,带着无限疲惫,卓汐忽然觉得他或许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春风得意。
到这枫园的一个月,对萧绎这号人她也渐渐耳闻,在外面他是商场上享誉盛名的“绎公子”,萧悯几乎不管事,全权交由他打理,在家里他是弟妹依赖的长兄,父母倚仗的长子,他的家人在他撑起的一片天下生活,是萧家的顶梁柱,而他所中寒毒十多年一事家里的人竟然一无所知,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亲人对他的关心不够?很明显是前者,但是这也说不通,十多年前他才多大,竟也懂得不让家人担心了吗?
停下烦乱的思绪,卓汐惊觉自己想的太多,这些又与她何干?
“还是决意要走吗?”
似乎是她沉默了太久,萧绎忽然转过头来问她,那眼里瞬间闪过的不舍和伤痛几乎灼伤了她的眼,看得她一阵心慌,忙别过头,移开了视线,平复了有些慌乱的心绪,她强自冷漠道:“我自有的事情要做。”为人子女,家仇未报,如何能安然在这里呆着。
萧绎初时未明,想明白她竟是要再去报仇的时候,脸色变得不悦起来,“你就如此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卓汐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自她记事以来,所有的使命就是报仇,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显然,强硬的态度在她身上是不适用的,萧绎想起两次见她都危在旦夕的情形,心中不忍,放缓了声音:“你该知道,你不是那人的对手,你这样置生死于不顾,可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别人且不说,刘妈呢?你若出了什么事,叫她如何承受,还有爹娘和——和韵儿他们。”
卓汐有些动容,刘妈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也是最在乎的人,萧悯夫妇算是她在世上仅剩的血脉亲人,萧韵几个虽然相处不久,可她对他们几人的印象都不错。
萧绎继续道:“我并不反对你报仇,若是谁曾加害过我,我必要他千百倍奉还。”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的一抹狠戾,卓汐知道,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温文尔雅,但那一瞬间的冷冽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凉意,他就像是一头藏起利爪的猛虎,看似温和,一旦爆发,那伤害却是致命的。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于一时,况且,要报仇也不是一定要刀剑相向,比直接杀了他,不如毁掉他最想要的。”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看向远方,这话既像是说给卓汐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卓汐不懂这些,她是江湖人,所想到的也是江湖上的解决方式,跟萧绎这种商场中人所惯用权谋之术不同,她是针对个人,而萧绎却是喜欢将人连带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其实就算南飔不是你的仇家,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那次在沂城遇刺,事后查出的那人竟然是南飔,本想着要让他付出点代价,回到京城倒是一时把这事情给忘了。
“至于那另外一个,也不必你去费心了,过不了几天,他就该到阎王那里报到了。”
萧绎看了看夜色,已经快到子时了。
“留下来吧,就算为了关心你的人,也为了”后一句他说得极轻,轻到卓汐几乎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是他的俊脸满含柔情,让她的心一阵慌乱。
萧绎走了,他没回枫园,卓汐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明白他为何大半夜的回到这边却不进家门,只是她现在根本没心思理会那些,萧绎那最后那句不完整的话打乱了她的心湖,搅得她的心有些慌乱,茫然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第65章 明暗()
今日,朝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在南山修养数月的三皇子要返朝了,其实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三皇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要到南山的,大臣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的修养竟是长达半年之久,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朝中的文武百官们都猜测着三皇子是不是快要不行了,神智许多原本拥护三皇子的也临阵倒戈,寻找新靠山了。
辰时,文武百官均已到齐,各皇子也已到位,唯独不见三皇子宇文绎,百官并列四列,太子位居百官之首,其他皇子序齿一一排列,但因只有十五以上的皇子才可参与政事,是以朝中仅有太子、三、四、五四位皇子,各人领着一列官员,如今,仅有三皇子一列的官员龙头无首,众人不禁又是议论开来,因着三皇子这半年来都没有露过面,是以便有许多新晋的官员都未曾见过这位据说体弱多病的皇子,心内不禁有些好奇。
这之中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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