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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十月海道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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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吵吵闹闹中穿梭在过往人群里。忍足边拍边露出戏谑的笑容故意调侃说「哎呀小凉你果然还是那么害羞,这样不好哦」,然后被藤川凉狠狠瞪回来,顺带也吸引了不少擦肩而过的路人诧异的目光。而在清楚意识到自己对忍足的拍摄行为毫无办法后藤川凉干脆不再理他,于是她自顾自地朝前走,仅留给对方一个沉默的背影。没有回头也不必回头,只因为她坚信忍足会一直在她的身后。与她的距离或许是五米也或许是十米,但始终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心。
直到走出秋叶原区域,来到了相邻的神保町,忍足才收起DV打量起身处着的街道。
那是以古本屋为主的著名书店街,两旁多为古朴的木结构建筑,却是全日本最大的书籍集中地。忍足想起自己上一次来这里时还是在国三冬天,那时因为对围棋产生了兴趣的缘故想要找一些相关棋谱,并和来到东京后的许多次神田街之旅一样都是单独行动,像今天这样有人陪伴还是头一回。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生长在湘南的藤川凉尽管和他一样是相对于东京的异乡人(忽略祖籍不记的话),但她对神田书店街却流露出了相当的熟悉。无论是经营现代文学的朝日书林,专销东洋史的东城书苑,专卖浮世绘和版面的大屋书房,或是专注建筑的南洋堂,她都能一一细数,有许多甚至连忍足自己都不曾知道。
忍足若有所思的神情让藤川凉在心里无奈叹气。她或许明白他在疑惑些什么,却无法为他解答。
她如今身处的年代与忍足尚还没有经历过的十年,时间的断层内她曾到过许多次神保町,现在看来却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回忆。
这时藤川凉看见忍足拉开了街角一家书店的格子门,回头招呼她过去。进门前她仰头去看匾额上的字:「莲昭书屋」,藤川凉清楚地记得这里:由一位祖籍京都的老人所开,主要经营中国古典文学,也是自己在大学时为寻找选修课资料光顾过多次的地方。那是家并不起眼的小店:共计两层,普通书店的布置。如果顾客在底层有看中的书籍,只要拉一下窗边垂着的铃铛,书屋的主人便会从二楼下来。最初只是因为走错门撞了进去,但一来二去便和健谈的屋主成了熟识。想这些的时候藤川凉随忍足沿着窄窄的楼梯直接上到二楼,眼前的一切和回忆中的场景相差无几:仅几坪大的狭小空间里有三面立着书架,比楼下拥挤不少。门边空墙上则挂着中国名家的字画——记得老板说过那些都是祖传的珍品。室内并不亮堂,窗外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片间的缝隙一条一条切在地上,如果是夜晚便会点亮头顶上的老式方灯。空气里则通常弥漫着纸张的淡淡香气,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姜黄色的褶耳猫懒懒地缩在楼梯口,偶尔舒展身子,之后又眯起翠绿色的眼沉沉睡去。
屋中央的矮桌旁,身穿藏青色和服的老者正和往常一样坐在软垫上翻看一本深棕色封皮的线装书,脚边放着一把三弦,手里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
他抬眼看清了眼前的人,立刻放下书温和地笑了,“侑士,真是好久不见。”一口地道的京都话,眼角牵起细密的鱼尾纹,显然很喜欢这个优雅的少年。
然后他将视线投向忍足身后的藤川凉,停顿了一下后用平稳的语调问道:“话说回来,这位又是……?”
忍足扬起嘴角笑了,“我的校友。”他将藤川凉推到自己身前,“姓藤川,单名凉。”
书屋主眯起眼,“凉么……”他喃喃,然后露出爽朗的笑容:“「碧桃花落仙人去,静听松风心自凉」,真是个好名字。”
藤川凉礼貌地向他微笑问好,心里却是一阵发酸。有些东西从她踏进书屋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意识到,只不过心底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不愿承认。
比如那些她早已经买走的书此刻仍躺在书架上,又比如这个和善的老人家在这个时间点根本就不曾见过他。
十年前的他们,不过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忍足和书屋主的谈话她再没有心思去听,多数时候她只是端着茶杯安静地坐着,任凭姜黄色的大猫轻轻蹭着她的脚。她的视线偶尔也会悄悄游走在书架上陈列着的那些自己曾经买下的书上,藤川凉感到怅然,却又无可奈何。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神游,书屋主忽然停下讲话循着她的目光直看过去。然后他心领神会地对藤川凉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书架旁,将藤川凉注视的那本吴清源的自传《以文会友》抽下,越过忍足直接递给她,“想看的话,拿去也无妨,毕竟是侑士的朋友。”
而在藤川凉正想推脱的当口,忍足挡下她的手将书接过,“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他笑道,落落大方。
离开的时候,书屋主,也就是莲昭先生表示腿脚不便,又因为是熟人的缘故不必太讲究礼节,因此不再将他们送到楼下。
藤川凉抱着书对老人再三道谢,书页携带着的淡淡纸香气似乎有让人安心的魔力。这本书对她的意义早已不仅是一本书那么简单,更像是纪念了那段可能再也回不去的岁月。她随忍足沿着楼梯回到一楼,安静地看着忍足抱起跟着他们到楼下的大猫放回到木质楼梯上,然后又看着他拉开移门,外面的新鲜空气立刻透过他周围的缝隙灌了进来,将屋檐下忘记取走的陶瓷风铃吹得丁零作响。藤川凉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日光昏黄,天边是层叠的积雨云。
“真糟糕,”忍足仰起头来看天,“但愿短时间内别下雨,我们可都没带伞。”
他说着率先跨出大门,一面回过头,似乎想对藤川凉说些什么。只是他刚说出一个凉字,眨眼间就感到大滴雨水从天上落了下来。
那是罕有的,秋日里的雨。冰冷的雨滴落在屋檐上,落在树叶上,落在窗玻璃上,也落在还没能躲进室内的忍足肩上,水迹无声地在衣料上晕开。
藤川凉连忙将忍足拉回来,“你还真是雨男,”她毫不留情地调侃他,毕竟是难得的机会。
镜片上在刚才淋雨的瞬间沾到了水,忍足叹了口气,脱下眼镜去擦。
藤川凉抱起双手,沉默地打量了他片刻,“其实你不戴眼镜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哟,迷上我了么?”忍足挑眉,故意突出了最后几个字,然后在藤川凉发作前将眼镜戴回鼻梁。
他们在书屋内躲雨,看着外边雨越下越大,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多久雨水顺着屋檐汇成水幕,放眼望去街景都成了一片模糊。空气变得越发干净,满是植物的清香气。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因为是秋天的缘故再过不多久天色就会完全暗下去。忍足表示不愿再等,于是重新上楼去向莲沼先生借雨具,下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握着一柄红色长柄伞,“只有一把,先凑合着用吧”。忍足这样说。而当他在屋檐下打开伞的时候,鲜艳的伞面几乎映亮了素色的神田街。然后他示意藤川凉到伞下来,“有没有想到什么?”他偏过头,典型的明知故问。藤川凉迅速将纸包裹的书装进包里,淡淡回答,“和你想的一样,不是么?”简短的一句话便转换了问答角色。
忍足回复以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九九八年的《四月物语》,雨中红伞,一个关于爱的奇迹的故事。
他们都确信彼此所想到的,自然会是同一件事。
他们沿原路折回秋叶原的方向,被雨水沾湿的柏油路宛如镜面,映出了脚下的另一座东京城。
远远看过去,空中仿佛布满倒长的树。全世界都悄然无声。全世界都在下雨。
路过街角的时候忍足接了一个电话,因为伞下空间狭小的关系藤川凉甚至能够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声音,是个女声。她自觉有些尴尬,于是借口去附近的自动贩售机买饮料——那里有屋檐遮挡雨水。她按照价格投进相应数量的硬币却发现没有易拉罐滚出来,正感到挫败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藤川凉循声回过头,只见忍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电话朝她径直走过来,鲜红色的雨伞在雨幕中越发显眼。他先看了看尬欲言又止的藤川凉,又看了看安静沉默的自动贩售机,立刻便明白了当前的状况。“我来吧,”忍足说着,上前按住机器两侧稍稍摇晃了几下。不出所料,随着几声哐哐的轻响,易拉罐顺利落进取物口。
这一回掉出来的却是两个相同的易拉罐。
按下拉环的时候,果汁清甜的味道溢了出来,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沾上的这样的香气。
最初他们面面相觑,但之后还是禁不住笑了出来。忍足感叹:“秋叶原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后来想想,这或许就是年少时的单纯心境。哪怕以特殊的方式生存,也依旧能够清晰地体会。
就像这台落出两个易拉罐的贩售机,让人会心一笑的插曲,就连讨厌的雨天似乎都变得可爱起来。
雨终于停下。黑暗笼罩东京的同时,周围灯光也逐渐亮了起来,在城市上空织成一张细密明亮的网。
街上的人有增无减,不夜城的活力或许现在才刚刚开始展现。而在忍足去女仆餐厅吃晚饭的提议被藤川凉极力否决,并被对方附赠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后,他终于摊手选择妥协。他们最后去了车站附近的意大利餐厅,非常普通的店家,顾客多为学生和周围公司的上班族。藤川凉翻看菜单的时候忍足去了洗手间,他的手机就放在桌上,因此当屏幕亮起的时候就算刻意不想去注意也很难。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藤川凉皱起眉,想到了今天一路上忍足频繁掏出手机察看的动作,不禁有些好奇。但她明白擅自翻看会是不礼貌且不道德的行为,因此只能对着还没有暗下去的,忍足的手机屏幕发呆。
屏幕上显示着发件人和邮件主题,尽管方向颠倒,但还是很容易读懂。
『发件人:ゆかり』
『时间:2000/10/15/17:37。』
『主题:Happy Birthday; Yuushi。』
Chapter 27未來之匣()
『Happy Birthday; Yuushi。』
『2000/10/15/17:37。』
忍足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藤川凉依旧保持着翻看菜单的姿势,但显然心思并不在上面。
餐厅内柔和的灯光从头顶上方投射下来,也将忍足的影子映在桌面上。藤川凉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回来,她先尴尬地抬头朝他笑笑,然后不动声色地将目光重新挪向不远处忍足那台屏幕早已暗下去的手机,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在等忍足率先开口。忍足起初还有些茫然,但当他在坐下后将手机拾起,按亮屏幕并看见显示着的新邮件提示后,立刻扬起嘴角笑了,“啊,原来是这个。”他将手机屏幕转向藤川凉,“话说回来,现在离我最近的你,却偏偏还没对我说过这句话呢。”
藤川凉默默将菜单挡在脸前,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笨蛋。
她能清楚地记起学园祭当天为迹部庆生准备的烛火和灯光,却偏偏忘记了最近几天应该有不少女生讨论的忍足的生日,尽管这两个同处在十月的诞生日早在之前美其名曰庆祝新学期的尅Ъ揖刍嵘暇驮幌蛉仗峒肮S直热缯獯危比套隳训萌涡缘夭还硕慰及才偶岢衷谡馓斐鲂校弈沃嗵俅咕挂裁挥兴亢粱骋伞!八运担裉焓悄愕纳眨俊背聊砭煤笏沼诠淖阌缕⑽省H套愕男θ菟布浔涞糜行┏僖桑患只掌鹄矗靶×鼓闶亲安恢溃故钦娴牟恢馈俊
藤川凉诚实地选择后者,并不忘补充一句为自己开脱:“我只是刚好记错了。”
而在忍足露出亦真亦假的失望神情时,藤川凉的心思却还停留在那封邮件的发件人上。
ゆかり,yukari。如果作为女孩名字的话,可以写作紫,又或者……由嘉利。
今井由嘉利,藤川凉的同班同学,也是她第一个想到的人。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无数名叫ゆかり的女孩。况且从另一个角度来向,甚至即使那真的是今井,她是怎样认识忍足,怎样与他熟识起来,又为什么会在这封祝福邮件中如此亲昵地称呼他作侑士,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间的私事,她无权过问也无权干涉。因此她只是象征性地就忘记对方生日的事实再次向忍足道歉,想方设法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可忍足却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今井啊,”他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邮件前端显示的名字,“虽然不太熟,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和凉你一个班的不是么?”
不太熟?不太熟的话,由嘉利和侑士,这样的称呼又从何而来?
藤川凉在心里冷笑,却终究没有点穿。
整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期间他们很少说话,多数时间只是沉默,各怀心事。
好在店内始终循环播放着音乐,意大利女人伴着温柔的旋律浅吟低唱,沙哑的歌声像是金鱼的尾鳍扫过每个角落,也算填补了这段难耐的空白。
……
『Prendimi così; prendimi così dal niente』
『Tienimi così; tienimi così per sempre』
『Notte prendi i sogni infranti』
『E fanne stelle scintillanti』
『Fammi guardare le mie rose』
『Arrampicarsi fino al sole』
『ora che piove。。。。』
……
『Fammi luce buona stella』
『lungo la strada; alla finestra』
『Prendi questi sogni infranti』
『e fanne musica o silenzi』
『purché siano eterni…』
……
『Prendimi così; prendimi così dal niente』
『Tienimi così; tienimi così per sempre』
……
带着淡淡哀伤的歌曲,因为曾在学校的选修课程中进修过一段时间意语的缘故,偶尔有只字片语能够听懂。
关于引导的星辰,关于将迎的黎明。关于逃离,关于承诺,关于相守。那种夹杂在迷茫与憧憬中的心情,竟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共鸣感。
谁会在未来的路上引导你前行?谁会带你逃离?又有谁会与你相守?
这些都还藏在名为未来的匣子里,暂时不得而知。
结帐时忍足像往常一样坚持由他来付,“这是男人应该做的,你没有理由拒绝,”他用平稳的语调认真地说出这番话,紧接着从钱包里抽出信用卡递给服务生,“况且,家里给的东西,不用白不用。”藤川凉瞥了他一眼想鄙视他败家,但想想自己没有这样说的立场,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拉开店门便看见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而在这样的季节室内外的温差也有了明显的差别。清冷的夜风迎面扑来时藤川凉打了个哆嗦,刚想迈开步子却注意到了忍足的目光。
“怎么了……?”她侧过头问。忍足听后笑了笑,径直绕到她的右边走在与她并排的位置,藤川凉想或许是他注意到了自己将包挽在左手肘的缘故。
“我在想啊,既然根本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小凉却还是愿意陪我出来,换个角度想想真是令人感动。”
“你想得太多了,忍足!”
路过站前某家著名的甜品店时藤川凉示意忍足在门外等。她说我一个人进去就行,麻烦你在这里等着,忍足简单地点头说好,不再多问什么。其实他们彼此都相信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故意没有点穿,就仿佛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会令人百玩不厌乐此不疲。经过挑选后藤川凉最终选定的蛋糕是低脂蓝莓口味,慕斯蛋糕配上新鲜的蓝莓酱,那样的色泽不知道为什么竟感觉和忍足很配。店员为蛋糕包装的时候藤川凉百般无聊地透过店内的落地玻璃往外看,除去黑暗中的窗玻璃因为灯光关系形成镜面所映出的店内布置外,就是店外人行道上包裹在来往行人和街道灯光中的,正在耐心等待她的忍足。
而在下一刻,藤川凉注意到他再次摸出手机来看,屏幕明晃晃地亮着,但因为距离关系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一次的邮件,又是来自谁?
她不会知道,就像她同样不会知道,当她以看客的身份注视窗玻璃外的人与景,她自己也同样是另一些人的目光焦点。
——“考虑好了么?”
——“……”
——“现在就等你的答复了哦,树。”
——“……小凉那边,我该怎么对她说?”
——“凉的话,不必担心,实话实说就好。”
——“可是……”
——“如果你真的无法说出口,那就由我来向她好好解释。”
——“……”
——“如何?”
黑色LIMO车停在夜色中的街角,反光窗玻璃后并排坐着的两人同时注视着甜品店的方向。
藤川律抱手而坐,东京夜晚街头的灯光透过窗玻璃落了他满脸满身,也衬得他的眉目轮廓越发英挺俊秀。然后他将目光从甜品店的玻璃幕墙内正与店员交谈着的藤川凉身上收回,回头转向了身旁脸色苍白的堂弟藤川树:这个与自己看上去极其相似的少年早就没了平时的活力,而是沉默机械地看着窗外,只有放在体侧紧握成拳的手上泛白的指关节暴露了他内心的犹豫和挣扎。藤川律安静地端详他片刻,最后温和地笑了,“其实你不必这样。”他安慰对方,“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英俊的青年男子扬起嘴角,那样子淡然而自信。
长久的沉默后藤川树敛下了眼睑,他用旁人难以听见的声音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妥协。
藤川律微笑着揽过他的脖子,就像所有平常人家的兄弟会有的亲昵举动一样,没有多说什么,但显然对堂弟的选择很是满意。
“会好的。”他喃喃,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示意前排穿着藏青色制服,正在调整帽沿的司机,“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LIMO车庞大的身躯缓缓驶向街道另一端,引擎声逐渐变小,最终隐匿在黑暗中消失不见,如同那些同样被带走了的秘密。
漆黑浓稠的夜,吞噬着他们所想与所看到的一切。
※
刚走出甜品店,藤川凉就将包装好的蛋糕盒直接递给了迎上来的忍足。
“生日快乐,”她吸了口气,郑重地向对方说出这句祝福,显然是在用实际行动弥补之前记错生日的失误。忍足也毫不推托,礼貌道谢后便落落大方地抓着红色纸盒上的黑色缎带接了过来,毕竟从藤川凉踏入甜品店的那一刻起他便看穿了对方的意图,之后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例行仪式。然后他将纸盒举起来凑到脸前,隔着包装稍稍嗅了嗅后作出了『唔,是蓝莓』的判断,而这也让藤川凉在点头的同时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他的嗅觉或是他精准的猜测推理能力,两者必有其一。
这时忍足又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他想了想问:“那么,蜡烛在哪里?”
藤川凉几乎要当面笑出声来。她故意用揶揄的语气问忍足你今年几岁了?忍足满脸认真地回答说实岁十六虚岁十七,语调里听不出认真与否。藤川凉连忙又改口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像你这样年纪的男生居然还想着在生日时点蜡烛,况且你根本就是一个人住,这样难道不是很奇怪么?只是话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中了忍足设下的圈套——还是自投罗网的那种。果不其然,忍足听后立刻扬起了嘴角,“哎,小凉你难道不打算尝一下这个蛋糕么?”
然后在藤川凉瞠目结舌的当口,忍足大步走回店里去向店员取生日蜡烛和打火机。
从秋叶原到同样隶属千代田区的忍足家公寓,步行距离不过二十分钟。
起初藤川凉甚至想过质疑这一切是否是忍足从一开始便计划好的——尤其从他住的公寓与他所提议的秋叶原如此之近来看,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忍足的之前在餐厅内的反应明显表示他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记错他的生日,那么之后由她来买蛋糕的弥补方式自然也不能纳入计划,而这些胡思乱想很快便被忍足打断。于是之后的一段路里他们开始闲聊,关于学校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不知不觉间也就到了目的地。忍足所住的公寓是一栋有着气派棕色外立面的高层建筑,租金显然不低。他们通过严格的安检系统刷卡进入大堂,走向电梯的途中藤川凉四下打量大堂内的枝形吊灯和油画,不禁联想到了自己普通的公寓。
“还真是有钱人啊……”对比之后她小声感叹。
“小凉,你顶着这个姓氏说出这样的话还真够违和。”
“哈,怎么个违和法?”
“唔……大概就像迹部他忽然来和我讨论速食面的口味一样。”
莫名其妙竟又扯到了原本与话题毫不相关的迹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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