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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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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狸只需把魂魄自徐行之体内引出,再挖出心脏,送去他珍藏的叶补衣尸骨处,动用他毕生法术,必能叫叶补衣带着全部的记忆起死回生。

    叶补衣失去的骨肉委实难再塑造,但只要他的小道士肯回来,即使只能得到一具会动会说话的骸骨,他也没有分毫怨言。

    他抚摸着苏醒过后的徐行之的脸颊,把声音放到最轻最柔:“能认出我是谁吗?小道士?”

    徐行之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认得出。混账王八蛋一个。”

    “小道士?”南狸微怔半晌,幡然醒悟,“你??还是你?你不是他???”

    徐行之仍是头痛欲裂,但面对此等人渣,还是礼貌地露出了嘲讽的微笑:“怎么?认不出你的叶补衣了?”

    南狸脸色剧变,一把将徐行之从台上拖下,掐紧他的前襟:“怎么可能?洗魂怎么会失败?”

    徐行之讽刺道:“也许是你的小道士不想再见到你了吧。”

    南狸哪里肯听徐行之的满口胡言,一掌运起灵力,抵在了徐行之额头上,闭目发力,催功试探。

    片刻之后,南狸惊愕地睁开眼睛:“你曾被洗”

    不等他话音落定,殿外便响起一阵彻天震地的炸裂声,仿佛共工一头撞上了不周山,一道澎湃的妖力横推过来,把暗室的门都掀飞了开来。

    南狸蓦然回首,面色一瞬间降至冰点:“谁?”

    祝东风跌入了暗室,后背赫然插着一把鬼枪!

    他口中咯咯有声,但还是血肉模糊地挤出了一句话:“主上,二十八阵都被破了王上,请王上快些离”

    他背上的鬼枪被霍然抽离开来,响亮飞溅的血肉声把他已经虚弱下去的尾音彻底掩埋。

    一道流星也似的枪光扫至,直指向了南狸后颈处。

    周北南的命令声从他背后传来:“把他放下。”

    南狸听到此声,倒也听话,一把将徐行之推至墙壁上,目光再一转,便有四枚鬼钉凭空生出,分别钉在徐行之的双肩与裤脚处,把他生生挂在了墙上。

    困住徐行之后,他方才回过头去,恰与周北南撞了个面对面。

    瞧见这张脸,周北南微微蹙眉,似有些困惑。

    南狸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是你啊?你还没有魂飞魄散么?”

    周北南愕然:“你认得我?”

    南狸凌厉一笑,猝然抬手握紧了周北南的枪尖,面色丝毫不改,手指稍动,周北南手中的鬼枪竟眼睁睁地化为了一抔飞灰!

    尘埃飞扬间,周北南被南狸掐住了脖子,一把按倒在地。

    他显然已被刚才的失败激得理智全无,此时更是把全部的怨怒发泄在了周北南身上:“我是鬼王。区区一只残魂,也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

    南狸越发用力,地砖破碎开来,周北南被一寸寸生生地按入了地底,魂体也隐约起了明暗变化,显然是无法与这样压倒性的鬼力抗衡。

    南狸耐心全失,神情可怖,双眼血红血红:“不记得我了?嗯?真可怜,连你立下的豪言壮语都记不得了?你可是说过,要一枪捅碎我的心,要亲手把我挫骨扬灰,你不记得了?”

    周北南睁大了眼睛:“你——是你”

    “你连你濒临生产的妹妹都护不住。”南狸恶意地露出微笑来,“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周北南,你简直是个废物。”

    他收紧手指,竟是要把周北南的灵体活活掐灭!

    但是他才刚刚发力,整个人便横飞了出去,撞在了一处墙壁之上,生生将暗室的墙壁砸了个四分五裂。

    孟重光自室外踏了进来。

    他眼尾和额心朱红如血,眸间的红意几乎要滴落下来,一头黑发披散开来,被纵横捭阖的鬼力激扬飞起。

    他立在那里,活脱脱是一只发狂了的艳鬼。

    但他根本无心同南狸战斗,只虚茫着一双眼睛寻找徐行之的影迹:“师兄?你在何处?”

    尘埃迷蒙间,南狸摇晃着爬起身来,从腰间抽出短剑,亦奔着徐行之的方向而来。

    见到有人在自己视线中晃动,孟重光眸光一厉,一脉飞虹从他掌心飞出,直奔南狸而去。

    南狸挥起剑刃格挡,只闻金铁交击,声如爆豆,南狸只勉力招架几个回合,便觉口中甜苦难耐,索性弃了剑刃,生生领受了孟重光的一记重击。

    他的一条胳膊被剐飞而出,而他反倒借着这股冲力,飞身直朝徐行之扑去,未至他身前,他便动起仅有的那一只手驱动鬼力,试图把还留在徐行之体内的残魂吸出。

    但是他搜遍徐行之全身经脉,也寻不见那一缕被他珍藏多年的魂魄!

    “还给我!”南狸嘶声咆哮,“把他还给我!”

    然而,那缕小小的魂魄没有应和他,藏在徐行之体内,不肯再出。

    像许多年前一样,叶补衣不肯应他,不肯理他。

    南狸被这样的联想刺激得张皇失措,煞白着脸色正欲再搜寻一遍,两只鬼奴便破窗而入,一边一个扯住了发狂的南狸:“王上,快些走!”

    南狸嘶声喊道:“我不走!他还在这里,他”

    其中一个等级较高的鬼奴趁南狸发狂,心一横,一掌击在了南狸的后颈上。

    南狸正是血脉激涌之时,吃了这一掌,血气冲脑,竟昏了过去。

    这鬼奴将南狸推入另一个鬼奴怀里:“带着王上快些”

    未能语毕,这鬼奴就从中央生生炸了开来,灰飞烟灭,分毫不留!

    经历过二十八阵,孟重光心智与官能已失,根本辨不得东西南北,似醉汉,似困兽,在房间里团团打转,一旦听到何处有异响传来,二话不说便是一记精纯的妖力推去。

    这鬼奴便做了南狸的替死鬼。

    另一鬼奴惊得浑身瑟缩,哪里还敢逗留,悄悄扶着南狸,穿墙而过,眨眼间便消匿了踪影。

    周北南扶着喉咙,咳嗽着从地上爬起。

    才刚刚爬起了半个身子,他便有所预感,飞快地就地往侧旁一滚。

    转瞬之间,他刚才躺着的地方就被孟重光的灵力炸出了一个巨坑。

    周北南大骂一声:“孟重光你看清”

    不等他说完,孟重光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又是一掌,生生把暗室轰塌了半边!

    周北南使尽全身气力,连滚带爬地逃到暗室已经不复存在的门口时,恰好见背着昏迷陶闲的曲驰自外走来,陆御九、周望、元如昼亦在其后不远处跟随。

    周北南大喊:“快些跑!孟重光他疯了!”

    孟重光听得这一声异动,掌心再聚起一道磅礴的猩红妖力,嘴角勾起一缕狞笑。

    眼看着孟重光即将出手,被刚才南狸的鬼力侵体、折腾得头晕眼花的徐行之终于找回了说话的力气,哑着嗓子叫出了声:“孟重光!”

    只这一声,孟重光眼中的重重杀机与灰败之意便渐次褪去。

    他像个小孩儿般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总算看清了被钉在墙上的徐行之。

    他整个人登时有了活气,锋芒锐减至无,直奔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了徐行之的腰,撒娇小奶猫似的一声声地唤道:“师兄!师兄”

    险些被杀的周北南见此情状,目瞪口呆。

    徐行之头晕目眩,勉强喘息两声,看到眼前梨花带雨的孟重光,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快放我下来。”

    “师兄,抱歉,对不起”孟重光慌张失措地用手背擦着脸,“我,我有没有吓着师兄?重光不是故意的,不是”

    他一扬手,钉住徐行之衣袖的鬼钉便尽数溃散。

    失去了力气的徐行之往他肩膀上软软倒去。

    在接触到孟重光的身体时,他便仿若跌入了一道黑暗幽深的峡谷,意识全消,昏厥过去。

    或许是拜南狸那见鬼的力量刺激所赐,徐行之的脑海中终于又多了一段完整的记忆片段。

第30章 记忆回溯(四)() 
应天川位于九州东海入海之处;渌波泛泛;天公翦水;三岛合抱,星岛棋布。

    解剑岛是访客来至应天川必经的第一站。顾名思义;凡要上岛之人,均需得解剑缴兵,免得让刀兵锐气伤了应天川千百年来养育的道性灵气。

    然而总会有例外。

    五年一度的天榜大比已开;在此期间,参加大比的修道之人可过解剑岛而不交兵刃。所谓的天榜大比;是专为道门弟子而设的;若有年轻弟子能在天榜大比中崭露头角;哪怕不能夺得魁首;亦能声名大噪,扬名天下。

    四门门规森严;行不得赌博斗牌之事;但那些旁门弟子总会偷偷开设赌局;以灵石为赌筹;押注各个名次将会花落谁家。

    其实前三名几乎无甚悬念。连续两次蝉联榜首的曲驰今次仍是夺冠热门,人数和押徐行之获胜的人数不相上下;而应天川周弦已夺得三届天榜第三。这三人的赔率持平;仅仅会小幅度地上下浮动;差别并不很大。

    叫大家赌得热火朝天的;反倒是第四五六名的归属。

    应天川有一后起之秀;名为程顶;善使花枪;枪术一流,天赋极高,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押程顶能进前六,即使究竟排名在第几位尚有存疑,但他的呼声已然盖过了周北南,甚至大有进逼周弦地位之势。

    在大家为程顶的排名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这个天之骄子却正在拨给各家弟子使用的演武场上,用花枪枪柄死死压住眼前人的脑袋:“我说滚出去。听不懂?”

    过了几年,九枝灯已经长成了高挑清癯的青年,身姿如琴,骨节如弦,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拭雪刺刀似的锋利。

    九枝灯说:“请你把枪拿开。”

    程顶颇觉好笑:“你这是在同谁说话?我问你,你是谁?”

    九枝灯:“风陵九枝灯。”

    “不错,还晓得自己是谁,那你就该清楚,这里不该出现在这里。”程顶嗤笑,“这演武场岂是你这种宵小之辈能用的?滚出去!”

    九枝灯正欲辩解,就被一阵巨力压顶,他咬肌一紧,硬生生挺直了脊背,没被压得弯下腰去。

    程顶手腕加力:“我不喜欢你比我高。”

    九枝灯双拳紧攥,双目微微转动。

    有不少弟子在旁围观,却无一人愿上前来帮他说上半句话,其中甚至有许多是风陵山弟子。

    他咬破舌尖,硬是独自勉强扛住了那股怪力,没有拔剑,亦没有反击,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膝盖不肯弯上哪怕一弯。

    他咬牙低声道:“我是风陵山人,我不必向任何人低头。”

    此时,孟重光正抱着剑在场侧打瞌睡。由于男女被分在不同演武场训练,几个别派女子只能凑在一起,遥遥相望,双颊绯红地对他的容貌指指点点。

    已成年的孟重光单卧在那里便是一道天然的烟雨美人图,手,唇,耳珠,颈项,脚踝都是极美的,惹人遐思不已。

    听到近处有两人絮絮议论起那边有热闹看,孟重光才睁开惺忪睡眼,醒了一会儿神,打着哈欠往人群处凑去。

    见被围着的是九枝灯,孟重光便失了兴趣,正欲转身,便听得程顶讽道:“这话是谁教给你的,莫不是那个徐行之?”

    孟重光神情一凝,站住脚不再向前。

    程顶笑道:“好极了,一个与狗争食的小混混,被清静君看中,野鸡变了凤凰,怪不得他能与你这种人惺惺相”

    听他提及徐行之,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众风陵山弟子齐齐变了面色。

    话音未落,程顶便被人群里的一只脚狠狠踹中了后背,他一个不察,往前一跌,与此同时,九枝灯腰间的剑铮然而出,剑柄直直撞进了程顶的肚子。

    程顶吃痛,趴跪在地,狼狈地抬眼:“是谁?”

    话音未落,一张用来拭汗的毛巾便飞出来扔到了程顶脸上,程顶想挥开,可那毛巾上似乎沾有某种植物汁液,粘稠至极,一上脸就扯不下来。

    就在程顶挣扎时,他背上挨了好几下拳脚,显然并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连吃了几下暗亏,程顶终于起了怒意,摸到花枪,一枪圆抡出去,那下黑手的几人察觉不妙,纷纷退开,而来不及退开的孟重光被枪风扫倒在地,脖颈处亦被枪尖残光划破了一个口子。

    他咳嗽几声,弱不禁风地低声喘息,眼圈都憋红了,茫然的样子像极了被欺负却又不知怎么还口的小奶狗。

    九枝灯却不再愿与其争斗,收剑入鞘:“刚才你辱我师兄,我还你一击,算是扯平。你若是再敢信口中伤,我便以死相搏。”

    他的口吻冷淡,却愈加触怒程顶,在他转身至极,程顶突然出手,一棍顶上了九枝灯的后膝弯,随后双手持枪,一道紫红烟霞顺势而出,枪尖携裹着淡金流光,直朝九枝灯肩窝搠去!

    围观弟子惊呼之声还未出口,便闻听铿然一声锐响,荧荧花火迸溅开来。

    徐行之单手持扇,以扇面阻拒住程顶枪尖的去势,唇角含笑:“应天川程顶?”

    程顶不肯收枪,双眼紧盯徐行之:“你便是徐行之?”

    “是。”徐行之痛快地自报家门,“小混混徐行之。”

    背后说人不是却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即使傲气如程顶仍不免露出了一瞬的心虚神情。

    好在他自恃出身世代修道之家,平日里与周北南切磋起来亦是有来有往,因此他并不很把和周北南齐名的徐行之放在眼里:“话是我说的没错。你若能让我诚心拜服,我便向你道歉。”

    徐行之简洁明了道:“此事与我无关,你得向我两个师弟道歉。”

    程顶根本没把倒地的孟重光放在眼里,他不可置信地指向九枝灯:“他?不过是一个”

    徐行之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侮辱之词:“不敢?”

    程顶少年意气,怎经得住激将,一个冲动便应了下来:“谁说我不敢?放马过来!”

    徐行之一颔首,将折扇收拢在手,程顶则挺枪迎战,满心想要领教一下这把名为“闲笔”的兵器是何等神奇。

    谁想他眼前霎那间腾起了一股灼人的白雾,不消片刻,程顶双眼便疼痛难当,流泪不止,弃了花枪,满地翻滚起来。

    他忍痛大叫:“这是什么?是什么?!”

    “这叫石灰粉。”徐行之袖手而立,无耻道,“小混混在街头打架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我就给你上一课。不收你钱。”

    语毕,他四下张望,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瞧到了一个拿着笤帚,神情茫然的年轻应天川弟子:“受累打听一下,应天川戒律殿在何处?”

    那小弟子受宠若惊,放下笤帚,拱身一揖,紧张得有点结巴:“弟子愿领徐师兄前往”

    徐行之一边伸手逮住那程顶的后领,一边将“闲笔”变幻为一盘长绳,麻利地把程顶绑了起来:“受累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子激动得脸颊泛红:“弟子名为叶补衣,仰慕仰慕徐师兄多时”

    话说到这里,他才注意到徐行之手里提着的是谁,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捂住嘴巴,声音低了下来。

    程顶哪里还顾得这个,当他灰头土脸地缓过神来后,竟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这个结局令他狂怒不已:“你放开我!!”

    徐行之把多余的绳子挽在手里,毫不客气地一拉:“别乱挣。这叫猪蹄扣,捆猪用的,猪都跑不了,你就更别想了。”

    他拉扯着程顶过去,将孟重光从地上拉起,又继续对程顶道:“顺便教你一句民间谚语吧,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记住这句话,对你以后有好处。”

    应天川戒律殿。

    刚才还是一脸不服气的程顶面上已难掩得意之色,而押送他至此的徐行之却面露讶然:“荣昌君,你这是何意?”

    荣昌君是应天川戒律殿之主,他冷着一张面皮,冷然道:“弟子切磋,又怎能说是斗殴滋事?徐行之,你并非首次参加天榜比试,怎么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徐行之抬杠道:“恕弟子的确不懂。弟子只想问,切磋之时可允许用真刀真枪?他用真枪伤我师弟,又言语辱及我另一名师弟声誉,我需得为他们讨一个说法。”

    荣昌君粒粒数着手中念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榜之比,事务繁杂,岂能被这些细枝末节所扰。程顶,你现在回去闭门思过两日,再与那两名被你所伤的弟子道歉便是。”

    程顶答了声是,起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得意又愤恨地剐上徐行之一眼。

    目送着程顶离去,徐行之抿唇一笑,抬头直面荣昌君:“荣昌君,据我所知,在天榜之比期间寻衅滋事,按您所谓的规矩来算,是要取消天榜之比的资格的。难道在荣昌君看来,那么多弟子亲眼所见之事,竟不能作数?”

    荣昌君说:“只不过是青年人义气而为,又有何不能宽宥的呢?”

    徐行之看着他:“说白了吧,因为他是应天川今年的竞选热门,您就不打算管了,对吧?”

    荣昌君瞪大眼睛:“你这是何态度?咆哮戒律殿,该当何罪你可知晓?”

    徐行之懒得同他虚应故事,随便一揖,大踏步出了戒律殿,气得荣昌君面皮发青,只顾一味喊着“不像话”。

    徐行之出了戒律殿,守在外面的九枝灯迎了上来:“师兄,他们可有为难你?”

    徐行之反问:“你怎知我会被为难?”

    九枝灯神色如常,答:“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于四门而言,我是个异类,他们又何必为我去惩戒一个如日中天的弟子?”

    徐行之不言。

    他目光一转,发现孟重光正坐在殿外石狮下,耷拉着脑袋,捂着脖子,委屈得直哆嗦。

    徐行之走过去:“重光,伤口叫师兄看一看。”

    孟重光捂着颈部不肯撒手,双眼里清凌凌地泛着渺渺泪光:“师兄,可疼了”

    “娇气。”徐行之嘴上如此说,可在强行把他的手掌拉开后,瞧见那伤口,表情便立即变了,“不是用过药了么,怎么还止不住血?”

    “重光不知道”孟重光卖力地贴过来,环住徐行之的手臂,“要师兄亲一亲才能好。”

    九枝灯一脸厌弃,把脸扭到一侧去,不想去看孟重光的惺惺作态。

    可这回徐行之却没有满足孟重光的要求。

    他把孟重光推开:“小灯,照顾好重光的伤,我去去便回。”

    孟重光不意会被拒绝,一下变了颜色:“师兄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若是有旁人学作孟重光这般撒娇扭捏,定然是不忍直视,但偏偏孟重光把这种娇态媚态演到了骨头里,很难惹人反感,反倒叫人忍不住满心的疼爱,想要多摸他几把。

    徐行之的心也软了些,揉揉他的发旋儿,亲切道:“师兄要去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看。”

    他拔足欲走时,恰与闻讯赶来的周北南撞了个面对面。

    周北南问他:“听说程顶惹事了?”

    徐行之:“你听说得挺晚啊。”

    周北南见徐行之是动了真气性,也收了往日与他拌嘴时的不正经劲儿:“惩处如何?”

    徐行之说:“你自己去问。别挡着我。”

    说罢,他拂开周北南的手,大步而去。

    周北南一抬眼看见孟重光与九枝灯,心中清楚徐行之对他这两个师弟是如何宝贝,一时间亦无言以对,只能破了礼节,朝他们拱手行礼,待二人回礼后才撩开步伐,进了戒律殿。

    听荣昌君说了事件前因后果,周北南不禁哭笑不得:“您只罚了程顶两日闭门思过便罢了?”

    荣昌君莫名其妙:“那又如何?难不成为着那个九枝灯去罚程顶不能入赛?再者说,徐行之已经让他受过教训了。”

    周北南:“徐行之此人睚眦必报,他方才动手教训程顶不过是趁势报复,否则的话,程顶刚才还能站着进戒律殿吗?”

    荣昌君并不信周北南的话:“他能如何?他再猖狂,还能跑去对程顶下杀手不成?”

    周北南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听得外头一阵骚乱。

    程顶衣衫褴褛地闯入殿来,花枪已丢,脸色刷白。他用袖护住头脸,拜倒在荣昌君面前:“求,求荣昌君为弟子做主!徐行之那风陵徐行之”

    荣昌君见他如此失状,气恼之余也不免惊愕:“你怎得这般慌张?从何处闯来?简直丢尽我们应天川的脸!将袖子放下,好好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顶颤抖着放下袖子,只见他一头原先挽得好端端的长发青丝,竟被剃得只剩下了短粗的毛茬茬。

    “他从后头赶上来,不由分说便剃了弟子头发”程顶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弟子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周北南忍笑忍得浑身抽搐。

    “开眼吧,小子。”徐行之一步踏进戒律殿,将手里把玩摇晃着的银质剃刀重新变回折扇,握于手中,坦荡荡地跪下道,“此事为弟子一人所为,甘受惩处。”

    荣昌君气到须发直抖:“你,你竟敢现在可是天榜之比!你如此兴风作浪”

    徐行之利索道:“此事是我这个青年人一时义气而为,又有何不能宽宥的呢?”

    荣昌君无言以对,狠狠拍了数下蒲团:“荒唐!荒唐!北南,速速去请清静君与广府君来,教他们来看一看他们风陵山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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