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反派他过分美丽-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行之恍若走进了一处世外桃源,而自己便是那个莽撞的渔夫。

    孟重光轻轻挥手,一扇正对大门的竹扉应声而开。

    他把徐行之引入其中,其间桌椅床榻一应俱全,甚至有珠玑绮罗装点盘饰。

    孟重光轻声道:“师兄,这里是你的房间,我早就为你备好了。一应物件,我都依着原样摆放,不过有些物件在这蛮荒里的确寻不来,你莫要生气,我以后会一样样为师兄弄来。”

    徐行之假装冷漠:“嗯。”

    孟重光拉着徐行之在床边坐下,眼里闪着异样的亮光:“师兄刚才摸了陆御九,现在也摸一摸我的头发,好不好?”

    很好,鬼面青年名唤陆御九,下次见面的时候不用犯愁叫不出他的名字了。

    徐行之这般想着,并不直视孟重光,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四下张望着。

    这一望,徐行之便发现床头处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竹骨折扇,看起来颇有玄机。

    徐行之用左手取来,并缓缓将扇面展开。

    扇面上书八个狂草大字:“当今天下,舍我其谁?”

    落款,“天榜第一,风陵徐行之”。

    徐行之:“”

    刚才被无视的孟重光再次乖巧地凑了过来:“师兄,你的宝器我一直保留着,你可喜欢?”

    徐行之:“”

    他觉得原主的品味简直是一个谜。

    徐行之想将扇子放回原处,手刚刚挨到床铺,竟有一道藤蔓自床脚处雷电般窜出,紧紧缠住了徐行之的左手手腕。

    徐行之惊愕:“这是什么?”

    孟重光欢喜道:“师兄,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

    徐行之:“好,我同你说话,你把这东西放开。”

    粗若儿臂的藤蔓却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孟重光充满希望地问:“师兄背我回来时,不是说过,之所以前来蛮荒,就是来寻我的吗?我就在这里,师兄哪里都不要去了,可好?”

    徐行之:“”

    见徐行之仍不言声,孟重光难掩失望,起身道:“师兄如果当真不愿同我讲话,我便再等一等罢。”

    徐行之眼看他当真要走,不禁急声道:“放开我!”

    孟重光行至门边,被徐行之的断喝吓了一跳,回过头时,眼眶里竟有泪水隐隐打转:“师兄暂且忍耐一下,我眼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师兄。洪荒实在太过危险,师兄只要留在重光身边,便能安然无恙。求师兄,就答允了重光,留下吧。”

    徐行之:“”

    若不是自己现在被捆得动弹不得,单看孟重光这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十人中有十人会觉得被藤蔓紧紧缠住的那人其实是孟重光。

    徐行之还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把我放开,我哪里都不去。”

    孟重光想了一想,问道:“师兄是不喜欢藤蔓吗?”

    徐行之点头:“嗯。”

    藤蔓容易生虫,而徐行之本人怕虫子怕得要死。

    孟重光心不甘情不愿道:“那好吧。”

    很快,孟重光再度掩门离去。

    徐行之生无可恋地倚靠在床头,左手上原本缠着的藤蔓化成了一条坚固无比的金镣铐,端的是一片华贵灿烂。

    他用木手摸一摸放在腰间的匕首,十分悲戚。

第4章 刺探情报() 
背着一个人跑了三十里路,徐行之也是真累了,索性把链子顺着手臂绕一绕,收拾收拾,翻上床睡了。

    凭自己那只残手,持筷拿碗都费劲儿,刺杀这种细致活,看来还得另寻时机。

    徐行之睡着后,竹扉再次悄无声息地从外面打开。

    孟重光从外面缓步踱入,他已换了一件衣裳。

    葛巾单衣,白衣胜雪,衣裳交襟处压有龙云纹饰,后摆处有水墨渲染的图纹,冠帻秀丽,帽上一条缥色长绦带,衬得他发色乌墨如云。

    但他的外罩却还是那件染了焦黑与鲜血的长袍。

    他无声跪伏在床边,拉过徐行之的右手,枕于其上,侧脸望向熟睡的徐行之。

    孟重光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流连过他紧抿的唇线、饱满的喉结、起伏的胸膛,紧张,忐忑,恐慌,像是在看一只随时有可能会碎裂开来的花瓶。

    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他似乎不能确信徐行之还活着,手指缓缓移上徐行之的身体,揉开他身上披覆着的一层薄衣,指尖点在了他的心脏位置,感受着皮肤下强悍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

    孟重光露出了满足又感动的笑意,低声呢喃:“师兄,你回来了,回家了”

    随着低语声,孟重光的呼吸竟渐渐不稳起来。

    他的眼角沁出血丝,原本还算清明的瞳仁竟然被逐渐浸染成了猩红,眼尾和额心的朱砂迹都隐隐透出可怖的朱光。

    他的手指同样颤抖得厉害,指甲逐渐伸长。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抓破徐行之的心口皮肤,孟重光硬是强忍住了,飞速抽回手来,掐紧了自己的手腕。

    五道深约及骨的伤口在他的腕部划下,而在见了血后,他眼中血色才稍稍淡却了下来。

    徐行之眼皮微动,似有所感。

    孟重光再不肯留在这里,勉强封住自己的气门,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外袍除下,盖在徐行之身上,才转身朝外走去。

    走出竹扉的瞬间,孟重光险些撞在一个人身上。

    周望蹙眉,伸手欲扶:“孟大哥?”

    孟重光拒开她的搀扶,喘息之余,寒声问道:“你有何事?”

    周望见惯了孟重光犯病,知道他若是情绪失常,定然会发狂暴走,非饮血不能解。

    好在孟重光哪怕是狂乱至极时,也守着分寸底线,从不对他们下手,因而周望并不惧他,利落地答道:“我是第一次见到徐师兄,想和他说说话。”

    孟重光按紧疯狂蹦跳的心脏,说:“师兄还在睡觉,你在外面守着,等他醒来再说。”

    周望一抱拳:“是。”

    目送孟重光踉跄着走出高塔的青铜巨门,周望转回脸来,吹了声口哨,随手一推,直接进了门去。

    徐行之被推门声惊醒了,翻身坐起时,身上盖着的外袍也随之滑落。

    他天生体寒,睡前忘了盖好被子,前襟也不知道为何敞了开来,睡了这一觉,手脚早已是冰凉一片。

    他打了个寒噤,来不及想这袍子是谁为自己盖上的,先把体温尚存的外袍拥进怀里取起暖来。

    周望问:“冷?”

    “有点。”徐行之一边搓起掌心,一边打量起周望来。

    她已经把那两把巨刀卸下,着一身质地粗劣的朱衣,却生得绛唇雪肤,还真有点蓬头垢发不掩艳光的意味。

    注意到徐行之的目光,周望笑了一声:“我舅舅说得没错。”

    徐行之:“???”

    周望抱着胳膊笑眯眯道:“姓徐的孟浪恣肆,更无半分节操品性可言,一见女子就走不动道。”

    徐行之:“他还说什么了?”

    周望说:“他说如果你胆敢对我心怀不轨,我便尽可以挖掉你的眼珠子。”

    徐行之很冤枉。

    徐行之是爱美色,不拣高低胖瘦的姑娘都爱多看上几眼,但几乎从未产生亵玩的念头,更别说是周望这么小的孩子了。

    徐行之耸耸肩,坦荡道:“美人生于世间,即为珍宝,看一眼便少一眼,今日之美和明日之美又不尽相同,我多看上几眼是功德善事,怎么能算孟浪?”

    周望:“”

    无言以对间,她瞧见了徐行之被缚在床头的左手,心理总算是平衡了些,露出了“活该你被锁”的幸灾乐祸。

    徐行之竟也不气,左手持扇,自来熟地照她额头轻敲一记:“对啦,这才像个孩子,板着张脸,老气横秋的,不像话。”

    周望被他敲得一怔,捂着额头看他。

    她是遵周北南之命,想从徐行之口里旁敲侧击些东西出来,反倒在言语间被徐行之抢了先机

    徐行之问她:“你叫周望?周北南是你舅舅?”

    周望只觉这人有意思,也起了些好奇心。她学着男子坐姿,单腿抬上炕,靠在床头的木雕花栏上:“嗯。”

    徐行之估算了一下她的年纪:“和你舅舅一起进来的?”

    周望:“差不多。距今已有十三年了。”

    如果在其他人面前,徐行之还得注意些言行举止,但在这女孩儿身边,他就不用特意拘束了。

    毕竟她之前从未见过自己,就算有听周北南说起过关于自己的事情,大概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如果有可能的话,徐行之说不准还能从她这里问出些关于蛮荒的事情。

    他问道:“为什么要把你们关进蛮荒来?”

    周望注视着徐行之,微微挑起眉来:“我舅舅他们嫌我年幼,不肯同我细讲再说,我们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徐师兄你难道不知?”

    徐行之:哦豁。

    还是个蛮聪明的姑娘,不好糊弄。

    和聪明人说话自然要换种方式,徐行之把扇子一开,给自己扇了几下风:“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连孩子也不放过。”

    周望嘴角一挑,摊开掌心,把玩着掌心里的茧痕:“进蛮荒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我娘和舅舅被流放进蛮荒后,我舅舅为了护着我娘丢了性命,要不是遇见了陆叔叔,把我舅舅的魂核固定在他的符箓里,又把精元分给他,我舅舅的元魂怕是早就散了。”

    徐行之微微蹙眉:“周北南是怎么死的?”

    周望答道:“他忘记了。”

    关于这点,徐行之倒不觉得奇怪。

    鬼修以操纵尸体与鬼魂为主要攻击方式,作为鬼修之一,陆御九明显属于后者,而鬼魂,又可以被大致划分为明鬼与暗鬼。

    能记起前尘往事的鬼,被唤为“明鬼”,它们灵台清明,力量与生前无异,生前强大,死后也同样强大。

    那些记忆模糊的鬼,则被统称为“暗鬼”。它们在死亡的时候,部分魂魄已经损毁、丢失,或者还附着在生前的残躯中没有解脱出来,因而混混沌沌,游离世间,力量相较生前会大打折扣。

    而导致鬼魂变成“暗鬼”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死因极其惨烈,以至于神魂溃散,五魄分裂,甚至痛苦到不愿去回忆自己的死亡。

    徐行之很难想象到当年出了什么事情。

    按照原主散碎零乱的记忆,正道共分四门,四门各守一样创世神器。

    清凉谷守“太虚弓”,应天川守“离恨镜”,丹阳峰守“澄明剑”,而原主所在的风陵山,守戍的是“世界书”。

    孟重光是天妖,褫夺神器,遭到流放,倒还合乎常理,然而,周北南是应天川岛主之子,为何也要和他妹妹一同盗取本门神器?

    这又是何必呢?

    徐行之心中千回百转之时,周望突然反问道:“徐师兄,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徐行之瞧了瞧自己被开了天窗的梨花木右手,颇可惜道:“你说这个洞啊?刚才被捅的。”

    周望忍俊不禁:“谁问你这个洞?我是问你的手为何断了?”

    是啊,为何呢?

    说老实话,徐行之自己也记不大清楚了。

    仿佛是他自己五岁时太淘气,玩闹时不慎被麦刀整个儿切下手掌,血流如注,大病一场,高烧三日,一月未能苏醒,醒来后便成了残废。

    所幸老天爷还给他留了一只手,想想也不算很坏。

    然而,提到自己的右手,徐行之不免又想到在自己受伤时,父亲衣不解带地照顾在自己身侧的场景。

    自己现在身处蛮荒之中,也不知道外面的时间流转几何,父亲和妹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徐行之不禁有些跑神,又不愿详答,索性一言以蔽之道:“一言难尽。”

    周望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有没有去找过你的兄长徐平生?”

    嗯?

    这个问题一出,徐行之基本可以确定,这小姑娘真的是被周北南派来套自己话的。

    最棘手的是,他翻遍记忆,竟然寻不见原主有哥哥的记忆。

    究竟存不存在这么一个人尚是问题,他又该怎么回答?

    他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又会不会中了她的话术圈套?

    几瞬之间,徐行之就有了应对之法。

    徐行之注视着周望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兄长。”

    这个回答让周望眉头一皱:“可是”

    徐行之却难得强硬地打断了周望的话,往后一躺,单手抱头,神情漠然:“我没有什么兄长。”

    在塔外催动着灵识、听着室内二人对话的周北南,闻言讽刺地扬了扬嘴角:“当初徐行之得了什么好物件,都千般万般地想着他那个哥哥。现在他终于知道他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鬼面青年陆御九的回答就更简单粗暴了:“徐平生他就是个王八蛋。活该徐师兄不认他。”

    周北南按着耳侧,对那头下达命令:“阿望,问问他,为什么来蛮荒?是谁把他送来的?”

    然而周望还没问出口,周北南便听到那边的徐行之懒洋洋道:“是周北南叫你来问我的吧?”

    既然被识破了,周望也不多加隐瞒,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舅舅怀疑得有理。十三年了,任何人都没见过你的踪影,也打探不到你的消息,时隔多年,你为何突然进了蛮荒?”

    徐行之冲周望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周望自然附耳过去。

    徐行之眼波一勾,在周望右侧的石头耳坠儿里发现了一抹微光。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那耳坠儿掐下,指尖用力,猛地一捏。

    这耳坠儿是由周北南灵识幻化而成,直通他的耳道,哪里经得起这么揉捏,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翻身跃起,捂着耳朵痛苦大骂:“姓徐的,我操你大爷!”

    徐行之:“哈哈哈哈哈。”

    那头的周北南脸色发青,掐指巡纹:“你给我等着!”

    转瞬间,徐行之掌心的耳坠变成了一只大如罗盘的蜘蛛。

    徐行之的笑容渐渐呆滞。

    直到蜘蛛长满细毛的腿开始在他手指间蠕动,他才猛地甩开手去,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这下轮到周北南拍着大腿狂笑了:“哈哈哈哈哈。”

    徐行之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扯着金链子直退到了床脚尽头,被吓得浑身发抖,骨头从内到外都是酥的,骨缝里密密麻麻像是爬满了小虫子,难受得他要死。

    就在这时,竹扉的门被人再度挥开。

    孟重光惊慌地冲了进来:“师兄??怎么了???”

    徐行之还未作答,就见那蜘蛛挪动着细细的足肢,沿着床腿爬上了床来。

第5章 蛮荒之主()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覆盖在徐行之眼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师兄,没事儿了。”

    孟重光的另一只手抬起,由灵力幻化出的蜘蛛瞬间溃散成飞灰。

    他指尖一挑,勾住周北南那丝没来得及撤走的灵力,出掌朝前一推。

    塔外的周北南身侧乍然暴起万千根藤蔓,压根不等他反应,就生生把他拖进了地底。

    周北南惊怒:“孟——”

    一条藤蔓果断堵住了他的嘴。

    很快,他便只剩下一个脑袋还留在地面上了。

    陆御九把修好的鬼枪平放在他脑袋边,坐得离他远了点,嫌弃道:“让你作死,活该。”

    周北南:“”

    徐行之缓了许久,才从手脚发凉头皮发炸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眨眨眼睛,问道:“死了没?”

    睫毛扫过掌心的触感很微妙。

    孟重光撤回手来,环住徐行之的腰,并用额头抵住自己的手背,温存地蹭了蹭,语气轻柔:“师兄放心,碍事的东西都会死的。”

    徐行之背脊一寒,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双腿一松,便从孟重光身上跳下,甩甩攥得出汗的掌心,故作轻松道:“吓死了。”

    他不晓得原主之前是什么性子,但既然是天榜第一,想必不会像自己这样怕虫子。

    他偷偷用眼睛觑着孟重光,观察他的反应。

    孟重光笑着牵住了徐行之的链子:“没关系,师兄不必害羞。之前你被蛊虫吓到,把整个鬼族祭坛都炸了的事情,难道不记得了吗?”

    徐行之:“”不记得,没听说过,真丢人,告辞。

    危机一解,徐行之才觉出二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美色当前,着实勾人,但他还没糊涂到忘记原主和眼前反派的恩怨。

    他推开孟重光,冷淡道:“多谢。”

    话音未落,孟重光毫不犹豫地将链子一扯,徐行之身体失了重心,踉跄一步,一头撞回了孟重光胸口。

    徐行之被撞得脑袋发懵,抬头看向孟重光,质问:“你干什么??”

    孟重光没搭理徐行之,对周望说:“出去。”

    看了好半天热闹的周望从床边跳下,临走前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对于没打探到消息这件事,徐行之还是挺遗憾的,目光一直追着周望,直到她消失在门口。

    孟重光眼波微微流转:“师兄,她好看吗?”

    按徐行之本人的尿性,肯定是实话实说,譬如“你比她好看多了要不是你掏出来比我都大我必娶你进门”云云。

    但鉴于场合不对,他只好继续装清冷:“别闹了。”

    “闹?”

    孟重光猛然出手,掐住徐行之的双颊,不消数秒,徐行之脸都麻了,但孟重光眼中却抢先泛起一层淡淡的波光:“师兄还要对我冷淡多久?还要惩罚我多久?”

    妈的兔崽子,欺完师灭完祖,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徐行之被捏得真挺疼的,因此目光自然非常不友好。他挣扎着用活动不开的左手擒住孟重光前襟,怒喝一声:“孟重光!”

    孟重光吃了这一吓,眸光稍稍委屈了片刻,竟又烧起熊熊的火光来。

    旋即,徐行之的锁骨被一口咬住。

    是咬,货真价实的,这一口下去咬得徐行之头皮发麻,眼泪都要下来了。

    从兔崽子升级为狗崽子的孟重光充满希冀道:“师兄,你再叫叫我的名字吧。”

    他狂热的眼神几乎恨不得把徐行之点燃。

    尽管搞不清孟重光对原主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但为了摆脱他,徐行之压住了心中疑惑,冷声斥道:“孟重光,你若还念我是你的师兄,就不要把我绑在这里。我今日也算是救你一命,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我以前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孟重光立即惊醒过来,慌忙松开徐行之,在他面前砰然跪下:“是,师兄。我,我知道错了”

    徐行之想,好的,这回他算是搞明白了,这孩子属陀螺的,欠抽。

    他正想着,孟重光稍稍仰起头来,哀求道:“可是师兄,蛮荒着实危险,我把师兄锁在房间里,就是怕师兄乱跑,再出什么危险。重光不能再失去师兄了,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都受不起”

    徐行之向来对生得美的事物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是眼前这么一张我见犹怜的脸。

    有那么片刻,徐行之甚至觉得有一股父爱自胸中油然而生,挡都挡不住,被狗崽子咬了一口,好像也没那么叫人伤心了。

    徐行之深吸一口气,同他讨价还价:“但我不能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里,那还不如坐监。”

    虽然蛮荒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监牢,可至少它足够大。

    孟重光想了想,不情愿道:“那师兄便在白天时出去走走,但千万不要离开塔,等晚上的时候再回来”

    尽管并没有好多少,但现如今能得一点好处就是一点,徐行之不嫌弃。

    在他点头应允时,孟重光总算露出了些笑容,一矮身,竟把徐行之打横抱了起来。

    徐行之惊愕,由于身子失衡,只能本能环住孟重光的脖子:“你又要作甚?”

    孟重光特别真诚地答道:“师兄,已经到晚上了。”

    徐行之从窗棂花格里看出去,只觉外头天色和刚才并无区别。

    孟重光替徐行之答疑解惑:“蛮荒里日夜不分。但现在已是晚上了,真的。”

    徐行之:“”

    我信了你的邪。

    孟重光把徐行之抱回床上,请求道:“师兄,让重光和你一起睡吧。”

    徐行之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话若是说重了点儿,说不准还能看到一个泪光盈盈、仿佛谁给了他天大委屈受的孟重光。

    他索性眼睛一闭,滚到了床铺最里头去,给孟重光腾出了地方。

    孟重光欢欢喜喜地爬上床,扯过被子,先细心地给徐行之盖好,自己只占了床外侧的一小块地方,盖了一小块被子角,才安心睡了过去。

    徐行之却睡不着,辗转许久,最终面朝向了孟重光。

    眸光几度翻涌后,徐行之用右手按住绑住自己的金链,制止它发出窸窣的碎响,左手则从腰间徐徐抽出匕首。

    他将刀尖向下,对准了孟重光的额心。

    只需一刀下去,就能解决一切。

    他能走出这个见鬼的蛮荒,能回到有父亲和妹妹的家中,只要从此再不提笔来书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