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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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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屏绝望地躺在地上,想,干,我写的时候好像没想这么多啊。

    徐屏对才子佳人、英雄美人、仙门情史全无兴趣,他只是单纯想写一个不同于普通话本、以反派为主角的故事而已。

    他甚至没有想过要为他话本中的“孟重光”编纂一个前史。

    而现在看来,他的故事和这个世界中的孟重光意外地重合了起来,就像是两根琴弦,本无交集,只因自己拨动了其中一根,才引起了另一根的震动,扰乱了此处的世界秩序。

    又恰是因为自己和那堕入凡尘、仙骨尽失的“徐行之”同为凡人,所谓的“三界之识”才会招自己前来,借自己之手除灭孟重光。

    徐屏,也即现在的徐行之缓过了些神来,翻身坐起,信手一摸,摸到了一颗圆圆的东西。

    他垂首一看,发现那是一颗人头。

    徐行之猛地跃起,这才骇然发现,此地方圆一里内,尽是尸首骸骨,大多被扯得破破烂烂,红白之物零散一地。

    嗅觉在看到这些尸首的瞬间回到了徐行之体内,臭味把他的脑仁刺得阵阵作痛,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好在他在现世中曾为了一两银子的赌约,在义庄里呆了整整三日三夜,与守义庄的老人同吃同住,倒也不惧什么尸首。

    只是这样零零散散的尸体,第一次见,对徐行之来说未免刺激太大。

    徐行之倒也在书里描写过蛮荒里人吃人的惨状,所谓“人筋如银,人头作灯”,白纸黑字看来倒不觉怎样,但赤。裸裸地化为现实,还是叫他不禁齿冷。

    他忍住恶心,尽量挑着尸体与尸体间的间隙,想尽快逃离这片尸地。

    徐行之本不欲多看那些尸首的惨状,可不多时,他便刹住了脚步,面对着一具尸首蹲下。

    顷刻之后,他站起身来,再不犹豫,拔腿就跑。

    徐行之看出来了,尸首的撕裂处并非是兽类啃咬,竟是人的牙印。

    换言之,此处尸地,竟是蛮荒中某人的厨房。

    徐行之感觉自己若不快快离开,搞不好就该换自己躺在这里了。

    可这茫茫蛮荒,他要去哪里去寻孟重光?

    想着这个问题,逃出几步的徐行之陡然听到一声咆哮。

    他回转过身去,只见一只形容可怖的人形怪物,发了狂似的朝他狂奔而来。

    除了双臂是两把锋锐的剃刀外,怪物脖子以下还算正常,但他的面容却像是被人撕下来又草草重新拼合上去似的,鼻子在额头,眼睛一只在原本的嘴唇位置,另一只长在了颈子上,看起来像一枝融化得不像样子的巨型蜡烛。

    他穿过尸海,直朝自己奔来,无数的尸身在他脚底炸裂成血沫。

    徐行之大骂一声,撒腿狂奔。

    深一脚浅一脚穿过尸山血海,来到空地上,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拔足冲去。

    显然那怪物不仅仅打算把徐行之驱赶出他的领地就算了。

    徐行之已经跑出了近一里,他还是追在徐行之身后。

    一人一怪的距离越拉越近。

    徐行之累得呼哧带喘,不停注意自己身后的情况,等他目光一转,余光中竟瞥到,还有一具烧得焦黑的人形躯体从侧面出现,跌跌撞撞地朝他直奔而来。

    同时被两只怪物锁定,累得像狗一样的徐行之绝望地想,干脆选一个怪物把自己吃了吧,至少是自己选的,死得比较有气节。

    徐行之没注意到,他身后的怪物放慢了脚步,移位的五官微微扭曲抖动着,注视着那团焦黑且瘦削的人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愤怒,又像是恐惧到了极点。

    少顷,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低吼一声,改换了目标,朝焦黑的人形扑去。

    几瞬之间,徐行之已经在两者间选择了那个焦黑的人影。

    ——若是被后头的怪物捉到,被他的两把剃刀刺个对穿,再被丢到尸体堆里,头在这里,屁股在那里,想想就凄惨。

    他刚往焦黑人影那里跑了两步,就和那人四目相接了。

    不晓得是不是徐行之的幻觉,那人被烧得只剩下个骷髅头的空洞双目里竟然焕发出了微微的光彩,有惊慌,也有担忧,还有叫徐行之看不懂的温柔。

    他张开嘴,下巴上有焦黑的碎屑缓缓落下:“快跑”

    徐行之猛地刹住了脚步。

    那是人的声音。

    尽管被烧得沙哑变形,但徐行之意识到,那是个有意识的、清醒的人。

    是蛮荒里被流放的狱犯?受了重伤吗?

    徐行之一边想,一边放弃了上门送死的打算,调转方向,再次狂奔而去。

    烧得焦黑的人的确是气力不支,不出几瞬就被徐行之甩到了身后,他蹒跚着朝徐行之的背影追出几步,又出声呼唤道:“快,你快跑”

第115章 故剑情深()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徐行之俯下身;一手拎了一个,往前方一推:“滚滚滚,别给我四门弟子丢人了啊。”

    得了徐行之的命令,两人驭上法器,狼狈而窜,跑得比兔子还快。

    徐行之抬脚欲走,却被一只小爪子牵住了衣裳后摆。

    男童踮着脚尖,试图将浮玉果递到他手里。

    “我用不着这个。”

    “东皇祭祀。不要吗?”男童眨巴着眼睛;极力推销;“他们两个刚才都想要的。送你。”

    徐行之笑吟吟地用折扇把男童的小爪子压下去:“他们是参加比赛的,我不是。我是东皇祭祀大会的秩序官。”

    男童听不懂,只好抓紧徐行之的衣摆,像是要他给一个解释。

    左右闲来无事,徐行之低头检查了一番颈上的珠玉碎链;确定珠玉没有异常;才走向男童刚刚坐着濯足的青岩;跳将上去;又拍拍自己身侧,示意男童过来坐。

    男童也涉水走过去;紧靠着徐行之坐下。

    徐行之说:“你倒不认生。”

    男童挺胆大地伸手去查看徐行之颈间的珠玉链;被徐行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股灵力悄无声息地通过手腕经脉渗入男童身体;男童却面色如常;任由徐行之的灵力在自己奇经八脉间游走一圈;丝毫不忌。

    徐行之惊奇地感叹一声:“是个有灵根的孩子。”

    男童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什么是灵根?”

    徐行之解释:“凡求仙问道之人,若想有所成,根骨、悟性与努力缺一不可。你的灵根倒是很不错的。小家伙,你爹娘呢?”

    男童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没有。”

    徐行之一愣,随即宽慰道:“没事儿,我也没有。”

    男童把头埋得更低:“我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的父母。”

    “差不多。”徐行之轻松道,“我娘去得早,我只有一个同胞兄长。要不是我师父清静君收了我作徒弟,我怕是还在街上跟一群小混混争地盘。”

    说到这里,徐行之照例开扇,准备给自己扇扇风,没想到男童竟然握住了自己的手掌,满心疼地捏了捏。

    为了安抚徐行之,男童又捧上了浮玉果:“果子。给你吃。”

    徐行之笑,再次把果子推拒开来:“当年第一次来令丘山,共抢了两颗果子,我偷着吃过一颗。汁多肉鲜,但吃起来渣滓也多,碜牙,不好吃。”

    男童特别认同地点了点头,把被徐行之判定为“不好吃”的果子揣好,又提出了问题:“你刚才说,‘秩序官’,那是什么?”

    徐行之挺耐心地解答:“仙道四门每隔两年都会举办东皇祭祀大会。原先,各家弟子不分内外门,一起争夺祭品,所得祭祀品越多越珍贵,最后便能充当东皇祭祀的祭祀官。我连着六年都是祭祀官,太累了。因此在协商后,我们四门的首徒均不参加争夺,而是担任秩序官一职,分管几片区域,以免比赛中出现问题。”

    说罢,他用指尖撑起自己颈间的珠玉碎链,将上面几处闪光点指给男童看:“瞧,我分管玉山、令丘、章莪、皋涂、太华五处山峦。祭祀之物都相当难得,往往都有怪物看守;如果有弟子在这五处动用灵力,苦战不下,我便会前往帮忙。”

    说到此处,徐行之不禁想起半月前,自己曾为着祭祀礼,提前来过这里查看过情况。

    他寻遍全山,竟全然没有发现‘颙’出没的踪迹,浮玉果也是无兽看守。

    这些个珍宝灵果,竟活像是一堆生长在山野间、静静等待腐烂的野生西瓜,着实奇怪。

    徐行之解释:“本来我想着前来令丘山找浮玉果的弟子是完全无需动用法力的,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他们会动用法力,对你一个凡人出手。”

    男童配合地露出惊怕的表情,看得徐行之不禁心软,摸摸他的头发,只觉柔软趁手,便自作主张地多顺了好几下。

    男童没被人这么撸过头发,先是反射地一耸肩,随即表情就奇异地放松了下来,继而,他不受控地露出难以言表的表情,舒服得直眯眼睛。

    眼见此情此景,徐行之啧啧称奇。

    如果他是只小家猫,现在应该是被撸得一脸陶醉、呼噜呼噜直哼哼。

    许是被摸得太舒服,男童索性懒洋洋地趴在了徐行之腿上,用徐行之的膝盖做枕头,一脸纯良地问:“什么是‘颙’呀。”

    徐行之惊讶于他这么自来熟,用扇子戳了戳他嫩生生的脸颊。

    一戳一个坑,手感极好。

    徐行之回想了一下那怪物青面獠牙的狰狞相,以及碰了它的浮玉果便要追着人不喷死不罢休的可怖模样,也不欲细答:“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童继续乖巧发问:“那它去哪里了呀。”

    这个问题徐行之也想不通,便自顾自推测道:“或许是搬了家了?”他瞄了一眼男童脚上串着的果子,“你这果子也是上山捡的吧?”

    男童垂下头,搓着手指:“嗯呢。”

    徐行之问:“这山上有异兽,你不怕吗?”

    男童的眼睛微微弯起,笑得极甜,看多了还挺戳心的:“我半月前才到此地。山底下的人都说山里有怪物,还有好吃的果子。我没见过怪物,就想上山来看看呀。”

    徐行之想,这没娘带的孩子还挺虎的。

    挺好,跟自己一个德行。

    半晌后,他在徐行之的腿上拱啊拱地翻过身来:“徐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徐行之很痛快地答道:“‘何妨吟啸且徐行’,徐行之。你呢?”

    男童挺自豪地挺了挺胸脯:“光光。”

    徐行之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

    男童诧异:“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他跟徐行之解释,他以前住在与此相隔百里的一座山上,被一个猎户捡回家,将他养到四岁大时,猎户在狩猎时不慎跌死了。

    猎户家穷,买不起衣服,始终只给他用兽皮裹身体。猎户死后,他断了衣食,下山觅食的时候还弄丢了那件兽皮。

    后来,他衣不蔽体地下山后,被几个孩子围起来嘲笑,被他们丢石头,还被取了外号。

    男童蛮委屈地说:“那时候他们都叫我光光。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呀。”

    徐行之笑得直拍腿:“哈哈哈哈哈。”

    聊了半天,徐行之瞧瞧天色,推一推小孩儿的脑袋:“起来起来。二光,我要走了。”

    来不及纠正徐行之对自己的称呼,男童飞快爬起,央求道:“徐师兄,你留下来吧。”

    徐行之感觉有些好笑,摸摸他的头发,道:“我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男童神情天真:“留在这里陪我呀。你好有意思,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徐行之捏一捏他的鼻子,笑道:“这恐怕不行。”

    男童的表情微微变了。

    他的食指和拇指微合,十数条藤蔓从青岩背阴处鬼魅般旋绕而出,沿着岩面,如毒蛇游走而上。

    徐行之似乎没能发现他在做些什么,纵身跃下青岩,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迈步欲走。

    千钧一发之际,男童灵犀猛然一动,松开了紧掐的双指,藤蔓立即缩回地面,消失无踪。

    他蹲下身,解开足上的藤蔓,几步抢上去,拉住徐行之的广袖:“徐师兄!我拿着这个,可以入你门下吗?”

    他殷勤地将那珍果宝物递萝卜似的递了过来,在徐行之面前一晃一晃。

    徐行之凝眉。

    这孩子没家人,灵根又出挑,浑然如一块璞玉,的确是个修仙炼丹之才。

    白白放他在山林村镇间孤身一人游荡,着实可惜,也可怜。

    徐行之接过这串浮玉果,细思一番后便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这一辈还不让收徒。我先带你回去吧,你灵根不错,又带了这一串果子回去,师叔师伯都会喜欢你的,到时候愿意拜入风陵山哪位的门下,你告诉我便是。”

    男童坚决摇摇头,眼睛小麂子似的明亮动人:“我只要和你做师兄弟,别人我都不要。”

    徐行之乐了:“你倒真会挑。我师父清静君可是风陵山山主。”

    言罢,他捉住男童的手,将他一把抓起,揽入怀中,手指捻上了自己颈项间玉珠中最大的一颗,催动灵力。

    只见一朵泛着碧色的光轮自他指尖燃起,徐行之手臂一展,将那小如指甲盖的光轮向半空中抛去。

    光轮如长鲸吸水,望风而长,转瞬间就有了一扇门的大小。

    徐行之抱住男童,温声命令:“闭眼。”

    男童伏在徐行之怀里,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把脸埋进他的胸口,额头轻抵着他的锁骨:“嗯。”

    徐行之纵身跃入碧色光门之中,只一眨眼,便同男童一道消失在了莽荒的山野间。

    场景刹那改换,不消半刻,徐行之便翩然落地。

    四周的景象早已不是深谷幽林,疏淡蓼烟。在高台秀境、池亭藕花间,身着不同服制的仙门弟子来来往往,见了徐行之,无不停住脚步、恭恭敬敬地唤上一声“徐师兄好”。

    徐行之手夹折扇,单手怀抱着男童,习以为常地受了礼,同时在他耳畔低语道:“二光,到了这儿,别说你叫光光,更别跟人家解释说你‘光光’的名字是怎么来的。知道了吗?”

    怀里的小孩儿乖乖地:“好。那徐师兄,我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徐行之用扇子搔搔耳根,也卡了壳。

    很快,徐行之在一人面前停住了脚步。

    曲驰如所有丹阳峰弟子一样,朱衣素带,宽袍广袖,一柄玉柄拂尘静卧在他臂间,根根素白流纨倾泻而下。

    他语调温煦地同徐行之打招呼:“从令丘山回来了?那里是什么情况?”

    徐行之并不急着作答,四下张望道:“周胖子呢?”

    曲驰答:“北南去青丘了。雪尘去了尧光山。我刚刚才从招摇山回来。”

    徐行之惊讶:“今年够忙的啊。雪尘都去了。我这边没什么大事,碰上两个应天川的傻瓜弟子,我教训教训也就罢了。”

    曲驰注意到了趴在徐行之怀里的重光:“这孩子是”

    徐行之自然答道:“是我捡回来的小孩,灵根不错。”他转过来,把小孩儿的脸展示给曲驰看,“看看,可漂亮了。”

    小孩儿被徐行之夸赞,搂紧了他的胳膊,受用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曲驰浅浅一笑:“你倒是爱养孩子。”

    徐行之眼睛一眨,得意道:“羡慕吧?不会养吧?养不起吧?”

    曲驰无奈笑笑:“他叫什么名字?”

    徐行之:“呃——重光。”

    曲驰哭笑不得:“怎么听起来像是你现起的。”

    徐行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哪里有。不信你问他。”

    重光很快接受了这个草率的设定:“是的。”

    徐行之嘿嘿一笑。

    重光这个名字好像还真不错,至于姓什么等他回去翻翻百家姓再说。

    曲驰问:“你就这么带着他吗?”

    徐行之抱着重光,一边走一边道,“以后怕是要一直带着,但现在我可带不起。事儿太多,万一哪座山头又出事了,我还得赶过去。”

    还没等重光消化掉他话中的意味,徐行之便对着一群与他穿着同色衣裳的风陵山弟子扬声唤道:“九枝灯,小灯!”

    一个和孟重光年纪差不许多的少年闻声转身。

    少年清秀,却天然带着一股冷情意味,仿佛世间之事均与他无关。

    但在瞧见徐行之后,他的眼中竟凭空生出了一股人间气息,有些锋利的棱角顷刻软化成了弱水三千:“师兄回来了?”

    他甚至根本没有第一时间把重光看进眼里去,直到注意到徐行之单手搂抱着重光的动作,眸光才骤然冷了下去。

    重光歪了歪脑袋。

    徐行之把重光放下,往九枝灯的方向推了推:“小灯,这是重光。你先照顾着他,给他拿些吃食和衣物。”

    九枝灯眉心皱着,答得勉强:“是,师兄。”

    重光倒没有对九枝灯表现出什么情绪。他背过身去,仰着脑袋问徐行之:“徐师兄,我会很乖的。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徐行之俯下身去,又摸摸他软得出奇的头发:“这三日都是东皇祭祀前的比赛,会比较忙,不过我今晚就会去小灯那里看你。”

    重光踮起脚尖,趁徐行之不察,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他背着小手,眉眼间都是一晃一晃的甜蜜糖果味道:“徐师兄,我等你来呀。”

    老头听不见他的话,只知道他是在轰赶自己,便习以为常地起身欲走。

    靠窗而坐的徐行之越过菱格窗看到这一幕,唇角微微挑起,出声招呼道:“店家,我想请那位老先生进来喝杯茶。行个方便吧。”

    说罢,他将一贯钱丢在桌上,叮铃哐啷的钱币碰撞声把伙计的眼睛都听绿了。

    他忙不迭闯入雨幕中,把那老者拉住,好一阵比划,才点头哈腰地将他重新迎入店内。

    与徐行之同坐一桌的九枝灯用自己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默不作声地为老者捧去,又将怀中用一叶嫩荷叶包着的干粮取出,递与老者。

    老者连声同他道谢,他却神色不改,只稍稍颔首,就起身回到桌边。

    徐行之正同孟重光议论着什么,见九枝灯回来,便拉他坐下,指着对面问:“你们俩听听,那姑娘的琵琶弹得可好?”

    九枝灯面色冷淡:“尚可。”

    一旁的孟重光眼含笑意望着徐行之:“不如师兄。”

    九枝灯瞟了孟重光一眼,没多言声。

    徐行之变戏法似的从掌心中摸出一张银票:“等这回的事情了了,师兄带你们进去玩一趟?”

    九枝灯登时红了脸颊,抿唇摇头:“师兄,那是烟花之地,不可”

    孟重光却捧着脸颊,没心没肺地笑着打断了九枝灯的话:“好呀,跟师兄在一起,去哪里重光都开心。”

    与他们同桌而坐的少女轻咳一声,粉靥含嗔:“师兄。”

    少女身着风陵山服饰,生得很美,全脸上下无一处虚笔,雪肤黑发,活脱脱的雕塑美人。而有幸能托生成这等样貌的女子,很难不娇气,少女自然也不能免俗,飞扬的神采之间难免多了一分咄咄逼人:“听口气,师兄难道常去那些个地方不成?”

    徐行之还没开口,旁边的周北南便插了一杠子进来:“别听他瞎说。那些个勾栏瓦舍他可没胆子进,拉着你们无非是壮胆罢了。”

    徐行之:“少在我师弟师妹面前败坏我名声啊。”

    周北南看都不看他,对少女道:“上次我同你徐师兄去首阳山缉拿流亡鬼修,事毕之后,他说要带我去里见识见识那些个销金窟,说得像是多见过世面似的,结果被人家姑娘一拉裤腰带就怂了,说别别别我家里媳妇快生了,拉着我撒腿就跑。”

    徐行之:“周胖子你是不是要死。”

    周北南毫无惧色:“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少女这才展颜,笑嘻嘻地刮了刮脸颊,去臊徐行之。

    周北南身旁坐着他的胞妹周弦,她随了她兄长的长相,却没随他那性子,听了兄长的怪话,只温婉地掩着嘴浅笑。

    听了周北南的话,孟重光和九枝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在察觉对方神态后,对视一眼,又同时各自飞快调开视线。

    最后,终结这场谈话的是独坐一桌的温雪尘。

    他敲一敲杯盏,对周北南和徐行之命令道:“你们俩别再拌嘴了。”

    相比于其他店铺的闭门谢客门庭寥落,这间狭小的茶楼可谓是热闹非凡。

    几张主桌均被身着各色服制的四门弟子所占。徐行之带着孟重光、九枝灯与师妹元如昼共坐一桌,周北南则与妹妹周弦共坐,曲驰带着三四个丹阳峰弟子,唯有温雪尘一人占了一面桌子,独饮独酌。

    他带来的两个清凉谷弟子,包括陆御九在内,都乖乖坐在另一桌上,举止得当,不敢僭越分毫。

    除四门弟子之外,一个漂亮纤秾的粉面小儿正坐在曲驰那一桌,呜咽不止。曲驰温声哄着他,可他始终哭哭啼啼,哭得人揪心。

    徐行之扭过头去:“曲驰,你行不行啊。到底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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