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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伯爵夫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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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地说了几句,竟然就那么睡着了。今晚态过于刺激,她的神经的确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巴基又站了一会儿,一板一眼地拿下身上所有的枪放在安娜的床边,转身下楼。如果安娜还醒着,她一定会惊叹男人的听话程度,可惜她睡着了。
美美地睡了一觉,当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口射到床上,安娜睁开了眼睛。熟悉的一切静谧美好,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转眼就看到了床边的枪械。她身体一僵,翻身下床就往楼下跑。
沙发上稳稳地坐着人,黑色暗冷的色调和整个房子都显得格格不入,让人无法忽视。安娜挠了挠头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昨晚的一切居然是真的!
她纠结着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转头看着她了。那双棕色的眼睛又沉又静,深幽幽的,安娜瞬间就不知道该想什么该说什么了。她只觉得自己无形中就像是矮了一截,完全做不出对别人那样无所谓的态度。
安娜又抓了下头发,愣愣地问,“你饿了吗?”
巴基轻微地点了下头,坐姿端正。
安娜抽了抽嘴角,悲哀地发现自己和沙发上那个人的话题中心似乎永远都是吃东西上。她有点忧郁,到底她是吃货,还是看起来冷硬的巴基是吃货?她叹了口气,转身上楼去换衣服。
当安娜拎着包从楼上下来,巴基还是坐在缘来的地方,维持着一样的姿势,仿佛没有移动一丝一毫。安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说她昨天还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军人士兵,那么今天这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没有思想,服从命令,不会擅自乱动……
什么样的过去能够把一个人变成这样?安娜打了个寒颤,走过去拍了拍巴基的肩膀,把自己父亲原来的衣服递给他。
“大概有点小……不过也没有别的衣服了,你要先去洗个澡吗?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男人接过衣服,眼神茫然而困惑。他点了头,安娜也没多想,指了浴室的方向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她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想想。
市场离得不太远,开车来回加上买东西的时间也只用了半个小时。不能否认,那是安娜刻意加快速度的缘故。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家里多出来的人,想着混过一天算一天,但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
到安娜匆匆赶回家,那种隐隐的不放心变成了现实。
第91章 冬兵——深夜来访()
安娜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平静古板的生活会被一个男人给打破,正如她没有想到当她进门时家里会被水淹一样。
地板上布满了水渍,从浴室蔓延出来,侵没了厨房客厅,几乎快要到达门口了。水也是要钱的!关键是她还得重新把地板弄干净。
一股怨气膨发到大脑,想也没想,安娜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浴室门口,用脚踹门。门没关,只是轻轻合上,她轻而易举地踢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里面被大风摧毁过一样七零八落的淋雨系统。就像是被破开了闸门,水流不受控制的四溢而出。
“巴基!”她愤怒地叫巴基的名字,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旁边站着的男人。
他光裸着上半身,下面也只穿了一条四角的内裤。颀长的身体不失健壮,每一块肌肉虬结的纹理都蕴藏着力量。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安娜一定会赞一句“好身材”,可惜先不说她正在生气,安娜的目光首先就被男人的左臂吸引。
她仿佛被卡住了脖子,突然消了火,看着巴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手臂……”
男人左边原来装着金属手臂的地方空荡荡地,断肢的部位极其难看。先前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觉得,黑色的战斗服配上银色的金属手臂冰冷而给人威慑,可当衣服褪下,里面的不仅没什么威慑可怕,反而给人一种萧索于酸涩。尤其他所站着的地方正有水激起,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显得可怜又无措。
安娜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她看着巴基,叹了口气。“过来吧,衣服在哪儿?”
她四处回头看了看,找到衣服,看到巴基还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把人拉了出来。
“擦干净。”安娜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可依然不怎么温柔。
巴基没有动,水珠从头发一路淌下。一双棕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安娜,晶亮亮的。明明是强大让人畏惧的战士,可真正看起来相处起来又像个安静的孩子,对生活的一切陌生无比。
安娜有点心软,她主动拉过男人的手臂,帮他擦干净身体。入手所触,冰凉的不像正常人的体温。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刚刚擦干的地方,又摸了摸男人的脸,全都是冰凉地可怕。
“你是从冰窖里走出来的吗!”她小声地嘀咕,毛巾擦到腰间猛地顿住。刚才没有注意,安娜竟然现在才发现自己和男人的姿势是多么羞耻。巴基站着低头看她,而她却半蹲在他腿前,越往下擦拭越觉得不对劲。
安娜抽动着嘴角,微微仰头。男人棕色的眼眸不似刚才的冰冷,茫然无措中有着本能地灼烧,仿佛冰上突然燃起的火焰。她觉得自己心里也像是被什么烧了起来,脸上热的发烫。
“湿的。”安娜控制着自己保持平静,对眼前男人腿间胀大硬挺的一团不去理会。她站起来,把毛巾塞给巴基,转身出去,示意他自己解决。
没走出一步,一道巨力猛地捉住她的手腕,按向一处火热。安娜促急不妨,没站稳的情况下被拉回,一下子撞到男人胸前。
“唔……”真是又冷又硬。安娜眯起了眼睛,心里有一阵暴躁,但手上的触感又让她心慌意乱。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茫然地巴基,视线逐渐下移。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被巴基包裹着,捂着他的腿间,又热又硬。
安娜不敢置信,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她控制着不要太冲动直接给他一巴掌,可语气还是控制不住的冷了起来。“放手!”
这一次巴基没有像过去那样乖乖听话,他执着地抓着安娜的手不放开,目光茫然又认真。
“有问题,解决它。”仿佛他不是在解决自己的**问题,而是机器的什么零件出问题了需要解决问题一样。他把自己的全身都当做左臂的机械金属一样对待,因为不舒服了,所以需要人解决。
安娜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她努力不去发掘心底那一点怪异地火热,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放开我,街上有的是人可以帮你解决!我可不做!”
安娜的推辞让巴基感到不愉快了,男人抓紧了她的手腕,棕眸从茫然变为凛冽。他隐隐地知道安娜和那些曾经给他修复左臂冰封他的人不同,可这样陌生的难受比起武器无法使用更让他烦躁,他断定安娜一定可以给他解决问题,就像她引发问题一样。
他断断续续地被冰封了很多年,又被洗脑了很多次。冰冷已经成了常态,这样的灼热却是这么多年的头一次。断断续续地片段图片在脑海中闪过,他仿佛知道怎么做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也更加不愿意放开安娜。
“帮我解决。”他又一次强调,声音不同于刚开口的干涩,更偏向于性感的沙哑。“只有你能。”能挑起,也能解决。
安娜突然发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不仅长得英俊,声音也挺好听的。可那不代表着她刚刚分手不久,就要给另一个陌生的什么也不懂的男人解决这种问题。就算是和迈克谈了那么久的恋爱,她也没让迈克做超过亲吻底线的事情。
“我不会……”安娜语气软了一点,有几分哀求地看着巴基。
樱红的小嘴一开一合,配合着哀求软化的眼神,仿佛有一股热气从上到下,烧红了眼睛。巴基握着安娜的手加大了力气,脑海里突兀地出现几副画面。穿着军装的男人和穿着裙装的女孩相拥亲吻……
“你可以。”他斩钉截铁,独臂将她拉近,生涩地环着安娜的腰身,低头去寻觅那嫣红的嘴唇。
他的嘴唇冰冷,粗喘着,呼吸却是温热的。不同于曾经和迈克的顺理成章,平静的像一汪泉水,这个冰冷粗浅的吻却仿佛午夜的雷霆,在她的大脑中炸开一阵烟花。她一时傻傻地站在那里,像是忘记了一切,只看得见眼前的人,那双执着火热的眼眸。
心跳变得没有规则,快了几分,又仿佛漏了几拍。安娜说不出那种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对巴基的冒然并没有什么恶感,甚至还有些喜悦。她心慌意乱,难道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让她对一个陌生不知来历的家伙有了好感?
“叫我安娜。”她微微阖上眼皮,不敢再看巴基的眼睛。“就这一次。”安娜告诉巴基,又像是在对自己做心里建设。
她的手指开始活动,生涩而笨拙,只是上下滑动和磨蹭。但这丝毫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问题更大更严重。男人终于不愿意再放任她自己解决,而是抓着她的手腕粗鲁地撸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喷射的水流停止了,安娜的手也麻了,巴基终于肯放过她。这家伙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可眼睛却紧紧注视着安娜,目光仿佛与先前不同,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同。
“把裤子换了,衣服穿上。到外面去。”安娜说的有气无力,她的思想与情感都受到了极大冲击,让她感到疲惫。
没有任何不适的巴基恢复了沉默乖顺,但安娜已经不能再用看待流浪小动物一样的眼神去看待巴基了。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变得特殊,也更容易挑动她的情绪,让她愉悦或者生气烦躁。
安娜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不好,她试图像从前那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设计图上。可渐渐地,她会在很久以后回神,发现纸上画着穿着形似军装的男人,五官模糊,可气质与金属左臂却分明是巴基。
画向来都是人心的体现,她明白这一点,也清楚地知道那正是自己心里给巴基设计的衣服。安娜心里萌生出想要把衣服变成实体让巴基穿上的念头,可每每碰到男人一如既往茫然服从地态度,就强压了回去。
他们的相处是一种诡异的和谐,巴基从不会要求安娜陪伴他,或者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每当安娜沉浸于设计,他只会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当她抬头看过去,在不远的地方,那双眼眸中温柔与执着取代了茫然的空洞,常常会让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心跳感。
当然了,巴基也不是绝对安静的。每到饭点,他都会无比准时地过来“打扰”安娜。尽管是打扰,可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乖顺,让她想起了饥饿的幼猫,从而发不出半点怒火,只能无奈地去做饭。一两个月下来,由于饮食规则,她的气色竟然越来越好,容貌也恢复了靓丽。
安娜渐渐开始接受自己对巴基的感觉。他坦诚而执着专注地只给了她一个人,冷硬的面无表情,却又乖巧地可爱。他眼中的温柔会让她心动,他时不时的头疼痛苦会让她感同身受一样的心疼,而每每看着那断臂,她总会情不自禁地猜测他的过去是怎样的艰难,从而酸涩无比。他是强大的,危险的,又是脆弱的可爱的。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这个神秘的深夜来客了。不仅仅是因为一开始的神秘与刺激吸引了她,更因为后面相处时的和睦与安详让她有一种淡淡的喜悦。
但最大的问题也令她困扰。她喜欢的人似乎失去了重要的生活的记忆,有时候茫然无知的像个孩子,她不能判定对方是否也喜欢她。甚至害怕,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有一天男人恢复记忆会选择离开她。在期许又恐惧懦弱的心理下,安娜只能维持现状,至少这样对她来说也不错了。
“我想要一份完整安全的爱情。”安娜常常低语着,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告诉巴基。
改变发生在一次散步的途中。安娜喜欢拉着巴基在落日时去湖边公园散步,这一次他们遇见了迈克和迈克的新女友。
那场面有种别样的尴尬,尤其在迈克嘲弄安娜找了一个残疾人男友,而他却找了一个美女的时候。
那的确是个美女,穿着时尚,酒红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穿着高跟鞋,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迈克得意地揽着自己的新女友,而安娜却和巴基一前一后,仿佛那是她的护卫一样。
“他比你好一万倍。”安娜告诉迈克,她的目光轻蔑而漠然,而当她后退两步,一手挽住巴基的胳膊时又是满眼的信赖与欣喜。
迈克似乎很生气,他嗤笑了一声,骂了一句,“没眼光的女表子。”
迈克的话仿佛点燃火山的引线,没有人看清巴基的动作,只是眼前一花,迈克已经远远地飞了出去。
“他在骂你?”男人皱着眉头,看着安娜。
安娜傻眼,愣愣地点头。迈克的女友惊声尖叫,迈克也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找巴基算账。
“他是你男朋友?”巴基又问,完全不理会迈克想要冲过来的动作,随即又是一拳。
“以前是。”安娜不明白巴基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只知道自己说出了答案后,巴基的气势一下就变得不一样了。凌厉地,像一把尖刀。那把曾经被用作报酬的匕首骤然飞了出去,插在迈克耳朵旁边,堪堪割破了他的耳廓。只要再偏离一点,也许他就没有活路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只有巴基看起来若无其事。他没有戴上左边的金属手臂,可气势却压过了所有健全的人。他用健全的右手抓住安娜的胳膊,表情严肃而认真,“他不行,你缺男朋友,我来。”
安娜:……她一定是幻听了。“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叫男朋友吗?”
巴基想了想,语气带了点不确定,“住在一起,可以抱你,可以亲你,可以吃你做的饭……可以让你给我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安娜脸红了,她当然清楚这个解决问题是指地解决什么问题。她的心理已经接受了,可还有些别扭。“只是可以,不是你想吗?”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有的,而且很重要。那双棕色的眼睛有着执着与认真,她听到巴基说,“想,你的嘴巴比布丁甜。”
安娜顿时面红耳赤,她靠过去,堵着男人的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同意了,而且很乐意。
第92章 海上钢琴师1()
弗吉尼亚人号不知道第多少次行驶在茫茫的大西洋上,现在的它还是崭新的,刷着白漆的船身上点缀着条纹。远远地看过去,湛蓝的海面上,宛若一颗白色的珍珠在阳光下褶褶发光。
这艘船原本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像这样的船还有很多。但它又是特殊的,因为一个人,一架钢琴,那些不被记录的音乐。
1900是在这艘船上长大的,他的地位不高,养父也只是船上烧煤的工人。值得庆幸的是,他本性不坏,并没有学了船工们的坏习惯。在养父意外身亡后,看在年龄的份上,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多照顾他一些的。
他的床原来是吊在天花板上的,就在养父床边,现在也一样。索性他年纪还不大,除了有时帮忙在宴会厅送东西,船长也没有让他做什么重活。
到了晚上,1900躺在床上。海浪拍打着船身,摇摇晃晃,仿佛有什么奇妙的韵律。他听到了这种韵律,哒哒的,像是雨水打在船舷上。时而高亢,时而低昂,时而灵动,时而沉静。
船工们都睡得很熟了,他们忙碌了一天,疲惫不堪。没有谁能听到那音乐,可1900听到了。那动听极了!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音乐的线,送进了他的耳朵,牵引着他,爬起来,朝某个方向走去。
他距离音乐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缓慢而优雅的曲调让他感觉到心跳的动力。他走进了宴会厅,这里点着几根蜡烛,照亮了三角的钢琴。
它是棕木色的,很大,是整个宴会厅的中心,是所有他所见过的乐器的王者。当第一个音符进入他的大脑,1900知道自己已经被它征服。
“不应该这样。”男孩站在钢琴前面,对着缓慢弹奏的女孩说。
“应该是什么样?”女孩顿住手指,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她穿着精致的裙子,黑色微卷的发中还别着一小串亮晶晶的蓝色水晶。而男孩却穿着破旧,明显大了一号的外套。
1900露出苦恼的神色,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用什么词语来表达。“应该快一点,活泼一点,像跳法兰多拉舞一样。”
女孩的手指重新活动起来,这一次她明显认真多了,活泼的曲调从她指间倾泻,一个个音符调皮地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舞。她结束了一小节,扭头重新看向男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像这样?”
男孩点点头,严肃而认真,“还差点什么。”他轻声说。
“你也会弹钢琴?”女孩问他。
男孩摇摇头,眼睛纯净得像一块水晶。
“我叫fiona,要去美国。”fiona兴致勃勃地介绍自己,她在琴凳上摇晃着身体,蓬蓬的裙子一翘一翘,活泼可爱。“你去过美国吗?”她的眼睛也是纯净的黑色,烛光映照在她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
男孩犹豫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似乎是不怎么喜欢说话,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不怎么好。他还很小,见到的认识人大都是船上的船员,在养父去世后,很少再有人和他深度交流什么了。
“我从没下过船,但很多次抵达美国的海岸。”
“你叫什么?”
“1900。”他轻声回答。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fiona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她又抬起头,带着笑意,看着男孩,略带几分抱怨地说,“我承认海洋的确很美,各个不同的时候也会有不同程度的蓝,可除了蓝就没有别的了。”
“还应该有什么?”男孩好奇的问。
女孩惊诧地瞪大眼睛,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唔,看来你真的没下过船。”
她开始兴奋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和新
朋友交流自己曾经去过,曾经见过的一切。“在我家后面有连绵的山丘,山丘上铺满了绿色的草。还有灌木丛和高大的树木,树干的颜色就和你的头发一样,棕色的,应该还要深一点。琼斯夫人的花园里种着白色和红色的月季,我喜欢红色。对了,你见过瀑布吗?水流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在下面砸出了一个小湖,杰克喜欢在那里游泳,我也想去,可爸爸不让”
女孩的眼睛因为兴奋而明亮非常,她说得眉飞色舞,手指敲击着琴键。合着滴答的琴声,1900仿佛能看到她形容的那个世界,彩色的,充满了阳光。
“那可真美。”男孩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羡慕,他的目光重新移到fiona的手上,或者说移到琴键上。
“你要弹一下吗?这本来就是船上的钢琴。”fiona终于看到了1900的渴望,她热情地拉着男孩的手,将他们放在琴键上。
他的手指极快的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如果fiona再细心一点,她一定能发现,男孩眼底折射出的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光彩。
“把手放在这儿。”女孩把手覆在1900的手背上,按下了第一个“哆”。一个简单的音,回荡了很久。当1900按完了所有的音,他略带几分痴迷地说,
“我可以”这像是一句疑问,又像是一种肯定。
a坐到旁边,将黑白的琴键留给1900,她看着他,眼里充满了鼓励。“你可以的。”
琴声缓缓响起,仿佛泉水叮咚。开始很慢,几乎是一个音接着一个音。但紧接着,男孩就掌握了某种奥妙,他渐渐加快了按键的速度,就像丝绸划过女人的皮肤。温柔的,轻灵地,直触到人心底的软。
他开始兴奋起来,闭上眼睛,叮咚的泉水汇成了河流,江水,最后融入大海。汹涌的波涛起伏重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随时都有可能摧毁这艘小小的船。
宴会厅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他们都被1900的琴声吸引了。没有人听过这样的曲子,可同样没有人能否定,这样的音乐里是有灵魂的。他们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幼小的灵魂在黑暗中仰望星空,俯观海洋,跳出了狭小的壳子,在一个全新的领域内发掘最真实的自我。
他是天生的钢琴师,每一个音符都来自灵魂,纯净得像日出时的海平面,是一块瑰丽的蓝色宝石。
“啪啪啪”一曲终了,不知道是谁先鼓起了掌,紧接着便连成了一片,整个宴会厅都充斥着掌声。男孩不解地看着鼓掌的人,他看看旁边,试图向新朋友表达自己的喜悦与感动。可琴凳上已经没有人了,那个有着黑发黑眸的女孩悄然退出了他的世界。
他四处张望,甚至连喜悦的心情中也夹杂了一些惊慌。他找到她了,在一位女士旁边。她牵着母亲的手,远远地朝他微笑,有鼓励也有抱歉。
“你弹得棒极了!”他看到fiona做的口型。直白的赞美让他有点害羞,可更多的还是被肯定被认可的雀跃。
“我还能弹得更好,我可以做到。”他重新把注意力投放在钢琴上,嘴里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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