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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课后,约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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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瑄气得发抖; 拿起书包就狠狠砸到他身上; 砸一下不够; 还对着他的后背连着砸了很多下; 似乎要把她心里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周伯年好脾气地笑着; 双脚撑住地面,稳稳当当地停在那里任她砸; 只是抬起的双手交叠在额前、遮住脸:“哎; 给点儿面子,别打脸啊。”

    杭瑄打了十几下,终于停下来; 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红。

    有眼泪在她眼眶中滚动; 倔强地强忍着; 没有流下来。周伯年见过她冷漠的模样; 见过她怒发冲冠的模样,唯独没有见过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

    气氛静了一静。

    他有些不自在了; 犹豫一下; 手指覆到她的眼睑下,轻柔地抹过,把她还没来得及释放的眼泪抹去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哭了; 我载你回去。”

    杭瑄不领情; 打开他的手:“谁要你载?”

    她提了书包转身就走; 宁愿步行也不愿意搭他的车。

    都这样了,还不忘逞能。

    周伯年暗叹一声,脚下一蹬,连车带人滑了出去,不刻就和她齐步了。他在她身侧跟她套近乎:“我也没怎么得罪过你吧,怎么你这么看我不顺眼啊?”

    杭瑄不说话。

    周伯年笑道:“难道我天生就招人厌?不该啊。”

    杭瑄冷笑:“难道是个女生就要围着你转?”

    周伯年猛地一拍额头,一副恍然的模样,故意接着她的话茬曲解道:“难道你早就暗恋我了,看多了言情小说,知道我对那些个女生不屑一顾,所以才决定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来引起我的注意?杭瑄,你套路好深啊。”

    杭瑄驻足回身,二话不说,扬手就扯住了他的衣服。周伯年原本正快速踏着车呢,后座被制住,一个前冲差点栽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了,他也恼了,回头瞪她:“搞什么玩意儿?我要没踩住,咱俩都有危险,知道不?”

    杭瑄白皙的脸上透出红晕,显然刚才那一下也费了她极大的力气。

    她轻哼一声,提了提肩带往前面走,脚下的步子加快。

    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追上来。

    回到家里后,陆琛照例做好了饭,招呼她到桌上吃。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人虽然熟络了些,到底算不上很熟,吃饭的时候没有多少交流,有点尴尬。

    杭瑄快速地扒完了饭,说了句“我出去了”,就换了身运动衣去了外面。

    她晚上有散步的习惯,不过也不是天天出来。

    今天的考试,让她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其实这段日子,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她想,可能她的学习方法不大对。

    还有一年就高考了。

    杭瑄心里很烦,脚底下奔跑的速度不由加快了。

    绕着公园和礼堂跑了一圈,她在东大门附近的街道停下。这儿是条老旧的小吃街,很有些历史了,毗邻海军和空司两大院,平日里,这两大帮子弟都爱来这儿逛。

    别看就隔一条街,他们空司和海军庙里那帮人可是死对头。小时候,杭瑄也围观过一场规模不小的群体事件。

    她在路边一家面馆里坐下,对殷切过来招呼的老板说:“一碗牛肉面,小碗。”

    话音未落,身边有人落座:“两碗。”

    杭瑄抬头,看到周伯年夕阳里白净英俊的脸,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他对她咧嘴一笑:“好巧啊。”

    杭瑄气得手都握不住筷子,咬牙:“怎么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啊?”他随手从筷筒里抽了副筷子出来,分开,左右手各一根,在手里利落地击打了一下。

    杭瑄说:“你干嘛要这么跟着我,你有什么目的?”

    周伯年对她眨了眨眼睛,不大正经地说:“你说呢,我能有什么目的啊?”

    杭瑄说:“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我跟你不熟。”

    她绷着一张脸的时候,坐姿端正,神情严肃,很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换了别的小男生,被这么撂脸肯定不好意思再纠缠了,可这套在周伯年这儿行不通。

    他这人,除了学习好点,骨子里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别说就这样被不痛不痒说上两句了,就是她大声说自己讨厌他,让他滚,只要他不想滚,也无所谓,照样我行我素。

    他什么时候底气不足过?

    他的人生信条也很明确,他来,是因为他想来,他走,也是因为他没兴趣了,而不是因为旁人想他来还是想他去。

    可这种底气放杭瑄那儿,就很讨人厌了。

    她不习惯跟人过于亲密,尤其是异『性』。虽然之前颇有龃龉,不过已经两清了,她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她就是一个成绩不好正努力学习的差生而已,不想惹上他带来的麻烦。

    面很快就上来了,杭瑄不管他了,把碗拨到自己面前开始吃。

    她吃得没有声音,对面的家伙吃起来却“吸溜吸溜”的,声音还特别响。她皱了皱眉,看过去。可他丝毫没有一点自觉,还扬起两道剑眉理直气壮地问她:“怎么了?”

    杭瑄心里气,暗骂一声“对牛弹琴”,低头继续吃。

    至于对面响亮的“吸溜吸溜”声,就当是头猪吧。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一行三五个少年在他们邻桌坐了。为首的头发剃地很短,身材魁梧,但是长得挺清秀的,笑起来有点痞。

    他叉开腿在条凳上坐着,抬眼就朝他们这座扫过来,嘴里的语气很散漫:“呦,我当是谁呢?三爷啊。什么风把您吹咱们这小破地儿来了?”

    这人叫凌一凡,是对面海军大院的一霸,小时候没少跟空司这边的这帮孩子干过架,谁也不服谁。长大了些,架是不怎么打了,可要是见了面,总得挤兑几句,不然就浑身不舒坦。

    凌一凡的话说完了,可根本没人应。

    周伯年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面。凌一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着没有发作,直到周伯年把那碗面给吃完。

    周伯年放下筷子,并拢了盖在碗面上,朝里面扬手:“老板,再给我来两张饼。”

    店主应了声:“马上来。”

    凌一凡冷笑:“只有猪才吃这么多。”

    周伯年微微笑:“你吃不下?”

    “我又不是猪!”凌一凡傲然。

    周伯年笑得眉眼弯弯,微微前倾了身子靠近他,食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是啊,猪都能吃完,您还不如呢。”

    凌一凡微怔,随即反应过来,拍案而起:“周伯年,你找死?”

    周伯年挑眉:“怎么,想打架啊?”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对面一行人,“成啊,一起上吧。”

    凌一凡后面几人也被激怒了,一人一句“我靠”,掀了桌子站起来。

    条凳是老式的,登腿有不少早松动了。显然,几人常来这儿,对这点了如指掌,当下,也不顾老板追着出来喊着“手下留情”,人手拆了条蹬腿,气势汹汹地对准周伯年。

    周伯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像看杂耍似的,拱手抱拳,一一回敬过去:“这是练过的啊?几位,不去剧场里面表演,实在是太屈才了。每年过节,正需要几位这样的人才啊。”

    这下,原本还有些理智的凌一凡都理智全无,大喝一声,几个哥们一拥而上。

    周伯年一把推开杭瑄:“离远点儿。”

    杭瑄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远离了战局。

    双方人马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干了起来,不过,一方是五人,一方只有周伯年一个,虽然他悍勇,后背还是被结结实实抽了两棍。

    可他脸上半点儿吃痛的表情都没有,眼见对方棍子劈来,反手截住了对方腕子,一拉一扯,就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所谓擒贼先擒王,被制住的正是凌一凡。

    周伯年眼神平静,只是对凌一凡扬扬下巴:“让你的好哥们儿都出去,咱们到外面再打,别把人家老板的店给拆了,多不地道?”

    凌一凡没办法,忍着屈辱大喊:“都出去!”

    几人这就退到了外面。

    凌一凡几人气势受阻,一而再再而竭,输得很是彻底。半个小时都不到,就跟死狗一样躺了一地。

    周伯年松了松关节,掏出块帕子慢慢擦去额头的渗出的血,回头对杭瑄招呼,懒洋洋地说:“走了。”

    杭瑄没理他,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伯年失笑,也没介意,快步跟了上去,和她并肩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

    杭瑄面无表情地说:“哪能啊?您打架这么牛『逼』。”

    “难道我还能打你不成?”

    杭瑄有心挤兑他,冷笑:“那可保不准。”

    周伯年挤到她身边,脸颊贴着她的耳畔:“偏见,你这是偏见。”

    杭瑄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在前面走。

    反正,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人。

第037章 高考后() 
您在本文的购买比例过低; 隔日显示,或者补足订阅  周伯年在外面敲门。

    杭瑄没搭理; 他自顾自推门进来了。

    杭瑄随手『操』起一本作业本; 回头就朝他脸上砸去:“滚出去!”

    周伯年两手一夹; 牢牢接在了手里,莞尔道:“小姐姐; 脾气这么大可不大好。”

    周伯年长得唇红齿白,但是和陆琛那种斯文的俊秀不同; 他的皮肤是一种冷静的透白,不笑的时候有些高高在上的漠离气质,可是笑起来; 又艳光四『射』; 鲜艳夺目,刺得人移不开眼球。

    杭瑄被他笑盈盈的目光一望,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 低骂:“神经病。”

    他径直过来,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了。

    座位本来就很狭窄; 一米左右的一张课桌; 他生生占去了大半。杭瑄气闷; 也知道辩解无用,挪动椅子往旁边靠了靠; 开始解题。

    过了会儿。

    “这题不是这样解的; 要用反证法。”

    “你怎么这么笨; 这种题直接画两条辅助线就行了啊。”

    “搞什么啊; 这里面一共有四个相反作用的力,你竟然只填两个。”

    ……

    “周伯年你烦不烦,你成绩好了不起啊?”杭瑄火了,指着门口说,“现在给我出去,马上!”

    他一点儿也不害怕,言笑晏晏地拄着头,白净的面孔一派天真安详:“我不走,有本事,你把我拖出去啊。”

    杭瑄:“……”

    这人的脸皮是铁铸的吗?

    骂也骂不走,她只好把他当空气,继续解题。周伯年不跟她开玩笑了,从她敞开的笔袋里抽了一支铅笔出来,拉过草稿本打起来。

    不一会儿,一道题的步骤以及跃然纸上。

    他悄无声息地推过去给她看。

    “自己看。”他的食指在桌上郑重地叩了叩。

    他说这话的时候,和平时嬉笑怒骂的样儿挺不同的,就是工作时候认真的男人一样,自有一股底气,让人没办法反驳。

    杭瑄微微一怔,被他的气势所震,下意识就望过去。

    仔细一看,是她现在正在解的这道题。一个大题三个小道,她从第一个小题开始就错了,费了半个多小时,原来后面的解题思路都是错的。

    杭瑄有点挫败。

    周伯年仿佛没有看到她灰败的脸『色』,把笔握在掌心,迅速地划出了重点的步骤,开始给她讲解:“从这里开始,你的题目意思就理解错了,应该是三角的腰线部位……”

    说的时候,他还不时在草稿纸上写上几个字,举几个例子,利于她理解。

    这人一手标准的楷书,笔锋锋锐,力透纸背,字大而正,更兼有行书的结构美,当真是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

    反观自己的字,一手的簪花小楷,虽然没有他那么大开大合,却也不失秀丽,难得不算落了下风。

    他讲的很认真,说到重要的地方,笔尖不住在重点部位敲击,声音抑扬顿挫,很有特点。

    杭瑄不由回头看他。这才发现,他讲解的时候,态度端正肃穆,和平时笑嘻嘻的样子截然不同。通俗来讲,就是——很正经。

    两人挨得很近,他清俊认真的面孔近在咫尺,有一种清爽好闻的气息,和着窗外飘进的细雨,仿佛要扑面而来。

    杭瑄屏住了呼吸,第一次看他有点失神。

    周伯年讲了会儿,发现她没有反应,抬头一看,和她水盈盈的眼睛交接在一起,手里的笔也搁在了桌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孩童嬉戏的声音,杭瑄尴尬地收回目光。

    周伯年也沉默了会儿,才拿起笔,继续给她讲解:“这里是这样做的,先看……”

    就这样,直到天『色』逐渐晦暗,夕阳沉入地平线。

    外面雨还在下。

    杭瑄在门口看了会儿,对他说:“你等我一下。”她转身进了地下室。过了会儿,拿着一把黑伞过来了,一边低头穿鞋一边对他说,“不远,我送你一程吧。”

    周伯年望着她弯成弓形的背脊,线条如此优美,『露』出的蝴蝶骨拥有完美的弧度。

    “走吧。”杭瑄穿好鞋,站起来说。

    周伯年匆匆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和她一块儿踏入细雨中。伞不大,两个人难免有些拥挤,周伯年个儿比她高一个头,只能弯着腰紧贴着她,另一只手握住伞柄上方的空位。

    杭瑄嫌伞撑得抬高,累,有些埋怨:“你一米几了?”

    周伯年还觉得自己委屈呢:“一米八七。”

    杭瑄轻笑,难得揶揄他一句:“是吃干草长大的牲口吧。”

    周伯年呵呵笑,眼神有些散漫,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你说谁是牲口呢?”

    杭瑄停住步子,微笑回头:“可不就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他按着肩膀,抵在了路旁的电线杆上。

    昏黄的路灯里,无数细小的飞虫在张皇地逃窜。

    少年身形高大,手臂劲瘦有力,如钢铁般牢牢扣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丝毫不得动弹一下。他轻蔑地俯视着她,笑意在眼底盘桓,慢慢说:“口没遮拦,是要付出代价的。”

    杭瑄仿佛意识到什么,伸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把头侧到一边。

    他湿热的唇落在她的颊畔,呼吸炙热,烧得她面红耳赤。

    杭瑄双手握住了拳头,微微颤抖。好在他只是吻了一下,就放开了她,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伞,长臂一伸就横过了她的肩膀。

    “走。”

    她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不知是太过意外,还是脑子还混沌在刚才的意外里,竟然没有推开他,跟他一块儿走完了这段路。

    后来,停在他家门口,他把伞重新放入她的手里,有抓起她另一只手,握紧了伞柄:“路上小心,以后有不懂的,就问我。”

    他报了自己的微信号码给她。

    杭瑄微怔,他已经进了屋子。

    ……

    话虽是那样说,杭瑄对他总有那么几分说不清的抗拒,宁可问陆琛,也不愿意开口去问他。

    也许是心里明白,他的目的不纯吧。

    原本以为他会继续『骚』扰自己,谁知,后面就没有下文了。他竟然没有找她,也没有趁机发微信『骚』扰她。

    杭瑄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是平静了一段日子。

    但是,这种日子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过多久,她就知道某些人隐忍不发的后续是什么了。

    礼拜三有一次数学测验,上午考完,下午就分发试卷了。可副班长凌志把所有人的试卷都发完了,也没有她的。

    杭瑄急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考得太差,被老师扣住了。

    “凌志,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拿。”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凌志出身一般,相貌一般,是个挺中庸的男生,可是心地好,杭瑄和他挺聊得来。他的数学很好,平日遇到困难,她也会问她,他都会耐着『性』子给她解答,从来不会嘲笑她。

    不像周伯年,嘴巴毒地不行,非得把她损得体无完肤不行。

    一想到这人,她脑海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凌志一拍脑袋,憨憨一笑:“我都给忘了,姚老师出差了,把监考、批改试卷的任务都给班长了,他这次好像扣下了几个人的试卷,说是考得很有问题,要单独讲解。”

    周伯年的数学一直都是常年满分,甭管题目有多难,拿满分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甚至有时候,数学老师不会的题,他看一眼都会。

    所以,批改作业和小考试卷这种事,姚老师经常假手于他。他批改速度快,效率也高,基本是考完隔一节课就能批完,可以替她省下不少时间。

    杭瑄一颗心都凉了。

    这人不动声『色』,显然没打算给她好果子吃了。

    后面两节课,她的心思都放在这上面,时不时望向周伯年。可他神情平静,从始至终都在认真听课,一副斯文乖仔的模样,真真正正地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样安静地打量她,杭瑄也发现了,他安安静静认真书写的模样,确实挺招人的。

    虽然他在校外混,在大院里称王称霸,可在学校里,他永远都是那个一中的学神,闭着眼睛也能考满分的人。

    怪不得老师都那么喜欢他,他在长辈面前很有一套,不止斯文有礼,一张嘴巴也很会讨人喜欢,总能不动声『色』逗得人开怀。

第038章 走一走() 
您在本文的购买比例过低; 隔日显示,或者补足订阅  杭瑄在房间里做题; 做了会儿,又歪着脑袋开始咬笔杆。她做不出题目的时候,就会这样。窗外雨下个不停,她心里『乱』成一团麻。

    与其说是恼怒; 不如说是恼羞成怒。

    她诚然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周伯年在外面敲门。

    杭瑄没搭理; 他自顾自推门进来了。

    杭瑄随手『操』起一本作业本,回头就朝他脸上砸去:“滚出去!”

    周伯年两手一夹,牢牢接在了手里; 莞尔道:“小姐姐,脾气这么大可不大好。”

    周伯年长得唇红齿白; 但是和陆琛那种斯文的俊秀不同; 他的皮肤是一种冷静的透白,不笑的时候有些高高在上的漠离气质,可是笑起来; 又艳光四『射』,鲜艳夺目,刺得人移不开眼球。

    杭瑄被他笑盈盈的目光一望; 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低骂:“神经病。”

    他径直过来; 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了。

    座位本来就很狭窄; 一米左右的一张课桌; 他生生占去了大半。杭瑄气闷; 也知道辩解无用,挪动椅子往旁边靠了靠,开始解题。

    过了会儿。

    “这题不是这样解的,要用反证法。”

    “你怎么这么笨,这种题直接画两条辅助线就行了啊。”

    “搞什么啊,这里面一共有四个相反作用的力,你竟然只填两个。”

    ……

    “周伯年你烦不烦,你成绩好了不起啊?”杭瑄火了,指着门口说,“现在给我出去,马上!”

    他一点儿也不害怕,言笑晏晏地拄着头,白净的面孔一派天真安详:“我不走,有本事,你把我拖出去啊。”

    杭瑄:“……”

    这人的脸皮是铁铸的吗?

    骂也骂不走,她只好把他当空气,继续解题。周伯年不跟她开玩笑了,从她敞开的笔袋里抽了一支铅笔出来,拉过草稿本打起来。

    不一会儿,一道题的步骤以及跃然纸上。

    他悄无声息地推过去给她看。

    “自己看。”他的食指在桌上郑重地叩了叩。

    他说这话的时候,和平时嬉笑怒骂的样儿挺不同的,就是工作时候认真的男人一样,自有一股底气,让人没办法反驳。

    杭瑄微微一怔,被他的气势所震,下意识就望过去。

    仔细一看,是她现在正在解的这道题。一个大题三个小道,她从第一个小题开始就错了,费了半个多小时,原来后面的解题思路都是错的。

    杭瑄有点挫败。

    周伯年仿佛没有看到她灰败的脸『色』,把笔握在掌心,迅速地划出了重点的步骤,开始给她讲解:“从这里开始,你的题目意思就理解错了,应该是三角的腰线部位……”

    说的时候,他还不时在草稿纸上写上几个字,举几个例子,利于她理解。

    这人一手标准的楷书,笔锋锋锐,力透纸背,字大而正,更兼有行书的结构美,当真是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

    反观自己的字,一手的簪花小楷,虽然没有他那么大开大合,却也不失秀丽,难得不算落了下风。

    他讲的很认真,说到重要的地方,笔尖不住在重点部位敲击,声音抑扬顿挫,很有特点。

    杭瑄不由回头看他。这才发现,他讲解的时候,态度端正肃穆,和平时笑嘻嘻的样子截然不同。通俗来讲,就是——很正经。

    两人挨得很近,他清俊认真的面孔近在咫尺,有一种清爽好闻的气息,和着窗外飘进的细雨,仿佛要扑面而来。

    杭瑄屏住了呼吸,第一次看他有点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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