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妖颜祸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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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是极不好受的。”

　　　　或许是心境不同了，杜晴隐隐从卫晟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来。

　　　　杜晴不由得心生戒备。

　　　　纵然她心中有满腔怨怼，此时也不敢拿娘家的存亡做赌注来挑战一个皇帝的底线。

　　　　所以即使杜晴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也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惹怒对方的话来。

　　　　她别过头不敢对上卫晟的视线，她深知此时的卫晟，眼底必定是溺死人的温柔。

　　　　她怕看了，就再也抽不出身了。

　　　　而卫晟也同样是不同往日了。

　　　　毕竟现在不管是在朝堂政事上，还是在苏氏那边，他都是顺风顺水。冷不防在平日里十分乖顺好哄的杜晴处吃了瘪，怎么可能会有心情来演什么伉俪情深。

　　　　一个无意和好，一个无心哄骗。

　　　　个中情感之虚伪，两人都心知肚明。

　　　　直至明月高悬，杜晴的态度也仍旧没有松动。

　　　　于是卫晟便觉得不耐烦，随意寻了个就理由走了。

　　　　如此一来，卫晟反倒是越发留恋起苏茕的温顺来。

　　　　就像，留恋曾经的杜晴一样。

　　　　而被卫晟认为是“温顺”的苏茕，此时却正端坐在镇国将军府的正殿首座上，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镇国将军杜海崖坐在下首，唬着张脸，有怒不敢言。

　　　　——堂堂太后居然深夜出宫，还偷偷『摸』到了他府上！

　　　　『摸』到府上就算了，大不了应付几句，他可不信一个被卫晟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子会有什么大作为——

　　　　可这娘们来了就一言不发是什么怪『毛』病？！

　　　　常年混迹在边疆的糙老爷们杜海崖，此时对上这么个沉默不语的娇滴滴的女子，实在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对方身份之尊贵，不是他能惹怒的。

　　　　“杜将军，”沉默了许久的苏茕突然开了口，杜海崖心中松了口气，不由地正襟危坐，严肃地等着女子说出酝酿了这么久的重大话题。

　　　　“你这儿——”女子抬起纤纤柔荑，动作优雅地捋了捋发鬓。

　　　　——难道是她发现了杜家训练私军之事？！还是说那当皇后的小女儿犯了什么事……

　　　　话还未说完，杜海崖心中就生了种种猜测。

　　　　他不由竖起了耳朵，心中戒备万分。

　　　　“——有没有糕点？”

　　　　“糕，糕点……？”杜海崖差点没被吓得岔了气，一时没反应过来，木愣愣地看着苏茕。

　　　　看着那个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大老爷们一脸呆愣住的样子，苏茕眉眼间带上了几分笑意。

　　　　杜海崖这才反应过来，再也忍不住脾气，他怕案而起，喝问道：“你耍我？！”

　　　　苏茕动作优雅地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杜将军这是何意？”

　　　　“你费尽周折，大半夜来我府上——就为了吃个糕点？！”这还不叫耍他？谁信呢？！

　　　　“是啊。”苏茕面对如此声势，依旧一脸坦然。

　　　　杜海崖顿时郁结。

　　　　他那双铜铃大的眼睛忿忿地瞪着首座上那个泰然自若的女子，鼻间呼哧呼哧地呵着气，恼怒非常。

　　　　不过虽然杜海崖脾气爆裂，『性』格鲁莽，但终究还是顾全大局懂得忍耐的一个人。

　　　　所以最后他还是平静了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就示意了仆从去准备糕点。

　　　　然后，就又是压迫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默。

　　　　但在这压迫氛围中央的两人，却像毫无所察一样。

　　　　精致的糕点很快就被送了上来。

　　　　苏茕挑剔地看了一眼，犹豫着拈起一块放到鼻间闻了一下。

　　　　然后她在杜海崖惊怒的眼神下，紧紧皱起眉，嫌弃地将手中糕点快速扔回了碟子里，还不顾形象地还顺手拿旁边侍女的衣袖擦了擦手……

　　　　——这娘们是来找茬的吧？！！

　　　　杜海崖的额头青筋暴起，右手死死握着桌角，力气大到让人怀疑桌子会就此报废。

　　　　苏茕瞧这对方这副模样，就知道时机已到。她轻笑着开了口∶“杜将军可发现，最近朝堂上——风声似乎变了？”

　　　　杜海崖满肚子火气被这句话弄得一滞∶“哼，那太后又可知，后宫之人不得干政的规矩？”

　　　　果然是武夫。

　　　　“既然杜将军深明大义地发话了，那哀家也就不顾忌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杜海崖觉得有些不对。

　　　　苏茕微微一笑∶“哀家还以为，杜将军已经知道了……”

　　　　“你这——太后莫要卖关子了，有话就请直说罢！”杜海崖生生咽下了胸中那口气。

　　　　“皇后杜氏失德，嫁于皇家多年而无所出——”

　　　　“这和干政有什么狗——关系！”

　　　　“杜将军莫急，且听哀家把话说完，”苏茕好整以暇地看着杜海崖濒临爆发的作态，慢条斯理地说，“皇后杜氏失德，嫁于皇家多年无所出。而今，杜氏不甘就此失宠，竟将手伸到了朝堂之上——”

　　　　杜海崖崩紧着脸，死死地盯着苏茕，恨不得在那张绮丽的脸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苏茕毫不在意那如同实质的目光，继续往下说着∶“——如今，杜氏已与户部兵部中人通了消息，好在如今朝中大臣皆我忠于大梁，才未教那毒『妇』得了手……既然杜将军深明大义，愿大义灭亲，那哀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在此，哀家就先多谢杜将军出言相助了。”

　　　　说罢，苏茕微微倾身，算是行了个半礼。

　　　　杜海崖闻言先是震惊于苏茕的消息通达，再是惊慌于计划暴『露』，最后，他冷静了下来。

　　　　既然都已经暴『露』了，那苏茕此番和羊入虎口又有何区别！

　　　　呵，终究不过是个『妇』道人家。

　　　　杜海崖看着苏茕那张依旧气定神闲的脸，眼中满是轻蔑。

第9章　傀儡皇帝了解一下（九）（）　
随着杜海崖一声令下，早已守在正殿周围的侍卫鱼贯而入。那些侍卫的手里都提着制式统一的佩剑，虎视眈眈地看着首座上的女子。然而他们心中却或多或少有些疑『惑』——

　　　　从那头顶的凤钗和那一身极具代表『性』的朝服上看，这位就是那个——太后？

　　　　杜海崖见状哪会不清楚缘由。他不由气绝，大声吼道：“发什么呆！还不将她拿下！”

　　　　“哼！苏茕，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杜海崖心有不平，但眼下也由不得他多作斥责，自然就将矛头对准了罪魁祸首苏茕。

　　　　“就这些？杜将军未免也太小看哀家了。”苏茕扫了一眼堂下那些对她来说毫无威胁可言的杂兵，无趣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她嘲讽似的，学着杜海崖的样子也起身击了三下掌。

　　　　“主子。”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了苏茕身侧。

　　　　——居然是卫晟的暗卫？！

　　　　曾经卫晟在杜海崖面前唤出过天一，但很显然当时那获取信任的举动，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杜海崖虎躯一震，惊疑不定地看着天一。不过几息时间，心中就已闪过许多猜测。

　　　　难道真如杜晴信上所说——皇帝已被苏茕引诱？

　　　　还是说皇帝已经打算放弃杜家这一助力？

　　　　又或者……杜晴结交权臣之举，惹了皇帝厌恶？

　　　　……

　　　　杜海崖脸『色』渐沉——本来他只觉得虽然卫晟手段稍显稚嫩还待历练，但那气魄和决心绝对是足以坐上皇位执掌大权的，所以他才在当初杜晴替卫晟前来试探的时候松了口，选择了伸出援手。

　　　　可如今一看卫晟这般眼界，就算掌权也左不过是个庸君。

　　　　看着杜海崖神『色』中的鄙夷和动摇，苏茕当真觉得好笑到不行——

　　　　这老匹夫真是自作聪明，此时怕已经是怀疑起那小皇帝的立场了。

　　　　甚至都没想到天一早已被她策反这一可能『性』。

　　　　也不会动脑子想想，若非天一已反，她如何来这将军府？别说是来将军府了，怕是连走出长乐宫都不现实。

　　　　这边的反而是个聪明人。

　　　　苏茕看着天一的侧脸，心中不由地想到。

　　　　让这个从小就被洗脑的暗卫动摇，进而背叛皇帝，苏茕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且这半个时辰中，她只说了三句话——

　　　　当时她靠在门扉上，直直地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瞳，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平日温柔似水的撩人嗓音此时像寒冰一样冷：“你死忠的是大梁，还是卫氏？”

　　　　天一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苏茕却毫不在意地又说：“当今皇帝毫无抱负，一心向权，手段低劣幼稚，眼界窄小得可怕……他卫氏一族大厦将倾势所必然，可大梁依旧会繁荣兴盛至千秋万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却毫无忌惮地在皇帝的暗卫面前说出口。

　　　　天一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

　　　　为这女子的胆识，也为那话中之意。

　　　　这次苏茕等了许久，才又启唇问道：“你是想为庸碌无能的卫氏而死，还是为泱泱大梁而活？”

　　　　暗卫从大梁第一代帝王开始就存在了，他们本是为守护大梁而生，旨在将大梁内『乱』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但到了卫晟这一代时，暗卫的『性』质其实早已变了质。

　　　　所以答案就十分显而易见了——

　　　　沉默了良久的天一犹豫许久后终于跪在了苏茕面前。

　　　　面前这个女子的所作所为他早有耳闻，所以他知道她的这些话并不仅仅是喊个口号而已——她有这个能力。

　　　　于是最终他低下了头，选择了臣服。

　　　　“主子。”他说。

　　　　苏茕对此没有丝毫惊讶，也并没对天一的倒戈有任何轻蔑。

　　　　对于自身的任何方面，她都持着绝对的自信。

　　　　或者说，自负。

　　　　……

　　　　“天一，天『色』已晚，护送哀家回宫吧。”剩下的，就看这杜将军会如何选择了，“杜将军也莫要送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就像看不见杜海崖那张阴沉的脸似的，藕臂优雅地搭在天一的手掌上，苏茕慢慢悠悠地起身欲离。

　　　　一众侍卫皆是疑『惑』地看向他们的将领，等待着杜海崖的一声令下。

　　　　然而，杜海崖却一直沉默着。

　　　　“说起来——”一只脚还未踏出门，苏茕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嫣然一笑，“最近听闻皇后总念叨着杜将军呢，怕是心底有些思念，过两天杜将军就进宫与女儿聚聚如何？毕竟意外和明天，究竟哪个先来，谁也说不清楚。”

　　　　如果之前那些还只算是警告，那这一句就是明面上的威胁了。

　　　　原来不止是皇帝，连他安排得那样谨慎的杜晴身边，都有这妖『妇』的眼线么……

　　　　杜海崖虽心有不忿，但还不至于丧失理智，毕竟他拿不准天一的态度，且并不觉得那些护卫中任何一个能与天一过上三招，所以他选择了忍耐。

　　　　“臣，谨遵太后懿旨。”他咬牙切齿地低下了头，然后单膝下跪，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臣，恭送太后回宫。”

　　　　见此，一众侍卫也都纷纷跪下，异口同声道：“恭送太后回宫。”

　　　　看他这副憋屈样子，苏茕就开心了。

　　　　接下来，就是户部和兵部了。

　　　　苏茕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心中古井无波。

　　　　“走罢，今晚还没结束呢。”她说。

　　　　户部兵部一行，和镇国将军府比起来就显得十分顺利了。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反抗。

　　　　毕竟就算是前世里，原主苏氏都未曾在户部和兵部这两跟迎风倒的墙头草上栽跟头。

　　　　卫晟十多年的隐忍和数月来的筹谋，都抵不过她一个晚上的几句威胁和利诱。

　　　　毕竟那些所谓的努力在苏茕眼里都只不过是个笑话，一个无聊到她都笑不起来的笑话。

　　　　因为不管是卫晟，还是那些大臣，他们的结局早已尘埃落定——

　　　　在她苏茕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注定了会输得一败涂地。

　　　　从兵部尚书的尚书府中走出来时，苏茕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天『色』将明未明，这一天的第一道日光洒在了大梁国都的街上。

　　　　“走罢，还有最后一个。”苏茕随意拍了下天一的肩膀，语气轻快。

　　　　天一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镇国将军府、户部、兵部，都已挨个“拜访”过了，照理说为防皇帝起疑，现在应该回长乐宫才对。

　　　　苏茕看出了对方藏在眼底的疑『惑』：“不急，还有最后一个。”

　　　　说完，她抬手朝某个方向指了指。

　　　　天一顺着苏茕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第10章　傀儡皇帝了解一下（十）（）　
一直到天『色』大亮时，苏茕才回到了长乐宫。与此同时，长乐宫中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便服，没带任何随从，黑发散『乱』，脸上表情却是出奇得平静。

　　　　看到这一幕，饶是苏茕也诧异了一瞬：“皇——晟儿？”

　　　　“母后，你去哪了？”卫晟一脸柔和，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模样。但苏茕知道，此刻的卫晟怕是在强压着盛怒，因为自从她踏进长乐宫的宫门起，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就没有停过——

　　　　【叮，卫晟好感度降低10点，当前好感：75】

　　　　“没想到，母后竟是连我身侧的暗卫都能勾引？”卫晟哂然一笑。明明每个字都带着讽刺之意，可语气中却满是宠溺和包容。

　　　　【叮，卫晟好感度降低5点，当前好感：70】

　　　　苏茕对此没有丝毫担忧和动摇。她缓步走卫晟身边，亲昵地『摸』了『摸』对方微微湿润的肩膀，关心地问道：“皇上在这等了多久了？”

　　　　【叮，卫晟好感度降低5点，当前好感：65】

　　　　卫晟握住苏茕的手，凑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能等到母后，就不算久。”

　　　　话语中，眼神里，都是温柔到让人甘愿沉沦的情意。

　　　　【叮，卫晟好感度增加3点，当前好感：68】

　　　　苏茕对此表示卫晟只不过是在对牛弹琴。

　　　　她面不改『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轻声提醒说：“晟儿该上早朝了。”

　　　　【叮，卫晟好感度增加2点，当前好感：70】

　　　　“是啊，一转眼都到早朝的时间了。”卫晟顺着苏茕的意思，躬身一揖，“那朕就先行告退了——母、后。”

　　　　苏茕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意，目送着卫晟走出了长乐宫。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丝毫针锋相对的意味，偏偏气氛始终十分诡异。

　　　　不过苏茕对此倒是喜闻乐见：“马上就能结束了……”

　　　　卫晟一出长乐宫，就拉着脸径直往御书房走过去。

　　　　“去，传杜海崖立刻来御书房议事。”他轻声说。

　　　　“皇、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没听仔细，瑟瑟缩缩地询问了声。

　　　　卫晟冷冷地瞥了一眼过去：“还不快去！”

　　　　“是是，奴才遵旨！”小太监战战兢兢应声正准备告退。

　　　　“等等，”卫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让薛相也来。”

　　　　“啊，是！”

　　　　然而等到杜海崖和丞相薛彦昀都到了御书房时，却没见卫晟的身影。

　　　　薛彦昀泰然自若地坐下，拿起架上的书籍认真地翻看起来。倒是杜海崖，昨晚苏茕的那番话让他现在着实有些坐立不安，生怕杜晴是真的惹了卫晟不喜，此番皇帝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惴惴不安地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卫晟才姗姗来迟。

　　　　“众爱卿久等了，”卫晟此时已经束好了发髻，换上了龙袍。他阔步走到书案前坐下，毫无歉意地解释说：“朕方才去处理了一些家务事。”

　　　　杜海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卫晟说完就看向了杜海崖，温声说：“杜将军或许已经知道，晴儿她……不过还请将军放心，朕向你保证，只要等大事一成，晴儿之事就此揭过。”

　　　　说罢，卫晟还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薛彦昀。

　　　　“……是。”杜海崖按捺下心底那点屈辱，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卫晟心情大好，又问：“薛相，不知最近苏家有何动作？”

　　　　“回皇上，苏家最近似乎对太后与……过密之举颇有忌惮，故并无甚大动作。”从言辞语调到一举一动，薛彦昀都做得滴水不漏。

　　　　卫晟果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就只要让苏家那群乌合之众一散——”

　　　　……

　　　　这场由卫晟主导的议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夕阳温和地洒入了只余一人的御书房，但这橙红的暖光却影响不到卫晟心底的那片阴暗冰凉。

　　　　“呵呵呵呵……”卫晟闲适地坐在案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自这之后的十日，卫晟都没有再去找过苏茕，而苏茕也一反常态地安分，呆在长乐宫中半步都不出去。

　　　　“太后……”文鸳看着一副懒散样子的苏茕，欲言又止。

　　　　“说。”苏茕翻看从宫外带进来的山野游记，漫不经心地说。

　　　　文鸳心一横，鼓起勇气轻声说：“皇后那边似乎——”

　　　　“不用担心。”未等她说完，苏茕就不耐烦地打断了。

　　　　“可是皇上——”

　　　　“闭嘴，”苏茕总算将目光从书上转移到了文鸳身上，她语气不善地说，“只要你有将哀家说的那件事妥善办好，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文鸳一愣，随即想起来前日苏茕让她传了句口信给苏家的一位嫡系子弟。

　　　　但是文鸳想不通的是——

　　　　那个口信，只是一句问候话啊……

　　　　文鸳心中仍有深深的不解，但她不敢再多问。

　　　　“别多想，”苏茕见她一副紧张的样子，轻笑了两声，难得好心情地安慰道，“干好你该干的事情，别生什么多余的心思就好。”

　　　　文鸳连忙跪下：“是！”

　　　　事实上，苏茕心底也有些紧张。

　　　　毕竟“好事”将近，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而卫晟也没有让苏茕失望，次日午时，他昂首阔步地再一次走入了长乐宫中。

　　　　只不过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见过母后。”卫晟虽然嘴上请着安，可腰杆却挺得笔直。

　　　　苏茕对此也没说什么，一副勉强装出来的温婉模样：“晟儿这是成竹在胸了？”

　　　　“母后料事如神。”卫晟脸上是苏茕不曾见过的自信。

　　　　【叮，卫晟好感度降低5点，当前好感：65】

　　　　苏茕冷着脸，眼底却溢出了些难以置信和绝望。

　　　　“苏茕！朕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卫晟见此更是得意，他挺着胸膛，负手而立，“苏家如今没了那群‘威虎之试’也只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如今长乐宫也早已被朕布下重兵！今日——你『插』翅难逃！”

　　　　见苏茕没有服软的意思，卫晟只当她是故作镇定：“若你听话一点，朕不是不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叮，卫晟好感度降低5点，当前好感：60】

　　　　看着那双凤眸中如同实质的占有欲，苏茕不屑地笑了笑，脸上带着些悲凉神『色』，但还是一言不发。

　　　　卫晟有些羞恼，但眼下这绝对的优势让他的容忍度变得空前得高：“苏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万事俱备，只差那点好感度任务就能完成了，所以虽然心中十分不耐烦应付对方，但苏茕也没有理由在这最后关头失败。

　　　　于是她颤巍巍地开了口：“我……我只问你一句话……”

　　　　【叮，卫晟好感度增加10点，当前好感：70】

　　　　“你说。”听着女子带着点哭腔的话，卫晟不由地多了些耐心。

　　　　“往日那些……都是骗我的罢？”苏茕以袖掩面，肩膀微颤，声音中带着莫大的悲痛，“你！你……给我滚出去！”

　　　　【叮，卫晟好感度增加10点，当前好感：80】

　　　　卫晟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当下只想不顾一切地拥她入怀。

　　　　他不由地放柔了语调：“你若乖乖听话，朕不会教人为难你的……”

　　　　【叮，卫晟好感度增加2点，当前好感：82】

　　　　见苏茕肩膀抖动地更厉害了，卫晟急忙又说：“朕是真心对你的！只要你今日束手就擒，朕定许你皇贵妃之位……”

　　　　【叮，卫晟好感度增加3点，当前好感：85】

　　　　他本以为此话一出，苏茕定会破涕为笑，感激涕零。然而卫晟意想不到的是，苏茕的的确确是破涕为笑了，只不过——

　　　　“哈哈哈哈……”苏茕突然大笑起来，甚至眼角都沁出了泪。

　　　　直到卫晟的脸『色』越发难看的时候，她才缓过气来，挑起了形状姣好的乌眉，伸出手指指着卫晟身后的禁卫军说：“这就是‘你’的重兵？”

　　　　卫晟虽一时『摸』不清楚苏茕话中深意，但他对自己如今势力十分自信。

　　　　“话休絮烦！”他喝止苏茕的话头，对着身后乌泱泱一片的禁卫军命令道：“来人！拿下这妖『妇』！”

　　　　然而，话音落下后却是诡异的静。

　　　　无人敢动。

　　　　卫晟心中一慌，迅速转过身看过去。然后，被他目光扫到的那些人，都纷纷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