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星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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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随从会心一笑，领了『药』方便要前往『药』材区。可就在这个时候，已经结完帐的苏苍和笺纹就站在紧挨着问诊区一旁的柜台上，正在将一大摞『药』材分装，标签上写明“鹿天堂”的盒子赫然在列。

　　　　姬长须见状大喜，暗道天助我也，指着苏苍面前的鹿天堂，对那青衫少年道：“哎哟！这可真是太不凑巧了，最后一盒鹿天堂被这人买了去，可要救你家书童，这一味『药』必不可缺啊！”

　　　　青衫少年不作多想，便来到苏苍身边先施一礼，说道：“兄台，在下尊儒，现急需您手上的鹿天堂做『药』救我家书童『性』命。现在这家星铸商店目前只剩下这一副鹿天堂，所以还望兄台能够割爱，在下愿出三倍价钱从兄台手上求得此『药』！”

　　　　姬长须见状轻抚胡须，心中暗笑：“果然是个钱多到没地方烧的包子脑袋，二话不说张口就钱钱钱，你就去高价买吧，从这小子手上买了鹿天堂，老子有的是办法再让你高价买我其他的『药』。”

　　　　苏苍看了名叫尊儒的青衫少年一眼，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膀：“你救你家书童关我什么事？”

　　　　尊儒闻言眉头一皱好不尴尬，顿时又气又恼，但忍住没有发作，伸出右手比出五根手指：“五倍！”

　　　　苏苍不为所动。

　　　　尊儒无奈伸出两只手，同时比出十根手指：“十倍！”

　　　　苏苍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蠢货，有钱也不是你这烧法。”

　　　　尊儒道：“与钱无关，在下只想尽快治好我家书童，所以还请兄台割爱。”

　　　　苏苍瞄了一眼问诊区：“那边那个半死不活的就是你书童？”

　　　　尊儒道：“正是。”

　　　　苏苍打了个哈哈：“我劝你换家星铸商店，再换个大夫吧，你那书童哪里需要什么鹿天堂。”

　　　　尊儒闻言一怔：“啊？兄台这是什么意思？”

　　　　不待苏苍解释，姬长须倒率先铁青着脸走了过来，厉声道：“小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换个大夫又不需要鹿天堂，难道你是指老夫胡『乱』给人开『药』方？”

　　　　苏苍道：“也不算『乱』开，你要坑冤大头，这『药』方肯定是很讲究的嘛。”

　　　　“简直混账，竟敢在我永安号胡言『乱』语！”姬长须闻言大怒正要发作，但一细看苏苍面相，却又猛然笑了：“嘿嘿，我还以为是谁家的混账小子敢来我永安号撒野呢，这不是有名的傻子少爷苏苍吗！”

　　　　笺纹大怒，猛地一拍柜面喝道：“你骂谁呢！”

　　　　“我有骂人吗？哈！这三年来整个蓉城人人都说苏氏有个叫苏苍的傻子少爷，生得来又聋又哑又没脑子，叫的人多了，我还以为是他的诨号呢。”姬长须大笑道：“怎么，现在治好了聋哑病恢复了一点儿神智，就敢跑来我永安号闹事了？”

　　　　苏苍就笑：“看来我今天不闹上一闹，可就有点儿对不起你这话了。”

　　　　接着苏苍抬头看了看大厅上方写有“永安号”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说道：“笺纹，你说这块烂木头我们拿回去垫桌子脚怎么样？”

　　　　姬长须闻言大怒，颌下一尺有余的黑须几乎翘起：“简直混账！今日你在此聒噪『乱』吠，不留下你的舌头今日你休想踏出我永安号半步！”

　　　　这边激烈的争吵迅速引来无数的围观人群，同时自然也引来了永安号的家将。十余位高头大马的壮汉将苏苍和笺纹团团围住，其中更有三人已经拔出了腰间佩刀，似乎只要姬长须一声令下，便要朝苏苍的脑袋上砍过来。

　　　　苏苍对几把寒光闪闪的斩马刀却视而不见，跟尊儒笑道：“看到没，庸医被人揭穿，现在恼羞成怒了。”

　　　　尊儒表情尴尬：“这……”

　　　　“庸医？你竟敢质疑我的医术！”以医术在蓉城立足，视声誉为生命的姬长须顿时怒不可遏。

　　　　“你要不是被我说中了，何必这么激动。”

　　　　“好！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就给你机会，你若能证明我医术不精，我便饶你今日在此大放厥词。但若你做不到，除了舌头，你还得留下一双手！”

　　　　“好啊一言为定，我就证明给你看看。”苏苍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老头几十年简直白活了，这么低级的激将法也能中。”

　　　　“你……”姬长须几欲吐血。

　　　　笺纹有些担忧，轻轻地拉了拉苏苍的衣角，轻声道：“少爷，你什么时候会看病救人了？”

　　　　但这话虽然小声，可还是被姬长须听到了，便冷笑道：“看来还是你家丫鬟了解你，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半点医术，但事已至此，你要么就证明我医术不精，要么就留下你的舌头和一只手！”

　　　　苏苍却不再理会姬长须，转头看了一眼还躺在问诊区的昏『迷』书童，毫不废话地直接跟尊儒说道：“砒霜十六分之一钱、鹤顶红三钱、干曼陀罗六朵，将之碾磨成粉混合均匀。新鲜断肠草十株捣碎后取汁『液』，再取百草枯十五滴，全部搅匀后装入六枚金环蛇毒囊，灌进他嘴里使他囫囵吞下，一刻钟见效。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也就值一份鹿天堂十分之一的价钱，你说你被坑得有多惨。”

　　　　待苏苍念完自己开出的『药』方之后，整个永安号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尊儒眉头紧皱，怯生生地道：“我说兄台……虽然我不太懂医道，可是光听你要的这几味『药』，怎么总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啊……”

　　　　“这根本就是疯言疯语！望闻问切一样不用，只隔空打望一眼便敢开出方子，真当自己是医仙了！”姬长须倒是放声大笑：“先前看这小子说话一本正经言之凿凿，还以为他真的被治好了脑子，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他疯病发作的胡言『乱』语。这六味剧毒混合到一起，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

　　　　尊儒想了想，说道：“兄台，你家丫鬟也说了你根本就不会治病救人，我看我家书童还是不劳烦你了。”

　　　　苏苍就笑：“治病救人嘛，我当然是不会的。”

　　　　周遭围观人群纷纷笑了起来。

　　　　“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治病还逞强，不是傻子是什么？这家伙也真是可怜啊，明明是八大家族之一的一个少爷，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

　　　　“完了，我看他今天是走不出这永安号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是个傻子他也是苏氏的少爷，姬长须真的敢对他下手？”

　　　　“他还算什么少爷啊！难道你不知道他一直被苏氏当成狗一样关在柴房里，估计是今儿个看管他的人偷懒，才让他跑出来的。”

　　　　“而且姬氏同为八大家族，他这样跑来当面侮辱姬长须，简直就是作死。”

　　　　“是啊，姬长须要真把苏苍料理了，恐怕苏氏那边还会谢谢姬长须替他们清理门户除了这个丢人现眼的傻子呢。”

　　　　……

　　　　尊儒听着旁人言论皱眉道：“兄台，你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治病，又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呢？”

　　　　“不会治病和今天这事儿有什么关系？”苏苍却面带讥讽地道：“你是不是傻，你家书童又没病，他是中毒。”

　　　　此言一出，尊儒立时便是一怔，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他是中毒？就凭你这么随便扫了两眼？”

　　　　苏苍道：“双目虚浮泛白，印堂紫气萦绕。从额头至脸颊再到颈部的足阳明经之上，头维、下关、颊车、大迎、人迎、水突诸『穴』气血阻塞，白红相间有郁结之象。其余三十九处『穴』位我也懒得再看，定然是一般模样。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不仅是尊儒，此刻就连姬长须也是面『色』一变。

　　　　那书童的确不是得了什么病症，而是中毒。要弄清楚这一点，对于姬长须来说并不难。然而姬长须可是望闻问切种种手段齐上，花了至少半个时辰，方才确诊。怎么可能有人光是看两眼，就能得出这个结论了！

　　　　“很难么？以其经络气血郁结之像，加上蓉城之毒物推算，嗯……”苏苍顿了顿，稍加思索后，继续说道：“在城东八十里外的龙泉山山麓，你那傻书童把龙潭果当成桃花果吃了吧。”

　　　　尊儒顿时惊为天人，叹道：“这……这这这……此事因为我个人原因，一直不愿说，就连刚才诊断时我也没跟姬长须老先生说过，你为什么连这个也知道！”

　　　　苏苍却根本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别废话了，赶紧按我说的做吧。”

　　　　尊儒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直接断然拒绝了，但也没有答应，他在犹豫，思索再三后叹道：“可是……你开的几味『药』都是剧毒啊！”

　　　　苏苍笑着摇了摇头，忽然伸出手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看到这个没？”

　　　　尊儒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你的下巴还是你的头？”

　　　　“对！我的头！”苏苍正『色』道：“你家书童服了我开出的『药』方，若一刻钟之内不能痊愈，这头就是你的了。”

　　　　笺纹大惊：“少爷你疯啦！怎么能做出这种承诺！”

　　　　“这小子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姬长须怒极反笑：“就算是以毒攻毒，那只能是两样毒『性』相当且能相克的毒物才能办到。而这六样东西混合在一起，毒『性』强过龙潭果千倍万倍，若真的服下，何须一刻钟，只需十息，这书童必死在这六种毒物之下！”

　　　　尊儒皱着眉头想了想，很认真地问道：“苏兄，你就那么有自信，敢以自己的『性』命来担保？”

　　　　苏苍朝姬长须那边努了努嘴：“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相信那边那个把你当冤大头的庸医啊，我不介意的。”

　　　　“简直混账！苏苍，今天是你找死就别怪我了！”

　　　　被人当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辱及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姬长须终于爆发雷霆之怒，拍案喝道：“真以为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别人中的什么毒你就是医圣再世了是吧！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别说吃了你这东西能排毒，只要是那书童吃你开出的东西没死，我就亲自砸了我永安堂四百年的金字招牌！否则的话你今日休想活着走出永安堂！”

第4章　出门带脑子（）　
话音一落，姬长须立即便亲自前往『药』材区取来苏苍所言的六味『药』材——或者严格来说，是六味剧毒。

　　　　当着苏苍的面，姬长须严格按照苏苍先前所说的方法对六种毒『药』进行调制，很快便制成六枚毒囊摆于柜面上。姬长须对尊儒说道：“这位公子爷，我现在以我永安号四百年金字招牌作保，你的书童若服下按这疯子所言制成的这毒囊绝对必死无疑。但我看你态度犹豫，想来恐怕你已信了这疯子七分。所以我现在也不拦你，只要你点头同意，就让你书童服下这毒囊。不过你放心，若你做了这选择，我一定当场就拿下这疯子项上人头，不仅要他为你书童偿命，也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永安号四百年来的金字招牌绝对不容质疑！”

　　　　尊儒看了看信誓旦旦的姬长须，又看了看被三把寒光点点的斩马刀所包围却依旧一脸淡然的苏苍，终于咬牙道：“好，就让他服下毒囊吧。”

　　　　姬长须嘴角显出一丝狰狞：“很好，苏苍你的项上人头归我了！”

　　　　按照苏苍所说的方法为那书童灌下六枚毒囊之后，姬长须立即拿来一盏沙漏，定时为一刻钟，然后倒置过来开始计时。

　　　　刚刚服下毒囊的书童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周遭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死死地盯着书童，静待结果。

　　　　苏苍打了个哈欠，随手从柜面上取来纸笔，又写下一连串的『药』名交给笺纹，道：“去把这些『药』材找来。”

　　　　尊儒有些担忧地道：“还有后招？”

　　　　姬长须道：“任何后招都没有意义，这样的剧毒绝对无『药』可解！”

　　　　而苏苍根本就不理会两人，只让笺纹快去快回。笺纹虽然也很想关注这边事态的发展，但少爷有令又岂敢不从，便拿着开好的方子去了『药』材区。

　　　　不一会儿，计时沙漏过去了三分之一的时间，苏苍忽然眉头一挑，脚下一动便往大门方向挪了半步。

　　　　姬长须立即上前抓住苏苍衣襟：“臭小子想跑！”

　　　　“啧啧……”苏苍笑道：“小心哪，你现在可站在我刚才的位置了。”

　　　　姬长须怒目圆睁：“那又如何！”

　　　　“呕……哇！”

　　　　突然，躺在柜台上的书童有了反应，翻身疯狂呕吐，如喷泉一般的污秽之物狂涌而出，不偏不倚全部照着姬长须劈头盖脸而来！

　　　　霎时间，一股恶臭弥漫开来，众人无不掩鼻而退。而姬长须浑身上下皆被淡黄『色』的呕吐物覆盖，粘稠浑浊，恶臭刺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纵是站在十步之外的人见之闻之，也不由得纷纷后退。

　　　　与此同时，那瞬间就把肠肚里所有东西吐了个干净的书童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抬头茫然四顾，在人群中找到自家主子后问道：“少爷……我这是怎么了？”

　　　　尊儒大喜，上前扶住书童问道：“怎么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书童转了转脑袋，又伸展了一番四肢，甚至还蹦达了两下，然后说道：“还算好吧，刚才吐了之后顿觉神清气爽！”

　　　　刹那之间，整个永安堂沸腾了！

　　　　“不是吧！吃了那么多剧毒没死？难道真的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偏方？”

　　　　“也就是说这傻子真能治毒？”

　　　　“不可能吧，一个傻子能做到这一步，那我们算什么？”

　　　　姬长须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一幕，完全顾不得身上肮脏恶心之物，只擦了擦眼睛，再次确认那书童已经活蹦『乱』跳之后，这才怔怔地呢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时候笺纹已经抱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来了。尊儒立即上前道：“苏兄，现在我是真的信你了，这些『药』材怎么用？是用来帮我家书童之后调理身子的吗？”

　　　　苏苍道：“这些东西是我要的。”

　　　　接着苏苍把鹿天堂和其他先前放在柜台上的东西抱起，说道：“我救了你书童，还让你免于被庸医坑钱，这些东西就全算你账上了。”

　　　　尊儒扫了一眼苏苍和笺纹抱着的各『色』『药』材，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苏兄……这些东西要是全让我付账，我还不如就让姬长须坑一把啊！”

　　　　苏苍就笑：“让我坑肯定好过让他坑啊，少年你认命吧，我说过要救你书童，但我可没说过我是好人。”

　　　　尊儒：“……”

　　　　“走了，后会无期，记住以后出门别只带钱，还得带脑子。”

　　　　尊儒被气得直跺脚，一直以来的儒雅风度瞬间『荡』然无存：“你够了！赶紧滚！”

　　　　苏苍二话不说领着笺纹就往外走，踏出永安堂大门之后忽然又回头朝仍旧呆若木鸡的姬长须喊道：“姬老头儿！别忘了亲手砸了你那金字招牌，我就不监督你了。”

　　　　==========

　　　　翌日正午。苏氏庄园某练武大厅。

　　　　大厅正中央一个法阵此刻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而在法阵中央，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在痛苦地呻『吟』着，再没有一丝一毫百兽之王的风范。

　　　　坐在大厅一角的苏杰拆去手上绷带，伸展了一番筋骨，确认手上伤势已经痊愈，又恨恨地道：“这畜生昨日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临阵脱逃，害得我被那只八尾猫抓伤，简直该死！”

　　　　一位长发少年站在白额虎身前，手中拿着树根一寸来长，又只有头发丝粗细的银『色』长针，正在往白额虎身上各处要害『插』入。

　　　　长发少年道：“二弟放心，我已经给你的御灵加了九道禁制，如今它再也不能反抗你的意志。只是这么做了以后，这御灵战斗不了几次便会力竭而亡，你真的舍得吗？”

　　　　“不听指挥的畜生要来何用！”苏杰一脸的不在乎，瞟了一眼趴在红『色』法阵中痛苦呻『吟』奄奄一息的吊睛白额虎，说道：“就加上禁止让它临死前再发挥一点儿价值吧，后天的家族会武绝不容有失，我一定要帮助大哥你登上少主之位！至于御灵，这老虎死了之后难道我还怕大哥你会不帮我去寻更好的么？”

　　　　长发少年闻言会心一笑，双掌猛然推出，将最后一根银针灌入星力，再『插』入猛虎脊柱之中，霎时间阵中红光大盛，映得整个练武大厅都是血红一片。那阵中的白额虎“嗷”地哀嚎一声，终于放弃最后的挣扎，无力地瘫倒在地，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消散了。

　　　　这时一位家仆急匆匆地走入大厅，苏杰一见此人便霍然起身，狰狞道：“如何！是否有那对主仆的消息了？”

　　　　“英少爷、杰少爷。”那家仆先跟两人行了礼，接着说道：“属下的确已经找到了苏苍和笺纹。”

　　　　苏杰闻言大喜，伸手一挥便将吊睛白额虎收回体内，狞笑道：“哈！那还等什么，点齐人马跟我走，看我怎么收拾这对贱人！”

　　　　家仆却道：“杰少爷稍安勿躁，人的确是已经找到了，但是事情却有些奇怪。”

　　　　苏杰问道：“怎么回事？”

第5章　黄金三年（）　
接着那家仆便把昨日苏苍和笺纹在临安街永安号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后又说道：“在永安号大闹一场之后，他们直接就在蓉城最大的客栈住下了，并未如杰少爷所料的那样逃离蓉城，所以沿着六个出城方向去追的兄弟都没有追到。直到今天姬长须亲自砸了自己招牌并宣布金盆洗手的消息在蓉城传开了，我们才找到他们。”

　　　　一直对此事并不在意的苏英听了前因后果，不禁皱眉道：“消息可靠吗，苏苍那傻子怎么可能『逼』得姬长须金盆洗手，还亲自砸了姬氏引以为傲的永安号金字招牌？”

　　　　家仆道：“起初属下对这消息也是不敢相信，但已经多方查证，此事确切无疑。”

　　　　苏英略微思索了一番，忽然笑道：“有意思，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这三年来苏苍又聋又哑神智失常恐怕就都是装出来的了。”

　　　　“这不可能吧？”苏杰道：“这些年苏苍的饮食我可是亲自把关，用料十足，而且我也经常亲自看他吃下那些加了精神毒素的饮食，他能活到今天都算是老天开眼了，他怎么可能没疯？难道他还能百毒不侵？”

　　　　苏英道：“事已至此，他显然是没变成傻子，我们也无需纠结他是怎么瞒过你的。现在的关键是，他瞒了我们三年之久，早不早晚不晚，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他会有什么目的呢？”

　　　　捏着下巴想了想，苏杰猛然惊道：“难道他还能对后天的家族会武有想法不成？”

　　　　“不然呢？”

　　　　“就凭他？虽说咱们苏家是星修世家崇尚实力为尊，他确有资格参加会武。但他这三年来被关在柴房，荒废的正好是‘黄金三年’，他拿什么来争？”

　　　　苏英却摇了摇头：“这样吧，你不是想去找他么，就去探探他的虚实吧，看看他除了当缩头乌龟以外还有几分本事。”

　　　　“好，我这就去。”

　　　　“等等。”苏英郑重地嘱咐道：“你『性』子向来急躁，这次去找他你切记不可鲁莽，只需试探出他修为是什么境界就可以了，万万不可『乱』来。不要因为他伤了你，你便赌气报复，取了他『性』命。”

　　　　“嘿嘿，大哥放心，平日里我是有些任『性』，但现在大局为重我自有分寸。”苏杰道：“二长老那些人还盯着我们家呢，我当然不会在蓉城杀了苏苍，免得到时候那些老不死的又跳出来聒噪。”

　　　　“明白就好。自苏苍父亲苏业沉死后少主之位空缺，谁能在后天得到少主之位，谁就等于半只手『摸』到了掌控整个家族的权柄，此事父亲已经运作多年，绝不容有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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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城临安街尽头的狮子楼，天字甲号房内。

　　　　在一个巨大的木桶中，苏苍缓缓地睁开眼来，看了一眼没过脖子的『药』『液』，只见原本清澈见底的透明『药』『液』此刻已经宛如浓墨，并且开始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药』『液』是用昨天从尊儒那坑来的『药』材配制而成。

　　　　其实于用『药』之道，即便是在前世苏苍也不甚了解，因为修为到了邪王暴君这个地步，生病是不可能的了，医术学来也没用。不过基本的用毒与解毒之法，苏苍还是略知一二。

　　　　但这里的“基本”与“略知一二”，那是以邪王暴君那个层次而论的，放到蓉城这个地处三九世界边缘的小城，已经绝对是神医或者毒王境界了。昨日帮尊儒的书童驱毒，以及根据书童中毒状况推论出书童是怎么中的毒，这些都不在话下。

　　　　至于苏苍体内这三年来被族人所下的精神毒素，虽然比起尊儒书童的食物中毒要复杂一些，但对苏苍来说，仍旧是小菜一碟，随意搜集一些市面上常见的『药』材，便能轻而易举地清除干净。

　　　　走出木桶，换上新买来的干净衣衫，苏苍走到房中的铜镜前，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全新的容貌。

　　　　面如刀削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英气勃勃。倒与前世的邪王暴君有那么三分相似。

　　　　只是这三分的相似，反而激起心中十分的伤感。

　　　　“情儿……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