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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尽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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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里萨在韦帕芗的挑刺之下，快速地后退了一步，头也不回地回应道，“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将他搞定。”
“他是个倔强的家伙，你不用理会。”诺兰盯着前方的战斗，坏笑着说道，“倒是看好那个女人，别让她跑了，今天晚上她可得先归我。”
与辛里萨简单的交手后，韦帕芗发现了，那精灵的力道并不强壮，但他的速度和攻击频率却极快，韦帕芗不得不认真地盯着精灵手里的两把匕首，他们总是会从难以预料的角度刺出来。
韦帕芗只能加快自己进攻的步伐，他如果一直疲于防守的话，早晚会被辛里萨的匕首刺中要害。他手中的武器毕竟要比辛里萨的匕首长，辛里萨在几次攻击未果之后，被韦帕芗逼出了长枪的攻击范围。
一旦远离目标，辛里萨的速度与敏捷优势便渐渐消失。
韦帕芗太熟悉自己手里的这把兵器了，在这一刻，他甚至与长枪化为了一体，枪尖也如暴风骤雨般攻向了辛里萨。他抓住了精灵防守的一个疏忽，猛然横扫枪身，辛里萨虽然已经在向后退却，但这一下还是扫中了他的腰部，一道浅浅的伤口出现在了辛里萨的腰间。
“喂！尖耳朵，你要输了吗？”艾德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喊道。
“住嘴！”辛里萨面色阴沉，凶狠地扑向了韦帕芗，但他腰部的伤口明显影响到了他的速度，韦帕芗横转枪身，枪杆重重地扫在了精灵的腿上，那精灵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韦帕芗斜起刺出一枪，辛里萨用尽全力将两柄匕首同时护在了自己的胸前，枪尖与匕首撞击，两人同时向后退却了一步。
韦帕芗躬身站立，将长枪立于胸前，他已经有信心可以单独击败这个精灵，但对于旁边的那两个人他却丝毫没有把握，而且他知道，到了一定程度，他们一定会来帮助这个精灵，那个时候，他可是万万无法对付三个人的进攻。
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韦帕芗本来就不是个喜欢为未来担忧的人，他现在首先需要应付的是眼前的敌人。
辛里萨好像彻底被韦帕芗激怒了，他再次大胆地冲进了韦帕芗长枪的攻击范围内。经过这几次攻击，韦帕芗已经判断出了辛里萨攻击的方式，他轻易地躲过了几次攻击，愤怒使辛里萨破绽百出，而韦帕芗也终于等到了机会，那精灵将自己的胸口完全暴露了，韦帕芗迅速提枪，准备朝辛里萨的胸口刺出致命一击。
也就是在这时，韦帕芗的右腿传来一阵抽搐，随后剧痛感也沿着右腿袭来，在多次快速且剧烈的运动之后，他终于牵扯到了右腿的旧伤，而它也在最要命的时刻发作了。
这原本该一击致命的一枪刺偏了，现在破绽百出的人成了韦帕芗，精灵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带着强烈的愤怒将匕首插向了韦帕芗的心脏处，韦帕芗虽然竭尽全力地在闪躲，但那柄匕首还是结结实实的插在了他的胸膛正中央，韦帕芗只感到自己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晕厥过去，但强烈的疼痛很快唤醒了他，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痛苦地呻吟了出来。
“不！韦帕芗！”远处的希笛可大声地喊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乌尔清的哭声和艾德与诺兰的戏谑声。
希笛可……
刚才的战斗让韦帕芗忘记了那个女人，直到现在韦帕芗才想起了她和她的孩子。他吃力地朝希笛可的方向看去，那女人还在大声尖叫着，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刺耳，就连那三个黑衣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第92章 你们的世界（3）（）
快跑啊，傻女人，快跑。
韦帕芗想要喊出这句话，但他只突出了带着泡沫的鲜血。
“女人！你再这么喊下去，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诺兰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大声朝希笛可的方向呵斥道。
希笛可没有理会他，依然在尖声嚎叫着。乌尔清并没有被他母亲的叫声说影响，但他显得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希笛可的尖叫声发生了改变，几个十分古怪且难以发音的词语从她口中喊了出来，韦帕芗在疼痛中发现，希笛可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白，她的双手也在空中快速地飞舞着，很快，她的脚也动了起来，仿佛在跳某种十分奇怪的舞蹈一般。
韦帕芗感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忽然颤动了起来，随后，沙石忽然飞蹦而起，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地下钻了出来，韦帕芗痛苦地眯着双眼，发现来者正是那条前不久被自己打伤的死亡蠕虫。
死亡蠕虫正在注视着他，它四条不断蠕动着的犄角甚至在韦帕芗的脸上轻轻触碰抚摸着，韦帕芗感到有些恶心，他稍稍后退了一步，死在这条虫子手中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死亡方式了。
正当他以为死亡蠕虫很快便要用它的环形尖牙撕咬自己时，那大虫却猛地转过了身子。
面对着死亡蠕虫的辛里萨甚至还沉浸在这虫子恐怖的外貌中，但死亡蠕虫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它的犄角中瞬间发出了一道电光，辛里萨的四肢瞬间被强大的电流麻痹，他应声跪倒在了地上，死亡蠕虫的攻击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很快，一大团绿色的液体从它的口中喷出，它们几乎全都喷洒在了辛里萨的身上。
辛里萨发出了韦帕芗这辈子听过最凄惨的哀嚎声，他身上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溶解着，露出了骨骼，内脏，但这些东西也随后被融化。
“萨满！那个女人是个萨满！”诺兰看着眼前辛里萨的惨像，愤怒且惊恐地喊道，他迅速拔出了背后的长剑，朝着远处依然在跳着诡异舞步的希笛可冲去。
希笛可的声音在韦帕芗的耳边不断萦绕着，伤口带来的痛觉忽然消失了，韦帕芗身体的所有知觉也开始衰弱起来，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他看见那个叫艾德的强壮战士冲到了死亡蠕虫的身边，举起砍刀将死亡蠕虫拦腰砍成了两段，大量黄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洒在了地上，洒在了韦帕芗的脸上。
但这一次韦帕芗再也没有闻到刺鼻的气味，渐渐地，他甚至连周围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这就是死亡吗？韦帕芗这样想着，没有痛苦，没有任何感觉。
他最后将头扭向了希笛可的方向，那个匈靼女人已经瘫软着躺在了地上，诺兰正提剑冲向那里。如果在死前韦帕芗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这件事儿了，他想要救希笛可，可是他不能了，他要死去了。
一道柔和的红光出现在了韦帕芗的世界当中，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空洞，空洞……周围都是红色的，天空……大地……全是红色……
嘈杂且无法听懂的语言……
匈靼语……格尔曼语……嘈杂且无法听懂的语言……艾科洛语……
可以听懂了。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我并未传唤任何人。”
随后，这句话不断在韦帕芗的脑海中回响着。韦帕芗被这连续的声音惹恼了，他不耐烦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我可能是死了吧？这里是哪儿，天堂还是地狱。”
那声音停止了，韦帕芗的世界是红色的，每一个方向都是红色的，他不知道哪里是地面，哪里是天空。
“你是谁？你是这个世界哪个强权的领导者？你是独裁官，国王，万王之王还是皇帝？”
那声音再次出现了。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佣兵，商人的儿子。”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众神还是新神？死后的世界难道就是这样的吗？我可不太喜欢。”
“我不明白，为什么……”
那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
“啊，该死，我想我是来到了地狱，要承受这个啰嗦的人永无止境的折磨。”韦帕芗绝望地说道。
“你是唯一对我不敬的凡人。”
“反正我已经死了，难道还能在这里再死一次吗？嘿！神，如果这是你名字的话，如果有可能，你能让我活过来吗，就一会儿，我还有件事情没做。”
“一般我是不会答应这些无理的请求，但……嗯……你想干什么？”
“我想救一个女人，救一个匈靼女人。”
“我能传递到这个世界的能量不多，不过我愿意试一试，我也想看看你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你愿意将你的身体借给我使用吗，只要很短的一段时间，我说过，我的能量十分有限。”
“只要能救那个女人，我什么都愿意。”
“我知道了。”
韦帕芗睁开了双眼，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但这个动作不是他本人完成的，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制着。
“黑暗，生命迹象稀少，但可以接受，这就是你们所在的世界吗？”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句话同样不是韦帕芗所控制说出的。
“快去救她！”韦帕芗在脑海中大声地呐喊道。
被控制的身体转向了希笛可所在的位置，韦帕芗发现那个匈靼女人已经清醒了，她正蹲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乌尔清，惊恐地看着冲向他们的诺兰，诺兰举起了长剑，顺势就要砍下。
韦帕芗认为一切已经迟了，他距离希笛可那里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挡诺兰砍下的那一剑。
但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韦帕芗快速地移动着，他举着长枪，瞬间贯穿了身旁的艾德，长枪直中艾德的脑门，这个高大的壮汉连一句呻吟都没有发出便倒在了地上。随后，韦帕芗以更加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了希笛可所在的位置，比风的速度还要快，他可以感到某个物体打在了自己身上，那是诺兰砍下的那一剑，径直劈到了韦帕芗的肩膀上。
而韦帕芗的身上没有出现一丝伤口，反而是诺兰的长剑应声折断。强大的后坐力将诺兰震倒在地，那个黑衣人一脸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韦帕芗，恐惧地说道，“这……这不可能。血肉之躯为什么不会被破坏？”
控制韦帕芗身体的人没有理会他，又是简单的一枪刺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长枪贯穿了诺兰的脑门，诺兰顿时脑浆四溢，死前还圆睁着充满恐惧目光的双目。
韦帕芗缓缓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希笛可和乌尔清。
“不，不要杀他们两！”韦帕芗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在脑海中大声地阻止着他的控制者。
控制者低下了头，认真地观察着希笛可，随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我知道原因了。”
随后，韦帕芗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控制着他的那个人消失了。
韦帕芗回来了，他发现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躯体，被精灵刺中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此刻的自己精力充沛，甚至连他有着旧伤的右腿仿佛也恢复了健康。
他再次望向了希笛可，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希笛可用更加不可思议地语气反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第93章 愤怒（1）（）
海格举起了盾牌，有些吃力地抵挡着康拉德的攻击，康拉德的双手剑依然没有出鞘，但他每次攻击的力道都极为沉重，海格如此高大的块头与体重都会被他每一次的攻击连连震退。
“别只想着防守，你早晚会露出破绽的。”康拉德轻描淡写地向海格的腿部挥出了一剑，海格快速蹲下了身子，勉强挡住这一击。
随后他发起了反攻，用康拉德教他的步伐不断调整着自己战斗时的位置，并乘着康拉德攻击的间隙快速地挥出了几锤。
“软绵无力。”康拉德轻而易举地格挡住了海格沉重的战锤，有些不满地评论道。
康拉德挥出的一剑狠狠地拍在了海格的后背之上，一个踉跄后，海格快速地站起了身子，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是，如果加大力度的话，我会失去速度优势。”
“你要搞清楚自己真正的优势是什么，你的体格赋予了你强大力量，那么，你就该把力量发挥到极致。你只需要保持住基本的速度，能躲过敌人的攻击即可，现在，用力挥舞你的锤子！”康拉德大声地喊道。
海格怒吼了一声，在躲避过康拉德又一次的进攻之后，将右手铆足了劲儿，用力将战锤挥了出去，这一下连海格自己都震惊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拥有如此磅礴的力量。康拉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用双手将长剑横于自己胸前，准备抵挡这一击。
随着一声闷响，康拉德向后退了两步。
海格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在战斗时将康拉德击退。
康拉德很快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他借助后退的力道向前猛地一蹬，快速地挥舞着双手剑，海格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康拉德认真了起来，因为他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止一个层次，在海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连续三剑分别拍到了他的头部，腰部和腿部。
海格应声倒在了地上。
康拉德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俯视着面部发青的海格说道，“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你得意的机会，能站起来吗？”
海格感觉自己右半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但他依然沉浸在击退康拉德的喜悦之中，他傻笑着看着康拉德，点了点头，随后用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我觉得我……我变强了很多。”海格欢愉地说道，在这些天的旅途中，康拉德只要一有空就会训练他，他可以感觉到身上的肌肉越来越紧实，脚步也变得扎实了起来，虽然每次训练他都会被康拉德揍得浑身淤青，但他却对这乐此不疲。
康拉德靠在了身旁的一棵树上，微笑着说道，“你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只需要我随意指导一下就会激发出体内战斗的本能。但可惜的是，你并没有一个战士该有的灵魂，你太善良了孩子，很少会有什么事情能将你激怒，而愤怒往往能激发出最强大的战斗力。”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生气的。”海格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不一样，”康拉德说道，“我知道你曾经杀过不少人，可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你的本性太过善良，有点时候，善良会使你软弱。”
“伊特卢齐亚也曾这么评价过我。”海格小声地说道，“在我小的时候，周围的孩子总会欺负我，每次我哭着回家后，父亲还会再揍我一顿，他说我一拳头就可以解决他们所有人，但我却宁愿选择挨打。可是那些孩子都是我的朋友啊，他们虽然偶尔欺负我，但还是愿意和我玩，我怕我打了他们之后，他们就不会再理我了。”
“我懂了。”康拉德略带深意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康拉德说道，“走吧，我们继续出发，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在马上行驶时，海格犹豫着向康拉德问道，“你的朋友们都在那里吗？”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共同的目标和使命将我们聚在了一起。”康拉德说道。
“他们……他们不是坏人吧？”海格问道。
“他们是和我一样的人，如果你还认为我是坏人的话，那他们也是。”康拉德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海格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矛盾之中，在他的内心深处，一方面，他很清楚康拉德曾经确实想在巨石阵杀死他们所有人。而另一方面，和康拉德相处的这些日子里，那个黑衣人对自己很好，他教会了自己许多战斗的技巧。
所以康拉德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
海格在内心深处叹了口气：都不是，康拉德只是自己的朋友。是的，这是他亲口所说的。那么海格也不用去想和康拉德一起的那些人究竟是怎样的了，而且，海格也很好奇康拉德口中一直会提起的那个使命到底是什么。
——————————————————————————————————————————————————————————他们到达了卡蒂部落，这里是康拉德此行的目的地。
但卡蒂部落对康拉德来说还有别的意义——这里是他的故乡。
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被自己的父亲送入了城堡，成为了克劳德的侍童，那时克劳德的家族还不是伯爵，他是某个领地的骑士。而作为侍童，康拉德学会了各种战斗技艺以及所谓的骑士精神。
后来克劳德推翻了原来的伯爵，成了整个卡蒂部落的伯爵，而康拉德也在他的剑下获封为了骑士，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地和庄园。他随着克劳德东征西讨，同周围的部落作战，同入侵的匈靼人作战。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他可能会带着“忠诚，信仰，荣耀，勇气”这四个词语组成的信条过完一生，他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当他老去时，孩子也会继承自己骑士的爵位。
现在，这四个词语组成的信条已经与他毫无关联。他在黑衣之下，他有了新的使命，那是要比守护领土，驱逐敌人更为伟大的使命，哪怕在一些人的眼中，这是邪恶的。
第94章 愤怒（2）（）
他在某个村庄停了下来，这里是他曾经的封地。也许知道康拉德肯能回来这儿，主使在这里留下了标记，那是一道黑色的魔法铭文，只有黑衣军团的兄弟才能发现。标记上的信息显示，主徒已经随着黑衣军队前往北方，他们似乎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秘银。
看来，又得向北方前进了。康拉德有些不快地想道。
但在这之前，康拉德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他熟悉着这个村庄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生活在这里的居民。现在，村庄里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大概有十个人的样子，他们游荡在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有意无意的，他们的目光偶尔都会扫向康拉德。
康拉德的嘴角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他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自顾自的朝着村子的中心走去。
“我觉得，那些人在跟着我们。”海格好像也发现了异常，他不时转向四周看着那群在田间游荡的人群，正如海格所说的，那些奇怪的人行走的路线虽然杂乱，但总是会朝康拉德他们的方向靠近。
“别到处乱看。”康拉德不在乎的说道，“跟着我走。”
“他们是强盗吗？这段日子格尔曼尼亚总是会有许多强盗。”海格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不是强盗我不清楚，但我们一进村子，他们就盯上了我们，走吧，到时候自然会有答案的。”康拉德说着，两眼依旧直视着前方。
到了村子中央的时候，那群人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行为，由村中央的四条道路同时走向了康拉德，形成了一个包围的形式。村中的农夫们好像也看出了情况有异，纷纷躲进了自家的房屋之中，整个街道只剩下了康拉德，海格和那十位神秘的人。
海格警惕地看着他们，将手伸向了背后，准备掏出自己的战锤和盾牌。
“先不着急，看看他们到底要找我们什么麻烦。”康拉德制止了海格的动作，微笑地看着正围向他们的那十个人。那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身材瘦小，衣着破烂，但康拉德还是轻易地发现了，在他们布满补丁的衣服后面，藏着武器。
“我亲爱的朋友们，”康拉德不慌不忙地朝围着他们的那十个人说道，“我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跟着我，毕竟我又不是貌美如花的姑娘，说说你们想要什么吧，钱财还是我们的坐骑？”
一位大概二十岁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应该是这群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了，其他的人看起来都和海格一样，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相比较其他人，他的皮肤明显要黝黑一下，由于营养不良的关系，他面色消沉，骨骼突出，身上沾满了污垢。他盯着康拉德，严厉地说道，“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黑衣人。”
“我可不认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别人大老远从伊吉特赶过来。”康拉德笑着说道。
那年轻人愣了愣，很快调整着自己惊讶的情绪，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那么最好老实地将它交出来，我知道你很厉害，康拉德，但是我们现在有十个人。”
康拉德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这群孤儿的情报网可真可靠，连我的名字都能查出来，如果你们能为我们效力，那该多么美好啊。”
“住嘴！我们是不会与恶魔相伴的！快把碎片交出来！”那年轻人忽然变得暴怒，从他的衣兜中掏出了武器，那是两把短小精湛呈月牙形状的弯刀。
“很遗憾，但我身上并没有那个东西。”康拉德摆着手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
“那我们就只能……”
康拉德没有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他几乎在一瞬之间跳下了马，双手剑也在同一时刻出鞘，体内的内息迅速涌动，一道冒着寒气的光芒霎时闪现，随后平地上一道血雾出现，他右方的一位孤儿被这恐惧的力道劈成了两半，他的剑刃极其锋利，那人先是呆立着，随后才缓缓分成了两坨，鲜血和内脏从他体内蓬勃而出。
孤儿们也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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