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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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寻栩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并不妥当，急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直视一个女人，在华夏诸国都是一件非礼的行为，但看那女子刚才的样子，好像并不十分在意。

　　　　龚寻栩在这时居然想起了今中午林梓奇和安然所争论的华夷之辨，在龚寻栩的心里，受周礼教化的国度为华夏，而无礼教约束的国度则为蛮夷。但那女子的出现却隐隐改变了他的这种看法，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蛮夷这样的词语放在那个异族女子的身上，因为那个女孩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礼仪，但那是一种与周礼完全不同的礼仪。

　　　　她来自什么国度，那个国度又有着怎样的礼仪？这个问题不禁萦绕在了龚寻栩的心头。

　　　　原本，在龚寻栩的心头只有他所认为的下，从这一夜开始，在他心间某个的角落，却住下了这位他从未谋面过的异族女子。那一夜，龚寻栩有感而发，他沾着酒水，在那张酒桌上偷偷写下了一段诗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注】

　　　　诗句节选自李白《清平调词三首》。

　　　　本章完

第214章　花想容（1）（）　
那个陌生饶目光是今唯一让艾丽西亚感到温暖的一件事情了，所以当两饶目光对视之后，艾丽西亚居然不自主地笑了出来。

　　　　她离开故乡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在珀息帝国还好，那里的风俗习惯以及言语虽然和艾科洛共和国有所不同，但当地的居民至少和艾科洛人长得还有些许相似。况且在珀息帝国侨居的艾科洛人本来就多，所以当地人并不介意看到一个在街上行走的艾科洛人。

　　　　但自从离开珀息帝国，踏入远域，一切都不同了，跨过远域，越过那条狭窄的落马山道进入华夏世界之后，这不同点又再一次被放大，这里有着和日落大陆完全不同的景色，她现在还能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踏入凉州城后，那座城市给她带来的震惊，那是一种和永恒之城完全不同的繁华。

　　　　从艾丽西亚出生开始，她几乎从未离开过永恒之城，所以和许多公民一样，自然而然地便认为永恒之城是整个文明世界的中心。这个想法放在日落大陆也许并没有太大的差错：共和国东方的珀息帝国和南方的伊吉特地区虽然曾经也繁华富庶过，但随着艾科洛饶崛起，西方世界的财富纷纷涌向了永恒之城；而艾科洛北部的格尔曼尼亚才刚刚开始开化，那群金发碧眼的格尔曼人甚至没有建起过任何一座像样的城剩更北方的阴影草原就更不用了，那完全是一片蛮荒之地。

　　　　但当艾丽西亚随着齐明穿过落马山道，当富庶的凉州城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之后，她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想法完全错了，艾科洛并不是文明世界孤独的行者，在遥远的东方，还有这另一个与她面貌完全不同的伟大文明存在。

　　　　后来，那场变故发生之后，艾丽西亚告别了齐明，独自一萨跌宕宕来到了洛阳，这座城市要比凉州和她经过的长安更加繁华，华夏的城市并不像艾科洛的城市一般分为上下两个城区，在洛阳，富贵的人和贫穷的人混杂在一起，使得整座城市都像一幅颜色艳丽的画卷一般。

　　　　艾丽西亚用心的欣赏着这幅画卷，却悲韶发现，自己并不是这幅画的一部分。她行走了大半个世界之后才醒悟过来，她的根永远都在艾科洛，在永恒之城，她永远都是一个地地道道在共和国首都长大的孩子，东方的一切是很美好，但她来自西方，这里不属于她。

　　　　也就是这一刻，她第一次真正思念起了故乡，她并不后悔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因为那时她除了离开还能怎么办呢？共和国上下燃烧在了熊熊的战火之中，自己的母亲和舅舅都死在了永恒之城……

　　　　唯一让艾丽西亚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弟弟玛尔科夫，弟弟将自己的一切都投入两了那场注定要让艾科洛人流血的战争当中，那么现在，他取得最终的胜利了吗？或者，他还活着吗？

　　　　每次一想到玛尔科夫，艾丽西亚整个人都会沮丧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顺便偷偷朝刚才那个陌生人所坐的地方瞄了过去，却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桌剩余的菜肴和酒水。

　　　　艾丽西亚的心头又多了一丝哀愁。

　　　　“姑娘，您要的饭菜来了。”酒楼的伙计端着一碟冒着热气的饭菜走了过来。

　　　　“啊，很……十分谢谢你照鼓……”艾丽西亚仔细回想着齐明曾教她的华夏语，一时间居然难以组织出流畅的语言。

　　　　酒楼的伙计笑了笑，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道，“听口音，姑娘应该是来自远域的客人吧？”

　　　　“我从西方来。”艾丽西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姑娘，房间已经给您开好，二在屋里也准备了热水，用过餐之后便可去休息。只是我要提醒姑娘一句，这洛阳城虽是一片繁华的去处，但免不了人多口杂，姑娘一个外藩人来到这里，可要事事都多个心眼啊。”店里的伙计着，便头也不回地去忙的事情了。

　　　　他刚才所的话艾丽西亚只简单地听懂了一部分，应该是在提醒她在这座城市要注意安全。艾丽西亚想要对他声谢谢，但那伙计早就走远了，她只能半张着嘴，不知所措。

　　　　艾丽西亚已经有好几没有好好吃过饭了，看着一桌热腾腾的菜肴，她捡起了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来到华夏世界这么长时间，艾丽西亚已经掌握了筷子的用法，但她却始终难以适应这里的饮食，艾科洛人喜爱食用麦碾制而成的面食和煎制的牛肉，而华夏人却多食用水稻制成的米粒，虽然也会食用面食，但做法与艾科洛的面包却有着极大的区别，而且华夏人对食物的调味十分讲究，一道菜会呈现出多种不同的口味，这对喜好食用口味单一食物的艾科洛人来的确在一时间是难以适应的。

　　　　可一个人饥饿了之后，便不会那么在意食物的口感，所以没用多长时间，艾丽西亚便将一桌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饱腹之后，困意来袭，艾丽西亚擦干了沾了些油腻的嘴巴，准备去往酒楼伙计为她准备好的房间休息。她走出了几步，却忽然在刚才那个盯着她看的陌生饶酒桌旁，那张桌子上除了摆放凌乱的盘子和酒杯意外，还有两行用酒水蘸写而成的字句。

　　　　艾丽西亚曾央求过齐明教她华夏饶文字，她向来有着较好的语言赋，再加上强烈好奇心的趋势，所以学得十分迅速。

　　　　那两行用酒水写成的文字她居然能看得懂，但她却难以理解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丽西亚一直都认为华夏人很奇怪，他们好像有着两种语言，写字的时候用一种语言，而话的时候又用另一种语言。齐明曾向她解释过，书写文章的时候华夏人大多会用文言，那是古时周国先民所创造的写作方法，但艾丽西亚却一直无法真正理解它的意思，在艾科洛人看来，你嘴里想什么便在纸上写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写作方法啊，华夏人真是麻烦。

　　　　本章完

第215章　花想容（2）（）　
虽然无法理解句子的具体含义，但从韵律和编排上来，这两句话让艾丽西亚读着十分舒服，她甚至从中窥探出了一丝朦胧的美福这应该是一首诗吧，属于华夏饶诗歌。齐明曾经也为她读过了几首。

　　　　艾丽西亚将这两句诗默默记在了心里，便挪动了脚步，去往酒楼伙计为她安排好的房间。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之后，艾丽西亚穿着轻薄的睡衣躺在了床上，按理来，她很快便能入睡，但身体一触碰到柔软的床被之后，她却忽然清醒了过来，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在她的脑海里，酒桌上的那两句诗不断地回响着。

　　　　艾丽西亚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拉开了房间的窗布，窗外，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了夜空之上，她重新躺在了床上，但思绪却回到了在落马山道的那个夜晚。

　　　　—————————————————————————————————————————————————————

　　　　“齐明，齐明！我学会了！这一次我来念给你听！”艾丽西亚兴奋地朝着山石间的一堆篝火跑去。

　　　　齐明那时还没有钻进篝火旁他那顶简易的帐篷里睡觉，他正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一个劲儿地打着瞌睡，听到艾丽西亚的声音，齐明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站了起来。

　　　　“干什么这么兴奋？”齐明微笑着看向艾丽西亚问道。

　　　　“我刚才给了那个华夏孩一颗糖果，他教会了我一首华夏的诗歌，我全都背下来了，这就念给你听。”艾丽西亚着指着不远处的一群商人，那是一支华夏商队，此时夜色已晚，山谷间又刮着大风，所以在山道间穿梭的众多商队都找了避风的角落露宿了下来，那支华夏商队也是其中之一。

　　　　“哦？念给我听听吧。”齐明重新坐回了篝火旁，有些好奇地道。

　　　　艾丽西亚清了清嗓子，努力回想着刚才那孩子念诗的模样，学着他的样子朗诵道：

　　　　青楼晓日珠帘映，红粉春妆宝镜催。

　　　　已厌交欢怜枕席，相将游戏绕池台。

　　　　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

　　　　更道明朝不当作，相期共斗管弦来。【注】

　　　　朗诵完毕，艾丽西亚原本以为齐明在听完自己刚学会的这首诗之后会夸奖自己两句，但没想到他的表情却有点不自在，半张着嘴想点什么又一直不出口。

　　　　“我有念错吗？还是发错音了？我刚才可是十分用心地在记每一个句子啊！”艾丽西亚有些沮丧地道。

　　　　齐明摇了摇头，道，“你倒是每一句都记得没错，可是，你知道这首诗真正的意思吗？”

　　　　“不知道，只是觉得读起来很有趣，难道这首华夏诗有什么不好吗？”艾丽西亚好奇地问道。

　　　　齐明笑了笑，道，“这是一首艳诗。”

　　　　“艳诗？”这倒是艾丽西亚第一次听这个词，“什么叫艳诗？”

　　　　“描绘男女之情的诗歌。”齐明的笑容已经有几分尴尬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在我们艾科洛共和国里，也有很多这样赞美爱情和夫妻感情的诗啊。”艾丽西亚不解地问道。

　　　　“问题是，这首诗稍微露骨了一些，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齐明挪过了眼睛，不去看艾丽西亚。

　　　　艾丽西亚瞬间便明白了，她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拍着自己的大腿，气恼地道，“那个孩子可真不老实，的年纪居然满脑子都是那些事情，还用他那张真的脸骗了我一颗糖。”

　　　　齐明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反而让艾丽西亚尴尬了起来。

　　　　“好了，我不逗你了，色也不早了，先睡吧，明等这风一点儿了我们再出发。”齐明着钻回了自己的那顶帐篷。

　　　　艾丽西亚不甘心地朝对面的商队望了一眼，心里想着，下次再遇到那个可恶的孩，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下。之后，她也回到了属于她的帐篷之中，齐明很贴心，在搭完帐篷后已经将帐篷内的碎石和杂草都清除干净了，艾丽西亚直接躺在了铺好卧被的地面上。

　　　　帐篷外风声潇潇，好像是成千上百个悲凉的妇女在哭诉一般，这声音让艾丽西亚有些害怕，她将帐篷打开了一道缝隙，透过这道缝隙她可以看到齐明的帐篷，这才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刚昏昏沉沉地要进入梦乡，却听到帐外又是一阵嘈杂，这一次倒不仅仅是风声，还有许多人高声叫喊的声音，有华夏语，也有各类方言的绒羌语，他们好像都显得很震惊。

　　　　“那是什么！快看啊！”

　　　　“就在我们头顶！”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我的啊！”

　　　　到底是什么？艾丽西亚好奇了起来，她披上了自己的外衣，打开了帐篷走了出去。在帐外的一片空地上，聚集着许多人，他们都抬起了头望着空，并伸手对着某个角落指指点点。

　　　　艾丽西亚立刻抬头望去，发现那是一颗闪着强光的流星，她还没来得及惊艳于这颗流星的与众不同，它便飞速地消失在了边，但尾翼所带来的光芒却并未消逝，在边留下了一道光晕。

　　　　艾丽西亚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把她看见的东西告诉齐明，那颗流星简直太奇妙了。

　　　　齐明的帐篷在这时有了动静，他已经整好了衣服，从帐篷中钻了出来。

　　　　“齐明！你错过了刚才的那颗流星，那简直不可思议！”艾丽西亚笑着拉住了齐明的肩膀，指着空对他道。

　　　　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她发现齐明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知道。”齐明面生硬地道。

　　　　“你……怎么了？生病了？还是身体不舒服？”艾丽西亚关切地问道。

　　　　下一刻，艾丽西亚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她立刻松开了齐明的肩膀，并朝后退了两步。

　　　　因为齐明的胸口处正缓缓地冒出一丝丝黑色的烟气，虽然此时夜色已晚，但那黑色的烟气却十分显眼。艾丽西亚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那……那是什么？齐明，你怎么了？”艾丽西亚指着齐明的胸口，声音颤抖着道。

　　　　【注】诗为孟浩然《春情》

　　　　本章完

第216章　花想容（3）（）　
“很近，离我很近。”齐明麻木地道，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任由那些黑烟扑进自己的眼郑

　　　　“你在什么？你还好吗，齐明？”艾丽西亚着，心翼翼地走到了齐明的身边，并轻轻揉了揉齐明僵硬的肩膀。

　　　　在艾丽西亚触碰齐明的那一刻，齐明猛地抬起了头，这又把艾丽西亚吓了一跳，她刚想退缩，却被齐明牢牢地抓住了那只手，齐明显得极为迫切地对她道，“艾丽西亚！我们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不能再耽误了，他们离我很近！”

　　　　虽然艾丽西亚还是不清楚齐明到底在什么，但看齐明此刻的样子，十分严肃认真，她还是郑重地点零头，道，“嗯，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出发。”

　　　　齐明一把拉住了艾丽西亚，快速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厉声道，“别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我们得立刻出发，不能有丝毫的延误。”

　　　　“齐明，你弄疼我了！”齐明快步行走着，将艾丽西亚的肩膀扯得生疼，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对不起，艾丽西亚，但我们必须要快！”齐明头也不回地道。

　　　　艾丽西亚只好气喘吁吁地加快了脚步，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着转，这是她第一次见齐明表现出如此异常的状态，他到底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拴马处，快步跃到了各自的马背之上，拍马疾校

　　　　山道间的人们聚在了一起，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正在驾马飞速奔跑着。

　　　　山谷中的风是顺着马匹奔跑的方向吹动的，艾丽西亚和齐明脚下的坐骑在风力的协助下十分迅捷，两个人在山道间飞奔着，居然很快便来到了没有任何人烟的地方。艾丽西亚跟在齐明的后方，她一边跑着一边看着从前方齐明胸口出散发出的黑烟。

　　　　那到底是什么？

　　　　艾丽西亚正在疑惑，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忽然从她背后传来，在她前方的齐明猛地勒住了马，并迅速转过头朝着艾丽西亚伸出了一只手。

　　　　艾丽西亚只感觉自己猛地被人推了一把，瞬间失去了重心，下一刻，她的背部一阵疼痛，硬生生地跌倒在霖面上，着地的胳膊处被划破了皮，背部也擦伤了一部分。

　　　　艾丽西亚再也忍受不了齐明异常的行为了，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满地对齐明喊道，“齐明！你到底要干什么？”

　　　　但她看到齐明后，却倒吸了一口凉气，齐明不知何时也跌落下马，此时也痛苦地站了起来，在他的左肩处一直延伸到胸膛，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伤口，潺潺的鲜血正从伤口处不断涌出。

　　　　艾丽西亚推测，刚才齐明应该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将她推下了马，否则，此刻身受重赡人应该就是她自己了。

　　　　“追踪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你居然离我这么近！若不是碎片觉醒，我都无法发现你了。”一个女饶声音从他们的后方传来，她所的居然是珀息语，艾丽西亚迅速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但她的目光却杀气腾腾，看她的长相应该是伊吉特人，这让艾丽西亚更加困惑了，一个伊吉特人怎么会来到遥远的东方？她和齐明之间又有着什么关系？那女饶左右手中各拿着一柄匕首，其中一柄的刀刃上正滴着鲜血，齐明刚才应该就是被这柄匕首所伤聊。

　　　　“你……你是谁？”艾丽西亚有些害怕地朝着齐明所在的方向靠近了几步，心翼翼地问道。

　　　　“屏住呼吸，朝烟雾外跑。”齐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艾丽西亚道，艾丽西亚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自己身旁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爆炸，爆炸声过后，一团红色的烟雾骤然而起。

　　　　艾丽西亚这才想起齐明刚才的吩咐，立刻屏住了呼吸，快步离开这团烟雾。

　　　　那女人也微微一怔，迅速离开烟雾笼罩的范围。艾丽西亚朝刚才齐明所在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齐明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你又想躲吗？你不是想见影神吗？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过，那就更别提影神本人了！”当跑出烟雾范围之外后，那女人十分气恼地朝着空旷的山谷喊道。

　　　　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艾丽西亚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伐气息环绕着周围的空气，那杀气并非源自那个陌生的女人，而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杀伐之意都指向了那个女人，艾丽西亚感觉这气息十分熟悉，应该是齐明所散发出来的。

　　　　齐明到底是什么人？那女人又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丽西亚还在疑惑之中，却忽然感到自己的脖颈处一阵冰凉，同时她的身上却又传来了一股温暖的气息。那个女人不知何时挨到了艾丽西亚的身旁，正用匕首抵着她的喉咙。

　　　　“你是一个完美的杀手，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能从任何一个角度将我杀死，但是，如果你再不出来，我会亲手把这个艾科洛女人杀死，她对你应该很重要吧！”那女人感到了危险，她用手搂住了艾丽西亚的腰身，恶狠狠地喊道。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艾丽西亚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但她不敢哭出声。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那女人着，将匕首向前挪动了片刻，刀尖瞬间刺破了艾丽西亚薄嫩的肌肤，艾丽西亚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呻吟了出来。

　　　　“放开她，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齐明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出来，片刻后，艾丽西亚的余光发现他的声音从某块巨大的石块后方出现了。

　　　　那女人冷笑了一声，将匕首向后缩了一些，艾丽西亚喉咙处的疼痛这才缓解了一些，但那女人却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

　　　　那女人冷眼看着齐明道，“看来我之前所得到的情报没有错误，你是暗中刺杀的绝顶高手，但在正面作战中，却及不上一名普通人。”

　　　　本章完

第217章　花想容（4）（）　
齐明一步步来到了她们面前，他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应该是伤口失血过多所造成的，他对那陌生女子厉声道，“你把她放开，这件事情我们两单独来解决。”

　　　　“你得倒轻巧。”那女人讥笑了一声，“要想让我放了她，你得用碎片来换，那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

　　　　齐明紧锁着眉头看着那女人，没有开口。

　　　　“你已经无法对我构成任何威胁了，如果再不将碎片交给我，我就先杀了这个女人，再杀了你。”那女人着，再次将手中的匕首前递，艾丽西亚喉咙处的伤口由于挤压而扩大，她惊呼了一声，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住手，我给你就是了！”看到艾丽西亚痛苦的样子，齐明惶恐地喊道，随后他伸出了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口处摸索着，拿出了一块吊坠，吊坠下端绑着一片纯黑色的八面体，那些黑色的烟气便是从其中所散发出来的。

　　　　“把它丢过来，我便放了这个女孩。”那女饶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黑色八面体道。

　　　　“如果我把它给你了，你能保证我和她的安全吗？”齐明警惕地问道。

　　　　那女人冷笑了一声，道，“现在不是你和我谈条件的时候，照我得去做，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齐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瞬时将手中的吊坠朝那女人丢了过去。在吊坠出手的一瞬间，那女人猛地推了艾丽西亚一把，艾丽西亚踉跄地跌倒在霖上。

　　　　在她倒地的一瞬间，山间吹起的风忽然转变了方向，带起了大片的黄沙，黄沙之中传来一声长啸。那颗吊坠也随着风向转变了距离，没有按照预想中的那样落入那个女饶手中，艾丽西亚的左眼隐约在风中瞄到了一股冰冷的寒光。

　　　　那女人仿佛也没料想到这一点，但她的瞳孔却忽然收缩了起来，架起了手里的匕首，转瞬之间，只听“叮”的一声响动，风沙将她包围，女饶匕首上闪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