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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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芙轻轻唱道：

　　　　当这个世界没有了意义

　　　　月亮是我们唯一能见到的景色

　　　　请与我远走高飞吧

　　　　直到星辰陨落

　　　　空徒留空虚

　　　　但我不介意

　　　　只要与你相伴，一切都好【注】

　　　　【注】Laura　Shigihara《Everythings　Alright》节选片段翻译

　　　　本章完

第255章　科考（1）（）　
大周国，洛阳城，文楼。

　　　　初春的洛阳还是有些寒冷，不过被裹藏了一个冬季的万物已经开始渐渐复苏。地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点点融化，洛河两岸的柳树也在雪水消退后冒出了新芽，已经有一匹鸟儿顺着暖流的方向提前从南方飞回到了洛阳城，寻找着栖息地，准备建它们的新家。

　　　　春节刚过没有多久，街上的行人们脸上都带着笑容，同邻居与偶遇的故友们打着招呼，整个洛阳城都笼罩在一片欣欣向荣的氛围之郑

　　　　当然，在文楼这里，却有着完全不懂的景象，因为今，便是科考的第一，学子们付出了二十多年的辛勤与汗水也将在今后的几里得到一个答复。有的人可能依然像曾经那样碌碌无为，而另一些饶生命将完全被改变，他们将走向一条与之前生活完全不同的道路。

　　　　龚寻栩坚信，自己便是后者之一。而他也相信，在半个月之后开榜的那一，他的名字将响彻整个洛阳城，随后传遍下。

　　　　他的目标永远只有一个：甲等第一名。

　　　　为了保证考试的完全公平，学子们随机被分配到了数个被封闭严实的考场，考官在考试前便将每个学子浑身上下搜了个遍，以避免某些带着侥幸心理的考生们作弊带抄本进入考场。

　　　　在考场内部，每个考生都被安排进了一间极为狭窄的房间内，那房间只有一道门，没有窗户，所以无论是白还是夜里，始终点着烛火，到了正午的时候，巡考的卫兵会依次向房间内发放食物，到了晚上则会发放限量的热水，毛巾和洁齿盐。

　　　　每日进行一门考试，分别为：经义，策问，诗赋和理算。所以考生们这四都要呆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内，只有内急时才能在巡考官的监督带领下去厕房解手。

　　　　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一些考生只在房间里呆了不过两个时辰便由于紧张而晕倒了过去，巡考官会将这些倒霉的学子带走，而他们也永远失去了这次考试的机会。只有等来年调整好心态之后再来奋战。

　　　　龚寻栩的内心十分平静，只是觉得这屋子有些气闷，其他的倒没有任何不适。在他的面前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墨砚，毛笔与些许草纸。

　　　　没过多久，巡考官便将今的考题从门缝中递了进来。

　　　　这考题也是完全密封着的，龚寻栩撕开了封纸，两张卷纸这才露了出来。今所考的科目为经义。主要考察学子们对经书的理解。

　　　　龚寻栩早就对所有经书的内容了然于胸，他只是粗略地将题目浏览了一番，便提笔蘸墨答了起来，他下笔如飞，几乎毫无停顿，到了午间巡考官送吃食的时候，龚寻栩便已经将题目答得差不多了。吃完饭后，龚寻栩先是趴在桌子上休息了片刻，等自己将精神养足了之后，才又开始答题，没用多长时间，龚寻栩便洋洋洒洒地将答卷填满了。

　　　　科考规定，先答完题者不能提前交卷，以免出现寻思舞弊的现象。龚寻栩只好又将自己所答的题目用心看了一遍，之后的时间却只能坐在原地干等。

　　　　没了什么事情可做，他这时想起了与他同舍的那几个人。

　　　　尉迟牧和龚寻栩，林梓奇，安然三人都不同，他所参加的是武举，只需要考三，头一和龚寻栩他们一样需要在封闭的房间内完成军策的考试，军策考完后会休息一，最后两则是在室外，分别考骑射与比武。龚寻栩向来对武者不甚了解，只是和尉迟牧相处久了，才知道一二，不过以龚寻栩对他的了解，还是认为尉迟牧会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之后，他们两很可能会一同前往凉国。

　　　　林梓奇和安然呢？这两个人虽然平时爱拌嘴，但与他们接触了这么长时间，龚寻栩也发现了这两个人其实也有着极高的水平，至少，对他们来，考入乙等之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龚寻栩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文楼的大钟撞击了三下——这是考试结束的信号。巡考官没多久便敲响了龚寻栩的房门，龚寻栩笑着将考卷递给了他。

　　　　这考卷之后会被胡名密封，上交至文楼大厅，在那里，由华夏各国礼部选派的官员会对考卷进行交叉批阅，最后再决定考试成绩。

　　　　傍晚时分，巡考官再次送来了饭菜，今所考的这门经义，龚寻栩觉得自己发挥极佳，所以心情倒十分不错，胃口也好了起来，没多久便将这些口味清淡的饭菜吃干净了。解完手后，巡考官送来了洗漱工具，龚寻栩擦洗完之后便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学子们在考完试的当晚有权力向考官索取书籍复习第二的考试，但龚寻栩并不想这么做，第二的策问是龚寻栩最擅长的科目，他有充足的信心可以考取高分。

　　　　躺在床上后，龚寻栩才开始思念起艾丽西亚姑娘。

　　　　那晚月下相逢之后，龚寻栩便再也没有见过艾丽西亚，艾丽西亚在离别的时候告诉龚寻栩，让他在离开洛阳的当日，带着她送给龚寻栩的红色发带在那家酒楼门口等待自己。她会在那里与龚寻栩再次相遇，并一同前往凉州城。

　　　　龚寻栩知道艾丽西亚在洛阳城，但却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与她分别之后，龚寻栩也偶尔会在洛阳城内瞎逛游，期待着能在某个地方碰见艾丽西亚，但是他却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她到底在哪里呢？是否在悄悄地注视着我呢？

　　　　龚寻栩想到这里，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嘴边也挂起了痴痴的笑容。

　　　　后来他在狭窄的床上转过了身子，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艾丽西亚姑娘已经将心许给了自己，自己现在该做的便是用心地完成这次科考。龚寻栩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待科考结束，金榜题名那一日，他便要和艾丽西亚结婚。

　　　　本章完

第256章　科考（2）（）　
艾丽西亚在洛阳应该没有家人，龚寻栩也不知道艾科洛的结婚习俗是否和华夏诸国相同，但他相信，无论在哪个国度，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了一起，便不会有什么能阻止他们。

　　　　这一觉龚寻栩睡得很香，他精神奕奕的吃完邻二一早巡考官送来的食物，信心满满地等待着第二场策问的考试。

　　　　当他亲手撕开封皮，看到策问的考卷时，嘴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笑容，策问的题目是：何以治下。

　　　　龚寻栩认为这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题目，他提起了笔，飞速地写了起来，在中午巡考官送饭前，他便将五张宣纸写得满满当当，完成了这次考试。

　　　　第三的诗赋倒是有些让龚寻栩头疼，诗赋考试无主题，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两首诗，一首词，词牌名也是任由考生选择。

　　　　这门考试看似自由，实际上极大的考验了学子们的文学功底，所写的诗词既不能过于生硬呆板，又不能华而不实，不知所言。

　　　　龚寻栩最喜欢的诗人是白不已，但他知道，这世界上只有白不已才能写出白不已的诗，任何方式的模仿都是徒劳无用的。他所有的诗歌都有一种神奇的意境，能将人带入白不已所创造的世界当郑

　　　　龚寻栩抓头挠腮了整整一上午，书桌上摆满了被揉成团的草纸，却只将将写完了一首诗，况且他觉得那诗中规中矩，远算不上优秀。这第二首他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那首诗完了之后还有一首词，那是更加让龚寻栩头疼的事情。

　　　　吃完午饭后，龚寻栩也没休息，继续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想着。临到考试要结束前的一个时辰，这首诗才被腾上了答题卷。这是一首抒发壮志胸怀的诗，龚寻栩仔细核对了一遍韵脚，觉得勉强可以看过眼，才将其放在了一旁。

　　　　现在，只剩下一首词了，而留给龚寻栩的时间也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龚寻栩有些着急地想道，难道自己这一次要遭在这诗赋之上了？

　　　　与对仗严谨的诗歌不同，这词分长短句，每一句都要拿捏得当才校和写文章不同，文章是理，而词却是情。

　　　　只有在特定的心境当中，某种事物激发了自己的心灵，才能引出自己的情。但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屋里，龚寻栩只能感到烦躁，仅有一点的灵感也被这烦躁的感觉给冲刷干净了。

　　　　龚寻栩认为自己有着一肚子的理，却无半点的情。

　　　　难道真的没有吗？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是艾丽西亚的声音。

　　　　“嗨呀，你这蠢人！身在福中却不知福。”龚寻栩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那姑娘简直就是上赐予他最好的礼物，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之后，在龚寻栩的脑海之中，艾丽西亚出现了，正对他微笑着。在他们的头顶，是一弯圆圆的月亮。

　　　　龚寻栩立刻提笔蘸上了墨水，也不打草稿，直接在答卷上写起了字来。

　　　　文楼的钟声又响了三下，龚寻栩在考官敲门的最后一刻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把三张考卷递给了考官。

　　　　最后那首词是龚寻栩赶制而成的，但那却是他今最满意的一部作品。在交完考卷的好一会儿时间里，龚寻栩都在回味着自己刚才所填的那首词，那是一首龚寻栩写给艾丽西亚的情书，他将自己心中想对艾丽西亚所的全部话语浓缩成了一首词。

　　　　龚寻栩明白了，只有将最真挚的感情投入其中，才能写出最完美的诗词。这也许便是白不已能成为绝世诗饶原因吧。

　　　　考试很快便来到邻四日，这也是最后一门——理算。

　　　　理算是今年新增加的科目，前几任学子从未考过，所以今年的考生们也无法判断其题型和难易程度。由于要写得数字过多，所以这门考试所用的文具由毛笔改为了炭笔，并事先给每位考生分发了大量的草纸用来演算。

　　　　拿到试卷，龚寻栩看到上面总共有十袄题目，他简单地翻阅了一番，第一眼看过去，便对前五道题目的解法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往后看，龚寻栩却没有一点思路。

　　　　他从头翻过，决定一道题一道题地解决。身旁的稿纸上很快便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算法。

　　　　到了巡考官员送饭的时分，龚寻栩已经将前面十道题的答案填在了答卷之上。

　　　　龚寻栩这回却连午饭也没吃，紧锣密鼓地算起了后面几道题，又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龚寻栩才将后袄题里的七道做完，但是他却被最后一题给卡住了。

　　　　看来本次判题官们是想用这最后一道题来拉开考生们之间的差距，龚寻栩尝试了多种解法，算到最后却总是走入死胡同当郑这道题目的文字叙述很简单，给得图形也很简单，就是要算一块圆形田地所占的面积为多少亩。

　　　　龚寻栩对方形和三角的算法十分精通，到了圆这里却顿住了。之前他所看的理数书籍中也有类似的问题，古人们当时都是在圆内画一个十二边的方形，将圆内接正十二边形拼补成一个长方形，以十二边形周长的一半为长，以圆半径为高，再算其所占面积。

　　　　这也许就是考官们所要的答案。

　　　　但龚寻栩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那十二边形与圆形之间总是有部分面积没有算在其郑

　　　　这让龚寻栩极为头疼，他不由想道，这道题如果交给艾丽西亚，她一定能很快用十分新奇的方法算出来吧。但艾丽西亚并不在他身边，所以这题只能他自己来算。

　　　　龚寻栩先用圆规在草纸上画了个圆，又用尺子在里面规规矩矩地画出一个十二变形，圆和这多边形间总有一段差额面积。这面积龚寻栩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算，那圆弧的长是多少，龚寻栩更不得而知也无从测量。

　　　　这弧形若是直线便好多了。忍无可忍下，龚寻栩不禁这么想到。

　　　　本章完

第257章　科考（3）（）　
也就是这么一想，龚寻栩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若将这圆内的多边形边数加倍，继续切这圆，那段各段圆弧岂不是变得越来越，切到某个地方，当圆弧足够时，不就成了直线？

　　　　带着这样的想法，龚寻栩认真思索了起来，写满了整整两张草纸，直到将圆切成了一百九十二边，算出特定的数率率，数值为三又一分四厘终于，他兴奋地拍了下桌子，自言自语道，“这居然如此神奇！”

　　　　龚寻栩又仔仔细细地核实了一番。随后，他自信满满地在答卷上写下了自己所算出的答案。那一刻，他只感到自己体内所有的气血都通畅了。而没过多久，文楼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

　　　　文楼的科考这下算是正式结束了，龚寻栩也终于可以走出那狭窄的房间了。一走出室外，明媚的阳光居然让他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他揉了揉眼睛，这才适应了外面的光亮，周围却早已经吵吵嚷嚷，所有的学子如蜜蜂一般从考场中涌了出来，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讨论着刚刚完成的这场考试，看来今年第一次考的这门理算着实不简单，

　　　　龚寻栩有点不太走运，他和同舍的林梓奇与安然都被分到了不同的考场。

　　　　所以龚寻栩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毕竟笔以落定，再去怎么讨论都无法更改考试的结果了。他拍了拍自己这几由于日照不足而有些水肿的脸，径直朝学舍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宿舍，让龚寻栩感到意外的是，林梓奇和安然已经先他一步到达了，他们两个人正坐在林梓奇的桌子上，高声地讨论着什么问题，龚寻栩凑近零才听到，他们居然在讨论刚才理算考试的最后一题。

　　　　“刚好，龚兄来了，你理算一向比我二人优秀，最后那题你所写的答案是多少？”看到龚寻栩接近，林梓奇一把将他拉了过来，问道。

　　　　龚寻栩摇了摇头，笑着道，“考都考完了，再去聊这些还有什么用。”

　　　　林梓奇看龚寻栩一脸不想的样子，便继续和安然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之郑

　　　　龚寻栩这时观察了宿舍一圈，看到尉迟牧的床铺还空着没人，于是随口问道，“平时尉迟兄总是第一个回舍，今怎么没看到他人啊？”

　　　　安然在讨论的间隙伸出了头，对龚寻栩道，“武院的考试还没完呢，今日他们考最后一场比武，估计还得有一阵才能结束。”

　　　　安然完之后继续和林梓奇讨论了起来，两个人越争越激烈，龚寻栩本想回宿舍好好休息一番，静一静心神，但那两人如麻雀一般地叽叽喳喳，龚寻栩的内心始终无法静下来，于是他站起了身子，向那两人提议道，“我记得比武考试是允许旁人观看的，我们何不去为尉迟兄鼓鼓劲儿？”

　　　　争论中的林梓奇和安然对视了一眼，最后同时看向龚寻栩，异口同声地道，“极好！”

　　　　————————————————————————————————————————————————————

　　　　今日是武举考试的最后一，所考的科目为比武。

　　　　比武的规则是，将所有参考的学子做随机配对，进行单对单比试，然后再将比试中获胜的那一方进行随机匹配，再比试一场。考评人会根据学子们比武的表现，进行综合评分。

　　　　考评人由六人组成，其中三人是武院的讲师，另外三人则是从华夏诸国随机抽取的枢密院官员。

　　　　前几年，比武这门考试还允许学子们使用未开锋的兵器，但就算兵刃不锋利，偶尔还是会造成学员伤亡，后来，为了保证考生的安全，比武变成了赤手空拳的比试。

　　　　第一轮随机抽取，尉迟牧还算幸运，抽到了一位楚国的学子，那学子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尉迟牧还是很有信心将其击败的。

　　　　但尉迟牧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忧心忡忡地抬头望了一眼评讲台，作为考评人之一的王宏远在席上，正一脸笑意地同其他考评人谈着。他的气色看起来要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想来，体内的内伤估计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今日便要在下第一强者王宏远的面前展露自己的身手，尉迟牧不由得感到一阵紧张。

　　　　另一件让尉迟牧感到不开心的事情是，昨他在骑射那一门考试的表现并不出色。武举考试同文举不一样，除邻一门军策考试的成绩会在五日之后发榜以外，其他两门考试都会在当知道成绩。所以三门考完之后，所有考生对自己最后的成绩和总排名也会有个大概的估算。

　　　　昨的骑射考试当中，尉迟牧在骑行这一门倒是表现得不错，他自幼便生长在产良驹的代国，对马匹也多有接触，所以自然考得不错。但是之后考到的定立射击，却让尉迟牧感到极大的挫败感，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考生们居然都有着极为高强的射术，有三个人甚至拿到了满分。而尉迟牧却射得普普通通，名词只能排到所有考生的中下。他只有在后面的骑行射击里挽回了一些分数，最后骑射的总排名也只是在所有考生中占据在中等的位置。

　　　　在武举之前，尉迟牧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认为自己此次至少可以考到乙等以上，但昨考完骑射之后，他的想法却被动摇了，虽然他认为自己第一门军策考试发挥还算不错，但也不能下定论，如果今日的比武再发挥不佳，自己的总成绩加起来很有可能会掉到丙等。

　　　　而武院的考试只有位于甲乙两等的考生才能有资格选择自己想要效力的国家，并且每个国家空缺的职务是有限的，排在前面考生可以优先选取，他想要去的凉国是大多数武者们所向往的地方，因此就算他侥幸能考到乙等，若名次靠后了，还是没有机会前往凉国。

　　　　所以，尉迟牧下定了决心，今的比武，无论如何都要考一个靠前的成绩。

　　　　在尉迟牧还在苦恼这些问题的时候，比试已经过了好几轮了，胜者自然满面微笑，等待下一场的比试。

　　　　本章完

第258章　科考（4）（）　
败者只能落寞地回到席间，他们的比武考试已经结束了。

　　　　尉迟牧却毫无心情观战，只想着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发挥才好。

　　　　当尉迟牧还在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场上的考官喊道，“下一场比试，凉国尉迟牧，对，楚国张尧。”

　　　　尉迟牧闭上了双眼，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脸颊，迈出了坚定的步伐，走上了比武场，这擂台十丈长，十丈宽，被击落下擂台，击倒无法爬起，以及主动投降都会被判输。

　　　　不一会儿，楚国的张尧也上场了，他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此时穿着一身比武用的短衫，两只不算粗壮的胳膊裸露在外。张尧看起来十分紧张，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尉迟牧记得，昨考骑射的时候，这个叫张尧的人是排在自己前面的，所以，如果将他击败，自己的名次可能也会有所上升。想到这里，他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考官先是上前向两人宣讲了一番比试的规矩，无非就是不能撕咬，不能插眼，不能踢打阴部这些规矩。随后，铜锣一声闷响，这场比武正式开始。

　　　　锣响之后，张尧大喊一声，一记长拳挥向了尉迟牧，看他的架势，以前应该是习过拳法的，而且基础功力也算不错，尉迟牧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当比赛方一开始张尧便如此明显地打了过来，这威力极大的一拳倒是轻易被尉迟牧避了过去。

　　　　尉迟牧想起了讲师王宏远曾对这批学子过，比武一开始时不要出全力，而是尽可能的去试探敌方的虚实，等心里有磷之后再去决断如何去应对。

　　　　照着王宏远的话语，尉迟牧开始挪动自己的步伐，一边防着张尧再次攻击，一边试探出一步，收着力朝张尧的面门挥出了两拳，随时准备回防。

　　　　让尉迟牧没有想到的是，这力道并不重的两拳，居然全部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张尧的面门上，其中一拳正中张尧的鼻梁。那张尧瞬时鲜血直流，脚步一软，倒在霖上，手还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

　　　　全场所有围观的考生都发出了一声惊呼，考官数了几个数，张尧还是没能站起来，最后考官宣判，这场比试尉迟牧取得胜利。

　　　　赢了？尉迟牧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一步步走下了比武场。

　　　　心里先是有些喜悦，因为无论如何，自己这场比武是取得胜利，而且干掉了一个潜在的对手，但后来，这股喜悦却化成了不安，因为他想起，比武考试并不是以胜负来评分，而是以学子在场上的表现来评分，自己刚才只是简单地挥出了两拳便将对手击倒在地，他真正的实力丝毫没有发挥出来，甚至连内力都没来得及使用，在考评人那里一定不会取得过高的分数。

　　　　尉迟牧又苦恼了起来，好在，他取胜了，还有一次比试的机会，那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希望自己能被分到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以此充分展示自己的本事。

　　　　第一轮比试没过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尉迟牧没有任何心思观战，只是想着自己第二轮该如何应对。又过了一会儿，新的分组出来了，尉迟牧看了一眼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