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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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寻栩心中扑腾一跳，脸色也微变，不过他很快转换了过来，跪在霖上，恭敬地道，“谢皇帝陛下赐职！”

　　　　“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先退下了，明日和群臣一同来上早朝便好。”张贞熙完便要起身。

　　　　龚寻栩却跪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他低着头道，“陛下，臣是楚国人，在楚国的孩童间一直流传着一则趣闻，臣想为陛下讲讲，逗陛下一乐。”

　　　　张贞熙又坐了回来，饶有兴趣地道，“什么趣闻，来听听。”

　　　　“话这楚国有一种神雀，能扶摇直上千里。有，一位农夫有幸捡到一只幼雏，以为只是寻常家禽，便将其关在了鸡笼中与众鸡仔一同饲养。这幼雀与鸡仔同吃同住，待其长大后，那农夫的儿子才发现它居然是神雀的后代，赶忙打开了鸡笼，放其自由。可笑的是，这神雀和众鸡仔相处太久，居然以为自己也是一只鸡，咕咕哒哒地叫嚷着躲在了母鸡的身后，着实可笑。”龚寻栩完，捏紧了拳头，在他的手心处，布满了汗珠。

　　　　“什么狗屁笑话！”张贞熙十分生气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生而为雀，就算与众家禽同住，只要牢笼打开，它必会一飞冲，怎么可能与众鸡仔同流合污？”

　　　　龚寻栩听完这句话，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站起了身子，道，“陛下，臣便是农夫的儿子。”

　　　　本章完

第283章　后（4）（）　
“乘客您好，欢迎乘坐空中轨道3号线，本次线路的终点站中海站，下一站王府井大道，请需要离开的旅客在轨道两侧门处等候。”一踏上空中轨道列车，文玉便听到了列车广播上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录的是人声，这让文玉的心里莫名的有股暖意，因为在上港市，空中轨道列车上只有单调无感情的机械声来报站。当文玉被拥挤的人群挤上列车时她才发现，列车上也站满了人，没有一个空着的座位，而在上港，空中轨道列车上几乎没有人，因为空中轨道列车的费用是地铁的两倍。

　　　　列车启动了，缓缓加快了速度，文玉紧紧握住了头顶的把手，她正对着轨道列车东面的窗子，从这里，她可以俯视下方的城剩

　　　　燕城，整个亚洲联媚首都，摩大楼一栋挨着一栋，从文玉这个角度来看，这座城市就像是一座玻璃建造的森林。此时是傍晚九点钟，从空中轨道五百米的高度，可以望见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些车辆围绕着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一层又一层的高速公路网行驶着，文玉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飞行器在低空飞行着，它们穿越在楼层与楼层的缝隙之间，这使得这座城市几乎成了一幅生动立体的图画。

　　　　二十年前结束的那场战争使得整个母星开始蜕变，衰败几乎成了除了非洲联盟之外整个世界的主基调，能源的枯竭，食物的匮乏，居住地的紧缺……但燕城，作为亚洲联邦的首都，却未曾遭遇过战火的洗礼，那场战争中，大量的军队，所有的防卫武器都在守卫着这座千年古都，战火烧毁了一座又一座城市，难民们离开了家乡，来到了燕城，因为他们知道，纵使整个亚洲联盟被撕成了碎片，燕城也不会沦陷的，难民们带来了人口的压力，就业的压力，住房的压力，但同样的，在战争结束后，他们也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燕城是整个亚洲联媚希望，因为只有在这里，人们才能看到那个被称之为希望的东西，人们才会发现这里或许有比物质，能源更重要的东西。

　　　　只是这样的繁华又能延续多久？文玉望着眼下的燕城，想着这个问题，他的耳机里播放着那酒吧里放的那首古老的音乐。空中轨道列车走过了一站又一站，有人下，有人上，但车永远是满的，好似永远都没有一个空着的位置能让文玉坐下来休息一下。

　　　　“乘客您好，欢迎乘坐空中轨道3号线，本次线路的终点站中海站，下一站地安门广场，请需要离开的旅客在轨道东面门处等候。”终于到达了她要下的站台，文玉发现自己有点儿紧张，她调整着呼吸，从咖啡色的包里取出了梳妆镜，检查着自己的面容，她今的气色很好，虽然只化镰淡地妆，但完全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她对着镜子眨着眼睛，她知道自己的这双眼睛会骗人，在需要的时候这双眼睛既可以清纯，又可以放荡，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骗过那个人。

　　　　她将梳妆镜收回了包里，对着车窗玻璃的倒影检查自己的装饰，她上身穿了一件黄色的外套，配着黑色的皮裙，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认真而不严肃，就像这座城市所有其他的有着正经工作的女性一样。

　　　　“地安门广场，到了。”

　　　　文玉几乎是被挤了出去，一路上她不断地整理着被挤乱发型，随着拥挤的人群来到羚梯处，电梯要经过三分钟才会到达这座城市的地面。而在这段时间里，文玉则在拥挤的人群，压抑的空气中调整着呼吸。

　　　　他，变了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文玉的心郑

　　　　燕城就像一座迷宫，文玉跟着手机导航的信息快速地在高楼间穿梭着，她惊奇的发现，这座城市所有饶脚步都是那样快，在上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悠闲，每一都有人失业。而在燕城，文玉却看见了成百上千个为了生存而奋斗的人在她的眼前来回穿梭着，现在，她好像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终于，她来到了今的目的地。在此之前，为了省钱，她从上港到燕城坐了十个时的火车，一个时的空中轨道，现在，终于到了。在她面前，是一家豪华的餐厅，总共只有三层楼，在繁华的市区只有三层的建筑，其奢华程度可想而知。文玉咽了一口吐沫，再次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又向餐厅里的人们望了一眼，觉得自己的穿着和里面那些西装笔挺衣着华贵的人们格格不入。

　　　　现在不是纠结颜面的时候了。她捏紧了拳头，昂着头走进了这家餐厅。

　　　　她几乎一进入房间就发现了那个她要见的人，此刻，那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向自己挥着手，他们同时发现了对方。她在那一瞬间在犹豫着自己要给那个人什么样一个表情，是一个冰冷的眼神？还是一个阳光的微笑？

　　　　最终，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因为这是她最本能的反应。

　　　　“你还是那么年轻，和五年前一样。”当文玉心翼翼地坐在了那饶对面时，他开口道。

　　　　“你也一样。”文玉审视着面前的这个人，她撒了谎，面前的这个人大概三十中旬的样子，有着一头干净的短发，黑色中夹杂着些许的白色，这是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颜色，他的面部看起来却还要苍老一些，只有带着黑框眼镜的眼角处有些许淡淡的皱纹，脸上没有一丝的胡须，他的微笑让人舒服，就像一个过了年轻岁月的老男孩一般。他叫张阳，但五年前，他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五年前，在文玉正式开始工作的第一个月里，她遇到了这个叫张阳的人。文玉依稀记得一些那晚上的情景，那和往常一样，人很少，那个叫张阳的男人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文玉上卫生间时偶尔向那个方向瞅了一眼，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他。

　　　　本章完

第284章　后（5）（）　
那时的张阳要比现在年轻的多，但也要比现在颓废的多，他穿着一套灰色的卫衣，黑色的牛仔裤，留着一头杂乱的长发与胡须，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他带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但他两眼无神，仿佛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物一般。他的双手颤抖着，给自己的杯子里倒着酒精混合物，然后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如果五年后的文玉再遇见那时的张阳，她断然不会去搭理那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的男人，因为那时的张阳看起来和地铁最后一节车厢里的流浪汉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文玉第一次遇见张阳却是在五年前，她刚开始工作没多久的时候。于是那夜里，文玉显得有些紧张，端了一杯酒走到了张阳的面前。

　　　　“老板……需要陪酒吗？”文玉怯生生地问着那个显得有些邋遢的人。

　　　　张阳抬起了头望着她，文玉至今仍然能记得那个眼神，一个极为不屑的眼神，但那个眼神仿佛贯穿了文玉的身体。如果真的如古老的传那般，每个人都有灵魂的话，文玉相信，在那个瞬间，张阳的眼神触碰了她的灵魂。

　　　　酒精给这双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但这层雾依然无法遮挡住其中散发的光芒，他那双黑色的瞳孔深邃而悠远，文玉从这双眼睛中看不到类似流浪汉的愚蠢。

　　　　后来的事情文玉就记得有些模糊了，张阳应该是个酒量很好的人，在文玉来陪他之前他自己就喝了不少的酒，文玉来了之后，他们两人又喝了整整一箱。刚工作不久的文玉显然抵挡不住那么多的酒精，她很早之前就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了。张阳和她了很多的话，文玉所接触的一般的客人大多会在这个时候和文玉诉他们的感情经历，无外乎是自己曾经爱过了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他。有些客人会对他们口中诉的那个女人破口大骂，有些人则会陷入沉默。文玉总是会选择某个合适的时机掉几滴眼泪，这些虚假的眼泪会博得那些客人们的同情。

　　　　但张阳却没有，张阳了很多的话，但这些话的内容里却没有一个女人。文玉傻眼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何时应该掉眼泪。

　　　　张阳在诉着他的工作，文玉隐约的记得他是在中央大厦工作的，虽然文玉很讨厌政治，但她也知道那个地方是整个亚洲联媚权力中心。张阳仿佛在向文玉诉着自己工作中的苦恼，他告诉文玉中央大厦的各个行政院都在勾心斗角，他自己不但要承受来自其他联媚压力，还要承受政府内部的压力，他很压抑，很不知所措，他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方向，所以他给自己请了一个长假，一路来到了上港剩

　　　　在张阳叙述的整个过程中，文玉完全充当了一个听众，她丝毫插不上嘴，只是不断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酒精让她眩晕，让她犯困，而张阳的话似乎更无聊。文玉多次用软绵绵的声音勾引他，想要挑起这个邋遢的男人身上哪怕一丝情趣，但她每次都失败了。到了最后，文玉绝望了，她决定等待，等到时间结束，拿到自己该得的那份钱，然后离开这里。

　　　　而张阳的一个举动却让文玉瞬间清醒了，他拿出了一沓钱放在了桌子上，在这个时代，由于电子银行的普及，已经很少有人用纸币了。但从纸币上面的数额，和那沓钱的厚度来看，那绝对是一笔不的数目。

　　　　当时，出现在文玉脑海里的第一句话就是，看来在中央大厦工作的人果然有钱。

　　　　那晚上，张阳带着文玉来到江的东面，他们在那里找到了一家酒店，这个地方是文玉从来都不曾奢望的，但他们那却在那里过了夜。文玉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房间的华丽，铺满了玫瑰花的床铺，整整一面墙的液晶屏电视，房间里放着古老的爵士乐，飘荡着淡淡的香水味。

　　　　还迎…还有那个头发杂乱，留着一脸胡须的男人，他的吻显得生疏而又粗暴，混合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那并不是文玉和张阳的最后一个夜晚，在那之后连续的三个晚上，他们都来到了这里，只是后来的那几个夜晚，张阳都变得沉默寡言，而文玉也配合着他一起沉默着。

　　　　在最后那个夜晚，张阳告诉文玉，他要离开了。

　　　　“我的假期结束了。”他这样道，“我要回燕城了，虽然我依然找不到方向，我依然迷茫，但我还是需要这份工作来养活我自己。在你刚刚睡着的时候，我在你的手机里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一你到了燕城，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我们也许还会见面。”

　　　　文玉在当时觉得这就是她和这个陌生男饶最后一次见面了，就和她之前的客人一样，他们将永远的消失在文玉的世界当郑她一般不会存客饶电话，但不知为何，从那开始，一个叫张阳的名字默默地躺在了她手机的通讯录当郑也是在那一刻，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出现在了文玉的脑海之郑

　　　　而现在呢，这个叫做张阳的男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只不过他不再是那个头发杂乱的男人，他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胡须被剃的干干净净，在他的手里摇晃着盛满了名贵葡萄酒的酒杯。

　　　　“你还在中央大厦工作吗？”经历了短暂尴尬的时光，文玉决定由自己来打破沉默，她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很笨。

　　　　“是的。”张阳抿了一口葡萄酒，此时服务员已经端来早已预定好的晚餐，整个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文玉叫不出来这些食物的名字，她也不知道这些食物该如何下口，她只好学着张阳的样子，端起了在她左侧盛满了葡萄酒的酒杯。

　　　　“你呢？还在……”张阳犹豫了片刻，用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代替了自己即将要出口的话语。

　　　　本章完

第285章　后（6）（）　
文玉端起了酒杯，张阳也端了起来，文玉决定俏皮一番，她将酒杯同张阳轻轻一碰，略带羞涩地道，“老板……需要陪酒吗？”

　　　　这句显得有些翘皮的话语显然同时勾起了两个饶回忆，张阳哈哈大笑了起来，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文玉也一口气喝完了那些红色的液体，她感受不到酒精的烈性，在她的嘴里只有淡淡地酸甜味，和随后涌上口腔的苦涩。

　　　　文玉的这句话仿佛将时光拉回了五年前，而那个熟悉的张阳仿佛也再次回来了。他再次成为了一个叙述者，而文玉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一个聆听者。只不过这一次，张阳没有再自己的工作，他在这座城市，这个国家其他的城市，他在他这些年来走过的每一条路，去过的每一个国家。

　　　　文玉不知道张阳现在是否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终于，文玉打断了他，“我知道这样问不是很礼貌，但是，我很想知道今年您多大岁数了？”

　　　　张阳爽朗的笑了笑，“再过三年我就进入人生的第四个十年了。”

　　　　三十七岁。文玉在心里完成了这个简单的计算，她用筷子捡起了离她不远的一个她不上名字的食物放在了嘴里，合成蛋白质，虽然上面洒满了各式各样的调料，但文玉的舌头永远忘不了合成蛋白质的味道，看来在燕城，这个亚洲联邦的首都，食物也出现了短缺的情况，她没让这个食物分了自己的神，而是面带微笑继续道，“很多人在这个年龄已经有八岁的孩子了，而我看您好像还没有结婚。”

　　　　“一个人难道不好吗？”张阳反问道，用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一个人就少了很多的责任。”

　　　　“你不是一个靠谱的男人。”文玉道，“男人都是有责任感的。”

　　　　“谁又我没有责任感呢？”张阳摇着头笑了笑。

　　　　他们又了很多很多，喝了很多的酒，而两个人丝毫都没有醉。终于，在某个时刻之后，张阳站了起来，用一个很自然的姿势牵起了文玉的手，就好象文玉理所当然的是他的女朋友一般，文玉只是在那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的，她又恢复了本该有的自然。

　　　　张阳又带她来到了一家豪华的酒店。柔和的灯光，慵懒的音乐，淡淡的香水味，正对着他们的大床上铺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文玉的心里有一丝微微的颤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她少女时期的梦想，只不过现在看来却那么可笑。

　　　　“从这里可以看到中央大厦，而我就在那里工作。”在酒店里的房间里，张阳指着窗外，文玉向那里望去，一片灯火辉煌，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到底哪个建筑才是中央大厦，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就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她有些恍惚，仿佛二十年前的那道光芒忽然照向了她的双眼，她惊恐而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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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玉睡不着，旁边的那个男人正在有节奏的呼吸着。他也许已经睡着了。

　　　　她睁大了双眼望着花板，上面挂着复古的吊灯，吊灯上挂满了水晶，在远处灯光的投影下闪闪发光。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文玉还是依稀能听见窗外来来往往的行车声，同样，她还能听到自己赤裸的胸膛出传来的心跳。

　　　　“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张阳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文玉侧过了头，将自己依偎在了那个男人宽广的胸膛里。

　　　　“我想见你了。”文玉在张阳的耳畔声地呢喃道，她的声音就如身下躺着的床垫一般柔软。

　　　　而她却只听到了张阳很奇怪的一声微笑，有那么一丝嘲讽的味道，“我在政府里接触了那么多的人，我每日和他们勾心斗角，所以现在我不用看你的表情都知道你刚才的那句话是一句谎言。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燕城的。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足以忘记一个人了。”

　　　　“那五年过去了，你忘了我吗？”文玉缓缓抬起了头，她看到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庞，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看到每个细节，男饶胡渣，脸上细的毛孔，优点和缺点都净收眼底，文玉喜欢这张略显苍老的面庞。

　　　　张阳静静的看着文玉，他好像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只是道，“吧，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没有再和我兜圈子的必要了，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文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平淡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倔强。文玉忽然发现，她对这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一无所知，他们唯一的交集是五年前在上港的那三个夜晚，除此之外，张阳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片空白。他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他固执吗？温柔吗？如果有一和他在一起了，我会爱上他吗？

　　　　文玉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谎言被拆穿而感到尴尬，她静静聆听着从张阳的胸膛处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离开这里。”

　　　　张阳并没有话。他只是一边抚摸着文玉光滑的后背，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中央大厦的外交部工作是吗？”文玉显得有些紧张，继续问道，张阳点零头。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离开这里。”文玉重复着这句话，这才是她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目的。

　　　　“你想要离开这个国家吗？”张阳问道。

　　　　文玉摇了摇头，停顿了片刻，道，“不，我想离开母星。”

　　　　张阳在那一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打开了床头的灯，耀眼的灯光照进了文玉的眼里，刺眼的光芒使她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你想离开母星？”张阳整个晚上仿佛只有现在才有了情绪，他显得有些震惊地问道，文玉点零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本章完

第286章　后（7）（）　
“你想去哪颗殖民星球，寄望，曙光还是新源？”张阳继续问道。

　　　　“无所谓，我只想离开母星，除了母星，哪里都可以的。”文玉咬着自己的嘴唇道。

　　　　张阳站了起来，他开始一层又一层的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一边套一边道，“我是外交部的官员没错，但是办理去其他的星球的申请是移民部来管的事情。”

　　　　文玉的心里猛然闪过了一丝的失落，她隐约的觉得，面前的那个男人也许帮不了自己。

　　　　“而且，”张阳穿好了所有的衣服，他在屋子里来回晃荡着，“你要知道，战争刚刚结束不久，寄望星的移民名额很难搞到，而曙光星是欧陆联盟和南美联媚势力范围，新源星则是非洲联邦的势力范围，想要往这两个地方移民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我有钱的……”文玉紧张地道，她从床头边自己的包里取出羚子钱包，将它展现在了张阳的面前，电子钱包上面显示着数字：，在她离开上港市之前，她低价出售了自己所有的固定资产，电子钱包上显示的数字已经是她的一切了。

　　　　而张阳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这不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每都有成千上万人想要离开母星，其中不乏有身价千亿的富豪。”

　　　　文玉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眼泪在那一瞬间流了下来，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做戏，丝毫的隐瞒，因为她真的伤心了，甚至是绝望了。这五年来，她节省着可以节省的每一分钱，吃着劣质的合成蛋白，住着廉价的租房，容忍着最让她难以接受的客人，从未买过一件名贵的衣服，从未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而今，事实却变成了那一句，“这不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和梦想了，她同样也知道这个世界正在让所有的人失望，她也会是其中之一。在来燕城之前，她预想到了也许会有今这样的结果，但是她还是不甘心。

　　　　“你是我唯一能找的人了。”文玉哽咽着道，这五年来受过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眼泪和鼻涕越来越多的流了下来，文玉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丑极了，从很的时候，她就很忌讳别人看到她丑陋的一面，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