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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龙与小娇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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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象的灵魂和思想好像都在被这群庸俗的恶心的异能者凌迟,心底破了一个大洞,所有撕心裂肺的悲恸与绝望都只能无声地、持续不断地流下去。

    乔木栖敏感的意识到,他再也不会哭了。

    他面无表情,仿佛面部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粉碎在深渊里,配上平澜无波的瞳孔,造就前所未有的冷漠。不仅仅是冷酷无情的冷漠,而更像是经历过血海深仇与背叛,从此往后无所畏惧的冷漠。他终于不怕做坏人,也不怕死。

    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叹口气,再叹口气,长大乔稍微矫枉过正,很快恢复成帅帅的细腻乔。

    预告乔快要杀人了,毒狗粮性质的杀完整座城堡的异能者。

第69章 队长乔木栖(1)() 
白色光球悬空。

    身处楼顶的乔木栖竭力调动所有力气集中在手心;转化为丝丝缕缕的光线来扩张光球大小。

    仿佛血液倒流,头脑肿胀感无比强烈;以至于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但乔木栖不肯停下。

    浓重的杀意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强烈,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杀掉这些不配称之为人的恶心东西。

    思绪不断地叫嚣: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杀了!

    光球散发出炙热而刺目的光彩;乔木栖面色冷然。在即将翻手的瞬间,有人重重地拍一下他的肩膀。

    眨眼间,耗费精力凝聚的光球黯然失色。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分散为几股光线消失在空气里;眼角捕捉到纪不易的身影。

    “为什么?!”

    为什么阻止?!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死有余辜吗?!

    乔木栖紧绷的身体肌肉传达出强烈的愤怒与无法理解。

    纪不易走到楼梯边上;垂眼也看见了被拖下楼梯的女孩。

    “杀人是踏入这个世界的开始。”

    纪不易解释,“也许你已经下定决心。但是不应该在今天。不,至少不该在这个白天。”

    乔木栖不为所动,再次尝试调动力量。

    “你打不过他们。”

    纪不易抓住他的手腕;皱起眉毛;“我不是战斗系异能者。靠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哪怕加上虹和岚也招惹不起他们背后的势力。如果为了救人而把另外一队人拖入深渊,你觉得值得吗?”

    “所以就放任他们?!”

    乔木栖低低反问,满脸固执;“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我做不到!死了也无所谓,我要杀了他们!”

    纪不易张口欲语;忽然留意到他的目光充满怀疑。

    好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急匆匆伸出稚嫩的獠牙,怀抱上同归于尽般的心情与不知名的东西抗争。没有方法没有目的,乔木栖在贸贸然依靠一腔孤勇进攻。

    这样是错误的。

    纪不易再清楚不过盲目运用异能的后果,本以为依照乔木栖的性格不会走到疾世愤俗的一步。没想到接二连三的打击促使怯懦强行勇敢,号令良善让步冷酷。

    伤痕累累的家伙不再信任世界不再听从任何人的建议;一意孤行。

    ——矫枉过正了啊,小乔。

    他不禁心下叹气。

    对于披着狼皮的迷途羔羊,纪不易不能视若无睹。但紧要关头空说大道理没法感动任何人。他想了想,仔细地想了又想,最后问:“你最近还有录诗词讲解视频吗?”

    乔木栖一愣,似乎不懂为什么在这时候提及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

    “上传视频这件事,你铁打不动地坚持了两年?”纪不易谨慎地关注着乔木栖面上每一分变动,故作轻松地说:“上个学期末,明明复习期末考就忙得每天睡三四个小时。结果你一个星期没吃早晚饭,断断续续地把视频录完了,终于成功保持住一周一次的上传频率了,不是吗?”

    乔木栖手腕的甩动动作慢下来。

    纪不易笑了笑,“我之前就想啊,你突然跑到安全区域外来,可能没有时间录视频?加上信源也不稳定。不过一直没有动静的话,那些等着你讲视频的人搞不好会很担心。所以”

    “你会继续录视频吗,直到冬季结束?”

    复杂情绪涌上。

    乔木栖定定看着他,若有所思。

    纪不易表面上问视频,但是好像并不止如此。

    大概在问:冬季结束以后,你还会回去古艺术大学学习吗?

    再深层次:还会继续喜欢艺术吗?

    真正的核心问题是,你还会坚持做你自己吗?

    做自己。

    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愚蠢的懦弱的多管闲事的,心甘情愿做不为人知的幕后工作。付出的时候从未想过收获,却也没有预料过残忍的职责。

    是缺点无数的。

    但——

    他还记得每周日的图书馆。

    人造光线洒落头肩,制造出温暖的错觉。

    一排排简洁白方桌整齐摆放,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特有的味道。周末人烟稀少,安静的图书馆犹如在慵懒睡去的猫。数万沉淀文明历史的书本乖乖排列在书架上,供人挖掘。

    他时常玩闭眼找书的游戏。失去视觉,柔软的指腹细细摩挲过书脊,得到各式各样的触感。偶尔邂逅凹凸不平的字体,经过反复猜测后在心中得出书名,再睁开眼核对。

    乐此不疲。

    他能忘记吗?

    不能。

    可是一个没有心的、厌恶世界的人能够进入艺术的世界吗?

    或许能。

    黑暗有黑暗的艺术,只是绝非他所眷恋的温度,与独一无二的细腻。

    乔木栖沉默了。

    纪不易松开手,指节在口袋里敲打数下。

    “我也曾经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过。”

    他下定决心似的挠挠脸,说出从未与人分享过的情绪,“我想着,怎么好像被吊死在海里。脖子上套着长满尖刺的绳索,无法呼吸。水不停不停地通过鼻腔涌进来,呛得人嚎啕大哭。可是挣扎和惊叫指挥让你越来越快的沉下去。”

    你能做什么?

    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吞没。”

    感同身受般的滋味触动了乔木栖,他偏过头去,瞧见陌生的纪不易。

    “有很多人希望我去死,多出你的想象。我”

    纪不易下垂的嘴角和桃花眼几乎是忧郁式的。也许因为很少裸剖析自己,他为难地停顿了好久才找到言语表达,“我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比你更糟糕。你有根,可能沈得川是你的根,可能是艺术。有根和没根不一样。你失去了记忆,但比我清醒,你有你的信仰、执着,清楚什么是喜欢的、讨厌的,什么又是永远无法接受的。我不太懂那是什么样的心情。说老实话”

    他笨拙地比划了一下,“我可以看到你和沈得川之间的羁绊,凑巧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一点点你对诗词之类东西的热情原因。但对于我来说是很少的,就好像完全陌生的另外一个世界,我不太能进去,它也不喜欢我。”

    “除了笨骷髅。”

    纪不易捏住脖子上挂着的小瓶子,无奈地笑,“我感觉不到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美食也好美酒也好,不努力告诉自己要追求一些东西的话,好像就找不到理由活下去了。你不一样。你有很强的联系,超过正常线的责任感和泛滥的同情。你不应该主动切开它。真的,小乔。因为疼痛而抛弃痛觉,你会面对新的折磨。”

    “”

    纪不易的用词与比喻充斥重压,令人难受。

    “包括我的父母,第一次见面就想让我去死,偏偏我活了下来。”

    纪不易盘起双手叠在栏杆顶,“人很脆弱,也很坚强。你看,他们并不是没有死的选择,却忍辱负重地活下来。可能他们就在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从天而降,可能有无数的人在等待一个像你这样的傻子来拯救。你本来没有义务做救世主。你不做,没有人指责你。你做,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感激你。你还是想做?”

    沉默。

    “我们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反过来也相同,越大的责任需要越大的能力来匹配。救世主不是简单的身份,你要睿智、勇敢、冷静,拥有绝对性的力量,获得绝对性的话语权。更难的是你必须留住一路走,不管怎样也不停下来,及时丢掉不适合的东西,也要努力留住最纯粹的东西。然后你才能成为一个能够实现你所有想法的人。”

    纪不易直直看着他,仿佛深入灵魂,说话时保持着令人信服的腔调。

    乔木栖摇了摇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丝自嘲,“我以为过我能改变一些事情。等到我醒过来”

    才知道自身也力不能及。

    那种无助,那种感觉,就像在大海上孤零零漂荡,没有救生圈,没有保护网,而你认为你就是那个扔救生圈的人。拼命挣扎,为了别人为了自己,无数理由促使你拼命挣扎,直到手脚被暗涌冲断,你仍然像一块破布浮沉。

    然后你知道了,其实你仅仅是一块零丁布角。

    正是由于内心坚信的认知在深沉海洋前溃不成军,乔木栖迷惘在重重迷雾中,连来时的脚印都找不到。

    “你错了。”纪不易反驳:“你可以改变很多,你也会熬过去。第一次、第二次,这一次、下一次,无数的打击,你都会熬过去,变得更强大、更无畏,用一次次的教训守卫真正的你。背叛或黑暗终究在你眼前不值一提。”

    “我”

    “我没有怀疑过你,连你会不会离开安全区域也没有过。因为了解,你在做和你想要做的事情面前从没有退缩过。所以这一次,也坚持到底。”

    纪不易漂亮的桃花眼里汇聚出棉花似的笑容,温和无害,又纯净。

    他不遗余力的相信他,鼓励他。

    乔木栖恍然大悟: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在绝望时握住了别人伸出的手,而后朝下一个人伸出温柔的手。一切美好的、稀少的东西通过一条又一条生命的传递,生生不息,最终形成翻天覆地的力量。

    其中任何环节不能出错,任何人不能丢失精神,否则遗失。

    一时之间,混乱的大脑被相背而驰的两股想法支配。

    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纪不易的友情。

    “也许,你需要见沈得川吗?”纪不易问。

    “他在哪里?”

    “半个小时内,我尽量把他找来。”纪不易又望一眼楼下,“不要轻举妄动。等沈得川来了再说,行吗?”

    乔木栖点了点头。

    “说定了。”

    纪不易说完离开。

    他知道沈得川几个休息点,来回跑了几趟,终于逮到刚刚结束一场恶斗的沈得川。等到他们俩打开乔木栖的房间门时,不见一人。

    “不在?”

    纪不易表情凝重。

    沈得川大致打量两眼房间,在衣柜前停下脚步。

    “他到底——”

    纪不易推开卫生间的门,沈得川拉开衣柜门。

    乔木栖就像以前一样坐在衣柜里,与过去闹脾气或难过时如出一辙。沈得川低头看他,将他牢牢控制在静止的凝视中,躁动不安的情绪稍稍减缓。

    “什么让你难过?”

    他问,温热的手掌拨开发丝,贴在他的冰冰凉凉的脸上。

    乔木栖不说话,只像小动物一般蹭蹭脸庞,握住他的手。

    “是别人。”沈得川又问:“还是你自己?”

    一句话,仅仅一句话,绵绵密密的酸涩占据心头,弱弱的委屈重新破土而出,驱赶走冷漠的假壳。乔木栖抬起受伤又茫然的眼,犹如被批评的小孩在家长面前不由自主地脆弱。

    手长脚长个也高的沈得川不得不弯下腰来,半个身体入侵衣柜内部空间。他摸了摸乔木栖的脸庞,”你没有哭。”

    “没有。”

    乔木栖扯平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安抚意味浓浓的亲吻压下来,沈得川在轻柔地吮吻他的下唇。漆黑的眼珠没有情/欲,反倒栖息着淡淡的、静静的别的什么情感。

    怎么形容好呢?

    有点像在发霉闷臭的房间里,花掉全身上下仅有的一百星币购买来味道糟糕的低劣营养剂。挑剔的你生气地将它丢在一旁,在冷冷的床上恼火地蹦跳无数下,咒骂亲戚咒骂朋友咒骂小人咒骂自己。

    骂完全世界,最终含着泪水、没骨气地重新捡起它。

    你以旁人无法理解的绝望在孤独的哭着。

    然后天使降临了。

    也许是收到中奖通知,五百万星币近在眼前。

    可能没有那么夸张。

    大概是一只可爱的猫叼来鲜美的小鱼干,立坐在你面前甜甜的喵了一声。

    你破涕为笑。

    沈得川的安慰类似于不讲道理的惊喜。

    他力大无穷一如既往,抱起乔木栖坐到床沿上。

    乔木栖松松搂住他的脖子,趴在可靠的肩膀上。

    识趣的纪不易早在悄悄离开。而他们好久没有说话,静静地保持姿势坐着。

    谁也不开口,仿佛存在什么秘密的沟通方式,绕开整个世界悄悄的相互依靠,抚平溃烂的伤口。

    沈得川动作生疏地拍了拍乔木栖的背,随后手掌盖在他的后脑门上,五根手指收了收,展示出独特的沈得川式摸摸头。

    当窗外天色渐渐黯淡,乔木栖小声问了一句,“我可以杀人吗?”

    “可以。”

    “可以杀了这里所有异能者吗?”

    沈得川没有犹豫,“可以。”

    “谢谢你。”

    乔木栖闭上了被治愈地想要哭出来的眼睛,保证道:“我会努力变得更厉害一点的。下一次,不靠你也可以做成我想做的事情。”

    “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沈得川深沉、浑厚的声音里带着深藏的纵容,“哭也好杀人也好,做不会让你难过的事情。”

    “好。”

    乔木栖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在白天杀人,等到夕阳完全落下去再找他们。”

    沈得川嗯了一声。

    夕阳西下,时间好似停滞了一般缓慢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啊,乔真的长大了哦!

第70章 野心(1)() 
“放过我;呜呜求你,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杀人是什么感觉?

    乔木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当歹毒的女人跪地求饶时;他的脑海不由自主构建起新的画面:她来自b区,也许少女时代也曾在阳光明媚的日子下转圈;像精灵一般在郁郁葱葱的绿森林中欢笑。

    她的衣柜里有没有挂过一件纯白连衣裙?

    抽屉里会不会有一本粉红色的、可爱的日记本?

    他不知道。

    他蹲下身来,将蕴藏力量的掌根贴到她饱满的额头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一边哭着一边哀求。

    杀人是什么感觉?

    你执意追问。

    答案是犹如与自我决裂。

    如果时间退回到离开安全区的第一个晚上;乔木栖不敢保证他能够狠心杀人。

    过去的他致力于记住美好;拒绝阴暗与丑陋进入视线。

    固执地相信着坏人也有好的一面,相信迫害者也曾经是受害者。以为与人为善足够解决所有矛盾与罪恶,像天真的傻瓜。

    异能者的罪是残害普通人;

    异能者的苦是被迫踏入冷血规则中。

    同情心泛滥的乔木栖能看到罪和苦,还能看到他们哭泣的眼中原来也长存深深的绝望。

    然后就无法下手。

    上一个夜晚的他也无法痛下杀手。因为他为自己定下的准则是不残杀同类。

    他胆小、没自信;害怕背负罪恶;恐惧越过一条难以回归的线。

    但纪不易说的对。

    在漫长的行走过程中,人必须是时候丢掉一些不合时宜的天真,但也要保住最核心的东西。

    他需要小心翼翼;也需要勇往直前的冲动;

    需要柔软,更需要果敢冷酷;

    必须抛弃小格局中的善恶观;放弃过多的感性和恐惧,用理智守护被大多数人遗弃的东西。

    他不想死,想要一直一直活下去。

    不仅仅想要活下去,他还想与世界,与规则,与人性;与他所认定的对和错决战。

    那么——

    “求你求你求你啊呜呜!”

    女人抱着他的小腿撕心裂肺的哭叫着。

    “对不起。”

    乔木栖轻轻地回答:“你已经做得太过分了。”

    她下意识地睁大漂亮的眼睛,浅淡的光芒自手心迅速蔓延到全身,疯狂地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砰——

    灰飞烟灭,一条生命消失殆尽。

    他看到同类的鲜血沾染手指,触目惊心的红色令身体内炸开火花,炙热而隆重。

    有什么沉重的情绪涌上嗓子眼,将深藏心底的愤怒与不甘心挖掘出来。

    乔木栖又对一个异能者举起了手。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不懂。

    安全区内,高等级压迫低等级。安全区域外高级异能者残杀低级异能者,迷惘的低级异能者利用普通人发泄。凭什么弱小是原罪,凭什么弱小活该遭受压迫?为什么大家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个观念?难道这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不懂。

    为什么我们会一步步没落到用杀戮解决一切?

    究竟是谁错了?

    究竟是谁沉默不语任由掠夺,放纵了邪恶的风气滋长?

    乔木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懂。

    但无论世界多么扭曲,没关系。

    无论规则多么残酷,都没关系。

    因为他决定战斗!

    一个、两个、三个、四五个、六七个一条又一条性命终结在手,无数悲号与咆哮响在耳边。他们惧怕他,诅咒他,用尽一切方式阻拦他威逼利诱他,称他为恶魔,指责他的言行举止。但乔木栖再也没有停下来。

    ——即使杀人也要救人。

    ——即使成为残忍的人,也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他决定了,再也没有动摇地杀完最后一个异能者。

    残暴的屠杀者静静站在大厅中央,垂下的手指滴落他人的血。

    滴答。

    腐朽的城堡宛若浸泡在浓重血腥味中,洁净的地板不规则分布着残破的肢体零件,几乎像一幅阴森的画。

    滴答。

    死里逃生的普通人个个面黄肌瘦,谨慎地缩在楼梯上与角落里,用黑洞洞的眼睛一眨不眨观望着。他们瞧见张狂异能者的尽数灭亡,与一个新的异能者的诞生,充满警觉。

    滴答。

    伫立一旁的沈得川踏入血肉圈中。

    “觉得好一点,还是更糟糕?”他问。

    乔木栖缓缓眨一下眼睛,瞥见沈得川五官轮廓冷硬,两道眉毛锋利浓黑,皱起来凶巴巴的。他用苍白的笑容回复,“有点累。”

    沈得川又走进了一步,有点儿像动物间的相互安慰那样把额头靠过来,紧紧握住他两只手,低声说回去。

    “等等。”

    乔木栖偏头望见呆若木鸡的队伍成员们。

    十八人的队伍一夜之间少去三个熟悉面孔。

    乔木栖看到罪魁祸首——面目狰狞的庄雄——也在队伍之列,沉默地错开视线,似乎不想与他对视。

    “庄雄。”

    他的声音有点哑,但语气坚定,“从下一个白天起,你不再是我们的队员,请你归还所有以队伍名义领取的武器、食物与作战服,在二十四小时内搬离队伍公寓。”

    庄雄没吭声。

    乔木栖扫视过每一个队员,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任何对任务对队伍的不满可以提出。如果有谁对我不满——,请交还我以个人名义提供的武器,离开我的队伍。听清楚了吗?”

    队员愣愣点头。

    “卷毛。”乔木栖看了看满地凌乱,“你负责整理统计这里的核珠。”

    “好的!”

    “虹,今晚麻烦你一下。”

    “怎么啦?终于用得上我啦?”

    乔木栖疲惫地笑了笑,“陪他们去试一下新武器,不要死人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死人?”虹满不在乎地拍拍胸脯。

    “那么明天见。”

    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三三两两的队员下意识接上一句队长再见。眼睁睁看着乔木栖和沈得川的身形消失在眼前,再看满地血腥——

    不由得两手寒毛倒立。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第一次的短小君

    原谅卡文

    阿弥陀佛,队员都被惊呆了

第71章 野心(2)() 
睁眼仍是白天。

    灿亮的冬日阳光流淌在深灰色的被褥上;乔木栖直觉性伸出手去。

    光不可触不可抓,调皮从指缝中溜走。

    沐浴着温暖的手背白皙干净;青脉筋栖息于象牙白的肌肤下,像灌木丛自由生长纵横。

    另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身后覆盖;老鹰捕食般精准捉住他五指。

    “他们回来了吗?”

    乔木栖动动嘴唇,发出沙哑气音:“没有人死?”

    “不知道。”

    沈得川敷衍过关,只问乔木栖饿不饿。

    乔木栖下意识摸摸肚子;干瘪瘪的。还没开口;沈得川自发收回揽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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