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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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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齐齐笑了,推杯换盏之间,快乐畅意,绿意也难得这样放松,话也不知不觉得多了起来,而残歌还是跟闷罐子一样,许久才吐『露』只字片语:“我师傅极爱喝酒,所以我五岁时便跟着师傅喝酒,即便是现在酒量不及我师傅十分之一……”
杜若锦和绿意骇然,杜若锦又给残歌再要了两壶酒。三人说说笑笑,直到过了午才回的高家。
哪知,高家又出事了。
这次出事的是高美景,原来有人竟是在美景阁发现了楚惜刀行踪。大夫人震怒不已,不顾二夫人哭喊着哀求,仍旧羞辱了她一通。
是夜,高美景来找杜若锦,说道:“二嫂,她们非要『逼』着我嫁给别人,我就死给她们看。只不过到时候,麻烦你给他说一声,今生不能生死追随,下辈子我会重头来过。”
杜若锦问道:“他这些日子,经常来你房里?”
原来,那一日楚惜刀一身是血得出现在她房里,高美景心惊胆战的为他处理了伤口,把他留在自己房里养伤。不过楚惜刀一直惦记着五毒教之事,所以情绪一直不稳,对于高美景的关切与爱恋,不肯接纳。
五毒教的人虽然被楚惜刀分散在各处,借以保存势力,可还是被锦亲王的人逐步抓获。楚惜刀决意调集五毒教残余的人员,与锦州城内的官兵决一死战,到时候锦州城内,又是一场血腥之灾。
杜若锦听得冷汗直流,但是还是稳住心神,试探问道:“二妹,他这是将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如果我们不劝止他,只怕不光他有危险,连带那些无辜的官兵也会死伤不少的。”
高美景咬住嘴唇,沉『吟』说道:“我怎么会不劝?可是,他又怎么会听我的?”
杜若锦一时情急说道:“他在你房里这些日子,照理说,你们也该有些进展,凭你的深情,那就算是座冰山,不也该攻下来了吗?”
说到这里,高美景倒是脸上飞起两片霞云,然后脸『色』迅速黯沉了下来,低声说道:“他对我,比从前好多了,原本我是该知足的,可是感情的事,哪里就是知足可以去衡量的?我想要的太多了,陪他一起遍天下名景,陪他一起看尽霜冷叶落,可是,可是他却只是摇头……”
杜若锦慢慢思量着,突然明白过来似得,楚惜刀对于高美景不是没有一丝喜欢,只是,他决意死战,将要面对生死未卜的命运,他怎么可以在此时此刻接纳高美景的情意呢?
高美景淡淡说道:“二嫂,我既然不能追随他,心早就已经死了一般,留着这行尸走肉出嫁,对谁又是公平的?我死了,如果我能死在他的怀里,我的心愿就了了。”
人在强压之下,想到的出路便只有同归于尽。说完这些,高美景便离开了墨言堂。
次日,杜若锦找到了桑菱,两人闲话了几句。杜若锦便直奔主题,说道:“桑菱,你们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打压五毒教的人?好像最近没有再听说,谁家姑娘又遇害了。”
桑菱说道:“朝廷这次是痛下决心,决定铲除锦州城的这颗毒瘤,王爷也一直亲力亲为,所以五毒教分布在各处的巢『穴』,被铲除了不少,不过那些漏网之鱼仍在,如果他们卷土重来,对于锦州城来说,那又是一场灾难。”
杜若锦点头,虽然与自己的判断相差无几,可是仍然心惊。
桑菱借着问高墨言的动向与杜若锦调侃了几句,杜若锦心知肚明,随即辞别回到了高家。
杜若锦将自己闷在屋子里,思前想后,决定将残歌叫进房里,避开绿意,低低嘱咐了几句,残歌随即离去,面容凝重。
到了晚间,杜若锦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事发生,头脑中突然映出来高美景绝望而悲伤的面容,杜若锦当即快步离开墨言堂,奔向美景阁。
及近美景阁,杜若锦小心的走近,突然听到高美景说道:“天凉了,我为你温了一壶酒,我们两个喝一杯,你走了以后,我也会念着今天的。”
杜若锦没有听到人应话,却听见有酒入杯的声音,然后又听见高美景说道:“人有很多种命运,我的命运便是情痴,今生痴情只一人,便是你,你就是我命中的情煞,我总在想,如果没有那次相遇,我会不会就不会喜欢上你?其实,命里注定的,总归是相遇的,我,高美景,你,楚惜刀,我们注定有这一番情爱纠葛。”
说到这里,杜若锦再明白不过了,随即一把推开了房门。
杜若锦推开房门之际,便见高美景与楚惜刀正要举杯入口,杜若锦疾步上前,将高美景的酒杯打翻落地,洒落在地上的酒嘶嘶作响。
楚惜刀脸上勃然变『色』,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咬牙说道:“我刚才几乎就要信了你……”
高美景漆白的一张脸,『露』出诡异而绝望的深情,慢慢说道:“你以为我要害你吗?”
说吧,抓过楚惜刀放在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举至楚惜刀面前,悲戚笑道:“你看,你看,我喝了你的这杯酒,如今,你可是放心了?”
杜若锦有些不忍,缓缓对楚惜刀说道:“她只是想死在你的怀里,了却她的夙愿,她肯为了你去死,又怎么会加害于你?”
楚惜刀不是不触动的,伸出去的手想要去轻抚高美景的脸颊,刚要触及便将手无奈的伸回,说道:“何苦要做这样的傻事?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未相遇,人生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遗忘。”
高美景绝望闭目,轻轻摇头,说道:“已经太晚了,我可以遗忘任何事,唯独遗忘你却不能。”
杜若锦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还是劝了一句:“楚惜刀,如果你心里有几分感动,就当为了她,留在她的身边。你如果就这样离开,她肯定生不如死,还不如让她死在你的怀里来的痛快。”
楚惜刀背转过身子,沉声说道:“我办不到。明晨,将是我人生决战,或许我会此生遗憾而死,或许我会潜匿而去……”
杜若锦失声道:“你一定要那么做吗?置锦州城的百姓『性』命不顾去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楚惜刀,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或者,你带美景走吧,远远得离开这里……”
楚惜刀打断她,眼神中多了几分阴狠,冷哼一声,说道:“我楚惜刀岂能为儿女私情,将大业罔顾?”说罢,迅速出手将高美景的身上点了一下,高美景随即晕死过去,躺倒在了椅塌上。
杜若锦惊呼:“你,你……”
“我只是点了她的睡『穴』,或许她该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楚惜刀边说着话边往杜若锦身边走去。
杜若锦惊恐得往后退着,不知道楚惜刀要做什么,此刻,杜若锦后悔莫及,自己怎么又掺和进他们两个的事情呢?这个楚惜刀变化莫测,自己要如何应对呢?
楚惜刀出手点了杜若锦的『穴』位,杜若锦霎时动弹不得,想开口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明白自己是被他点了哑『穴』。杜若锦怒瞪着楚惜刀,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口。
楚惜刀没有直视杜若锦的眼睛,只是低低说道:“明天,我或许会死。”说罢,又朝高美景那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她对我痴情一片,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此生注定要浪迹天涯,怎能负担起一个女人的深情?是我负了她,如果明天我有什么不测,记得帮我劝她。”
杜若锦眼神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好不停的眨眼,示意他给自己解『穴』。
只见楚惜刀伸出手将杜若锦的眼神轻轻遮住,俯身过来在脸颊边嗅了嗅一下,随即低语:“我可以被一个女人的深情打动,同样也会被另一个女人所吸引,我得不到你,也决计不会去毁了你,这些话就当是我的告别,或许是死的离别。”
说罢立即起身,不再看杜若锦一眼,走至高美景的身旁,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到她的手中,随即走出房门。
杜若锦眼睁睁得看着楚惜刀离去,却唤不住他,急得脸『色』通红。
待到天『色』发亮,杜若锦的手脚才恢复了知觉,慢慢活动了一下,麻木不已。转过看去,高美景也渐渐醒了过来,注意到自己手里的玉佩,悲从中来。
“他还是走了。”高美景似是对杜若锦说,也似是对自己说。
杜若锦沉『吟』许久,才说道:“他不会成功的。”
高美景没有接话,手里仍旧紧紧抓着那枚玉佩失神,低声说道:“我知道。”
当高美景将楚惜刀要与锦州城官兵展开一场恶战的时候,杜若锦就想要怎么样阻止。不过,还是当找到桑菱,与桑菱谈过后才下定了决心。
杜若锦手里还留着,当日让绿意手抄的那份五毒教名册,藏在窗幔挂钩下的绣囊里,杜若锦支开绿意,将残歌叫进房里,让残歌带着那份名册面呈锦亲王。
所以,如果料定无错的话,锦亲王根据名册,应该将一些头目控制起来,剩下那些喽啰自然就会束手就擒,所以,楚惜刀此行,必定是无功难返,如此一来,是否能全身而退,就很难说了。
杜若锦走出美景阁的时候,轻言:“他或许会死。”
“我知道。”
“他或许会活着回来接你。”
“我知道。”
……
“我已经将名册交给了锦亲王,所以他此行必败。”
高美景面无表情,低低应道:“我也不想他成为众矢之的。”
杜若锦从美景阁出来后,直接回到墨言堂,绿意已经急得欲发疯,要不是残歌强劝,说不定早去大夫人那里说了。
杜若锦看起来似乎是疲惫不已,让绿意给自己打了水洗脸,吩咐残歌出去探听一下消息,自己便和衣躺在了床榻上歇着了。
没过多久,残歌便从府外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既在杜若锦的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楚惜刀败了。
楚惜刀被擒。
原来,当残歌将名册送到之时,锦亲王也得到消息,说五毒教会祸『乱』锦州城,正苦于无良策防范时,杜若锦提供的名册无异于雪中送炭。锦亲王根据名册,迅速将各堂头目控制住,又将那些小喽啰抓获,剩下一些乌合之众四处逃窜。
当楚惜刀在约定地点看不到各头领,便知道大势已去,灰心之际被锦亲王部下生擒,押入大牢,择日审讯。
杜若锦吩咐绿意去看着高美景,不要让她有轻生的念头。
过了午,杜若锦带着残歌去了锦亲王府。
锦亲王和桑菱,还有锦州城将领在议事,听到杜若锦前来,锦亲王当即迎了出来,笑道:“好,你今天不来,明日我也要在锦亲王府设宴款待你。”
桑菱从锦亲王后面绕过身来,挽住杜若锦的胳膊,笑道:“这个自然,别说王爷会盛情款待,即便是皇上,也会褒奖你的。”
杜若锦慌忙推辞,与众人闲话了几句。杜若锦提出要与锦亲王借一步说话,桑菱等人纷纷告辞。
进到书房,锦亲王便说道:“你献出名册,将一场浩劫拦截,救了那么人的『性』命,我一定会向皇上如实禀报,到时候赏赐决计少不了你的。”
杜若锦强自笑了几声,勉强之极,说道:“王爷,我不要赏赐,我只要王爷答应我一个条件。”
锦亲王轻轻“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
“放楚惜刀一条生路。”
“那不可能,五毒教危害一方,皇上早就想铲除了,如今既已将他抓获,又怎么可能纵虎归山呢?”锦亲王不假思索的回道。
“难道他就必须死?”
“是。”
杜若锦陷入沉默之中,要想救出楚惜刀,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想要救他?”
“不,我只是想让他死在我的手下。”杜若锦还是决定孤注一掷,于是继续说道:“既然不能将他救出,那么我要他死在我的手上,不知道王爷肯否答应。”
锦亲王沉『吟』许久,说道:“他总归免不了一死。我答应你就是了。”
杜若锦惊喜,可是随即眼神中的明亮也黯然下来,即便锦亲王答应了又如何,她还是找不到救楚惜刀的办法。
杜若锦回到高家,直接去了美景阁,或许高美景还不知楚惜刀的消息,听见绿意说高美景一日都在发呆,滴水不进。
杜若锦神『色』凝重,掂量着是否将楚惜刀被擒的事告诉高美景,便听见高美景问道:“他死了,是吗?”
“不,没有死。”
高美景随即抬头,眼神中陡然闪出欣喜的火花,抓着杜若锦的手,说道:“他在哪里?他现在人在哪里?”
杜若锦简单得将事情一说,安抚高美景不要着急,又在高美景耳边低语了几句才离开。
出了美景阁,杜若锦没有回墨言堂,而是去找高墨言,不过高墨言此刻并不在房中,杜若锦推门进去,等在屋内。
第32章 风波起 往事露端倪(2)()
杜若锦看见高墨言的床头上,放着一个小泥人,杜若锦觉得眼熟,猛然想起,这是高墨言给自己做的小泥人,而自己揣在怀里,在去妙真山出游那日坠落山崖,想必高墨言也是下到谷底时捡到了带了回来。
杜若锦拿着这个小泥人把玩着,不多一会,便见高墨言从外边回来。
“我来找你要一样东西。”杜若锦不等高墨言发问,便先开口。
高墨言起初是讶异,在听到杜若锦的话时,更加有些纳闷,问道:“什么东西?”
……
接下来几天,杜若锦都在等着楚惜刀开堂问审的消息,不时让绿意去一趟美景阁看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高美景,耳边还是高美景平静的声音:“大不了我就随他去了,他三更死,我就不会五更亡。”
到了夜间,绿意匆匆来说,高美景不见了,二夫人满府里找遍了,也没找到。高家上下人心惶惶,先是柳氏死了,二小姐又突然失踪了……
次日,杜若锦易装带着残歌去了府衙。
楚惜刀已经经过堂审,定为秋后处斩。在锦亲王的安排下,杜若锦扮成一名随从,跟着张总管进了大牢,见到了楚惜刀。
楚惜刀似乎对于杜若锦的到来,并无惊异,只是看了她几眼,没有说话,似是精神涣散,备受打击的模样。
杜若锦说道:“名册是我交给锦亲王的。”
楚惜刀心灰意冷的一笑,说道:“自然是你,拿过名册的只有你们两个人,美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秋后就要处斩了?你难道不后悔昨夜美景曾对你的哀求?如果你答应带着她离开,说不定你们已经远走高飞。”
“我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在昨夜之前,对她有过一分的好。”楚惜刀说完,长舒一口气,苦笑不已:“替我好好宽慰她,不要做傻事。”
杜若锦看到楚惜刀的手扶在铁栏杆上,随即用手覆上去,望着他坚定说道:“其实,任何事都没有绝对,如果你对她有过一份怜惜,你想补偿她,那么就请信我……”
杜若锦未等话说完,便听见张总管低声催促的声音,未免人生疑。杜若锦只好用力抓了抓楚惜刀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直到楚惜刀缓缓点点了头才暗叹走开。
杜若锦正要回府,便听张总管拦着说道:“二少『奶』『奶』,王爷有请。”
杜若锦只好带着残歌去了锦亲王府,因为有些焦虑不安,所以对锦亲王的话屡屡应对得驴唇不对马嘴。
“你有心事?”锦亲王轻摇手中玉扇,缓缓问道。
杜若锦慌忙抬头,勉强笑道:“没有,没有……”
不一会,张总管从外面进来,说道:“禀告王爷,张贵刚才得到消息,关在大牢里的重犯楚惜刀暴毙了。”
杜若锦大惊失『色』,惊呼道:“王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是你怕我想要救出楚惜刀,所以才提前下令处决了他?”
锦亲王对杜若锦的话不以为然,淡然说道:“一切自有命数,我只要做到不介入便是对得起他了,不是吗?”
杜若锦倏地站起身来,转身欲往外走:“那么,他的尸身,总可以交给我吧?”
“那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锦亲王的话别有深意,杜若锦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转过扫了眼依言而去的张总管,焦急不安。
身后,锦亲王说道:“记得,明日皇上会有封赏,在高家。”
杜若锦没有回身,出了书房,径直离开了王府,带着残歌来到大牢前,那里早已备好马车。张总管将楚惜刀的尸身带出,就被残歌扔进了车厢里,马车疾驰而去。
残歌将马车赶得极快,杜若锦坐在车厢里,楚惜刀的尸体就在旁边,杜若锦瑟缩着用手去试探他的呼吸,察觉不到半点气息,不禁吓得将身子往车厢里移了移,吩咐残歌将马车赶得快一点。
出了城,直奔十里外长亭,杜若锦一路手心汗湿,恐慌不已。
许久,残歌才将马车停下,扶着杜若锦从马车上跳下来。杜若锦左右张望之际,便听见有人喊道:“二嫂,我在这里。”
杜若锦松了口气,闻声望去,只见高美景从暗处走了出去,穿着布衣布裙,挽着一个小包裹,像极了一个小媳『妇』,不禁有些失笑。
高美景见到杜若锦便着急问道:“他呢?他人呢?在哪里?”
杜若锦朝车厢方向努努嘴,高美景当即扑了过去,掀开车厢帘,钻进了车厢,看见楚惜刀的尸体,当即痛哭起来:“他死了吗?他是真的死了吗?”
杜若锦也有些『迷』茫,说道:“我从你二哥那里,拿来这『药』丸的时候,他明明说,服下这『药』,三个时辰左右就会醒来。从我出大牢到现在,算来也有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醒呢?难道……”
高美景扑在楚惜刀的身上,抱着他痛哭流涕,失声喊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不央求二嫂救你,哪怕是秋后处决,也不至于害你早死。”
突然,楚惜刀闷哼一声,将高美景抱了个满怀转身压在身下,状似不满得说道:“你这个女人,真呱噪,以后跟着我,不准这样又哭又闹的。”
高美景难以置信得看着楚惜刀醒来,又听见楚惜刀的话,惊喜之下,哭的更大声了,直让楚惜刀皱眉。
杜若锦倚在车厢内,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车厢,对里面的人说道:“你们走吧,别管是浪迹天涯,还是隐居世外,总算是有希望了。”
楚惜刀扶着高美景下了马车,走至杜若锦身前,说道:“是否我该说声谢谢?”
杜若锦有些不自然得笑道:“如果不是我将名册交给锦亲王,说不定你不会败。”
楚惜刀表情凝重,回头望了高美景一眼说道:“在大牢里的那几日,让我反思了很多,或者没有你交出名册,我不知道又会枉害多少男儿牺牲,出多少祸事来,他们都是无辜的。”
高美景走过来,挽住杜若锦的手,由衷说道:“二嫂,美景念你大恩,今生永不相忘。烦请你回去,知会我娘和三哥一生,就说我这辈子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让他们勿以我为念,好自珍重。”
杜若锦点点头,退了几步,远远看着两人上了马车,绝尘而去,不禁心口一块大石落了地,或许这才是尘埃落定后的轻松吧。
转头望向残歌,觉得残歌的表情很奇怪,未等出声,便听见残歌说道:“将马车送给他们用了,我们要如何回城?我是可以走回去的,这里离城十里,你能行吗?”
杜若锦苦笑:“我回城只不过十里,他们此去却不止千里……”
残歌轻叹,说道:“可是,人生很多时候,跨出一步,却比走万里路来还要困难。”
正当杜若锦压抑残歌小小年纪,竟说出这等富含禅机的来时,远远看见回城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忽的在杜若锦和残歌前面停下,赶车之人却是张总管。
杜若锦顿时有些提心吊胆起来,就听见张总管说道:“王爷要我接二少『奶』『奶』,请二少『奶』『奶』上车,明天皇上会派钦差到高家封赏,二少『奶』『奶』还是不要误了时辰才好。”
杜若锦和残歌上了马车,杜若锦心里明白,锦亲王既然派来张总管接自己回城,便定然已经知道楚惜刀没有死,自己在王府演绎的那一幕,他是心知肚明的。
不过,既然锦亲王不挑破这件事,杜若锦自然只能当做是两人心照不宣了。
回城路上,杜若锦还在惦记,到底要如何将高美景的消息,婉转的告诉二夫人和高纸渲,等回到高家,便知自己又料错了一步。
前些日子,张妈在美景阁发现楚惜刀的存在,现在高美景又无故失踪,自然高府上下均以为高美景随人私奔了。
高步青勃然大怒,喝骂大夫人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诉自己,好加以防范。大夫人也有些委屈,她当时只不过是想做好人,顺便捏住二夫人的把柄,现在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随即狠狠瞪了二夫人几眼。
二夫人只是哭个不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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