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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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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几道廊亭,杜若锦来到纸渲堂,她记起高老太爷的话,要她叫高纸渲过去一趟,此刻,杜若锦站在纸渲堂外,长舒一口气,唤道:“纸渲,纸渲……”
纸渲堂内无人回应,杜若锦静静得站在那里,说不清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居多……
杜若锦苦笑一声,正待转身之际,突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的声音,似是有轻微的男『性』呼吸声……
杜若锦迅即回过头来,看见身后的人正是高纸渲,出乎意料的是,他今日没有再穿白衣,而是一身玄青『色』的锦袍,玉笛也没有拿在手上。
杜若锦望着他,起初诧异心慌,现在倒失笑出声了,说道:“你这身打扮,看起来,看起来像个生意人了。”
高纸渲莞尔一笑,说道:“说的没错,纸渲现在就是生意人了,你昏『迷』数月,这高家生意都悉数交到了二哥和纸渲的手里了。”
杜若锦望着高纸渲,两人便在纸渲堂外静静得站着,也不知道是过了许久,杜若锦慢慢吐出几个字来:“老太爷叫你过去一趟,可能是有话要对你说……”
杜若锦说完,长舒一口气,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仿佛身后有人在轻声唤自己“若锦……”
杜若锦依旧没有回头,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杜若锦心道,难怪有人要说自己残忍,原来自己已经刀枪不入,连那么一声深情而缠绵的呼唤,也留不住自己的脚步……
杜若锦呀杜若锦,儿女情长是真,家族危难也是真,在这节骨眼上,收起你所谓的情深意长两相真来,只要在高家,就忘却逐云流水、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吧。杜若锦,你要记得,你注定是得不到那种生活的,更何况是与高纸渲一起共度那样的生活?
杜若锦心绪如『潮』回到墨言堂,没有想到的是,周姨娘竟然到访了……
周姨娘开门见山得说道:“二少『奶』『奶』,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自己有些事还是少管为妙,反正高家大少爷不在了,二少爷便是以后的当家人,你踏踏实实得做个当家主母,岂不是更好的一件事?”
杜若锦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起来,这周姨娘明显话里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威胁又是什么?
杜若锦坐在椅子上,没有招呼周姨娘坐下,自顾自得斟了一杯茶,神『色』有些倨傲,说道:“谁说我聪明?如果说我聪明,那么我也是聪明人一直办糊涂事,周姨娘,有话就请直说,如若无事,还请回吧,毕竟,你来高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侍候老太爷……”
周姨娘气怒不已,指着杜若锦说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杜若锦冷笑说道:“周姨娘,你跑到我的房里来,就是为了来告诉我不要欺人太甚了吗?”
“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你叫天天不灵的时候……”说罢,周姨娘狠狠地剜了杜若锦一眼,疾奔而去,哪里想到却迎面与金线碰上,周姨娘手上动作奇快,举手便打了金线一耳光,喝道:“浪蹄子,叫你不长眼,也不看清姑『奶』『奶』究竟是什么人,由得你们这样来作践?”
周姨娘打完金线便扬长而去,杜若锦起初以为周姨娘不过是泄愤而去,那一巴掌虽然听起来响亮无比,却没有想到是那么的毒辣,金线的半边脸迅速红肿青紫起来,金线用手捂着,痛得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发出一声来……
杜若锦拉起金线的手,察看了金线的伤势,心里暗恨,这个女人怎么出手这么狠?杜若锦去拿帕子浸了冷水,拿来给金线敷脸,又去拿来锦亲王原先送过来的上好的『药』膏,给金线抹在脸上,说道:“金线,你要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痛得厉害,以后我们一定把这笔账给讨回来……”
金线咬住嘴唇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来,却低低唤了一声:“二少『奶』『奶』,其实,你对金线不错……”
杜若锦却自觉受不起这么一句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对待金线,始终没有当初对待绿意那份心了,这个金线身上总是藏着一种诡异的味道,令杜若锦难以亲近得起来,但是她也始终不曾为难过金线,这或许就是金线所说的对她不错的原因吧?
就在这时,高墨言回来了,高墨言看到金线的脸,突然脸『色』一沉,竟然不顾男女之嫌多看了几眼,眉头深皱,说道:“这是谁下的手?”
金线惶恐得回道:“回二少爷的话,这是,这是……”
高墨言挥了挥手,叫金线先去下歇着,一会就叫大夫过去再给她瞧瞧,金线眼眶红了又红,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杜若锦见金线走后,高墨言一直望着自己,似是在等自己的回话,于是说道:“是周姨娘,她刚才过来告诉我,要做一个从聪明人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什么都不去做……”
高墨言沉『吟』一番,冷笑说道:“我明白了,你还记得当日大姐出嫁之日,秦冠西过来闹事的时候吗?”
杜若锦怎么会不记得,当初高良辰出嫁之时,秦冠西正要在高家府门外大放厥词,就被高墨言掷了飞刀,可是不待飞刀挨近秦冠西的身子,另一把飞刀呼啸而来,两把飞刀应声落地……
还是在紧急关口,残歌掷剑过去才将秦冠西杀死,如果不是残歌出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难道说,难道说高墨言的意思是指,当初掷飞刀的人就是周姨娘?
或许是看出杜若锦的疑『惑』来,高墨言说道:“本来当日我只是在奇怪,到底是谁做出此事来,毕竟高家上下会武功的人没有几个,现在看到金线的伤势也料定,必是周姨娘无误……”
杜若锦在心里默想,如果说出飞刀救秦冠西的人是周姨娘,那么在欣月擒住秦冠西后将其关进柴房后,又将秦冠西从柴房中偷偷放出来的人,也一定是周姨娘了?
杜若锦当时就在疑『惑』,到底是谁与高家有这般的深仇大恨,现在又确认是周姨娘,那么说,周姨娘其实与高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杜若锦满头雾水,一时想不明白,可是这些究竟与闻步青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周姨娘为什么会跑到墨言堂来警告自己?除非她在老太爷的房门外听见了什么,可是自己与老太爷所说之事,也无非就是高砚语的身世,难道说周姨娘真正想要警告自己的事情,就是有关高砚语的?
周姨娘与高砚语……
杜若锦想起前些日子,在砚语堂外,不经意看见周姨娘红着眼圈站在高砚语面前,难道说,难道说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杜若锦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手里却不停得绞着帕子,看起来焦躁无比,高墨言沉声问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事?为什么我感觉你是如此的不可捉『摸』?”
杜若锦欲哭无泪,心道,高墨言,你为什么不说高家才是难以捉『摸』的地方呢?
杜若锦将自己现在所知道的一切,所构想的一切,说给高墨言听,高墨言愕然不止,他想不到这些枝枝蔓蔓竟是这般复杂?
这一切汇总的结果就是,高砚语与惠婕妤有联系,高砚语与周姨娘也有瓜葛,并且周姨娘还是祸害高家的人……
而高砚语必是关键之人。
看得出高墨言内心的挣扎,杜若锦好言劝慰他,说道:“这一切也不过就是我们的猜想,做不得准,你先不要着急……”
杜若锦口里这么说,可是始终不能将心比心来计较,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弟弟,权衡之下,也难以抉择出高低来。
高墨言沉『吟』一番,叫杜若锦先歇下,自己个便走出墨言堂,可是杜若锦不放心,着急之下,便追了出去,只见高墨言穿过廊亭,便到了砚语堂。
砚语堂内,烛光亮堂,高墨言推门进去,见里面竟然还坐着一个人,是高纸渲,高纸渲轻笑说道:“二哥,你来的正好,我们兄弟三人正好痛饮一杯……”
门未关,高纸渲自然看得到站在门外的杜若锦,杜若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那里徒添尴尬,低声说了句:“那我去给你们准备点酒菜。”转身而去。
杜若锦回到墨言堂,突然想起金线受了伤,再麻烦她就有些不合适了,于是自己去了小厨房,小厨房里除了当值的厨子,并无其他人,杜若锦刚进去,便看见厨子走过来,按杜若锦的吩咐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可是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将菜送过去,只得杜若锦自己跑一趟。
杜若锦提着食盒,才绕过小厨房,便听见假山背后,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了……”这个声音听来很是熟悉,可是又觉得非常怪异,杜若锦心里一惊,紧忙贴在假山后的另一侧仔细听着。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说道:“大夫人说了,这事都随你,当初你求着她要她帮你这个忙,如今她既然帮过了你,你就该知道感恩,如果你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杜若锦听得出来,这个人是张妈,张妈究竟在讲什么?
那个熟悉而怪异的声音又说了:“当初我以为……算了,不要说了,你还是安排一下,我离开高家吧……”
张妈说道:“哎,也好,我去跟大夫人说,不过大夫人现在也顾不得与你周旋,你自己凡事多仔细一点,千万不要让人起了疑心,反正就一句话,如果出了事,你就自己兜着,千万不能咬出大夫人来……”
话音越来越小,直到杜若锦再也听不清,杜若锦一方面提着食盒手酸,另一方面也怕张妈和这个人发现自己偷听了她们的谈话,便急匆匆得走开了。
一路上,杜若锦都努力在想,究竟这个人是谁,可是脑海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待到砚语堂前,杜若锦静了静心,推门进去,看高墨言兄弟三人竟是端坐在桌前,高墨言自斟一杯酒满饮下去,而高纸渲握着玉笛正待放在唇边吹奏,高砚语坐在一旁,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得笑,笑容恭敬而寒暄,似是在应酬官场之人一般。
杜若锦将酒菜给三人布上,走近高墨言,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嗔怒道:“少喝些,喝多了伤身……”
高砚语说道:“二哥,二嫂心疼你呢……”
就在这时,高纸渲的笛音响起,悲切而又缠绵,凄厉而又幽怨,撩的人心无从着落,杜若锦将酒壶搁置在一旁,匆匆而别。
杜若锦出了砚语堂,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如今是高家的二少『奶』『奶』,从前无法更改这种身份,如今更是不能,可是自己为什么总是还能被高纸渲的那种情思所扰『乱』呢?
难道自己还心心念念系在高纸渲的身上吗?
不,杜若锦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是高墨言的娘子,她与高墨言同床共榻心心相印……
杜若锦跌跌撞撞得回到墨言堂,打定主意以后少见高纸渲。
才踏进墨言堂,便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杜若锦有些惊慌,正要出声喊叫的时候,那个人影又突然来到自己面前,杜若锦仔细辨认才看清是残歌。
杜若锦上面用手狠狠拍了残歌的肩膀一下,说道:“没得叫你吓死人,这么晚你不歇着,还在这里『乱』窜什么?”
第79章 回首处 河山似云烟(2)()
残歌对杜若锦的埋怨不以为然,反而凑近杜若锦,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杜若锦黛眉紧蹙,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见到她了?”
“没错,我残歌别说看清了她的面目,即便是没有看清,我也能听音辨人,她的走路声我分得清。”残歌颇有几分自信,而杜若锦对于残歌的信任更是没得说。
杜若锦沉『吟』一番,也在残歌耳边说了一通,残歌不停得点头,临走时杜若锦又嘱咐道:“明天就按我说的办,不愁她『露』不出马脚来,到时候,别管她是何来路,我都要问个清楚。”
杜若锦吩咐好残歌之后,便回到了墨言堂。
到了午夜,高墨言才从砚语堂回来,酒气微醺,杜若锦本来想将他扶到床边,却发现他脚步稳健,没有醉意,心里才松了口气,这就是高墨言,喝酒尽兴之时也会有自制力……
两人卧在榻上,杜若锦握着高墨言的手,轻轻为他『揉』着虎口『穴』,说道:“你们今晚上都谈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谈……”
杜若锦没有言语,三个心思各异,彼此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坐在一起,父亲又被关进大牢,而此事与其中一位有说不清辨不明的关联之时,他们三个人究竟能说什么?
而高砚语那份刻意的恭敬,又怎么能令高墨言、高纸渲两人把酒畅谈呢?不过又是一场戏罢了,只不过是戏中人是高墨言、高纸渲,而导演这场戏的人便是高砚语无疑……
次日醒来的时候,高墨言已经离去,杜若锦洗漱好后,金线端上来早膳,杜若锦叫残歌一起过来用膳,并且也叫金线一并坐下来用膳,金线推辞不过,只得依言坐下。
杜若锦看着金线脸颊不再红肿了,不过依旧带着几分青紫,说道:“金线,你的脸还痛不痛?一会我再给你敷点『药』膏……”
“谢二少『奶』『奶』,金线无事,比昨天好多了……”金线惶恐说道。
可是,杜若锦脸『色』却倏地变了,与残歌相视一眼,继而恢复了常态,朝金线轻笑说道:“金线,昨儿个的事你是我不好,没有护着你,让你受了苦,可是我想这就是咱们墨言堂人微言轻,叫人瞧不到眼里去,连带着你也跟着遭了这份罪,所以我想,不如将你嫁给张妈的儿子,他如今跟着四少爷也算是有出息了,你嫁过去也算是有个依靠……”
金线怔在那里,似是没有回过神来,待到杜若锦轻咳一声,才慌忙站起身来,连忙摆手,说道:“千万不要,金线不想嫁人……”
杜若锦不动声『色』,仍旧执碗用了一小口饭,慢慢咀嚼着,金线见杜若锦这副模样,心里大约也明白了几分,试探问道:“二少『奶』『奶』,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杜若锦冷哼一声,说道:“何必我要从别人口里听说什么呢?我从你金线的嘴里听到实情,岂不是更好?”
金线顿时脸『色』煞白,知道杜若锦已经知晓自己的隐秘之事,于是往门后退了几步,离得杜若锦远远得,仓惶说道:“我,我只不过是误会你……算了,这件事与别人无关,你如果怨就怨在我一个人头上,不要迁怒其他人?”
杜若锦慢条斯理得放下碗筷,掏出帕子来轻拭嘴角,说道:“你说的那个不要迁怒他人,是说大夫人吗?”
金线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看起来紧张之极,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
“我就是想听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如果你执意不讲,那么金线你听着,别管你是来头,今夜都必将是你与张妈儿子的洞房花烛夜……”杜若锦的话太过于威慑力,还有什么比『逼』着一个女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来的痛苦?
“二少『奶』『奶』,你……”
杜若锦冷笑,吩咐残歌说道:“残歌,你马上就去布置喜堂,即便金线是个丫鬟,我也要她嫁得体面……”
“好,好,我说,我全说……”
金线急的欲哭,眼见残歌止住出房门的脚步,才任泪水流下,喊道:“我来高家,是为了报仇的,因为我妹妹死在了高家……”
杜若锦微怔,将金线的名字在嘴里低低『吟』念,又反复过滤记忆中在高家死去丫鬟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你是银针的姐姐?”
金线痛哭流涕,说道:“我们姐妹自小相依为命,可是自从七年前她被卖进了高家,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去年我寻到了这里来,却听说她被,她被……”
“你听说她被我给杀了?”杜若锦欲哭无泪。
金线点了点头,不再应声。
“所以,你就告诉大夫人,你愿意进高家为婢?那么她怎么肯答应你的?你们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杜若锦想也知道事情远没有金线说的这么简单,那大夫人心思也算是缜密,怎么可能放进一个生人进来?而且这个生人还有可能要取了自己儿媳的『性』命?
金线看话已至此,瞒也瞒不过去了,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去。
原来,金线初入高家之时,确实被大夫人看出端倪来,多翻『逼』问之下,金线才道出事情,说自己的妹妹被高家少『奶』『奶』害死了,自己就是来寻仇的,金线原本以为大夫人定会将自己逐出高家,哪里想到大夫人却言辞间,都把银针的死往杜若锦身上引,毕竟银针以前是侍候杜若锦的。
金线便满心以为是杜若锦害死了银针,可是金线要大夫人将自己送进墨言堂之时,大夫人却要金线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成为高墨言的小妾,能为高家生下一男半女来。这便是大夫人与金线之间的交易……
杜若锦在心里冷笑,气得几乎要浑身发抖,眼光直直得盯着金线,慢慢吐『露』出几个字来:“你们想这样要我死?休想……”
杜若锦很生气,不仅仅是对大夫人这般寡情生气,大夫人不过是念着高家的香火,将心比心她可以谅解,而金线不过就是一时被误导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罪。
杜若锦真正生气的人,是高墨言。
既然大夫人叫金线成为高墨言的妾室,势必会弄出些伎俩手段来吸引高墨言的注意力,而高墨言本就是心思慧敏之人,他怎么可能猜不透其中就里?
可是高墨言并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分毫来,他甚至没有吐『露』半个字,高墨言呀高墨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少『奶』『奶』,金线再无其它亲人了,当听到妹妹死了以后,金线早已是万念俱灰,这辈子也再无什么盼头了,像金线这样身份的人,嫁不进什么好人家,即便嫁进去了,也是给人做妾的命,金线不想做妾,做妾叫人瞧不起,还是没有人把自己当人看。”
“金线,这是你的私事,说出来有什么意思?这高家上下,像你这样的丫鬟也怕是有几十来个吧,高家怎么顾及得过来她们心里所想呢?”杜若锦有一搭无一搭得说着,心里却愈发有些厌烦了。
杜若锦气怒不已的时候,金线却接口说道:“二少『奶』『奶』,你是不是想知道,金线在您身边侍候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做出伤害过你的事情吗?”
杜若锦冷笑,说道:“金线,你走吧,赶紧离开高家吧,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你来高家不过为寻仇,可惜你的仇人已经死了,也是死在别人的手底下的,而那个人也死了,所以说,人早晚都是一死,只不过生死各有天命,银针固然无辜,可是这也是她的劫数……”
金线听见这话,差点又落下泪来,说道:“二少『奶』『奶』,您自个保重,金线这就走了……”金线朝杜若锦福了福身,说时急那时快,金线却掏出袖中匕首来朝杜若锦刺了过去。
残歌端坐在旁边,只不过是轻挥手中的剑,便毙了金线的『性』命,看到金线应声倒地的场景,杜若锦才收起到了嘴边的拦阻,她本想阻止残歌杀死金线的,可惜残歌的手法太快,快到自己来不及出声……
杜若锦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她就是一心求死,否则该知道在你面前还能讨得了好去?”
残歌也了悟过来,奇道:“那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杜若锦不敢去看金线的尸身,不自觉的便打了个冷战,说道:“残歌,你难道不觉的这个世道变了吗?变得令人发指,人的『性』格也扭曲起来……”
杜若锦的感慨,残歌自是听得一知半解,眼下却顾不得与杜若锦探讨什么人生,先是将金线的尸身给挪了出去,残歌临走时对杜若锦说道:“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失手杀了金线,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杜若锦恍惚得点点头,跌坐在椅子上,看见地面上淋漓的血渍,反胃不已,几欲要呕吐起来……
杜若锦窝在榻上,不敢踏下地面一步,整个墨言堂悄寂无人一般,阴森森得,杜若锦觉得好不孤单,很想大喊一声叫个人来,可是却更怕自己大声喊叫会惊动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杜若锦越来越怕,直到用被褥将自己裹住,躲在棉被里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杜若锦听见有人踏进了墨言堂,那脚步声熟悉依旧,杜若锦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高纸渲……
此刻,她是多么想掀开被褥,上前抱着高纸渲痛哭流泪,可是她不能,她知道自己与他的距离,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哪里仅仅是隔着一床锦被?
这明明就是世俗压迫下,难以触『摸』到的纷飞劳燕……
杜若锦强自压抑着恐惧,死死咬住被角不发出一声来,可是高纸渲仍旧是从被褥下颤抖的身躯明白过来,她在害怕……
高纸渲伸出手,想要轻拍她一下,给她少许抚慰,手僵直在半空中,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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