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本座的画风总不对-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邹奕想起自己醒来时护士提到的整整下了三天的雷雨,雷击闪电骇人所闻……
还有自己窗前被咬断的风铃,与风铃下滴落干涸的血迹……
见邹奕似乎被劝服住了,肖祺枫缓缓松开手,刚想说两句安慰的话语,却见男人神色平静地走到玄关处,然后取下了衣架上悬挂着的御寒外套。
肖祺枫没有再去阻拦,只在原地质问着邹奕,“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邹奕穿上厚实的羽绒外套,闻言抬头反问肖祺枫,“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那只鬼养在自己的魂海中呢?”
肖祺枫无言作答。
过了一会儿,邹奕重新拿起钥匙打开门锁出门,临行前,听肖祺枫问,“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邹奕道,“是啊,我穷尽所能,也只是把属于他的,再还给他……”
第72章 找寻()
即使正值元旦假期,但在冬天前往风景区游玩的旅客也已经变得很少很少,售票窗口里的员工裹着厚重的大衣百无聊赖地在小屋中打着哈欠,正盘算还要多长时间才到中午的饭点时,就看到一辆有些蒙尘的黑色汽车朝这里极速地开了过来,直到临近栏杆才踩住了刹车。
售票员工被吓了一跳,刚想叫骂一句时,就看到从落下车窗中露出的,一双猩红色眼睛。
“停车。”
男人有些嘶哑的嗓音让她哆嗦了一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叫骂梗在喉咙,转化为过于利索的收钱开票。
栏杆被打开时却还是没忍住念叨了一句,“这山里入冬后冷得能冻死人,又没个景,真是旅游都不会挑时候。”
正如她所说,选择在这个季节进山的游人已经寥寥无几,大多数还只是在山脚处转一转,然后就在冻僵前坐上了直达峰顶的缆车,而邹奕要走的却是另一处鲜有人烟的险峰。
刚刚下过雪的山里冷得连泉水都结了冰,风刮在脸上也如同刀子一般,邹奕寻找到那处被藤蔓阻隔的山路入口,在冰冷的山风将全身血液冻成冰渣前,终于顺利抵达了那片隔绝了牙犀与现世的浓浓迷雾。
而雾气对于来去过两次的邹奕来说已经形成不了什么困难,在谨慎的穿行后,出现在他眼前便是牙犀路恍有登天之势的八百一十级石阶。
而在迈步登上石阶的瞬间,邹奕心中被理智暂时抑止的急迫与自责才真正强烈的爆发出来。
他想见到绪央,他想让他活着。。。。。。这个念头烧灼着胸口,伴随着他攀登过的每一步而愈演愈烈。
直至八百一十级石阶登尽,那赫然出现于眼前的荒芜,却让所有的一切,轰然倾塌。
牙犀路的另一端不再有巍峨肃穆的山门,被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只是山中最普通不过的冬景,而留存于古老传说中的仙山溯蒙,再也无迹可寻。。。。。。
入夜之后,已经撤了招牌的知夏宠物店悄无声息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院子的后门,万俟远上楼将怀中已经睡熟的兔精轻轻放在了蛋旁边的纸巾盒子里,然后走下楼去,拉开了大门口遮光用的厚重窗帘。
玻璃门外面的是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似乎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万俟远打开门后,响声似乎惊动了男人,他飞快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在夜色下红得骇人。
“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他死死拉住万俟远的裤脚,语气卑微而绝望。
大厅内的灯被打开了,明亮的白色灯光照亮了邹奕全部的落魄,他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内,目光散乱地落在自己泥泞的裤管上。过了一会儿,万俟远从侧手旁的房间走出,手中端着一杯现磨好的咖啡,放在了邹奕面前的茶几上。
浓郁的味道袅袅散开在冰冷的空气中,邹奕将视线伴随着热气缓缓上移,随后停留在了万俟远的身上。
“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溯蒙吗?”
万俟远坐在了邹奕对面的沙发上,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略带讽刺地反问一句,“你为什么还要回溯蒙?”
邹奕听出了那些参杂在话语中的不善,却依然只是低声回答了一句,“我想再见一次绪央。”
万俟远看着邹奕,那些流经男人脉络的微光,让所有平和的表象破碎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再见一次又能如何?”他沉了沉呼吸,却依然没能遏制住语气中尖锐的质问,“他已经把内丹给了你,这一次你是想要他的性命吗!”
邹奕布满血丝的眼球蓦然一抖,随即痛苦地垂下眼睑,他没有为自己做一句辩白,只用有些嘶哑的嗓子低声说了一句,“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最后的一面……
万俟远叹了口气,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忽然觉得一切苛责的话语都失去了意义,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巨大的玻璃门前,出声问道,“去往溯蒙的方法,绪央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邹奕轻声说着,“可现在我找不到了……我爬上了牙犀,但那里所连接的已经不再是溯蒙。”
万俟远微微转过头,“那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回答这个问题?”
邹奕抬起头,他的脸上挂着些笑,却又是那么的苦涩悲恸,“因为我再也没有其他的希望了……”
“我想让他活着,像不曾遇到我时那样恣意的活着……”
万俟远看着远方苍穹夜色,沉默了许久后终于蛋蛋说道,“若没有山中人的接引,无论凡人还是妖兽,都只能看到牙犀路尽头的一片荒芜。而若有凡人想要找到溯蒙,唯有行献祭之法。”
“那是溯蒙山许久之前的一个秘法,传说以鲜血为引在额头画出符篆,于牙犀路上每行进一步,便做一叩首礼,如此反复直到走完整条牙犀,便有可能会叩响溯蒙山山门。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就此折损在半路。”
“你若真想再次找寻到溯蒙,便随我过来吧。。。。。。”
天光破晓时分,邹奕便再次动身前往了景区,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蓝黑色登山包,以血为墨在额首写好的符篆被宽大的帽檐所遮挡,检票员好奇地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按开了阻挡的栏杆。
擦身而过的瞬间,旁边另一个检票的男人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下意识地想拉住邹奕,然而当手指刚一碰触到其身后所束紧的登山包,就忽然感觉像是摸到了锋利的刀口一般,尖锐的疼。
他赶紧缩回手来,但察看后却发现十指上连条最细小的伤痕都没有。
“怎么了?”刚刚才为邹奕捡过票的女人奇怪地看着他。
男人蹭了蹭还有些疼的手指,含糊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可能是让小虫子咬了一下。”
邹奕背着万俟远交给他的登山包再次穿越迷雾来到牙犀,他解下遮挡在额上的帽檐,抬首凝望其上百丈石阶,然后缓缓垂下眼眸,双膝跪地,俯首叩在粗硬的山岩之上,一步一礼,撑着最后一口气,终于叩开了溯蒙山门。。。。。。
凡人私行献祭之法惊动了镇守溯蒙的大妖,沈五前往查看,却发现跪倒在山门之外的居然是已经奄奄一息的邹奕,他赶忙让守山童子撤除大阵,然而阵法失效刹那在邹奕身上所感应到的妖气,却让他徒然变了脸色。
那是绪央的。。。。。。
沈五顿时目眦尽裂,“你身上为什么会融着老八的内丹。。。。。。你究竟把他怎么了!”
他身上磅礴溢出的巨大妖力使邹奕顿时有了一种五脏六腑都被碾压的剧痛,额头上流出的鲜血将眼前的一切都染成了红色,他艰难地张开嘴,却终究支撑不住地昏迷了过去。。。。。。
邹奕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沉溺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无知无我,唯在那最遥不可及的尽头,有一抹金色光芒,虽然何其微弱,却仿佛是无尽黑暗里,唯一的救赎。
忽然,那道遥远的光芒毫无预兆地向他坠落而来,邹奕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接住,然而随着光芒的靠近,他也同时感到了愈加强烈的疼痛,两者之间似乎本能地排斥着,但即便如此,邹奕依然没有放下伸出的手,直到那道金色破开黑暗冲撞而来,没入到了他的胸口之中。。。。。
邹奕在一种无以复加的剧痛中苏醒过来,尚没有完全睁开双眼,便听到耳边传来箴九炸裂的叫喊声,“他醒过来了!”
白二脸色阴沉地走进来,将一丸药丢到箴九怀里,“喂他服下。”
箴九将丸药合着水化开了,用小勺倒进邹奕口中。
苦涩辛腥的味道滚入喉咙,登时就让邹奕彻底清醒了过来。
“要糖吗?”箴九不禁问了一句。
白二瞪了自家小师弟一眼,箴九摸摸鼻子,捏着勺子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白二走到邹奕床边,见自他胸口笼罩着的金色微光,登时怒火又生,强忍着拔剑出鞘的冲动,冷然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纵然你如今已是半妖之体,也定难逃一死!”
邹奕也没有为自己作何开脱,从下山后重伤不治开始,将事情始末完整地说与了屋中的二人。
白二听完邹奕的话后,再没有为难于他,对箴九放下两丸丹药,便独自神情悲恸地走了出去。
箴九将丹药放在邹奕手中,张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只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杯水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
“那个,白二留下的丹药是帮助你尽快融合掉内丹的,你不要弄丢了。”
邹奕将手中的丹药放在杯子旁,他淡淡问着,“箴九,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我身体里的内丹取出来?”
箴九一惊,“你不要命了吗?”
邹奕笑笑,“我本该就是个死人了。。。。。。”
箴九忽然有些没由来的生气,他站在床边对着邹奕质问一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八师兄心意的吗!”
说完又在屋中气冲冲地转了几圈,走着走着却突然红了眼底,蹲在床边小声说着,“没可能了,这世上垂涎大妖内丹的不计其数,八师兄在最后将其融进了你的身体里,再也取不出来了。”
短短几语,于邹奕而言,却是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抹除得干干净净。
正此之际,沈五撩帘走到屋内,“醒了便好,刚才是我鲁莽了。此事虽因你而起,却并非全然是你的过错,那是老八自己的选择,不应迁怒于你。”
邹奕恍惚回神过来,双眼间却依然不见焦距,只盯着腿上的靛蓝色的被褥,轻轻说着,“我想见见绪央。。。。。。”
沈五眼眸一暗,“绪央根本没有回溯蒙,若不是你此次前来,我们还不知道出了这种大事。”
说罢,他又与箴九说道,“小九,你去找来白二,就说我有要事想与他讲,来之前让他看看邹奕包裹中带来的东西。”
箴九离开的响动让邹奕眼眸轻轻颤动了一下,而后凝住视线,强迫自己从刚才的恍惚中抽身出来,他抬手捏了捏酸胀的眼角,然后走下床来,踉跄了几下后才站定了身体。
“绪央既然不在溯蒙,我便就此告辞了。”
邹奕对沈五拱了拱手,而后便打算拾步离开房间。
白二也不转身,只将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处,“先坐下,绪央之事并非关乎你一人。”
片刻之后,只见白二手拿一柄缠着布条的东西,急冲冲地跑入屋内,“邹奕,你包裹中带来的东西,是何人交与你的?”
“是一个叫万俟远的店老板。”
白二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倏然一变,颤声又问,“那叩山的秘法,是不是也是他教你的?”
邹奕点头,而后便把关于万俟远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白二。
白二听得极为仔细,越到后来,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你说他并非是妖怪?”
邹奕道,“绪央曾提到过,他在此人身上感受不到妖气。”
白二瞳孔微微缩紧,“这怎么可能。。。。。。”
箴九不明所以,却依然能感受到自那布条下溢出的磅礴气势。
白二沉思片刻,对邹奕道,“你将这两粒丸药服下,然后便同我一起下山,咱们先找回绪央,然后再去往那男子的住处。”
沈五忽然开口,“我去吧。”
白二道,“胡闹什么,你可知道守山大妖私自下山是。。。。。。”
“我知道,所以才应该是我。”沈五笑说着,从虚空中抓出一个小巧的锦囊来,将存放在里面的一株翠绿灵草交还到白二手中,“物归原主。”
那是株已经成熟了的七香玲珑婴,白二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你自一开始便没有服下。。。。。。”
“这么贵重的东西,又何必浪费在我的身上。”沈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从白二手中拿过了他手里那柄被布条紧紧缠绕着的东西,最后嘱托了一句,“我座下那些小徒都是草木化形,开智不必妖兽,往后便劳烦师兄了。”
说罢,躬身对白二郑重行了个大礼。
白二难忍地别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箴九,和五师兄拜别。”
第73章 心念()
沈五随邹奕下山之后,并没有立即前往寻找绪央,而是从虚空之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铜质香炉。那炉底还有些许燃尽的香灰。他捻起一小撮吹散至半空,而后默念起心诀,只见那烟尘飘飘荡荡,在空中渐渐变成了一个并不凝实的白色小狼。
“跟着它。”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那烟尘凝成的小狼竟像活了一般在半空中飞快地奔跑起来。
沈五先一步追赶了上去,邹奕落在后面疾步跑了一会儿,忽然被一只手拎住脖颈处的衣领,腾空而起。
沈五道,“你既融了绪央的内丹,以后便不再是普通的凡人,半妖之身立足不易,就先和我学点儿保命的法术吧。”
“凝神!”说话间他挥手扣诀,打出一道白光直直没入到邹奕的额头处,“记下这个心诀,必要的时候你自然会通晓它的作用。。”
邹奕的识海瞬间一震,似乎有什么在其中浮现而出,却又很快地消失不见。
由绪央的一缕魂识凝结成的小狼并没有引领二人进入人头攒动的市区,而是在穿越了一整条山脉后,停留在了一处位置极其隐蔽的道观外。
邹奕在看到道观的那一刻,心便狠狠揪了起来。
玄门里那些道貌岸然之徒从一开始就打着降服绪央的主意,如今他失去内丹被捉到了这里……邹奕一想到绪央自分离之后就被人关在了这种地方,就恨不得回到一个月前,好好打醒当初轻易放手的自己。
沈五也没有料到区区玄门竟会将绪央困束在此,登时便被激起了怒意,他转手掐诀,心念一起便打算就此扫平眼前这一方小小的道观。
即将出手之时却被邹奕伸手拦下,男人看着在院门口徘徊的道士,目光森然地说道,“先救出绪央要紧,里面的那些小喽啰无需劳烦师兄出手,我自有办法将他们全部引出。”
沈五沉了沉道,“你说得在理。那缕魂识虽然已将我们带到此处,但这座道观里被人布了阵法,我贸然出手恐怕反而将他们逼入绝境伤及到绪央,倒不如你先将人引出去,待我救出绪央之后,再尽数将他们收拾掉。”
“正是如此。”说罢,邹奕站起身来,将收紧攥起的拳头插到外套的口袋里,而后起身走出了遮挡身形的岩石。
他身上还依然穿着那天的深色登山外套,冰冷的神情被宽大的帽檐所遮挡,看起来就像是无数登山客中最普通的其中一个。
一直守在道观门口的中年道士起先并没有在意,仍然只在一处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来回踱步,直到看着邹奕越走越近,才先一步上前道,“无量天尊——施主,我们这里并不是对外开放的道观,还请回去吧。”
邹奕伸手撩下遮头的帽檐,冰冷的神色在抬首的瞬间消融成一个带着些拘谨的平和微笑,“道友有礼,我是来自清源观的俗家弟子周匡,今天本来是和朋友约好了要一起到这里爬山露营,也不知怎么就迷路了,手机还没有信号,我离开营地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看到了道友,所以才冒昧上前。”
道士打量了一下邹奕,看他面容疲惫穿着也是寻常的登山客模样,又听也是个道教居士,便放下了戒心,“本来这事我们也管不了,你们要去找救援队帮忙才行,但既然是道友,我就给你们指条路,从这条路下去往东走你们就能看到一条上冻的沟渠,那是我们早先引水浇菜园子用的,你们沿着它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下山的正路了。”
邹奕听完后立即露出了感激的表情,“真是谢谢道友!”而后又有些为难地轻轻笑了一下,“能不能再麻烦道友打点儿水让我带回去,我们队里有个朋友不小心受了伤,之前的水都用来给他冲洗伤口了。”
道士还以为他会提什么别的要求,听到只是想要点儿水,便满口答应下来,“行,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个水瓶接一点儿。”
邹奕又连说了几声多谢,又奇怪地问起,“这么冷的天气,道友为什么不在屋里取暖?”
道士向是被戳中了心事,左右看了几眼后,和邹奕小声念叨着,“谁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本来挺清净的一个道观,忽然就说闹起了妖怪。一开始大家还不以为然,直到后来有个从名山来的高人在厢房里封了一只,观里的几个师兄弟就忽然连早晚功课也不做了,只整日看守着那里。我曾经偷偷看过一眼,哪是什么妖怪,分明就是从山里跑迷了路的野物,我说了他们几句,没想到就被安排到了这里看观门,提防有什么古怪的人进去。”
说完,又极小声地嘟囔一句,“这山里一年到头连个像你这样来登山的都少见,我看最古怪的就是当初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个高人。。。。。。”
邹奕本能地认定道士口中被封在厢房里的妖就是绪央,这种急切又愤怒的心情让他插在口袋中攥紧的手都带上了些微的抖动,脸上依然刻意保持着平和,然后眼中的温度却以降至了零点。
道士没有察觉到这些,他搓了搓手,转身就要走进了道观中。
邹奕跨前一步,低声说道,“其实我在清源观里也听到了类似的传言,宗门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打着捉妖的旗号,反倒让玄门内折了许多有天资的高徒。”
道士一惊,“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邹奕微微叹了一声,“都说事情起自瑶山,连我观中的大师兄都没能幸免。”
二人说着话时,却已经走入了观内,道士没有起疑,直接将邹奕带到了院中一处堆积着杂物的平房门口,“里面有些杂乱,你在这等一会儿,我进去给你接点儿烧开的热水。”
道士进屋之后,邹奕便似不经意地环视起了这座道观,道观里只有一间年久失修的正殿,左右两处都是相对的平房,殿前有片不小的空场,却不见半个道士。
邹奕不知哪一间才是困押着绪央的厢房,见紧邻正殿的一间房子外十分突兀地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铜铃,刚刚朝那边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道士拦了下来,“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邹奕收脚,施施然转过身去,对年轻道士正色道,“我是专程从瑶山赶来的,师兄怕你们看管出了岔子,特意让我来看看。”
年轻道士狐疑地打量了绪央两眼,“你说的是什么啊,我们这就是一个普通小庙,没听说过什么瑶——”
邹奕拽下悬挂在颈项上的一小物,没了红绳束缚的装饰眨眼间便成了他手中的利剑,邹奕手腕一转,便将剑锋对准了年轻道士的鼻尖。
“。。。。。。山”
刚才还在狐疑的道士瞬间白了脸色,他僵硬着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喘,双眼直停停地看着眼皮底下的剑尖,好半天才咽了口唾沫,“大人,我就。。。。。。。就只管看着院子,厢房里的东西,我也一直没有见过。。。。。。”
果然是瑶山所为。。。。。。
“支吾搪塞!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还想拜入瑶山!”邹奕双目冷冷一瞥,上位者浑然天成的震慑气势便让年轻道士慌了神。
“是。。。。。。。是真的。。。。。。。这些日子以来都是那几位师兄弟在。。。。。。”
邹奕不等他说完便厉声呵斥一句,“带我过去!”
年轻道士连连应着,唯唯诺诺地在前面带路。
道观虽小,但在殿后却仍有几间矮小的厢房,道士领着邹奕刚踏入某一个地方,就忽然感到一中不同寻常的压抑感觉。
年轻道士也没有靠近那几处厢房,只在远处喊了一句,“昭袁师兄,瑶山处的大人来了。。。。。。”
不一会儿,从厢房里出来了两个神情阴冷的中年人,他们没有穿着道袍,浑身上下只裹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有的地方都破烂开露出了底下的皮肤,但二人却好像完全不觉得寒冷,就这样直接走出了昏暗的厢房。
突然间,邹奕闻到了一种非常难闻的气味,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而对面的两个人在看到邹奕时,嘴上也忽然裂开了诡异的笑容。
他们毫无预兆地向邹奕冲了过来,年轻道士吓得整个人都蒙在了原地,邹奕将他推到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