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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之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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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倒是很痛快，并没有和罗岗争辩，而是拿着两个身份标示卡说道：“没想到你也喜欢吃人肉。这我很理解，每天吃这些胶囊太乏味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赖。”
“我才不会吃人肉呢，我要让他活下去。”
“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胡一刀拿着身份标示卡解释道：“他没了身份，就成了黑人，顶多一个月，联邦户籍警察就会把他抓走，送往生物农场人道毁灭的。”
经过胡一刀一提醒，罗刚一下子想起来了，前天他在天网上查阅资料的时候，曾经看过关于身份标示卡的内容。根据联邦法律规定，每个甲级玩具都会有一张相对应的身份标示卡。
这张身份标示卡不但是一张银行储蓄卡，一部原动力探测仪，而且还是一把钥匙。只有拥有身份标示卡的甲级玩具，才有权利在甲级玩具生活区内自由活动，否则安装在生活区内的探测器将会发出警报，引领户籍警察前来抓捕。
在六级身份认证制度建立初期，地球联邦一共发放了四十五亿多张身份标示卡。几百年来，因为甲级玩具曾经爆发过几次大规模的反抗战争，再加上不断的自相残杀，有资格使用身份标示卡的人数已经不足十亿。
三十八年前，联邦议会经过讨论决定，甲级玩具总量维持在九亿八千万，不能多，也不能少。一旦甲级玩具的生育率提高，数量超过九亿八千万的时候，联邦政府将会把其中一部分婴儿冷冻起来。
如果甲级玩具之间的杀戮过重，数量低于九亿八千万的时候，联邦政府就制造一部分克隆人，或者从乙级玩具中选拔一些比较聪明能干的人来补充缺口。事实上几十年来，第一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玩具间的竞争很残酷，死亡率非常高，目前九亿八千万甲级玩具中，克隆人的数量已经超过一千多万了。
罗岗如果不想让这个人死掉，就必须得到他的身份标示卡。于是罗岗伸出右手，说道：“我改变主意了，把身份标示卡给我。”
胡一刀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它现在属于我。除非你花钱来买，否则我宁愿把它丢进垃圾堆也不给你。”
“你开个价，我买。”
“十万信用点。”胡一刀有些狮子大开口：“少一个点都不行。”
“成交，我给你十万信用点。”
罗岗本来想要抢夺，可是他瞟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现胡一刀的原动力指数高达三十三，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胡一刀的飞刀技术出神入化，如果他要杀死自己，相信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虽然罗岗可以凭借新手保护耍无赖，但是如果胡一刀根本不和他打斗，而是躲起来，就麻烦了。
胡一刀没有想到罗岗答应得如此痛快，神情一鄂，低头在那两个身份标示卡上面摆弄了几下，一起塞到罗岗的手里：“账户里一共还不足一千信用点，都给你吧。你如果不是一个傻子，那么你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罗岗不理会胡一刀的冷嘲热讽，弯腰抱起地上的伤员，转身离开了爱吃不吃饭店。
回到住处，房门还没有全开，就传来了小丝不满意的咆哮声：“小岗哥哥，你太不守信用了，你竟然花费十万个信用点买来一个滚刀肉。你答应过我的，要把你所有的钱都消费在我给你推荐的商品和服务上面。”
“先不要吵吵。”罗岗把伤员放在沙发上说道：“他受了很重的伤，需要治疗，你赶快给我找一个医生来。”
“我拒绝为你提供此项服务。”小丝赌气地说道：“我是主动型数字管家，有百分之五点六的几率拒绝为你提供服务。现在，我履行我的这一项权利。”
数字管家BEF45863的确告诉过罗岗，像小丝这种类型的数字管家，的确不是百依百顺的类型。既然管家不帮忙，罗岗于是自己在天网上查询。也许是罗岗对于天网系统的操作还不很熟练，也许是小丝故意屏蔽了有关医生的资料，罗岗查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医生的资料。
“你为什么要救我？”伤员挣扎着坐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迷茫。“我的身体最多能卖二十万信用点，你已经花费了十万信用点购买我的身份标示卡，玩具修理师的出诊费至少需要十万信用点，你这样做会赔钱的。”
罗岗头也不回，继续在天网上查找。“因为你是一个人类，人类的生命应该珍惜。”
罗岗又寻找了几分钟，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失望的停止了搜寻，回过头来看那个伤员。罗岗奇怪的发现，那个伤员正眼含热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罗岗很奇怪，这个伤员按说很坚强，刚才胡一刀说要把他当作饲料的时候都不曾流泪。
“兄弟，怎么称呼？”罗岗把天网的虚拟屏幕拉到对方面前，问道：“你有没有关于医生的资料，我实在是找不到。”
“我叫姚明亮，叫我阿亮好了。”阿亮咳嗽了几下，嘴角渗出一缕血丝。“你不杀我，莫非要把我养得肥一些，做篝火晚会的主菜？”
“我吃你做什么？”罗岗笑了，自从来到这个怪异的世界以来，罗岗还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我自身都难保，四十多个小时之后，朋克党徒就会来追杀我了。你赶快找个医生来，把自己治好了离开这里，我不想在朋克党徒杀我的时候把你也牵扯进去。”
“朋克党，朋克党……”阿亮低声念叨了几次，对罗岗说道：“我以前就是朋克党的成员，我怎么没有听说有这项任务呢？”
“你是朋克党的？”罗岗的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什么，朋克党是一个杀手组织！”罗岗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阿亮：“他们不是一个收取保护费的组织吗？”
“不，朋克党确实是一个杀手组织。”阿亮点点头。
罗岗看阿亮不住的皱眉头，知道他身上的伤很严重，一个断了几根肋骨，断了手臂的人竟然能够谈笑风生，的确是一条硬汉子。罗岗问阿亮知不知道哪里有医生，他来出钱给阿亮疗伤。阿亮也相信了罗岗和别的玩具不一样，并不是想把他养的肥一点，宰杀了吃肉。阿亮告诉罗岗一个网址，罗岗点进去，很快就以五万信用点预约了一个玩具修理师。
在等待玩具修理师傅到来的时间里，罗岗详细地向阿亮询问了一下自己最关心的朋克党的事情。根据阿亮的描述，朋克党是一个在杀手工会正式注册的杀手组织，成员大约一百多名，在杀手组织中排名五百位左右。朋克党有三个原动力指数六十以上的人统领，总部在凤凰大厦B座14116房间，党徒原动力指数大多高于三十。
“有这么多杀手组织，他们杀什么人？”这个世界很变态，已经没有了原来那样的社会结构，每个人都是杀手，每个人也时刻有被杀的可能，怎么还会存在一个专门为了杀人的组织呢？
第二十八章 真正杀手
“自然是为了提高天网电视台的收视率了。在所有电视节目中，主人们最喜欢的就是杀人游戏，而那些玩具之间自然发生的杀人场景观赏性一般，主人们都已经看腻了，因此才需要这些杀手组织。杀手组织杀人的时候，会设计一些有趣的场景，杀人的方法也花样百出，主人们很喜欢看。”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居然要变着花样去杀，真是有够变态。
“既然是一个杀手组织，他们为什么还要收取罗娜的保护费呢？”罗岗把在罗娜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阿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遇到的那两个人在杀手界当中担任的职务是火种。他们很可能是在执行点火任务，或者只不过是为了赚一些外快。谁让你多管闲事，现在你变成火焰了。”
“火种是一个什么职务，什么是点火任务？”
“杀手一共分四种，火种，火苗，刀手和鸟人。这其中只有刀手才是真正的杀手，他们负责杀人的具体行动。火苗是负责宣传策划，和接收赏金任务的人。火苗从天网上搜索到合适的赏金任务，设计好杀人方法和残忍程度，转交给刀手去执行。
另外，火苗还负责在天网上宣传刺杀行动，增加收视率，以便赚取更高的分红。如果天网上的赏金任务不合适，那么杀手组织就需要火种了。火种故意挑起矛盾，制造麻烦，好给杀手组织一个杀人的理由，这就是点火行动。
火种的原动力都不高，从事的是一种高危险性的职业，而且不算在杀手组织的正式编制之内，他们依靠提供的火焰任务来分成。最底层的杀手是鸟人，鸟人的具体工作是观察，一旦发现非常富有，原动力指数却很低的玩具就告诉杀手组织。杀手组织就会实施抢劫，鸟人一般能够得到被抢劫者财产的百分之十五。”
“辣块咚咚，还真复杂啊。阿亮，你一定是一个鸟人吧？”
阿亮惭愧的低下头，说道：“我在玩具工厂中被设计成为非战斗人员，原动力指数很低，只能从事这种职业。也许是因为我比较笨的缘故，连续三个月也没有给朋克党提供一条有价值的信息，五天前被扫地出门了。我已经饿了两天两夜了，今天实在是饿坏了，又看到你似乎是一个有钱人，因此才……”
“哈哈哈……”楚天舒大笑：“幸亏你遇到了我，否则你必死无疑。”
“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做好了被你打死的准备了。”阿亮并不感激罗岗，似乎生死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是主人在玩具工厂制造了我，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给主人们提供更多更好的娱乐节目。既然我不能提供这些服务，那就证明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玩具，理所应当被毁灭。如果我被杀死了，有百分之十五的几率会在玩具工厂回炉，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个崭新的玩具。只要死亡的过程不太痛苦，我甚至渴望死亡。”
“渴望死亡，你没病吧？人生如此美……”罗岗想奉劝阿亮，可是转念一想，阿亮想的也未必是错误。这是一个变态的世界，哪里有美好可言，死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但是如果死了之后身体会被再次加工还原，还是无法摆脱这个变态的世界，那太可怕了。
“玩具修理师到了。”小丝的影像跳了出来，站在罗岗面前，板着脸说道：“防盗门开启，修理师马上就进来。”
罗岗回头看房门，可是过了十几秒钟却没有任何动静。
“是哪一个玩具需要修理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罗岗身后响起。
罗岗回头一看，震惊的发现，自己房间的一扇墙壁居然消失了！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悬浮在墙壁之外，车中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罗岗和阿亮。全自动化的大楼，在空中自由飘浮的汽车，科幻电影中的镜头啊！
“是我。”阿亮站起来，神色很恭敬，似乎老头是他的顶头上司。
白胡子老头走进房间，用手在阿亮身上粗鲁的摸了几下，阿亮疼得龇牙咧嘴，然而却不敢叫出声来。
“三处骨折，属于四等伤残，修理费十一万四千信用点。”
罗岗如数划拨了十一万四千信用点给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领着阿亮登上了那辆悬浮汽车。二十多分钟后，阿亮生龙活虎的走了出来。
“三天内不要做剧烈运动，更不要让别的玩具知道你受了伤，否则你还需要进行修理。”白胡子老头跟着阿亮走了出来，站在罗岗面前，围着罗岗转了一圈，像是在参观一件精美的玩具一样。“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玩具，只可惜你活不了几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活不了几天了？”罗岗的语气很生硬。虽然罗岗很钦佩这个医生的技术，但是罗岗生气他对待阿亮太粗鲁，一点医德也没有。
“我怎么不知道？”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我已经观看了你十几个小时的实况直播了。我还下了赌注，赌你在新手保护期限结束二十四小时之内死亡。小子，千万不要活太久啊，如果你害得我输了钱，我就会让修理厂永远拒绝对你进行任何修理。”
“老家伙，你要失望了。”罗岗目露凶光，狠狠地说道：“我不但要活过二十四小时，还要活过二十四天，二十四年，甚至一百年。”
“什么？你叫我老家伙！你这个玩具太没有礼貌了，竟然敢如此对主人说话。”白胡子老头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打罗岗。白胡子老头的手打到一半，又突然收了回去，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一个新玩具，古代的那种，还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告诉你，我是一个C级身份的人，是你的主人，以后千万不要不礼貌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白胡子老头不提自己的身份还好，一提自己的身份，罗岗也愤怒了。罗岗来到这个变态的世界，这是第一次看见那些所谓的高等人。“你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做玩具还差不多，赶快给我滚蛋，否则我对你更不客气。”
“反了，反了！”白胡子老头气得胡子直翘，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枪一样的东西，指着罗岗的脑袋。“道歉，否则我让你永久消失。”
“嘟……嘟……嘟。”房间内突然警铃大作，一道虚拟屏幕出现在罗岗和白胡子老头中间。“警告，受保护玩具，不准毁灭。警告，受保护玩具，不准毁灭。”
“真该死，你身上有一个大赌局。”白胡子老头气得直跺脚，伸手在虚拟屏幕上点击了几下。“我决定了，等你被杀死之后，我购买你一千克小肠，我已经三年没有吃人肉了，就拿你开开荤吧。”
白胡子老头跳上悬浮汽车扬长而去，罗岗松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刚才白胡子老头距离自己至少三米以上，如果真的扣动扳机，自己还真没办法对付。这个世界虽然很变态，但是罗岗并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白胡子老头手里。
“完了，完了，你竟然敢威胁C级身份的人。”小丝气急败坏的冲到罗岗面前，愤怒地说道：“我被你害惨了，我没有教导好你，我会被降级的！”虚拟影像居然也会流眼泪。
罗岗没空搭理小丝，关切地问阿亮道：“怎么样，你还疼吗？”
阿亮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罗岗，神情极为紧张。“你……你敢辱骂主人。天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了啊。”
“我要死，他们谁能拦得住。”罗岗不以为意。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阿亮很焦急。“如果联邦政府以辱骂主人的罪名起诉你，并且给你定罪的话，你将失去作为玩具的身份，沦落为罪犯。是罪犯，你懂吗？罪犯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充当科研机构的实验材料，他们每天在你的身上做各种各样的实验，让你每日忍受无休无尽的痛苦，这是比人道毁灭更可怕的惩罚啊。”
“什么？”罗岗惊出一身冷汗。
“我得走了，如果被判定是你的同案犯，我就完蛋了。”阿亮转身就走，似乎罗岗身上有传染病，呆久了就会被传染似的。在门口，阿亮说道：“罗岗先生，按照你们那个时代的习惯，我似乎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
“走吧，不必谢谢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第二十九章 凤凰大厦
罗岗心情很糟糕，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罗岗并不是生气姚明亮忘恩负义，毕竟这个变态的社会道德已经沦丧了，罗岗不能期待一个渴望拥抱死亡的人对他表示救命之恩，并且冒着生命危险和他站在一起。但是姚明亮说的话却震撼了罗岗，罗岗相信，姚明亮说的话是真的。一想到自己将会被捆绑在手术台上，被一群变态医生研究来研究去，罗岗就感觉到毛骨悚然。
“小丝，你出来。”罗岗感觉到很孤独，急需要一个人来说说话，而在这里只有小丝可用了。
罗岗一连喊了三次，小丝才愁容满面的站在罗岗面前：“后悔了吧，监狱里的研究所恐怖等级可是最高的。几百年了，还没有一个玩具能够活着从监狱里出来过。”
电脑程序竟然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罗岗感觉到很新奇，暂时忘却了对死亡的恐惧。“小丝，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为什么发愁呢？你是一段电脑程序，你给谁做数字管家都可以。我死了，你不就解脱了吗？”
“你的生死怎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如果因为被判有罪入狱的话，我将会被判定为一段劣质程序，被永远封存的。”
“我倒希望我被永久封存，希望我在喜马拉雅山的雪堆中永远不要醒来。”这是罗岗的真心话。“没有感觉多好，没有记忆多好，甚至克隆人也比我幸福。”
小丝想了想，突然说道：“小岗哥哥，我帮你买了一个仿生美女机器人。”
“什么？你用我的钱买了一个机器人！”罗岗没想到小丝竟然会这样，慌忙低头一看，身份标示卡上面的上百万信用点只剩下两万了。“我的钱呢，还我的钱来。”
“我是主动型的数字管家，有权力动用你的信用点。”小丝的语气很平静，似乎那些钱是她的一样。“事实上，这个仿生机器人本身的价格，再加上改装的费用，需要八百四十万信用点，你拥有的信用点根本不够购买这个仿生机器人。我是以租借的形式得到的，一个月后还会归还，不足的差额部分用你的身体抵账。当你死亡之后，你的身体将会提供给机器人改装公司，供他们进行解剖研究。”
“太可恶了，花光了我的钱，还要出卖我的肉体。”
罗岗气急败坏，伸手就打面前的小丝。无奈小丝是一个虚拟影像，罗岗根本打不到。
“愤怒，是一种负面情绪。”小丝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越低等的玩具，越容易被愤怒的情绪所控制，忘乎所以的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浪费精力和时间不说，有的时候还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罗岗不打了，他的确犯不着和一段电脑程序生气。罗岗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说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动用我的钱，出卖我的身体，总该和我商量一下吧？”
“经过计算，这笔交易对你百分之八十五有利，被你拒绝的可能性也高达百分之八十，两相比较，对你有利的机率高出五个百分点，因此我做出了对你有利的选择。”不知道小丝的计算依据是什么，竟然可以用数字来衡量人的感情。
“有利个屁。”罗岗第一次对女人骂脏话。“你把我的身体都出卖了，还说什么对我有利。”
小丝解释道：“的确对你有利。如果玩具修理师对你提出控诉，你会百分之百被判为有罪，你将会承受监狱实验室无休无尽的折磨。然而现在你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根据法律规定，你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清偿债务，剩余部分才可以进入监狱。把你抵押给玩具改装公司，你预期所遭受的痛苦会降低百分之五十。”
“一派胡言，岂有此理！”这都是什么逻辑啊，罗岗的头皮都在发麻。
“咦，奇怪？难道我的计算出现了偏差，怎么你的个人主页浏览量大幅度增加了？”小丝突然被什么事情吸引住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伸手拉出了一个虚拟屏幕，对罗岗说道：“浏览量增加百分之三十，讨论区非常热烈。没道理啊，你冲撞了高级人类，你即将被送进监狱去，你的直播已经没有什么观赏价值了，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啊。”
虚拟屏幕上的资料滚动得太快，罗岗根本无法看清楚：“那些变态爱看不看，和我没任何关系。”
小丝把讨论区的留言汇总分析，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是这样，你是最近十八年来第一个违反《玩具行为三原则》的玩具，观众们感到很新奇，正在讨论怎么对待这件事情呢。”
“什么是《玩具行为三原则》？”
“第一：玩具绝对不能伤害主人。第二：主人的命令永远是对的。第三：当主人的利益和玩具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玩具必须参照上面两条解决问题。”
“辣块咚咚，简直是强盗逻辑。难道他们让我去死，我也要毫不犹豫地跳楼吗？我是一个人，我爱惜我的生命，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我的生存，我就会奋起反击。高等人类怎么了，他们也是人，他们如果侮辱我，伤害我，我照样和他们拼命。”
“千万不要这样说。”小丝神色大变，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样的话如果被玩具管委会监听到了，你很可能会被立刻毁灭的。还好转播有五秒钟的迟延时间，我已经中断直播。”
“为什么要中断直播，让他们听。”罗岗的倔脾气上来了，不顾后果地说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人，不是玩具，他们要想获得我的尊敬，首先要学会尊敬我。小丝，打开直播，把我刚才那段画面传上去，让他们看。”
“你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的。”小丝虽然反对这样做，但还是乖乖的服从罗岗的命令，把刚才的画面重新上传。
立刻，讨论区就炸开了锅，成千上万的留言雪片一般飞过来，就连小丝也有些吃不消了。留言的内容五花八门，有的要给罗岗更换记忆，有的要求全面解剖罗岗，有的要求罚一百万信用点。奇怪的是要求把罗岗处死的留言却很少，不足总量的百分之十五。小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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