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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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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师徒对话
第五十一章 师徒对话*
第五十二章 变化（）
第五十二章 变化
阿薇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重拿起案板上菜刀，细细地切起了菜。
两日之前，她答应和老和尚走之后，老和尚便带着她山林中找起了吃食来，什么山蕨、山药、土瓜、就连山中可以吃菌类都统统划拉了一番。
阿薇一直担心老和尚会问她，当日做鱼是怎么来，毕竟这山上没有水，哪来鱼？可是老和尚却是半句也没问，自己先离开了所之处，好像是故意让阿薇有时间收起锅碗一般。
找了不少食材，两人便下山进了豫州。
豫州南边都是些庄户人家，没有什么大城池。两人走了不久，便来到了一处地方，名叫祁家塘。这里近旁所住人们都姓祁，只消看他们身上衣着，阿薇就知道这里十分贫穷，人们大都面黄肌瘦，看见阿薇和老和尚经过，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随即就低下了头。看来，生活艰难已经让这里人不堪重负，基本已经失去了希望。
阿薇看着这些穷苦之人心里堵得慌。她十分想伸出援手帮助这些人，却知道自己人小力微，不可能起什么作用。这种想伸援手却又无可奈何感受让她催促着老和尚赶离开这里，可老和尚却是笑眯眯带着她租下了一处农家小院。跟小院主人祁老汉租下它时候，老和尚给了他一块二两重银子作为租金，祁老汉那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当着他们面儿小心将银子放口中咬了咬，才嘿嘿笑着走了。
阿薇知道老和尚一定是故意。自两人简陋农家小院住下来之后，老和尚便让阿薇做一道好菜给他。阿薇心想，那还不简单？从吊井中取了水之后，她先将厨房擦洗了一遍，就开始生活做饭。
清炒了一道山药片，阿薇就端去堂屋给老和尚，可老和尚只是拿起筷子拨拉了几下盘中菜，就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这也叫好菜？你瞧瞧，这山药片切得是大小不均，看上去就没有食欲了，重做来”
阿薇心头憋了一口气，只好回到厨房重拿起刀来，又细细切了起来。
一盏茶未过，阿薇便又端了一碟子山药片走进了堂屋，她朝着老和尚抬起了下巴，心中道：这可是凭借控物心法和精湛刀工一齐切出来菜，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老和尚依旧是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这次倒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山药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便皱起了眉头。
阿薇心中升起一股不好预感。果然，老和尚笑眯眯地对阿薇道：小丫头，这火候有些过了啊你还是再重做一盘来吧”
阿薇深吸一口气，瞪了老和尚一眼，将憋口中一股气狠狠咽下，重重地拿起桌上碟子，转身就往厨房走。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老和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和她说话一般，“人虽聪颖，但未免定力不足啊”
阿薇脚步一顿，身子像是凝滞了一般，过了半晌，才脚步沉重往厨房而去。
老和尚看着她背影，口中咕哝着：悟性倒还不错……”
阿薇回到厨房，对着灶头上案板发起了呆。老和尚说得不错，是她定力不足了，就连做一个饭菜都是错误百出，何况是以后做事呢？
这样想着，阿薇深吸一口气，又拿起了案板上菜刀，细细地切起菜来。这次，她心境平和了许多，她不是真七八岁小孩子，自然看得出老和尚此举深意。
当阿薇再一次端着清炒山药片进了堂屋时候，正看见老和尚揉着肚子哼哼，她明明听见老和尚口中是道：饿了饿了……”
老和尚一见阿薇进来，立刻坐好了，又摆出一副慈祥面孔来。
阿薇也不拆穿他，轻轻将手中碟子放了桌上。
老和尚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微微眯起了眼睛，笑着道：不错不错，正是这样……”
阿薇看着他吃得欢，唇边也扬起了笑。
祁家塘住了十多日，老和尚便带着阿薇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往兖州而去。
途中，他们恰好遇上了一群难民。
“豫州三年大旱，百姓田中所种大都颗粒无收，遇上难民也就没什么奇怪了。”老和尚跟阿薇小声说道。
阿薇为了方便行走，出行之时，便换上了一身男装，这是两年前被阿薇放蔷薇戒中一件小师兄旧衣裳，这身装扮再加上阿薇乱糟糟头发，这样看起来，倒真像是一个穷苦人家小孩，再加上老和尚本来就衣衫脏乱，因此两人组合就不是那么显眼了。
阿薇一路看着那些倒路边难民们，紧皱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她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步履沉重。
忽然，路边一个抱着孩子妇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哀嚎——“小宝小宝老天求求你不要带走我孩子啊”
路边人群只是稍稍引起了骚动，不过一会儿变平息了。这样事情，几乎每天都会上演，饿死人已经不再少数了，大家都带着怜悯眼神看着那妇人。还有人善意地道：怕是饿晕了吧？不少字”
阿薇脚步一顿，想起蔷薇戒中存着不少吃食，心中善意萌发，就想上前将吃给那妇人，或许能救得小孩儿一命。
她刚抬脚，肩膀就被老和尚伸手捉住了。阿薇回头一看，就见老和尚温和地说：稍安勿躁。你可知道，若是你将吃东西拿出来给那妇人，会引发怎样骚乱？”
阿薇身子一僵。这里难民少说也有三十几个，他们大都是饿发慌了，若是此时她讲吃得东西拿出来，不但会引发骚乱，或许还会给那对母子带来灾难。
她自然知道其中道理，只是眼见着那孩子很可能饿死，让她觉得若是不加以援手就会有很强负罪感。
老和尚一直仔细观察着阿薇，见她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他到：你且看着吧，她自会有办法。”
阿薇一愣，正要细问，就看见那妇人将自己手指咬破，伸到孩子口中，让他可以以血充饥。
“不是任何时候，你善良之心都会被人理解并善待。”老和尚笑眯眯地道，“人性善则佳，但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善心不可丢，却要学会保护自己。人心难测，人一生离不开揣测人心，但你只要守好了自己本心，洞察了人情，那便万事皆通了。”
阿薇将老和尚话都听进了心里，她看着那群难民，觉得老和尚说法精妙无比。
不知不觉之间，就连阿薇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内心已经悄悄起了变化……
第五十二章 变化
第五十二章 变化*
第五十三章 进京（）
第五十三章 进京
内容作过一些修改，大家看时候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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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过去了。
如今已入隆冬，天上飘着雪花，京城外小路上积满了厚厚雪，行走起来极其困难。
此时，正是晨光熹微，只有少许进城出城小贩挑着担子缓缓行走，这么个大冷天，多数人都呆家里。
这时，一条通向南边小径上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这其中之一是个微胖老和尚，他身上袈裟已经褪去了原本色泽，甚至还补上了几个补丁。老和尚面上带着自如微笑，只是越临近京城，这微笑便多了几分自得之色。
走他身边是一个小童，这小童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小袄，一张小脸被冷风冻得发白，越发显得他一双丹凤眼有神采。
这个小童不是别人，正是阿薇。
跟着老和尚辗转了三个多月，如今阿薇已经不是以前阿薇了。远远见到了高大城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猛烈冷风顺势灌进了她口中，差点把她呛到。
“大师，我们现进城吗？”不跳字。阿薇仰着头问老和尚。她知道师父师兄就京城，若是以前她，必定是早就喜出望外巴不得立刻就见到他们，可是如今她，只是神色微敛，压住心头急切淡然地询问老和尚。
老和尚暗自点了点头。这孩子果真是不枉费他这段时间来循循善诱，既吃得苦，又是个聪敏早慧。这三个月来，定心定性做得不错。身上微微显露一股傲气和光华被她很好掩饰住了，就像是一块君子美玉，将身上多余光华敛进了骨子里温养，相信假以时日，就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了。
“今日还早，我们就先进城吧。老衲昨日就未曾吃过一顿热饭，今日就去凤阳楼，丫头你好好整两个素菜来。”老和尚笑眯眯地说。
阿薇应了一声。这段时间和老和尚相处下来，她发现这老和尚学识渊博，佛法精通。她猜想着老和尚必然是一位得道高僧，只是不知为何会要她一路同行，现回想起来，虽然两人相处下来有些随性。可是单就这老和尚本事和近日来为提点她事情上来看，老和尚已经足够称得上是她师傅了。
祁家塘时候，阿薇就看出了老和尚有心要磨练她。既然如此，她自然也是努力配合。为了让磨练加地彻底，阿薇除了偶尔会用蔷薇戒中食材做饭给老和尚吃，再其它方面，她就从来没有使用过蔷薇戒。比如，遇上险路她是靠着自己双手双脚渡过，而不是利用控物之术御风之术。
她这样做不是怕被老和尚看出蔷薇戒奇特之处，而是她自己不愿意一直依赖于它。蔷薇戒虽然只属于她，但是人本身坚强和毅力不是任何东西能代替，阿薇坚信，只有自己变得坚强了、自主了，那蔷薇戒她手中才能好发挥效用。她不能让蔷薇戒成为阻碍她成长东西，要让它成为她助手，她利刃
这三个月来，没有使用蔷薇戒，阿薇跟着老和尚挨过饿，受过冻。她脸因为迎久了寒风，变得不如以前那么娇嫩光滑；她手，因为要洗菜做饭，要攀山爬石，也变得粗糙了许多；她脸上些许婴儿肥也消了下去，也比以前瘦了一些，整个人却反而丢掉了一些娇气，变得成熟了。
就连阿薇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变化。不仅是自己由内到外表现出来，还有思想上。她现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当一个人每一行为总是不如意，那这样便可以震动他心意，坚韧他性情，增加他所缺少才能。
现她越发进益了，这样自己，她是喜欢。相信师父师兄见了，也会为她高兴。
进了京城，显现阿薇面前就是一座繁华古都。也许是大周都城缘故，这里空气都像是与别处不同，透着一股浓重繁荣气息。
阿薇对于京城从来不熟悉，可是老和尚却并非不熟。他带着阿薇进了京城之后，约摸着走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到了东大街。
老远，阿薇就看见了写着“凤阳楼”三个大字金色招牌。
老和尚带着阿薇走近，阿薇愕然之色下，走到墙角抓了一把灰，抹了自个儿脸上。
“大师，你……”阿薇有些奇怪，老和尚为什么要隐去自己面庞呢？
“嘘”老和尚笑眯眯地道：这凤阳楼常有熟人往来，我这几日来衣容散乱，不想叫人认出来。”
阿薇疑惑点了点头，正要抬脚进入凤阳楼大门，却被一个身上穿着干净青衣服饰少年伸手拦住了。那少年对她笑着说：
“这位小客官，看着您面生，从未来过不少字”
阿薇一愣，朝着楼里望了望，这才发现眼前这人身上所着青衣服饰，应该是这凤阳楼小二统一装扮。
她见这小二脸上带着真诚笑意，虽然被拦住了，心中却也无气，对他点了点头，问道：难道这凤阳楼还未开业？”
少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位客官，若您是第一次来这凤阳楼话，还请对上楼外挂着对联。若是能对得上，那今日您凤阳楼中花费就可免去，下次再到凤阳楼中来时，便可得到相应优惠。若是对不上话……”少年不说话了。
一直站一旁老和尚笑呵呵地说：若是不能对上对联，那我们便进不去了。”
阿薇回头瞪了老和尚一眼，她就知道，这老和尚是故意让她打头阵。时而睿智，时而却像个老顽童一般，老和尚人生还真是其乐无穷。
阿薇朝凤阳楼边一看，果然见到了挂右边墙上一幅大字，只见上面用浓墨写着“烟锁池塘柳”五个巨幅大字，一直从凤阳楼二楼挂到了楼底下。
对联底下，还聚集着几个好些个文人书生，他们都小声地交谈着，看是否能对得上。
其中一个长袍上补着几处补丁书生站那对联下面，也看见了阿薇和老和尚二人。瞧了他们一眼，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世风日下啊想我等苦读诗书二十余载，到了如今却是连一座酒楼也进不去，还沦落到和叫花为伍被挡于门外下场唉”
阿薇皱了皱眉头，这书生是把她和老和尚当做叫花子了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笑眯眯老和尚，道：大师，我们可否换一家店？这家看起来很贵样子。”
老和尚狡黠一笑，道：诶，丫头，那小二哥不是说，若是对联对好就可以免去花费嘛，你就试上一试吧。”
见老和尚这般执着，阿薇还以为是他馋这酒楼里好菜了，想着自己腹中也是空空，阿薇就又点了点头。
那书生见阿薇两人皆不理他，脸上顿时有些下不来，冷哼一声道：哼真是不耻腹中没有几滴墨水，却还敢来凤阳楼外出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书生名叫梅仁央。生活得清贫，却不知道上进，除了会写几首酸诗就什么也不会了。自从凤阳楼成了名人贤士，以及富贵之人聚集之所，他便常常来这里转悠。一来希望可以对出凤阳楼绝对之联来，能受人瞩目；二来也是希望能有机会碰上贵人，顺便得意平步青云。
可是一年了，他也没能遇上什么贵人，遇事便习惯了说些刻薄话，来寻求些许平衡。
阿薇见这人不可理喻，自然不欲与之见争，走到那副巨字之下，对着那五个大字发起了呆来。
这般一个**岁小童站一群大人堆里情景太过显眼，人们多是有着好事儿之心，见阿薇脸上深思之色，便都围了旁边，等着看热闹。
片刻之后，阿薇口中开始喃喃自语。又过了几息，她脸上带着自信微笑，朝着门口站着小二走去。人们见了，大多数都是不可置信看着她，都跟着到了门边儿，想听听阿薇对下联儿是什么。
人们表现不无奇怪。这幅对联儿自凤阳楼建成之日起就挂那里了，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吸引人们视线，可到了后来，它成了不接受外客借口。若你不是皇亲贵胄、名人雅士，也不是富遍京城东城大商豪，你就进不来了。
“小二哥，”阿薇走到了小二身边，说道：我心中已经有了下联。是说出来，还是要写下来？”
小二有些呆愣。这里怕是有好些日子没人来说对得出下联了吧？不少字小二呆呆地指着门口处小桌案，阿薇走上前去执起一支毛笔，蘸了墨一旁纸上写道：冀粟陈献忠。
上联五个字中，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意，阿薇知道这是千古难得绝对，自然不求对得极好，只要能进凤阳楼就行了。她所对“冀粟陈献忠”，虽然里面含有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和原本五个字虽然对仗还算工整，可其中意境，却是差得远了。
第五十三章 进京
第五十三章 进京*
第五十四章 香辣味儿（）
第五十四章 香辣味儿
阿薇身子才离开了桌案，那个叫梅仁央书生就大咧咧地上前，动作极地拿起了阿薇方才写那张纸，大声道：
“我来瞧瞧，一个小童能写出什么诗句来，怕是连通顺都难吧？不少字哈哈。”
梅仁央大声地嘲笑，人群中也有些人稀稀拉拉地笑着应和，大都也是些刻薄之人。
“梅仁央，你倒是念念那小孩儿写了什么？也好给我们参详参详啊”一个人人群中高声地叫着，此人看上去可不是一个读书之人，倒是一个混迹街头混混。
梅仁央傲气地笑了笑，抖着手中纸道：哼，他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我来瞧瞧……”他将眼光放纸张上时，霎时间就像是被堵住了喉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薇板着脸看着人前张狂梅仁央，心中暗自腹诽，此人名字倒是取得好，梅仁央，没人样，说话做事无礼至极，难怪如此年纪还落魄至此。
一直站门口店小二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可不是一般酒楼店小二，现见梅仁央又要闹事，大步上前夺过了他手中纸张，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梅仁央每日都凤阳楼周边晃悠，得罪了不少客人，他可不怕惹这样人！
小二夺过纸来，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字：
冀粟陈献忠。
他不是一般大字不识小二，当初进凤阳楼上工头一项就是要识文断字。
这个小孩子所对对联比起以前那些，可是好得太多了他当即朝着凤阳楼内伸出了手，对阿薇道：这位小公子，您所对下联十分工整，按照凤阳楼规矩，您今天就是我们贵客了，请吧”
众人纷纷议论之声骤然停下，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没人注意到方才想闹事梅仁央偷偷溜了。
阿薇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她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是笑眯眯老和尚，两人跟着小二先后进了凤阳楼。
三楼一间房间之内，两个少年站窗前，看着方才楼下发生一切。这两个少年长得有三分相像，都是十四五岁年纪。
右边少年对阿薇方才表现赞口不绝。
“七哥，你可曾看到方才那个小童？不知他是写了什么样下联，竟然能让门口小二让他进来而且这小孩年纪不大，举止倒是有度，比那梅什么厉害多了。而且他举止之间倒像是大家里培养出来孩子，可是我怎么不记得京里有这样一号人物啊？”
另一个少年五官长得也是甚好，他背着双手看着楼下人群，面上有着不符合年龄沉稳。听了右边少年话，他反倒是皱起了眉头。
“七哥，怎么了？”
这少年想了半晌，突然说道：阿文，你可曾注意方才跟那个老和尚？”
叫阿文少年愣了愣，才道：什么老和尚……哦，是方才跟那个小孩后面老和尚。他怎么了？”
左边少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方才那个老和尚和相国寺慈恩大师有些相像。”
少年阿文咂舌，“不可能吧前几日慈恩大师大弟子不是才说，慈恩大师他出游未归，兴许是要到冬天过了才会回来。”
少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能确定……就是觉得相像。可是慈恩大师应该也不会带着一个小孩儿街上行走才对。”
阿文伸手挠了挠脑袋，他可不似七哥那般心思深沉，这些事情想不明白，自然就想纠结其中了。
两人又应着方才对联之事谈论了两句，左边少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些回国学去吧方才那小孩儿对对联下次来定能看见，可你若是再迟到，侍讲先生那里说不过去。”
阿文嘿嘿笑了笑，跟着那少年离开了凤阳楼。
再说阿薇进了凤阳楼，就仔细地环顾这楼中装潢设计。只见这一楼大厅设得极大，却只分散开来摆着十几张木桌。这些摆着木桌地方之上都挂着由亚麻编成凉席，可以当成是临时设成小包间儿了。
大厅之中有精美山石盆栽、陶瓷玉器装点摆设，显得清雅无比。还有依稀可闻琴音厅中回荡，让人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此时到午间，可凤阳楼中却不似别酒家那般喧哗杂乱。小二们脚步很轻，说起话来彬彬有礼。阿薇对这凤阳楼印象立刻就提升了好大一截儿。
她心中微叹：果真是京城酒家，光是这些设计和管理模式，就是连现代酒店产业也不是都能做到。
那小二将她和老和尚领到了靠墙边一处位置，对阿薇客气地道：这位小公子，如今二楼以上包厢都是要预定，今日只剩下大厅有位置了，还请您多多包涵。”
阿薇对这些不是太过意，反正今日凤阳楼消费都是免单，那也不好太过占人家便宜。只是老和尚说了要吃她做素菜，自然是要向人家张口。她朝着那小二摆了摆手，道：无碍，只是我可否借你们厨房一用？”
那小二一愣，随即可反应过来，笑着道：自然是可以，请随我来。”
这凤阳楼来多有贵人，自然备了小厨房，贵人出行有时会随身带着厨子，若是突然想吃什么厨子做惯菜色，也好收拾出来供贵人使用。现下小厨房正是闲着，阿薇倒是赶了个巧。
她回头见老和尚早就自如地坐了位上，拿着桌上点心就吃了起来，心中暗自好笑，对他道：大师，你先等上片刻，我很就能做好。”
老和尚眯着眼睛朝她摆摆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口茶一口点心地，吃不亦乐乎。
阿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着那小二进了厨房，那小二询问了阿薇确实不需要帮助之后，就回归岗位去了。她独自一人那间小厨房里，环视了周围一圈，暗自感叹这凤阳楼果真是细致入微。小厨房里应有有，只要你能想到食材，多半是备有。
想到老和尚突然想吃素菜，她不由得觉得好笑。这三个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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