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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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才刚刚撤了碗筷，阿薇便来了。

　　　　她这次是泡了绿茶过来，水煮得恰到好处，赵援喝了一口茶，赏脸地夸了她几句。

　　　　“皇上，以后我将茶泡清淡一些，否则皇上喝多了晚上就不好入睡。哦，对了，我昨日回去调了一些香，皇上燃寝殿那香虽也有助人安睡作用，可是太过浓厚了反而不美，我其中加了一些零陵草，香味儿调淡了些，助人入眠是好。”

　　　　阿薇说着说着便兴起了起来，顾不上夏公公一旁向她直打眼色。

　　　　赵援板着脸听完，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看来朕还是小瞧了阿薇，这调香一道也是信手拈来。依朕看来，今日夏福海所说那些话，都是你教他说吧。朕就说一向都是一板一眼海太医什么时候这般啰嗦了，原来是你这丫头冒别人名字乱说医嘱！”

　　　　阿薇一听皇上这话，就知道被识破了，不过见赵援板着脸却不见眸子有丝毫怒意，心中大定，却是略微有些尴尬。她干笑着说道：阿薇也是为皇上好……您别不相信，这个法子可有效了！只要按着今日来，不出几日皇上秋困就能解了。”

　　　　赵援看着阿薇有些涨红小脸，看着她张张合合小嘴儿，再看了着她那灵动丹凤眼儿，心中只觉得阿薇煞是可爱。只觉得心中某一块柔软了些，原本被算计两分不悦也立刻被吹到了爪哇国去了。

　　　　这日之后，赵援都按照阿薇安排遵守作息，七八日后，他果然就回复了精神。一直恪守严谨皇上本就对这秋困十分烦躁，如今大好了，心情却是格外开朗，就是金銮殿上，皇上说话也多了一丝温和，朝臣心头皆是讶异，只道是皇后娘娘又怀了龙嗣，天家才得意开颜。

　　　　夏福海却是知道原因，皇上心情好，得利就是他们这些御前伺候人了。这几日凡是近前都有了打赏，夏福海对着宫人们吧阿薇一阵好夸，宫人们也都知道了是阿薇功劳，心下感念，说起阿薇来也有了三分客气。

　　　　这日，两个小太监说起此事时候，被前来清心宫看皇上八公主听见了，八公主问了之后，这才知道了皇上前些日子犯了秋困。

　　　　回去时候，八公主身边锦心看了看主子面色，想讨些巧，遂笑讽道：那宫女也真能迎奉拍马，不就是秋困吗？过了几日自然便会好，哪里有他们所说那般神奇？可能是皇上叫小人蒙蔽了。”说着，看赵凌萱面上没什么表情，接着道：皇上身边夏公公也是宫中老人了，知道皇上亲近公主，也不会将秋困事情来说一声，不知是得了什么人好处。依奴婢看来，公主还是多多与夏公公走动走动，勿让他人占了先机……”

　　　　她话音一落，赵凌萱突然转头看她，目光是她从未见过凌厉，好像是一把锐箭，直直射向人心上，这凌厉中还透着一股子怨愤，让锦心不由得住了嘴，心上打颤儿！

　　　　赵凌萱将目光收回，看着前方花团锦簇，冷哼一声道：以后管住自己嘴，外面时候说话要极小心，我记得你们来第一日我就说了。”

　　　　锦心有些发愣。她初到八公主身边伺候时，八公主就站皇后娘娘身边，小小人儿漂亮得就像观音菩萨身边小童，那目光清澈如水，声音和软动人。如今，公主也变了。不过想来也好，这宫里，跟着知道狠心主子，比和软主子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国学府

　　　　祭酒大人魏元稹所休息室里，一矮案两边正静坐着两个人，一人自然是国学府祭酒魏大人，而另外一人却是个二十上下年轻男子。

　　　　魏元稹看着对面男子，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般龙姿凤表世侄，命数会这般不好，实是天道不公。他拿起案上一盏茶小啜了一口，捋了捋胡须，有些沉重地问道：慕寒啊，你真要请辞？”

　　　　齐慕寒身上穿依旧是一袭白袍，上面绣了闲云野鹤，就端坐那里，气质出尘。那能使世人皆妒面庞上，多了属于男子那份如玉气质，虽说漂亮至极，却并未显女气，他面部棱角较之三年前要分明了些，显得加成熟稳重，俊朗无双。

　　　　听了魏元稹话，他那一双幽深寒瞳中露出了三分暖意，说道：是，魏大人。慕寒已经想好了。这些年来，多谢大人对我照顾，只是如今，慕寒却是不想继续国学府教琴艺了。”

　　　　魏元稹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齐慕寒，目光中有着几分追忆，“想当年你父亲还世时候，与我也算是至交好友。我虽然年长他许多，可却被他一身铁血震撼，只道是大周能有他这样一位将军，乃是大周之幸，百姓之福。却不想……”说着，魏元稹便有些哽咽。

　　　　齐慕寒目光微动，稍稍垂了垂眸，却是淡淡道：父亲能得魏大人一番赞赏，若是地下有知，可是开心。”

　　　　魏元稹忍住了心中之恸，又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犹记得当年你才华遍京，武艺超群，实乃父之风。当年之事后，我让你进国学府来教琴，也算是我私心，只怕你锋芒太露，遭人陷害。当时我口上不说，心中却是惋惜你一身才华，却只能端显这手琴艺，很是遗憾。不过这些年来，你将之前一切都掩住，这般隐忍，也算是心智坚韧。”说着，魏元稹目光中透露出欣赏之色来。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沉寂下去，这么些年韬光养晦，非常人所能。好孩子，世伯也不拦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齐慕寒听了魏元稹话，也没有反驳，站了起来朝着魏元稹一揖到底，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135章　解乏

　　　　第135章　解乏*

第136章　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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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天降祥瑞

　　　　金銮殿

　　　　“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赵援心情不错，近来大周四下太平，五谷丰登，近来奏报都是好事儿。

　　　　“皇上，臣等有事启奏。”东方青阳站出来说道。

　　　　随同他站出来还有太常寺蔡大人。

　　　　“哦？二位爱卿，有何事要奏？”

　　　　站出来二人对视一眼，蔡良先道：东方大人先请。”

　　　　东方青阳轻轻颔首，向着皇上拱手道：启禀皇上，臣半月前于观星台上夜观星象，只见西南天边白云赤乌，乃祥瑞之兆。臣近日占卜开卦，依照卦象推测，西南边恐有祥瑞出土。”

　　　　大周上至皇帝下到百姓，对于钦天监态度不同于别朝，十分相信星象命理，东方青阳地位不容忽视。

　　　　赵援听到东方青阳所奏，果然来了兴致，他身体微微前倾，直道：是何祥瑞？”

　　　　东方青阳回道：这个臣却是不能确定，只是卦象上显，这次现世祥瑞只怕是不同于之前书中记载，现世之物恐怕要广得多。”

　　　　有下臣应道：先帝十八年，凉州现世天书三卷，至今未能破解，不知这次是否也是此类之景。”

　　　　群臣纷纷附和。

　　　　先帝世时，大周曾现三次祥瑞，一次是太子登基当日河清云庆，一次是皇太子即赵援出生时瑞气祥云笼罩清心宫，再有一次便是凉州出土了天书三卷，三卷天书皆是由异物包裹，天书上书写之物无人能识，如今只供奉大周皇室宗祠中。

　　　　史上记载，此前多位皇帝位时，皆有祥瑞之兆发生。不管史上记载之事是确有其事还是后来编纂，传到后世来，也是值得乐道。可到了如今赵援为帝时，却是没有见过半分祥瑞。赵援勤政爱民，体察下情，虽说历法严苛了些，却是个不折不扣好皇帝。可是遗憾是，他为多年，从未遇见天降祥瑞，如今听了东方青阳奏报，心中自然是激动得紧。

　　　　蔡良面上带笑，他走出一步道：启禀皇上，下官要奏报之事与东方大人同出一辙。太常寺驻益州下官来报，半月前益州蜀地天生异象，于蜀地白虎盆地中央出现深约两丈大坑，露出古物些许，当地属官立刻派人将那大坑围起来，立即将此事写报成书信，马加鞭送到臣手中。臣于今晨收到信，不敢有延，立刻奏报！”

　　　　赵援听了眼睛一亮，道：益州蜀地？岂不正是青阳所说西南之地？好！两位爱卿大善！”

　　　　蔡良面露喜色，接着问道：敢问皇上，那坑中古物……”

　　　　赵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扶手而立，凝望金銮殿外苍茫天空，心生豪迈，神情大有睥睨天下之感。他朗声道：既是天降祥瑞，那朕理应亲去将古物取出！”

　　　　群臣互相看了看，知道皇上这是要亲自去蜀地一趟了，众人深以为这次祥瑞与大周十分重要，皆撩袍跪地，大声道：圣上英明！”

　　　　阿薇是从小夏公公那里听到消息。

　　　　“小夏公公，你说，皇上要亲去益州蜀地？”阿薇问道。

　　　　“没错儿！这次可是天降祥瑞，皇上高兴得不得了！”同喜面上一片笑意，说着还凑近了阿薇，小声道：听说半月前东方先生就观星象看出来了，今日殿上所奏报和西南那里来消息一个样儿，皇上大肆称赞了东方先生！”

　　　　阿薇听了也是高兴，谢过了小夏公公，装了一些零食给他。

　　　　回到房间，阿薇坐床铺上叠衣服，心里却是思量开了。前世时候，要是谁与她说什么星象、卦象什么，她是万万不信，可是到了如今，她心中对于这些却是敬畏非常。

　　　　师父东方青阳就是总官正，虽说以前她和师兄面前从未露出过这写本事，但是到了京中，对于这些消息却是不用打听都能听得到。师兄也曾说，师父占卜和卦象都是一等一准。只要是他说出口，就没有出过错。这是她一方面深信不疑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经历。

　　　　她都能来到这个世界了，还拥有一个神奇蔷薇戒，还有神女传说，还有……这一切一切，都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与她之前所认识大大不同。而且易理之事她前世时候就是一门学问，何况这里？

　　　　只是皇上这次要亲自去益州，定会命师父一起前去。从京城到益州，也要半月，何况是皇上出行？这样一个来回，她至少要有两三月见不到师父了……

　　　　她又不由得担心起来，虽说皇上这般必定会安排妥帖，可是师父那里呢？心中有事儿，当天下午回房后，她就直接开始关闭房门捣鼓了起来，将她这段日子制作一些好吃都收了起来，塞了鼓鼓囊囊地一大袋，后来她看着占了袱，又有些丧气。师父没有像蔷薇戒这样好东西，难道要他去到哪里都带着这些？她叹了一口气，忽然后悔没有好好跟师父学精医术，若是那样话她说不定还可以做些药丸来给师父。

　　　　将包袱打开，把那些占位置吃食全部收回了蔷薇戒中，她只重装了一些肉干和果脯，还有几罐她熬蜜膏。这蜜膏稠度很大，只需要一小勺就能化成一大碗蜜糖水，既不占位置又能补充能量，要是外不便时候，这蜜膏就能派上大用场。

　　　　收收拣拣到了下半夜，那大包袱还是仅仅只缩水了三分之一，阿薇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只好睡下。

　　　　第二日，她端着点心刚刚进到御书房时候，就微微愣了愣。

　　　　魏元稹、师父东方青阳，还有以前见过杨瑾瑜，以及其他几个大臣都御书房。

　　　　阿薇定了定心神，将点心端到了皇上旁边桌案上，又到了一旁帮着奉茶宫女分茶。要是她没猜错，今日这个阵仗，必定是要商量这次皇上去益州随驾事情。

　　　　她猜不错，只听赵援道：这次去益州，朕想让你们随驾，这几**们下去将手头上事务交待一番，要挑为稳妥之人。”

　　　　“臣遵旨。”众位大臣皆是面露喜色。

　　　　天降祥瑞，皇上此行若是大有收获，随行之人自然也是要记上一功，这等好差事大家自然是抢破了头，好事降临他们身上，自然是高兴。

　　　　阿薇手上一僵。果然，师父真要随着去，还好师兄不其中，不然她回家时候岂不是连师兄也见不着？

　　　　赵援见了他们反应，心中也是高兴，他笑着又道：朕想着，趁着这次出行，回程之时也好顺便私访一下沿途各地。朕也多年未曾离过京城了，颇是想念我大周山水啊！这私访之事只是朕先想着，还未定下来，届时时情况而定。尔等不可与外作说。”

　　　　皇上要私访，自然是要落实到“私”字儿上，若是下面提前知道了，表面工作一做开，那还访得到什么？若是这私访不成，消息却露出去了，便是免不了一通劳民伤财，皇上考虑得极是。

　　　　众人又一一应了。

　　　　此时御书房中商议之事已经告一段落，可皇上却没有让臣下离开意思，显然是心情激动想要和臣子说说话。

　　　　阿薇给皇上端是她得来红茶，她将茶放皇上手边，正要退下时候，却听得赵援道：阿薇，精神怎这般不济？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阿薇一愣，看了一眼师父所位置，神情有些沮丧点了点头。

　　　　赵援见了她神色，一时间有些失笑。他笑着道：看来朕是惯坏你了，每月让你出宫你便舍不下了师徒情谊，现下知道你师父要同朕一块儿去，心中不舍了？”

　　　　御书房中大臣们都听出了皇上话中戏谑之意，暗自惊奇皇上也会这般打趣一个孩子。除了东方青阳，一个个都垂下了眼眸，可是耳朵却是竖直了。

　　　　阿薇扁了扁嘴，道：皇上又拿阿薇打趣。皇上要离京，阿薇自然担心了。外面不比宫里，饮食方面也多有不便，皇上不知道适不适应呢！”说着，干笑了两声，道：至于师父，阿薇肯定想了，这一去，也要几月呢……”

　　　　赵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阿薇对东方青阳道：你看看你这好徒儿！心中定然是怪朕要你随驾，却是口口声声地拉上朕来说事儿，真是越大越机灵了！贼精贼精！”

　　　　东方青阳难得露了个笑脸，他笑着摇了摇头，只道：都是臣将她宠坏了……”

　　　　二人又笑了一阵，倒是把阿薇笑得满脸通红。这……一屋子大臣呢！真是丢脸……

　　　　赵援笑了一阵，看着阿薇红着脸垂着头样子，想着这一去来回真要许久，他恐怕真不能适应外边儿饮食。想着，他便笑着道：也罢，既然你这般担心朕和你师父，朕也让你随驾便是。夏福海，将阿薇名字也随驾名单上。”

　　　　阿薇心中一惊一喜，连忙抬起了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赵援。

　　　　赵援失笑，“还愣着做什么？三日后要随朕出发，还不去准备？”

　　　　阿薇嘿嘿一笑，难得向皇上行了个大礼，又对着师父眨了眨眼睛，高兴出了御书房。

　　　　这才走出了几步，她又垮下了脸。这一去，岂不是又见不着师兄和魏商岚他们了？

　　　　第136章　天降祥瑞

　　　　第136章　天降祥瑞*

第137章　出行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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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　出行前夕

　　　　是夜，魏元稹坐书房中来回踱步，后皱着眉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到书案前，提起笔来就一张笺上写着什么。写好之后，他将纸笺装进了一个空信封中。

　　　　“来人！”他高声道。

　　　　“老爷，您有何吩咐？”进来是魏家家仆。

　　　　魏元稹肃容道：你赶紧将这封信送到齐府，要亲手交到齐慕寒手中！”

　　　　“是，老爷。”

　　　　送夜宵进来魏夫人见了，疑惑道：老爷，你这是……”

　　　　魏元稹道：因为益州出土祥瑞之事，皇上两日之后就要带着人马离京。国学府要派两人跟着皇上去，我年纪大了，便想选年轻力壮去。”

　　　　魏夫人将夜宵放桌上，“老爷是想让慕寒去？”

　　　　“不错！虽然他前两日已经跟我请辞了，但我还是想给这孩子创造些机会。眼下跟着皇上出行，那必将会与皇上经常接触，若是皇上有心，自然能发现他好！”

　　　　魏夫人有些担忧。“可是老爷，这名单上奏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批下来。而且这么几年了，也没人敢皇上面前提起齐家事情，老爷你……”

　　　　魏元稹摆了摆手。

　　　　“我老了，不出几年便要从国子学祭酒位置上退下来。我们魏家清流，芳儿宫中也不争什么，儿子小女儿也各自成家有了出息，我也不求什么了。”他叹息一声，“我大遗憾就是无能力保住振海一家，这几年来慕寒怕连累咱们家，并没有多少来往，也是时候为这孩子做些什么了……”

　　　　魏夫人听了，并没有反驳，而是朝着魏元稹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之后，那家仆就回到了魏府，他进来回话道：老爷，齐公子看了老爷信后，写了一封回信。”说着，就将那回信呈上去。

　　　　魏元稹打开来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慕寒怎么说？”魏夫人问道。

　　　　“他说皇上不一定会批下这个名单，不过也谢我，至少可以试出皇上对于他态度。”说着，魏元稹将信投到了书桌下面火盆中，瞧着信被烧成灰烬，他才道：难为这孩子了……”

　　　　阿薇回到房间之后，又是一通忙乱，将之前收拾出来准备给师父东西重放回了蔷薇戒中，她又坐到了书桌前开始给魏商岚写信。

　　　　还有两天就要随着队伍出发了，这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再和魏商岚见一面，至于师兄，她倒是可以传信出去让他进宫一趟说说话。对了，还有一直很照顾她七皇子赵凌云，她或许也要告别一下。

　　　　第二日，阿薇正准备去厨房做些点心，小夏公公就来了。

　　　　“阿薇姑娘，皇上吩咐了，让你今日好好收拾东西，不必去做点心了。”夏同喜说着，眼中是为阿薇高兴神色。“阿薇，你这次跟着皇上出行，肯定能逛不少好地方！你要遇上有趣事儿都记心里，回来好同我们说说！”

　　　　阿薇点了点头，看着同喜问道：小夏公公，你不随行名单上吗？”不跳字。

　　　　同喜面上马上露出失望神情来，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本儿来，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这次我同师傅都不去，我们都没名单上面。”

　　　　“能给我看看吗？”不跳字。阿薇想看看随驾都有些什么人？

　　　　夏同喜将小本儿递了过来，“这本是师傅让我誊了过来给你，他说这次随驾宫人只有你和兰心两人，给你们瞧瞧名单，心中也有些谱儿。哦，还有……”说着，又拿出了几张纸来，“虽然这次东方大人也去，但是可能不会时时都能照看到你，师傅让我跟你说，要你小心不要得罪了那些同去大人们。这几张纸上写都是皇上比较亲近那几个随行大人们喜好。外面不比宫里，你多知道一些也好。”

　　　　阿薇心中一暖，接过小夏公公手中写纸张，笑着道谢。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收拾东西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啊。”夏同喜笑呵呵地走了。

　　　　看着手中那本名册，阿薇走回了桌边坐下，打开来看。

　　　　里面有她和兰心，还有那个之前见过杨瑾瑜，据说他是御前侍卫，近身伺候也应该也有他了……还有师父、翰林院几个大人、国学府——齐慕寒？他怎么也去？

　　　　皇上不是很忌讳齐家事情吗？而且齐慕寒并没有官职，他是魏大人聘请来先生……他也去？

　　　　这几年来，阿薇每个月都会去国学府，也几乎每次都能国学府中遇见齐慕寒。较之许多年前那个素衣少年，他却是越发成熟稳重了。那恍若谪仙般人物，十分受国学府女学生们欢迎，他琴艺课和以前一样，依旧是次次爆满……

　　　　这次他也随御驾出行，那是不是代表着皇上……

　　　　摇了摇头，阿薇收起心中困惑。不需要她去做点心，那她索性就将蔷薇戒中东西规整一下好了。可是这个计划却是又没能实现。

　　　　师兄来了。

　　　　阿薇不好请他进屋，两人院中石桌旁坐了下来。

　　　　“师兄，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让人传信给你呢。”

　　　　赵彦信伸手揉了揉她头发，目中带着一丝不舍。

　　　　“阿薇，这次随驾出行，兴许要有两三月咱们见不着了，你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薇笑着点了点头，朝着师兄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师兄你放心吧，我不是有蔷薇戒吗？东西肯定带得够多，不会有什么缺，而且路上还有师父照顾我，你不用担心我安危。倒是师兄你，师父和我都离开了，会不会想我们？”说着，面上生动，十分俏皮可爱。

　　　　赵彦信目光闪了闪，愈发温柔了几分，他搁桌上右手悄悄收拢，柔声道：自然是想。”

　　　　“哦，对了，我给商岚姐写了一封信，你帮我转交给她。”说着，阿薇将信拿了出来递给他。

　　　　赵彦信收下了，又嘱咐了她一连篇话，末了才说：这次五皇子和七皇子也随着御驾出行，我已经和七皇子打过招呼了，他到时候会照看你，你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若是找不到师父也可以找他。”说着，他神情略微有些黯然，“你第一次随驾出行，若是遇上什么事情不懂，要多问问七皇子，他毕竟年长，可以帮你拿主意。”

　　　　阿薇心中有些疑惑，很久以前师兄不喜欢她和七皇子关系过于紧密，曾经几次与她说过，后来她进宫之后，师兄虽然没有再说过这样话，但是面上对她和七皇子交往过密也是不喜，可是今天怎么……师兄怎么主动让她找七皇子呢？

　　　　她见了师兄神情，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赵彦信之后便没有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