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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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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烬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就,就一次,秦,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是吗,”感觉两个男人说这种话有些怪异了些,秦湛正要扯开话题,就听意烬又认真地说,“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像是中文不足以表达他的赞美一样,意烬又加重语气说了一句,“thebest(最好的)。”
“那只能说你见识比较少。”秦湛笑着说,放下手中的酒杯,“差不多了吧,要走了吗?”
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意烬沮丧耷拉下脑袋,中国人大多内敛,他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秦湛不可能听不出来。除非……对方是不想搭理他才装作听不懂。
“秦,我给你买了礼物。”天性乐观的意呆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暗搓搓地拿出一个黑色银边的小纸袋。
歪果仁不时兴推拒来推拒去的典型中国式作风,秦湛也就没跟他客气,接过袋子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黑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只伯爵的机械腕表。
黑色的鳄鱼皮表带将轻薄的白金表盘串起,表盘里面镶有几颗小小的蓝色碎钻,设计师特意在表盘上露出了两个转动着的齿轮,风格别致。
秦湛估量了一下价格,大概也就几千块钱的东西,不是太贵,道了声谢后便收下了。
意烬看他喜欢,心里也高兴得很,“我看你之前那个有点磨损了,就想买个新的送你。”
秦湛现在戴着的手表是徐青送的生日礼物,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磕磕碰碰的难免有损坏。
“秦,现在就戴上么?”意烬期待地看着他。
秦湛几乎能看见意呆身后左右摇摆的尾巴,不由失笑,点点头。
这款腕表戴起来确实效果不错,很衬肤色。
意烬笑得眯起眼,秦湛把旧的手表收回袋子里,招手叫来服务员结账。
“诶、等,等等!”意烬拦住他,睁大了眼,“我说了要请你的。”
“这有什么,你都送礼物了,总得轮到我出点血吧?”秦湛晃了晃手腕。
意呆傻傻一笑,没有再坚持。
吃完饭后,两人沿着街边散步消食,走到街角时看见有家哈根达斯冰淇淋店在做活动,意烬有些犯馋,拉着秦湛走过去。
里面人挺多,秦湛和意烬正在排队,前面却突然传来几声尖叫,紧接着就是尖刀刺入*的噗嗤声和流淌了满地的鲜血。
意烬一呆,眼睛已经看到了有个面容狰狞的男人拿着刀朝他们冲来,脑子却迟迟回不过神,连带着身体也难以动弹。
“愣着干什么!”秦湛低声呵斥,一把拉过意烬的手臂将人扯开,那男人扑了个空,也并未再针对他们,转而扑向周围的妇女和孩子。
秦湛的低沉的声音像是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意烬慌张地回过头,正要询问他有没有事,秦湛却已经放开了他的手朝男人跑去。
“秦,别过去!!”意烬着急地大喊。
持刀男子面色惨白,身材并不健壮,但因为他手上那把足足有十几公分长的砍刀而迟迟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秦湛敏捷地侧身避过男人横挥而过的砍刀,没机会他毫无章地法击打在腹部的拳头,右手顺势一抬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反向一拧,男人吃痛地松开手,手上的刀掉落在地。
武器解除,意烬第一个跑上前来帮助秦湛一起把不断挣扎的男人压倒在地,周围有人哆嗦着手报警,这时候,在场的其他男士也一窝蜂冲上来帮忙。
周围仍然充满了孩子大哭的声音,秦湛喘着气站起身,意烬看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便跑过来找他,心急如焚地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秦湛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干什么?”
“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意烬仍然十分着急,双手有些发颤,“秦,你吓死我了,怎么能就那么跑上去?”
“真没事,”秦湛笑着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走出门,“我们先走吧,待会儿警察就要来了。”
“秦,你怎么能就那样跑上去?”意烬固执的问他,“你真的吓死我了,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里还拿着刀!”
看对方仍然惊魂未定的模样,秦湛只好给他解释,“对方只有一个人,你看他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的样子,明显是精神不济,挥刀的姿势力道虽足却十分迟钝,综上所述,这种非专业的恐怖。分子不难对付。”
耸了耸肩,秦湛又道,“再说了,周围那么多孩子女人,没人上前制止怎么行。”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时候的情形于他有利,如果是碰上了一堆持砍刀的人,那么他绝对不会傻逼到英雄主义爆棚冲上去硬碰硬。
意烬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可心里浓重的恐惧依然难以消散,如果差那么一点点,秦湛是不是也要像其他人一样受伤甚至死去了?
想到刚才,意烬才蓦然回想起,刚刚秦湛似乎也被那人在腹部打了一拳?
秦湛一脸无奈地按住意呆又想去掀他衣服的手,拉着人走进地下停车场,按住他的脑袋转向右边,“好了,你的车在那儿,快回去吧。”
看着意烬坐进驾驶室,秦湛正要帮他关上车门,却看到意呆对他招了招手,“你弯一下腰,衣领上有脏东西。”
秦湛下意识地摸了摸衣领,困惑地半弯下腰照了照后视镜,意烬见一招不成,索性一把揽过秦湛的脖子,将人拽得一个趔趄倒在身上。
而后,意呆扶着他的脸俯身吻下。
秦湛一怔,进展这么快?他们这才认识多久来着?
他偏了偏头,意烬的唇落在脸侧。
“别闹了。”秦湛脸上没什么表情,推开他的手站起身就要离开。
喜欢上又如何,一往情深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要出轨。
想起这一茬,秦湛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意烬以为他是生气了,连忙解开安全带追上去。
“秦,你听我——”
“意烬,”秦湛皱眉看着他,“你听着,我不喜欢和朋友来这种玩笑。”
意烬张了张嘴,既紧张又无措,“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但我不是开——”
“够了。”秦湛打断他的话,神情冷漠,“意烬,我姑且当你是喝醉了,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
“我没喝醉!”意烬急了,强硬地拉住秦湛的手不让他离开,“我是真的喜欢你,秦,刚才你在冰淇淋店冲上去的时候我真的是怕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除了家人以外我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一个人。也许你是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才短短几个月还不够长,但、但是,我很了解你的,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时间睡觉,喜欢喝什么品种的咖啡。”意烬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真挚,“我甚至知道加莫2天就要洗一次澡,不吃猫粮,不用猫砂,喜欢吃巧克力,喜欢吃鸡腿……秦,我很喜欢你,喜欢到连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不能质疑我的心意。我没有开玩笑,秦湛,我爱你,我是真心的。”
秦湛被对方的一大段话给说得懵了一下,他知道意烬是个很较真的人,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他上心到了这个地步。
系统,意烬他……后来真的会和沉一在一起?
系统:剧情无法更改,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契机让他们在一起,身体也好感情也罢,总归是在一起的一种方式。当然了,如果玩家想要放弃的任务的话,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秦湛揉了揉额头,意烬仍然望着他,见他似乎有些出神,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碰了下秦湛的嘴角。
“秦,我知道你是青城的副总,你和徐青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但同事说你很久都不去公司,好像是分手了……”说到这,意烬用力地摇摇头,“我没有因为这个高兴的意思,我看到徐青经常来找你,可你却并不开心。秦,我的意思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我——”
生怕又是拒绝,意烬一下子蹦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连连摆手,“你、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我我我我,我可以等的,多多多久都等。”说完,也不管秦湛想说什么,转身一溜烟地跑回了车里。
秦湛:“……”
意呆降下车窗,对着他笑出一口大白牙。
秦湛一路都在想着意烬的事,回到家里,看见徐青祁漠和沉一3人以正三角形的架势坐在客厅,他顿时觉得头疼起来。
见秦湛回来,沉一起身去阳台给他拿今天洗了的拖鞋,徐青和祁漠几乎是同时开口,但祁漠是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派,直接将秦湛拉进了房间。
秦湛回身向徐青做了个别过来的手势,反手关上房门。
徐青颓然地坐回沙发上。
“阿湛。”祁漠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父亲和你的dna检验报告。”
秦湛粗略地扫了一眼,这几份文件确实证实了两人的血缘关系,从dna匹配度上来说,他和祁父的相似度更高,是非常明显的直系亲属。
“然后?”他冷淡地抬眼。
“阿湛,爸他想见见你。”祁漠放缓了语气。
“没兴趣。”秦湛拒绝,“爸?就是祁连吧,我记得我们之前见过。”
之前?之前见面那是商业对手的身份,剑拔弩张得恨不能赏给对方一颗枪子儿,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秦湛垂下眼,“我现在过得不错,没有认祖归宗的打算。更何况祁家不是还有你么,总不愁没有后代,少我一个也没差。”
祁漠了解他的性子,知道自己这弟弟性格执拗,想着这事儿还得慢慢来,便也不好再勉强下去,转而和他拉起家常来。
“阿湛,小时候我抱过你的,记得吗?”
一提起小时候那粉雕玉琢般的白团子,祁漠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给你剥过螃蟹,那时候你还咬我呢,换尿布的时候老爱乱动,糊了我一身的屎。尿,臭小子没心没肺笑个不停,欠揍得要命……”
欠揍是欠揍了些,可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他怎么舍得真揍下去?
将近二十年过去,儿时的记忆早已经淡泊了许多,但那纯真而充满童趣的回忆,在如今复杂沉闷的社会里却显得犹为珍贵。
秦湛是局外人,祁漠却是感同身受。他不喜欢自己当第三者的母亲,虽然被接到祁家生活,但他却一点也不开心,那时候还是个正义小少年的祁漠对着秦湛母子有种很深的愧疚感,在秦母因祁连外遇的事情吵了一架而在去公司的路上出车祸去世后,祁漠对着已经会软软糯糯叫他‘哥哥’的宝贝弟弟更是难过自责得不行,只一心一意地想把弟弟照顾好,以此来弥补母亲的过错。
谁曾想,后来祁家出了变故,连弟弟也不知所踪,直到现在才找到。
秦湛用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祁漠跟个话唠一样说个不停,加莫蹲在他脚边用爪子转着圈地洗脸,抹去嘴角的食物残渣。
门外,徐青仍然固执地守在门口,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打着转。
第七十四章()
隔天意烬比往常要提早了1个小时来鲜花店报道,手上还提了一大袋的肯德基早餐。
“怎么来那么早?”秦湛帮他从纸袋里把粥拿出来,一边问道。
意烬瞥到秦湛手腕上还带着他送的手表,弯了弯眼睛,凑到他唇边亲了一口,“想你了。”
秦湛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诧异,“意烬,我记得你昨晚说过要给我时间考虑的。”
“你还带着这块表呢。”意烬喜滋滋地说,“准是考虑好了。”
秦湛被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逗笑了,沉一在旁边帮他把装着粥的盒子打开,并且把装着一次性汤匙的塑料袋拆开,把汤匙放进粥里。
“谢谢。”秦湛说。
沉一莫名的有些不愉,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又是住在一起,何必到现在了还那么见外。
他看向正在把虾仁挑出来往秦湛那边放的意呆,又看了眼没有反应只是微笑的秦湛,闷闷地没有说话。
三人坐下来吃饭,秦湛搅了搅粥,挑出几片黑木耳放进沉一的粥里。
“你不是爱吃黑木耳吗。”秦湛笑说,“而且还就爱吃这种切得薄薄的。”
沉一唔了一声,一口把黑木耳吃了个干净,心中的烦闷在看见秦湛侧头对着他笑时减轻了不少。
坐在秦湛左边的意呆没注意到这些,一边吃粥一边傻笑,看样子就快飘起来了。
吃完早餐,意烬把空盒子收进袋子里,打算一会儿顺路拿去垃圾桶里扔了。
临走前,他眼巴巴地瞅着秦湛。
“干什么?”
意烬看秦湛没领会的样子,干脆自力更生,也不管沉一还在旁边,搂着他的腰就亲了上去。
严格意义来说,这算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吻。
余光看到徐青走了进来,秦湛推了推意烬的肩膀,两人舌尖正纠缠在一起,意烬眼睛半眯着,近距离看去,那深邃的海蓝色眼眸更显迷人。
感觉到秦湛不愿继续下去,意烬也顺着他的力道退开,转头便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徐青。
秦湛把那袋垃圾拿给他,笑容温和,薄唇透着几分嫣红水色,“去上班吧,顺便把这些扔了。”
“好。”意烬为了秦湛亲昵的语气而高兴不已,这时候更是表现得温顺听话,活像只大型犬似的。走过徐青身边时甚至好心情地对他礼貌地笑了笑,尽管对方并未搭理他。
徐青紧抿着唇,顾忌沉一在场,便拉着秦湛的手腕往休息室走去。
关上门,徐青紧了紧握着秦湛的手,而后低头看去,面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
“阿湛,我送你的表呢?”
秦湛抽出手,把跟进来的加莫抱到怀里,轻描淡写地道,“有些旧了,我就扔掉了。”
“我再买个新的给你。”徐青说,死死地盯着秦湛,“那个腕表,扔了它。”这种鳄鱼皮的表带和精致繁琐的设计一点都不符合秦湛一贯的简约风格,想也知道绝对是别人送的。
“凭什么?”秦湛冷声道,“徐青,你想再继续纠缠下去是你的事,我要不要接受是我的事,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
“纠缠?强加?”徐青面色苍白,“阿湛,我们是恋人,怎么会是——”
“曾经是恋人。”秦湛纠正道,声音冷淡,“徐青,我们不适合。”
“怎么会不适合!”徐青两眼发红,声音抖得厉害,“阿湛,我们在一起5年多,5年了……怎么会不适合?”
不等秦湛说话,他又哀声道,“阿湛,我知道之前是我错了,不该错怪你,不该那样说你。可……可你也不能因为那样就给我判死刑。阿湛,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我……”他说不下去,祈求一样地望着秦湛。
“合适?”秦湛讥诮地反问,“徐青,你所认为的‘合适’,也只是在我的一次次忍让下形成的错觉罢了。你太容易相信别人,而我又恰恰是个爱较真的人,夏平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碰巧特别严重而已。徐青,如果夏平没被祁漠带走,你是不是也不会动他,即便他和外人合作对青城不利,即便他对你别有企图,即便他是造成我的死亡的间接凶手?”
徐青张了张口,秦湛不等他说话,又讽刺的笑了,“啊……对,我没死。所以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夏平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哪怕我一个运气不好摔成了植物人,哪怕我因为被夏平出卖给祁漠而被抓走,哪怕我被那些人——折磨,只要我没死,夏平就是可以原谅的,是不是?”
祁漠后来和他说过,他是在大街上把夏平带走的,对方倒是看得开,四五个兄弟一块上他也半推半就着应承下来。祁漠还说,这种人太能忍,这会儿能嬉笑着个男人鬼混,转头便能利用手上的筹码算计人,真要和他对上,秦湛就是不死也得掉三层皮。
祁漠没兴趣玩这种烂货,原是不愿搭理,后来想了想,又因着夏平曾在徐青身边待过的份上便和他问起秦湛,对方误以为他是对秦湛感兴趣,登时便打了鸡血似的夸起秦湛来,什么容貌英俊气质出尘blablabla的说得天花乱坠,并且积极地帮祁漠出谋划策好把秦湛弄到手。
祁漠觉得好笑,也懒得再另作安排,便将计就计依着夏平的计划把秦湛带来见一见,顺便‘认亲’。
虽然这次秦湛没有什么损失,还平白得了个哥哥。但如果祁漠不知道秦湛是他的弟弟,如果他没有系统没有外挂,如果祁漠是个十成十的色。胚变态狂,那他会是什么下场?
回想起当时在那间屋子里,夏平被一众肌肉男轮着上,甚至还用dv录了下来的惨状,秦湛不由得一阵恶寒,原本对徐青仅有的一点同情和理解也消失不见了。
沙发前,徐青两手紧握成拳,望着秦湛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绝望,“阿湛,不是的,不是这样……”他颤着声音否认,沙哑得像是硬生生地将什么堵在喉咙里一样,湿润的眼眶几欲落下泪来。
“是吗。”秦湛冷笑着反问,“那我让祁漠把夏平带来,徐青,你敢不敢像以前你对付叛徒对付敌人那样,干净利落地给他一枪?”
他一直都不明白徐青是在坚持什么,夏平母亲对他有恩,但这关夏平什么事?夏平小时候或许是个好孩子,可二十多年不见,现实证明他早已经长歪了。
事到如今,朝夕相处共创事业的恋人的安危甚至比不上幼时的玩伴来得重要,如何能不让人心寒。
“我当初若不是布下那个局,而只是单纯地和你说怀疑夏平,你肯定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拈酸吃醋,最后只能是再次冷战——毕竟我们已经因为那个问题争执过多次了。”说完,秦湛摊手,淡笑道,“阿青,你看,我有多么了解你,多么在乎你。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能保住你的心血,只要你和青城没事。但是阿青,夏平那件事,已经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我很累,徐青,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徐青怔怔地望着秦湛,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秦湛没理他,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客人应该不少,怕沉一忙不过来,便打算出去帮忙。徐青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秦湛说的话,见他要走,慌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阿湛……我……我可以的,做什么都可以……”徐青说,眼里的光芒微弱而黯淡,“只要你别离开,阿湛……你——”
“徐青,没用的。”秦湛转身抓住他的手背,一点点地用力想要把那只铁钳般扣着他手腕的手指扳开,“隔阂已经存在了,你做什么都没用。”
徐青的手握得很用力,用力到秦湛几乎能够听见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他紧抿着唇,暗沉冷凝的眸子里透出几分薄怒,毫不示弱地加大了力道。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秦先生?”
徐青眉头一皱,手上猛地用力,秦湛被拽的一个踉跄,心里对徐青这样的强势很有些不悦,便借力一个转身,右脚后撤勾住徐青的小腿,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人摔翻在地。
沉一听见撞击声,连忙推门进去,却看到徐青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地摔倒在地,撑着地板的双手抖如糠筛。
秦湛揉着淤青的手腕,冷着张脸扭头走出休息室。
“秦先生?”沉一更没理由搭理徐青了,眼尖地看到秦湛手腕上的伤便连忙跟了上去,“您没事吧,要不要拿跌打酒推拿一下?”
“不用。”秦湛勉强笑笑,一副尽力压抑着怒气的样子,“我没事。”他拍拍沉一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道,“客人太多应付不过来了么?”
“没、没有……”看着秦湛对徐青再明显不过的偏袒,沉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找不出缘由,只好闷声道,“有位小姐的会员卡损坏了,问能不能再换一张新的。”
“行,那我去吧,你去招呼其他人。”
沉一点头,看着秦湛对着客人展露出的温和笑颜,心中不由怅然。
秦先生这样温柔和善、细心周到的人,徐青不是配得上他的那一个,那个意大利人或许也不是,但不论如何,总归不会是他。
沉一回想起秦湛曾经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抱猫,想起两个人一起蹲在浴室里给肥猫洗澡,秦湛在加莫抖毛时不幸被泼了水,转头看他一身清爽,顿时不满地瞪大了眼,孩子气十足的模样让他心里一阵柔软。就在发怔时,眼前突然有道褐色的弧线划过,沉一躲闪不及,大肥喵牌炮弹正中胸膛。
即便过了那么多天,他仍然能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秦湛脸上的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温暖而明亮。
然而……尽管再如何美好,那些过去也仅是转瞬即逝,从今往后,他已经不是那个能站得和秦湛最靠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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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意呆想去秦湛家蹭饭。
看着秦湛和意烬头靠头低声说着话,沉一有种领地被入侵了的感觉,随即又很快更正了想法,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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