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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褚太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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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南方土著居民,还是北方南渡而来的豪强士族,在南方地广人稀之地,都有不同程度的兼并土地之事。北方侨民由于受到侨居法的保护,所以其势头实际更甚。因此,在下认为,除了开荒之外,最重要之处就是打击豪强士族兼并土地,扩张势力的势头。否则,各种门阀势力崛起,将对我朝统治非常不利。”王猛郑重朝桓温分析道。
王猛的话让桓温陷入沉思,的确王猛说的有道理,但是打击豪强士族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且不说他桓温仅仅是一个寒门士族,尚且无法撼动大的豪门士族,即便是可以,他们桓家恐怕也有兼并土地的嫌疑,因为桓家本来也是南渡来的侨民。因此,王猛的话让桓温陷入了为难。
王猛看着桓温,两个人一下子不说话了,谁都知道,打击豪强士族兼并土地的事情是件难事,而王猛所言也不仅仅是一个万县的事情,它是整个晋朝之事。
殊不知,皇权羸弱的根源,就在于豪强门阀的崛起,庾氏家族、王氏家族,都应算作其列,也都难以撼动。
“说得有理,可有具体执行办法?”桓温微微动了下喉结,像是吞了口口水,笑道。
“说白了,就是按照原本居住人口,将豪强贵族家户籍进行清理,按照人口和爵位配给土地,多的强制收缴。”王猛深黑的眸子中放出一道刀光,道。
“这,这恐怕不好办。”桓温犹豫着,低下头,道。
“此法不行,那就只能行另一办法了。”见桓温为难,王猛继续道。
“什么办法?”褚蒜子忽然从侧门口盈盈走出来,问道。
桓温和王猛见到褚蒜子过来,均一一站起身来,朝褚蒜子拱手微微作揖。褚蒜子点了点头,示意二人坐下,两人于是坐到了座位上。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开荒。南方向来地广人稀,土地贫瘠,北方南渡而来的百姓将北方先进的耕种开垦方式带过来,对于大面积的开荒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只不多,荒地多山地、沼泽,地势不明就难免造成伤亡。”王猛侃侃而谈。
“派专门负责,县令该是对万县地形非常熟悉的吧,可以让周县令先带领大家开荒种地。”褚蒜子瞄了一眼桓温,道。
“此法虽然行得通,但是见效怕是很慢,也难免出现一些麻烦。”桓温顾虑颇深,南方山地林木多有毒气瘴气,尚且不说土著居民都未能完全征服这些山地沼泽,何况他们这些不懂的政府人员。
“或者开荒,或者将这些人迁到靠北的侨居郡县,让侨民在郡县内安家。至于土地分配,按照当地侨置郡县的办法来执行。”褚蒜子朝桓温和王猛道。
“此法倒是可行,而且速度最快,最能解决问题。”桓温欣慰的朝褚蒜子看了一眼,微笑道。
“可这并非长久之策,侨置郡县由于不缴纳赋税,独立存在,本来就是现今朝廷增收的一大问题。现在不见削减,人数反而增多,那侨置郡县势必要从朝廷获得更多的土地和便利,朝廷负担就会更重。”王猛似乎深有忧虑,朝二人道。
“是啊,朝廷要北伐就必须有足够多的钱粮军需,而这些都要依靠赋税,南方土著居民对我们南渡而来的本来就有怨言,朝廷又向其增收更多的赋税,而对于北方南渡而来的流民却一文不收,怨言就会更大。如此不但容易激发南北矛盾,而且北方侨民不缴纳赋税又会使得朝廷财政越来越困难。”褚蒜子这些天管理琅琊王宫事宜,自然是对这些事有所体会的。
“依在下看,可将缺地少地的流民安排到侨置郡县,而后给与优惠让他们自行开荒垦地。比如自家开垦的荒地归自己所有,不用向朝廷备案在册,也不必缴纳自家开垦荒地的赋税。而对于已有的侨置郡县则在南渡流民日渐稳定之后,开始一一撤除。”王猛边看看桓温,边看看褚蒜子,兴致勃勃道。
“嗯,继续。”对眼前的这个青年男子,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是才华横溢,褚蒜子显然非常欣赏。
“可将土著居民和侨置郡县的侨民分成两种户籍先进行管理,比如土著居民,我们用黄籍登记,北方南渡来的侨民则用白籍,以此来进行区分。”王猛侃侃而谈,似乎越说越来兴致了。
“黄籍和白籍?”褚蒜子跟桓温相互看了一眼,眼眸中都显示出浓浓的兴趣。
“黄籍代表土著,需缴纳赋税。白籍代表侨民,暂时不需要缴纳赋税,等到侨民在此安定之后,废除白籍,统一黄籍。以使得他们和当地人一样。由此南北融合,朝廷治理上也简单些。”王猛继续道。
“那便还是回到了方才的问题,侨民不需要缴纳赋税,那朝廷财政支出依然会很大,北伐大业难成啊。”褚蒜子一脸担忧道。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凡是不可操之过急,眼下北方战乱,老百姓南渡而来总不能不管。”桓温朝褚蒜子柔声道。
褚蒜子看了一眼桓温,又看了一眼王猛,想想也是此理,便不再多说。
“所以,不管怎么样。第一步,是将现在这些没地的流民侨民先迁到侨置郡县,将部分非侨置郡县靠近侨置郡县的边缘土地划给侨置郡县管理。好让县令安排好侨民土地居住事宜。”褚蒜子低头分析着。
“第二步,行白籍和黄籍之分,侨民给与白籍,不增收赋税,其身份与持黄籍的土著区别开来。当地土著则持黄籍,缴纳税赋。”
“第三步,三五年后,等到这些流民侨民都在此地安定下来之后,开始废除黄籍与白籍之分,废除侨置郡县,统一划归管理。无论侨民还是当地土著都持黄籍,施行户籍统一,统一管理,如此土著居民不再歧视北方侨民。”褚蒜子朝两人纷纷看了看,想着自己方才的话,似乎觉得不太可能,南北矛盾由来已久,数百万的北方侨民前来掠夺南方人的土地,怎么会没有矛盾怎么会没有歧视?
想想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虽如此,褚蒜子依旧一脸镇定,道:“等到南方土著和北方侨民融合之后,便可以取消南北之分。统一户籍,统一税赋,无论南人北人皆是我晋朝子民,也都需要缴纳赋税。”
“嗯,王妃说的有理。”王猛频频点头,赞许道。
“好了,这些都是朝廷和陛下要管的事,暂时还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我们还是想想明日该如何安置那些没地的流民吧。”桓温低头沉思片刻,想着方才对话虽然深远,但却似乎不在他们这些人管理范畴之内,至少现在还无法顾及,眼下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大人说得有理。在下以为可以让周县令派人专门护送这些人到侨置郡县,好在万县与其北的侨置郡县靠近,可以将万县边缘土地分配给侨置郡县管理。以便让流民分到土地。”王猛道。
“也好,这样吧,这县令就由你来做吧。周尧处事不利,早该受到责罚,既然你王猛能够解决这些事,哪就由你来做这县令一职。”褚蒜子一脸欣赏之意,朝王猛道。
听褚蒜子这么一说,桓温和王猛皆是一惊。很难看出两人脸上的表情是高兴还是为难,在褚蒜子看来,二人似乎各有各的考虑。
“怎么?有问题吗?”褚蒜子见两人都没说话,问道。
“县令官职虽说是芝麻小官,但还需朝廷任命。即便是琅琊王说了,也未必能算数的。”桓温原本是考虑将王猛引到自己府上的,在他看来如此人才与其被别人所用还不如为自己所用。但一听褚蒜子此言,心里就犯难了。
“说的也是,既如此,那就先难为王壮士了。回头本宫跟琅琊王说说,看能否举荐你到琅琊任职,或者如果王壮士不嫌弃,不如跟本宫到琅琊王宫,先做个幕僚什么的,再作打算?”褚蒜子面带微笑,注视王猛,眸中尽是期许之意。
王猛看了一眼褚蒜子,又朝桓温看了一眼。桓温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沉默不言。王猛则一脸尴尬,笑了笑,道:“承蒙王妃错爱,王猛荒村野汉恐怕不适合王宫生活,还请王妃恕罪。若是王妃有用得着之处,王猛自是愿意效劳。”
见王猛这么一说,褚蒜子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道:“本宫一介女流,先生高洁,也不可随随便便屈居人下,不管怎么样,先生若是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来琅琊王宫找本宫即可。”
“多谢王妃,王猛感激不尽。”王猛深深作揖,道。
虽然被王猛拒绝了,但褚蒜子也不是小气之人,瞬间豁达,笑道:“免礼免礼。”
王猛直起身子,抬头笑看褚蒜子,又看了看桓温,却见桓温眼眸深深,注视着自己,到看的他王猛有些不知所措了。
桓温深深注视着眼前看起来并不算英俊的男子,心里有自己的盘算:此人定非池中之物,他日高飞,怕不知是敌是友啊?与其他日为敌,不如今日将其收归己用。
桓温深思着,盘算着,该如何将王猛收归己用?但一想王猛连琅琊王妃都拒绝了,他桓温官职卑微,又该如何将此人收服呢?
被桓温一阵莫民奇妙看着,王猛先是不知所措,而后一脸笑意迎接桓温犀利的目光,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康公主大概是受到了惊吓,或者一路劳累,所以早早便睡了。反正她来这也没什么事,又何必管他们怎么处理这些地方事宜呢?
第二天,万县县衙就贴出了告示,将昨日商量事宜进行妥善安排。桓温更是命令周尧派出专人将已定方案通知乡里,所谓已定方案无非就是将这些尚且无地的流民迁到侨置郡县去。
烈日映照下,阳光显得有些刺眼,司马兴南兴致勃勃来到府衙门口,见桓温等人正在安排乔迁事宜,又见流民们都老实的一排一排有序的跟着士兵向前走,不禁疑问:“桓温,你们是怎么搞定这些人的?”
桓温起初没发现司马兴男来了,这会儿听到对方说话,方才回过神来,躬身行礼,道:“参见公主。”
“免礼免礼。”司马兴男显得有些不耐烦,朝桓温伸了伸手,再次问道:“本宫问你,你们是怎么将这些人搞定的?”
“哦,只需将这些无地的流民乔迁到北部的侨置郡县安置即可。”桓温随意而简单的答道。
“如此简单?”司马兴男一脸吃惊,问道。
“是的。”桓温从容答道。
“那你们昨天怎么不早说,非得要拖到今天?”司马兴男似乎略有怒意,朝桓温道。
桓温迟疑一瞬,想了想,道:“昨日……可能没想到,再说,即便是迁移到侨置郡县也还是需要登记在册的。”
司马兴男不懂那些,也懒得管,瞥了桓温一眼,想想事情既然解决了,也就不在意了。
“那我们今天便可以回琅琊王宫了吗?”司马兴男朝桓温问道。
桓温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道:“公主随时想去哪里都行,只要确保在安全范围之内。公主想回琅琊王宫,下官可派人护送。”
“你们不回去吗?”司马兴男天真问道。
“万县赋税问题还未理清,尚需时日才能离开。”桓温低头恭敬道。
“哦。那本宫就陪你多逗留几日。”司马兴男想了想,道。
“这……”一听司马兴男这么说,桓温又有些犯难了,但好在这公主也算不上太刁蛮,没什么大碍,跟着他桓温倒也无妨。因此,桓温随口答道:“好吧。”
司马兴男朝桓温笑了笑,道:“本该如此。”
几百上千人的队伍,早上从万县出发,下午就到了侨置郡县。按照琅琊内史桓温的安排,郡县县令交接之后,这些人便开始分配土地了。
周尧好不容易保留了官帽,因此,对把边缘土地划分过去自然也是没话可说的,王猛则在一旁协助处理。
日暮降临的时候,一行人坐在万县县衙之内,褚蒜子叫人做了些小菜招待各位,也算是为公主洗尘了。
第三十七章 万县乱事()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一顿接风洗尘的晚宴也将结束。褚蒜子端起酒杯先是朝公主司马兴男敬了一杯酒。而后又朝桓温敬了一杯。
“流民的事情也算是有所安置,后面就要看周县令和侨置郡县之间的协调了。”喝完一杯酒,褚蒜子落座,朝周尧道。
“王妃放心。周尧定当尽力。”周尧站起身来,躬身朝褚蒜子作揖道。
“不必多礼。”褚蒜子微微一笑,朝周尧道。
“流民的事情虽然暂告一段落,但赋税的事情我们还没搞清楚。周县令,本官问你为何所缴纳赋税比其他几个县少一半之多?”桓温笔直着身子,微酌酒一口,一脸严肃地朝周尧道。
周尧刚刚给褚蒜子行过礼,这会儿正欲坐下,却听桓温此言,心中一震,眼神游离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这。。。。。。”桓温已经问了,作为下级周尧不能不回答,但真的回答起来却又似乎有点为难,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好。
“其实还是一回事。豪强兼并土地,偷税漏税,老百姓自然也跟着学。但一般贫困老百姓是不可怕的,只要朝廷严查起来,他们也不敢就范。唯独豪强贵族,往往能脱离法度之外,不受政府条例所管。”王猛喝了口小酒,吃了几口青菜,似乎随意地朝在座之人道。
“那,依王兄所言,这万县也有豪强?”褚蒜子偏头看着王猛道。
“自然是有,只怕周县令还不敢得罪。”王猛朝周尧瞥了一眼,却见周尧憋红了脸,瞪着王猛,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王猛也不理会,浅笑着朝褚蒜子道:“这万县最大的豪强便是杜家,听说是杜皇后的本家。”
“你是说先皇后杜陵阳?”褚蒜子惊问。
“是的。”王猛押了一口酒,道:“这杜氏便是杜皇后的堂兄,也是杜旭之侄。”
“没想到这杜氏势力倒也不小?”褚蒜子低头沉思着,原以为杜皇后早年丧父,孤苦羸弱,如今又早逝,应该没多大的势力。却没想到杜家盘根在琅琊已经多年。
“朝中任何一方的势力都不该小觑,能够进入朝堂的,多是门阀贵族,且经营几代人的。其势力又怎么能小觑?”桓温朝褚蒜子道。
“确实如此。”司马兴男仔细回想自己经历过的几朝,却如桓温所言,如今这个朝廷都是家族蒙阴晋升官吏的,确实很少有寒门之人进入朝堂。也不知为何司马兴男心里忽然感慨起来。
“周县令,却如王兄所言吗?”褚蒜子带着一脸疑问,朝周尧问道。
“是的。”这个时候周尧也不敢不说实话,只好硬着头皮道。
“确实杜家的赋税收上来的甚少,田产奴仆等数量也无法完全统计。”周尧低着头,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道。
“为何?”司马兴男一脸天真,朝周尧问道。
褚蒜子、王猛、桓温等人都朝司马兴男看了一眼,而后低下头去,司马兴男被他们这么一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句不该问的。
“回禀公主,杜家权大势大,下官,下官。。。。。。。”周尧支支吾吾的,就差说“下官确实不敢得罪”这样的话了。
“明日,本官亲自来查,把那杜家的所有账册都拿过来,派人到杜家一一丈量核实,就不信了,还查不出来?”桓温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道。
“诺。”周尧小心的瞥了桓温一眼,低声忐忑道。
王猛在一顿酒宴之后,最终还是离开了桓温和褚蒜子,虽然两人多方挽留,但王猛似乎并没有留意,执意离去。
褚蒜子知道王猛家贫,生活困难,可能个人高洁,志向远大,不愿来王宫任职,也不多勉强,叫人准备了些银子送给王猛。
“他日王兄若有为难之处,尽管来找我褚蒜子。”王猛临走之前,褚蒜子将银两递到王猛手中,道。
王猛心中感激,注视褚蒜子许久,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声:“多谢”,而后拿着银两行走在夜色之中。
桓温望着王猛远去的背影,心中念叨着:“人才,人才啊。可惜了。”
第二天天一亮,桓温想起来赋税之事,赶紧叫周尧按照吩咐将杜家的人叫到县衙,将一应账册全部搬过来。另,派人到杜府搜索核查,趁杜家主人被带走不在府中之际,也好查个详细。
县衙大堂之上,桓温独坐正中,身后一扇宽厚屏风,屏风之后坐着两个人,透着屏风空隙依稀可见两个白衣女子端坐两边。
官差将杜家之人带到堂上,按压在地,衙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我是谁。。。。”那杜姓男子朝官差嚷嚷着,又看看桓温大声道。
“哼”桓温冷哼一声,左手一掌重重拍到桌面上,拍出一声重响。
那杜姓男子见上面似乎是个大官,看官服和堂上之人的反应,判断应该是大官,因此不敢再造次,跪在地上一时倒也安静了。
“你是谁?”桓温故意接着对方方才的话问道。
“我乃杜朝,叔父杜旭,堂妹杜陵。你可知我堂妹杜陵是何许人?”杜朝一脸傲慢,给桓温一个白眼,道。
“先皇后杜陵阳。本官知晓。怎么?”桓温不冷不热地道。
“知道,知道,你还这么对我?”杜朝怒道。
“哼,且不说那杜陵阳已死,即便是杜家在朝中有权有势那又如何?你等偷税漏税损害朝廷威严法度,难道还没人能治你不成?”桓温还没开口,便听见屏风之后传来女子清亮的嗓音。转头一看,却见南康公主司马兴男大跨着步子走出来,朝杜朝一脸怒意道。
“你,你是何人?”被司马兴男这么一说,杜朝一脸惊诧,面带怒意朝司马兴男道。
“本宫乃是南康公主司马兴男。可比你家杜皇后大?”司马兴男实在看不惯杜朝那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忍不住出来嚷嚷道。
“你。。。”当司马兴男报出爵位名号,杜朝顿时惊的哑口无言,半张着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周县令,查的怎么样?”桓温也不多理会,朝一旁查账目的周尧道。
“禀大人,一共。。。。六百。。。五百户”周尧看着桓温,又瞥了一眼杜朝,道。
“你看他干什么?一应在册,到底是五百还是六百?”桓温一眼瞥见周尧看向杜朝的目光,怒道。
“六百。”被桓温这么一问,周尧咬咬牙,坚定道。
“周尧,你。。。。。你可别忘了,你收了我家多少银两?”杜朝听周尧一说,瞬间被激怒,指着周尧怒道。
“无理刁民,指责官吏,可知不敬。”桓温见杜朝一个小小平民竟敢如此指责朝廷官吏,怒喝道。
被桓温这么一说,杜朝不敢说话了,想了想,自己又没犯事,为何要跪在地上,便朝桓温道:“哎不对,我又没犯事,你们凭什么像审判我似的?”说完便自顾自的站起来。
桓温也不搭理,只要他不离开,方便派遣的官兵去杜府核查就行了。
“为何杜家六百户,所交赋税却只有三百担粮食。同是六百户,邻村所交整整比你多一倍。”桓温看了一眼周尧递过来的册子,朝杜朝道。现在要先把眼前这个人搞定,因此,桓温暂时还没时间考虑周尧受贿事宜。等搞定了杜朝,剩下的就是周尧的事情了。
“今年粮食减产,所收甚少。”反正朝中有人撑腰,杜朝也不把桓温放在眼里。虽说南康公主地位尊贵,但毕竟没什么权势。皇帝宠爱杜皇后,虽说皇后已死,但爱屋及乌,自然对杜家也是多方庇护的。
“那为何与你同一地方,邻村就能收这么多呢?”桓温知道杜朝是在敷衍他,也不生气,道。
“那你的问老天了,我怎么知道?”杜朝依然是一脸无理姿态,浑然不把桓温放在眼里。
负责核查的士兵回来了,领头的一位似乎是桓温带过来的亲兵,只见他直接略过周尧,走到桓温身边小声朝桓温耳语几句。桓温微微点头,暗沉的脸,严肃和不快都写在上面。
“六百户,一千户。。。。。。你们是不是以为本官很糊涂?”桓温冷笑着看了看杜朝又朝周尧看了一眼,道。
“隐瞒了四百多户,少交了这么多?你还敢嘴硬?”桓温大怒,用力拍打桌面,大声呵斥道。
见桓温如此,周尧和杜朝大为震惊,一时禁声,不敢多说什么。
“周尧,如此大事,为何不报?为何要等到本官今日亲自来查?是否如他所言,你收了他的贿赂?”桓温怒指周尧,吓的周尧一身冷汗,扑咚一声,立即下跪,浑身哆嗦着不知小命能否保住。
“明府恕罪。。。。。”本就是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现如今被杜朝在公主和内史面前报了出来,周尧顿时感觉全身都瘫软下来似的。
“来人,拿下周尧,听候发落。”桓温大怒,指着周尧道。身边立即有三五个人把周尧押着,等候发落。
杜朝见周尧被抓,感觉不好,但仗着自己有朝中杜家撑腰,依旧没打算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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