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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褚太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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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褚蒜子这么一说,等于是火上浇油,司马岳更生气了。想想他这个皇帝做的是不是有点憋屈,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朕就是要立你为后,看谁敢说什么。这是朕的家事,朕说了算。”司马岳双眼狠狠的望着前方,定定道。
褚蒜子一听,大喜,立即跪了下来,道:“臣妾谢陛下隆恩。”
司马岳一意孤行,不考虑庾冰的意见,作为臣子庾冰虽有意见,但皇帝非得要这么做,他也不能强烈反对,这朝堂毕竟还有其他大家族呢。此刻,庾冰从皇宫出来坐在牛车上,只是闷不出声,心里在想这褚蒜子当皇后对他庾家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目前来看,褚家还不能折腾出什么来,褚裒被调去做了豫章太守,他的儿子在朝中也仅仅是个散骑常侍而已,对庞大的庾氏家族来说,目前还未能造成威胁。
三天后,褚蒜子身着大红的后袍外套深青色长衫,登上了太极殿。
黑红色的长衫上用镶金丝线秀出一条腾飞的凤凰,凤凰自下而上贯穿整个长衫,长衫的尾部拖于地面,使得凤凰的尾部羽翼也同样拖于地面。
头上戴着假髻,步摇,配八雀九华,十二鐏,脚下穿着镶嵌翡翠的红鞋子,正一步步走上台阶,两侧跟着随行女御,左右有黄门鼓吹几十人,身前身后皆是身着银甲的虎贲御林军,执法御史引导在前,向着太极殿的方向正一步一步迈上去。
注:为更符合历史情境,此处部分礼仪引用了《杂事秘辛》。
司马岳身着冕服,黑色衣服两袖上绣着日月龙纹,头顶冕冠站在龙椅旁边,迎接着皇后的到来。
褚蒜子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再一步一步向着太极殿最里面的司马岳走去。两边站着的皆是当朝大臣。
宗正手持御诏,大声读道:“皇妃褚氏,贤良淑德、温润谦卑、美貌娴静,初为琅琊王妃,尽心辅佐,不辞辛劳,贤德恭顺,足奉于宗庙,今奉玺绶,立为皇后,母仪天下。”
宗□□完,中常侍便将皇后玺绶呈了上来,褚蒜子接过来,跪在地上将玺绶捧上头顶,大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门鼓吹开始吹响礼仪乐,吹完三通之后,群臣下跪,三跪九叩。皇后即位,大赦天下。
褚蒜子即皇后位之后,入住显阳殿。虽说以前来过显阳殿,但此刻真正入住进来方才感觉显阳殿竟是如此之大,如此豪华宏伟。
殿外亭台楼阁自是不必说,恢弘的殿内左右足以容纳百余人,伺候的女御让褚蒜子一时看不过来,殿内分三部分,除了中殿旁边还有两侧內寝,如此大的宫殿,如此豪华的封后大礼,褚蒜子感觉自己仿佛间飞上了天际。
第四十八章 州刺史()
片片落叶零碎的飘下来,几匹快马正向前疾行,然而没走多久便被前面的人挡住了,挡住他们的是一批黑衣蒙面人,蒙面人各个手持利剑,利剑在日光映照下泛着令人寒颤的冷光。
明显前面是杀手,马上之人将马拉住,摸了下身边的一把短剑。
“可是卫将军王允之。”蒙面人中一人将剑尖指向面前三人中的一人道。
“你们是何人?”王允之朝那人道。
“杀你之人。”蒙面人不用分说,还未等王允之拔剑便飞身一跃利剑直刺向王允之心脏,剑光如闪电一般,王允之几乎来不及反应便已中剑,身边的人见王允之中剑,赶紧横剑来挡却被更多的黑衣人缠住了。
“你们,你们是。。。。。庾家派来的。”王允之胸口中剑,一剑穿心,指着眼前之人道。
眼前蒙面人也不搭理他,一把将利剑抽出,鲜血刺啦的流了下来,银白色剑身上抹着一片鲜红,鲜血一点一点滴落下来。
朝堂上,司马岳听着众位大臣禀奏,虽说大臣都是向皇帝启奏,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一旁的庾冰,所有启奏事宜,司马岳但有说的不对的,庾冰立即出来改正,弄得司马岳毫无颜面却又不好说什么。
“启奏陛下,卫将军王允之上任会稽内史途中不幸身亡,卫将军年不过四十身体向来康健,臣怀疑卫将军为他人所杀,还请陛下明察。”大臣中一位王姓大臣向司马岳禀告道。
“什么?”司马岳还记得几年前曾与王允之一起花船饮酒,眼下忽然听到王允之已死的消息大为震惊。
“听说这王允之是在上任途中暴毙而亡的。”庾冰依旧那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身后一位朝臣朝王姓大臣道。
“恐怕是被人刺杀的吧?”王姓大臣一道冷光射来,不怀好意道。
庾冰冷笑了两声,道:“那倒可以查查。”
司马岳看了看两人,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舒服,道:“此事朕会派人去查的,今日散朝,有事明日再说。”说罢便起身直接朝内殿走去。
有些事在殿上不好说,所以也只能下朝之后单独说,司马岳提早下朝,在太极殿西堂等候庾冰。
御侍引着庾冰走进来,司马岳朝御侍瞥了一眼,御侍立即会意,带着伺候一旁的女御退出了西堂,将大门紧闭。
“二舅,王允之之死是否跟庾家有关?”司马岳见左右没人,于是开门见山,朝庾冰问道。
“王允之不服调令,私自调配军队,有谋反之心,当被诛杀。”庾冰知道司马岳提早下朝肯定是问他关于王允之之事,又想着弟弟庾怿乃为王允之逼迫而死,司马岳是庾怿亲外甥,自然也会同意庾冰为庾怿报仇的,于是道。
司马岳早就猜到此事定然与庾家有关,而且庾家自然也会做的滴水不漏,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只是想起王允之,想起当年花船友谊,司马岳心里多少有些难受。更难受的是舅舅想杀谁就杀谁,都不用问过自己,琅琊王氏的顶梁柱王允之就这么死了。
“王与马共天下”如今变成了“庾与马共天下”司马岳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庾冰离开后,司马岳心里装着事,一时烦闷,便直接朝显阳殿而来了。
“皇后,住在显阳殿还习惯吧?”下朝之后,司马岳来到显阳殿,走到门口便道。
“参见陛下。”褚蒜子迎了上来微微躬身行礼道。
“皇后平身。”司马岳赶紧过来扶着,道。
御侍送来了糕点,司马岳扶着褚蒜子坐到一边,静静看着眼前的美人,竟似乎有些望神了。
“陛下,陛下。”这样被司马岳看着,褚蒜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喊了司马岳两声。
“哦。”司马岳回过神来。
“陛下怎么啦?”见司马岳有些分神,褚蒜子发觉有什么不对,跟司马岳这么久了,他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美貌才会如此,定是朝中有什么事让其为难了。
“朕梦寐以求终于做上了皇帝,然而,皇帝却不是那么好当的,朕现在才明白,也许皇兄当年把朕调离中枢是为了保全朕。”司马岳说着开始有些忧伤起来,想起司马衍又是止不住的自责。
“陛下此话怎讲?”褚蒜子有些不明所以,朝司马岳问道。
“如今朝政皆是二舅做主,朝外军务又是三舅做主,在外朕的话恐怕都没人能听?”司马岳一阵吐槽道。
褚蒜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司马岳,听他说下去,毕竟朝政之事,又是涉及到庾家的,她不好说什么。
“皇后你知道吗?王允之死了。”司马岳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褚蒜子大惊,问。
“便是最近,说是上任途中暴毙而亡,王家人不相信认为是被刺杀的,刚才上朝请朕下令去查此事。”司马岳描述着深深地望着前方道。
“陛下怎么说?”褚蒜子再问。
“朕累了,索性散朝,只是派谁去查朕还没想到人。”司马岳为难的道。
“暴毙而亡,这王允之身体也不差,年纪轻轻就暴毙而亡,陛下不觉得奇怪吗?”褚蒜子疑惑着问道。
“天下奇怪的事情多着呢,至今朕都怀疑皇兄之死有问题。”司马岳冷笑一声,转头望着门外,道。
“陛下的意思是,先帝?”褚蒜子简直不敢想象,睁大双眼,问司马岳。司马岳转头看了一眼褚蒜子并未作声。
“朕原本以为皇兄在周贵人那病倒,也许跟周贵人有关,后来又想,周贵人出生并不算好,族中也没什么权势,势单力孤的,若是皇兄一死对她只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定然不会是她。”司马岳深思着,朝褚蒜子道。
“如果先帝还在,那周贵人说不定会成为皇后,等到儿子长大后顺利登基,她便成了太后,而如今先帝一死,她便只能跟着两个孩子去琅琊了。从动机上来说,周贵人会谋害先帝?臣妾实在不相信。”褚蒜子分析着,起身走了几步,道。
“此事疑点颇多。”司马岳点了点头,定定道:“朕要派个可靠之人好好查一查。”
“先帝若真的是被毒杀的,那要杀他的人定然也不是一般人,否则何以有如此能耐,能对先帝下毒。”褚蒜子轻轻走到司马岳身边,坐下来,分析道。
“嗯。”司马岳轻轻点头。
“陛下想好要派谁去查此事了吗?”褚蒜子道。
“此事要派个亲信之人才好,毕竟先帝之事涉及机密,而且陛下所派之人最好老成持重,经得起考验,如果凶手背后势力大,那一般人肯定是对付不了的。”褚蒜子一边想,一边分析着,朝司马岳道。
司马岳点了点头,而后朝褚蒜子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一个人,微笑着道:“国丈可以调回来了。”
“嗯?”褚蒜子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瞬间方才知晓司马岳的意思,道:“陛下的意思是让父亲来查此事?”
此事事关重大,褚蒜子并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卷入其中。
“如今朝中都是二舅说了算,何充司马昱等人为了避开二舅都离开了朝堂,朝政总不能老是如此。”司马岳看着褚蒜子,想到把褚裒调回来,不仅仅是为了调查先帝司马衍的死因,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找个可信之人来与庾冰相互制衡,如此,司马岳的帝位才算稳固。
褚蒜子微微蹙眉,朝局复杂,她作为皇后也不好多说什么。褚蒜子不知道把父亲召回来是好是坏,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父亲回来了,至少他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那陛下就下旨召回父亲吧。”褚蒜子微微一笑,朝司马岳道。
“好,来人啊。”司马岳牵着褚蒜子一双玉手,朝门外喊道。立即便有御侍小跑进来,作揖道:“陛下。”
“传旨,召豫章太守褚裒回朝,任职侍中。”说道侍中两个字的时候,司马岳停下来想了想,而后定了这个职位。侍中,这是当年司马衍为平衡各方势力给司马岳的职位,如今司马岳交给了自己的老丈人。
豫章郡,太守府院中。
身在豫章郡的褚裒此刻接到圣旨面色一沉,将司马岳的圣旨放到一边,道:“陛下让老夫回朝,眼下恐怕对褚某并非好事啊。”
“明府此去台城,必会招到庾氏忌惮,如今明府之女被封皇后,尊贵无比,明府要是再入朝任侍中,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啊。”属下王胡之站在一旁劝说道。
“是啊。”褚裒仰头看了看天,道。
“与其如此,明府不如在地方经营,手握实权,总比在朝堂勾心斗角好。如今门阀豪强割据,正是明府顺势而起振兴家族的时候。依属下看来,明府可拒绝调令,一来向庾家示好,二来争取要塞之地经营实力。如此方可以保护皇后后宫地位不动摇。”王胡之静静注视着褚裒继续道。
“嗯,修龄所言极是。”褚裒朝王胡之看了看(王胡之字修龄),点头道。
“老夫这便给女儿写封信。”褚裒没有直接驳回司马岳的诏令,毕竟那是皇帝圣旨,岂能驳回,所以他只好给女儿写信,请女儿代为求情。
两人快步走到书房里,当提起笔的瞬间,褚裒定了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明府在想是继续留在豫章还是调往别处?”王胡之见褚裒停在那没动笔,问道。
“老夫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江州。”最后提到“江州”两个字的时候褚裒眼中闪着亮光,兴奋的道。
“江州?确实是个好地方。”王胡之点了点头,笑道。
“长江流域乃我朝命脉所在,扬州荆州两地几经更替,现为庾氏占领。长江以南各地不在大局之内无需争夺。江州贯穿荆扬两地,地域辽阔,境内流民颇多对于组织训练军队,扩展势力非常有用,且江州之地,土地被开发的较多,又有水运,可为江州及上游长江沿线荆州雍州等地提供漕运,往下还可到达扬州。王允之一死,王氏衰落已无实力。现在驻守的是琅琊王氏的王羲之,此人擅长书法文学,对军政并不擅长。此时此刻,不夺江州岂不是错失良机?”褚裒微微冷笑,朝王胡之看了看,道。
王胡之仔细想着,点头道:“明府所言极是,江州若是能到明府手中,则阳翟褚氏可壮大也。”
“便是此地。”褚裒朝王胡之笑了笑,最终决定拿下江州之地,刚毅的脸上沉着而镇定,提笔在桌上的信纸上挥笔急书着。
第四十九章 州刺史(改错字)()
褚裒的密信很快便传到了褚歆手中,褚歆知晓密信内容之后又迅速进宫见了褚蒜子。
“参见皇后。”显阳殿内褚歆恭恭敬敬的向褚蒜子行君臣之礼。
“大兄不必多礼。”褚蒜子起身过来扶起褚歆道。
褚歆直起身来,左右看了看,又看看褚蒜子。褚蒜子见褚歆左右看了看,眼神中略含戒备,又见褚歆来找自己却不说话,心里猜测褚歆肯定是有话要跟她说,而且还十分机密,不然为何如此防备。
“你们先下去吧。”褚蒜子朝左右御侍道。等到御侍都退了出去,关上了內寝的门,褚歆往后看了看,没什么人了,这才放心将袖中密信拿了出来。
“这是阿父给你的信。”褚歆将信件递到褚蒜子手中,小心道。
“阿父的信?说什么?”自从出嫁之后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父亲了,父亲也很少给褚蒜子写一些询问家常的私信,毕竟父女俩都不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人。此刻,收到父亲的信,褚蒜子猜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父亲是不可能来信的。
打开信件,从上到下仔细看着,褚蒜子一脸的狐疑。等到完全看完之后,褚蒜子不明所以,朝褚歆问道:“父亲为何要去江州呢?”
“江州乃兵家必争之地,江州、荆州、扬州、雍州,这些地方以江水为屏障,成为建康的门户,如果赵国挥兵打来,他们首先就要选择这几处的其中一处不如此不能打通通往建康的门户。”褚歆低着头,朝自己的妹妹仔细分析着。
“大兄的意思妹妹明白,江州地理位置重要,又有长江天堑,水运陆运皆通,土地开发较多,流民密集。可是,江州是王家和庾家一直在争夺的地方啊,此时此刻,我们插一脚,好吗?”褚蒜子略有一丝担忧,朝褚歆道。
“褚家不能永远满足于小门小户,我们褚氏也终究是要强大起来的。眼下颍川庾氏不敢明着从琅琊王氏手中将江州抢夺过来。毕竟发生过王允之之死。而琅琊王氏已经没落,他们守不住江州了。”褚歆低着头,小声朝褚蒜子说道。
褚蒜子听完褚歆的话,不置可否,在内殿里迈着步子,左右徘徊。忽然,褚蒜子走到边上还亮着的莲花灯上,将信纸点燃,弱小的火苗瞬间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信纸便化为灰烬。
褚歆抬眼瞧了瞧那化为灰烬的信纸,又看了褚蒜子一眼,道:“小妹,阳翟褚氏壮大,可就要看你了。”
“小妹知道了,大兄放心。”褚蒜子定了定神,似乎下定决心,转过身来,朝褚歆道。褚歆见妹妹答应了,嘴角轻扬,微笑着点了点头。
正午的时候,褚蒜子准备了几碟小菜,她知道司马岳批阅完奏章之后一定会过来的,于是提早做好准备。
褚歆早已离开了显阳殿回到府邸,这会儿日头到了正中午,褚歆抬头望了望耀眼的日光,心想:此刻,也许小妹已经跟陛下说了吧?
司马岳大踏着步子,身后跟着的御侍一路小跑,几乎跟不上司马岳的快步。“皇后。”来到显阳殿,司马岳高声喊道。
“陛下。”还没见到人便听到外面司马岳的声音,褚蒜子判断着迎到门口,施礼道。
“皇后无需多礼。”司马岳伸出双手将褚蒜子扶起来,双眸中含着深深的情意看着褚蒜子,微笑着。
“陛下今日心情可还算不错,看陛下笑的。”褚蒜子双手被司马岳牵在手中,见司马岳一脸笑意,断定司马岳今日心情不错,正是向他求情的好时机,于是道。
“只要能见到皇后,朕没有什么不好的。”司马岳调皮的伸手摸了一下褚蒜子白嫩的脸颊,调戏似地道。
被司马岳忽然调戏了下,褚蒜子娇羞的低下头,道:“陛下,臣妾给您准备了些小菜,都是以前母亲在家做的,希望能合陛下口味。”
司马岳抬头一看,四五碟小菜摆在桌案上,荤素搭配合理,看样子也是精心准备过的,深深看了一眼褚蒜子,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子旁边,让褚蒜子先坐一边,而后自己坐到另一边。
“来,辛苦皇后了。”司马岳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褚蒜子面前的碗碟之中,柔声道。
“陛下辛苦了,陛下先吃。”褚蒜子也学着司马岳,夹了一筷子鸡肉递到司马岳面前的碗碟中,道。
“嗯,好吃。”司马岳夹起鸡肉送到嘴里,刚咬了两口,便连连赞叹道。
褚蒜子夹着司马岳给自己夹的青菜,一边吃,一边想着,抬头见司马岳吃的正起劲,心想这个时候说也许是最合适的,于是道:“陛下,臣妾有事要求陛下。”说完褚蒜子干脆放下筷子,跪下地来。
这一举动让司马岳吓了一跳,大惊道:“皇后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说。”司马岳一边嘴里嚼着一边站起来伸手去扶褚蒜子。
“陛下不答应臣妾就不起来。”褚蒜子略带撒娇道。
“那皇后总要告诉朕到底是何事啊?不然叫朕如何答应呢?”司马岳着急道。
“陛下,臣妾不想让父亲回来了。”褚蒜子被司马岳扶起来,眼神哀怨,道。
“为何?”司马岳略有不解,惊问。
“你们先下去吧。”褚蒜子朝左右两边御侍道,御侍行礼之后便逐一退了出去,褚蒜子的异常举动让司马岳倍感不解,目不转睛的盯着褚蒜子想要问出个所以然。
确定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此时此刻,只有司马岳跟她两人,褚蒜子这才放下心来,道:“臣妾跟阿父好不容易托陛下的福才能相聚,臣妾自知从未孝敬过阿父,如今这朝堂局势不明,陛下也曾说过二舅在朝堂势力颇大,臣妾担心,担心阿父回来会惹的二舅记恨,到时候父亲和陛下您又如何面对二舅呢?”
“官员调度乃是常事,亦是由朕来决定的,二舅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必须听朕的,这一点不容置疑。”司马岳微笑着安抚褚蒜子道。
“可是父亲入朝任职侍中,本就是分权中书监的,庾家又如何会不在乎?得罪了庾家,我们褚家…。。”剩下的话褚蒜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却是非常明白的了。
“还有,陛下提及先帝之死,臣妾也倍感恐慌,如果父亲参与进来,只怕是活不长了。”褚蒜子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抬头祈求似地深深地看着司马岳。
司马岳被褚蒜子祈求的眼神打败了,心爱的人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疼她,爱她,自然什么事情都会答应她。
“那好吧,朕这便下旨撤回诏令,令丈人继续留在豫章。唉,本来朕还打算丈人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便可以团聚了。”司马岳宠爱似地朝褚蒜子道。
“陛下,也不一定要留在豫章。”褚蒜子抬头朝司马岳道。
司马岳正要起步去草拟圣旨,还没起身却听褚蒜子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纳闷了,道:“怎么又不留在豫章了?”
“豫章那个地方土地贫瘠,民风蛮横,父亲过去未必合适,臣妾到是想到了一个地方。”褚蒜子说着朝司马岳看了一眼,司马岳来了兴趣,道:“什么地方?”
“江州。”褚蒜子微微一笑,朝司马岳道。
“江州?这可是重地。”司马岳一惊,道。
“正因为是重地,所以陛下才要派一个信的过的人过去,而且还得是让其他门阀没什么大意见的人。陛下仔细想一想,父亲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褚蒜子有意提醒着司马岳道。
褚蒜子的话提醒了司马岳,江州一线扼住建康咽喉,又有长江天堑,的确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过去驻守。可眼下江州是王家人在驻守,王允之刚死,就换了人,司马岳想着是不是不太合适,于是朝褚蒜子道:“这王允之刚死,就把王羲之从江州刺史的位置上撤下来,合适吗?”
“王羲之能够胜任吗?这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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