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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乱世:腹黑邪神强撩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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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有幸得到过一枚灵芝,只是……结果不甚如意。”郦檀对上第白里探究的目光,解释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谁也没说。”

    “你……”

    第白里终究是不能体会遭受万民摒弃的郦檀真正的心酸。

    “师父,这对我……真的会有用么?”郦檀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檀儿,灵芝活络灵脉的名号不是虚得的。为师不会交给你无用的东西。”东方冼说道,“只是灵芝能否发挥作用,要么因人而异,要么是需要某个契机,你是败于后者。”

    “我……”

    “不过,檀儿你的体质与常人有悬殊差异,灵芝于你而言只是隔靴挠痒……”

    “师、师父……隔靴挠痒,是这样用的吗?”

    “大抵这么个意思吧,老夫许久未曾去过民间,已不知你们的文化更迭了。”东方冼赧颜。

    郦檀与第白里皆是无语。

    不忍心提醒他老人家,这跟文化跌更没关系,是知识水平没跟上的问题。

    “师父的意思是,灵芝对我而言仍是有作用的,虽然效果不大,那么——到底如何才能彻底解开我灵脉上的封印?”

    连灵芝也做不到,那么究竟是什么高强的灵药才能做到?

    先前从谢长衣处得到答案的第白里眉目间隐隐透出担忧。

    这段日子以来郦檀在人前的确看似走出了丧父的阴影,实则在无人的地方,郦檀时常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旁人看不到,第白里却看得一清二楚。

    要取得心尖血,必然要回到民间,回到民间,就会有郦简的影子……

    “檀儿,你可记得,我曾说过,你父亲曾取自己的心尖血为你做封印?”

    “莫非……”

    “郦简取下两滴心尖血,一滴作为封印,另一滴,则交予旁人守护,要解除你的封印,需要另一滴心尖血与你魂魄中的那滴合二为一。”

    郦檀睁大眼,除了郦简,竟还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东方冼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捋了捋花白胡须,说道:“这世间知晓你身份的人其实并不少,这其中有好人,也有恶人,究竟谁是谁非,便需要你自己来辨别了。”

    “那人……是谁?”

    郦檀脑海中已隐隐有了一个人的身影。

    会是她么?

    “杯中月,雪中伤。”东方冼悠悠念叨。

    郦檀与第白里俱是一怔,继而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心中已了然。

    果然是她!

    目的达到,东方冼又将话题拉回去,“今夜你将灵芝放在枕边,伴你入睡。明日黎明时分,长衣会带你去一处地方,带上灵芝即是。”

    “是。”郦檀将竹笼拢进袖中,想了想,说道:“师父,那位故人,如今可还好?”

    东方冼眯起眼,半响,摇了摇头,叹气。

    郦檀心中一紧。

    第白里紧张道:“她是皇族之人,莫非连她也不能幸免?”

    “身份倒的确是救了她一命,否则早已同其他人一般,被丢入古池销声匿迹了。”

    郦檀与第白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人还活着,那就好。

    逃离时实在匆忙,前途未卜,后有追兵,她与第白里竟谁也没有想起那人!

    “话虽如此,但她的处境依然不容乐观,我想,她是为了等待着谁,才拼命吊着一口气吧。”说着,东方冼看着郦檀,“你也无需过于担忧,再过上一段日子,你才有接近她的机会,眼下先将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

    “她……”

    肩上落下一只手,令她感到安心几分。

    第白里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师父说得对,要救她,需得有实力。眼下皇城只怕已遍布那谁的爪牙,你我冒然前去便是自投罗网。”

    “可是——”

    “放心,长余夫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郦檀艰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第30章 琼池液() 
雪夜里。

    美丽妇人与三个孩子坐在屋顶之上,看着湛蓝的夜空,讲着天马行空的故事。

    小郦檀晃着小脑袋,伸出手,接住片片雪花,雪花落在手掌中,未来得及融化,突然一张小脸凑过来,往她手上一舔——!

    雪花被尽数舔完!

    “呀——!”

    “嘿嘿——!”

    看着虎头虎脑的少年,小郦檀一腔诗意被毁个干干净净,瞪着傻乎乎发笑的少年。

    “子珠头一次出屋子来看雪,以为是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让檀儿见笑了。”妇人裹着裘衣,衣领绕着一圈温暖的皮毛,上面落满薄薄的雪花,映得人清冷而贵气。

    小郦檀嘟着嘴,“檀儿原想作诗……”

    小第白里嘲笑:“你竟会作诗?平日里连先生布置的课业都不曾顾及的人,能作出什么诗歌?”

    小郦檀不服气,憋了半天,看着那被乌云遮得行踪缥缈的月亮,憋出一句四不像:“杯中月!雪中伤!”

    “噗哈哈——”

    “不许笑!”

    “笑!”傻乎乎的少年子珠欢快拍手,“笑!噗哈哈!”

    妇人将郦檀揽入自己怀中,小郦檀委屈道:“皇姨,檀儿作得不好吗?”

    “檀儿作得很好,是白里与子珠不懂。”

    小郦檀这才释然了一些。

    美丽妇人正是郦简的三妹,郦檀的表姨——郦竹。

    “皇姨也想作诗一首,檀儿帮我评价如何?”

    ……

    忽然,天上飘起了小雪。

    郦檀登时坐直了身体,六月飞雪?!

    回忆中断,她四周望了望,寂静无声的山林中连鸟雀都没了动静,只有晚风轻轻吹拂,月色朦胧,少年一袭洁白的衣裳,衣角翻飞,自林间走来。

    是谢长衣。

    郦檀站起身,抬头看了看仍在飘雪的天空,忽然目光一闪,怒道:“第白里你这混蛋——!”

    说着,一掌运起真气朝头顶射去,真气成光球,到达三十来米的高空中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光球散开,沿着无形的笼罩之物的轮廓发射,逐渐形成一个半月形的金色光罩——

    只听一声不耐烦的啧声,那光罩轰然炸开,碎成星星点点的光芒落下,高空中,银落赫然现行——

    接着,银落飞向林间,消失。

    谢长衣看着这一切,觉得有些头疼。

    第白里收起银落,从树上跳下,“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何必剑拔弩张。”

    郦檀想摁死他,在她陷入回忆感伤落寞的时候,第白里不安慰也就算了,还搞这套……根本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你怎么来了?”无视郦檀杀人的目光,第白里问谢长衣。

    谢长衣道:“时近黎明,长衣领师父之命来寻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郦檀是偷偷跑上山顶的。

    “风声说的。”

    “……”

    第白里笑了笑,上前捏了捏郦檀的脸颊,“你这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郦檀打开他的手,不想理他,“长衣,这便走吧。”

    谢长衣领着郦檀朝另一座山头走去,第白里看着二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出不远,忽然听见一声剧烈的响动,方才离开的地方亮起一片蓝色光芒,郦檀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

    谢长衣看着时起时灭的蓝色光芒,“白里这小子,嘴上说得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想的比谁都多。”

    郦檀想起昨日第白里与东方冼打机锋一般的话,再思索一番,又感到山头一阵晃动,开天辟地一般的起劲儿,她笑了笑。

    “短短十五年,却好似过了一生,经历过繁华,也跌落了低谷,好似拥有了许多,其实不然。”郦檀迈开步伐,往前走,声音轻软,“曾经最珍视的人,最坚守的信念,如今几乎被销毁殆尽,白里是我唯一还拥有的恩赐。”

    “他总说要保护我一生,我相信他。”

    “可是老实说,我更想保护他。”

    谢长衣一怔。

    郦檀笑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实在不自量力吧?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想要去保护我珍视的人,皇城中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一遍。”

    看着自己重视的人九死一生,自己却无能无力……那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灵崖前。

    谢长衣划出六芒星,打开乌嘴,与郦檀走进去。

    走到乌嘴尽头,一汪淡蓝色的泉水冒着白色的雾气,诛诀轻微摇晃着树身,树叶沙沙作响,发着红色的光芒。

    在谢长衣的眼神示意下,郦檀取出袖中的灵芝。

    原本鲜嫩的灵芝此刻已变得如同枯草一般,郦檀皱眉,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灵芝之中的灵气已被大人吸收殆尽了。”谢长衣接过灵芝。

    “可我半分感觉也没有。”

    “自然是没有的。”谢长衣将灵芝于手中碾成粉末,洒入池水中,“现下才是发挥效用的时刻。”

    灵芝粉末落入池水中,顷刻间,灵芝所触及的水面之上犹如有千万星辰般,闪着耀眼密集的光点。

    “大人,请。”

    郦檀脱下外袍与鞋,一脚踏入布满灵芝粉末的水面,水面下有一层踏足的石头,踩在上面,水只淹没到小腿,另一只腿随着踩上去。

    蹲下半个身子,郦檀扶着水池的边沿,坐在石台上,两腿放下在石台下。

    这时,石台缓缓自动下移,一直到水面没至郦檀锁骨,方才停下。

    池水冰凉,却并不刺骨,待得片刻,甚至能感觉到体内有暖流一般的气息流动。

    水面上,光点浮动,围在郦檀的四周。

    对上郦檀的眼神,谢长衣解释道:“师父取得灵芝后,注入真气再交予大人,大人方能已肌肤之亲吸取灵芝药性。大人体质特殊,要使灵芝发挥药性,需得在这琼池内待上七天七夜,琼池液将渗入大人灵脉内,携着灵芝药力走遍全身。”

    简而言之,琼池液是在体内传输灵芝的媒介。

    “大人,在此处安心静养,时辰到了,长衣再来接您。”

    郦檀点点头,“有劳了。”

    谢长衣微微躬身,再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乌嘴。

    郦檀闭上眼睛,专心感受着体内气息的流动。

第31章 连番遇袭() 
第七夜。

    郦檀睁开眼,她仿佛睡了很长的时间,睡中无梦,只觉得通体舒畅,有暖流一般的真气在淌过全身。

    感觉不到一丝疲惫,反而精神高涨,体内好似酝酿着巨大的力量,亟待着释放爆发!

    缓缓站起身,郦檀这才讶异地发现,原本淡蓝色的琼池液竟变得透明,灵芝粉末形成的星点也不复存在。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捏紧拳头,放开,又捏紧,忽而笑起来。

    诛诀又在摇晃树身,郦檀看去,只见诛诀树叶翩然落下,一片朝她飞来,郦檀伸手接住。

    “诛诀仙人。”

    走出琼池,郦檀来到诛诀树下,恭敬欠身。

    她浑身湿漉漉的,诛诀落下红叶,将她从头包裹到角,一阵带着热度的光芒亮起,须臾之后,郦檀只觉得浑身的水汽都蒸发干净,身上穿着一袭红衣。

    “多谢诛诀仙人。”

    “大人。”诛诀说,“诛诀终于等来您了。”

    郦檀微微一笑,“让您久等了。”

    “大人莫要折煞诛诀,唤我本名便是。”诛诀说道。

    郦檀坐在诛诀树下,与诛诀来回说着话,原来诛诀本是烛照座下的一个灵童,在与幽荧大战之后为腾蛇所救,因为灵丹破灭,诛诀无法再化作人形,只得以本体枫树存活于世。

    他在乌嘴之中寂静无声地等待着郦檀的到来。

    郦檀笑道:“我曾在古书之中见过你,未曾想你我竟有这般渊源……不,应该说,若非人生突遭变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来头。”

    “大人本不是民间凡夫俗子,终究是要回到我等身边的。”

    言下之意,郦檀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命中注定。

    她的人生,从来到云水窟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启程。

    郦檀目光落在几步外的灵芝上,说道:“你可曾见过一个俊朗少年,他手中有强武银落?”

    “是那唤作白里的少年吧。”诛诀说,“大人来的前一日,长衣便带着白里来过此处,自大小儿对灵力修为不屑一顾,让我教训了一顿。”

    “哈哈。”郦檀噗嗤一笑,“我说他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原来是在此处受了挫折。”

    “大人对这白里少年,倒是关心。”

    “对我而言,他是个重要的存在。”郦檀坦言。

    诛诀晃了晃树身,没有说话。

    这时,乌嘴入口处传来声响,不多时,谢长衣出现。

    郦檀站起身,与诛诀作别,朝谢长衣走去。

    谢长衣远远地对着诛诀拜别,领着郦檀往外走。

    诛诀忽然道:“大人,慢走。”

    郦檀挥了挥衣袖,和谢长衣离开乌嘴。

    乌嘴入口关闭,诛诀不再晃动,乌嘴内恢复冷寂。

    琼池内,池水泛起涟漪,水波飘上半空中,汇集成一个人形。诛诀飞出红叶,将水波层层裹住,只听一声极重的、惬意的叹息,红叶尽数被水波纳入体内。

    本是透明的水波变成淡红色。

    琼池道:“若她再晚些醒来,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诛诀道:“虽比不上烛照大人的元身,但这位大人的灵脉比我想象中更强大。”

    先前诛诀以红衣覆住郦檀身体时,不只是为她做衣裳,也试探了郦檀的灵脉。

    但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郦檀察觉,生生被逼走。

    连第白里都挣脱不开的束缚,却被郦檀轻而易举震开!

    ……

    琼池和诛诀一样心惊,郦檀入琼池后的第三天,他便明显感觉到自己琼池之中的灵气不受控制地被郦檀吸去,若郦檀再晚一个时辰醒来,他说不定真的被榨干了。

    这乌嘴中的万千灵药也将日渐枯竭。

    心有余悸呐。

    在诛诀的养护下,琼池归于平静,池水颜色渐渐变深,最终现出淡蓝色。

    “你方才是想提醒大人什么吧?”琼池说。

    诛诀抖了抖树顶的叶子,“她已失去太多,我已不忍心再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她总会知道的……”

    诛诀无声。

    “……你与腾蛇在那少年身上见到的东西。”琼池补充道。

    乌嘴内,安静令人窒息,气氛诡异。

    ……

    灵崖之上。

    郦檀抖出真火鞭,轻易捆住俯冲而来的巨鹰,接着矮身一滑,自巨鹰的腹部滑出,金峦嶂挡在身前,避过巨鹰抓来的巨爪!

    巨鹰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鸣!

    真火鞭燃起凤凰烈火,灼得巨鹰惨叫不已,鞭子捆绑之处的皮肉被烧得焦糊,肉的香味竟然激起了郦檀的食欲!

    ……

    与谢长衣登上灵崖之后,谢长衣发现另一山头的动静,打声招呼便轻功飞走了,郦檀独自走在山路上,这巨鹰凭空出现,张着獠牙就飞了过来!

    不过是个畜生魔物,郦檀解决得很轻松,真火鞭捆住巨鹰后,爆发出的凤凰烈火如燎原野火一般沿着巨鹰巨大的身体一寸寸地烧上去,很快,巨鹰没了动静。

    郦檀闻着肉香,收回真火鞭,静静看着那团火焰。

    换做从前,她真火鞭舞得虎虎生风,却使不出燎原火一般的凤凰烈火,烈火只能依附鞭体存在,而如今——

    果然是不一样了。

    夜空深蓝,郦檀对着天空,吐出一口浊气,精神振奋。

    她身姿轻盈地于林间飞跃穿梭,不时顺手摘下果子填肚子,眼看着就要到云水窟的主观,意外却发生了——

    一堵泥强旱地拔起!

    险险地收住冲劲儿,郦檀利落地朝后翻了一个跟头,蹲据在一棵树的枝丫上,警惕地看着那没了动静的泥墙。

    不寻常。

    太不寻常。

    东方冼一手掌护的云水窟接二连三地出现魔物,这预示着什么?

    轰隆隆——

    不待郦檀想明白,泥墙瞬间垮塌,塌下的泥巴却不是尘状的,而是如淤泥一般粘稠的东西,瘫软地朝两边延伸,须臾后,淤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右合围接头,形成一个包围圈!

    四周的泥土拔地而起,如同一个凭空建起的城墙一般,高余百米,郦檀被困在其中,插翅难逃!

    郦檀仍蹲在树枝丫上,表情没有惊惶之色。

    “嘿嘿嘿。”泥墙发出笑声。

    环绕的泥墙面上流出粘稠的褐色液体,如鼻涕一般恶心。

第32章 大礼泥墙() 
粘液从四面八方飞来——!

    郦檀冷哼一声,左手一挥,真火鞭收拢袖中,随即双手虚合成塔,双目紧闭,耳朵辨识动静——

    粘液腻人的声响越来越近……

    陡然睁开双眼,郦檀一声大喝,双手之中爆发出强烈的蓝色光芒,以球形朝外发散,轻易便击退了迫近的淤泥!

    蓝色光芒触及淤泥后便化作黑色的火焰,将淤泥烧做灰烬!

    泥墙愤怒地怒吼,四面的泥墙迅速朝包围圈收拢!

    “废物——!”

    郦檀冷哼,手握白鹿剑,上挑,下斩,泥墙不堪一击地被破开一条口子,发出痛苦的震动之声。

    不给泥墙修复的机会,郦檀又挥了数刀,泥墙在剑气与真气的冲击下被坎得七零八落,墙面坍塌,郦檀眼前现出宽敞的天空——

    被削得满地的泥墙之身悉数化为粘稠的液体,不安分地在地上蠕动,郦檀眸光一闪,迅速翻身越至树上!

    果不其然,十数道淤泥冲至她先前站的地方,郦檀轻巧避开后,便又朝树上袭来!

    与此同时,遍布树上、地上的淤泥如漫天的冰雹一般从四面八方飞来,锁住每一寸她可能逃离的当口——!

    “中计了——!”心里这么想着,郦檀却不慌乱,金峦嶂炸开,将她稳稳护住!

    触及金峦嶂的淤泥化作灰烟消散,余下淤泥怯怯不敢再靠近!

    郦檀撑着金峦嶂,目光快速巡视所有淤泥,最终锁定了一块最远处的飘在半空中的石块,她想了想,停下前行的脚步。

    “你……做什么……”

    是泥墙的声音。

    浑厚的,带着莫名恐惧的。

    只见郦檀右脚平稳站着,左脚脚尖点地,脚尖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发出淡蓝色的气流,接着,地面微微颤动,落叶尘埃乱石凌空飞起,蓄势待发。

    围在郦檀身周的淤泥警觉地后退,似乎在害怕。

    “你、你……”泥墙结巴。

    “谁派你来的?”

    “什……”

    郦檀脚下一阵,乱石飞去,将周遭淤泥准确击中,乱石裹着淤泥滚入地面,没入地表。

    泥墙:“……”

    “说真话,否则我保证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我……我、我不知道。”

    郦檀:“……”

    泥墙落在地上,郦檀警惕地看着它,泥墙一蹦一蹦地跳过来,像弹珠一般,只听它声音委屈:“我一醒来……就、就在这儿了……有个人,跟、跟我说只要、与第二个见到、的、的人打一场,便、便放我走。”

    郦檀:“……”

    “我、我想回原先的地、就、就打你了。”

    “……那人长什么模样?”

    “不、不知道。”

    泥墙醒来时,只听到一个天外之音让他跟人打斗,连那人的面也不曾见着。泥墙生性愚钝,虽是天生魔物,却没有邪念,攻击郦檀也只是为了摆脱这陌生的地界。

    哪曾想——

    郦檀竟是如此不好对付!险些让它命绝于此!

    收起金峦嶂,郦檀思考着怎么处理这泥墙,泥墙忽然伸出四肢,像个长了手脚的圆滚滚的球,郦檀:“……”

    “我、我想回家……”

    郦檀:“……”

    两条淤泥从球面左右两边流下,大约是泥墙的眼泪,“你、你知道、怎、怎么……”

    林间起风。

    泥墙感应到危险,迅速收起手脚,化作圆球,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忽略微微颤抖的动静的话,的确难以让人察觉它的存在。

    第白里从空中飘然落下,看着满地的狼藉,“山都要让你弄垮了,动作又慢又鲁莽。”

    “你有什么资格说大人?”谢更衣冷哼着,姗姗走来,谢长衣走在她身侧,附和道:“要说鲁莽,云水窟舍你其谁?”

    谢更衣对郦檀微微欠身,“大人,更衣来晚了。”

    郦檀嘴角抽搐,没有揭穿他们的“阴谋”,她刚从乌嘴出来,就给她来个隆重的迎接仪式,当真别致。

    “如何处理这魔物?”郦檀道。

    谢长衣上前,将瑟瑟发抖的泥墙捏在手中,“这玩意儿是师父从别处招来的,这便送你回去。”

    泥墙哆嗦着伸出两只手,作揖,“多、多谢少侠,小的家在——”

    话未说完,谢长衣长臂一甩,泥墙被甩飞出去——

    “它方才似乎话未说完?”谢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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