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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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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意本来是去裴瑄送最近几天需要的药,可到最后又把药拿了回来,留在那里做什么?还是每日都由她亲自送去的好,还能顺便瞅瞅美色占点儿便宜呢。
楚意心情很好地叫人搬了张藤椅到院子里,她坐在树荫下,哼着小曲儿翻看话本,佩儿与她捏着肩。
“娘娘,小福子午时出去了一趟。”佩儿将自己掌握到的消息悄声上报。
楚意翻了一页,随口问道:“去了哪儿?”
“御花园。”佩儿嘴角微动,继续告状,“他去见了御花园的管事太监,是辛淑妃的人,娘娘,他不安分呢。”
佩儿这话说的不假,那小福子确实不安分,他存了什么心她能猜出个一二来,吃了她的千虫丹还撑着继续搞什么双面间谍,可真是个人才。
可惜这个‘人才’和她站不到一边儿去。
楚意望了望顶上的随风晃动的树叶,嗤笑道:“不安分啊,那就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你说是不是呢,佩儿?”
佩儿心口一抖,附和道:“娘娘说的是。”
处理小福子根本用不着楚意亲自动手,只需要在千虫丹的毒发作的时候不给他解药,他便只能死路一条。
今日正是毒发的时候,楚意晚间沐浴后披散着头发坐在偏殿,殿中的宫人早已尽数退下,只小福子和佩儿云翠三人。
佩儿和云翠提前吃了解药,待她坐下便各自顺从地站在她两边,小福子在地上打着滚儿,疼的满头大汗青筋直跳,他不解地伸了伸手虚空抓了几下,断断续续道:“娘娘、娘娘救、救命”
“听说你今日午间去见了一个人。”楚意捻着一颗解药左看右看,“看来辛悦给你安排了点儿任务,是也不是?”
这个时候小福子哪里还敢隐瞒,忍着疼托盘而出。
小福子是在楚意进宫的第五天和辛悦搭上的线,他有野心也机灵,对于现今整个后宫的局势看的很是清楚,他知道皇帝喜欢辛淑妃,而他现今跟的主子充其量也就是个昨日黄花,且这位还出生端身正德的书香世家,手段哪里比得上承安宫的主子?
他思索了一番便站到了辛悦的阵营里,如他一般的还有佩儿和云翠。
虽说搭上了线,但辛悦最近都没有用他们的打算,可没想到楚意在王贵妃的生日宴上把人的怒火彻底挑了起来,辛悦就不是个会受委屈的,转头就叫人联系起了永宁殿的眼线。
佩儿和云翠最近贴身伺候楚意,对于她的性子手段比起小福子这个太监清楚的多,那边递来消息他们全当做不知道,仍旧该干嘛该嘛,小福子一个人准时赴约。
那边倒也没叫他做什么事,只叫他机灵点在楚意面前多露脸,回头方才好便宜行事。
小福子胆战心惊地将他和老太监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连连磕头表达自己的忠心。
楚意坐在榻上纹丝不动,微笑的看着他面目扭曲身体痉挛,最后惊恐地瞪着双目一脸不可置信,他到死都不明白,一个月前良善的能救下他命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变的这么狠心。
楚意淡定的起身从他腰带缝儿里取出了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九月十一。
九月十一在大离是个很好日子,因为这一日是皇帝的寿辰。让她猜猜辛悦想干什么?楚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大概是要送给她什么大礼呢。
“这尸体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出了差错可别想着本宫救你们。”楚意慢悠悠地晃进了内室,躺在床上翻看着药毒大全,上面密密麻麻的方子看的人眼疼,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搂着被子侧身入眠。
这几日后宫不大太平,宫妃们聚在一处求着王贵妃出出主意,已经连着一个月了,裴赋只要一下朝就直奔辛悦的承安宫,去了之后便再也不出来,连奏折都是在承安宫批的。
以往的时候辛悦虽然得宠,她们却能沾点儿肉沫,现在好了从月头素到月尾,别说肉了,男人的影子都瞧不见,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这边方婕妤吱个声,那头季美人搭个腔,角落里萧才人还装模作样的点了点眼角,你一言我一语的,王贵妃头都快大了。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们到本宫这儿来哭有什么用?有那个功夫不如到陛下面前去嚎两声。”她们以为就她们愁?她还愁呢,男人不来,她生孩子夺权的大计也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去!
她一说话所有人都闭了嘴,王贵妃看着眼前这一群好似打了霜的美人儿们心里头也是郁闷,旁边的贴身宫女便劝着道:“娘娘,今儿个日头不大,要不要去御花园走走?听说里头新进了一批花儿,开的正好呢。”
王贵妃一听,左右无事遂手一挥带着一大票的美人儿去御花园散心。
几个高阶嫔妃坐在亭子里喝茶摆着闲话,份位稍低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八卦,王贵妃和韩德妃两人正在说着娘家侄子侄女的婚事,穿着碧色宫装的萧才人拎着裙摆一路狂奔过来,吓了两人一跳。
“成何体统!”王贵妃眉头一皱就要责问,萧才人连请安都忘了,急急道:“娘娘,娘娘,假山那头有人有人在、在”
萧才人面颊绯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王贵妃神色一凛,光洁的脸上蓄起怒火。她猛然起身,随着萧才人方才来的路大步走去,韩德妃也连忙跟了上去,这宫务她也沾了边,出了事儿她自然也是会受牵连的。
王贵妃和韩德妃走的匆忙,余下的宫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凑了上去。
一群人尚未靠近假山,便听见女人娇柔婉转的叫声伴着些不堪入耳的淫词。
里面似乎正在兴头上,也没发现她们的靠近,直到一些年纪稍小的宫妃实在受不住这荒唐弄出了声响,里面方才安静下来。
王贵妃脸都快气歪了,在御花园偷情,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还不给本宫滚出来!”
辛悦背靠在假山上,凹凸不平的石面儿硌的她有些不舒服,外头那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吓的她脚一歪差点儿倒在地上,好在理好衣服的裴赋拉着她圈在了怀里,才没叫她那张美脸着地。
辛悦伸着双手勾搭在他的脖子上,贴着他胸膛蹭了蹭,满脸不悦道:“赋郎”
裴赋被她那张越发美丽的脸晃的双眼发昏,好在外面王贵妃又吼了一声才让他堪堪把持住,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裙将半裸的女人包裹严实抱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王贵妃差点儿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瞧瞧她看见了什么?四夫人之一的淑妃娘娘和素来重规矩的皇帝陛下在假山里头顶青天脚踏黄土的白日宣淫!
没遮没掩的,他们就不怕裴家皇室的列祖列宗在天上看见?
一群女人大眼瞪小眼,今日她们可真是大开眼界!
王贵妃揪着帕子,表情僵硬地看着裴赋的远去的背影,辛悦靠在他肩上,朝着她们露出一个含着不屑的讽笑。
王贵妃的眼神霎时就变了,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放肆了,看陛下这态度做派,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了。
“不过几日未见,怎么觉得淑妃娘娘容色更盛从前了?”萧才人凝视着那张脸,呆愣愣地说道。
“因为我给她下了‘美人春’啊。”听到佩儿的问话,楚意难得的给她解释了一下,“她只会越来越漂亮,漂亮的让男人把持不住。”
佩儿眼前浮现出裴赋那张威严俊美的脸,不甘地捏着拳头,道:“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帮着辛淑妃霸占圣宠是个什么意思?
“你也想要?”楚意呵呵一笑,“极致的美丽是需要生命来换的,你要么?”
佩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楚意撑着脑袋,美人春这药也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它会吸食体内灵力温养容貌,若是体内灵力不足,它便会一点一点地转变为美人毒,然后容颜枯,不会致死却会让爱美之人生不如死。
这东西若是在修真界,对于女修来说是挺不错的东西,毕竟它所需的灵力很少,对于她们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可这里是一个灵气匮乏的世界。
她前几日发现辛悦引气入体成功,想也没想就给她下了美人春,她啊还是乖乖的做个普通人吧。
等着她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了,再来算算这因因果果。
宫妃有毒(六)()
御花园这事儿一出;王贵妃原本想要让楚意和辛悦两虎相争的心思彻底歇了下来。
那柳楚意整天窝在永宁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辛悦独占风头一日比一日嚣张;现在居然都敢勾着皇帝在假山里干那档子事儿;再过些日子这后宫怕没人是她对手。
王贵妃动手了;韩德妃也没落下;后宫的女人头一次矛头一致直指承安宫。
辛悦忙着拆招倒是没空闲来找楚意的麻烦。楚意得了闲;每日浪的飞起。
她念叨着宫外的美人儿,只要寻得了空便会偷偷摸摸出去一趟。
院子里已经点起了灯,檐下的灯笼随着凉风晃动;烛火映出来的光明明灭灭,照落在庭院石凳上的人身上。
他穿着一身素白的外衫,手里握着书卷;眼睑低垂;神情恍惚。楚意翻墙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她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这外面连人脸都瞧不见;你能看得清楚书上的字吗?”楚意坐到他旁边;手肘抵着石桌从他手里将书卷抽了出来;随意翻了两下。
他抬眸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将书拿了回来;轻摩着蓝皮封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柳昭仪怎么过来了?”
临近初秋的晚风已经掺了不少凉意,楚意扯了扯他身上单薄的外衫;不悦地皱眉;她抱着人熟门熟径地走进屋内将人放在床上又扯了一件大氅扔在他身上,道:“你每日都问上这么一句,会显得你很有心机知不知道?”
她得意地笑了几声,又道:“不过既然你喜欢听,我每日都与说上一说也无妨。”
裴瑄将大氅搭在肩上,便听到她如往常一般的回话,她说:“哎呀,我过来是因为我想你了呗,想来看看你呢。”
他唇角忍不住上扬,努力压制了许久都没能平复下去,好半晌过后才端正视线,正色道:“昭仪又在胡言乱语了,叫人听见”
楚意捂住他的嘴,坐在他身侧,双唇轻触着那发红的耳廓,低声道:“嘴里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实诚的嘛。”
裴瑄揪着袖口,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还有些伤神,复杂的他自己都辩不出来。
楚意最喜欢看他那张脸,她指尖在那上面轻轻拂过,道:“你的院子留着灯,屋内没有人,难道不是在等着我?小皇叔怎么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呢?”
“你、你别这样。”裴瑄憋了半天,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双清湛的眸子里含着些许不明情绪,楚意偏着头对上他的眼睛,如他所愿的收回手。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觉的兴致缺缺,好似没什么意思,将带来的药瓶子丢在了床褥上,伸了个懒腰。
“算了,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这里面的药你留着用吧,每日一粒。”她说完话便脚步轻快的往外走,打算先去聚香楼买点儿好吃的再回宫去。
她今日从来到离开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裴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猛地站起身来,披着的大氅滑落在床上,他双唇微动,尚未来得及出声儿门口便没了人影。
他有些慌张,拖着有些发软的腿走到门前,院子里已然空无一人。风吹的他有些冷,心头慌张又更添了几分。
他数了数药瓶子里的药,有十来颗。
她以往每日与他送药来都是一颗一颗的给,虽然没明说,但他知道,她是借着送药过来看他,可是今天她把未来十几天的药一下子都给齐了。
裴瑄紧捏着药瓶,也许明天她不会来了。
楚意确实没有再往裴瑄那儿去,她是个懒人,兴头一过她便懒的往外跑了,再说了,看裴瑄那个样子想要拿下他怕是得费些时候,有那功夫还不如帮着佩儿把裴赋勾搭过来滚床单呢。
今日是太医请脉的日子,这后宫鲜少见到外男,楚意难免多瞄了这小太医几眼。这小太医面容清秀,瞧着有些女气,她拎起搭在手腕儿上的帕子,问道:“小太医瞧着面生呢,不应该是宋太医给本宫请脉吗?”
“宋太医告老还乡去了,微臣是新上来的。”小太医低垂着头回道。
楚意轻笑:“姓什么叫什么?”
“回娘娘的话,微臣姓林。”
“抬起头来。”楚意点了点桌几,命令道。
林太医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便见秀眉美目,她突地展颜一笑吓的他连忙又将头埋了下去,告退离开。
楚意抿唇轻笑,对着佩儿道:“这小太医生的可比你还好看呢。”
佩儿附和了两声心思明显不在这儿,楚意想着方才小太监来传话说皇帝今晚要过来,哪里不知道她在想着些什么?
她也不恼,只端着茶盏表情凉薄:“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佩儿,你最好祈祷老天爷能给你一份好运。”若是这一个月还是没能有喜讯儿,她只能重新帮她找个好男人了。
她悠悠地哼着曲儿,佩儿却是脸色刷白。
林太医郁闷的跟着王府的下人穿过弯弯绕绕的小路,他只是个小太医,这王爷不舒服叫他来能帮着什么忙?他主妇科,其他的都不拿手啊。
“微臣拜见王爷。”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等着上头的人叫起。谁知跪了许久也没听什么声响,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摊上大事儿了的时候,上头总算是出了声儿。
“抬起头来。”
林太医莫名觉的这话耳熟,他今天上午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心下疑惑不解却也不敢怠慢,依着吩咐抬起了头,目光平视不敢有过多动作。
裴瑄紧盯着堂下之人的脸,细眉长眼面色白皙,年龄上有些小,估摸着尚未及冠。他瞧了许久,挑剔的视线来来回回,林太医额头直冒冷汗。
“王、王爷?”林太医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裴瑄收回目光,想起宫中的人传来的话,心下有些不悦。这姓林的太医不过是比他年轻些,比他有精气神些,除了这两样,他哪里还有什么比的过他?他又打量了对方几眼,越看越是心烦,不耐道:“退下吧。”
他语气不算好,林太医依言退出去站在外头摸了摸鼻子,所以王爷叫他过来是干什么的?叫他跪了一会儿,又盯着他瞧了半晌这是个啥意思?
心口不舒服的厉害,裴瑄打算去书房看些公文,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站在决明面前,肃着脸问道:“你觉着,本王比之那林太医如何?”
决明愣了一下,答道:“这没有可比性啊,王爷。”一个太医和一个王爷,这身份之间的差距说是堪比鸿沟也不为过。
裴瑄皱眉:“本王的意思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决明嘴角抽了抽,这个问题怎么那么奇怪呢?他挠了挠头,回道:“当然是王爷你啊。”开玩笑,别的不说,论这相貌世间少有比得上他主子的,要不是常年疾病缠身,哼,什么天下第一公子通通靠边上去。
裴瑄心情稍微好了点儿,背着手大步往书房去。他看了半天公文,晚些时候用了点粥便将院子里的人尽数挥退了下去,如以往一般坐在院子里,也不拿着书卷装模作样了,两只眼睛黏在院墙上一动不动。
夜风微凉,却比不上心凉。他坐了两个时辰,可结果还是跟前几日一样。
吹久了冷风,头晕乎乎的。
他支着头,竟觉得有些委屈。
“真是魔怔了。”裴瑄曲着食指敲了敲额头,胡思乱想到荒唐的地步了,他强迫自己平复心绪,取了书案上的佛经翻阅,这一读就是整宿。
“王爷,你、你这是怎么了?”第二天决明看见他憔悴不已的样子,拔腿就要去叫大夫,裴瑄制止了他,捏了捏鼻梁道:“没事。”
决明不大相信,裴瑄苦笑,他的身体确实没什么事儿,可他的心好像疯了。
最近后宫里闹的厉害,裴赋自小受的是正规皇室教育,对于那日被满宫女人撞破好事也稍有些底气不足,白日宣淫本就不该,他还直接在外头假山就办了事儿,这就是大不该了。
回想起当日活色生香的情景,他喉咙有些发干,面前好似浮现出了淑妃在他面前娇吟喘息的模样。
裴赋灌了半杯茶意图压下心头的邪火,踌躇了半刻直奔永宁宫而去。淑妃那里暂时是不能去了,好歹忍过这两天免得落人口实,这宫里美人不少,可能和淑妃平分秋色的也只有阿楚了。
裴赋来的很急,楚意靠在床上翻看话本,看见他还怔了一下。没人跟她说皇帝要过来啊,她自然也没有叫佩儿准备。
裴赋正是憋的慌,他将人拉在怀里,握着她的手:“阿楚在看什么?”
楚意烦他的很,将手扯了过来没做搭理,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好,遂道:“看书呢,眼睛有些疼,去院子里走走?”她得先缠着裴赋出了屋子,佩儿才好找机会躲在床下面。
她学着原主的神态动作,轻抿着唇柔柔一笑,扯了扯他的衣襟,软声道:“就出去走一会儿,三哥哥。”
裴赋排行老三,温仪唤他三哥,阿楚喜欢唤他三哥哥,这称呼真是久违了。
“走吧。”裴赋想起了以往那些岁月,昔年的欢欣做不得假,他叹了一口气与楚意一道走了出去,立在床头的佩儿目光闪烁。
两人在外头呆了两刻钟,裴赋正是感慨的时候,楚意也不想和他瞎扯掰,两个人就在院子里逛了几圈儿,待到有人提醒时辰不早了,裴赋才揽着人回到了内室。
灯架上的烛火燃烧殆尽,下人换了新烛小心笼上灯罩战战兢兢地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案前的男人双手撑抵在沾满了墨汁的桌沿上,低着头整个人好似笼罩在一层阴影当中,墨汁顺着桌角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动了动,身子一个后仰瘫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已经差不多毁了的画。
“陛下连着几日歇在永宁宫。”
“昭仪娘娘最近很是得宠,心情也不错,每日见着都是带笑的。”
宫中传来的消息在他耳边不断回荡,他紧握着拳头,她心情很好,她很高兴。
她为什么高兴呢?那个人对她好,也会对别的女人好,有什么好高兴的?
裴瑄只觉得一颗心酸胀的厉害,先头还说想他喜欢他呢,转头就对着别人殷勤去了。
真是个坏女人。
这般想着,他心里头委屈更甚,他那日不过故作矜持了一下下,她倒好,说走就走,走了不来看他也就算了,还跟别人
他将画收了起来,又念道:“坏女人。”真是坏透了。
宫妃有毒(七)()
裴瑄念了一夜的坏女人;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那凉凉的目光看的高坐上首的裴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裴赋手指微动;难不成是发现了他暗中对他下手的事儿?
“小皇叔;朕可是有什么不妥?”他虽暗恨对方命大;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至少也得等到他把皇祖父交到他手中权势收回来。
裴瑄摇了摇头;放低视线;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点儿什么来。
裴瑄这半个月过的异常煎熬,相较之下楚意简直不要太舒服。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什么事儿都不用做;若真是闲得慌了便偷偷摸摸的跑出宫玩儿个把时辰才回来,这日子当真是过的好比人间天堂!
裴赋在永宁宫连宿了三日,第四天又开始钻进了辛悦的承安宫夜夜笙歌。受‘美人春’的影响;辛悦的那张脸越发娇艳;便是宫中的女人瞧见也会晃神,更何况男人。
辛悦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儿;可太医查不出来;她只得私下瞎炼些排毒的丹药;日日服用求个心安。
过两日便是皇帝寿辰;辛悦坐在妆镜前细细地瞄着眉;本来以她现在的容色根本不必往脸上涂抹东西;可她享受这个过程,日日都要摆弄几下。
“听说小福子死了?”
身边的宫女回道:“回娘娘的话,听说是失足掉进了荷塘里;前两日才被捞起来;那样子已经没法看了。”
辛悦拿起桌上的胭脂盒,用手沾了一点:“失足?不见得吧。”她呵了一声,“想来是柳楚意发现他和咱们有联系,把人给弄死了。”
宫女结巴道:“不、不会吧,柳昭仪可是柳家的女儿。”她可是张北溢老先生的外孙女儿,柳正书的亲女儿,自小学的便是修身立德,不至于这么狠毒吧?
“少见多怪。”辛悦啪的将胭脂盒扔在梳妆台上,握着象牙梳子轻顺着长发,“东西都准备好了?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娘娘放心。”
辛悦嗤笑一声道:“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裴赋的寿辰当然不可能只是小宴一桌,当天数得上号的朝臣几乎都有来参加晚宴。这种大型的宴会,后宫里也就四夫人能出去露个脸,其他人就没那个殊容了,楚意坐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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