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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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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今日之事一一说了明白;瑞王怒不可竭;“简直混账!”
晏岚又哭了起来,时不时哀哀凄凄地求他做主;瑞王哪里能忍得?立即便唤了侍卫;要他们去把晏觉等人全部押回来。
侍卫领命离开;瑞王一边安慰着宝贝女儿;一边蓄着怒火等晏觉和苏烜过来;他气息沉沉;心里头打定主意要叫那几人好看。
侍卫匆匆忙忙赶往城北别院却没想到扑了个空,苏烜又不是个傻的,晏岚一跑他就知道她这是往瑞王府去告状了;他眼睛一眯;心里头便有了盘算。
城北别院本就是定南国公府的私宅,苏烜一唤便有人冲进来压制住晏觉,他冷哼一声,搂着六神无主的卫芦悠马不停蹄地回了国公府。
苏烜一走,晏觉连忙去追,他心里头是又怒又急,马鞭狠狠一抽就朝着定南国公府的方向奔去。
雪天路滑,马儿跑的又太急,一个不小心便出事了,好心路人将他抬着送到了医馆救治正好和来寻人的侍卫错开。
当晏觉出事的消息传到卫府这边的时候,外头风雪早已停了,几位王妃听闻此事只挑了挑眉便不做他想,相继告辞各回各家,瑞王妃又与楚意晏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不慌不忙地回了瑞王府。
屋子里暖烘烘的,将她一身寒气散了个干净,里间候着的婢女见着来人连忙抬手掀起了珠帘。
瑞王妃端着姿态走了进来,里头的气氛有些沉重,晏岚和瑞王站在一处,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伺候的弯叶红着眼睛跪在床前,捏着帕子给躺着的晏觉擦脸。
瑞王妃扫完了一圈,这才有心思打量起气息奄奄的晏觉来。
他满头大汗,时不时痛苦地呻|吟两声,平日那张装模作样的脸有些狰狞,瞧着倒是比起以往要生动许多。
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御医,便问了一嘴,那御医摇头叹气只说了一声“左腿废了。”
这话说的很明白,晏觉他瘸了。
瑞王妃啧啧两声,这晏觉也真是倒霉到家了。
“你来干什么?”瑞王没好气地问道。
瑞王妃施施然坐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没错,她就是来看戏的。
瑞王此时的心情异常糟糕,拂袖出了屋子,一巴掌拍在门上,叫下人备了马车往定南国公府去。
继先瑞王妃和六七八|九的风花雪月之后,京都百姓们最近又吃到了瑞王府的一个大瓜:弟弟的女人和姐姐的男人搞在了一起,瑞王府头顶一片绿。
外头闹的风风雨雨,整个王府都笼罩在阴阴沉沉的氛围里,下人们小心行事生怕做错什么触到主人家的霉头。
卫芦悠战战兢兢地跪在床榻前,抖着手给晏觉喂药。
那日瑞王因为晏觉瘸腿的事找上国公府去要个说法,老国公爷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苏烜一顿板子,苏烜低声下气很是真诚愧疚地道了歉,丝毫不提晏觉摔断腿的事,只说自己处事不周没能及早知道卫芦悠和晏觉的关系这才闹出了笑话。
老国公混迹官场几十年,心里头的弯弯绕绕比瑞王走过的路都多,三言两语下来便将自家摘了个干净。
你儿子摔断腿可和我孙子没啥关系,纯粹是他自己蠢在冰天雪地里跑马,可别想把这事儿往我们国公府头上栽。
瑞王气势汹汹的去,又气势汹汹的回来,别说给他儿子出口气了,他都差点儿被心里头的火给憋死。
国公府那边送走了瑞王,转头就将苏烜特意带回来的卫芦悠送到了瑞王府,美名其曰终止这个错误。
瑞王本想弄死卫芦悠,接受自己瘸了这个事实的晏觉制止了他,还将人留在房里贴身伺候。
晏觉往日那双明亮的眸子里蓄着暗沉沉的阴郁,卫芦悠不期然和他对视了一眼,浑身一颤,瓷勺里的药汁随着她的动作洒落在了他的肩胄处,浸染了白色的亵衣。
她连忙放下药碗,抖着手擦拭,晏觉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他面上无甚表情,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卫芦悠僵在原地满脸惊惧,就怕他下一刻使力叫她命丧黄泉。
晏觉这些日子阴晴不定,只要心里头不爽快了便叫她到身边来撒气,甩鞭子动刀子都是家常便饭,这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去的!
卫芦悠想起昨日的那顿痛打,只觉双股战战,晏觉这个时候却是收回了手,冲着外面唤了一声弯叶。
弯叶打起帘子走进来,柔柔地道了一声:“世子。”
晏觉冷漠地转眼,“打断她的左腿,卖到花街四巷去。”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对于她的哀求视若无睹,唇角泛起的笑阴森古怪,“不是喜欢在外头找男人吗?满足你。”
卫芦悠胆裂魂飞,猛地扑在他面前,“晏觉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晏觉勾住她的脖子将人拉近了些,她往日在他面前惯会撒娇,配着那张娇俏的脸,一言一语都带着动人的娇气,可如今他嗤笑一声,狠狠地将人推开,“真是个笑话!”
弯叶唤了几个强健的小厮进来,拖着卫芦悠往外拽,卫芦悠扒着床幔死活不愿撒手,她一边哭一边大喊道:“我爱了你两辈子,你怎么可以”
晏觉闻言哈哈大笑了两声,下一刻便归于冷漠,弯叶挥了挥手,催促道:“还不把这疯婆子拖出去?这点子力气还叫你们动不得了?”
小厮们叫她一斥再不敢拖拉,架起挣扎的卫芦悠麻利地往外走。
卫芦悠面如死灰,一时惨惨戚戚。
当楚意知道卫芦悠被卖到拂花苑的时候正在和晏呈逗小狐狸,她望向兰衣,“给卫灵玉说上一声,好歹也是她的姐姐。”
兰衣颔首退下,屋子便只剩下楚意和晏呈。晏呈将小狐狸放到它的小窝,挤到楚意身边,“晏觉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上回去瞧他,哎哟哟,那张脸可唬人了。”
楚意轻笑,她起身到盥洗架子上取了帕子擦手,“你莫要管他。”
晏呈也就提了两句,转而说起过几日瑞王妃寿宴的事。临近年关,楚意有不少事儿忙,他不说她都差点儿忘了。
“与王妃定的寿礼已经好了,下午一道去取?”楚意问道。
晏呈应下,两人用过午膳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出门,却没想到在珍宝阁碰见了晏岚。
晏岚对着他们二人扯了扯嘴角,她面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却是怎么样都掩不住憔悴,因为上回的事儿,她和苏烜彻底撕破了脸皮,如今是连表面上的平和都维持不住了。
再有苏烜的白月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公主暗地各种插刀,晏岚这半个月瘦了大一圈,本就不算丰腴,现下杵在那儿颇有点儿像根瘦竹竿,美感大打折扣。
晏岚精神不济,逛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楚意取了东西在一旁看着晏呈挑挑选选。
安王带着一群纨绔走进来,一眼就瞧见了扒着柜台的晏呈,笑呵呵地上前伸手搭在他肩上,“晏呈。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晏呈付了钱,把选好的两根簪子都揣进了怀里,“不去。”他认真道:“我马上就要成亲了,要修身养性。”
安王抽了抽嘴角,神他么的修身养性,不就喝两杯吗?虽然心里吐槽,安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吆喝着人往拂花苑去,一直到晏呈成亲愣是没叫他出去喝过酒。
晏呈喜欢热闹,喝酒也中意这么个氛围,他修身养性了多日实在是憋不住了,借着瑞王妃摆宴喝了个痛快。
楚意不过发了一会儿呆,转头就看见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开开心心地跟他那一排皇婶儿对对碰。
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的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楚意抬脚走近了些,才发现他已经有些醉了,眼中带着几分迷蒙,脸颊微红,傻呆呆地对着几个皇婶儿点头。
楚意将他手上的酒壶取了下来交给兰衣,自己则是扶着他往他住的院子去。
瑞王妃看着远去的背影忧愁叹了口气,六王妃凑过来,“五嫂这是怎么了?”
瑞王妃看着杯中酒,“还有半个月呈儿就要成亲了呢。”
六王妃笑眯眯地回道:“嗯?”
瑞王妃嘴皮子抖了抖,“我只盼着儿媳妇儿继续眼瞎下去,可千千万万别退货。”唉,她那蠢儿子,别家都不收啊!
大小姐(完)()
自打晏呈搬到卫府住后;这院子便空置了下来。廊檐下摆置着几盆绿植;几个丫鬟正并排着侍弄。楚意只淡淡地扫了两眼便扶着晏呈进了屋;方才瑞王妃先一步使了人过来;里头已经提前烧了碳倒也不觉的冷。
晏呈乖乖的坐在床上;脸颊红扑扑的;他抿了抿发干的唇;挺直脊背瞅着给他倒茶的楚意。楚意将茶杯递到他面前,他却是不接,就着她的手埋下头喝了一大口。
明明喝了不少茶水;他却还是觉的口干舌燥,连着喉咙都干的厉害,抬起手搂住身边人的腰;顺带在蹭了蹭。她的指尖有些发凉;抚过他发热的脸,叫他舒服眯起了眼睛。他笑嘻嘻地把人拉倒下来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角;软着声唤道:“楚楚”
楚意侧眸瞧了瞧;却见他双眼里好似浮着水雾;里头若有若无的沁着光;像是藏在水中的明月;她心头一窒,没抵住诱惑仰头吻了吻他的唇。
她蜻蜓点水般便收了回去,晏呈却是将人抱紧了些;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低眸与她对视,不服气道,“占了人家便宜就想跑。”
楚意抽了抽嘴角,轻抚着他的脊背,“看来是真醉了。”
晏呈疑惑地凑近了些,楚意晃了晃手指最后轻抵在他下巴上,红唇微启,叹了一口气,“比平日更傻了。”
晏呈却是有点儿醉,但脑子还算清醒,闻言他撇了撇嘴,“皇祖母说了,我那叫大智若愚。”
楚意笑了两声,晏呈见她笑,自己心里头也欢喜,他含住那微张着的红唇,撷取着里头的芳香。
兰衣接过王府侍女端来的醒酒汤,掀起珠帘方走了一步便察觉到里头的氛围不对,她连忙低眉垂目退了出去,将醒酒汤温在了外面的炉子上。
继瑞王妃的寿宴已经过了十天,楚意外出办事回来,在城外的梅花林碰到了卫灵玉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书生一身儒衫头戴方巾,卫灵玉手执着素面儿的油纸伞替他挡去飘飘雨雪,她穿着白绒边儿的红色披风,立在雪地里低眸含羞。
楚意没过去打扰他们,但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她将卫灵玉接到京都来刺激卫芦悠,那沈家小公子沈案也没了机会和她再有丝毫牵扯,前世的那段缘到底是断了。
而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上辈子和卫芦悠有过一段夫妻缘分的白姓书生白景育。没了卫芦悠在身边瞎折腾,他倒是在这一年便顺顺当当地进京赴考来了,会试的成绩过两日便能出来,以白景育的才华便是入不了前三也定出不了前五。
上辈子卫芦悠使劲儿作,她被关在沈家,到死都不知道她那前夫官途亨达,后位列三公官至太傅。白景育修身立德,确确实实是难得的好儿郎,虽出生平微,却从未失过志气。
卫灵玉和白景育真是没想到。
不过,她虽不喜欢卫灵玉,但也不会去干涉这些,顺其自然吧。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知道卫芦悠和白景育这对前世夫妻能不能见上一面。她摸着下巴,眼中含着几分戏谑,要是卫芦悠知道前世她那个瞧不起的前夫有着大造化,还和卫灵玉走到了一起,不知道会不会呕死呢?
楚意存着看笑话的心,却也知道这一时半会不可能,只略微想了想便抛到了脑后。
二月十六,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儿子被退货的瑞王妃终于喝到了喜酒,一颗心实实在在的落到了肚子里。这心里头一松啊,差点儿捂着帕子哭出来,太好了,她儿子不止成功找到了媳妇儿,还是个镶金戴玉的,不容易,真是太不容易!
晏呈咧着嘴笑的像个二傻子,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瞧他那样恨不得灌他个十几壶,无奈安王在旁边吹胡子瞪眼,只得作罢。冬郎手搭着晏呈的肩,心里眼里是止不住的艳羡,“我娘给相了好几家的亲,一个都没成,你运气可真好,明明入赘,人人都羡慕的紧。”
晏呈得意地扬了扬眉,“那是,你们羡慕不来。”
花烛晕光里美人如画。
晏呈呆呆地看着她,一时竟是痴了,她平日喜欢素色的衣裳,便是绣纹也甚少用艳丽的颜色,喜服凤冠,芙面丹唇,好看的叫他心都快蹦出来了。
兰衣等人已然改了称呼,看着两人喝了合卺酒,笑着唤了声姑爷便招呼了姐妹们退下。房里静悄悄的,隐约可闻见自己的呼吸声,他帮着她拆了凤冠朱钗,对坐在床上。
晏呈呆坐着,不知道是热还是怎么的,额上已经冒了汗,楚意抬手替他拂去,如往常般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想什么?”
晏呈红了脸,并着耳廓也发了烫,吞吞吐吐道:“想、想洞房。”
楚意偏头含着笑,他因那笑有些发羞,揽着人倒在了床上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眉梢眼角都透着欢欣雀跃,哑着声唤了一句,“楚楚”
洞房花烛过的便是个没羞没躁,顺应着天命去调和阴阳,暖光暧昧,一夜未歇。
婚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楚意忙的时候,晏呈便往外跑和狐朋狗友们四处转悠,她闲下来的时候,两人也时常到别的地方走走逛逛。过了两年,瑞王妃到底还是和瑞王和离,搬到了卫府住,每日跟着几个妯娌喝茶聊天八卦看戏逗逗孙子孙女,小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舒畅。
往些年冷清的卫府渐渐热闹起来。
卫小小姐最喜欢她爹,日日跟在晏呈屁股后转悠,遛街逗狗,小小年纪竟是比过她爹一跃成了京都纨绔扛把子,走哪儿都有一群纨绔叔伯给撑场子。
卫小小姐的那架势做派叫瑞王妃差点儿没拿着鸡毛掸子把卫小小姐她爹晏呈给抽死,苍天哎,她年轻时候得担心自己儿子嫁不嫁得出去,临老了还得愁自己孙女儿。这祸害她孙女儿的混小子活该揍死了去!
卫府这边鸡飞狗跳,瑞王府那头一片沉寂,晏觉瘸了腿身上的差事自然丢了,袭了瑞王的空爵位做了个闲散王爷。每日阴阴沉沉地厮混在内宅,浸淫酒色,没几年就掏空了身子。至于定南国公府里的晏岚和苏烜,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两相怨怼,却又不知道为何死活不肯和离,耗着相厌一辈子。
而瑞王气息奄奄的时候身边只有几个小厮和丫鬟,晏觉忙着怜爱新收的歌姬,晏岚忙着和丈夫斗和婆婆斗和妯娌斗和小妾斗和通房斗,谁都没能顾及上他。倒是晏呈带着卫小小姐过来瞧了他一眼,当真是只瞧了一眼便离开了。
接到卫芦悠死了的消息时楚意正抱着卫小小姐念书,卫小小姐强撑睡意朦胧的眼打了个呵欠,问道:“娘亲,卫芦悠是谁啊?”
楚意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将她放到床上,轻拍着哄她睡觉,“一个外人,不必理会。”
卫小小姐沉沉睡去,楚意去了外间望着门外的风雪。卫芦悠在拂花苑做了好几年花娘,眼看着就要熬不过去了,赵氏寻到了她将人赎出来带回了安城养着。
前几日已然官至内阁学士的白景育携妻子卫灵玉回乡祭祖,叫养病的卫芦悠知晓了去,一口血喷出来栽倒在地上便再也没能醒来,算来算去哪里知晓她最看不上的人却有这样的能耐。
重活一世,她最爱的人毁了他,最恨的人幸福安乐,最看不起的人荣华加身,只她一个凄惨哀苦比之前世尤甚。卫芦悠念叨着苍天不公,含着满腹不甘,带着重生期盼死去,只可惜这一次再没了那天大的机缘,一切终究归于尘土。
庭院里的白色山茶花开的正好,楚意躺在藤椅上望着围墙,心里头有些不舍。
晏呈踩着草垛扒在墙上冲着她笑,一边笑一边叫着楚楚。楚意眨了眨眼睛,掀起重重的眼皮,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傻货。”
那音调极轻,轻的差一点点就没能落在他耳里,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半仰着头,傻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院子,蹲在藤椅旁边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薄毯。
他牵起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红了眼睛,低低道:“我那叫大智若愚。”
穿着青色锻袍的小娃娃偷偷摸摸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狐狸想讨祖母开心,祖母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他凑近了些羞了羞脸,“羞羞羞,祖父那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晏呈抹了抹眼睛,将椅子上的人抱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将得知消息的人尽数赶了出去,他坐在床上将人搂在怀里,叫了一声楚楚。
没人应,他落寞地抵着她的头,眼帘低垂挡住里头的暗寂,“晏呈的楚楚走了,晏呈会去找她的。”
他会找到她,然后亲亲她抱抱她,等着她捏一捏他的脸,似嫌弃又似欢喜地叫他傻子。
等到那个时候,他还是楚楚的晏呈,楚楚也还是晏呈的楚楚。
歌女要改行(一)()
楚意微眯着眼抬手挡了挡金乌掠过的光;树桠上的青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让寂静的乌暄山平白地多了几分嘈杂。她坐在树下青石上;撑着头无聊地远望天际浮云。
“楚楚;楚楚你看。”青雀在她头顶打了个转儿;拔高了声音;楚意抬头瞪了它一眼方才转身一瞧。
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远远地站在崖边,流云浮卷,墨发随风。楚意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对着他招了招手,“你怎么不过来呢?”
容珉眼帘微垂,拂手挥去挡路的花枝。瞧着他慢慢过来;楚意不由偏了偏头;他依旧穿着暗花绣边儿的白色长袍,比起坐镇仙界日常锦衣高冠累赘的吓唬人的仙帝;他倒像是简单随性的很。
青雀飞旋着停落在他的肩上;抖着翅膀叫了一声神帝陛下;接着又道:“好久都没见着你了。”
容珉抬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最近闭关。”
他的声音像是极北寒地旭日初升时刹那冰碎;青雀甩了甩晕乎乎头;扑腾到了琉璃树上。最近几日乌暄山的风有点儿大,一阵接着一阵,呼呼啸啸地吹的衣袍簌簌作响;容珉坐在她旁边;“给。”
楚意应声一看,却见他手里握着一淡绿色的纸风车,被风吹的直转悠。那上头萦绕的微绿淡光随着风过的方向散去,星星点点的煞是好看。楚意接了过来,笑道:“你做的?”
他轻嗯了一声,见她玩的开心,唇角微不可查地往上抬了抬。楚意将那纸风车绑在了琉璃树上,随后飘落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知道孝顺姐姐。”
容珉薄唇抿起不接话,楚意戳了戳他额头,“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小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隔壁月落湖似有仙鹤长唳,惊飞了不少鸟雀,容珉放在膝上的手指微曲,转移了话题,“听说前段日子乌暄山迎了一位千层血域的来客。”
身为神帝他消息一向灵通,楚意也不奇怪,只是一想到那个坑了她的莲族圣女绯蓉瞬间没了好心情,她与容珉说起那事,终了忿忿道:“费了大半功力结果就换回了个无用之物,可亏死我了。”
修长的手指拂去她发顶的落叶,转眸凝视着崖边浮云,他缓缓道:“莲心莲是个好东西,不亏。”
楚意蹙了蹙眉,不解,“嗯?是有什么用处?”
容珉站起身,低眸回道:“你总会知道的。”他摘了一朵琉璃花放进嘴里,入口的清香恍惚了他的神知。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楚意不大开心地撇了撇嘴,尽会卖关子。
镜子里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略过肩的欧式宫廷卷发,上头带着朵红色的绒绢花,面上妆容浓艳厚重掩盖了五分本色,瞧着不让人心喜反倒觉得烦腻。
嗓子有点儿发干发疼,楚意捏了捏,旋即将那碍眼的绒绢花扯了下来。她靠在椅子上环量四周,在地方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后台,欧式风格的桌椅,中间摆置着几排架子,上头悬挂着各色妍丽的旗袍和小洋裙。
楚意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手包上,她将其打开,里面有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翻了许久方才找出了几个银元。这时,安静的后台突然变的嘈杂起来,杂乱的脚步声或轻或重并着些欢声笑语。
“哎,百丽你还没走啊,不是没你的场了吗?”一阵香风钻入楚意的鼻子,叫她忍不住偏了偏头,走到她旁边的是一个瘦高的女人,穿着暗红色的旗袍,她拿起桌上的口红对着镜子涂了涂,又给脸上补了补妆,细长的黛眉往中间皱了皱,“我看你明天还是请假吧,实在不行我帮你代班,就是缺钱也不能这么拼命啊。”
“玫华姐你快点儿!”有人在催,身边的女人理了理头上的网纱,抬手拍了拍楚意的肩,“我得上台了,早点儿回去休息。”
她来去匆匆,楚意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回她一句话。
时不时有人给她招呼,楚意坐了一会儿等到屋子里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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