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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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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那群龟孙子能耐他何?
大长老这吩咐一下,宗政鸣就被人强制地请回了住处,关门上锁不叫他离开一步。
院子里的人不到半刻钟就彻底清换了一批,他从窗户透过眼去,有几个在大长老的正殿瞧见过。
宗政鸣觉的不大对,硬闯房门要出去见大长老,拦门的人却是直接拔剑架在他脖子上,满面冷漠,“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奴了,长老吩咐了不能叫你踏出房门一步,若是出了差池,奴等可都得人头落地。”
宗政鸣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盘着双腿坐在软床上半天都定不下心来,就在他焦躁不堪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拎着水桶的侍婢鱼贯而入。
“请公子移步沐浴。”
来人说话带着请字,可这架势却是一点也不客气,似乎宗政鸣若是敢推拒,下一刻就叫人把他直接摁进桶里。
宗政鸣被半请半迫地到了浴桶边,侍婢上前将其身上衣物剥了个干净,待他双腿迈进去,又往里头加了些乌黑药水,味道不浓,他却是屏气凝神如临大敌。
“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宗政鸣握着拳头砸破水面,水花四溅。
侍婢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水,答道:“一切皆按大长老吩咐。”
问来问去愣是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讨到,宗政鸣泡了个药水澡后又被人请到了床上,房中的香已经被人换过了,他前世见多识广,方嗅了一口便连忙运气屏息闭眼装作熟睡,不过一会儿便有人来到床边查看。
“差不多了,去请大长老,就说这边准备妥当了。”
“知道了。”回答的声音稍显活泼,“你说这人好歹和咱们长老也有几分缠绵情分,我原以为长老对他还是有几分真心,没想到”
“这些话该是你说的?养了他这么久,长老肯亲自过来取血索气也算对得起那几分情分了。”
两人后头又说了几句话宗政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取血索气’四个字在脑子转悠过来飘荡过去,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这是要他的命呢!
他一个尚未越过筑基期屏障的修士,血气能有什么作用?!
“那样珍贵的东西我遍寻不得,未曾想进了你这么个废物的肚子。”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你即是它,它即是你,无甚差别。”
宗政鸣陡然想起刚到松寒峰那天大长老说过来,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是因为赤炎花?
可、可大长老也不是火灵根啊!赤炎花于他根本没什么用处不是吗?
宗政鸣猛然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难不成他最近是命犯太岁?要不然为什么他真心爱着的潇羽一心想要折磨死他,他刚动了心的大长老更是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什么情深意重全他么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儿他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心态彻底崩了,紧攥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大长老面前揪着他的衣服好好问个清楚。想是这么想的,但做却不敢真的这么做,现在最紧要的是离开这儿保住性命,性命都快没了,还谈屁的情说屁的爱啊!
宗政鸣绞尽脑汁想要跑出去,可惜这院子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就是金丹修士也插翅难飞,他一个练气末期怕是还没动作就被发现了。
外头很快又传来了脚步声,宗政鸣颓败地坐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红裙锦帛的高挑身影缓缓走近。
“哟,还清醒着呢。”大长老凤眸上扬,取过托盘的匕首,握着白布轻拭。
宗政鸣满腹责问临了看着他一派悠然闲适竟是只化作一句凄苦的为什么?
“问的什么傻话?”大长老扬了扬下巴叫人制住他,握着他的手在腕儿上划了一刀,血流入桶,“谁叫你吃了好东西呢。”
他红唇微勾,“好巧不巧,那东西偏偏是我紧要的,不然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会从师姐手上救下你?”
宗政鸣从他口里得到这个答案,心口一疼,他紧咬着压根恨不得扑过去咬死他,就在这个时候外头震雷突响,紧接着有人急跑进来,禀道:“大长老,宫主带着主峰的人打过来了!”
大长老长眉一挑,冷哼一声,“可真是会挑时候。”他甩下匕首拂袖离开,“你们继续,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起什么浪来。”
大长老匆匆离开,宗政鸣感受到体内血气的流失,心头越发焦躁,取血的几个侍婢也不好过,外头的响声越来越大,院子里的人都几乎都跑出去支援了,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就在几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主峰的人踹开了房门,比起松寒峰,主峰的人手整整多了一倍不止,大长老在那边和视死如归的宁宫主对阵,不少人趁这个时候扫荡松寒峰。
两拨人很快打了个起来,宗政鸣找准了机会,捂着手托着已经发软的身子跑了出去。
宗政鸣手上的血还在流个不停,他从储物袋寻了灵药涂抹上,堪堪止住了血后避开有灯火的地方顺着石阶一路往下。
可惜刚走了不到一半就又被主峰的人逮住了。
宁宫主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给宁潇羽报仇,也不知道在哪里寻了速成的法子,一颗丹药下肚,瞬间修为暴涨,大长老本就受了伤,百来个回合之后便撑不住了,叫宁宫主实打实的一掌打没了半条命。
大长老倒在地上不停吐血,宁宫主也不好过,那丹药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短时间内修为破阶,却对己身损伤极大,她捂着心口咽下已经涌到嘴里的血,吩咐人将大长老和宗政鸣两个一起关进了暗海蛇牢。
“叫他们吊着一口气,要死了拉上来,救活了再扔下去,我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再次回到暗海蛇牢宗政鸣的心情异常复杂,待他看到身边的大长老又隐隐有些痛快,两相交杂也不知道到底是喜多些还是惧多些。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暗海蛇牢一下,他这浑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一个痛字了。
那晚一战宁宫主伤到了根基,直接将宫主之位传给了另一外长老,她则是每天守在暗海蛇牢,看着他二人痛苦,她便觉得痛快。
日复一日没完没了,当真是如了宁宫主的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年?不,也许是两年或者是三年,大长老拼着最后一口气把站在牢门边看笑话的宁宫主一起拖进了暗海里,两人在翻涌的蛇群里纠缠,双双沉入海底葬身蛇腹。
宗政鸣被吊在半空中,剩下的独眼里涌出了生的希望,就在昨天,宁宫主为了不让他们死掉特意塞了好些丹药,他现在身体虽然弱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力气。
于是在侍婢们掏捞人把他放下来的时候,他猛地窜了出去,跑到崖边不管不顾地跳入了碧蓝的大海。
众人也没想到在里头吊了这么久他居然还想着跑,见他没入海水之中没了身影,不由面面相觑。
宗政鸣就这样逃离开了玄阴宫叫人闻之色变的暗海蛇牢,也是他运气好,在海面上抓住了一块浮木,飘飘悠悠的倒是活了下来。
只可惜灵根已废修为已损,一只手臂和一只眼睛也叫宁宫主拿去都喂了蛇,面皮也损的厉害,瞧着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什么不知名的怪物。
正道大胜,魔族灰溜溜地滚回了北方窝踞老巢,修真大陆已甚少见到魔修的身影。
十几年倏忽而过,冷碧心和章漓双双步入金丹后期,楚意瞧着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行李踩着长剑挥了挥衣袖,相当潇洒地离开了归一宗。
她本就向往世间大地,万物风情,前些世界限制太大,更没有御剑飞行这一说,如今以她的修为大概能活三百岁有余,大可便览天下风土人情。
她走的悄无声息,除了掌门德关真人和章漓冷碧心外没人知道她放弃修仙问道潇洒红尘去了,荆暮抱着小肥熊日常到玉濯峰来扑了个空,得到这消息愣是半天没缓过来,在章漓的呼喊声下御剑消失在苍茫天幕里。
街道上人来人往,卖灵草灵药灵宠的挨挨挤挤的一排,有灵宠吃了人家的灵草,两个摊贩当场打骂了起来,路人或笑或嫌,也是热闹的很。
穿着碧色留仙裙的身影一晃而过,缩在角落的乞丐瞬间站起身来,他挤开路人,也不管那些入耳的骂声,一心惦念着那一道倩影。
时隔多年,他终于又见到了他的碧心,仿若天山雪莲般的清冷容颜直击着他的心灵。
他痴痴地望着站在树下的身影,当看到另一道身影时不由泪流满面,小漓
章漓穿着归一宗蓝白色的内门服饰,容色清丽,就是旁边的冷碧心也掩不住她的光芒。
这是他的妻子,他爱的人啊
“小漓,碧心!”宗政鸣瘸着被人打断的腿冲了出去。
冷碧心和章漓正在追查魔修的事,猛然看到一个不明物体冲过来,反射性地就拔了剑,一剑穿腹,当场将宗政鸣捅了个透心凉。
恰巧魔修突现,两人还真就把他当做了魔修同党,冷看了一眼便相携着追魔修而去。
宗政鸣躺在泥地上,树叶飒飒作响,顶上是蓝天白云,血流了一地,他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那一剑穿过了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自己上辈子是怎么的死的了。
那天晚上他处理了归一宗几个和他作对的人,正搂着新得两个美人儿在床上干事儿,正是兴头上小漓和碧心一起过来了。
两人都着了盛装,脸上带着笑甚是迷人,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小漓喂了他一杯酒,酒方一入肠胃他便栽倒在床上没了力气。
她们又哭又笑,一个说他作恶多端害了不知道多少师兄弟的性命,一个指着他道薄情寡信枉负她一世情深,然后然后,碧心就冷着脸抽出了德关真人在她筑基时送的那把剑,一剑入心叫他没了命。
他怒瞪上头晴空,从嗓子眼里憋出‘不公’二字来,两世!两世他都死在同一个女人手里,为什么?
他对她们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明明那么爱她们啊!
“我佛慈悲,众生有命。”平平缓缓半含悲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在双眼闭上的那一刻终于见到了班蓉,素色衣袍,双手合十。
她念着往生咒,柔声如水。
楚意在修真界逛了几年就去了俗世,宗政鸣死的事儿她是不知道的,她以为他老早死在了玄阴宫,哪里会想得到人生命力顽强地又多活了十几年?
她走了很多地方,每日吃吃喝喝万事不愁,真真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当然前提是忽略跟着的那个尾巴。
她咬掉竹签上的糯米糕,皱眉望向一身白衣如雪的男人,“你干什么老跟着我?”她记得他们俩没什么关系吧??
荆暮抱着肥熊朝她舞了舞,笑意盈盈,“秦道友此言差矣,天下大路,我怎么就是跟着你呢?”
“呵”她从他手里把肥熊抢了过来,冷声道:“矫情的男人。”
荆暮手上一空,从储物袋掏出一把扇子,笑道:“不,我是个贫穷的男人。”请不要随意更改他的属性,谢谢。
楚意翻了个白眼,抱着肥熊蹭了蹭,也不管摇着扇子装模作样的人慢悠悠地往前。
荆暮眨了眨眼跟上去。
长街两岸火树银花,夜空中的孔明灯亮着光掩盖了月色,他摇着扇子敲了敲肥熊脑袋,灿烂一笑,俗世红尘,他心甚喜。
美人图(一)()
傅容坐在石阶上;双手握着夏嬷嬷偷偷塞给他的大白馒头慢吞吞地一口接着一口。
已是正午时分;头顶太阳直射;庭院里枯叶落了一地;晚起的太监打着呵欠懒懒散散地舞着扫帚;尘灰四起;不少沾落在了馒头上;傅容视而不见,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塞。
太监撑在扫帚上,斜着眼瞅了瞅;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素绢帕子递给他,道:“喏,尝个鲜。”
傅容紧盯着他;半晌才将视线放落在帕子上;他眨了眨眼睛腾出一只手接了过来,捻了一块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好极了。
那太监啧啧两声;拖着扫帚去了外面;这好好的皇子过的还比不上他这个太监呢;虽然也待在冷宫;但好歹他吃喝不愁,可怜这小皇子跟着他娘一起受罪。
侧殿里又传来大骂怒吼声,那太监耸了耸肩;小皇子摊上云妃这么个亲娘也是倒霉。以前也不是没有妃子皇子一起被打包送到冷宫来的;可把亲儿子当仇人使劲儿磋磨的,也就云妃一个了。
“云妃落到这般境地也是不冤。”夏嬷嬷拎着御膳房分下来的食盒,踏进门槛的时候刚好和那太监打了个照面,听到里头的声响,她面上带着几分冷笑,“这心性脑子活该到咱们这儿来受罪,只可怜了七殿下。”
“上头迟早得想起这么个儿子,云妃到底是怎么想的?”小安子摇晃着脑袋,“她以后可不还得指望着七殿下过日子?”整天不是打就是骂的,这是破罐子破摔打算在这里头凄凄苦苦的过一辈子?
夏嬷嬷和小安子摆了两句闲话就收住了嘴,自打八年前云妃挺着肚子被打进冷宫,这些话他们俩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多说了也自觉没意思,不说吧又心中愤愤,扯掰个一两句也就够了。
“殿下进屋里头坐去,日头这么大,仔细生了暑热。”夏嬷嬷走进院子,瞧他小脸儿晒的发红,有些心疼,半拉半拽着的到了内屋里,打开食盒盖子把里面的炒菌菇和凉拌小黄瓜端出来,又摆了米饭,催促道:“快些用,等会儿叫云妃知道又该折腾了。”
傅容揣好小安子给他的糖糕,握着筷子将猛塞了两口白饭,夏嬷嬷又给他倒了杯水放着才又拎了食盒往旁边的宫室去,临走前又不放心道:“别噎着了。”
他点了点头,安静地扒着饭,速度飞快,一边吃着还不忘注意门口,就怕那个疯女人又突然冲进来。
夏嬷嬷到另一边屋子的时候,云妃正坐在妆镜前叫身边的侍女云绢给她梳妆,云绢脸上还留着个五指印子,低眉顺眼地大气都不敢出。
“云主子,该用午食了。”夏嬷嬷笑着端出碗碟,“过会儿就凉了。”
云妃面色有些苍白,瞧着柔柔弱弱的,但这冷宫上下还真没人敢小瞧她。她出身武将之家,未进宫前也是学过些招数的,发起疯来就是他们合在一起都制不住。一般时候,她和小安子是尽可能不往这人身边的凑,可云绢是云妃早年从王家带进宫来的,时时都得随边儿伺候着,也不知挨了多少打。
桌上摆着和傅容那处的一样,炒菌菇和凉拌小黄瓜。云妃嫌恶收回目光,抓起梳妆台上唯一的一盒胭脂,想用又有些舍不得,她嘁了一声又放回到台子,坐到掉漆的圆桌边举着筷子夹了点小黄瓜。
黄瓜并不爽口,还带着点久放的酸味儿,她心头火气顿时又冒起来了,筷子往地上一掷,“傅容呢?”
夏嬷嬷和正在收拾东西的云绢身子一抖,“七殿下想是在外头晒太阳呢。”
云妃冷眼瞧着埋头的夏嬷嬷,“呵,你这老货指量我是个没脑子的?”
“奴婢不敢。”一起在这儿呆了好几年,夏嬷嬷听她那声儿就知道不对,连忙跪地告罪。
云妃却是起身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上,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去。
夏嬷嬷和云绢大惊,急跑着跟上,边走边大吼了几声娘娘。那头傅容听见声儿,手一抖,碗和筷子一起丢在了桌上,缩到了角落里的破箱子。
云妃进来不见人,桌上的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只零星的剩了几片菌菇沾在碟子上,她抬手一扫,噼里啪啦的落地声叫傅容不由又往下缩了缩。
“傅容!傅容,你给我出来!”云妃手上砸着东西,嘴里嚷嚷着,活像是那山匪寻仇。
“娘娘,娘娘那头饭菜凉了就不好入口了。”云绢和夏嬷嬷也不敢上去拉扯,只能隔得远远的口上劝慰。
云妃阴着脸瞥向她们,咧开嘴砸了个茶杯过去,“滚!”
她在屋里转着圈儿,最后停在沾满尘灰的破箱子前,“小兔崽子,挺是能躲。”
箱子被猛地打开,傅容缩成一团,抬眼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黑漆漆的眸子里也瞧不见其他情绪,云妃见他这样瞬间想起了那位高坐庙堂的皇帝,她扯着他的衣襟把人从里面拖了出来,留着长指甲的手又掐又捏。
他本就瘦的很,几乎没什么肉,她干脆随手取了东西往他身上招呼。
傅容护着自己的头,由着她打也不出声,夏嬷嬷看着心疼却是不敢上前,她以前不是没拦过,结果那云妃却是越打越起劲儿。
室内只听得见云妃的打骂声,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喘着气离开。
她一走,夏嬷嬷和云绢就把傅容搀扶着进了内室。
云绢不敢久留,又跑了出去,夏嬷嬷从床头取出药膏,“怎的不躲远些呢?”
傅容一声不吭,夏嬷嬷叹着气给他抹完了药,给他搭了条薄毯子在肚子上,又摸了摸他的小脸儿,“可怜见的哟。”
八岁大的男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墙上挂着的美人图,看着看着渐渐来了睡意,眼皮子拉下来,晕晕了小半刻钟再没了精神。
楚意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前的牡丹花,从画卷上飘落了出来。
她到这个世界刚刚一天,成为画中人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楚意走到床边回看了眼墙上只余下一轮圆月和几朵牡丹花的画卷,想着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的很。
她抿着唇笑了笑,转而坐在床沿上打量起沉沉睡去的小孩儿。
傅容,靖德帝云妃所出的第七子。
他算起来今年也该有八岁了,只是这瘦瘦小小的说是五岁也是有人信的。
身为皇室子理应身份尊贵,然而这小子却是凄凄惨惨,随便拎个宫人都比他来的体面,倒不是这冷宫的太监嬷嬷磋磨她,全是他亲娘日日发疯找事。
九年前靖德帝的心尖尖儿褚贵妃生产时一尸两命,笼罩在后宫佳丽身上的阴影彻底散去,和褚贵妃生的一双相似水眸的云妃开始崭露头角,一时风头无两。
云妃荣宠加身,很快就有了身孕,就在她春风得意的时候,几个皇子公主相继发烧发热,帝后联手彻查抓到了始作俑者不说还顺带牵扯出了褚贵妃之死。
在知晓褚贵妃之死非是意外而是人为之后,后宫人人自危,伸了手的嫔妃死的死,贬的贬,云妃就其中之一。
哪怕云妃肚子里还揣着个孩子,照样被盛怒之下的靖德帝丢进了冷宫。云妃本仗着肚子里的龙种有恃无恐,谁曾想还是难逃一劫。
云妃对这个孩子予以重望,没想到靖德帝丝毫没放在心上,她是又怒又怨,刚开始傅容还小,她尚且抱着希望,但随着他年长,这心思就开始渐渐的变了。
没用的东西,她费心费力生下了他来又有什么用?!
看着小孩儿身上的伤痕,楚意狠狠地皱了皱眉,这云妃还真就是个神经病,也亏得她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得了这狠手。
楚意心中叹气,抬手轻附在他身上,运起不多的灵法为他疗伤,同时思绪再度飘远。
傅容一生简直就是个悲剧,自小生长在冷宫,每天被亲娘家暴,好不容易长到十六岁,靖德帝总算是记起这么个儿子把人接出去了,还没过到两天好日子就见证了一场震惊三观的大戏——靖德帝和太子妃在御花园的桃玉轩里偷情!
最重要的是还苦逼的被人给发现了。
被靖德帝随意找了个罪名又扔回了冷宫,一杯毒酒直达黄泉。
傅容也算是原主看着长大的,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面前,说不心疼愤怒都是假的,只是她法力低微能力有限,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原主心中愤然,又开始了潜心修炼的日子,以望有一日能真正的脱离画身,摆脱这种四望无助之感。却没想到的是,在半月之后,素日凄清的冷宫迎来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多年不见的春江。
前朝丞相幼子宋钦才华倾世,书画双绝隐有神通,一日醉酒卧榻忽见神女执花而来,醒来之后念念不忘,遂夜以继日不吃不喝作下了两幅美人图。
原主这幅被提名叫做花月,另一幅名唤春江。
春江和原主同出自宋钦之手,但两人可算不得是什么好姐妹,相反的她们俩还有着不小的仇怨。
美人图(二)()
宋钦生在前朝元安年间;是丞相幼子却自小养在离京都不远的寒山道观受神灵蕴养;姿无双仪有度;有美玉之华松柏高洁;不仅如此更是才华横溢;一手书画倾绝天下。
他笔下画作多有灵性;引蝶入画;翠竹展枝多种神奇传闻便是转入今朝也不绝于耳。
春江花月美人图是宋钦的巅峰之作。
春江前花月下,螓首蛾眉,婉转含笑;裙袂披帛随风飘逸间好似朝着看画人分花拂柳而来,楚楚谡谡,如娇微嗔动人心。
春江比原主更有灵性;宋钦停笔当晚她便隐隐能够通灵。
过后宋钦将两幅化作挂在道观卧房;日日得沐神灵圣恩,修行更是大为长进;不过几月;她便能言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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