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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总是不正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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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西送到林长老住处,出来时已经是晚上。
祁昭没和白垣一起回去,独自抱着蛇纹木不紧不慢朝城主府方向走,快要出雅金街的时候,在街口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秦初。
秦初似乎是在等他,目光瞥到他后便快步走了过来,也不吭声,只抿唇静静站着,眼睛却慢慢红了。
祁昭最见不得人红眼睛,一慌:“你怎……”
之后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秦初突然伸手死死握住了他的衣袖,声音沙哑开了口。
“祁先生,我想请你……帮戚誉修复血脉!”
“你是谁?”祁昭问,那人没说话,只低低笑一声,嗓音低沉,尾音略微上调,在昏暗的阁楼里有些撩人。
祁昭仿佛被蛊惑一般,突然间无比急切想看清他的模样,伸手探了过去,那人轻轻握住他的手:“要我更低一些么?”
祁昭点了点头。
那人便弯下身来,清清淡淡与他额头相贴,弯身的时候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滑了下去,露出好看的肩和锁骨,祁昭视线停了一下,对上那人的眼睛,墨一般的颜色,又深又沉。
但五官依旧看不清楚。
他不满,偏头移开眼,那人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搭在衣襟,一点点将原本已经滑落至肩头的布料拉了下去,祁昭怔怔看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暖。
抬头,那人唇靠在他耳边,说话间的热气缓缓洒在他脸颊,声音沙哑而蛊惑,说:“来,我帮你,好不好?”
猛地惊醒,天边半明半暗。
面前没有烟雾沉沉的阁楼,也没有声音撩人的那人,只有空荡昏暗的屋子和窗台上光华灼灼的蛇纹木。
祁昭舒出一口气,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好歹是把心里的燥热平复下去,做完这些发现天已经亮了,干脆简单收拾了一下,抱着蛇纹木去了洒金街。
洒金街的店铺开张了大半。
祁昭打开灵植店的门,边上饭馆的小老板孟然听到动静探出头,看到他后弯着眼睛一笑:“祁昭昭来了呀,等等我,我这就过去。”
说完,他缩回去抱了几盒小点心,开开心心跟着祁昭进了门,刚坐下便一脸八卦嘿嘿笑了笑:“祁昭昭,我听说昨天你和谢城主一起去逛街了?”
“……”事实是没错,可是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见他不说话,孟然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咳,我是说,祁昭昭早呀,昨晚睡得还好吗?”
祁昭顿时想起来之前的梦,他脸皮薄,耳根悄悄红了,话也说的结结巴巴:“还,还好。”
话音落下,就看着孟然用‘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祁昭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不想说话,顺手把昨天买的书拿了起来,孟然倾身看了看,很是好奇:“大昭昭你已经报名了?”
“嗯,昨日去的。”
“我听说灵植师报名也不容易,真的是那样吗?”
必须是。
一提起那么坑的方式祁昭就很有倾诉欲,听他说完,孟然摸下巴点了点头:“确实很难,不过这些考核方式你之前都不知道的吗?”
祁昭:“……”谁让书里没写。
“不过没关系,总之结果是好的嘛!”孟然笑眯眯把手边的小点心推过来,又说,“我亲手做的,你吃一些呀,心情会好。”
祁昭伸手捏了一块,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他本身也喜欢甜食,忍不住夸了一句:“真的不错。”
“真的呀!”孟然惊喜的睁圆了眼睛,“你还没吃饭吧,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儿上,我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诶你别动,好好看书,我做好了就给你送过来,等我呀!”
祁昭含笑点了点头,孟然就开心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时被突然探出叶子的赤火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一抖,缩着肩膀出了门。
赤火草晃了晃枝叶:“噫,小傻子还是这么傻。”
祁昭很想亲自教教它什么叫正直和厚道,众草木却在他之前开了口:“祁昭昭,昨日你和谢城主就只是单纯出了趟门?”
“……不然呢?”
“噫,那你之前为什么脸红?”
祁昭:“……”
这个说不清楚,祁昭默默抱着书缩了回去,想到之前的梦就又忍不住耳根发烫,觉得这种时候必须看几页书冷静一下。
事实证明,学习果然是平心静气的最佳方法。
这么看了半个时辰,心里所有绮念早已烟消云散,祁昭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门边一抹白色身影。
他抬头,门边站着一个青年模样的人,在祁昭看过去的时候别过头,抿了抿唇,转身离去了。
祁昭觉着这人有些奇怪,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孟然便提着一个食盒推开了门。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了过去,和小老板闹着吃点东西喝点茶,很快就到了中午。
城主府那边遣了人过来接祁昭回去。
听到是城主府的人,孟然眼睛眨了眨,很识趣的拿起空了饭盒拐回了小饭馆,临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看一眼祁昭。
祁昭被他看得莫名背后一凉:“……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门口晒太阳的赤火草懒懒晃了下叶子:“嗯?”
“他为什么总把我和谢慎扯在一起,我和谢城主其实还不算太熟。”
这下沉默的变成了赤火草,它静了一会儿,语气生硬憋出五个字:“心疼谢城主。”
之后这五个字便被身后众草木刷了屏。
祁昭觉着自己跟这群脑残粉没法沟通,叹口气到窗边把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抱了起来:“还是你好。”
蛇纹木叶子微微颤了颤。
……
因着和孟然吃吃喝喝一上午,祁昭并不是很饿,原本打算陪谢慎喝点粥,结果被告知谢城主自清晨出门后还未回来,只好回了住处。
躺下后睡不着,祁昭把蛇纹木抱到枕头边,拿了买来的书继续看。
他看得其实很吃力,一来里面的文字极为晦涩,二来这不像《草木图鉴》,看了记下来就可以,它很抽象,根本下不了手。
祁昭很发愁,摸了摸蛇纹木身上的木纹:“我觉得我恐怕是要完。”
蛇纹木静静待着没说话,小九倒是开了口。
“分明是你坑,别人家拥有的系统个个都是金手指,像这种事情稍微上点心就很稳妥,到了我这里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祁昭戳了戳手腕上的纹路,“你说是不是?”
祁昭被气笑了,手指刚要继续戳,门突然被扣响,谢清的声音随之传来:“祁先生睡了么?”
祁昭应了一声,起身开了门:“谢管事有什么事吗?”
“我寻了一些东西,想来祁先生用得到。”
谢清朝身后指了指,祁昭看过去,顿时愣了。
萌系和风雅的花盆,猫咪花洒,木纹小铲子,水墨花架……都是他之前见过的喜欢却买不起的东西。
浮生界与灵植牵扯到的玩意儿都不便宜,祁昭不敢收。
谢清把他的心思看的通透,又一笑:“这些东西买来可就不能退回去了,放到仓库也是糟蹋,不如物尽其用,先生也不用觉着不好意思,等你学有所成,能给城主府的可要比它们有价值的多。”
说罢,他指了指祁昭怀里的蛇纹木:“我看它近来长了不少,现在的花盆未免有些小,总归是不大好。”
不得不说谢清这位大管事确实当的妥当,先言明利益关系,让祁昭不至于有心理负担,之后又从草木入手,恰到好处戳中了他的死穴。
祁昭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就谢过谢管事了。”
谢清笑了笑:“不必谢我,这其实也是我家城主的意思,先生若是要谢,就去对城主说吧。”
那确实该好好道声谢,谢慎帮了他不少,祁昭之前都没想到晚景城这位城主如此平易近人。
他这么想的时候,谢清已经吩咐人将东西搬进了他的屋子,这下他彻底没了睡意,回去兴致勃勃开始摆弄起那些小玩意儿。
第74次不正经()
支持正版;人人有责。知道祁昭要的吃食是给谢城主带;孟然前所未有的热情;连着做了许多道小菜放进食盒,在祁昭临走前还没忘记丢给他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祁昭:“……”
祁昭不想说话。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食盒;想了想,又到灵植店去拿了一盒之前晒好的花茶,众草木摇晃着枝叶在身后各种八卦谢城主又苏又撩,再顺带着质疑一波祁昭的直男属性。
祁昭心累至极,一概没理,提着食盒和花茶重新上了马车。
城主府。
谢慎果真还在书房忙碌。
谢一回去后便拱手隐到了暗处,祁昭提着食盒走到书房门边,敲门,里面很快传来谢慎清清淡淡的声音:“进来。”
他推门走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藤木桌后的谢城主,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袖口绣着银纹的袍子,眉目如画,手中狼毫笔通体漆黑;更衬的那双手骨节分明。
见祁昭进来;谢慎放下笔,对他浅浅笑了笑:“你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笑让祁昭怔了下;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我听谢一说你这几日很忙,就从洒金街那家食肆处带了点吃食;多少能让你缓一缓。”
说着;他走到窗边的木桌处;把食盒里的吃食一碟碟拿了出来。
饭菜的香气在四周缓缓散开。
谢慎搁笔到他对面坐下,唇角笑意隐约,静静看着他忙碌。
祁昭没注意他的眼神,伸手把筷子递过去:“看味道合不合口味,我还拿了自己晒的花茶,待会儿给你尝尝。”
“好。”
谢慎应了一声,提筷夹了一片云腿,他吃东西的模样很优雅,天生贵气,半晌点头微微一笑:“不错。”
恕祁昭肤浅,那么一瞬间他觉着比起桌上菜肴,面前的谢城主更加秀色可餐。
祁昭隐约觉着这样的想法放在一个直男身上恐怕是有点危险,但这样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深入,便被眼前人的动作打断了。
谢慎将云腿放到他碗里:“别发呆,多吃点,嗯?”
“……啊?嗯。”祁昭手忙脚乱提起筷子,咬了一口云腿,顿时满足的眯起眼睛,“好吃,孟然的厨艺是真的没话说。”
闻言,谢慎眼神深了一些,不动声色问:“你同他关系很好?”
“还好。”祁昭说,”他性情温软良善,是很好相与的人。”
温软良善。
谢慎唇角缓缓勾了勾:“你知道孟然的草木血脉是什么吗?”
“嗯?”
“是饕餮花。”
饕餮花,色青,叶纹若齿,身覆硬刺,可吞日月。
几乎是在谢慎开口的一瞬间,饕餮花的描述便出现在了祁昭脑海里,他回忆了下《草木图鉴》上饕餮花的形态,再想想小傻子孟然平时笑眯眯软绵绵的模样,忍不住抖了抖。
这世界真是复杂又可怕。
他抬起头,恰好撞进谢慎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颜色很漂亮,湖光山色一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撩的不行。
祁昭被晃了一下,无意识轻声问:“那……你的血脉是什么?”
谢慎的手指微不可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抬起头,眼里的笑意在这一刻更加清晰,说:“浮生界问及草木血脉意味着示爱,你当真想要知道?”
他的声音本就略低,尾音微挑时有种缱绻的意味,祁昭耳根一烫,莫名觉着谢城主这是在故意撩,可再看过去时,面前的人还是眉眼清淡的模样,接触到他的目光后微微一笑:“怎么了?”
神色从容,目光坦荡。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都是灵植店草木的锅。
祁昭摇了摇头,迅速将这个话题岔了过去:“没事,孟然做的糖醋鱼挺不错的,你尝尝啊。”
谢慎嗯了一声,低头尝了一口祁昭夹过来的鱼,而后看着他还红着的耳根,无声笑了笑。
……
之后几天,祁昭也忙了起来。
除了去灵植店照顾草木和必要的休息,祁昭其他时间尽数耗在了植木堂,魏舟木在的时候跟着他一同学习感知草木和控制灵力,不在的时候便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看缝线本,或者翻阅偏室魏老的藏书。
植木堂里的草木跟了魏舟木很久,懂的东西也不少,偶尔指点几句,也足够让祁昭少走许多弯路。
这日照常忙碌。
清晨,祁昭抱着蛇纹木进了植木堂,魏舟木正在角落里给草木们浇水,他今日看着心情不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老师。”祁昭走上前。
魏舟笑着对他招了招手:“祁昭来了啊,快过来,看看这盆龙牙草如何?”
那是一盆渡灵期的龙牙草,叶子细长,花瓣外笼着淡淡的光,时不时轻轻摇晃一下。
祁昭走过去,手指轻触龙牙草的叶子,片刻后微微一笑:“渡灵末期,若是顺利的话渡灵成灵植不会太远了,到时候它一定会很漂亮。”
龙牙草有些害羞,花瓣悄悄笼了笼:“谢,谢谢,你也很好看!”
祁昭笑笑,边上魏舟木满意点了点头:“不错,有点长进。”
“是老师您教得好。”
魏舟木表面上不吃他这套,内心深处实则很是受用,笑着骂了他一句油嘴滑舌后,又开了口:“那这盆龙牙草的渡灵交于你来做,你觉着怎么样?”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白垣听到这句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祁昭也有些惊讶。
浮生界草木在成熟之前会进入灵力覆笼的阶段,也就是渡灵期,这个阶段的草木顺利渡灵后便可成为灵植,但若是没能渡灵或者渡灵失败,从此一生就只能是寻常草木。
大多渡灵期草木附灵在三层以下,这样的草木渡灵极难,即便成功渡灵所剩灵力也寥寥无几,而面前这盆龙牙草附灵八成,渡灵后必定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上品灵植。
这就是魏舟木在为祁昭铺路了。
一个拥有上品灵植的灵植师,什么时候地位都低不了。
魏舟木的心思祁昭清楚,可他不像其他灵植师那边拥有数年积累,心里自是没什么底气,有些害怕自己会毁了这株龙牙草。
祁昭手指紧张捏了捏衣角,却也知道这一步迟早都要走,郑重点头:“是。”
“别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草木与灵植师的亲和力越高,渡灵也就越容易,你带它回去同它好好亲近亲近,记得别给老人家我丢人。”
“不会给您丢脸的。”
魏舟木这才满意,提起花洒继续给边上的草木浇水。
龙牙草晃了晃自己开得最好看的那朵花,小心翼翼朝祁昭靠过去:“我很乖的,不会让你很操心的。”
“操心也没关系。”祁昭笑了,弯腰把它抱了起来,突然觉着背后一阵冷意,他回头,白垣沉着脸站在那边,眼神晦暗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的恶意太深,祁昭不自觉皱了皱眉,这时候魏舟木也看见了白垣,眼里的笑意收了收:“白垣也来了啊,有什么事吗?”
白垣在魏舟木抬眼的瞬间将眼里的阴沉尽数收了回去,道:“植灵殿林长老遣我来捎句话,说是您要的东西到了,请您过去一趟。”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着,很温和安宁的模样,与之前看着祁昭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样的人祁昭从前在孤儿院时见过不少,面对院长和前来收养的人时安静又乖巧,笑起来像个小天使,谁能想到他们在背后欺负旁人时还有着另一张狰狞扭曲的脸。
祁昭垂眸不语,那边魏舟木听着东西到了,眼神有些迫不及待,同祁昭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出了门。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祁昭和白垣。
白垣的笑早在魏舟木走的时候就已经尽数淡了去,站在原地定定看着祁昭,祁昭不想同他打交道,将蛇纹木和龙牙草并排放在身边后重新翻开了缝线本。
但白垣的眼神依旧如芒刺背。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不太友好,没关系吗?”龙牙草小声问了一句。
祁昭嗯了一声,笑笑没说什么,可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也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思,干脆抱着蛇纹木和龙牙草站了起来。
如此糟心,还不如早些回去。
植木堂里魏老的木室闲人止步,平时只要魏舟木离开就要封上,也只有祁昭是个例外,现在魏老不在,祁昭也要走了,白垣自然不能留。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到了门边,祁昭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雨势不算小,根本回不去。
他这次回去的要比往常早,城主府还没遣人来,植木堂也没备用的伞,只好站在门边等雨停。
背后白垣目光依旧刺人,站在那边沉默了许久,突然语含讽刺开了口:“你现在是不是觉着很得意?”
三番两次被白垣这么没事找事,祁昭脾气再好也不想继续忍着,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你如今拥有的一切是怎么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白垣讥讽道,“若不是因为谢慎,你连灵植师都还不是,凭什么能入魏老的眼?”
祁昭差点被气笑了。
且不说魏老本就不是那种会因着权贵违背自己心意的人,就算他真的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白垣若是心里不平衡,大可靠着植灵一道打他的脸,整日在他这里阴阳怪气算什么?
一不清楚魏老的为人,二不肯付诸努力。
祁昭其实更想问问他,你凭什么觉着自己能入魏老的眼?
祁昭这么想,也这么问了,白垣目光骤然沉下,猛地朝着祁昭靠近一步,掌心霎时间溢出灵力,居然是要动手的架势。
白垣是三阶灵植师,论灵力祁昭自然不如,但他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人,见状先把蛇纹木和龙牙草护在身后,手下随之蕴起灵力。
那边木一见了,快步走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有木一在,白垣不好发作,阴沉着脸收回手,语气阴狠:“祁昭,奉劝你好自为之,否则——”
之后的话他没说,但眼神里的狠意已经足够说明一切。祁昭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却先听着门外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否则什么?”
门内的人一愣,齐齐看过去。
谢慎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撑着一柄淡青色的油纸伞站在台阶处,目光先是在祁昭身上停了下,而后淡淡落在白垣身上:“否则什么?”
“我倒是想听听看。”
白垣的脸瞬间一片煞白。
“小友莫要紧张。”老者不紧不慢道:“老朽名为魏舟木,上次见的匆忙,未曾与你好好说过话。”
魏舟木?!
祁昭不自觉睁大了眼,魏舟木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七阶灵植师,德隆望尊,《大道初生》里池木接手晚景城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登门造访,费尽心思成为了他的弟子。
祁昭敬佩他的品行,因为魏舟木是浮生界少数对灵植和普通草木一视同仁的灵植师。
“魏老先生。”祁昭拱手道。
“不用拘谨,坐吧。”魏舟木微笑着看着他,在他坐下后轻轻拈起一颗棋子,“会下棋么?”
“略知一二,不精通。”
大概是许久没见过这么认真实诚的回答了,魏舟木一顿后忍不住笑起来,将黑子推到他面前:“陪老人家下一局吧。”
“好。”祁昭点点头,接过后发现棋子居然是草木种子,挺神奇。
拈棋,落子。
祁昭没骗人,他对围棋确实一知半解,只懂一些基本规则,其他就完全靠着感觉走。
半柱香过后,棋盘劣势已然明显,他也不急,继续按着感觉落子,但有人先沉不住气了。
“你能不能长点心?下这里自寻死路,往上放!”
声音是从手里棋子那边传来的。
祁昭手一抖,下意识把棋子落在了靠上的地方,见状,魏舟木眼里闪过兴味,继续落子,之后祁昭几乎没能再按着自己感觉走过。
“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左边那里!”
“诶我说你到底会不会下啊?停停停,往下移!”
“真是愁死我了,心疼自己。”
“气不动,算了还是听我的吧。”
祁昭眼神无奈看了棋子们一眼,手下倒是没驳它们的意,他也能看出来棋子们的棋艺很好,这从对面魏舟木越发认真的神情中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即便再厉害,因着祁昭一开始坑得厉害,到底也是无力回天。
看着魏舟木落下最后一子,祁昭拱手:“晚辈棋艺不精,让您见笑了。”
魏舟木摇摇头,突然开了口:“月尾花的形态特征和习性是什么?”
“月尾花,通体淡紫,偶见绛红,形如月尾,有淡香,喜潮湿。”
他话问的突然,祁昭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开了口。
魏舟木微微颔首,又连着问了几个问题,都是《草木图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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