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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总是不正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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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初生》里曾经提起说,池木接管晚景城后招揽了许多修者,其中有个叫孟无赦的,性情嗜杀,疯狂偏执,但听说曾经也是温和爱笑的人,性情大变是因为道侣的死。

    祁昭记得书里的孟无赦是饕餮花血脉。

    他死去道侣的名字,就是魏怀。

    开着小饭馆每日笑得没心没肺的孟然。

    性情暴虐如同行尸走肉的孟无赦。

    祁昭一怔,心里突然就有些五味杂陈,将之前的震惊冲淡了不少。

    见他发呆,孟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祈昭昭,怎么又发呆了?”

    祁昭回神,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孟然眨了眨眼睛,吃了一块糕点,突然问祁昭:“祈昭昭,你打算什么时候找道侣?”

    祁昭愣了一下:“还是要等到遇见合适的姑娘吧。”

    “姑娘?”孟然一愣,下意识反问,“那谢城主怎么办?”

    祁昭也很奇怪:“这关谢慎什么事?”

    “……”孟然和魏怀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里闪过了然后,孟然转过头,意味深长看了祁昭一眼,“我不知道究竟是该心疼谢城主,还是心疼你。”

    祁昭迷茫的看了他一眼。

    孟然又一笑,把小糕点推过去,转了话题:“好了好了,我做了一碟,你才吃了一块,这可不行,来来来继续。”

    祁昭原本就被这几次的梦搅得有些乱,闻言放松下来:“好。”

    小饭馆很快又热闹起来。

    蛇纹木待在祁昭手边,木身光泽忽明忽灭。

    ……

    在洒金街待到午时过一点,祁昭抱着蛇纹木去了植木堂,见着白垣在,便没待多久,去秦初那边为戚誉修复了血脉后,提前回了城主府。

    谢慎不在,谢清正提着小水壶在花园浇花。

    祁昭缓步走过去,谢清回头看见他,微微一笑:“祁先生今日回来的挺早。”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祁昭提起谢清边上的水壶,和他一起浇花,时不时闲聊几句。

    也许是因为祁昭心里还想着方才孟然和魏怀的事,话题不自觉便扯到了道侣上,问谢清:“谢管事有道侣吗?”

    谢清浇花的手一顿:“没有。”

    “那……谢城主呢?”

    谢清心想,这才是你真正想问的吧,问我只是个过渡。

    但还是尽可能的保持了微笑:“也没有。”

    蛇纹木的叶子漫不经心颤了颤,祁昭抱稳它,点了点头,重新提起了喷壶。

    晚上的时候,谢慎依旧没回来。

    祁昭白天在孟然和秦初那里都吃了点东西,现在也不饿,就回了住处,沐浴后抱着蛇纹木上了榻,掌心白光融融,缓缓渡进了蛇纹木的脉络。

    它基本已经好了,脉络里的裂痕只剩下浅浅一点。

    祁昭熄了灯,外面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屋子里不算暗,他转头看着蛇纹木,手指在它的木纹上缓缓摩挲,半晌,叹了口气:“我觉得有些不对。”

    蛇纹木伸出叶子蹭了蹭他的脸颊。

    祁昭笑着捏了捏它的叶子,小声和它说悄悄话,内容漫无边际,这样聊了一会儿,祁昭发现,只要提到谢慎,蛇纹木的光泽就会特别好看。

    他故意试了几次,确定之后不由失笑:“你就这么喜欢谢慎?”

    蛇纹木身上的光又是一亮,祁昭也是没办法,笑着抱起它:“如果你是人就好了,谢慎还没有道侣,你还能去碰碰运气。”

    说罢,他放松了身体躺下去:“不过我有点奇怪,你说谢慎这个人,颜好声正还有腹肌,有钱有颜,却到现在还没有道侣,你说,他不会是……”

    他稍稍抬起身,慢慢靠近蛇纹木,小声说:“……不行吧?”

    不,行,吧。

    蛇纹木枝叶骤然一僵:“……”

    而后祁昭就看到它身上的光泽突然急剧变化起来。

    这看着像是被气狠了,祁昭急忙抱住它,小声哄着:“不气不气,谢慎绝对不会不行,就看他的腹肌,像是不行的吗?肯定不是。”

    一连着又是几个不行,这下蛇纹木全身都开始抖了起来,祁昭摸了摸鼻子,刚要下去点灯好好看看它,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

    祁昭点上灯,看向门边:“谁?”

    外面一阵沉默,半晌,谢慎略微低沉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

    “是我,开门。”

第17次不正经() 
方才才说过谢慎不行,转眼间被说的人就已经站在了门外。

    祁昭心虚的朝蛇纹木看了一眼,若是往常,后者早已经探着枝叶蹭了过来,今日却一动不动,明摆着还在生气。

    现在的草木真是越来越难哄,没办法。

    祁昭摸摸鼻子,上前打开了门,外面月色正浓,谢慎站在那边,里衣外只随意穿了件玄色的外袍,慵懒而优雅。

    祈昭不自觉吞了吞口水,问:“这么晚过来,怎么了吗?”

    谢慎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方才修行时不慎把被褥烧了,没法将就,我来与你睡一晚。”

    祈昭:“……”

    见祁昭不说话,谢慎抬眼,低声问:“不愿意么?”

    他原本就生的好看,认认真真看过来的时候眼眸深处仿佛有细碎的光和浅浅的旋涡。

    祁昭从第一次见谢慎时就对他的颜没什么抵抗力,如今再听到这样低哑的声音,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到了嘴边的不愿意立即收了回去,怔怔点头:“好。”

    见他应下,谢慎眼神一动,面上还是没有什么波澜,将搭在肩上的外袍提了提,缓步走了进去。

    他睡前习惯沐浴,进门后便去了屏风后,祁昭没敢同他共处,抱着蛇纹木进了里间,半晌,听到外面有水声轻轻响了起来。

    祁昭手指勾着衣角来回碾着,心虚里带着点小紧张。

    蛇纹木似乎已经不气了,只是木身光泽还有些黯淡,察觉到祁昭情绪后顿了顿,而后慢慢将最顶端的叶子探过来蹭了蹭祁昭的手臂。

    简直贴心小棉袄。

    祁昭笑了,将它抱起来放在腿上,小声说:“我紧张。”

    蛇纹木没动,静静听他说。

    “我这几晚总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有一个人,应该是好看的,有腹肌,声音也很好听,我一开始还没觉着有什么,但现在我突然觉着……那人好像有点像谢慎。”

    蛇纹木叶子猛地颤了一下。

    祁昭抱着它,将脸埋进枕头,闷闷说了一句:“可我明明是喜欢姑娘的啊。”

    撑了二十多年的直男心,没道理说变就变。

    外面水声渐渐停了。

    衣物摩挲声后,谢慎走了进来,里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肩膀附近被未干的头发沾湿了大半,半透明的贴在身上。

    似乎是觉着沾湿的布料贴在身上不舒服,谢慎抬手,手指在前襟轻轻一挑,好看的锁骨和腹肌便再一次入了祁昭眼睛。

    祁昭耳根悄悄红了,掩饰抱起蛇纹木干咳了一声,半晌,觉得眼前一暗,再抬头,谢慎已经坐到了床边,正细细看着他。

    祁昭往里面移了移:“你要上来吗?”

    谢慎也不客气,上榻在他边上坐下,拿了一块布巾擦头发,祁昭将蛇纹木放在枕头边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偏头看他。

    有些人,即便是做着这样司空见惯的事,也是赏心悦目的。

    等到谢慎头发擦干,祁昭已经在旁边困得不住点头,身子晃了晃,朝着谢慎的方向倒了过去。

    谢慎顺势抱住他,祁昭被惊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睡意:“嗯……你好了?那我们早点睡吧。”

    谢慎的眼睛因为他的话危险的眯了眯:“早点睡?”

    话说出口,却没得到回应,谢慎低头看过去,小傻子已经就着头挨着他胳膊的姿势将眼睛闭上了,模糊不清说了一句:“记得熄灯……”

    谢慎无奈笑了笑,下榻将灯火熄了,回来后却没上去,在榻边俯身看着祁昭,目光细细描摹他的脸。

    四周灯火微微摇晃,眼下人的睡颜安静宁和。

    谢慎看了半晌,终究是没能抑制住自己心底的渴望,低头在他颈边落下一个轻吻。

    似乎是被这个吻吵到,睡着的人不满的皱了皱眉,扭头想要避开,他扭头的时候谢慎正要抬头,只看到眼前晃了晃,而后便感觉有温软的触感,从自己唇上缓缓擦了过去。

    谢慎怔住了。

    他抬手碰上自己的唇,在四周万籁俱寂里,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又一声。

    沉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

    没心没肺的小傻子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抱着被角沉沉睡了过去,唇角还带着安心的笑。

    谢慎低下头,目光深深看着祈昭,在他耳边低声开了口:“这一次,就放过你,下次若是还那么说,可就不能那么容易过去了。”

    睡着的人无意识的低低嗯了一声。

    谢慎眼神柔和起来,无声笑了笑,把他的被子掖好,闭上了眼睛。

    这晚,祁昭难得睡了个好觉。

    只是清晨醒来的时候,面临的状况就有点尴尬了。

    亵裤被明显撑起一团,在薄薄的布料下分外惹眼。

    祈昭心情很是复杂,偷偷朝边上还睡着的谢慎看了看,犹豫一下后,起身小心翼翼越过谢慎,朝床边挪了过去。

    谢慎睡得并不稳,祁昭一动,便像是要醒过来的模样,草木皆兵的小傻子顿时停住,等他呼吸平缓起来,才敢继续悄悄往边上挪。

    眼看着就要摸到榻边了。

    祁昭眼神一亮,轻手轻脚探过身去,一只脚刚踩到地面,还未来得及完全下去,睡着的人手突然朝外勾了勾,祁昭猝不及防被他一勾,身体随着惯性朝后倒去,瞬间压在了谢慎身上。

    掌心无意间碰到了什么东西,触感炙热滚烫。

    是个成年人就知道那是什么。

    祁昭:“……”

    祁昭欲哭无泪抬起头,谢慎已经醒来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正看着他,深处满是戏谑,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你这是……做什么?”

    报应。

    祁昭想,话不能乱说,这一定就是他昨晚说谢慎不行的报应。

    祁昭尴尬笑了笑,若无其事把手移开,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岔开话头:“你今天忙吗?忙的话晚上我从孟然那里带点吃食过来,到书房找你。”

    看着祁昭窘迫的模样,谢慎眼里闪过笑意,没有难为他,说:“好。”

    祁昭松了口气,逃一般的下了榻,谢慎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走了出来,祁昭不好意思看他,迅速洗漱了对他道别,抱起蛇纹木就朝门外走。

    刚走到门边,听到谢慎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等等。”

    祁昭受惊一般回头:“怎么了?”

    便看着谢慎缓缓笑了起来,眉眼隐在晨光微熹中,温柔又好看。

    然后说,“我送你。”

    ……

    日子在晚景城的月光里缓缓走了过去。

    这日傍晚,祁昭去了秦初家,他进门的时候秦初正在窗边浇花,戚誉坐在矮桌后提笔细细描绘他的身影,气色比祁昭第一次见他好了很多。

    见祁昭进来,戚誉搁笔,朝他笑了笑:“祁先生来了。”

    这已经是祁昭为他修复血脉的第十三天,若是顺利,不出三日,戚誉就能彻底痊愈。

    祁昭将蛇纹木放在桌上,笑着点了点头,在他面前坐下,说:“你若是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戚誉嗯了一声:“好。”

    祁昭便不再言语,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将灵力渡进去看了看,之前破碎的地方已经被修复平整,蕴藏着淡青色的灵力。

    不过美丽的颜色之后却是更加深沉的黑色。

    现在已经到了戚誉灵脉很深的地方,断层越来越深,四周布着的黑雾也越来越浓,祁昭必须很谨慎才能不伤及他。

    淡白色的光融进戚誉的血脉,游走一周后,慢慢朝着深处渗了进去,祁昭小心操纵着,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黑雾被驱散,雾下的断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了起来。

    可断层之后,却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黑色淤积。

    祈昭皱了皱眉。

    戚誉这样的情况祁昭以前在魏老的记载里见过,修者血脉破碎后,周身灵力不得周转,便会堵在灵脉里成为淤积,触之动全身。

    见他收回手,秦初眼里浮起担忧:“祁先生,怎么了?”

    “是淤积。”

    祁昭将戚誉血脉里的淤积给他们说了,闻言,秦初手指一颤,眼里的担心更甚:“这……还能好吗?”

    祁昭想了一下,实话实说:“淤积深处的脉络易变,我对灵力的控制还不稳,不确定能不能行。”

    “而且血脉淤积牵扯心脉,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如若熬得过去便能痊愈,熬不过去心脉破裂,命都保不住。”

    秦初瞳孔骤然缩了缩,眼里出现几分退却,看向戚誉。

    手却突然被人紧紧握住了。

    秦初低下头,戚誉握着他的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扬眉一笑。

    那么一瞬间,秦初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戚誉,那时候戚誉的灵脉还没毁,也爱这么紧紧握着他的手,笑得意气风发。

    再想想他这些年受到的奚落。秦初闭了闭眼睛,终是什么都没说,反手握住了戚誉的手。

    戚誉转头看向祁昭:“祁先生,就拜托你了。”

    祁昭其实也很紧张,稳了稳心神,将手指重新搭了上去,淡白色的光渡进戚誉的血脉,在那块淤积处绕了一圈后,缓缓覆了上去。

    戚誉眼里瞬间浮现痛苦之色,手臂暴起青筋,眼睛赤红,却一声都没吭。

    淤积下的灵脉遍布裂缝和断层,变化莫名,还会吞噬灵力,祁昭不敢分神,小心翼翼操纵着灵力,稍有不慎,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渐渐的,祁昭和戚誉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前者因为累,后者因为疼。

    那块深黑的淤积却只有边缘浅淡了一点。

    祁昭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仍旧全神贯注将灵力引了进去,这么来回数次,他隐约摸到了淤积变化的规律,不再像之前那样犹豫,掌下灵力聚成光墙,将那处淤积围在中间,猛地压了下去。

    戚誉痛苦的仰起头,闷哼一声。

    他痛苦加剧的同时,淤积在白光里迅速从外而内缩小,其下的断层和裂缝也开始愈合,深黑淤积慢慢化成了灰色的一团。

    但冲击之下,灵脉变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祁昭艰难跟随它的变化,手指慢慢颤抖起来,眼前也时不时发黑,他清楚,自己离力竭已经不远了。

    不能再拖了。

    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祁昭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周身灵力在这一刻倾巢而出,尽数覆在了那处灰色上。

    ‘呲——’

    淡白色的光接触到那团阴影,犹如水覆火焰,刹那蒸发成雾,缓缓盘绕,等到雾气尽数散下去,戚誉灵脉里的淤积彻底不见了踪影。

    戚誉脱力朝后倒了下去,被秦初稳稳抱住。

    祁昭收回手,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灵力透支的疲惫在这一刻席卷而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就要倒下去。

    秦初一惊,急忙走上前,还未来得及伸手,眼前暗光一闪,一双手凭空出现,在他之前将祁昭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秦初看过去,不由怔住了。

    “……谢城主?”

第18次不正经() 
夜里,祁昭起了高热,浑身上下滚烫不已。

    晚景城所有大夫都被请到了城主府,束手无策,最后魏老抱着一盆神农草来了一趟,看过之后笑了笑。

    “灵力枯竭后的自我修复反应,给他降降温,挺过来后会是好事。”

    谢慎送走他,不眠不休陪着祁昭,用布巾浸了冰水为他降温,丝毫不肯假手于人,谢清劝了几句,没有用处,干脆也就不说了。

    小黄鸡颠颠凑过来,啾啾叫了几声,谢慎抱起它放进谢清怀里:“带它出去吧,别吵到他。”

    同时被嫌弃的小黄鸡和谢清:“……”

    算了算了。

    我们不和有心上人的人计较。

    谢清抱着小黄鸡背影萧瑟出了门,屋子里重新静了下来。此时外面正是深夜,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在榻上躺着的人的脸上,眉梢眼角像是被笼了一层淡淡的银粉。

    谢慎低头看着他,只觉着一颗心都涨得满满的,这感觉与他而言很陌生,但是并不讨厌。

    “你啊……”

    他垂下眼,伸手将祁昭额角被汗沾湿的头发拨开,眼神带着心疼,又有着说不出的柔软,嗓音略微无奈。

    “怎么就是顾不好自己呢?”

    ……

    祁昭觉着很难受。

    浑身燥热,血液都仿佛在沸腾,汹涌而来却寻不到出口,散在他全身血脉里,隐隐作痛。

    这样的痛在高温里慢慢发酵,灵力透支后的疲惫和疼痛融在一起,越发难熬。

    而就在他觉着自己就要熬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有冰凉的触感出现在额上,而后慢慢蔓延全身,将原先的灼热冲淡了不少。

    很舒服。

    祁昭的意识在这阵凉意里稍稍清醒了些,睁开眼睛,便听到了小九的焦急的声音。

    【祁昭昭,你还好吗?】

    祁昭低下头,手腕上的叶子图案正散着淡淡的绿光。

    【你意识已经沉睡了快三天着,我叫不动你,快要吓死了嘤嘤嘤。】

    已经三天了?

    祁昭诧异的抬头,这才发现眼前居然是一片混沌虚无,四周漂浮着五颜六色的淡淡的光,星辰一般。

    祁昭有点懵:“这是哪里?”

    【这里是你的识海,周围这些光点是你不受控紊乱的灵力,将这些光点敛起来融进血脉,你才能出去。】

    融灵的方法,祁昭隐约记着魏老的藏书里有说过,当时他只匆匆扫了一眼,如今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他想了一会儿,试着抬手碰了碰旁边的光点,用灵力包裹住了它,散着微芒的光点在他指尖跳了一下,而后缓缓点隐进去。

    小九看着比他还要激动。

    【祁昭昭,有用!】

    祁昭发现四周的光点很温和,就是有点小淘气,时不时故意避开他。

    半晌,祁昭发现,这些光点的游走都是有规律的,像是在刻意训练他的缓急控制。

    祁昭认真观察着,掌下的光朝着四周光点的覆了过去,越来越多的光点融进他的血脉,暖融融的,他的灵力操纵也慢慢娴熟起来。

    四周的光点渐渐淡了。

    祁昭朝着更深的地方走了过去,一路上不断有光点融进了他的体内,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他抬头,在四周微芒里隐约看到了路的尽头。

    那里有一颗覆着金光的树,周围光点上下浮动。

    色金,形如云,枝桠连绵,叶尾有隐刺,喜光。

    云虚藤木。

    将云虚藤木的描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祁昭戳了戳手腕上的图案,问:“我的识海里怎么有一颗云虚藤木?”

    【因为他是你的灵植血脉。】

    祁昭一怔。

    我一黑户还能有灵植血脉?

    【必须有。】

    小九语气很是严肃。

    【为了让你不被人看出端倪,我也是很靠谱的,记住呀,有我在,没意外。】

    祁昭:“……”

    小九干咳一声,避开祁昭的视线。

    【嗨呀这些不重要,你快点把云虚藤木周围的光点融进去,然后将手放在它的木纹上,就可以了。】

    祁昭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云虚藤木枝桠上浮着的光点似乎对他的气息很亲和,没躲,主动浮过来笼在了他身边。

    祁昭将掌心的灵力渡了过去,很快,周围的光便淡了下去。

    没了光点的覆笼,云虚藤木清晰起来,它在《草木图鉴》里被喻为风雅之木,淡淡的金色里缠绕着云纹,是那种很舒服的好看。

    小九已经在后面催促起来。

    祁昭走上前,手指在它身上的木身处摩挲一下,覆了上去。

    ……

    祁昭睁开眼睛。

    外面正是黄昏,屋子角落灯架上只点了一盏灯,昏色融融。

    耳边隐约有沉稳的呼吸声,祁昭偏头看过去,顿时愣住了。

    他看到了谢慎,后者闭着眼睛趴在榻边,已经睡着了,眼下覆着阴影,手里握着一块湿漉漉的布巾。

    布巾下放着一个木盆,表面还浮着没有融化的碎冰。

    之前浑身灼热时感受到的凉意从何而来,此时再明显不过。

    祁昭一时间也不知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他伸手,隔空在谢慎眼下的青黑处抚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谢慎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睫毛在掌心缓缓掠了过去,很柔软,略微发痒。

    祁昭下意识曲起手指在掌心摸了摸,半晌,听到谢慎声音低哑在他耳边开了口,问。

    “想喝水么?”

    祁昭听见他的话,这才觉着喉咙很是干涩,点了点头,谢慎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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