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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打脸主角光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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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关押起来,喂点水。”聂嘉一拽绳索,齐锦羽立刻往前踉跄了两步,然后被聂嘉一脚踹倒,趴在姬佳容脚边。
那的确是齐国太子齐锦羽他被擒了大王真的生擒了齐锦羽!
这一刻全军寂静无声,随后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激烈呐喊!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只觉得兴奋,激动,种种剧烈的情绪糅杂在一起,若是不喊出来恐怕是会憋疯!
他们只感觉,燕国真的有望了。
司空寒看着趴在地上满目惊惧的齐锦羽,不知为何自己也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全军跪地赞颂大王神武,司空寒不得已只能跟着在人群中跪了下来。
齐锦羽身份重要,姬佳容信不得旁人,亲自把这人押了下去。
时谌翻身下马,牵着聂嘉的马缰要回王帐,对云麾将军道:“备水,大王乏了。”
云麾将军立刻领命正要亲自去准备,忽听一声绵软的叫声,“你抱我回去。”
他转过头,便见到方才还眼神凶戾的小国君此时正冲时统领伸着两手,眼眸盛着的温柔里还缱绻着淡淡的撒娇意味。时统领便真的将君王抱下马,当着全军的面回了王帐,毫不避讳。
云麾将军忽然想起,大王和统领之间,好似真的从来没有刻意避讳过。他看着还跪了满地的将士,不禁心里头有些不适,一言不发地走了。
至此,先前不服不满的,看着齐锦羽被大王一路拖回来的那一刻,恨不得连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聂嘉被时谌摁在水里好一顿洗刷,连指甲缝里的血迹都清洗得干干净净后才把他放回床上。聂嘉的确是有些乏了,砍杀了一晚上,又绕去了鹿台一趟,此时枕在时谌腿上被擦着头发时都有些想睡了。
云麾将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让人通传入了王帐,见着的就是两人耳鬓厮磨地这一幕,顿时不敢多看,低头道:“大王,齐锦羽微臣已经派人严密看守了起来。但那齐锦羽毕竟武艺高强,微臣怕下面的人出漏子,是否由玄甲护卫来看守比较妥当?”
“吓破了胆的人,不必看着,他不敢逃。”时谌漠然道。
聂嘉闭目道:“听到了?出去吧。”
云麾将军欲言又止,最终咬牙低声道:“大王和时统领有情,微臣等知道便罢了。但眼下毕竟是在军中,大王刚刚立下威望,未免底下栽有人说三道四,大王可否”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小国君倨傲冰冽地哼出一道冷笑:“本王和所爱之人在哪,干什么,还需要经过旁人的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们关心我的扁桃体和头秃没秃其实还没秃啦不过我觉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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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娃哈哈的灌溉,啾咪
第76章 主角必须死()
君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血腥的杀伐之气;先前在宫宴上大王和杜宇贤比刀发怒时,也未曾有过这等明显的杀意,云麾将军心里一沉;顿时明白;旁的就算了,大王怕是容不得任何人说时统领一句闲话。
云麾将军顿时不敢再说,赶紧道:“微臣多嘴。”
“中午再来回话;出去。”聂嘉将人挥退。
时谌给他把头发擦干;轻声哄道:“趁着早上凉快睡一会吧。”
聂嘉和他躺在一起,也不嫌热;硬要往人怀里钻,时谌拥着他一手打着扇子,两人一起小睡了半上午。
大王彻夜未眠,尽管活捉了齐国太子这种大事让全军振奋;一时间军营里也是静悄悄的,生怕打扰了大王休息。
中午的时候姬佳容和云麾将军去给齐锦羽送水,齐锦羽被拖行了半个晚上手腕早已双双脱臼,现在又被晒了一上午,身上伤口都隐隐有些溃烂的势头。姬佳容一碗水放进去,齐锦羽立刻用手腕捧着,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碗;仿佛抢食的野狗。
云麾将军见齐锦羽这副多肝胆俱裂地模样,不由得想起时统领所言,已吓破胆的人;是不会逃的。
姬佳容和云麾将军对视一眼,他们都在战场上见过齐锦羽,大齐的王储,号令千军意气风发,一朝被大王擒住竟似在惊弓之鸟般连头都抬不起来了。难以想象,昨天晚上在麒麟河道发生了什么事,齐锦羽究竟是怎么被抓回来的。
“走吧,这个时候,大王估摸着也醒了。”姬佳容本想教训齐锦羽一顿,看到他这副被打怕了的样子也没了欺凌弱小的兴致。
两人通传过后进了王帐,天气炎热,王帐中有股淡淡的君王身上的余香。
“静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聂嘉长发披散,大马金刀地屈着一条腿坐在床沿,一副慵懒懈怠的模样。
姬佳容道:“丹阳郡一直未有人来通传,只是静王殿下缺了什么药材,差人在凯旋城往返。微臣倒是安排了人在丹阳郡那边关注着,这半月来,丹阳郡已是死伤过半”
时谌掀帘入帐,端着一碟玄甲从凯旋城带过来的精细糕点,捏起一块喂给了聂嘉,随后自然而然地将指尖的粉末吮掉,漠然道:“这么久了,静王还没找到治疗瘟疫的法子?”
两人皆是无力地叹了口气道:“想必静王也是束手无策的”
那毕竟是瘟疫,大王这样要求静王殿下,连云麾将军都觉得未免有些苛刻了。而且疫情来势汹汹,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人死得越来越快,从传染到病发而死,竟只需要七八天,可怕至极,即便是静王殿下真能在大王给的期限内研究出药方,恐怕那个时候丹阳郡已经死出一城尸骨了。
“他有法子。”聂嘉抿唇一笑,“归德将军,去把静王带来。”
这个时候,君长悦差不多也该有头绪了。
“微臣领命。”姬佳容退出王帐。
云麾将军道:“大王,这一上午,玄甲几位护卫在兵营外半里截下十余名刺客,想必都是为了齐锦羽而来,大王如今抓了齐锦羽,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齐王甚是器重他这太子,我们若是以齐锦羽的性命相要挟,难保拿不下齐国城池半座。”
“城池半座?”时谌轻吟一声,似是询问,细细听来却又像是嘲讽。
云麾将军一时有些难堪,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一直以来燕国被大齐步步紧逼,守卫凯旋城已是强弩之末,若是能拿下鹿台便已经是十几年来最大的胜仗了。
“本王若想图谋什么,直接挥刀杀过去,岂止是区区鹿台,更要让齐王血溅龙庭,缺一个齐锦羽吗?”聂嘉狂言道。
“那大王留着齐锦羽是有旁的打算?”云麾将军让君王的威压一震,顺从地恭敬问道:“齐锦羽被抓,此时齐军必定军心大溃,正是攻城的好时机。”
“不忙,那赵无伤赶到鹿台至少还需七天。”聂嘉道。
云麾将军大惊:“您抓齐锦羽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把赵无伤引来?!”
赵无伤,这名字可谓是说出来便能让大片燕军闻之丧胆,五国第一猛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即便是宋玉威自己听见这三个字握着兵器的手也要抖上一抖。
“大王!那赵无伤比之司空寒有过之而不及,可见其骁勇,您要白白的浪费大好时机等赵无伤回援,届时我们要攻下鹿台可就难了!”云麾将军根本就不明白君王是怎么想的,和亲不和了,抓了齐国太子也不加以利用到底在白忙活什么?
若是要利用赵无伤来立威,稍有不慎便会彻底栽了,那赵无伤可不是能小觑之人!
云麾将军想再劝什么,时谌已是不悦地皱眉道:“大王做事自有分寸。”
这时一名玄甲在外头通报一声进来,附耳跟聂嘉说句了什么,聂嘉长眉一挑,谴云麾将军退下后才哂笑道:“敢截我的后路,看来涿鹿的那些人还没被打服。”
“凯旋城还有多少粮草?”时谌不慌不忙。
“南夷铁骑随行致使粮草消耗加剧,大概还能供得全军一个月。”玄甲回道。
“足够了。”聂嘉与他异口同声,眉间皆是胜券在握的神采,仿佛粮草即将告罄不是什么大事。聂嘉望着时谌,同他相视一笑。
涿鹿城王权沦陷,已经被庆国公全盘取缔,举旗扬言要拥静王殿下为王,取缔暴君,得到全城欢呼支持。想来这老东西也是筹谋许久了,刚占领涿鹿城随后就控制了沿途关隘,断了往凯旋城运送粮草,竟是不惜放弃凯旋城也要谋朝篡位。
这消息是军机处飞鸽传书送来的,并没有传出涿鹿,毕竟静王还在边关,老东西要顺理成章就必须等待或者派人暗中把君长悦接走再高举造反大旗,让君王和西北军都饿死在凯旋城。
这等大事,聂嘉半分都没有跟玄甲以外的人透露,于军心不利,说了也没什么好处。
这日下午姬佳容把君长悦带进军营回话,君长悦这半月来一直被聂嘉关在丹阳郡,满心都对聂嘉充满着仇恨。聂嘉压根不理会他这么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把人提溜过来问了几句话,了解了一下治疗瘟疫的进度,就把人谴退了。
他看得出君长悦的心不在焉,只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治好了丹阳郡的瘟疫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你若是没来得及,就跟丹阳郡的人一块死在里面吧。”
君长悦被这种山峦倾塌般的压迫感逼得眼眶泛红,中规中矩地给聂嘉行过礼后才告退。
他和云麾将军打过一声招呼,想在军营走走,才神情恍惚地去找司空寒,却发现司空寒被革了职已经迁回士兵大帐了,登时是又气又急又心疼,也顾不得自身的威胁,气冲冲地去大帐找人。
一路上军士对他爱戴依旧,会恭敬地问候一声静王殿下,可谁也不知道这半月来他们高高在上的静王殿下被大王软禁在丹阳郡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谁都不能救他!
君长悦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憎恨为何自己手中没有强权,他要这些不痛不痒的爱戴有何用!
此时快夜幕了,士兵大帐前燃着一堆篝火,士兵们在抵角作乐,你推我搡满营都是笑声。听说王兄擒了齐锦羽回来,所以军士们皆精神大振,仿佛已经歼灭了齐国。
远远的,君长悦看见了的热闹的人群里兀自坐在一旁的司空寒,他两首架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篝火出神。
有士兵喊他一块来抵角,即便未曾因为他被撤职而非议什么,还待他像以前那般亲和,但君长悦看得真真切切,这些士兵眼里已经没了曾经的崇拜敬仰,只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同僚。
明明,他是司空寒,是燕国的战神啊!
君长悦有一瞬间特别想哭,这种无助和绝望,他曾经在五年前涿鹿城破被暗卫带走逃亡和司空寒死时体会过刻骨铭心。
“你怎么一整天都闷闷不乐?消沉了大半月,没想到大王如此神武直接生擒齐锦羽,司空将军还在时都未曾近过齐锦羽的身呢,有大王在,你还消沉什么啊,一块来消遣吧。”那士兵对他拉拉拽拽。
司空寒早已心中窝火,此时忽然就炸了,一把甩开士兵怒吼:“别来烦我!”
他这一甩,险些把那士兵摔进篝火里,登时把人惹得不悦了,一团人厮打起来。此时司空寒已经内劲尽毁,手又残了一只,竟是被普通士兵险些推了一跟头。
“住手!”君长悦立刻上前愤怒得呵斥一声。
士兵们这才松开司空寒,款款下拜:“静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们不要再说秃不秃这个男默女泪的话题了好吗不如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世界快完结了上吧,或者放在哎哟作者今天早更了哟上面吧
第77章 主角必须死()
静王一出现;士兵们顿时也不再闹了。
司空寒神情未变地看了君长悦一眼,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土,转身进了大帐中。
“谁准你们在军中闹事!自行去领杖三十!”君长悦气急了;没跟着司空寒离开;只想狠狠罚这几个士兵一通。
那几个士兵跪着倒也没害怕,反而是不服气得很,“静王殿下;卑职等只是在玩笑;未曾闹事,都是军中一贯的把戏了;殿下误会了。”
“还敢狡辩,我分明看到你们在欺负左先锋,你是觉得我在冤枉你了?”君长悦第一次在军中摆起了静王的架子来。
“静王殿下好大的架子呀,您也知道这里的军营;不是王宫?”一道带着浓烈挑衅意味的女子声音传来,众人不去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在军中有女子如此张狂敢同静王叫板的,除了备受大王器重的归德将军大,还有谁?
君长悦转头看去,果然见姬佳容从火光的另一头走来,端的是天姿国色;那身武将威风却丝毫不被她艳绝的容颜所冲淡,她淡然瞧一眼地上的士兵,轻轻道:“起来吧。”
“跪下!”君长悦似乎打定主意要跟她叫板了。
“本将军要你们做什么;是军令。”姬佳容说完,话音刚落士兵们就蹭地蹦了起来。
君长悦神情难堪地瞪着姬佳容,“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和我作对!”
“末将还要问问静王殿下,您算是什么,敢和大王作对?军中士兵行军寂寥,他们抵角作乐或者摔跤打闹都是大王允许的,静王殿下却偏要罚,您说若末将上报给大王,大王会如何决断?”姬佳容四两拨千斤地就把君长悦的不忿给顶了回去。
士兵们推推搡搡,都站到了姬佳容的身后。
君长悦耳朵通红,冷哼了一声,甩袖进了大帐中将里头正在休息的士兵轰了出去。
司空寒不知道刚才君长悦在外头还让姬佳容当众羞辱了一通,就坐在自己的铺子上,君长悦眼眶通红地靠过去,从后面抱着他,难过的说:“不过半月,王兄在军中的威望便已经如此厉害,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司空寒低声跟他说句了什么。
君长悦眼瞳一紧,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那庆国公对你倒还算忠心但我们要怎么脱身?王兄日日派人看着我,等会还要派人押我回丹阳郡。”
“瘟疫有的治了吗?”司空寒低声问。
君长悦点点头,“还不算太明显,不过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不急,我还想跟王兄交换点东西。”他抚摸着司空寒的右手,眼瞳里一片晦暗。
这日晚上君长悦在大帐中逗留了好些时候,知道云麾将军来催了,才依依不舍地回了丹阳郡。士兵们只知道静王殿下和杜宇贤在大帐中独处了小半个晚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且说自从聂嘉把齐锦羽抓回来后,就把人关在小黑屋里一直不闻不问全交给姬佳容看守。
太子被抓,鹿台那边的军师三次派信使谈判,均让大王三杀连斩。燕国暴君不讲道义,连信使都杀!军师险些崩溃了。
如此两军便接二连三爆发小战役,却均中了周遭陷阱,次次全军覆没,或者让姬佳容领兵打退。
刺客闯营,也让玄甲一一拿下。军心一振再振,不少将领惭愧拜服,士兵们却是热血沸腾,只觉得但凡开战大王一定会领他们一举攻下鹿台!
这两天刺客颇多,云麾将军本来还想抓活口说不定能从这些训练精良的刺客嘴里挖出点什么东西出来,结果大王根本不在乎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倒是在第四天玄甲在兵营中抓了一个混进来的细作,直接押去了王帐。
大王还没问话,那细作一张嘴就是一句便是将他凌迟,也不会卖国,休想从他嘴里挖出鹿台部署。
结果大王压根没问他有关鹿台兵力的任何事,就问了一句:“赵无伤来了吗?”
那细作也不说,反而一口血直朝大王面上喷去,幸而让时统领拿扇子挡下了,随后便将细作扔给了玄甲,也不知道玄甲一众是用了什么法子,整夜惨叫不断,第二天早上便将鹿台的军机分布和军师的意图都呈上了御案,而那细作早已看不出人样只剩半具骷髅,却还没咽气。
云麾将军再次重塑了对玄甲的认知。
真是惹谁都不能惹大王生气,触怒谁都不能触怒时统领发火。
可怕。
这两天鹿台那边忽然安静了下来,想必是赵无伤快来了。
将领们基本也猜出来了,心情都有些忐忑,即将和赵无伤那猛虎对垒,搁谁谁不怵啊。云麾将军以前也那样想,现在已经看淡了,那赵无伤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人,战场上要是跟玄甲这些不是人的对上,该当是齐国那边担心才对。
鹿台因为燕国暴君的拒绝交流而人心惶惶,燕军这边反而一片祥和。天气热得让人发昏,聂嘉还带着玄甲一众去麒麟河钓鱼,一天能钓一两百条,钓上来的当天全宰杀了给士兵熬汤吃。
聂嘉穿着一身薄衫,挽起袖子赤着脚坐在河边的青石上,小腿泡在温凉的水中目不转睛地瞅着手里鱼竿,兴冲冲地跟时谌说有预感会钓一条大鱼来!
时谌跟他坐在一处,打着扇子轻笑一声,“你近来好像十分开心。”
聂嘉扬眉,满眼星星地看着他,“近来?明明同你在一起时,我时时刻刻都很开心。”
时谌在他狗头上揉了一把。
“统领自从回了宫,就独得大王恩宠,什么时候能轮得到我们啊。”远处一名玄甲索然无味地把一条小鱼扔回河里。
旁边玄甲冷笑道:“怎么的,大王今晚要宠幸你,你敢去侍寝不成?”
话一出,旁边几名玄甲脸都白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只敢在心里暗搓搓期盼统领失宠,要是说出来,估计会血溅千里吧
“大王!大王!”云麾将军狂奔而来,语气惊恐,跑到河边还让乱石绊了一跤。
“慌张什么?”时谌斥一声。
云麾将军一路跑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就地爬起来一口气都不敢耽误,惊恐道:“大王,军营中发现了瘟疫下头的人竟是一直瞒着,刚才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微臣仔细看过,和丹阳郡染上疫情的人一模一样!”
“混账!军营里怎么会有瘟疫!”聂嘉怒气勃发,一把砸了手里的鱼竿。
“微臣已经派人去请静王殿下了。”云麾将军跪地直喘粗气,额上冷汗涔涔。他倒是不怕君王怪罪,而是怕瘟疫蔓延,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清点过吗?有多少人感染?”时谌蹙眉问道。
云麾将军道:“回统领,微臣来时归德将军还在率人清点,微臣估计约有四五百人左右,具体还要等归德将军上报。”
聂嘉许久没有动过怒了,他明明一来就先处理了瘟疫的事,预想中瘟疫至少告一段落了,无论如何都没有意料到瘟疫会在军营中蔓延!这等大事失控,让聂嘉内心深处的狂躁登时爆发了。
他站在青石上,虽面无表情,可眼里所有的光芒都沉寂了下去,暗潮汹涌。
归德将军单膝跪地,原本只是担心军中士兵安危,此时却担心起自己来了。他本以为之前在宫宴上已经领教过君王的怒气,此时那锋利慑人的威压当头,雷霆之势般砸下来叫他心惊肉跳,这才察觉此时此刻君王才是真正的动怒了。
“去查瘟疫的来源。”时谌疾声吩咐完,安抚地将聂嘉揽在怀中哄了哄,“别担心,来得及,什么都来得及。”
聂嘉呼吸忽然颤抖了一瞬,眨了眨眼,眸心深处的虐杀欲才渐次消散。
时谌蹲下来给他把武靴穿好,抬头时发现聂嘉那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
“是我疏忽了,是吗?”聂嘉咬着牙说,明明一直以来都倨傲得不可一世,此时却像只被欺负了的兔子,眼睛都险些红了。
时谌心里刺痛,将他被微风吹乱的鬓发牵到耳后去,低声道:“谁都不可能完美控制任何事情,你也是,这不是你的疏忽,一直以来你都做的很好。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你越是想控制,就越是会失控,与其责怪自己不如坦然面对把事情解决掉。”
聂嘉茫然了一会,才目光清明地点点头,心里那些能伤人性命的戾气也散去了。
他们立刻回了大营,事情在两名士兵当众吐血而亡时已经传开了,恐慌在军中迅速扑扩散,人人自危。
聂嘉和时谌一回营,姬佳容神情凝重地上报:“启禀大王,染上瘟疫的士兵足有八百二十三人,其中两百七十人已出现呛血重症,按照丹阳郡那边的情况来看,出现呛血,顶多还有四五天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元宵节快乐呀
我真是没躲过初一的鞭炮,也没躲过十五的烟花,噼噼啪啪一晚上,脑袋要炸了
第78章 主角必须死()
聂嘉听完便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绕开姬佳容往伤兵营大步疾行而去。
众将领都慌忙劝拦,疫情突然且来势汹汹,大王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万一有什么不测该当如何!
聂嘉根本没有听;衣带当风,大步流星,时谌也未阻拦他和他一块进了伤兵营。
一众将领无法;只能紧随其后。
八百二十三人;病情有轻有重,都被隔离到了一起。聂嘉一进去便看到躺了满地的士兵;症状轻一些的只是脸色灰白地呆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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