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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书生别撩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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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穗儿掏鸡蛋呢。”女人貌似熟稔地朝柳穗儿打招呼。

    柳穗儿眉『毛』一挑,『露』了一抹笑。她还以为全村的女人见了她都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呢,原来还有人可以正常地打招呼啊。只是,对方不要老是用躲躲闪闪目光瞥她怀里的鸡蛋就更好了。

    柳穗儿也是到这儿以后才发现鸡蛋价值不菲的,古代的鸡不像是现代的鸡,还有什么无『性』繁殖之类的增产,它每天生得鸡蛋都是比较少而且数目固定的,像今儿个这样五只母鸡有十二个简直是难得中的难得了。所以,鸡蛋虽然相比肉类便宜,但却比肉类更难买到。

    一般人家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自己食用。把所有鸡蛋拿出来卖的基本都是特别贫困的人家。

    所以,买的人少,再难买也没能让鸡蛋的价格跃居肉类之上。

    根据柳穗儿的分析,会来柳家的女人不外乎两个,一个是柳大的媳『妇』儿玉秀,一个是刘三儿的媳『妇』惠娟儿。从那人不时隐晦地冒出贪婪目光的眼睛,也足以证实这一点。

    下一秒,柳穗儿就断定她是惠娟儿。

    根据大婶们的“娱乐周报”,不难看出惠娟儿和玉秀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穿衣风格上。眼前的女人虽动作间有些畏畏缩缩,但衣着倒是娟丽别致,看着是当下时兴的料子,眼角眉梢也透着一股子风『骚』劲儿,不怪那些大妈们要说她勾搭男人,长这样的眼睛是够惹祸的。

    柳穗儿当即下了判断,想着总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再把鸡蛋塞回去,头一低,计上心来。伸手大无畏地在鸡窝里抹了一把,柳穗儿嘿嘿笑了两声,从鸡笼里慢慢退出来。

    “哟,这不是三婶嘛,什么‘疯’把您吹到侄女家里来了?”柳穗儿笑眯眯地走过去,浑不在意惠娟儿的目光在她怀里的鸡蛋上扫来扫去,扫来扫去。

    忽然,柳穗儿像是意识到惠娟儿的目光似的,低头看了看双手合拢抱着的鸡蛋。

    惠娟儿扯着嘴角笑了笑道:“穗儿,今儿收了不少鸡蛋啊,其实我来……”

    “哎哟!多亏婶子提醒我,看侄女这记『性』!”柳穗儿惊讶地做歉意状,心底对那道死死盯着鸡蛋的眼神报以十二万分的抱歉,笑了一下道,“我竟然拿着臭烘烘的鸡蛋说话,真是得罪了婶子,还请婶子不要见怪。”

    对柳穗儿突然的守礼惠娟儿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道:“没事儿,都是一家人,你妹妹她……”

    “啊!那怎么行,我还是先把鸡蛋放回去吧!”柳穗儿说着,也不等惠娟儿答话,大步往厨房走。进了厨房,寻了个灰堆把鸡蛋塞进去,柳穗儿又赶紧走出来。

    这时候惠娟儿已经走到厨房外了,正准备伸头往里瞅。

    柳穗儿无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真要算起来,老三家最富,老二家最穷。她老三家的媳『妇』儿竟然还翘锅台地巴望着老二家儿女的几个鸡蛋,真是恶劣到了极点。

    其实惠娟儿看着不像是个有主见的,她能『摸』到柳穗儿家门上来,怕是有人撺掇。想想之前得罪的那帮子大婶,柳穗儿也有些头疼。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柳穗儿换了一副再真心不过的笑脸,把人往堂屋带,但惠娟儿目光还是停留在厨房里,不时地转动扫视着,停留在任何一个可能收纳鸡蛋的地方。

    柳穗儿真的心头窝起火来。

    “穗儿啊,你妹妹铃儿她生病了,我来是想问你借几个……”惠娟儿眼神瞟着厨房,却转身对柳穗儿说话。

    柳穗儿眨了眨眼,作懵懂不知状,“婶子,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想着柳杨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一时慌了神,倒是听漏了。”

    “杨哥儿快回来了?”惠娟儿眼神里划过一丝慌『乱』。

    趁热打铁。

    “是啊。”柳穗儿笑了笑,“杨杨这几日都在田里,可算是长大了,有把子力气呢。”

    惠娟儿明显更加犹豫不定,但仍时不时瞥一眼厨房扒过的灰堆。

    柳穗儿眼睛一眯,总有这样的人,非要『逼』着人家用杀手锏才会觉悟不能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呀!”柳穗儿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睛瞪得溜圆,小嘴长大看着惠娟儿的衣服,“婶子,前儿我去镇上,镇上的衣铺可时兴你这样的料子呢。只是,我瞧着谁也没你穿得好看。咱婶子啊,生得好,穿起来赛仙儿。”

    惠娟儿最喜听这样赞美她长相和穿着的话,不由『露』了笑脸,道:“真的啊?婶子穿得好看?”

    no!古代的服饰她审美不了。但看这屎黄屎黄的颜『色』,怕是哪个现代人也欣赏不能。

    “当然啦!婶子你看看您这身条,可细啦,你长得又好看,穿出去哪家姑娘比得上你?”柳穗儿夸张地像是看见公鸡下蛋了一样。

    惠娟儿立刻美了。

    柳穗儿跨前一步,故意伸出手在惠娟儿面前晃了一晃,才笑着道:“婶子的料子好,『摸』起来怕是也手感很好吧,让侄女『摸』『摸』看。”

    惠娟儿当然看见她手上斑斑点点的黄『色』,赶紧退了一步。

    柳穗儿心中暗笑,抬起的脸却带着受伤的表情。“婶子,你不喜欢我吗?”

    “当然不……”惠娟儿急着解释,但柳穗儿再上前,她还是忍不住后退。

    她这可是新衣服!而这个讨厌的女孩手上可是肮脏无比、奇臭无比的鸡屎!

    “婶子,就让我『摸』一下吧,我也买不起,就『摸』『摸』。”柳穗儿重重点头加强语气。

    “可是,可是……”惠娟儿面『色』难看。

    “就『摸』一下!”柳穗儿大声道,眼神满是期盼。

    “啊啊啊!婶子还有事,下回再来看你!”惠娟儿在柳穗儿的手即将探上她衣服的一刹那,赶紧掉头就跑。那副『乱』晃而逃的样子,可真是与她那副妖娆的长相不符。

    柳穗儿笑得打跌。

    鸡屎,鸡屎算什么?鸡屎是战友!

    “怎么了,三婶她?”

    柳杨的声音传过来。

    疯魔状的柳穗儿一回头,见柳杨上下打量她,没多久就嫌弃道:“臭烘烘的,你滚进粪坑里了吧,还不去洗洗!”

第10章 弟弟,让我亲一下() 
天擦黑的时候,姐弟俩吃完了晚饭。柳穗儿笨手笨脚地洗了碗筷,换了手上的伤『药』,重新包好,整整衣服,准备出门。

    想着小孩管太宽,还是去交代一声地好,省得麻烦,柳穗儿就转回了堂屋。

    柳杨正坐在板凳上『揉』肩膀,柳穗儿看他时不时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心疼。未来的孩子九岁的时候哪个不是只知道调皮捣蛋,吃零食看动画片?

    柳穗儿伸手按上了柳杨的肩膀,柳杨身体僵了一下,缩回手,弯着腰坐着,无声地接受着柳穗儿的自创按摩式。

    “杨杨,好点没?”柳穗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柳杨。她这手艺,可从来没外泄过,至今为止能享受的,唯眼前的小屁孩一人耳。

    柳杨挥手推开她,“捏的全不是地方。”

    柳穗儿嘴巴一撇,愤愤道:“可你明明很享受的样子!”

    柳杨懒得搭理她,斜了她一眼道:“你要去哪儿?”

    “去武大娘家问问地的事儿,几十亩的地我们肯定是种不了了,不知道官家会不会收回。要是能租能卖,也要弄清楚一亩地大概多少钱,免得被人糊弄。”

    大约是柳穗儿话说的过于利索,柳杨倒是吃了一惊。

    想了想,柳杨道:“其实没那么多地,耕过的也就十几亩,其他都是荒地。地应该不会收回,去年川子爹死了的时候,上头也没管,只要家里有个人,地别废着,按时交租,官府便不会随便收回去。不过下放的地可以转租给那些麦客,只是租金很少。”

    柳穗儿听着,暗暗点头。这小屁孩儿岁数还小,心里头倒看得清楚。

    “另外,还有五亩地是家里的永业田,这个是要留着的。”柳杨说着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柳穗儿还在暗自琢磨着那眉头紧皱的含义,就见柳杨站起身来道:“我跟你一起去,这事儿还是得问武大叔。”

    柳穗儿惊讶,看着刚刚还有些萎靡的少年道:“你忙忙碌碌一整天了,不歇着么?”

    “没事,走吧。”

    武德武大叔家离柳穗家并不远,从田埂上斜『插』过去,算起来还是邻居。

    “武大叔、武大娘。”柳杨推门进院,唤了一声。

    武家看样子也刚撂了饭碗,武大叔和一个和柳杨差不多大的孩子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全不像一个威严的父亲,倒有些孩儿气。

    武大娘正在磨辇上理着什么东西,闻声笑着答应一声。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斜了一眼尚在跟孩子掐来掐去的武大叔,示意来人了,便笑着走上前来。

    “杨哥儿?”武大叔看来很是喜欢柳杨,惊讶了一下,就笑开来,“怎的大晚上来,早来个片刻,咱爷三正好喝两盅啊。”

    柳杨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柳穗儿在后面看呆,没想到小屁孩还有这样天真可爱的正太表情。借着院里的灯光,近视眼得到拯救的柳穗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一时倒忘了招呼人。

    “是穗儿?”武大娘声音里有些惊奇,有些欣喜。

    柳穗儿一晃回过神来,正听到武大娘的话音,哎了一声道:“是穗儿,武大娘,武大叔,打扰了。”

    “哼!”那边武大叔冷哼了一声。

    武大娘怨怪地看了一眼自家男人,赶紧打圆场,“穗儿说的什么话,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事儿,你就跟大娘大叔说,啊?”

    “哼!”武大叔继续以眼神瞪死某穗。

    柳穗儿觉得身上的压力山大啊,恨不得拿个防辐『射』面具带着,武大叔的放『射』元素也太毒了一些,简直让她不能直视。

    武大娘觉得柳穗儿有些变了,要搁以前,这丫头哪里会说“打扰了”这种话?不管怎样,人变了是好的,武大娘乐于接受一个全新的柳穗儿。但武大叔非暴力不合作的状况,显然让武大娘很不高兴。

    不过到底是当家人,在两个小辈面前,武大娘也不好一点面子也不给武大叔,当即只是瞪了瞪眼,却让武大叔又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这当口儿,跟武大叔没大没小的那孩子已经跑到柳杨身边,拉着柳杨往一边站了站,自以为小声地瞧着柳穗儿,握着小拳头愤愤道:“柳杨,怎么了?是不是你姐姐又欺负你了?”

    “没有。”柳杨谦和却也肯定地摇了摇头。

    “真的?”男孩儿狐疑地朝柳穗儿望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柳穗儿一劲儿点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努力流『露』出坦诚,当然是真的!自从穿越以来,姐姐欺负弟弟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已经角『色』逆转了好吗?苦情戏已经变成她来唱了好吗?

    男孩半信半疑,一脸接受不能的表情。

    倒是柳杨的话给了柳穗儿很大信心,不管怎么样,姐弟间的关系总算是有点儿缓解了?

    “你们要把地租出去?”武大叔从边上翻出了烟袋锅子,吸了两口吐出涩涩的烟气,抬眼看着两个孩子,心下叹息,柳家也不知哪辈子积了德,让柳三发生了个二子柳东华,柳东华娶了个好女人,生下来俩漂漂亮亮标标致致的孩子,这满村谁家不羡慕,谁家不眼红?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俩孩子却是没福分的,自己还没长大,爹娘先撒手西去了。

    若是有个好姑姑好伯叔,这俩孩子拉拉杂杂地也就大了,总不至于太受罪。可想来想去,柳家那矮了半截儿的祖坟里也再没有别个例外的种。

    村里的人一谈柳家,开头总是这句“她李红花和柳三发两个能生出什么东西来?”原先总要额外加上的“也就柳东华好点儿,别的哪个是好的?”如今也正好省去,这么说的人说的越发理壮声响了。

    柳穗儿点头,对上武大叔的眼睛她也强作了镇定,不躲不闪,好歹后世也做多了演讲,只当武大叔是严格到死的评委好了。

    “我和杨杨商议着,把分派田租出去,永业田留着。”柳穗儿眸光发亮。

    武大叔面『色』沉下来,“咱农家人是靠地活着的,要没了地,你们拿什么养活自己?”

    柳穗儿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农民也是老顽固的一类,干脆把自己打了许久的腹稿一溜儿顺出来,“武大叔,我和杨杨是这么考虑的。一来我们年纪还小,力气自然不必成年人,几十亩地,我们总是有心无力。就是往年,也有忙不过来要请人的时候,这其中的酬劳又要额外再算。二来若只说口粮,我和杨杨十亩地也嫌太多。粮价便宜,只种地怕总是亏欠些。杨杨要读书,若是有租金,多少也有些保障。若是我再做些女红,接触些小生意,头儿的日子过得辛苦,但熬过去,总有个盼头。大叔您说是不是?”

    柳穗儿态度谦恭,武大叔还有些惊讶,等听完了一番话,也觉得自己过于固执了。单论土地数量和这俩孩子柔软的小身板,租出去绝对是无可厚非。

    也不知柳东华和锦娘怎么想的,自己辛苦着,把个农村的娃子养得娇弱弱的,一看就干不起重活计。又兼这俩孩子光吃不长,身子细的跟竹竿儿似的,也不知是不是一阵大风吹来,就要飘走。

    但农民也有农民的死心眼儿。

    武大叔左思右想,末了还是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你说的小生意,是什么小生意?”

    柳穗儿一哂,嘿嘿笑了两声,“这个,我还没想好。”

    武大叔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你的女红拿得出手?”

    柳穗儿沉默。但这能怪她么?后世已经男女平等,绣花啥的早就机械化了,她哪有整日端个花架子的意义?

    武大娘见状道:“女红什么的,不会可以学嘛,穗儿别着急,大娘的女红还可以,你要是入得了眼,就跟大娘学一阵子,怎么样?”

    柳穗儿赶紧谢了。

    柳穗儿又跟武大叔了解了一番土地的制度,一亩地售卖多少钱,租金多少钱,什么季节交多少公粮,地里出产多少等等。

    其细致程度让武大叔暗暗赞叹,多少有个要过日子的人的样子了。

    柳穗儿有些疲倦地告别武大叔武大娘,和柳杨走上回家的路的时候,已经明月高升了。

    四周安静地近乎诡秘,但皎洁的月光却照得路面上亮堂堂的。

    听着柳杨的脚步声,不习惯走土洼路的柳穗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心倒是安稳了下来。

    “杨杨?”柳穗儿唤道。

    月光下孩子的侧脸染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幽暗的阴影下一双眼睛澄澈透亮。

    “嗯?”

    “杨杨。”柳穗儿又唤。

    “说话。”孩子显然没那么好的『尿』『性』,立刻不耐烦了。

    “杨杨!”柳穗儿突然叫了一声。

    这声音在分外安静的环境里就像是雷声炸响在人的脚步,吓得柳杨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转头看着柳穗儿,皱起了眉头道:“你干……”

    温暖的东西印在了脸颊上。

    柳穗儿弯起了眉眼,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分外自得地笑。

    弟弟真是又香又滑。趁着还没长大,赶紧吃点嫩豆腐!

    只可惜是晚上,看不见弟弟红扑扑的脸蛋了,好可惜……

    “啊!”柳穗儿惨叫一声蹲下身去。

    某弟弟重重踹了一脚作案人员,气冲冲地大步往家里走去。

    柳穗儿呜咽几声,没有引来同情,反倒是黑暗逐渐地包围了她,疑神疑鬼地看了周围几眼,柳穗儿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

第11章 奇葩大伯娘一只() 
之后的舂米和交粮的事儿都是张大叔帮着办的,柳穗儿就是跟在后面跑跑腿,各处看了看。

    至于柳杨,农忙后好些天都缓不过劲儿来,端着碗的手都握不住,打碎了一个碗以后,又差点打碎第二个。柳穗儿一面嘲笑,一面却又心疼,强硬地把人留在家,自己在张大叔身边跟前跟后,把什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么忙了五六天之后,事儿终于结束了。交完公粮的田基本上没有什么余粮,让柳穗儿很郁闷。按这样来说,种这些分派田不就等于给国家免费打工?

    自家的永业田柳穗儿也已经去看过了,离家里不远。有三亩是良田,那土壤看着就肥沃,湿度大,营养成分高。还有一亩就差得多,几乎可以说是死地,放在后代也就是基本种不出东西来的商业用地。收获也是明显的差异,肥田的水稻和棉花产量都不错,一亩贫田基本没什么产收。

    还有一亩地就在屋子的前面,地相对一般,玉米什么的刚刚收获,还没翻地,点上麦种。

    进屋的时候,柳穗儿大大咧咧地正要招呼,却见柳杨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悬腕提笔,气息屏凝,手腕转动间,一个楷书的“学”就印在了宣纸上。

    柳穗儿立刻星星眼。

    一切会写书法的人都是她的崇拜对象。尤其是中文里还讲什么提笔凝气,浩然正气,以气养神,意在笔先神马的如此玄乎,更让书法这四艺之一笼罩了一层神圣的光环。至少在柳穗儿看来,能稳稳当当拿着『毛』笔写完一个字的,都是神人。

    看看弟弟的字,柳穗儿不自觉地骄傲了。看看,咱弟弟写的字,就是一等一的好!

    等柳穗儿发现的时候,柳杨已经搁了笔,斜着眼瞧她许久了。

    柳穗儿正要说话,忽听一阵敲门声。柳穗儿有些疑『惑』,这家的人她还没认全呢,“会是谁?”

    等敲门声又响了一阵,柳杨站起身来,“我去开门。”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柳穗儿跟在柳杨后面,看他把门打开,双手却没有立刻从门上拿开,而是堵在门口叫了一声,“大伯娘。”

    然后,一只手伸上来把他的手推到一边,一个人径直走了进来。

    柳穗儿额头挂下几条黑线。

    前儿应付了三婶,沾了一手的鸡屎。听说这个大伯娘也是个不省心的,难道这次的牺牲还要升级?

    柳穗儿觉得这心糟的啊,太憔悴了。

    这大伯娘也甚有意思,柳杨跟她打招呼她不搭理,柳穗儿站在一边她也懒得瞅一眼。进门来,眼珠子就咕噜咕噜地转,那高倍聚光的小眼睛微微一眯,就跟雷达似的,四处扫描,全方位锁定。

    柳穗儿干脆明着里打量她。

    大伯娘玉秀应该三十五六岁左右,又或许小些,任柳穗儿猜测就实在说不出个准数来,因为玉秀那一身打扮实在是太有些老大娘的感觉。她生得丰腴,但脸却干瘪着,倒似是福气不足之像,脸『色』枯黄难看,眼睛贼亮,头发盘在后面,前额光秃秃的,形象实在是不咋滴。更兼一身湖绿『色』的薄袄,枣红『色』的大摆裙,黑底红花面的布鞋,柳穗儿当真无话可说。

    看柳杨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柳穗儿思量着,对付女人的事儿总要女人来,她好歹也是曾经也是学校辩论团的酱油客,如今改提穿越的酱油瓶了,那也还得认真做人,踏实办事儿。一日是打酱油的,终生是打酱油的……

    咳咳,跑偏了。

    “大伯娘?”柳穗儿面带微笑地喊了一声。

    玉秀毫无反应,继续伸长了脖子对着堂屋的边边角角寻寻觅觅。

    “大伯娘?”柳穗儿耐『性』很好地抬高了声音。

    玉秀出门,转进边上的大屋。那大屋供着两个牌位,柳穗儿早就知道是这个身体的父母之位。硬闯去世之人的屋子……柳穗儿的脸『色』难看起来。

    上前一步,硬是把玉秀拽到屋外,柳杨眼疾手快,门上的锁一扣,抬手就把钥匙撞进了自己口袋。

    “哎,你们这些死孩子干嘛呢?”玉秀把柳穗儿推到一边,生气地质问道。

    “呵,”柳穗儿莞尔,“大伯娘怕是洗头的时候往耳朵里塞了黄豆了吧。”

    “什么意思?”

    “涨坏了脑子啊!”柳穗儿理所当然道,看着玉秀一脸的同情。智商低到这种地步,活下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你!”玉秀伸手就要拽过柳穗儿的衣襟。

    柳杨一步跨前,把她挡在了身后。柳穗儿嘴角抽了一下,把柳杨往身后一拽,笑得温婉明媚:“大伯娘,这里似乎是我家?”

    玉秀冷哼一声道:“你家?你爹娘都不在了,哪还有什么家?”

    感觉柳杨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已然紧紧握了起来,柳穗儿赶紧把人往后拉拉,吵架对骂都可以,没人在场事后就抵死不认便完了。要是打起来,尤其是在这女人脸上留个什么指甲盖长的伤痕,那可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对长辈动手,从孝道上首先就是不占理的。

    柳穗儿预感到以后还有许多场硬仗要打,忍一时风平浪静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手底下却绝不能先动。

    “先有爹娘,而后有我。我爹名叫柳东华,我娘叫鲁锦。我爹娘在时,这里是我家。爹娘不在时,我是他们的血脉后代,这里自然传承给我,那就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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