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鸟扑倒神尊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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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跟我说佛法吗？你是让我流向大海吗？大地山河都不重要吗？”他自问自答。“是要入我佛，我才能解脱？可我究竟是谁呀？”

　　　　风九娘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忽然间觉得，这也许就是凡人所说的疯子。但是也许他并不是不快乐的。可是为什么自己看到他的笑容里却带着满满的悲伤。自己的心为什么忽然疼起来了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说不清楚，开头也猜不中结尾。人这一生总是听过太多的道理。却总是过不好这一生。

　　　　“佛便是我，我便是佛。”她一路念着这样的诗句。然后离开了。这不是一个仙子该落下的地方。本就不食凡间烟火，又何必缠绵，凡世情怀。也许这是一场做得太久的梦吧。谁让自己常常会做梦的。只是遇见的这些东西总感觉比画本子上写的还要清晰。

　　　　“陛下，如果你真的一心向佛。贫僧愿意带你心向佛道。只是你在这城市之中还有未了的情缘。如果你执意睡在梦中你也应该先醒来。”

　　　　观世和尚虽然也有一点点惊讶，关于自己和这个人间皇帝的面相竟然生的一模一样？但是这世间万物，无奇不有。

　　　　或许有很多事情都是摸索不尽的。但是，佛自有它的用意。

　　　　杜逸航大笑着离开。

第137章　：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们（）　
究竟为什么凤皇怎么会回来的呢？是凤玖想要她自己回来的。这场人间幻梦的起始，还是因为那一日的缘故。

　　　　凤玖自极北之地飞出之后，登上了不周山。她衣裙婀娜，火红色的长袍，挽着金色的绸缎。从前她一身白裳，挽着白绸格外清纯。如今纵使妖艳夺目，依旧风采胜人。

　　　　守在不周山的入门里的两个天兵有点惊讶，直到她已经飘过。

　　　　“刚才那个是谁啊？天庭有这么艳丽的神仙？”

　　　　“那是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凤玖上神。”

　　　　“当真是倾国倾城啊。”

　　　　凤玖一时之间只是很安静的走着。她在想这一切。

　　　　这荒唐的一万多年。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释然，但是两次业火焚身的痛苦绝对不可以忘记。还有那些奇耻大辱。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她从爱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亲人朋友都不相信她。

　　　　她没有对盒子，也没有对观天镜动什么手脚。至于在观天镜里看到的那一切，却如同幻梦一样。凤玖这般想着，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这花镜由于当年救自己陷入了沉睡，这么多年来一直沉睡着，观天镜怎么也不肯离开自己的身边。

　　　　观天镜自然是可以告诉自己真相的，这必须要等花镜醒过来，花镜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真心待自己什么也不曾畏惧愿意为自己而死的人，也是凤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是的，凤玖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她的心已经遍体鳞伤了。

　　　　曾几何时以为自己有多么多的好朋友。到了今日，孤寂的很啊。

　　　　那些朋友却都在骗自己，把自己当个笑话看，是不是这样。

　　　　究竟是谁害自己害到这番田地呢？她眉目里端正，面目冰冷，冷颜使旁人不敢观之。

　　　　凤玖有点冷情，这一次天界的仙娥们看到了凤玖上神纷纷跪下，凤玖却没有理会。她是记得有些人踩高捧低的冷漠的。它记得自己所受过的所有的苦难，记得自己所有的不甘心，但是也仅仅是记得，你要知道，凤玖有时候宁愿伤害自己的心，也不愿意伤害别人。

　　　　“听说那凤玖上神不学无术，甚是胡闹，我心里一直觉得凤皇神女不该那么委屈，当初那场凤玖的历劫，反而冲击了凤皇神女的度神劫，连累了凤皇神女。”我看的分明，那正是为首一个仙娥，平日负责在点点灯笼什么的，没想到嘴可真碎啊。我在想我一个堂堂的凤玖上神如今落得这般天地，真是荒谬，这般任人随意折辱！

　　　　“我心里真的很喜欢我们的凤皇神女，听说她为人和善，待人温柔，天赋卓绝，相反那个凤玖上神就只是被人捧上去的小公主了。”

　　　　“你说的对，凤玖凭什么当公主？难道就凭她那一身白色的毛？”

　　　　“竟敢这般说我，着实可恨。”

　　　　我是凤玖，我虽生来是一只废鸟，但我也是有我的尊严的，而我现在是不周山上的凤玖上神，不是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风九娘。

　　　　于是我走上前去，衣袖翻飞，腾云驾雾，那仙娥说得起劲，还哈哈哈笑了起来，忽然见到见身边其他的人都跪了下来。她们纷纷低下头看着我，害怕我的怒气。

　　　　“你们这是干嘛呢？不就是说凤玖那个笨鸟——对，没错，就是那个傻子；啊，上神。”

　　　　“本上神怎么个不学无术，甚是胡闹？凤皇又怎的委屈？本上神虽然不学无术也知道天界的第一条天规，就是等级分明，这还是本上神的师尊古神尊者定下的规定吧。凡低阶者必行三跪九叩之礼，不得妄议师长，不得故意生事，此之谓以谢师恩上惠。”

　　　　我看着那个仙娥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连告罪。“上神，奴婢什么也没有说，对不起，上神。”

　　　　“无碍，本上神正是去奏请天帝，请凤皇神女回天庭，自今日起，你就是凤皇神女的首席侍女了。本上神闲来无事给你取了个名字，就叫慎言吧，传本上神的命令，赐仙丹一枚。”

　　　　我自顾自的离开了，我也不想过多的计较。更不想要随意纠缠。

　　　　看见天界的空气一如既往的好，只是那太阳稍微柔软了一眼，我盯了一眼，仿佛有眼睛在暗中退却了，想必这金乌天火也与这太阳脱不了什么关系。

　　　　“你是谁？”我呢喃道。

　　　　走进金碧辉煌的碧霄殿，我看着坐在高座上的天帝，穿着一身精致的龙袍，他独自在那里批改着奏章。应该很累吧，毕竟作为四海八荒的第一好大头子。

　　　　我静静地看了好久，直到他有意识谁在看他，他微笑地抬起头来。“是朕的小凤玖啊，怎么来找父君了，父君瞧你这身新衣裳挺好看的，怎么了，小嘴翘着的，难不成有谁惹了你不高兴？”

　　　　我走了上去，坐在那无数人觊觎的尊贵位置上，抱着父君的胳膊，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父君，你起初也不相信阿九吗？不是阿九动的手脚，丢了观天镜。”

　　　　我的余光里是他的眼睛。父君告诉我，做人要光明正大的做人，走路要走光明大道，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不要自己去认，还有，父君会永远相信阿九的。

　　　　他的眼睛没有颤抖，也没有眨。

　　　　“是父君对不起阿九，父君一直相信阿九的，父君也知道不是阿九做的，阿九是个好孩子，父君也是没有办法，凤皇她，你母后疼她心疼她。于是委屈了你。你也不要怪你母后。”

　　　　他说的都实话，让我不要怪他们。

　　　　“父君，我好疼呀。你分明知道凤玖最怕疼了，打小我就要睡在柔软的云朵上，不会飞，也是因为太脆弱，浑身的骨头都很脆弱，凤玖最怕疼了。所以凤玖最胆小，生怕碰到哪里。父君，凤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没有，凤玖又活过来了，凤玖觉得好累，好害怕，好疼啊。”我不哭，也不笑，就那么静静的说着。

　　　　我看见他眼角眉梢都是愧疚。

　　　　这些都不能补偿我受的苦。

　　　　“究竟是谁放的火？父君，您能告诉我吗？”

　　　　我坐起来，看着父君的眼睛。

　　　　“对不起，凤玖，没查出来，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凤玖，你想要什么我都能补偿你。”

　　　　我站起身，跪下。

　　　　“父君，请凤皇神女回天界。”

　　　　“你说什么？”我看见天帝惊吓的眼睛，他站起来，桌子上的书册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在瞒着我，难到连我自己也要骗我自己吗？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们。既然你们都想逃避，就让我亲手揭穿这无情的冷酷的现实吧。

　　　　我所承受的那些痛苦，总有人会偿还回来的。我凤玖，就等着这一天呢！

第138章　：他的心里只有天只有芸芸众生，始终没有你。（）　
“小音师父，我好难过啊！”

　　　　女子娇柔的声音小气了，他有点茫然的朝那边看去。

　　　　凤皇忽然间走了过来扑在了他的怀里。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红红的，她大概很难过吧。

　　　　虽然他是佛门子弟，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女子的悲拗已经铺满了自己的心床。我究竟去做，才可能使一颗心不免于悲伤。

　　　　她在他怀里，他却不敢把自己的手放在她肩膀上。

　　　　她靠在他胸膛上，她凝眸看着他的下颌，她在哭泣。

　　　　“我想了许久，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也说过我长得很漂亮，为什么他却不爱我。”

　　　　他的手指颤抖着到了最后。终于颤颤巍巍地放了下来。他决定放下自己的心，他想拥抱他。这是第一次拥抱一个女人。或许从前也有过，但是却没有一刻像这样真实。

　　　　这是一个女人啊，是他不能碰的女人，小时候听老和尚讲故事。老和尚总说山下的女人是妖。千万不要被妖精美丽的面相所迷惑。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内心。

　　　　可是为何此时此刻，尽管他的心里波澜未生，可是为什么会为眼前这个脆弱的悲伤的女人感到心神不宁呢。

　　　　这世间真的有佛祖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为这个女孩子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心动。

　　　　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我想爱她。

　　　　可是佛门子弟，自当遵守佛门清规，能够深陷情爱呢？

　　　　他本来是为了度她入佛门。才会尾随她一路进京城。才会一直陪着她走过漫长的路途。他有私心。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有这样一句纳木措湖等了我多少年，我便等了你多少年。

　　　　也许我从前进入佛门，就是为了你。是后来迷失了自己的初心。后来再次遇见。是因为我的内心想寻回你，于是独自出了山门。轮回百世，最终却发现，那片佛铃花海之后是你的背影，是你灵魂的声音。

　　　　“小音师父，不知这世上可真有神仙。你活了百岁，若你有一日飞升成仙，定当长生不老，不知道可还会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子为了情活到了极致。”

　　　　凤皇趴在他怀里，虽然没有哭，但是声音听起来却格外的悲怆。她很想哭，可是当我意识到她虽然很想哭的时候却没有哭出声音，这恰恰证明了却是因为悲伤到了极点，所以才哭不出来啊。

　　　　从小到大，离音一个人活的都很孤寂。从来不知道如何哄一个女孩子欢心。于是犹疑着，他说出了一句话。

　　　　“我若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他是认真的许诺，哪怕佛门弟子，纵爱为你牵肠挂肚，不与清规墨守。

　　　　凤皇的眼泪，风九娘的离开，杜逸航疯了？难道这才是这一场两生劫的结局吗？为什么？是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之前都是难以预料吗？

第139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到了最后，他最后即将离开了。

　　　　他要结束这一场两生劫。所有的人都以为这结局就是所有人都分开了。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爱。也没有完美的相遇，更没有完美的相恋。

　　　　他觉得格外的绝望，也许就是疯了吧。

　　　　最后在山林古寺之间，他剃度出家。

　　　　再后来，这世间没有了杜逸航，只有一个观世和尚，一个小音师父。

　　　　九重天上，女子忽然梦醒，梦的尽头是一座山林古刹，她从前只是简单到极致的女子。也没有渴望太多，只是希望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这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完美的梦想。此时此刻自己身穿着明黄色的衣袍。发髻上琳琅满目，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美满。早就解决了西方的雷州的野兽，平叛了战乱，早就已经回到了九重天的玄女宫中。早就已经在玄女宫里睡下。睁开眼睛的时候，水雾朦胧。侍女祝喜和盛宴都在一旁守候着，真的只是一场物理朦胧的梦罢了。

　　　　也许是自己痴恋师尊太久。所以才坠入了这样一场深梦中。怎么会梦见一个和尚，一个眉心长有红痣的和尚，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像话的和尚。也许在梦的尽头，自己爱上的人或许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师尊。而是这一个和尚，因为那一句话吗？还是因为朝夕相处，还是因为朝朝暮暮。“我若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无情我就已经是九重天上的玄女了。我是凤皇神女，天庭的八公主殿下，怎么会难过呢？怎么会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呢？

　　　　这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利用他。利用他去逼迫杜逸航，在那里他等待了许久，等待了，一个湖那么久。

　　　　时光总是如此漫长以至于做一个梦，也会想到诸多事。

　　　　极北之地，大梦初醒，吐出一口鲜血来，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梦？要睡在梦中的人不愿意醒来。让醒来的人想回到梦中。这难道不就是一场噗噗咚咚的两生劫吗？醒来了那么久，却觉得自己好像其实又醒过来了，太长的时间。又想再继续睡下去？

　　　　在一处梨花纷落的地方，有一个女子从梦中醒来。彷徨，慌张。为什么最后还是沉睡在佛经里？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芸芸众生。心里有无穷无尽的想法冒了出来，最后，她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这相思醉，浮生酿，格外的醉人啊。怎么一梦接一梦，一梦半生。都是假的吧。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只是做了一场不该做的梦吧。但是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很明显，这就是一场骗局。原谅自己，直到梦的尽头才突然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啊。这一场梦，梦里的开始，是她以为可以放下一切，和他在一起，而这个梦的结束，却是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你这一生绝对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天只有芸芸众生，始终没有你。

第140章　：人生如故梦（）　
极北之地，躺在寒冰床上，杜逸却忽然想念起了那个女子。高耸的云鬓斜插一朵凤凰花，火红色华美的衣袂在云中飘舞，她从九重天上走下来，走入极北之地，她狠狠地把一把佛经的纸片漫天飞舞的扔进了杜逸的度一神殿，度一神殿里飘散着无数的佛经纸页。

　　　　“我从今天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以为她会说这句话，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骄傲的走进来，如同凤凰展翅高飞。骄傲的离开如同凤凰飞离栖息的梧桐，一切的结束来得这样的快。难道这一场人生梦就这样结束了吗？难道他注定不能爱上她吗？

　　　　难道这数万年的守候的感情都已经化为乌有了吗？

　　　　那个女子如此清高卓绝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裙裾飞扬，火红色的凤凰花妖艳的不像话。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个眉心长有红痣的僧人，一身白袍。从这雪山之巅走过，喃喃自语。“咱俩终究还是我错了你，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了渡芸芸众生而入了佛门。谁曾想到，原来我竟然是为了你。我因为你入了佛门，然后我爱上了你，我不能爱你。”

　　　　“是我输了，我以为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场。关于度一人还是度众生的赌局。”

　　　　他的眼里忽然伸出了一点残泪。

　　　　“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这一生我已经竭尽全力的去爱你。前生我已经爱过你，这一生我只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我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为了今生遇见你，我在前世，竭尽全力，想去寻找你，早已留有余地，那时候我常常坐在菩提树下，默默不语，看着我手中的经书，脑海里默想着你焚香时候的模样。

　　　　然后在香雾弥漫的经殿里。你和我之间仅仅隔着一场梦，我们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谁能够解梦，谁也解不开我们的梦，于是我只能在梦里沉睡着。他若真的要寻找一个让我从梦中醒过来的，我们应当知道解梦的是风，嫩芽飞絮，春秋轮回，谁的宝剑能气贯长虹。

　　　　于是我每天清晨怀揣着经文超度草木，我思念着诞辰之日从铁碗延伸到剑锋，饱受哀悼，到底谁配这言归正传，无论是前世今生，我总是在患得，患失，现在我已经决定离开，如果你非要问我回到哪里去，我将告诉你。从哪来回哪去，月亮照回湖心，野鹤奔向闲云，就把那场关于我步入你，一场大雪便封住了世间万物的故事，全部都忘记吧。

　　　　当我行走在这雪山之巅。一眼望去，浮世中的英雄个个落魄，镜中的美女悄悄迟暮。我为了死，才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来，而其他人却随处羞愧。

　　　　人生就像是一场故梦，白衣僧人行走在堤岸之上。衣袍翻飞，梦境如是。

第141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从此以后，还是人口中的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你还是那个九重天上不谙世事的凤凰公主。就这样错过吧，我只愿今生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自那一次决绝的告别之后，从此之后，观世上神离音已经谛悟。

　　　　触目的对岸，只见漫山遍野的格桑花开了，随风摇曳，看上去很美。虽然看得见却够不着，但是够不着又怎样呢？够不着也一样的美，回过头来，有想到雪莲花开了，开在冰山之巅，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想起来，想起来也一样的美，看上去很美，不如想起来很美。

　　　　原谅我再一次想起你，你在的时候很美，哪比得上，不在的时候也很美，相遇很美，离别也一样的美，彼此梦见，代价更加昂贵：如果我要送你一场离别的礼物。我送给你一串看不见的脚印，你还给我两行摸得着的眼泪，想得通就能想得美，想得开，才知道花真的开了：我已经忘掉了你带走的阴影，却忘不掉你带来的光辉，花啊，想开就开，想不开，难道就不开了吗？

　　　　你明明不想开，可还是开了，因为不开比开还要累，我也一样：忍住了看你，却忍不住想你，想你比看你还要陶醉：哪来的暗香？也许就是冰山之上的雪莲花。也许是一朵暗自生长的格桑花，总是悄悄的不容拒绝地弥漫着心肺。我现在用一朵莲花商量我们的来世，既然我们已经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就不必再记得那一场两生梦。

　　　　游山归来，才发现世道人心已变了千年，远处寒山轻舟，负心者夜夜盗汗，世外的梅花一瓣瓣的恋旧，是谁用残雪粉饰太平，现在的花朵与春天无关，嗓子落满了红尘，江河在琴弦上走调，今生来世，一句佛号，便是彼岸。

　　　　“阿弥陀佛！施主，姑娘，永远，再见。”

　　　　从此，从此以后，我就在这红尘阡陌中行走，如何能把世上的路一次走完，当我看到漫山遍野的桃花纷纷落下，我才发现这红尘阡陌之中。谁都有苦，可是桃花刚落，我就知

　　　　道死的过于荒唐，我怀念这佛光闪闪的高原，那是一个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地方，莲花下我的血比铁石更，哪一个祭日不配我复活呢，没有了有，有了没有，没有了有了没有，有了没有了有，就把这一切都忘去了，就当做只是做了一场梦。

　　　　倘若这一生我们再次相见，密林中我遇见了你，触手可及却只能默默相对，而一到紧要关头，月亮就弯思念就圆，一声脆响，世事寸断，缘来花开，缘去花落，从此我便高枕青山，从一朵莲花到一座雪山，谁又能越过这六字真言，就把这一切都忘了，大概，我们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层薄梦，遮住了三生的艳阳天，末法之季，有人出发，有人回家，牛羊误身世，梦中草色新，我在节骨眼上站了站，佛在关键之处顿了顿，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把人爱死的，只有鹦鹉

　　　　我曾经尝试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为了今生遇见你，我在前世，早已留有余地，游山归来，世道人心已变了千年，远处寒山轻舟。门前的河流正被陌生的民风歪曲。

　　　　他仿佛很动情的回眸凝视了一眼远方，那个让他动了红尘凡心的女子，他一见到就注定万劫不复的女子，再见了。

　　　　那白衣僧人终究是离开，“大概是我输了吧！输了也好。就这样忘记，两两相忘，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今天加更两更，么么哒。

第142章　：古神尊与小白的那些事上（）　
“你这是何苦呢？”古神尊去了极北之地，看见杜逸一直在喝酒，喝的酩酊大醉，醉生梦死。“我这是何苦呢？”他莫名的叹了一口气。依旧大口大口的喝酒喝的很是忘情。没什么让我感觉到痛苦了。我常常想起来今日的事端，皆是因为我与离音的一场豪赌，我想了那么久，也觉得始终我也输了，我不怪他最后选择了吞噬我的一魂一魄，因为如果是我，我为了她颠覆天下又如何？只是我做错的事情，是我从始至终都不该骗她。

　　　　她最讨厌别人骗她，这比直接伤她更让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