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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为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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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都知错了?”
一应人自然不敢说出否定的答案。
“娘?”白宛清不干了,就这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吗?那她以后说话,还有什么威信啊?
白夫人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你们先都下去吧,每个人罚三个月的月俸,各领五个板子。”
见女儿嘟起了嘴,白夫人冲着她笑了,“怎么,不明白娘亲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把她们都打一顿赶出去?”
“娘亲做事,自然有娘亲的道理。女儿是小辈,只有听从的份。”
“你啊,和娘年轻的时候一样,这脸上藏不住事。你转过来,娘亲和你好好说说。”
杨桃抬起了头,望向了这张酷似杨柳的面容,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也只是让她看着更有韵味,并不折损她的美。心中只是愤愤,为什么杨柳就能那么好命呢,有这么好的娘亲,这么好的家世,不过转念一想,会投胎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和她一样,在杨家受苦。现在到了能享福的时候,她却不在了。都是命!
“她们呢,在白府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府里的规矩,她们都很明白。府里的忌讳,她们也不会犯。这么多人,一下子全都换了。那府里肯定是要乱套的。新人进府,免不了一番调叫,娘亲现在只想好好待你,其他的,都不想费心了。这一回是轻罚,若还有下一回,那便依了你,可好?但娘亲以为,她们都不是傻的,必然是不会再犯的了。”
“好吧。”
“对了,娘亲让人去请了裁缝来,给你做几件新衣裳。”
“真的?娘您对我真好。”
杨柳回了屋子之后,看着微微跛腿的丫鬟,心中得意地不行,“你你还有你们,都过来,帮我把柜子里头的那些衣裳都给扔了。”
“扔了?姑娘,那些可都是新衣裳。是夫人这些年想您的时候,让人估摸着做的,没人穿过的。”
“我说扔,你是听不懂人话呢,还是故意和我对着干?忘了刚才的那五板子了吗?还想再多挨几下是不是?”
“奴婢马上就办,姑娘您息怒。”
想她?白夫人想的可不是她,是她那个愚蠢的好姐姐。给死人备下的东西,她才不要穿呢,没得沾了晦气。
“动作麻利点儿,没吃饭吗?给我扔的远远的,听清楚了吗?怎么不回答?”
“是!”
丫鬟麻利地干活儿,杨柳自顾自地走到了镜子跟前,揽镜自照,长得不像又如何?她身边有娘亲留给她的玉佩,就够了。
当初其实不是杨柳调皮,是求子心切的杨夫人见她长得玉雪可爱,旁边又没有人跟着,想着老话说,捡一个别人的孩子来养着,老天会给她送来自己的孩子,这才趁着人多把她抱走的。
当时杨柳穿得不俗,杨夫人是害怕了一阵子的,就怕哪天突然有人找上门。好在杨柳当时年纪小,哭了几天之后,就渐渐地好养了起来。见她乖巧,杨夫人也是高兴的,觉得自己这险没有白冒。
至于那块玉佩,杨夫人虽然不懂这些,但看着只觉晶莹剔透,觉得应当不是普通物件,怕她夫君科举入了魔,为了银子把它卖了,就藏了起来,直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才把玉佩和一封信给了杨桃,之所以不给年纪更长的杨柳,是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去寻亲人,那他们这个家,就散了。
杨夫人把东西给杨桃的时候,只说这东西重要,要杨桃一定藏好了,至于具体的,等她长大了,看了信就能明白了。杨桃自小就喜欢这些,只是家里没有多余银子,就算有,也买不起这样好的,所以她一见了这玉佩就十分喜欢,怕被姐姐看到了被她抢走,被爹爹看到了,被拿去卖了,所以藏得好好儿的,然后藏着藏着,就把这事给忘了。直到她重病了一场之后,突然就想起了这事了。
季府之中,季夫人听说二儿子回来了,脸上先是一阵喜,然后便是一阵怒气。让他早点回来早点回来,他应是应了,这拖拖拉拉地,这么久才回来,本来还想着让他和寅初一块儿去接他们表妹的。
“让他进来吧,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季夫人口中的‘有的没的’,指的是从前的那些事儿,有一次他也是回来晚了,也不知是从书里还是从戏文里学的那一招负荆请罪的戏码,可能还是要些面子的,也怕疼,倒是没有光着膀子背着荆条,而是横背了根大木棍,他们白府的大门,他倒是入得轻松,到她这儿,就卡住了。
“夫,夫人。”
“怎么了?”
“少爷他这回”管家说得有些犹豫。
“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少爷这回,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姑娘。”
“什么?”本来仪态十足的季夫人突然就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他带什么回来了?”
“一个年轻姑娘。”
“长什么模样?”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这姑娘是谁家的,是他从哪里拐回来的。但她问管家这些,管家肯定也不会比他多知道多少,不如直接问那惯会胡作非为的混小子。季夫人深吸了口气,“让他给我滚进来,立刻!马上!”
白府之外,杨柳蒙着面,看着守门的石狮子发呆。
“没事,别怕,我娘她人挺好的。特别通情达理。”
季寅宸这话,杨柳有些不信,要是真如他所说,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府呢?他又为什么要让她把脸给蒙上呢?
安妈妈在一旁,是已经吓傻。那门口能立着石狮子的人家,能是普通人家吗?她这会儿倒是不担心杨姑娘被卖了,就怕杨姑娘因为冒认身份被人打死。多少次,都想开口和杨姑娘说,不然就算了,反正她现在也有孩子了,这亲生爹娘认不认,没什么重要的。但她的腿,就是没法动弹,这嘴,也跟针线缝上了一般。
“二少爷,夫人让您滚进去,立刻,马上。”管家脸上带着笑,忠实地重复了季夫人的话。
季寅宸回头看了杨柳一眼,“管家,您下回说话,能婉转一点吗?我娘那在气头上的话,你怎么就能这样直接重复呢?伤了我面子是小,伤了我的心,您给请大夫看吗?”
“容我提醒您一句,您滚进去地越慢,夫人只怕越生气。”
季寅宸:“”
滚自然是不能滚的,但季寅宸的步子倒是迈得比平时大,也比平时快。当然在此之前,他有特意回头和杨柳交待一声,“你没事,你慢点儿走,我先去和我娘通个气。”
“好。”
管家一点儿不着急,就和杨柳保持一样的速度,一边走一边往杨柳的脸上看,显然还是惦记着刚才季夫人问的问题呢。不过杨柳脸上蒙着的不是纱巾,管家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只觉得,她的眼睛挺好看,还有些眼熟。
“娘,儿子想死您了。”
“嗯,你娘我,是快被你气死了。你这一出去,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似的,要不是我去信让你回来,你是不是就要等你在外头玩够了,才能想起京城才是你的家,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你啊?”
“那指定不能,我虽然人在外头,但心是在家里的呀。您平时没感觉吗?”
“行了,别贫嘴了。说说吧,你拐回来的,是哪家的姑娘?”
“怎么能用拐字呢?那是儿子特意带回来的。专治姨母的心病,肯定见效。”
“心病?你姨母的心病,早就好了。还用你带人来治?那姑娘是哪位神医名下?”
“好了?姨母不想表妹了?”
“就让你早点回来吧,你非在外头浪。你表妹啊,找到啦!你哥亲自去接的人,平平安安地,给送到你姨母家了。”
“找到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不对,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怎么找到的?还有她长得像姨母吗?”
“没多久,也就一个来月吧。就是在她丢了的那个地方啊。当初她丢了的时候,不是带着块玉佩吗?你表妹她啊,也是可怜,养母呢,早就死了,后来爹也死了,姐姐也不在了,就剩她孤身一人,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把当年随身的玉佩给当了。靠着玉佩,才找到了人。至于容貌倒是有些像她祖母,说不清,许是年纪还小,还没完全长开吧?”
娘先死,父亲也死了,姐姐不在了这话儿,听着耳熟。季寅宸愣了一下,说了句,“您要这么说,儿子就明白了,一般长得难看的姑娘,你都是这么安慰人家的,说人家没长开。”
“行了,这话可不能在你表妹跟前说,她可是你姨母的心肝宝贝,小心伤了她的心,你姨母不让你进门。”
很快,季寅宸就反应了过来,刚才那些话,为什么听着耳熟了。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
“娘,您真的确定,姨母找回来的,是表妹吗?”
“这还能有假,那玉佩,咱们家人都是认识的。”
“呵呵。”季寅宸干笑了几声,“倒是巧了,我这回也给姨母带了个表妹回来,也是在表妹走丢了的地方寻到的。只不过她没有玉佩。”
“没有玉佩算哪门子表妹?你该不是被人给骗了吧?”
第50章 过府一叙()
从季府大门往里走的每一步;旁人看着;或许会觉得杨柳那是气定神闲;只有杨柳自己知道;她的每一步都带着踟蹰,一直走到季寅宸身边;她依旧有些恍惚;她怎么就跟着他来了京城;进了季府呢?
在抬头看到季夫人的那一刻,杨柳似乎有了答案。她太孤单了。她也想有亲人围绕;互相关怀,分享喜怒哀乐,而不是什么都一肩扛起。
与季夫人对视了一会儿;杨柳屈膝行了个礼。
“她这脸,怎么了?”
“这不是怕吓着您吗?娘您先坐,坐稳了。”说着,季寅宸上前搀扶季夫人;季夫人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季夫人虽然脸上微有怒气,声音听着也有些凶;但杨柳感觉出了她对季寅宸的宠爱。
杨柳正羡慕着;就听季寅宸说;“杨柳;快!”
“啊?”
“脸!”
杨柳又傻了一会儿;终于在季寅宸准备冲过来自己动手之前;拉掉了脸上的布。
本来还十分淡然的季夫人在看到杨柳的脸之后瞪大了眼睛,恍然之间,有种时光错乱之感,好像回到了她们姐妹还在娘家时候朝夕相处的日子。
“娘,娘?”季寅宸伸手在季夫人眼前挥了挥,被季夫人一把拍掉。似乎还觉得不够,季夫人伸手推开了凑在她跟前的儿子,“你走开,走远点儿。”再开口的时候,季夫人的声音软和了很多,“姑娘,你再往前走几步,让我好好看看你。”
杨柳微微垂眸,往前又走了几步。
“你”目光在杨柳脸上转了半响,越看越吃惊,季夫人随即开口,但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想问的,想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她姓杨名柳,今年十七”季寅宸适时地在一旁开了口,来京城的路上,该问的,该打听的,他都没落下,且记在心头。
“还有个妹妹?那你妹妹长得和你像吗?”季夫人听了半天,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旁人都说不大像。”
“娘,听我说了半天,您就想问这个?”
“不然呢?”
“您不觉得我刚说的杨柳家的事儿,听着有那么些耳熟吗?”
季夫人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定在杨柳脸上。
“那您觉得,是我哥接回来的那个表妹更像姨母的女儿,还是杨姑娘更像呢?”
“这长得像,并不代表什么。”
“那一块玉佩也代表不了什么呀,万一当初表妹不慎遗失了那块随身的玉佩,正巧被人捡到了呢?”
当时杨桃的出现,那就是一根出现地很及时的浮木,白夫人在水里浮浮沉沉地漂了十几年,这猛地遇上一根能救命的浮木,自然是直接将它抱在怀里,哪里会管,她是不是她当初不慎丢失的那一根呢。
“你们相信她就是我表妹,是凭着什么呢?她住的地方?杨柳也是一个地方的人啊。她的年纪?杨柳年纪也符合。”
“你先别说话,让娘好好想想。”若是杨柳出现在宛清之前,那么不管她身边有没有玉佩,就仅仅凭她这张脸,季夫人相信她妹妹都是会认她的,可现在
“等等,你刚才说,她叫什么来着?”
“杨柳,杨树的杨,柳树的柳。”
“杨柳那她妹妹呢?她妹妹叫什么?”
“杨姑娘,和我娘说说,令妹叫什么?”
“杨桃。”
“杨桃杨桃?管家,去,把大少爷叫回来。”她怎么听着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季寅初今天和同僚小聚,这才刚喝上酒呢,还未尽兴,就听说娘亲召唤。今上极重孝道,是以他的同僚们虽觉扫兴,却无一人阻拦。
季寅初进门之后,带来一阵酒气,杨柳皱了皱眉,捂住了嘴,胸中微微有些翻腾。季寅初却没注意到这些,只目不斜视地走到了季夫人跟前几步站定,“娘,您找我有事?”
“你表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表妹?哪个表妹?”他是舅舅不多,表妹不少。要把那些个表妹的名字都说全乎了,只怕得说上一段时间。
“你宛清表妹。”
“娘您这不都说出来了吗?怎么还要问儿子。”
“我问的是她原来的名字,在你把她送回白府之前,她叫什么?”
“原来的”季寅初用拳头敲了敲脑门,他刚才虽然没有喝多,但多少喝了些,这一路赶回来气血翻腾的,酒意上来了,记忆就有些模糊了。“您先等等,容儿子想想。杨对了姓杨,叫”
见长子双颊酡红,不停地用拳头捶脑门,眼见着都捶出红印来了,季夫人摇了摇头,忍不住提醒道,“是叫杨桃吗?”
“杨桃?对!是叫杨桃。”
季寅初说出这个答案之后,季寅宸是松了口气,这证明他猜测得没错。
杨柳和季夫人却都有些愣怔,一时间都没能转过弯来,季夫人是不知道怎么转,有些先入为主的事,即便旁人给了一个新的据说是准确的答案,她相信、接受这个新答案也是需要时间的。
杨柳,是拒绝转弯,她也需要时间。爹不是爹,娘不是娘,妹妹不是妹妹,她前头的那十几年恍然若梦。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什么是真的呢?
“二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哥,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戳了这么久,您现在才看到我?”
“这位是”杨柳依旧用手捂住口鼻,所以季寅初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能看出是个年轻的姑娘。“莫不是弟妹?”
“哥你别乱猜,你都还没成亲呢,我又怎么会抢在你前头?”
“那有什么的,我们家可不像姨母家规矩那么多。”
“先都先去休息吧。”
“那”季寅宸指了指杨柳。
“这事,我会看着办的。”
“什么事?”季寅初一头雾水,从刚才到现在,都莫名其妙。
“哥,这事儿我最清楚了,我和你说。”季寅宸走到他哥身边,想伸手去搭他的肩膀,因为身高的差距,最后揽住了他的背,感觉这个姿势费劲,又下滑到了他的腰。
“撒手。”他一个男子,被搂住腰,浑身都感觉不对劲。
“行,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哥你接回来的那个表妹,可能不是咱们亲表妹,但和咱们亲表妹有那么些关系。明白了吗?”
季寅初:“”被成功绕晕。
“杨柳,撒手,抬头,让咱哥看看你的脸。”
看到杨柳的脸,季寅初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吓的。
“她叫杨柳,你带回来的那个杨桃的姐姐。”
郑府的门第虽然也不低,但安妈妈即便领的是郑府发的银子,却连郑府的门都没有跨进去过,在杨柳去见季夫人的时候,安妈妈只安分地候在门外。不过即便她未曾紧跟在杨柳身边,却也把他们说话的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杨柳可能的身份,季夫人让人给她安排了一间不错的客房。季府的丫鬟们在屋子里头收拾了一圈,退出去之后,安妈妈关上了门,就急急走到了杨柳身边,开口就是:“杨姑娘,您那个妹妹,真不是个东西。”
她语气愤然,杨柳却只是垂下了眼眸,没有接话。
“杨姑娘,您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您既然确定你妹妹是你娘亲生的,那么那么她拿着去认亲的那块玉佩,肯定就该是您的了。我说呢,明明是亲姐妹,您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不感激也就罢了,还一副你活该,你欠她的模样。想来该是早就知道了,知道您不是她亲姐姐,或许还知道,您出身不俗。她要是早说,您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杨姑娘?杨姑娘您听到我说的了吗?您在想什么呢?”
“安妈妈,我想林睿了。”若说她前头十几年,有什么是真实的,不悔的,那么大约只有林睿。可惜他们的缘分,终究太浅。
“这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杨姑娘您别想太多,这日子,肯定都是越过越好的。”
下头的人来禀告说,杨柳已经安顿好了之后,季夫人就又把季寅宸叫了过去。
“娘,您又想起什么要问的了吗?我刚才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吗?”季寅宸本来还想着,离午膳还有些时间,他先休息一会儿,等等好好吃一顿再继续休息。这才刚解开腰带呢,就又听说娘亲找他问话。
“你说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且问你,她都这个年纪了,可曾婚配?你又是如何遇上她的?是你找的她,还是她找的你?”
季寅宸觉得,曾与人为妾,于一个女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所以这一段,他并未向季夫人提起。本来是想瞒到底的,可这会儿转念一想,便是他此刻不说,若是娘亲想好了,让杨柳和她妹妹对质,那么杨桃可是不会顾及杨柳的名声的。
“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季寅宸的话,季夫人的眉头深深锁起,良久她才出了声,“这么说,我刚才没有看错。”
“看错?看错什么?”
“唉,你这眼睛是摆设不成,你和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天,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她她怀了身孕了。”
“孩,孩子?”季寅宸一脸震惊,他一直以为杨柳只是腰比较粗。
“那个男子,可有正妻?”其实季夫人问这话的时候,还是存着一丝侥幸的,按照常理,一般男子娶正妻之前是不会先纳妾的。
“好像有,应该有。”
“你没问?”
“这样的话,我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等下,有个人应该知道的。”
因为怕杨柳知道了心里不舒服,季夫人交待了下头的人,待得安妈妈回了自己的屋子,再让她过来。
到了陌生的地方,安妈妈本就不安,这人在屋檐下,自然是季夫人问什么,她就老实回答什么。不一会儿,就把杨柳的情况交待了个清楚。
如果说刚才季夫人只是有些头疼的话,那么现在季夫人简直头疼欲裂。她可以想见,若真当确认了杨柳的身份,那么她那妹妹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肯定是要哭个昏天暗地的,她的女儿,本来应该十分金贵的白家大小姐,因为她的疏失,年幼日子过得苦且不说,长大之后不但给人做了外室,还未曾婚配便有了身孕。在季夫人看来,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那就是未曾婚配。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若杨柳只是不忿没有名分而出走,对那个姓郑的其实是有情意的,那么凭着他们季家和白家,让杨柳给他做个平妻还是可以的。虽然正妻更好,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徐家的先明媒正娶地进了门,让她做平妻,就有些仗势欺人了。
可听了安妈妈的话,季夫人又觉得杨柳和郑铎之间,不过是银货两讫。杨柳心中没有郑铎,不然不会三番两次地设法离开。
现在最难办的,是杨柳肚子里头的孩子。若林睿还在,那么就算他出身不好,无非也就是低嫁,多给杨柳准备些嫁妆,让她今后衣食无忧便是。可孩子的生父不在了,这孩子不是没有寡妇再嫁的,但有孩子的寡妇,和没孩子的寡妇,自然还是没孩子的更容易些,这世上又有多少男子,能真正地爱屋及乌呢?
“娘,您该不会,想着弄掉杨柳的孩子吧?”
“说什么呢,这样造孽的事,是人干的吗?”
“那您一声不吭的。您到底怎么想的?万一她真是表妹,那”
“若她真是,你姨母肯定是高兴的,但你姨父”想起妹夫那一板一眼的性子,季夫人只想摇头。
“娘,不然还是先确认谁才是表妹吧。现在想这么远,没意义啊。”
季夫人不语,她之所以想这么多这么远,其实无非是,内心已经相信了,杨柳才是那个孩子,至于杨桃,只是冒名顶替罢了。因为相信,所以已经开始替她考虑将来。
“也对。”本来她还想着缓缓再去找妹妹的,想想清楚该怎么说才更稳妥,可现在,杨柳的肚子可等不住。想了想,季夫人随即动笔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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