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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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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我想你们了,还担心娘亲和扶僵,我好想出去,他们不让……”云喜噘着嘴,抽抽搭搭地说着。
看来她还不知道云乐之事,风俜稍微放下了心,但又为接下来怎么跟她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诸多事情而感到犯难。
她抱住云喜,安慰道:“现在没事了,风姐姐这就带你回家,带你去见扶僵,好不好?”
“嗯!”云喜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又破涕为笑地看向女鸾,“我还想吃鸾姐姐做的菜呢。”
“只要你想吃,多少都有。”女鸾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风俜看着这样的女鸾,仿佛之前的隐梦生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是佛是魔,一念之间罢了,女鸾是佛,隐梦生便是她生的魔障。
“那我们快走吧,我都要憋坏了。”云喜拉着风俜和女鸾说道。
“小狐狸!”一个少女从侧门跑出来,对着云喜喊道。
“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照顾你这么久,你却说都不说一声就要离开。”少女气呼呼地说道。
她身着天蓝色短衫,腰间束着白玉缠银带,一束发髻竖在脑后,杏眼微瞪,看似与云喜一般活泼,但因脸型瘦削,比云喜多了几分清冷。
“我这不是一高兴就忘了,好芙华,饶了我吧。”云喜拉着少女的手娇嗔道。
原来这就是逍游提过的师妹芙华,看上去年龄尚小。不过逍游看上去也很年轻,却有一千多年的修为了,不知这个师妹修炼多少年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绝非蹩脚灵士所有,也难怪得逍游青睐。
“要我原谅你也简单,只要你日后依旧开开心心,然后记着我即可。”那名叫芙华少女弯着眼睛笑道。
云喜拿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病糊涂,“这算什么要求?你是我的朋友,自然会记得你。”
她自然不知道,已经对她娘亲情况了如指掌的芙华,是在关心她。
她虽然听鹤洲的人说她娘亲有嫌疑,但她相信自己的娘亲,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但如若她知道云乐的九条尾巴仅剩一条了,她还不能陪伴在其左右,又该是什么心情。
芙华笑了笑,推着她往外走去,“说来简单,做来却难。好了,快走吧,看你在这一天天急的,现在可算自由了。”
第52章 避祸趋福()
“灵尊,那我们先告辞了。”
“楼伯伯,保重身体,鸾儿下次再来拜访。”
女鸾和风俜向楼清告辞后,便也跟着出去了。
“两位姐姐,小狐狸就交给你们啦。”芙华对她俩说道。
“放心吧。”这个小师妹心思细腻善良,风俜很感激她对云喜的照顾。
“那我们走啦,后会有期!”云喜朝芙华挥了挥手,便拉着风俜和女鸾,迫不及待地向山下走去。
芙华望着云喜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如果她得知她之所以能离开鹤洲,是因为她的娘亲已经被抓来了,定会难以接受吧。
一进一出,擦肩而过的母女二人,今后的命运似乎很难由得自己了。
不过芙华现在也没空操心那么多事,寒剑那个小混蛋还在君尺手里,虽然平日里很烦他,但如今不在了,九渊宫就冷清了许多,她还怪想他的。所以当务之急,是与逍师兄一起将他救出来,好让她欺负着玩。
刚走出鹤洲,风俜就忍不住,好奇地询问女鸾:“女鸾,楼清他为何对你那么好?”
“楼伯伯与我爹爹娘亲都是至交,所以对我也格外关照。”女鸾答道,风俜以前都喊她鸾儿,如今改口叫全名了,她还有点不习惯,但也在情理之中,她的那些所作所为,风俜没与她断绝关系,已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楼清与师娘也是至交?”风俜原以为楼清只是与鲲知交情深,没想到与师娘竟也有渊源。
还没等女鸾回答,云喜这个话唠就开始岔开话题了,“大人的事我们就别管了,风姐姐,你不是说带我去找扶僵么?”
“对啊。”风俜无奈地回答,大人的事?合着云喜还把她与女鸾当成孩子呢。
“扶僵他之前去哪了?”云喜接着问道。
“他是医者,自然是悬壶救人去了啊。”扶僵受伤,修为尽失。云乐仅剩一尾,略强于凡人,如今还被软禁于九渊宫。
对于云喜,他们是最重要的两个人,一时间都突遭厄运,风俜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纸包不住火,迟早要告诉她,但看着一脸烂漫的云喜,她又把话憋了回去,决定还是先研究研究措辞,看怎么说对云喜带来的打击最小。
“那他太坏了,只知道救别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怎么不来救我。”云喜埋怨道,两只手气鼓鼓地扯着路边的叶子,甩到地上,又用脚踩了踩,好像那就是扶僵似的。
风俜听了此话,一时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扶僵受伤了,连自己都救不了,那小狐狸估计得伤心得走不动路,此去女床山,路还长着呢。
“你一会到了归虚山,见了扶僵,肯定啥病都好了,他啊,就是你的药。”女鸾打趣道,说到这些话时,她忽然想起长亭那句“我的病便是你,从第一次见到你,你便成了我的病”,不禁内心一颤,自己是他的病,竟也成了他的药,一剂猛烈的毒药。
原本该救赎他的自己,却害死了他,想到这里不禁气急攻心,喉头刺痛,嘴里一涩,一口鲜血没憋住,呕吐了出来。
“鸾儿!”
“鸾姐姐!”
风俜和云喜见状,吓得半死,连忙扶住她。
“你怎么了?”风俜吓得脸色发白,着急地问道。
“我没事,吐出来就好了。”女鸾弱如扶病地笑了笑,她五百年来大错特错,将自己推向了地狱深渊。如今她也不奢求再爬上去,只希望忘川河相见时,长亭能够原谅她。
风俜扶她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我们在这休息会吧,你真的没事么?”
“无妨,不避祸不趋福,早该如此了。”女鸾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凄凉。
“鸾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啊?我都听不明白。”云喜一脸困惑。
风俜明白女鸾为何吐血了,也知她已彻底醒悟,但看她心如死灰的模样,定是对自己失望到了极点。
“你如今的模样,可不像淡泊之人该有的。往后日子还长,鸾庙,会重新振兴的。”风俜笑道,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侧脸。
“你们在说什么呀?”一头雾水的云喜急得在旁边转来转去,一会拉着女鸾,一会又缠着风俜。
“我之前生病了,心情也跟着郁郁寡欢,你风姐姐安慰我呢,走吧,送你去归虚山。”女鸾站起来,牵着云喜的手说道。
云喜一听,反过来抓着她的手安慰道:“生病?一会让扶僵给你瞧瞧,他的医术天下第一,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行了,鸾儿病已经好了,快走吧,不能耽误你见扶僵。”天下怎么会没有扶僵治不好的病?他自己的病,他就救不了,这就是医者的宿命,风俜暗叹了口气。
“既然扶僵找到了,那我娘亲呢?都说她杀了好多人,但我不信,必须找她问个明白,我不准别人乱说我娘亲不好。”云喜突然换了话题,看着风俜问道。
风俜愣了愣,然后下了很大决心似得说道:“你娘亲被鹤洲的人找到了,因她有嫌疑,所以被软禁在了九渊宫。”
云喜一听,转身就往回走,“我要回九渊宫找娘亲。”
风俜和女鸾赶紧拉住她,“云喜,若真为你娘亲好,就不要去九渊宫。软禁在九渊宫,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了。若她出来了,人族不必说,有些被赶到山林,愤懑不平的同族说不定也会找她麻烦。”女鸾轻声软语地劝道。
“你如果真孝顺,就乖乖待着,别惹事,同我们一道查明真相,还你娘清白。”风俜严肃地说道,经过此事,云喜必须成长起来了,过于任性,说不定会伤害到自己。
云喜低着头沉默了半晌,问道:“那我该怎么做?”她虽恨不得立刻见到娘亲,但女鸾和风俜的话也警醒了她,自己不能肆意妄为,否则只会害了娘亲。
“我们先去归虚山。”女鸾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可是在九渊宫不是说将云喜安置在女床山么?这样做可以吗?”风俜问道,按之前在九渊宫商议好的,女鸾应保证云喜待在女床山。如今这样,她自然乐意,可是担忧女鸾不好交差,这关乎鹤洲对人族的信义,并非小事。
第53章 相濡相忘江湖中()
女鸾不在意地笑了笑,“楼伯伯很好说话,没事的,云喜呢,想去哪就去哪。”
大概也只对你好说话,风俜在心里嘀咕道。
不过这又绕回了先前的问题,“你说楼清对你这么好,是因为师父师娘的缘故,他们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小云喜,你就当听故事解闷,可好?”女鸾看着闷闷不乐的云喜,细心地问道。
云喜点点头,“嗯,我没事的。”
女鸾对她们笑了笑,在她的轻言软语中,上辈人的故事在她们面前缓缓浮现,令人唏嘘。
鲲知和楼清因为投缘,很久之前就相识了。而两千多年前,君尺作乱,为祸三界,当时还只是一名灵士的楼清请鲲知与他联手,一同为三界除去祸害。
他二人联手,君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君尺被关押在冰牢后,德高望重的楼清顺理成章地坐上了灵尊之位。
淡泊名利的楼清一开始拒绝成为灵尊,只愿做鹤洲的闲云野鹤,在山水间自在逍遥。
但君尺留下的烂摊子太多,鹤洲礼法废弛,人心惶惶,百废待兴,拗不过三界的恳求,他百般无奈,只好接下重任。
也就是从那之后,鲲知与楼清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三界甚至称呼他二人“鹤洲灵尊,妖族泰斗”。
而也就是平定君尺之乱的后几百年,鲲知的妻子,阿寻出现了。
在阿寻出现之前,鲲知与云乐曾有一段过往。据说他二人两百多岁时就相识,是在云游途中相遇,因争抢店家的最后一壶酒而大打出手,结果不打不相识。
一个鲜衣怒马,一个艳若桃李,恰如金风玉露一相逢,二人成为青梅竹马,相知相爱,成为妖界佳话。
可是二人性格都过于刚烈,时常争吵,孩子气的鲲知与肆意任性的云乐,最终还是各奔东西。但他们并未相忘于江湖,性格豁达豪爽如他们,自然拿得起放得下。纵然不再相濡以沫,但也时常邀约踏青喝酒纵马。
“什么?”一旁听着认真的云喜听到自己娘亲与鲲知的过往,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我娘亲与鲲伯伯,曾经在一起过?”
“那时候男未娶女未嫁,小云喜你惊讶什么?”风俜摸了摸她的头,小孩子家家的就是爱大惊小怪。
“我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爹爹了,鲲伯伯就是我爹爹对不对?那鸾姐姐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了?”云喜伸着右手食指边晃边思考道,想到鸾姐姐极有可能是她的亲姐姐,便有些激动,这么温柔的姐姐,可不是轻易就能捡到的。
风俜和女鸾大眼瞪小眼,没想到云喜会想这么多,二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小云喜,你娘亲知道还不得被你气死。你才多大啊,两千年前,我爹爹就与娘亲喜结连理,娘亲去世后,爹爹一直孤身一人,又怎会让云姨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下生下你。不过就算我们不是同父异母,如若你不嫌弃,也可认我做姐姐啊。”云喜还真是天真无邪,女鸾眉眼间充满了温柔,揽着她说道。
云喜嘟着嘴,失落地说道:“那不一样啊,认的姐姐哪有亲姐姐好。不过话说回来,那我爹爹究竟是谁?鸾姐姐你找机会问鲲伯伯可知道,娘亲一直三缄其口,我也想不出来。”
“好,包在我身上,一定帮你问问。”
风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歪着头打量云喜,忽而笑道:“你这么顽劣,我看更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云喜一下子恼了,追着风俜就要打,风俜躲不过,只好求助于女鸾,俩人就围着女鸾转来转去,把她的衣裙都抓皱了。
“好了好了,小云喜,是你风姐姐该打,快停下来吧,我快要被你们绕晕了。”女鸾双手扶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鸾姐姐,你快帮我打她。”云喜停下来指着风俜。
女鸾顺势抓着风俜,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好啦,帮你打过了。”
“鸾姐姐偏心!”云喜嚷嚷道,那一下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风俜见再打闹下去得耽误不少时间,便妥协下来,“好云喜,我错了。我连石头里蹦出来的都不如呢,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好歹还有块石头在那,我从虚无中来,别说石头,连颗尘埃也没有我的。”
云喜一听,揪着风俜的衣袖,“别以为你卖惨我就会原谅你!再说了,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啊,你还有我,还有鸾姐姐,还有扶僵,小白……你还有好多好多呢。”
“是是是,那让女鸾继续给我们讲故事吧。”卖惨这招对付善良的云喜,百试不爽,风俜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过,你方才说云姨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若果真如女鸾所言,豁达乐观的云乐,怎会在事情都结束后,时隔多年,还在九渊宫问鲲知方才那一番话,只有被情所困的人才会对那些事耿耿于怀,风俜一时难以理解。
“那当然了,我娘亲最不拘小节,如男子般豪爽大气,看我就知道娘亲有多好了。”云喜未等女鸾回答,就得意地抢着答道。
“对啊,不仅爹爹和娘亲都是这么评价,我认识的云姨也是如此,那我继续讲述爹爹他们的故事了。”随着女鸾的声音飘荡在耳畔,天上的云也随着风来来往往,似乎想偷听一二。
风俜虽因云乐的事满怀心事,但也好奇师母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不羁的师父娶她做妻子,便也竖起耳朵认真听着,生怕错过什么。
原来阿寻前身是女床山鸾庙降龙树旁的一株梅树,因生长之处,灵气集聚,庙里又香火鼎盛,日积月累,梅树受到熏陶,便修成了人形。但她空有灵气,因受降龙树庇佑,并未经过太多风雨历练,这是万物化妖最忌讳的,若非胎生之妖,否则只有经历一番磨炼,根基才稳。
故阿寻生来便身体羸弱,幸好受鲲知照拂,才不至于早早香消玉殒。但鲲知请遍了三界有威望的医者,甚至连赤脚大夫都请来了不少,都无法医治好她。只因这不是病,而是天生亏损,需天地灵气好生给养,慢慢调理。
女床山虽被称为仙山,到底也是穷僻之地,灵气用来养草木走兽尚可,但对于娇弱的阿寻,山中灵气便有些粗糙,难以吸收。
第54章 赌书消得泼茶香()
因一直无方可治,眼看着阿寻身体一日比一日差,鲲知是急得抓耳挠腮,手足无措。
虽然他与阿寻相识时间尚短,但阿寻温柔体贴的性格,包容着他的急躁,两人相处起来甚是融洽,加上性情相投,大有倾盖如故的意思。
他就这样无助地看着阿寻一直消瘦下去,直到有次他与楼清喝酒,楼清看他愁眉苦脸,询问之下,得知了阿寻的情况,便让他带着阿寻到鹤洲疗伤。
鲲知欣喜若狂,普天之下,没有比鹤洲灵气更鼎盛之地了,若阿寻能来此居住休养,对她的身体必定大有益处。
但鹤洲一般人轻易进不去,更别说常住疗伤了。楼清此举,已是破格,此后心怀感激的鲲知对他更与别人不同了,虽非同族,但跟亲兄弟差不多。
回到女床山后,他便带着阿寻前往鹤洲。起初阿寻不同意,觉得为了她而叨扰灵尊,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也不想鲲知为她欠下这个人情。但拗不过鲲知的倔脾气,只好随他意。
女鸾爱穿红衣大概是随了她娘亲,阿寻作为梅妖,天生丽质。她行走在鹤洲的青山绿水间,就如春天落红随风穿叶过林,飘逸灵动,成为鹤洲一抹别致的风景。
阿寻虽是娇弱女流,但性子不扭扭捏捏,在鹤洲休养期间,时常与楼清鲲知二人一同饮酒赏月,楼清给他二人讲道,鲲知讲他云游四方的所见所闻,阿寻唱歌跳舞。三人说说笑笑,悠然快活,日子便也过得很快。
阿寻身体不再日渐虚弱,根基稳定后,鲲知决定带着她下山。尽管楼清百般挽留,觉得阿寻的身体依然虚弱,怕是离开鹤洲又要病倒。但鲲知执意要走,阿寻作为妖族,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鹤洲的。日子久了,难免会给楼清招来非议。
离开前的那天晚上,楼清拿出了他用梅花酿造而成的眠雪,这是阿寻来到鹤洲后,给了他灵感才酿造而成,所以鲲知也是第一次喝到。
因阿寻体弱,鲲知想温一坛给她喝,但阿寻执意要与他们一同饮冷酒。楼清说过,如若饮用冷酒,酒过三巡,醉生梦死间,可进入到自己的美梦里。
三人徐徐饮尽一坛酒,阿寻起身借着月色,为他们舞一首赠别曲,以感谢鲲知的收留之恩与楼清的出手相助。
她朱唇轻启,天籁破云,柳腰流风,翩若惊鸿,动若骤雨海棠,静如傲雪红梅,歌声入耳,令人心神荡漾。
“半折杨柳兮偎长亭,遍寻古道兮问东风。
百花半开兮春未暖,草木幼离兮离人远。
小荷初露,莲叶田田;
夜深扑萤兮相思长,相思长兮苦短眠。
望穿秋水兮雁单飞,独倚西楼兮木萧萧。
秋月沾衣兮欲断魂,冷雨敲窗兮疑是君。
飞雪迷眼,心间皑皑;
庭暮立梅兮相思长,相思长兮空自待。
良人啊良人,你孤身渡桥,伞下兮躲着江南雨;
良人啊良人,你一马越川,衣上兮沾满漠北尘。
他日君若归兮,共我温酒饮一壶;
他日君若归兮,与我青丝兮难成雪。
……”
阿寻唱着舞着,鲲知与楼清在一旁饮酒击箸,不知不觉就月上西楼。
一曲舞罢,香汗湿鬓的阿寻坐下来,继续与他们喝酒,不知不觉,三人就喝了十几坛。纵使酒量再好,在酒性极烈的眠雪面前,也熬不过几大坛。
他三人虽不同凡俗,但酩酊大醉后,难免意乱心迷。
也就是在那晚,醉酒的鲲知与阿寻,在琉璃灯花堕中的梅花坞,相依相偎,共赴巫山,云也雨也,后来就有了女鸾。
第二天,阿寻在鹤洲的山顶从清晨傻傻地坐到了天黑,无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懊悔不已的鲲知找到她,恳求阿寻原谅他,并嫁于他为妻。
阿寻问他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爱她,鲲知答:因为爱意。
于是那晚,他们便请求楼清做他们的证婚人,拜堂成亲,结了百年之好。
“那你娘亲爱不爱鲲伯伯?”云喜若有所思地问道。
陷入回忆的女鸾缓过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娘亲生前从未提起过。”
“那鲲伯伯,他爱不爱你娘亲?”云喜又问道,
“我想是爱的。”
“那我娘亲又算什么?鲲伯伯他……怎能一生爱上两个女人?”云喜不满地问道,她有些为她娘亲打抱不平。
女鸾笑了笑,她觉得没必要为鲲知辩解什么,男女之事,本就讲不清道理,她回答道:“小云喜,你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兴许以后你自己就会慢慢明白了。”
“我想我是无法明白了,因为我只爱扶僵,绝对绝对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不过我有点不喜欢鲲伯伯了。”云喜斩钉截铁地说道,她不明白,更不想去明白。
“整天把爱啊扶僵啊挂在嘴边,小云喜越来越没皮没臊了,可该怎么办啊?不过你娘亲,不也与别人生下了你么?”风俜幸灾乐祸地看着云喜,调侃道。她心里当然还是喜欢云喜直爽的性格,喜欢谁不喜欢谁,从不遮遮掩掩。
“风姐姐,你又与我作对!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行了吧?”云喜恼羞成怒,挠了一下风俜,口不择言地辩解道。
女鸾与风俜一听,乐得捧腹大笑,“小狐狸,不知你风姐姐是否有幸能见一见你的石头生母。”
“好了好了,上一辈人的事,究竟是怎样的我们也说不清,不过我相信云喜肯定是最最专情的。”女鸾赶紧出来圆场,省得一会她们又闹得没完没了。
“还是鸾姐姐好,这世上怕是没有比扶僵更好的人了,我自然要赖着他。”一提到扶僵,云喜便满脸骄傲,停不下来地夸赞他,不像是倾慕爱人的女子,倒像是母亲吹嘘自己的儿子似的。
风俜见女鸾帮她圆场了,也不再继续取笑云喜,她边走边询问女鸾:“按照你方才说的,师父和师娘成亲,理应是一对神仙眷侣,你们说师娘是病逝,可她在鹤洲不是调理得好了很多么?”此外,她隐隐觉得师父对于师娘的死,除了悲痛,似乎还有愧疚与懊悔。
第55章 梅花泣血,心下朱砂()
“经过在鹤洲一段时间的休养修炼,娘亲身体虽不算康健,但相比之前好了很多。”女鸾回答道,慢慢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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