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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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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准外人留居?”
“灵气更迭有序,外人来此只会破坏灵气平衡,使乡民病弱不寿。”
“为何不准出镇?”
“人虽离开,灵气依旧与阵法相连。若出镇便会沾染他地之气,破坏阵法运转。且自身也会因心气相冲而暴毙。”
“果真无法破阵?”逍游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他始终坚信世上无不解之阵。
果然不出他所料,族长思索片刻,说道:“需云姓族人以血祭阵,他们可控阵,但同时也会被此阵依附,只要阵法还在,他们便不老不死,无欲无念。然而云氏早在几百年前就销声匿迹。”
“为何是云氏?”
“云氏,乃建阵匠人。”
“还有何秘密?”
“此阵,乃鹤洲所布。”
族长此言一出,风俜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鹤洲竟会在这里设如此伤天害理的阵法。
逍游似乎并不意外,“何时何人所布?”
“三千年前,不知何人。”
“君尺!”风俜脱口而出,这就对了,如果是君尺,那此阵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走吧。”逍游站起身,拂袖出户。
风俜跟在后面,还有一些不解,“如若族长所说句句属实,那此阵就真的无解了。”
“破解此阵,要么找到云氏后人,要么屠尽全镇的人。不管选哪种,都违背道德伦理。”逍游领着风俜回到春与家附近山林,他坐在一棵树上,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若有所思。
风俜靠在树干上,捻着头发,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不破阵了?如果我们不破阵,那么捌山镇的人,将会世世代代被困于此。”
“此阵能不能破,就要看云氏后人了。”
“万一云氏没后人呢?”云氏销声匿迹,要么是真的绝后了,要么他们是有意隐藏身份。
“我更倾向于他们是隐藏了身份。”逍游说道,既然是拥一技之家族,定不会轻易断了香火。
风俜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还有后人,那他们就还在捌山镇。因为他们也是本镇人,若离开镇子,便也会暴毙而亡。隐藏身份就是为了不被人逼迫破阵,他们不会草率寻死。”
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若真有那么一天,捌山镇必须得到救赎,云氏后人定会出现,但肯定不是现在。
“要找到他们,似乎不易。”逍游伸了伸懒腰,干脆双臂枕头,躺在了树干上,
“我们为何要找到他们?逼他们祭阵?我们无权干涉他们的选择。”风俜义正言辞地说道,她平生最讨厌别人拿着道义的幌子让一些无辜之人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逍游笑了笑,歪头看向她,昏暗的月色使他的眼神更加温柔,“你倒大公无私,慈悲为怀,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啊?”
“依我看,我还不知道。”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以免被他们发现你不在。毕竟你现在是良家妇女,深夜外出,会令人生疑。”
逍游跳下树干,拍了拍她。
“我一直都是良家之女啊,是你深夜来找我。”风俜听他话里有话,抬脚踢了逍游一脚。
“回去吧,明日你就可以离开捌山镇了。”逍游也不躲闪,任她踢了一脚,然后挥挥手,自顾自离开了。
风俜目送他被眼前的黑暗吞噬后,摇摇头,走向了春与的家。
以后怎么向春与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她可不愿一直欺骗他们兄妹二人。
第72章 大道俱成棘子林()
“风姐姐早!”
“春与早。”昨夜辗转难眠的风俜,一大早便爬起来了,此时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乌云,那朵云像一只巨大的鹏鸟张开双翅,遮住了天空。
“起风了,要下雨了。”春与也抬头望天说道。
“是啊,我也该走了,谢谢你们收留我。”风俜感激地对她笑了笑。
“这都要下雨了,你一个人去哪?我让哥哥送你。”春与不放心地拉着风俜,眼里满是关切。
“总要离开的,你们也只能送我一程,倒不如让我自己走。”不知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是否会谅解自己,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那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
“后会有期,帮我跟道由说声谢谢和再见吧。”
“嗯,我拿把伞给你。”春与走进屋,不一会拿了一把油纸竹叶伞出来。
“谢谢,我走啦。”风俜同春与告别,接过伞,一看便知是道由的手艺,他似乎很喜欢竹子,家里用器基本都是竹子所制,而他家附近松柏居多。
“保重!”春与站在门前挥挥手,望着风俜走远。
风俜提着伞,朝昨日与逍游约好的地方走去。因秋风乍起,山林松涛阵阵。
因心境原因,她听这松涛声颇像悲泣,不仅感叹草木本无心,因人而有灵。
“那我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还没到约定的山顶,远远就看到寒剑对着天鹫等人搔首弄姿,一会掩面而泣,一会又要寻死觅活。风俜细看了一会,这分明是学她昨日欺骗道由时的模样……
“哈哈哈……”天鹫等人看得捧腹大笑,纷纷指着寒剑,夸他神形具备,
风俜看得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挑起一颗石子,就狠狠朝寒剑砸了过去。
“嗷!谁?!”寒剑疼得捂住被砸到的腿,张望寻找行凶之人。
“你说是谁?”风俜飞身轻落在他身后,笑着拍了拍他。
寒剑看着她的笑容,不寒而栗,忍着疼痛陪笑道:“风姐姐……我保证刚刚不是在模仿你昨日下午如何勾引那个青年的。”
“你最好闭嘴。”
“哦。”寒剑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走到离风俜远点的地方。
“逍游呢?”
寒剑捂着嘴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要闭嘴,风俜便看向天鹫。
“去安排师弟们轮班看守捌山镇了。”天鹫忙不迭地回答,他见风俜视线定在了他身上,想起刚才自己的笑声最响亮。
“怎么?他自己不留在这里?”君尺实力强大,就鹤洲那些小灵士,纵使发现了他,也拿他没辙啊。
“大师兄那么忙,肯定不能把时间耗在君尺一个人身上啊。”寒剑争辩道,说完他又捂住了嘴巴。
“忙什么?”
“师父闭关,鹤洲大小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天鹫解释道。
“鹤洲都是清净之人,哪来的许多事?”在风俜印象里,鹤洲都是各人修各仙,难不成逍游还要管他们的吃喝拉撒。
寒剑一听风俜的意思,是说他们鹤洲都闲着没事干,立马不乐意了。
他也不捂着嘴巴了,凑上来说道:“我们自己没事,但别人会给我们找事啊。就那西陵留,都派使者上鹤洲多次了。”
“云乐可有好转?”提到西陵留,风俜便又想到了昏迷的云乐。
西陵留若一而再再而三地闹下去,也不知鹤洲那边可招架得住,楼清在闭关,逍游确实回去坐镇鹤洲比较好。
“没有。”天鹫和寒剑一同摇了摇头。
云乐就像黑暗中他们寻找到的唯一一盏灯,这盏灯一日不亮,他们便一日寸步难行。
风俜无奈地说道:“好在最近幕后之人也没有做什么,否则真要手忙脚乱了。”
“反正妖族寿命长,再等个几百年说不定人族忘了这事,你们又可以随心所欲了。”寒剑没心没肺地安慰道。
风俜听了,笑他童言无忌,“我要的是真相,只有真相,才会彻底还妖族清白。”
“你就不怕真相就是妖族故意行凶作乱?”寒剑看热闹不怕事大地问道。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风俜摸了摸他的头,摇了摇头。
若真是妖族故意行凶,怎会徒生诸多事端,牵扯三界,乃至一些前尘往事。
“什么?”寒剑拨开她的手,一脸不解。
“没事。哎,逍游!”
只见逍游飞身而来,衣带在风中凌乱翻转,他缓缓落在风俜等人面前,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拿着一把伞干嘛?矫情!”逍游清楚记得初见风俜,她从雨雾中行来,衣裳未被雨珠沾湿,她那时也并未使用雨伞。
风俜连忙抱紧她的伞,生怕逍游抢去扔了,“这是春与好心送我挡雨的,你懂什么。”
逍游见她一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模样,也懒得与她计较,看向他的师弟们,说道:“走吧,我们这么多人待在这,君尺就算要出来,也会刻意躲避。”
“好咧,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风俜正迫不及待地想回归虚山,听了逍游的话,心情就跟出笼的鸟雀一般欢快。
寒剑在一旁也欣喜地喊道:“芙华姐姐肯定很想我!”
逍游留下值守的灵士后,他们便结伴下山,离开了捌山镇。
就在风俜准备与他们师兄弟告别时,一道红光在捌山镇上空绽开,十分惹眼。
“师兄,捌山镇传来的信号!”寒剑指着红光嚷嚷道。
“看到了,回去!”逍游话音未落,人就飞身御气,沿来时的路返回了。
“我也一起。”风俜紧随其后,跟了过去,看逍游紧张的神色,应该是出事了。
不消片刻,他们便到了信号的地方,留下的灵士全部聚集于此。
“怎么回事?”逍游脚刚沾地,便急忙问道。
“君尺出现了,还抓走了两个师兄弟。”天鹫拱手回答。
“你们可看清君尺往哪边跑了?”
“他直接落在了山林之中,我们怕落入陷阱,不敢追去,只好发信号请师兄前来。”
他们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若盲目追去,说不定会全员被困,损兵折将。
逍游点点头,不做指责,只看着山林,陷入沉思。
第73章 行到水穷处()
风俜忽觉捌山镇有点不大对劲,她仔细瞭望一番,不禁诧异失声,“君尺貌似在借用阵法修炼?”
“风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寒剑困惑不解地问道,他看了一眼捌山镇,并未看出异常。
“你们看,八卦阵内的灵气相比前两日,似乎更加蓊蔚了。”
众人听闻风俜所言,纷纷朝捌山镇俯瞰而去,他们还未看出究竟,一个灵士就面露急色,匆匆赶来。
“师兄,捌山镇今日好像有不少人病了。”他俯首禀告道。
逍游微微蹙眉,遂惊愕担忧地说道:“君尺,他在用人族之气修炼。被抓去的两名师兄弟,可能也被他用来修炼了。”
仔细观察整个捌山镇和周边山峦,可见有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但又不似雾气纯粹。
灵气一般肉眼看不到,但若一时聚集过多,便会显色,便是现在他们眼前的雾气。
寒剑脸色一变,愕然脱口道:“这……这是禁术啊,不得伤害生灵以提升自身修为,这可是三界共认的禁术。”
“两千多年前,君尺也是为了修炼,才让三界血雨腥风吧。禁术,对于心怀不轨之人,算得了什么。”
风俜说到这里,心虚地看了一眼逍游,他果然在用质问的眼神盯着她。她说完心怀不轨之人,才想起昨晚逍游刚用禁药对付了族长,连忙讨好地对他眨了眨眼睛,以示道歉。
“逍师兄,我们该怎么办?”天鹫没察觉他二人的“眉来眼去”,憨厚地问道。
寒剑不等逍游回答,就义愤填膺地手舞足蹈,“当然是阻止他,这么下去,可能不仅仅捌山镇人气衰绝,其他城镇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
“怎么阻止?我们根本找不到他。”天鹫反驳道,这位师弟在他眼里,一向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当然勇猛也只是口头上的……
“别吵了,我去找。”风俜说道。
寒剑不解,问道:“风姐姐,你说什么?”
其他人也期待地看向她,等着她解释出一个有理有据的方法。
“他不是要修炼么?我送上门给他修炼,千年修为,他定会动心。”
“你疯了,风姐姐,我答应小白要保护好你,我不准你去。”
寒剑一把拽住风俜的胳膊,脸上露出不容侵犯的神情,扫视着众位师兄弟,似乎他们下一秒就要将风俜当诱饵送给君尺似得。
“你是不是傻,风姐姐又不是真去,她这是引诱君尺。”天鹫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君尺又不傻,怎会轻易上当,逍师兄,你说句话啊。”寒剑松开风俜的胳膊,又去晃逍游的胳膊肘。
逍游不经意地拨开他的手,又将双手背于身后,“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抓到君尺,要么让云氏后人祭阵。”
“云氏后人?祭阵?怎么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祭阵。”
“不是用生命,是用七情六欲以及死亡。”风俜在旁解释道。
“什么意思?”
风俜叹了口气,动容地继续说道:“就是祭阵之人,不老不死,无病无灾,同时,也无情无欲,不知悲喜为何物。简单来说,从此就与这阵法一般,是个物件。”
寒剑一听,不禁惊呼,“啊?这比死还难受啊,再说了这样就能破阵吗?”
“不能破,只能控。从此这捌卦阵只有他能操控。”
“可他都成木偶人了,就不怕被他人利用?”
“你操心的还真多,造阵之人既然将之作为控阵之法,自然考虑到了。”风俜看了寒剑一眼,神色趋于平淡。
“什么意思?”
“祭阵之人,与阵为一体。他祭阵之后,阵内便再不容他人踏步,从此日沉月升,四季代序,便只有此阵与他相伴。”
说着的同时,风俜脑海里已浮现出一个身影,独自或游走,或静坐于这偌大的捌山镇,与群山对视,清泉为友。春季冰融之声,夏季葳蕤之景,秋季万物之枯,冬季落雪之轻,皆不能再牵动他的心弦。
“风姐姐,你别说了,太惨了。”寒剑神情悲伤,不忍再听。
“幸亏无悲无喜,否则不老不死的无垠岁月,太难熬了。”当然,风俜也不确定无悲无喜究竟对于那个可能存在的人,是好是坏。
逍游听风俜和寒剑二人在那一唱一和地哀叹,不禁笑道:“还不一定要云氏后人祭阵呢,你们这就悲叹他的命运,似乎不妥吧。”
“师兄,我们这不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嘛。”寒剑本想说逍游无情,但为了求生,还是忍住了。
风俜却不同意地呵斥,“谁跟你茶余饭后了,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本想诱君尺出现,可我忽略了他身边的一个人。”
“小白?”寒剑笑道。
“是的,他一定不会让君尺出现抓我去修炼。”
虽说她摸不清死兔子的路数,但他的关心,她还是清楚的。
“那挑两个虎背熊腰的师兄弟去。”寒剑刚说完,就打量起他的师兄弟们,看看谁高大威猛。
风俜“噗”的一声笑出来,“你当是卖猪肉呢,还虎背熊腰,你怎么不油光满面。”
“君尺不是抓了两个师兄弟吗?两个而已,那哪能够,他肯定会再次伺机而动。”
“我替君尺谢谢您咧,想的这么周到。只怕就凭你们这些师兄弟的修为,还未等我们赶到,就成为他人的盘中餐了。”
“总不能让逍师兄去吧,逍师兄去引诱的话,也太明显了。”寒剑将目光转移到逍游身上,那一副人畜勿近的气息,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止明显,你分明是在脸上写道:这是陷阱,快来跳。”
“那我们只能去求云氏后人了。”寒剑无奈地说道,他实在不忍心云氏后人祭阵。
风俜冷冷说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云氏后人究竟是谁,他们隐姓埋名了。”
寒剑顿时松了一口气,云氏后人说不定可以逍遥余生了,但又气恼,“……,合着这半天都白说了。”
“你能不能沉住气,你看看你逍师兄,半天都没吭声,稳重!”风俜望向一言不发的逍游,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逍游其实在想办法,但被他们聒噪得一时无法,见提到他了,不得已开口,“如果将这八座山的树木都砍掉,你们觉得如何?”
“逍师兄,你是急疯了?”
风俜认真环视了一圈,若有所思,“我觉得这里的美景将会一去不复返,八座秃山,要多丑有多丑。”
“风姐姐,你能不能正经点?”寒剑觉得只有他在为阵法的事着急,又急又恼。
“桔树!”风俜忽然想到了桔中老翁,不禁脱口而出。他如果一直住在捌山镇,说不定会知道什么。
第74章 先天下之忧而忧()
在场众人,除了逍游,纷纷不知桔中老翁为何意,寒剑不解地问道:“什么?”
“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在这坐着想想办法吧。”风俜说着,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逍游不放心她独自在山林中穿梭,一句话没交代就跟了上去,“我跟你一同去。”
“哎?我也去!”
寒剑最爱凑热闹,心下又好奇,也想跟着过去,却把天鹫一把薅了回来。
“你就别去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人家两个,懂吧?”
寒剑莫名其妙地看着神秘兮兮地天鹫,“人家两个?不懂啊。”
其实他这么鬼,怎么会不懂何意,但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想跟去看看有什么新鲜事,日后见到小白,也好多个谈资。
看上去机灵,其实木讷的天鹫继续解释道:“你傻啊,一男一女,还能怎么样,你跟去干嘛?”
“一男一女怎么了?你不会以为逍师兄看上她了吧?哈哈哈,真是笑话。”这是寒剑的心里话,清高如他逍师兄,看上的女子定是文雅脱俗风致,而非风俜这般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天鹫对他的笑嗤之以鼻,“逍师兄不看上她看上你啊。”
“看上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了?”寒剑拍拍自己,凑到天鹫面前让他仔细看看。
天鹫连忙嫌弃地跳开了,这小子来鹤洲时年方六岁,那时就自我感觉良好,觉得鹤洲众人没有不喜爱他的。
“你哪里都不好,还是个小子,说不定,逍师兄把你当儿子呢,毕竟他一千多年的修为了。”
“你!”寒剑气得吹鼻子瞪眼,摆出一副要跟天鹫势不两立的架势。
他二人在那里争吵打闹,这边逍游风俜二人已经走出很远。
“据说此类仙翁居无定所,所以他也未必知道什么。”逍游提前跟风俜说道,以免她询问过后徒生失落。
“试试吧。”
“你想从他那知道什么?”
“云氏。”
“你不是说我们无权干涉他人命途吗?”
风俜知逍游的疑问,她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已经不仅仅关乎云氏一家了,如果任由君尺胡作非为,一旦他成魔,不再需要此阵,捌山镇说不定会有灭镇之灾。”
她深知自己无法要求别人为了另一群人牺牲,但真让她坐视不理,她却做不到。
她甚至在内心里怀疑自己是为了救道由和春与,不禁为自己的自私卑劣和道貌岸然而愧疚。
“如若云氏后人已彻底消失,又或者他们不愿意呢?又该如何?”
“这些不都还只是猜测么?说不定不用我们说什么,哪个人就站出来了。”
“你对人性这么自信?”逍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他知道妖族经此变故,风俜一路走来必定经历了很多阴暗。
风俜躲闪开逍游探寻的目光,指着已在眼前的桔树,无所谓地说道:“抱有期待罢了,前面就是了。”
逍游移开目光,率先走上前,敲了敲那棵桔树。
“仙翁可在?”
话音刚落,只见桔树轻轻摇了摇,像被风吹动一般,不一会,仙翁便出现在他二人面前。
“二位再次造访,莫非是为八卦阵而来?”鹤发童颜的仙翁笑容满面。
“正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仙翁是否知道什么?”风俜恭敬地问道。
仙翁摆摆手,让风俜不必客气,依旧慈眉善目,“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不知能否告知?”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隐瞒的。二位且坐,听老朽慢慢道来,”
仙翁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让逍游和风俜也一同坐下,他二人遵从仙翁,坐在了一旁。
“若非这件事,早在多年前我的仙友离开此地去云游时,我也就跟着离开了。虽有草木鸟虫为伴,但终究少了一份乐趣。”
仙翁看着眼前山峦外的苍穹,布满褶皱的眼睛里流露出神往的目光。
“三千面前,鹤洲灵尊假借给天下散布恩泽之名,背地里却拿捌山镇所有人的性命相逼,命云氏布下此阵。”
仙翁眯着眼睛,嘴角一直保持笑容,似乎天生笑颜。若非他在徐徐道来,旁人可能会误会他在打瞌睡。
“当时云氏家主宽厚仁义,不忍见乡人受难,又怕此阵贻害无穷。便同两个兄弟一边造阵,一边以自身气血养阵,阵法建成,三兄弟力竭而亡。”
逍游与风俜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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