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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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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树在风中晃了晃,像是在摇头,“不记得了,我的那段记忆好像被人抽空了一般。等我醒来,便是如今这样了。”

    “那你,还能幻化成人形吗?”云喜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让染秋伤心。

    染秋淡然地笑了笑,“应该要很久吧,我损伤过于严重,目前只能靠汲取朝色山的灵气苟活。”

    “活着就好,我此次前来,就是受风姐姐所托,前来找你,看你情况如何。”云喜贴心地安慰道,想为她做点什么,却发现无从下手,喜欢好运吧。

    “替我谢谢她,是我对不起她,让她卷入其中。”染秋声音低落,充满不安。

    云喜咧嘴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风姐姐不是受人左右的性格,她所做的一切,定是她自己想去做的,你不必愧疚。”

    “嗯,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你快回家吧。”染秋好心提醒道。

    云喜看了眼渐渐西下的夕阳,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呀,我都忘了。那我先走了,不然风姐姐该担心死了。染秋姐姐,保重!”

    “对了……”染秋突然叫住走出几步远的云喜。

    云喜茫然地回头看着她,“染秋姐姐还有何吩咐?”

    染秋语气迟疑,似乎有难言之隐,“你切莫与外人提及我在此处,有些事,我还没弄清楚。”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先让我自己想想,你从我身上扯一片枫叶,若我需要你帮忙,枫叶上便会出现字。”

    “好的,我不会告诉外人你在这里的。”

    云喜虽满腹疑云,但也懂事的不再多问,她轻轻扯了一片枫叶,小心收好。

    看了一眼愈来愈西斜的落日后,她匆忙与染秋辞行,凌空向归虚山行去。远远望去,她似乎以晚霞为舟,踏其而行……

第88章 未若柳絮因风起() 
“云喜!”在家门口凝神翘首的扶疆,看到披霞而归的云喜,匆忙欣喜地迎上去。

    “哎呀,我没缺胳膊断腿!”

    云喜对围着她上看看下看看,又前后看看的扶疆甚是无奈,不禁仰天长叹了一声。

    本以为扶疆总有一天会被她烦死,如今看来,自己要先一步被他烦死了。

    “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快去找风姐姐吧,她也在等你呢。”扶疆笑着说道,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云喜不等他说完,已经往风俜房间跑去,“风姐姐,我回来了。”

    “隔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没发生什么事吧?”风俜笑语嫣然,看着活泼的云喜。

    云喜扬起头,一脸得意,像期待得到赞扬的孩子一般,“一切顺利,事情也给你打听到了。”

    “我就知道云喜这么机灵,肯定没问题,染秋如何了?”风俜顺着她的意,将她夸奖了一番。

    “染秋姐姐虽然还活着,但她目前只能依赖本体之型存活,想再度修成人形,估计要很久很久。”

    “活着就有希望,还有其他什么消息吗?”

    见多了生死,方知活着弥足珍贵。染秋还活着,这是风俜今日听到的最感人的话语。

    “有,染秋姐姐让我不要跟外人说她在那里。”

    风俜不解,“外人?指的是谁?”

    “不知道,反正咱们不对其他人说就是了。”

    “那她又为何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何处?”染秋一直生活在朝色山,按理说不会招惹什么人,风俜实在想不出是什么缘故让她躲藏。

    “不知道,她好像不大愿意说。”云喜摇了摇头。

    “我猜测,可能与善镇有关。既然她不愿说,定有她的苦衷。”风俜思索沉吟道,莫非关于善镇被屠戮之事,染秋知道些什么?

    “嗯!风姐姐这下可以安心养病了吧。”

    云喜躺在风俜的被子上,伸展着双手,惬意地打了个哈欠。

    “安心安心,有你和扶疆在,我想不安心也难。”风俜自觉得往床里头挪了挪,以免自己被这个粗枝大叶的小狐狸压到。

    “这就对了嘛,在你完全康复之前,我绝不会让你下山,上次都怪扶疆!”

    云喜翻过身,抬眼盯着风俜,似乎试图用那明亮无辜的眼睛震慑住风俜。

    风俜则像对待一只温顺可爱的宠物般,揉了揉她在被子上蹭得凌乱的头发,“怪我不听话,不怪他。”

    她看着卧在被子上的小狐狸,有种她成熟了不少的错觉,“这次让你独自前往善镇,没被吓到吧?”

    问完却没听到回应,她微微起身,发现云喜已进去睡梦中。

    她想将云喜挪到被子里,但双手却使不上劲,试了几次,怕将云喜碰醒,只好作罢。

    “扶疆~”她小声喊了喊房外的扶疆。

    “怎么了?风姐姐。”扶疆听到呼喊,大步走进房间。

    “嘘,小点声,把云喜抱到被子里,可别着凉了。”她指了指被扶疆吵到,轻哼了一声的云喜。

    “你也去休息吧,今晚云喜就跟我睡吧,也别叫醒她了。”风俜轻声说道。

    扶疆也压低声音,“我怕她大大咧咧,碰疼了你。”

    “没事的,去吧。”风俜挥挥手,让扶疆别操心了。

    扶疆带上门出去后,风俜在云喜身边躺下,给她和自己掖好被子。

    看着身边熟睡的云喜,风俜想起了归镇刚出事那会,两人在女床山夜话的情景。

    那时是秋季,此刻仍是秋季,时间并未过去多久,她却已有沧海桑田之感。

    算一算,秋天马上就要过去,冬天要来了。可是他们的命运,仍如枯叶飘零,从秋季被裹挟到冬季,成为依旧飘零的纷飞白雪。

    “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尽管风俜满心忧虑,但躺在软和的被窝,闻着扶疆家中淡淡的药香,听着身边云喜轻缓的呼吸声,她心中一暖,露出温柔满足的笑容,进入梦乡。

    一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在扶疆的精心调理,以及云喜形影不离的监督下,风俜的身体逐渐好起来,慢慢能下地行走了。

    冬日也如约而至,提前享受晚年生活的风俜正坐在屋内烤火,打着瞌睡,突然被云喜的叫喊吵醒。

    “风姐姐,快来看,快来啊,下雪了。”

    下雪?!原本气定神闲地风俜,连忙挪开小火炉,跑到了屋外。

    她虽活了上千年,见过的雪也是数不胜数。但每次下雪,她都依旧会有新奇感,纵使看了千遍万遍,也如初次见到一般惊喜。

    这是今年的初雪,飘飘扬扬从空中坠下,天地大概是喜欢咀蕊嚼絮的。这雪花朵儿一出现,原本沉闷严肃的苍穹大地,也跟着欢呼雀跃了起来。

    “风姐姐,来,披上。”欣喜若狂的云喜也没光顾着自己玩,细心地从屋内拿了个斗篷给风俜披上。

    风俜自己拢了拢,发现是以卿送给她的那件。

    说起来,她也好久没有以卿的消息了。自从她病后,扶疆和云喜为了不让她忧虑,断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三人整日就在归虚山中煮茶捣药,不下山,也无人上山。

    若非这场雪,他们几乎都要忘了,时间还在流逝……

    风俜望着因薄雪而迷离的景物,不禁感叹,“此刻若有卿姐亲手酿的酒,再有云喜做的点心,美景美酒美食,人生无憾了。”

    “你才刚能下地行走,别说去寄城了,酒都不会让你碰的。”扶疆立马跳到她面前,打断了风俜的美梦。

    “但我们也不能辜负了这初雪,云喜,你说是不是?”扶疆这边行不通,风俜打上了云喜的主意。

    云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要不一会雪下大了,我们堆雪人吧?”

    “冻着了怎么办?风姐姐身上还带着伤呢。”云喜怎么玩都没事,至于风俜,扶疆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我堆,风姐姐抱炉子看着呀。”云喜同意扶疆的话,觉得风俜还是静静坐着比较好。

    风俜摆出一副肝肠寸断生无可恋的样子,仰头望着白茫茫的雪天,“我只是受了点伤,不是残废了。苍天啊,我都要变成归虚山的一棵老松树了。”

    苍天好像听到了她的哀嚎,雪势更大了,誓要让万物感受到这凛冽的美。

    寒风将雪花吹到了风俜仰起来的脸上,它们因体温瞬间就融化了,如泪水般在双颊停留,消失……

第89章 能饮一杯无() 
风俜正坐在窗前,贴着暖炉,望着玉墙银瓦,无计消愁之时,一个声音从院中传来。

    “风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她以为是云喜又来哄她开心,毫无兴致,“什么好吃的啊?”

    “风姐姐为何见到我一点都不欣喜?”那个声音不开心地说道。

    风俜坐正定睛一看,竟是春与在屋檐下抖落蓑笠上的雪。

    “春与?”她欣喜地站起来,跑到春与旁边,帮她拂去发额上的雪。

    “快进屋,这么冷,你怎么来了?”她把暖炉塞到春与手中,云喜也拿了一个茶碗过来,给春与倒了一杯茶炉上正沸腾的茶水。

    因听风俜说过道由与春与之事,故云喜和扶疆对他们也略知一二。

    “听逍哥哥说你受伤了,我一直惦记着。因我之前心情一直不好,怕影响你就没来探望。”

    春与端起冒着热气茶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以却寒气。

    “你什么时候来我都高兴,只是今日如此寒冷,你大可不必冒寒前来。”

    风俜将炉子往她身边推了推,她一个妖族都觉得寒冷,更别说春与一介凡人了。

    “下雪无事,而且我也准备离开鹤洲了。”

    云喜一听,深表同情地看着她,“鹤洲?那里可闷了。”

    “我不想受人恩惠,芙华姐姐教了我这么久的剑法,可不敢再麻烦她了。”春与喝着茶笑道。

    “我也会剑法,我教你啊,我一直想收个徒弟,好感受一下为人师表的感觉。”

    云喜龇牙咧嘴地笑着,想摆出一副随和亲切的样子,好拐了春与做徒弟。

    扶疆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好笑地奚落道:“你还是算了吧,可别给人带坏了。春与姑娘若没有去处,不如就留在归虚山,”

    “这个不错,春与住在这,我就不会那么无聊,还多了个小徒弟。”

    云喜一心只在春与身上,眼巴巴等着春与答应拜她为师,听了扶疆的奚落也不气恼。

    “咳咳,你们能不能问一下人家春与的想法。”风俜看着扶疆和云喜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云喜觉得风俜所言有理,她抓着春与的手,像个撒娇的孩子。

    “春与,求求你了,我最喜欢热闹了,扶疆和风姐姐都太无聊了,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

    无聊?风俜心里暗自嘀咕,没看出来小狐狸还有褒一贬一的狗腿子本事。

    “我怎么好白住在这,以后我常来便是了。”春与婉拒道。

    云喜连忙反驳,“不白住的,扶疆他那一大堆草药什么的,都需要人打下手,我笨手笨脚的,帮不了忙。”

    “这……”春与脸色迟疑,面对如此热情的云喜,不知如何应对。

    扶疆收到云喜递过来的眼色,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所言虽是盛情,但也是实情。

    “云喜所言属实,虽然人族妖族有芥蒂后,我就没什么病人。但我一直潜心修习药理,确实需要人帮忙做些杂事。”

    扶疆自知嘴笨,不知道该怎么留人。他看了眼风俜,向她求助,风俜却只装作不知情,笑眯眯地拢手看着他们。

    “不过我怕委屈了春与姑娘,就没好意思开口。”扶疆解释道。

    春与连连摆手,“不委屈不委屈,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就留在这吧。”

    反正她也没想好要去哪里,既然这里有她一方容身之地,自己也能回报他们,也算是两全之处。

    “太好了,我过会就给你收拾房间去,扶疆家虽简陋,但地方可大了。”

    云喜兴奋地站起来,又想到了什么,她走到春与旁边坐下。

    “春与妹妹,你还没拜我为师呢。”她笑嘻嘻地盯着春与,跟看一块香喷喷的肉似得,就差流口水了。

    “你剑法确实还行,可你强行要春与拜你为师,似乎不妥吧。”

    风俜见她对春与死乞白赖,丝毫不顾女孩家的脸面,颇感无奈。

    “这有何难,我拜你为师就是了,云喜师父,请受春与一拜。”

    春与笑了笑,起身就要对云喜行跪拜礼。

    云喜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拜下去了,她连忙扶住春与。

    “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就觉得是天大的礼了。”

    风俜见状,“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们云喜啊,也就嘴上逞强,其实可怂了。春与,你这拜了一个乌龟师父啊。”

    云喜听风俜笑她是怕事的乌龟,又急又恼,但风俜身体虚弱,她又不能打她,只能气得跺脚。

    “春与,你以后离风姐姐远点,她这人没一句话能听得。”

    春与沉默不语,只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吃吃笑着。

    “对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带了好吃的给我吧?”风俜朝春与问道,眼睛看向她带来的大包裹。

    “好吃的?我看看。”云喜也不等春与动手,自顾自地去打开包裹。

    “是逍师兄猎的一些野兽飞禽之肉,让我带来烤着吃。”

    春与帮云喜打开包裹,解释道。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云喜一听是逍游送的,甩开手站起来。

    春与一脸茫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着包裹里的肉,也不知该不该拿出来。

    “她说逍游呢,你别管她,有肉不吃是蠢蛋。”风俜看出春与的难色,替云喜解释道。

    “我吃,谁说我不吃了!”

    云喜虽然依旧对鹤洲以及逍游心有不满,但看风俜好像不以为意,又看看那些肉,不禁咽了口水,她还是不当蠢蛋了。

    “我来吧。”扶疆从春与手中全数接过肉,准备拿到厨房去。

    风俜喊住他,指着那些肉说道:“欸,你留点煲汤,其他的洗净,我们架个火架,直接上手烤着吃吧。”

    “好啊好啊,我去拿柴火。”

    扶疆还未将肉清理完毕,云喜就忙里忙外地架好了柴火和架子,坐在凳子上巴巴地等着扶疆拿肉来。

    “非奸即盗啊,这种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风俜吹着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喜知道风俜在暗嘲她,她狡黠一笑,拉着春与说道:“春与,这烤肉啊,要配上好酒,那才见叫美味惬意,一会我们喝几杯。”

    “好啊,不过我怕寒,要温了喝。”

    “冬天的酒,就是要温了才好喝,配上滚烫的肉,不一会整个人就暖和起来,如沐三春。”

    “那我可得多喝点……”

    春与不明就里地被云喜带着一唱一和,云喜虽是对春与说话,余光却瞥向风俜。

    “小人得志!”风俜嘀咕了一声,一碗接一碗地喝着热茶,可再怎么喝,也喝不出酒味……

第90章 去时雪满重重山() 
不消片刻,扶疆就端来了两大盘切成片的肉。

    云喜则抱来了两罐老酒,那是风俜从山下酒市沽来,藏了百年,一直舍不得喝的上等桃花醉。

    风俜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哀怨地看着他三人在她面前大口喝她的酒,大口吃逍游送她的肉。

    而她每每试图将手伸向酒罐时,都会被扶疆打开。

    “我吃饱了,出门走走。”看着喝得尽兴的三个人,风俜趁机讨个清净。

    扶疆酒量浅,已喝得满面红光,在那摇头晃脑,跟云喜还有春与讲解药理。

    醉意微醺的云喜,听得头都大了,便不停地给扶疆倒酒,好让他醉晕过去,消停一会。

    春与虽霞飞双颊,但却还清醒,一边吃肉,小口喝酒,一边听扶疆讲解药理,听得津津有味。

    风俜见他们都很忙,无人搭理她,就拿上斗篷,抱着小暖炉,自己出门赏雪了。

    已是晌午过半,肆意飞舞了一上午的大雪已经停止,安静地躺在山林间。

    风俜出了院门,往林间走去,踩在细雪铺成的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此外还有簌簌声,像是雪花在兴奋地与林间万物窃窃私语。

    她走到山顶,微微喘息,看着脚下皑皑白雪,以及远处的高山。

    山峦共长天皆白,几点鸟影黑黢黢地掠过,两点消失在苍茫中,还有两点在结冰的河面逗留。

    风俜窝居在扶疆家太久,门都未曾出过。

    今日她站在山顶,觉得世界格外开阔,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白色的斗篷让她与天地山水融为一体。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这世间只她一人。天地归她,白水与黑点归她,万籁无声也归她。

    可她却透过这白,看到了道由浸染八卦阵的血,也看到染秋泣血而红的枫叶。

    眼前苍茫天地间,顷刻便染上了红,铺上了累累尸骨。方才的寂静,也被哭喊冲破,哀嚎阵阵,要将这天地山水一体的无垠给震裂。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凝神,置自己于虚无之中,慢慢镇静下来。

    皑皑白雪盖得住眼前的地狱,却遮不住心中的煎熬。就算大雪封山无路走,也要破冰而行。

    风俜独自逗留了许久,觉得寒气侵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便久留,且扶疆他们回过神发现自己不见了,又该着急了。

    不过她似乎多虑了,等她回到家中,发现三人正围着火炉,借着酒意,睡得真香。

    炭火不时爆出一声轻响,似乎它也跟着进去了梦乡,那轻响是它的呼噜声,或者梦呓。

    风俜看到他们仰头大睡,憨态可掬,忍俊不禁。

    她从房里拿出被子,一一给他们盖上。她将柴火剩肉收拾干净后,不知不觉也被他们的瞌睡传染,困意袭来。

    准备回房休息时,却发现平日里云喜当宝贝供着的枫叶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与染秋的通信信物,可不能丢失损坏了。她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却发现枫叶叶脉间似乎在渗血,虽然很少,但不会有错。

    她急忙将叶子翻转仔细看了看,在叶尖处发现了血红色的“救我”二字,字迹断断续续,似乎书写费劲。

    “扶疆!云喜!快起来!”

    她暗觉不妙,染秋一定出事了,连忙将扶疆他们推醒。

    “风姐姐,怎么了?”扶疆揉着眼睛,脸上醉意还未消退。

    “染秋出事了,速去朝色山。”风俜语气急切,十分不安。

    “染秋姐姐!枫叶,枫叶在哪?”迷迷糊糊的云喜一听染秋出事了,连忙四处寻找枫叶。

    风俜无奈地一把拽住她,将枫叶送到她眼前,“枫叶在我这,她在求救呢。快点,我与你们一道去。”

    “可是……”扶疆一听风俜也要一起去,露出为难和担忧的神情,却又不知如何劝说。

    “可是什么啊,来不及了,快走。”风俜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出口,就抓着斗篷出门了。

    春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感觉事态严重,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帮上忙,她追出去问道:“那我呢?”

    “你不会法术,跟不上我们的脚程,就在这好好呆着,哪也别去。”风俜回头匆匆叮嘱道。

    “好吧。”春与点点头,既然帮不上忙,还是不跟去拖后腿了。

    云喜误以为她不高兴,快步跑回来摸了摸她的头,“小徒弟,乖乖的,师父办完事就回来啊。”

    “快跟上风姐姐。”没等云喜多安抚她徒弟几句,扶疆就一把拉着她去追先行的风俜。

    三人仔细辨认脚下的重重山峦,以免在素裹莽莽中,错认了朝色山。

    一路凌虚凭风,三人很快就到了善镇附近,“在那里!”

    云喜指着雪地上的一点红,惊喜地喊道,那是染秋,她记得那被血浸染的红叶。

    这个时节,其他枫树早已只剩枯枝秃干。在一派枯败中,枫叶红似火的,也只有妖怪染秋了。

    风俜急忙朝那抹红俯冲而去,快接近时,发现染秋四周还围了几个人,他们似乎在对染秋做什么……

    “住手!”风俜看清他们在拿剑割枫树之皮时,急忙大声制止。

    “你们干什么?”云喜张开双臂拦在染秋前面,不让那些人靠近。

    “风俜……救我……”化身枫树的染秋见到他们,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就气息奄奄,浑身无力了。

    云喜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泪水夺眶而出,扭头愤怒地瞪着那些人。

    “天鹫?”风俜看清那些人的脸后,诧异不已。

    天鹫看到来人是风俜后,也目瞪口呆,同时也觉不妙,连忙堆着笑脸,“风姐姐?你认识这妖孽?”

    “我懒得跟你多费口舌,直接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风俜不理会他的套近乎,面色不愠地瞪着他们。

    善镇遇袭没看到他们来,此时却来伤害一个为了救人差点丧命的无辜女妖。

    “风姐姐……你别生气,我只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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