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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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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本想成亲前一天再告诉她。”云喜迟疑道。

    她甚至都没告诉娘亲,公子白用娘亲做人质,威胁她不准做多余的事。

    风俜双手抓着云喜的胳膊,轻轻声细语道:“没关系,不会让你娘亲累着的,都交给我来安排,可能有些不懂的地方需要问问她。”

    “还好有风姐姐。”云喜释然笑道,看向风俜的眼神里充满感激之情。

    “对了,喜酒就让卿姐无私贡献,我给她传个风灵。”风俜竖起右手食指,打着如意算盘。

    天下恐怕也没有比轻尘酒馆更好的酿酒厂了,所以喜酒非以卿送不可。

    毕竟是扶疆和云喜一生一次的婚宴,可以简单些,但绝不能将就。

    “啊?这不好吧?”云喜为难道,岂有白要人家东西的道理。

    风俜却不以为然,劝解道:“有什么不好的,不必跟卿姐见外,就当她和春与的赠礼了,你可是春与的师父。”

    而且就算风俜不说,以卿姐狭义热情的个性,肯定会自己将喜酒送上门。

    云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到这个,好羞愧啊。”

    她大概是三界第一个被徒弟百般照料还从未教过徒弟什么的师父了。

    不过当初也是真心实意喜欢春与,想好好教她本事,可惜天不遂人愿,世事多变。

    “我晚上列个单子,想想有哪些需要准备的,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女床山报信。”风俜说道。

    从寄城无精打采回来的她,此刻神采奕奕,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风姐姐辛苦了。”云喜撒娇地抱了抱风俜。

    “不辛苦,我想大家正需要这种喜事来缓和缓和心情。”风俜若有所思道。

    “我也有此意。”一直默默听她们谈论的扶疆开口说道。

    “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成亲呢,不过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云喜噘着嘴,轻轻戳了戳扶疆的胸膛。

    “我是太高兴了,高兴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喜悦太盛,梗在了喉咙里。”扶疆温柔地看着云喜,浅笑着解释道。

    风俜听了他这一番话,忍俊不禁,“我们扶疆啊,不是不说话,是说一句话顶别人千句百句。”

    “风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扶疆轻声道,耳根又红了。

    “你风姐姐现在正忙着心情大好,哪有空取笑你,忙去了。”风俜嬉笑着捏了捏扶疆的脸,又捏了捏云喜的脸,转身钻进自己的房间研究成亲婚宴事宜了。

    ……

    “嫁衣!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入夜,风俜坐在烛光里,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神情懊恼不已。

    一般人家嫁女儿,嫁衣都是母亲亲手绣制而成,好将自己的福气传给女儿。

    可是先不论云乐身体不好,就算她身体撑得住,时间肯定也来不及了。

    “嫁衣嫁衣……难道要去买一件?是不是不够郑重啊?”

    风俜抓耳挠腮,不停地自言自语,就是想不出好的法子。

    “先考虑别的吧,宾客!对,宾客。除了他们自家的云姨,云喜和扶疆,还有鲲知师父,卿姐,春与,半叹大夫,还有我。对了,还有染秋……”

    她将这些人名一一记在大红纸上,以免到时候过于忙碌了,将谁漏掉可就不好了。

    最后犹豫半晌,风俜还是将公子白和寒剑的名字记上了。

    不是她准备请他们,而是就算不请他二人,他们肯定也会自己来凑热闹。

    成亲那天图个吉利,以和为贵,不能给他们脸色,以免破坏气氛。

    其实说到宾客,她还想到了道由,以及桔中老翁。

    道由不知是否真的成了活死人,成亲那天一定要抛几大坛酒到捌山镇,让他也沾沾喜气。

    老翁算是对扶疆有恩情,但他老人家不知在何方云游,再想请也请不来啊。

    确认宾客名单无误后,她又犯愁宴席,虽然人不多,但宴席一定要有排面。

    公子白?!她将自己熟识的人一一排查过,发现只有公子白的厨艺高超。

    “似乎……不太好吧?一面算计他,一面又利用他。但是!但是……只有他了,对对对,没啥不好,反正他也要来的……”

    风俜独自嘀嘀咕咕道,在厨师一栏赫然写上了公子白的名字,伙计一栏写上了寒剑的名字。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嘛。

    虽然风俜也觉得自己过于厚颜无耻了,但为了云喜和扶疆有个完满的婚礼,牺牲一下也算不了什么。

    证婚人嘛,非鲲知师父莫属了,虽然他的私人情感有点理不清,但好歹算个德高望重的前辈。

    幸好妖族不兴人族那套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什么的,不然风俜真要愁白头了。

    不过嫁妆还是要准备的,青丘不差钱,这个就不用她操心了。

    主要是扶疆的聘礼,那傻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私藏的宝贝,反正风俜没见到过。

    她准备去找扶疆问一问时,却在院子里遇到了他,“扶疆,还在捣鼓草药呢?都是要做新郎的人了。”

    扶疆站起来,擦了擦手,憨笑道:“做新郎也还是大夫啊,风姐姐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不出去,找你有事,云喜呢?”风俜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看云喜可在附近。

    “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我问你,可想好送什么聘礼?”

    “想好了。”扶疆点点头。

    风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傻扶疆也开窍了,她好奇地问道:“什么宝贝?”

    “相思药。”

    “这是什么?吃了就会想你?”

    扶疆摇摇头,郑重其事道:“不是,此药丸的君药,是我对云喜的相思之情,她吃下去,我便永生永世会每时每刻都念着她。”

    “就算她不戴,你也不会忘啊。”风俜略有些失望道。

    “就算死了,我的魂魄也能找到她,守着她。”扶疆脸色坚定,眼里是不顾一切的决心。

    风俜愕然,“扶疆……”

    他话不多,但心里已经把二人的生生世世都妥善安排好了。

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六 天时地利人和() 
“让公子白出来吧,不用躲了,我今日找他是有私事。”

    大清早,大半数人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幽会周公,风俜就闯进了停叶筑。

    刚起床的寒剑正生炉子为公子白烧茶,一见到风俜,连忙笑脸相迎。

    一句“小白不在家”还没说出口,就被风俜猜透了小心思,又给咽回去了。

    “公子白!马上滚出来!我没空跟你捉迷藏!”

    风俜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她还要去女床山找云乐商量婚宴事宜。

    “风姐姐,早啊!我没躲,这不听到你的声音,刚起床嘛。”

    公子白伸着懒腰,笑嘻嘻地走出来。睡眼惺忪,确实像刚起来。

    风俜开门见山道:“扶疆和云喜要成亲了,日子定在除夕。”

    公子白一个没站稳,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成亲?!那两个小屁孩?!过家家呢?!”

    “说起来,他俩比你大吧?你都可以称霸三界,他们成个亲怎么了!”风俜抱臂,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咳咳,也是。风姐姐是来请我喝喜酒的吗?”公子白凑到风俜面前,期待地问道。

    他已经好久没和风俜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了,真是亲切。

    风俜摇摇头,无情地说道:“不是,请你当厨子。”

    “我?当厨子?不是,我……”公子白指着自己,以为听错了,他现在好歹有头有脸的,也只有风俜敢让他去做烧火小伙了。

    “你以为我想找你啊,就你厨艺最好,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风俜声音放软了些,温和说道。

    公子白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他也并非不乐意,“好吧好吧,谁叫是扶疆和云喜成亲呢,就让本尊亲自掌勺吧。”

    为扶疆和云喜的婚宴操劳,他是一百个愿意,别说做厨子,端茶倒水都行。

    “记得带上寒剑打下手,婚宴马虎不得,不能出任何差错。”风俜指着寒剑,提醒道。

    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寒剑,茫然地抬起头。

    他对这些事一窍不通,既然小白要去做厨子,那他去打下手也不是不可以。

    “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宴席包我身上了,是吧?寒剑?”公子白对风俜的怀疑不屑置辩,搂着寒剑说道。

    “你又没做过菜给我吃,我怎么知道。”寒剑别过脸,有些不高兴,风俜都知道小白厨艺好,他竟然不知道。

    “哟,这还不高兴了,从今天开始,我天天亲手为你做饭,可好?”

    公子白低下头,好言好语哄道。

    “这还差不多。”寒剑转嗔为喜,原谅了公子白。

    风俜实在受不了了,药庵里看扶疆和云喜郎情妾意,到了这里又要看他俩的眉来眼去。

    她吭了几声,再次提醒道:“吭吭!除夕夜哦,别忘记了,我还得去女床山与云喜娘亲商量一些事情,你们认真准备吧。”

    说完,她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风姐姐走好!”公子白挥手相送道。

    “记住,那天不准作妖!”风俜又转身指着公子白,警告道。

    她要保证扶疆和云喜的婚礼万无一失,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到他们的好事。

    “寒剑,这话真是让兔伤心呢。”公子白垂头丧气,对寒剑哭诉道。

    “不做妖做什么?”寒剑一本正经懵懵懂懂地问道。

    公子白抬起的胳膊僵在半空中,干笑道:“呃,做饭,做饭。”

    他将胳膊轻轻放在寒剑瘦弱的肩膀上,寻思着以后可不能让寒剑走丢了,太傻!

    “做饭?做早饭给我吃。”寒剑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公子白半命令半撒娇道。

    “……好。”准备回房睡回笼觉的公子白,感觉心在挣扎,在哭泣。

    但寒剑的要求,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我想吃兔肉包子。”寒剑补充道,然后继续烧他的茶。

    “兔……肉包子,好吧,幸好昨天兔肉没吃完。”

    本来准备就给寒剑下碗清汤面的公子白,此时也只能认命,乖乖和面粉蒸包子了……

    等风俜到了女床山,身上衣裙已被朝露沾湿。

    她径直走向鸾庙,云乐正闭着眼睛跪坐在神像前的蒲团上,神像前的香已烧了一半。

    “云姨。”风俜轻轻唤道。

    云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风俜,连忙起身,“风俜,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出事了,鲲知担心坏了,整日懊恼悔恨。”

    “我没事,您和师父还好吧。”风俜声音低沉,心中感慨颇多。

    “好着呢。”云乐慈爱地说道。

    “云喜她不方便来见您,托我来告诉您,她和扶疆,将在除夕夜成亲,地点就定在女床山。”

    公子白不允许云喜见云乐,是怕云喜将她藏起来,他就再也无法威胁扶疆和云喜。

    风俜独自前来,也不能带走云乐,否则扶疆和云喜就有危险。

    这是公子白的狠辣之处,他手上必须握有人质。

    云乐听到这个喜讯,欣慰喜悦的眼泪夺眶而出,“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扶疆我太放心了。”

    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女儿,终于有了最好的归宿,她除了喜悦,还是喜悦。

    日后就算没了她这个娘亲,云喜也不会孤身一人。

    “您别怪扶疆和云喜不能亲自来向你秉明。”风俜略带愧意道。

    云乐抹了抹眼泪,温柔地说道:“我明白,扶疆和云喜向来懂事,定是有他们的苦衷,我们妖族也不拘泥于这些小节。”

    “云姨,婚房还要拜托您布置了。”

    尽管云乐身体不好,但风俜认为让她做点什么,她会更开心。

    “当然,做娘亲的也想为女儿尽点力。”云乐像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一事,关于嫁衣,我不知如何是好。”

    云乐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这个好办,我早就给云喜备好了。”

    “那太好了。”风俜激动地抱住云乐,眉开眼笑。

    “还得麻烦你替我跑趟青丘,将嫁衣取来。”云乐轻轻拍了拍风俜的背,仿佛此刻扑到自己怀里的是云喜。

    “没问题,这下好了,万事俱备,只等良辰。”

    风俜将过于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裙,虔诚地对鸾神拜了拜。

    鸾儿,你在这儿吗?听到了吗?扶疆和云喜那两个小屁孩,要成亲了,就像你和长亭那样,要成亲了……

第167章 疯癫世间梦一场() 
风俜与云乐说了会话,便到鲲府寻找师父。

    从后门一路走来,满园荒芜,墙角结满了蜘蛛网,杂物胡乱堆放,像个废弃已久的宅子。

    看来云乐一直居于鸾庙,不然她肯定会收拾妥当。

    风俜刚进前院,冲人的酒气就扑鼻而来,鲲知披头散发,歪靠在院中的树下。

    “师父?”风俜走上前,一把夺过鲲知手中的酒壶。

    她没想到鲲知会买醉消愁,太不像他的性格了。

    鲲知抬眸看了一眼风俜,咧嘴笑道:“俜儿?你没事……没事就好啊,酒给我……”

    风俜将酒壶放到一边,扶鲲知坐到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不喝茶,我要喝酒!”鲲知拂去风俜递过来的茶水,伸手要去拿酒壶。

    风俜见鲲知如此颓废,气不打一处来,将酒壶拂到了地上,“哗”的一声酒壶摔碎了,黄酒倾泻而出。

    “师父,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风俜心疼地问道。

    就算阿寻和鸾儿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依他豁达的性格,不至于会沦落至此啊。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啊,俜儿,听话,让师父安静喝酒。”鲲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拿手去抹渗入泥土中的酒。

    这一幕看得风俜触目惊心,她甚至怀疑眼前的并非鲲知,只是一个同他模样相似的陌生人。

    “师父,你起来。”她哽咽着使劲将鲲知再度扶到凳子上。

    “酒……我的酒……呜呜呜……”鲲知突然像个孩子,趴在桌上伤心地痛哭起来。

    风俜手足无措,不知道鲲知究竟怎么了,她轻抚鲲知的额头,细语安慰道:“师父,你告诉我怎么了,我就给你买天底下最好喝的酒,好吗?”

    鲲知一听,抬起头,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怔怔地看向风俜。

    “我是谁?”

    风俜愕然,莫非鲲知老头喝糊涂了?

    “你是妖族鲲知,我师父。”风俜认真地回答道。

    “鲲知是谁?你师父又是谁?”鲲知急促追问道,眼里全是迷茫。

    风俜有点慌了,鲲知这样不像喝糊涂了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记得阿寻和鸾儿吗?”

    “阿寻,鸾儿,鸾儿,阿寻……道义,哈哈哈哈哈哈!”

    鲲知喃喃自语后,突然大笑起来,似颠非颠,似醒非醒。

    看师父这样子,是心魔难除。应是阿寻还有鸾儿之死,让他对自己坚守的东西产生了怀疑,风俜默默叹了口气。

    “师父,扶疆和云喜要成亲了,你还记得他们吗?”风俜给鲲知喝了碗水,试着询问道。

    “成亲?成亲好啊,我和阿寻成亲了,鸾儿和长亭成亲了,成亲好成亲好……”

    鲲知龇牙咧嘴笑道,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眼神却很空洞。

    风俜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微笑着看向鲲知,不知他现在这样痛苦是否少了些?

    “师父,余生你想如何?”她温柔地问道。

    鲲知却遽然站起,拿头去撞树干,边撞边哭,“我的鸾儿啊,我的阿寻……我一个都没保护好。”

    风俜脸色突变,赶紧起身拉住他,“诶?师父,不怪你。”

    本以为师父是故意糊涂,没想到他竟然还做出伤害自己的事,风俜不免担忧不已,不敢放他独自一人在鲲府。

    可是她依然无法接受鲲知疯癫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变成这样?

    鲲知又挣脱她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去抓地上的泥土,往自己衣袍上撒。

    “阿寻不想死,她不想死。鸾儿不该杀子取心,不该啊……我不该,我最不该……”

    他的嘴里一直语无伦次,念叨着阿寻和女鸾的名字。

    风俜见鲲知这副模样,肝肠寸断,悲痛不已。

    她愣在那里,看看天,又看看物是人非的鲲宅,不知所措,就像做梦一般。

    眼泪没有阻挡地流下来,她仿佛被人用定身术定住了,连抬手擦眼泪都办不到。

    滚烫的眼泪流到脖颈,就变得冰凉,随内心时热时冷。

    过了好半天,眼泪不再夺眶而出,脸上的泪痕也干了,只有堵塞的鼻子,告诉风俜方才大哭过。

    她慢慢走到变得沉默的鲲知身边,将他拉起来,拍了拍黑袍上的灰尘。

    让他在凳子上坐好后,风俜烧了一大锅热水,仔细将鲲知脏乱的头发洗干净,再拿带子束起来。

    又给他换上一件干净的外袍,鲲知整个人瞬间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风俜,你师父他怎么了?我们一个月前还见过,当时他还跟我说过话……”不知何时来的云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剥树皮的鲲知,一脸难以置信。

    “我也说不清楚师父到底怎么了,似乎活在了自己的心里,旁人进不去,无法得知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风俜心疼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师父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但一定不是幸福快乐的,说不定还充满痛苦,懊悔,愤恨……

    “鲲知,我是云乐,来看你了。”云乐静静走到鲲知身边,握住他的手,以免他剥树皮将指甲剥出血。

    “云乐?去玩,去玩……”鲲知挥舞着双手,围着云乐蹦来跳去,眉开眼笑道。

    “好,你想玩什么?”云乐忍住眼泪,温柔地问道。

    “比剑,我们比剑,你输了就嫁给我,好不好?”鲲知请求道。

    他俨然已经活在混沌之中,辨不清过去现在与将来。

    云乐摇摇头,认真地说道:“这个不好,你我都已成过亲了,你可以忘了云乐,但不能忘记阿寻与女鸾。”

    “阿寻?女鸾?她们在鹤洲,我要去鹤洲找她们,阿寻病了,要死了……不去鹤洲,去杀人,杀人救阿寻……不能杀!不能杀人!”鲲知一惊一乍道。

    他又沉浸在自我矛盾里,时而悲时而喜时而怒时而惊,声音跟着时大时小,身体也跟着不时颤抖。

    “鲲知,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往后云乐来照顾你。”

    云乐紧紧握住鲲知的手,将他抱住,像母亲安慰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道。

    眼泪无声地在她脸上流淌,但却看不出任何悲痛的神情,而是出人意料的平静,就像那流淌的眼泪一般平静。

第168章 回首往事() 
风俜见鲲知在云乐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就悄悄离开了。

    从前院大门出来,往左手边走三十来步,是女鸾和阿寻的坟墓。

    黄土两抔,埋葬的是香消玉殒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一旦入了土,再强烈也成为了过去。

    不知鸾儿有没有在忘川河见到姥姥?风俜站在女鸾坟墓前,望着石碑出了神。

    春夏秋冬一个轮回才走了一小半,身边的人和事就已经是翻天覆地面目全非。

    风俜跪在女鸾坟前,拜了三拜,哀叹道:“鸾儿,因隐梦生之事,你我虽没明说,但终生芥蒂。

    我当时怨你歹毒,可却恨不起来。一看到你温柔的音容笑貌,心便软了,我们和解吧,就如初见……

    鸾儿,我好累,偌大世间,我孤身一人,彳亍前行,步伐疲惫不堪。

    多想就此撒手不管,可我就是太愚蠢太优柔寡断,什么都放不下,我办不到……

    师父的疯癫样子,不知你可看到了,他是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没有救阿寻,没有护住你,甚至连最后的道义也没守住。

    若你在天之灵,保佑师父心里的痛苦少一点,再少一点,其实他一点都不强大,谁又不是凡人一介呢?

    云姨接手了鸾庙,她会打理好鸾庙,也会照顾好师父的,你劝劝阿寻吧,执念该放下了。

    扶疆和云喜,他们要在除夕夜成亲了,这大概是我一路走来,最欣慰的事了。

    两个敢爱敢恨真挚纯洁的孩子,天作之合,就像你和长亭初识时那般相配。

    希望他们一生无虞,彼此扶持到最后。大苦大难,本就不该这样美好的他们来承受。

    至于公子白,我已无话可说。他不坏,只是恶。正邪两面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说起来也怪,他做了那么多恶事,归镇,善镇,眠镇,皓城,寄城,皆毁于他之手,我起初的恨意,到如今,竟也所剩无几。

    明明是短短半年之内发生的事,却恍如隔年。

    逍游和芙华帮了我许多,如今他们被公子白关押,我见得到他们,却救不出他们。

    对于逍游,我亏欠他太多太多,怕是偿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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