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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连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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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予钧本能后仰一闪,揽着明珠的左手却没有松开,同时右掌格挡反击,自下而上,斜击明珠的左腕。
明珠横肘沉肩,身形亦快速左移。然而予钧反应却更快,已经料到明珠的变招,沉腰发力,身形亦如电闪一般紧紧跟上,左手始终没有离开明珠的纤腰。
只是西厢书房的空间到底有限,夫妻二人片刻之间五招已过,明珠便被予钧逼到了角落里。
“你这人!”明珠微微生怒,右手五指拨捻弹打,竟是使出了穿云樱花手中最精妙的一路“飞花摘叶”。
予钧连闪三招,左手终于被明珠的犀利招式逼的不得不松开,然而眼看明珠重新并指如刀的一瞬间,猛然直接迎上,使出了闺房之中最无赖的一招“引颈就戮”。
“哎!”明珠果然一惊,在将将要打到予钧肩井穴的时候全力一收,脚步便有些不稳,向后倒仰。此刻二人已经到了墙边,予钧忙伸手抱住明珠,以免她后脑撞到书架。
“坏人!”明珠恨恨地在他胸前一捶,“我要是收不住怎么办?哪有在这个时候向前再迎一步的!”
予钧笑的得意,双手在明珠的腰上不规矩起来:“你哪里舍得伤着我?
明珠脸上渐渐发热:“大白天的在书房里,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松手。”然而去推他的手,并没有先前那样果断了。
予钧低头开始吻她的脖子,那熟悉的温暖与甜蜜袭来,明珠只觉全身都开始发软,由着予钧胡闹了一会儿,终于勉力将他再度推开:“好了,这是书房呢!那么多正事还没安排完,别闹了行不行?”
予钧听她声音明显比平时更娇柔些,心下颇为得意:“不行。”又要低头继续。
“予钧!”明珠伸手抵住予钧的胸膛,“母亲要来京里,是要紧事,咱们先商量一下好不好?”
“不好。”予钧的手一点也没松开,甚至又在明珠的衣服里滑了两下。
“求你了成不成?”明珠脸热如火,声音越发低了。
予钧这才点点头:“成。”忽然又将明珠拉近,深深吻了下去。二人唇舌交缠了好半晌,予钧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明珠松开,转而拉着她坐下,只是还是坐在他腿上。
明珠被予钧闹了这半日,身体愈发绵软,此刻索性便乖乖依在他怀里,只是声音渐渐重新归于清朗:“今年母亲也要入京祭祖,那这防务的事情上国公爷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连云帮支援外围?七月初五到八月十九,这个时间会不会太长了?”
予钧搂着明珠,又将先前丢下的那封楼靖的手书信件重新展开:“靖舅父的意思,是他会先入京预备。每年祭祖的日子基本都是固定的,只是靖舅父入京的时间都会有调整。往年若只有珩舅父到,那么靖舅父一般就是在八月初才会到京里。今年这样早,应该就是为了母亲过来。另外,今年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明珠颔首:“若是靖舅父这样早就过来做防务上的预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总之萧佐已经加调了人手到京中以及冀州的分堂,离京城只有一日的路程,若是需要支援,随时都可以调动。我可以叫人在京城四围布控,连同玄亲王府一起监视。”
予钧随手从抽屉里取了一卷地图展开摊平,指了指京城的四门:“负责京城四门防务的是京策军,去年开始也在整顿,我有经手其中一半的编制。如今陆平在南门,是唯一一个需要留神的点。至于整体羽林营主要的力量还是在皇城禁宫。不过皇上的心意,是不会太在意国公爷的。真正忌讳楼家人的,还是咱们府里那一位。”
明珠抿了抿唇,也不好说太多。玄亲王到底是予钧的父亲,再如何无情无义,也不是她这个儿媳应该评论的。之前看见予钧一头的汗,想着他在太阳底下站的久了有些生气才随口抱怨了几句,此刻就不便再多说了。只是想了想才问:“那王爷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他总不能对楼家人再有所不利吧?”
予钧目光渐渐转寒:“王爷的心思,很难说。如今羽林营的兵权在我手里,跟他却基本等于没有关系。王爷说不定会用什么要挟的手段,逼我将羽林营交给他,或是在要紧的时候指挥着羽林营听命于他,也说不定。再者,年初的时候我去江州给慕容家的祠堂放了火,如今咱们也得防着誉国公府的人。”
明珠听着予钧话里的意思,越发心有戚戚焉。誉国公府自然是要防备的,尤其是那位奇谋过人的渭阳夫人。但是她其实不认为慕容家的人会对楼氏宗祠不利。
当初慕容家为了制造孝瑾皇后不吉利的兆头而使太庙失火,这个结果是要载入史册的。毕竟太庙失火是实打实的,当时既然没有抓到人顶罪,事情只能这样被记载下来。至于予钧去江州放火,那只是睿帝的一时意气罢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政治利益。誉国公府自开国至今屹立不倒,这样老牌的簪缨世族是绝对不会为了没有政治意义的一时之气去得罪楼珩的。
但玄亲王却难说的很,按照予钧的说法,他竟然担心玄亲王会挟持楼珺以作为关键时刻辖制羽林营的筹码?
这件事乍一想实在是有些丧心病狂,楼珩即使退出朝堂,但是威名还在,楼靖还在,英国公府的百年家底还在。挟持楼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玄亲王心里知道吗?
但是反过来,真的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羽林营的兵力足以控制禁宫,换句话说就是直接关系到九五之尊位置的传承。倘若玄亲王能成功登上帝位,那么英国公府、誉国公府又算得了什么,到底也不过是臣子罢了。玄亲王只要舍得下身后名声,一道旨意,血流千里,并不是做不到的。
明珠沉默了一会儿:“要我派人格外留意陆平和王爷的卫队队长邵东城么?我的人比较眼生,不会叫人留意到。”
予钧握着明珠的手紧了紧:“王爷虽然急躁,做事情还不至于完全失了章法。去年田猎大典的事情暂且不说,只看景心静苑的那次,王爷真有什么动作,会用的也是江湖势力。”
明珠唇角一挑:“留意陆平和邵东城,是为了防着王爷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声东击西。至于江湖势力,那就不用太担心,连云势力虽不敢说遍布天下,但自郴州至京城一路的排查防卫,还是没有问题的。”
予钧摩挲着明珠的手背:“有连云主人这一句话,那我便放心了。”
明珠听予钧话音到底还是有几分隐约的低沉,心知他即便能策划防备的周全,也难免几分难过。他的父亲,可能会去挟持他的母亲,用以威胁他将来在父亲与叔伯争位之时的抉择。
予钧与玄亲王之间这父父子子的困局,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一个解脱?
明珠转脸去低声问予钧:“好了,事情说完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予钧见她悄声软语之间,自己的脸颊已经微微红了,不由笑出声来:“只有休息么?”
明珠将头埋在他怀里,声音越发低不可闻。
予钧故意低头问道:“什么?我听不清楚?”
明珠咬了咬唇:“听不清楚就算了。”
“这也能算?”予钧笑着将明珠打横抱起,直接向长风居正房过去,“少夫人,这张你我大婚的婚床,为夫除了养伤的那几日,还没有真正睡过呢。”
第109章 一百零九()
转日便是顾王妃生辰的正日子,玄亲王府门庭若市,仅仅宾客车马便能从玄亲王府正门足足排出了两三条街。而前来道贺的宗亲公卿之位高权重,场面宴会之煊赫盛大,排场远胜其他的皇室女眷。
尤其是东宫太子妃文氏,生辰与顾王妃只差十日。但是东宫以太子重病,一切从简为由,太子妃寿辰也不过就是东宫上下的宫人皆有喜面和打赏,元德太子膝下仅有的二子给太子妃磕了头贺寿,再收了些宗亲贺礼也就过了。
两厢对比之下,圣心朝局的倾向就更明显了。
太子妃的娘家沂阳侯府文家,今日几乎也是举家出动,到玄亲王府贺喜。这代表的含义绝非寻常,元德太子的病势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已经是越发沉重,到了如今已经是几乎很难起身了。
在这当中是否有谁的手笔真的很难说,坊间也是流言纷纷。但元德太子的玉山将倾已成定局,自然就要有其他的皇子拾级而上,孝瑾皇后的圣恩隆重自然是不用说了,而长公子予钧与明珠夫妇这一次在郴州军中的战功与威名无疑也为如今在元德太子之外唯一的嫡皇子玄亲王进一步增加了筹码。
到了这个时候,文武百官的风向立场自然也越发清晰,尤其以沂阳侯府为首。文家虽然比不得誉国公府慕容家这样的顶级簪缨世族,却也是屹立数朝未倒的长青家族之一,此刻与玄亲王府的贺喜无疑代表着开始见风使舵的转向。
至于另外一个敏感的家族誉国公府,则有两批人先后到达道贺,一位是如今的誉国公夫人带领着府里的晚辈们,而另一位则是独立开府的传奇贵妇,渭阳夫人。
这个时候的明珠倒很有些庆幸于顾王妃的那些玲珑心思,虽然道贺的宗室公卿亲贵女客们几乎人人皆难免在看见迎客之人时问一句,大少夫人在何处。但在这样繁花似锦、衣香鬓影甚至眼花缭乱的大宴上能偷得半日闲空,明珠倒是乐得自在。仍旧是佩戴了年前孝瑾皇后亲自赏赐的红碧玺头面首饰,配了一身海棠色织锦长罗衣,安安定定地坐在正厅里顾王妃的身边,一边喝茶一边听染香低声地讲最近听到的各色京中八卦。
毕竟到碧山别院休息调养,是睿帝亲口所下的明旨,顾王妃拿着“休养”做由头不让明珠出去招待客人那倒也无妨,只是若完全不露面那也不好。所以明珠索性就坐在顾王妃身边,叫凡是进来给顾王妃贺寿的女眷们也能看见自己这个长媳在场,也就是了。
只是顾王妃与明珠自己皆没有想到,虽然女宾们会在乍然未见明珠这个长媳迎来送往的时候皱一皱眉头,心中暗叹一句这位大少夫人也太不懂得尽孝的礼数。然而到了正堂之中见到明珠端坐在顾王妃身边,一派华贵端丽之中隐约又带了些雍容之气,竟然又开始生出别的想头。
难不成,大少夫人跟顾王妃坐在一处,其他的儿媳姐妹们来回忙碌,是因为这身份上,即将有所差别?
对于所有王爵贵戚而言,这长幼嫡庶最要紧的差别,并不似普通的官宦富贵人家一样,只涉及到祖宅祖产祭田能钱财问题,更要紧的就是爵位传承。莫说是亲王郡王,就算是最末一等的世袭云骑尉,这世子的名分往往也是家中子孙最关心的问题。
尤其如今元德太子几乎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玄亲王的上位根本就是指日可待。到了那个时候,玄亲王府的继承人,可就不只是亲王世子的位置了。
其实女眷们的这个想法,也不能完全算是空穴来风。此时此刻向顾王妃贺寿之后还能坐下来在正堂中吃茶的人,几乎都是公主郡主,或是国公夫人侯夫人。一二品的诰命夫人已经是将座位排到非常靠边的位置了。这样的一群女眷,其实人人都不只是满了有关后宅之时的灵通消息,对朝政的风向,圣心帝位的动静也是敏锐至极。
在明珠赶赴郴州前线探望予钧、协同作战的两个多月之中,其实京城已经有隐隐约约的流言开始传出,基本上的意思就是说睿帝属意于玄亲王其实与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一者是孝瑾皇后实在君恩深重,得睿帝数十年偏爱不衰,二者就是长公子予钧着实优秀。当年楼王妃与玄亲王和离固然是对于大盛皇室不大光彩的一件事,但反过来说这正足以证明和离之事是玄亲王有负于楼王妃以及英国公府。否则为何不是降等幽禁,或是赐罪贬谪?当年英国公楼珩权倾天下,亦是才华盖世,惊才绝艳,楼王妃英敏贤孝,卓然出众。这样母家所培养出来的长公子予钧,才是睿帝心目中真正的继承人。玄亲王如今的风光煊赫,全是因着母亲与长子而得。
这宗流言一出,公卿百官们心中其实都还颇为认可。
其实玄亲王本人的才学才干并不差,只是还到不了远胜同侪的地步。但是孝瑾皇后和予钧就不同了。
论出身、论容貌、甚至论年轻窈窕,孝瑾皇后都算不得后宫顶尖的人物。但是承恩不在貌,孝瑾皇后就是能这样将睿帝的心紧紧抓住了五十年,这一点根本无人可比。
至于予钧,除了母亲的和离与英国公府的退离朝堂是在他原先最大的亏缺之外,论文武才干、征战沙场,如今大盛皇室之中其实根本无人可与他相比。予钧虽然不擅长诗词歌赋,但文章取仕原本看的也不是吟风弄月。由大盛开国两百年来唯一连中三元的英国公楼珩亲自开蒙教导的予钧,其实还真没有多少仕子敢在经济文章、治国之道上与他轻言一较高下。
当初睿帝赐婚,晋王府这位来历不明的锦瑟宗姬成为了予钧的妻子,也曾经引发京中的不少议论。认为是睿帝施恩给晋王府者有,认为是睿帝放弃了予钧这个皇孙的人有,甚至认为说不定二人之间已经有了什么事情才不得已赐婚的人也有。
然而四月初六锦瑟宗姬日行千里,飞马郴州的事情传到京中,便引发一片哗然,人人皆道这飞云郞遗珠果然未损其父英名。待得荆阳夜战之后,老帅程千里的表章与郴州军报送到御前,众人对予钧和明珠的这段联姻又不免有了新的看法。
此时顾王妃寿宴,楚丹姝、周佳梦、叶怡竹几位少夫人都往来忙碌,顾王妃嫡女宜华郡主与侄女韶华郡君也是不停地左右招呼,甚至转折亲眷的姑娘们如鄯悠然等都在帮忙,而明珠却只是端坐在正堂之中,含笑应对着能够与顾王妃身份相当、大致平起平坐的众公主郡主、国公夫人侯夫人,这个意思难道不是说长公子夫妇将来与其他的平辈兄妯娌将有君臣之别了?
有关这个京中的传言,在碧山别院的时候明珠便听予钧提了一句。当时二人还讨论了一下这到底是昌亲王还是渭阳夫人的手笔。因为这个说法并不会从本质上影响到如今睿帝在帝位传承之事上的决断,却无疑会让玄亲王与予钧之间本来就很紧张的关系雪上加霜。
只是知道归知道,明珠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宗亲女眷们似乎格外客气亲密的口气是因着这个流言,还只当是众人多少有些对郴州作战、日行千里等事好奇而已,面对着跟前一日玄亲王府众人颇为相类的问候与闲谈,是拿差不多同样的回答,简单地回应了几句:“郴州确实比京中寒冷一些,四月的天气倒也还好,只是晚间时候风大的很。”“北戎人的身材并没有比我大盛中原人的身材高大太多,但是他们的兵士马术的确更好些。”“郴州是有一些北戎的食物,羊肉和羊奶用的多些,腥味有点重。”“我自幼曾经由先父教导了一些武功之术,尚可,尚可。”众人来来去去问的无非就那几个问题,边城的风土人情,北戎人的形貌传说,当然也有明珠自身的武功兵法等等。
很快茶过了两巡,顾王妃的花厅正堂之中几乎已经坐满了珠光闪耀,绫罗锦绣的贵戚女眷,这时便听外间有司礼中官细长的唱礼之声:“皇后娘娘有赏,接旨!”
明珠离顾王妃座位不远,此刻身为长媳,自然是起身扶了顾王妃上前跪倒。余下的一众女眷也是出入宫廷惯了的,纷纷起身同跪,花厅之中只听一大片衣衫委地的悉悉索索之声。
那中官身后还跟了八名小内官,皆身穿喜庆的大红锦袍,手捧各色锦盒托盘。当中的司礼中官手持拂尘和礼单:“着宣,皇后娘娘口谕,玄亲王妃顾氏,贞淑敬孝,慈柔嘉和,贺生辰之喜,赐七宝如意一双,红珊瑚一座……”将礼单上的十六样名贵礼物一一朗声读出,也算是给顾王妃的寿辰增添些喜庆光彩。顾王妃谢恩完毕,那中官又宣道:“另,玄亲王府长皇孙予钧之妻,锦瑟宗姬明珠,襄敏英懿,端敬昭惠,赐嘉赏八品,……”随后又是一串礼单,并不太详细,却是给玄亲王府所有的儿媳以及宜华郡主和韶华郡君,算是同喜的嘉礼。
待得全部宣读完毕,送走司礼中官,素来娇弱的顾王妃只觉得膝盖都有些发酸,还是由明珠扶着回到了正座上。
贵戚女眷们的寒暄与茶会重又继续,不免就有人顺口称赞一句扶着顾王妃的明珠,是如何的孝顺谦和云云。
明珠含笑垂目,心道这样多的赞誉几乎都是围着自己,顾王妃这回的寿辰,大约是不大痛快的。
第110章 一百一十()
下午的茶会完毕,便是晚间的晚宴,前堂后宅自然是男女分开,明珠被安排与韶华郡君等人同席,倒还算颇合心意。
从四月初到如今,明珠与韶华也是一直没得机会单独说话,此刻坐在一处,韶华便忍不住拉住明珠的手,仔细将她看了又看:“三姐姐,你在郴州受的伤真不要紧么?”
回到玄亲王府以来,这大概是第一句真心真意的问候了。明珠弯唇一笑:“不是大事,行军作战,哪有不受伤的。我这不是都好了么,也平平安安回来了。”
韶华低了低头,声音竟有些哽咽:“你不知道,这两个月你们在郴州,我真的是担心死了。”
明珠拍了拍韶华的手背,低声笑道:“你呀,担心的是某人吧?三哥武功真是好的很,我们那一群人里,就属他受伤少。”
韶华闻言却是一惊:“什么?三姐姐,你受伤比他还严重?那,那可怎么得了?”
明珠笑笑:“受伤也没什么,总是能治好就是了。我这不是好好的?这两个多月我们都不在京里,听说晋王府祖母那边就是你一直勤去探望,也辛苦你了。我们这些受伤的事情,千万不许告诉她。”
韶华抿嘴一笑:“我聪明着呢,从一开始就没说你去郴州,只说王府有事,你分不开身。只是晋王妃很挂念你,总是问你好不好。”
明珠颔首:“我知道的,只是先前奉旨到碧山别院,确实不便出来。我过几天便回去看祖母。说起来,你还叫王妃?还不改口?你们的婚期,只剩十几天了吧?你的韶华郡君府预备的如何了?”
韶华望向明珠:“我向皇后娘娘推辞了,我不想要独立的郡君府,那样将来人家肯定会管三哥叫韶华郡马,多难听。我还是愿意人家叫我明三夫人。”
明珠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实在是难得。三哥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将来他若欺负你,只管跟我说。”
韶华摇头道:“他才不会欺负我呢,倒是长公子,会不会欺负你呀?”
韶华此时还是闺中少女,说者无心,明珠却不免飞快地联想了一下,瞬间脸上就热了热,干咳两声转了话题:“对了,三哥这一回在郴州的战功不小,我听说是升了三级?这一回就不只是所谓的晋王府长房次子了,你们大婚时,面上也好看些。”
韶华轻轻一笑:“他建功立业自然很好,那是他的志向和仕途,不过我是不在乎这些的。”
二人正说笑间,叶小景偷偷跑了过来:“三姐姐!听说你在郴州受伤了?如今可都好了吗?我去找人给你问药方去了。”
明珠看了一眼叶小景,两个月不见,似乎长高了些,不过还是笑脸圆圆,一派天真可爱的样子。明珠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叶小景的脸颊:“都好了,别担心。听说你也要定亲了?”
叶小景全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笑的开心:“恩,正商量着呢。”
明珠又与她玩笑了几句,不由转头去看了看另一席上的叶怡竹。这位五少夫人似乎还是先前闺中的安静端庄模样,虽然是叶侧妃的亲侄女,却显然没有如今怀孕四个月的三少夫人周佳梦更得长辈的欢心。
而再远一些的那一席上,便是宜华郡主与鄯悠然,二人似乎很谈得来,也是说笑不停。想想元德太子的日薄西山,以及睿帝和孝瑾皇后的年迈体弱,顾王妃也是该给四公子尽快定下婚事了。
正想到此处,刚好鄯悠然也抬了一下头,与明珠遥遥对望了一眼,便又低下去,重新含笑向着宜华郡主说话。
明珠瞬间想起了先前那次的隐约猜测,鄯悠然之前不是似乎对予钧有意么?
不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予钧早已在青玉池暖阁圆房那一日亲口许诺了终身不染二色,就算是予钧将来有纳侧之心,宣威将军府也不会把鄯悠然这个才貌出众,完全按照着大家主母标准培养的嫡长女送去做侧室。
想来像鄯悠然这样善于审时度势的人,也能知道怎么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吧。
虽然如今睿帝对予钧是百般看重,但真到了玄亲王登上大位的那一日,江山天下也就改天换日了。这么多年来玄亲王对顾王妃以及予锋的格外疼爱人人都看的出,那才是玄亲王心中的真正的承嗣之子。换句话说,今日的四公子之妻,很有可能就是将来的储妃甚至昭阳殿之主。
总而言之,无论在这场寿宴之中的贵戚宗亲女眷们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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